《[综英美]企鹅但是在哥谭》作者：雾里鬼 文案： 什么是西装暴徒？ 黑西装、白衬衫，脸上带疤，很不好惹。 背部黑色皮毛、腹部白色软毛、脸上带疤（瑞克）、不好惹。 所以他们是西装暴鹅。 外来势力入侵哥谭。 它们来无影去无踪，拳打阿卡姆疯人院，脚踹黑门监狱。 一夜之间偷光了海鲜市场的金枪鱼，将分布各区的黑恶势力搅得一团糟，袭击芝士球自动贩卖机、抢走黑势力的军火车。 这飘忽不定的行事风格令各势力摸不清它们的目的。 人们只是知道这个势力会在犯案后留下一地鱼腥味。 众势力纷纷猜测是企鹅人的新手段，毕竟只有代号企鹅人的他才有可能吃鱼。 于是企鹅人被蝙蝠按在了墙上质问其目的。 惨背锅的企鹅人：这不是我干的！ 四只蒙面企鹅从暗处走出。 老大：嘿，老兄。你就是企鹅人？从今往后，企鹅帮这个称呼被我们征用了。 凉快从嘴里吐出一张专利。 卡哇伊一脸严肃：我们已经将‘企鹅帮’这三个字注册为我们的商标，不经允许使用将构成犯罪，按照法律法规，您将赔偿我们500w美金，折合为金枪鱼是2746578条。 菜鸟一脸歉意：我很抱歉，我试着拦下他们了。 所以？！把哥谭搅得团团转的新势力其实是四只会说话的企鹅？！ 小企鹅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它们只不过是想吃金枪鱼、顺便拯救世界罢了。 本文将于2022年8月22日（星期一）入V，入V掉落万字更新，抽奖～ 阅文须知 1.不要说什么符不符合常理的问题，企鹅突击队这五个字就不符合常理。 2.主视角为四只企鹅（tv版），重心偏队长斯基伯，欢乐向队心说，ooc，企鹅互动比较多。 3.后期会变成人类一段时间，也会有tv和电影组人设互穿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超级英雄 都市异闻 萌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企鹅突击队 ┃ 配角：蝙蝠家 ┃ 其它：已完结：我和我的四个冤种兄弟（主蝙蝠家和成L历险记） 一句话简介：西装暴鹅的哥谭之旅 立意：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要善待和尽可能去保护周围的一切，保护美好的环境 作品简评： 故事主角为四只憨态可掬的“可爱”企鹅，沉着冷静但是害怕扎针的领袖平头企鹅‘老大’、牺牲情商换取了智商的高个子企鹅‘卡哇伊’、肚子里装了一座电梯和兵器库的‘凉快’、天真可爱的小宅男企鹅‘菜鸟’。四只企鹅游荡到哥谭展开了一场属于阿德利企鹅的称霸之旅，拳打企鹅人，脚踹黑面具，谁说四只企鹅不能成为哥谭里世界的king？ 本文将“作风恣意”的阿德利企鹅和“民风淳朴”的哥谭市巧妙结合在一起，蝙蝠家族与企鹅家族的激烈碰撞，构造出的一场鸡飞狗跳，时刻充满意外的哥谭生活。当悲剧逐渐远离这座城市，一场轻松欢快的哥谭之旅就此开启！ 第1章 一艘正运往哥谭的货船上。 黑漆漆的货仓里一片安静—— 至少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这是运往哥谭的货箱，故事的主角是四只企鹅，所以不存在正常情况。 一个堆积在最顶层的铁皮货箱闪烁着一阵阵刺目的火光和电锯滋啦的声音。 好消息是货仓里并没有看守，所以并不会有人看见这一幕或者听见。 铁皮货箱被电锯整齐的切下一面，摇摇欲坠的挂在箱子上。 那被切下的铁皮被从里边踹倒，一只橙黄色的小脚丫从里面伸出，是它踹倒了铁皮。 四个企鹅从铁皮箱里飞快钻出，呈现分布式站位，它们举着鸟翅做出人类会用的战斗准备的姿态。 透过船舱的窗户间隙能够看清，这是四只高矮不一的企鹅。 站在最前方以一个微妙姿势护着另外三只企鹅的平头企鹅—— 斯基伯说：“伙计们，从拉斯维加斯到纽约，我宣布一次完美的偷渡任务达成！这将为我们的任务履历添加完美的一笔。” 一只嘴角带疤，头顶着撮呆毛的企鹅，瑞克兴奋地大叫：“Gggrrrr！！” 一只长得瘦高的企鹅，科瓦斯基说：“噢，纽约！” “纽约，熟悉的城市。”科瓦斯基闭着眼享受的说道。 随即它睁开眼，用鸟翅摸了下地面，放在喙里舔了下，他补充：“但是多了些机油和海的味道。” 普莱维特用翅膀捂着喙，它向前走了两步，孤疑地看着这黑漆漆的船舱。 “可是斯基伯，这真的是纽约吗？我印象里的纽约有着蓝色的天空、美丽的蝴蝶和钢铁侠，噢！还有中央公园的甜甜的、软糯的彩虹沙冰！” 提到彩虹沙冰，普莱维特忍不住捂着喙笑了一声，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他与那甜蜜的彩虹沙冰的约会。 普莱维特都快忘了彩虹沙冰是什么味道了。 斯基伯用翅膀搓了搓下巴，他喊道：“科瓦斯基！” “分析现在的状况。” 分明按照他们完整的计划流程，这个时间段他们已经到达纽约中央动物园，但很显然，这里并不是纽约。 科瓦斯基拿出算盘，噼啪算了一番，又飞快爬上窗户看了一眼。 “根据我的推算，斯基伯，这艘船是通向——”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气。“哥谭的货船。” “哥谭？！”普莱维特忍不住尖叫一声藏在了斯基伯的身后。 “gata（哥谭）？”瑞克惊声道，他惊恐的抱着斯基伯的腿。 科瓦斯基看了眼隔壁货箱上的标签，上面清楚的写着‘运往哥谭’这几个单词，他半眯着眼重复道：“是的，哥谭！” “哥谭？！”斯基伯翻着白眼，学着他不成器的伙伴们倒吸了口气。 “那是哪儿来着？” 瑞克松开斯基伯的腿，他耸了耸鸟翅，用一种不知道的语气发出‘嗯哼’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位于纽约市右下方的一座城市，现代化、科技感、哥特式、赛博朋克，这样。”科瓦斯基猜测。 “会有嬉皮士吗？”斯基伯问。 “根据我的推算..”科瓦斯基再次拿出算盘，他噼啪扣动算盘，回答道：“没有。” “我爱这座没有嬉皮士存在的城市，我宣布哥谭将会成为我们的新家。”平头企鹅发布新的命令。 斯基伯，企鹅特工队的领头，他的经历和阅历是其他几只企鹅的数倍，战斗力也是。 “好主意，但我们还得把在纽约中央动物公园的财产搬过来。”科瓦斯基赞同道。 科瓦斯基，一只能够用算盘进行超级计算的科学家企鹅。 斯基伯的头号粉丝之一，一般不违抗斯基伯的命令，除非和科学有关。 “gaaao！！！”瑞克发出叫声表示对新家的肯定或者，是对斯基伯的肯定。 瑞克，斯基伯的脑残粉，从不违抗斯基伯的命令，除非和鳄鱼互换了身体。 它能从嘴里吐出各种武器，比如炸弹、炸弹、炸弹和斯基伯的照片。 “有哪些东西？”斯基伯问。 “包括您的咖啡杯、怪兽卡车、普莱维特的花生糖、瑞克的芭比娃娃...”科瓦斯基掏出记事本数道。 斯基伯凑到科瓦斯基耳边小声的道：“把瑞克的芭比娃娃留下，男人不需要那种娇滴滴的东西。” “明白。”科瓦斯基。“咳咳，以及我的算盘2.0、计算器、大脑转换器、脑波强化仪、反物质能量堆、热能进化炉等等。” “很好，先在哥谭找到驻地，然后回纽约拿回我们的财产。” “嘿，等等。斯基伯，你们疯了吗？搬到哥谭来？这里可是哥谭啊！”普莱维特挥舞着翅膀道：“我甚至不确定哥谭有没有彩虹刨冰！” 普莱维特，又名‘大兵’，鹅如其名，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新人，最擅长装可爱和以下犯上。 “嗯哼，我确定我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倒是你，普莱维特，你有什么问题？”斯基伯问。 “哥谭！传说中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罪犯和**层出不穷、依然有陆续不绝的人往这座城市里涌！这座城市非常危险，斯基伯。”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搓了搓下巴，他转身对科瓦斯基和瑞克说：“帮派火并、枪火和炸药，赛博朋克，伙计们，这听起来很适合企鹅居住。” “什么？”普莱维特皱眉，他没有搞清斯基伯的脑回路。 “喔，放轻松，小孩。”斯基伯拍了拍普莱维特的鹅肩膀。“这没什么的，鹅生总得和危险相伴，生而为鹅，我很抱歉。” 见劝说斯基伯没用，普莱维特叹了口气，紧接着，它突然注意到放置着它们的铁皮箱子上贴着的标签依然是运往纽约。 普莱维特兴奋的说：“噢，斯基伯，这艘船要去纽约，只是会经过哥谭而已！” 斯基伯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噢，伙计们，看来咱们还得回纽约，我们不能弃家乡而不顾。” 他看了看窗户，又突然道：“但如果我们先到达了哥谭就不能算是弃之不顾了。” 科瓦斯基：“好主意。” “科瓦斯基，把这句话计入档案，我们开始行动了。” 四只企鹅用肚皮划过地面顺着惯力爬上天窗准备离开船舱，就像是它们以往行动的每一次那样。 然而在踏出窗户的那一刻被从天而降的铁笼盖住。 “What hell？！”斯基伯捏着铁牢栏杆，他震惊地看着外边。 “是敌袭？！”科瓦斯基拿出算盘又计算了一番。“这不可能啊，根据我的计算，这里不应该有我们的天敌才对。” “难道我的计算又出错了？”科瓦斯基用算盘敲击脑袋。“可恶，科学和计算之父就不能站在我这一边，哪怕一次！” “冷静点，牛仔。”斯基伯举起翅膀，啪一下盖在科瓦斯基的后背。 吃痛的科瓦斯基重新站起来。“谢谢你，斯基伯。” “斯基伯，我们怎么办？”普莱维特紧张的咬着翅膀问。 斯基伯眯着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它道：“别担心，无论他想要从我们口中得到什么，我们的回答永远是不！知！道！” 一位海关走过来，他听见笼子触发的声音专程过来看一眼的，他看见铁笼里的四只企鹅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抓到企鹅，这些笼子本来是用来对付那些试图其他大陆偷渡到美国的人。 “企鹅？”海关看着笼子里叽叽喳喳的四只小动物，瞬间被这四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俘获了心。 “喔，真是些可爱的小家伙。” 海关忍不住说：“你们一定是被送去哥谭儿童动物园的小家伙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从笼子里跑出来的，但很遗憾，你们不能离开哦。” 海关抱着笼子又将它们重新放回了船舱里。 普莱维特故作遗憾地说：“看来我们只能留在船舱里哪儿也不去，直到....” 它没忍住偷笑了两声。 .... “...回到纽约。”普莱维特眼角抽搐着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他的伙伴们已经自觉跳下了笼子打量着它们的新家，它们被送到了哥谭的一座动物园内。 “或者来到哥谭。”科瓦斯基接道。 普莱维特失落的耷拉着脑袋：“我恨死哥谭了。” “哇哦，哥谭看起来真不错嘛。”斯基伯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是枪火和弹药的味道，瞧瞧我们的瑞克，他已经醉火药了。” 又俗称为上头。 正如斯基伯所说，瑞克正兴奋地翘着它的鸟屁股，围绕着新家转悠并时不时发出痴笑。 他们在哥谭的新家和在纽约的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依然是中间一个圆形的平台，周围一圈是水池，只是哥谭的中心儿童游乐园明显比纽约的更加豪华。 中间的圆形平台不再是纽约时那样简陋的水泥平台。 反倒是铺了一层柔软的、人造雪花、水池下方的颜色也伪造了南极的水下，水面上甚至漂浮着白色的冰层，水池边缘还有一片狭小的，仅供落脚的陆地。 看起来比当初在纽约的基地豪华多了，它们差的只是一个秘密基地。 斯基伯将小脚丫伸进水池里。 “噢，有点冰。我敢保证修建了这企鹅馆的人一定不了解企鹅。” 科瓦斯基看着斯基伯回答道：“准确的说，他不了解的企鹅是我们，我们四个，特立独行的。” “但谁不喜欢我们的新家呢！”这句话是普莱维特说的。 斯基伯：“好小子，看来你已经从烦恼中解放了。” “噢，当然，斯基伯。”普莱维特可爱的笑了两声，它手里捧着心心念念的彩虹刨冰。 谁敢相信呢，这座企鹅馆就像是为普莱维特的到来建造的一般，企鹅馆外就是冰淇淋店。 第2章 企鹅们围着这不大的企鹅馆内部走了一圈。 “我们得感谢哥谭修建了这座企鹅馆，并在企鹅馆外边设立冰淇淋店的人。”斯基伯高呼：“让我看看，布鲁斯·韦恩。” 在企鹅馆外刻着捐赠了这座企鹅馆的有钱男人的名字和雕像，布鲁斯·韦恩，那古黄色的铜像甚至让它们看不清铜像的脸。 “布鲁斯·韦恩，这个男人获得了在企鹅特工面前永远的特权和永久的尊重。”科瓦斯基用低沉的嗓音说。 斯基伯举起翅膀做出一个军礼的姿势。“敬礼！” 剩下三只企鹅齐刷刷的学着斯基伯的模样向铜像敬礼。 接着，斯基伯用柔软的小脚丫踩了踩铺着一层人造白雪的地面，忍不住柔和了表情。“喔，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柔软。” 科瓦斯基在斯基伯身后探出头来，他像个没有感情的铁直男，他道：“实际上，我们是蛋生，只能出现在蛋壳里。” 当然，科瓦斯基的这番话挨了斯基伯一个巴掌。 “嗷。”科瓦斯基捂着喙委屈地看着斯基伯。 斯基伯道：“科瓦斯基，在地下打一个基地大约需要多久？” 得到了命令的科瓦斯基立刻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 鬼知道它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科瓦斯基拿出直尺和圆规对着笔记本上的基地草图进行了对比。“根据草图每厘米等于实际长度一米，我们建立直角坐标系进行空间对比，建立一座和纽约一模一样的地下基地大约需要——” “两个小时。” “嗯...”斯基伯搓了搓鸟喙下方，这是被人类称为下巴的位置。“两小时，还能接受。” 斯基伯：“如果我要增添镭射防御设备和足以把整个动物园炸飞的自爆装置呢。” 瑞克：“gaoooow！” “独属于你的爆炸室，你会有的，瑞克。”斯基伯宠溺地说。 “我！我想要一个游泳池。”普莱维特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实际上，基地外边就是水池。”科瓦斯基指出。 普莱维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斯基伯用手肘打了科瓦斯基的肚子一下。“我们可爱的普莱维特会有游泳池，是吧？科瓦斯基？” “...是的。”科瓦斯基胃疼的回答。 “加上这些东西，需要多久？”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拿出算盘开始计算：“大约需要...两天又十小时。” “这么久？” “游泳池需要用到的蓝色瓷砖不太好搞，最近这方面建材查的比较严，你懂的，斯基伯。”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如果扣除游泳池呢？” 科瓦斯基敲了几下算盘，回答道：“大概需要两小时十分钟建好。” 斯基伯看了眼普莱维特哀求又可怜的表情，最终还是妥协了：“ok fine，两天十个小时，游泳池计划。” “普莱维特侦查，瑞克，钻孔和防护设备。”斯基伯冲瑞克伸出手。 瑞克吐出一把钻子和三个头盔，准备开工建设基地。 就在它们刚戴上头盔准备开攻时，负责探查的普莱维特从栏杆上跳下来。 “报告斯基伯，有人过来了！” “快快快，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科瓦斯基飞快将钻子和头盔捡起来，斯基伯拉开瑞克的喙，将头盔和钻子塞进了瑞克的嘴里，吃饱（？）喝足的瑞克打了个嗝，表情有几分惬意。 恰好它们收拾完这一切时，人类刚好走到它们的展馆面前，四只企鹅背着手用脚蹼在地上画圈，嘴里吹着口哨，假装它们刚才什么也没做。 然而两个人类并没有注意到企鹅馆里四只企鹅的动静，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企鹅的。 来的是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校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们是动物园旁边的哥谭贵族高中的学生。 哥谭市的校区在一起。 左边是哥谭小学，右边是高中，斜上方是幼儿园，斜下方是大学园什么的，中间就是哥谭儿童动物园。 作为哥谭唯一的儿童动物园，动物园里的动物并不多。 且大多都是没有威胁的可爱生物，就比如说企鹅，当然，这只是人类定义的没有威胁。 这座动物园是美国首屈一指、哥谭唯一指定首富布鲁斯·韦恩投资修建的免费动物园，是为了他的第一个养子迪克·格雷森，那热情有活力的马戏团男孩。 小学生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往这里跑上一趟，初中生正在中二的年龄拒绝承认自己喜欢小动物。 高中生和大学生已经完全把这夜间放学后就会变得很安静的动物园当成了告白的圣地，没有人的动物园，不正是告白的好地方吗？ 就像现在，他又将在这座动物园浪费超过半小时的时间，哈，布鲁斯给迪克修的动物园。 提姆·德雷克跟在女孩儿的身后，他发散着思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同时目光落在周围的动物设施里。 四只企鹅背着手用脚蹼划拉冰层、吹着口哨，仿佛做了亏心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咦？ 企鹅会有这么生动、像人类一样的表情和情绪动作？ 提姆盯着馆内的企鹅，缓慢的眨了眨眼。 说起来他前天被同学告白的时候馆里还没有企鹅，门口的运输箱还没有撤走，这些企鹅是今天运来的吗？ 这四只企鹅还挺有特色，一只有腱子肉的平头企鹅、一只瘦高企鹅、一只喙上带疤的企鹅以及一只圆头圆脑的企鹅。 这四只企鹅吹着口哨互相张望，时不时偷偷用眼睛偷瞄提姆，发现提姆正盯着它们看后，它们连忙避开提姆的目光，更加卖力的吹起口哨，四顾而不看提姆一眼。 看着企鹅们极其人性化的心虚动作，提姆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走在提姆前面的女孩儿听见提姆的笑声，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提姆，太阳的余晖下，有着柔软头发的男孩垂眸看着馆内的企鹅。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唇下，微粉的唇瓣微挑，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帅气和青年人的俊朗。 提姆此刻的表情看得女孩儿一阵心动，她终于下定决心向提姆·德雷克表白，她已经暗恋德雷克一学期了。 当然了，学校里几乎每一个女孩都喜欢提姆·德雷克。 他成绩优异、长相俊美，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年纪轻轻已经是韦恩集团的总裁，没有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提姆·德雷克吧？ 但提姆·德雷克似乎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拒绝了每一个向他示爱的女孩儿或者男孩儿，但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和提姆·德雷克有上那么一段，成为彼此的最爱，从此山鸡变凤凰。 告白又不吃亏，万一成了呢。 “提姆·德雷克同学，我今天约你到这里是有件事儿想告诉你。”金发的姑娘捏紧了裙摆有些羞涩。 而提姆早已料想到女孩儿会说什么，但很可惜的是，他现在对谈恋爱这件事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仅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 因为他表面上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哥谭高中的学生，真实身份是蝙蝠侠的小跟班，啊不是，是蝙蝠侠的小助手，AKA罗宾。 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花费到了打击罪犯以及帮布鲁斯管理韦恩集团这些事儿上。 就算他有谈恋爱的时间，他恋爱的对象也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至少要能接受他的秘密身份且有自保能力，最好也是个蒙面义警。 “伙计们，我赌一条鱼，这姑娘要表白。”斯基伯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冲他的弟子们说。 “ah～”瑞克发出揶揄的声音。 “嗯哼，爱情。”科瓦斯基分析道：“按照科学的说法，苯基乙胺的分泌过剩产生的心跳加速和呼吸加快，同时产生多巴胺使人变得亢奋。” “拜托，科瓦斯基，这个时候不需要你的科学分析，我们需要的只是糖分和甜蜜。”普莱维特将两只鸟翅合在一起，放在头下它憧憬的看向那对人类。 然而人类没法听懂企鹅的话，他们只是听见这几只企鹅发出可爱的叫声，咿咿呀呀的。 提姆呼了口气，赶在女孩说出告白的话语之前道：“抱歉，额...缇娅娜。” 提姆连忙看了眼女孩儿胸前的名牌，万幸这姑娘是学生会的一员，需要随身携带名牌，否则提姆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专心学业和工作，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提姆保持着脸上温和的微笑，他没有直白的说是因为不喜欢对方，而是将锅推给了学习和工作。 告白被拒的女孩儿有些难过，但也不至于太难过，提姆的话说明他将一视同仁，拒绝所有人人。 至少女孩儿不用担心自己喜欢的男孩儿落入别人手里。 女孩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咬了咬牙问：“在未来，我还会有机会吗？” 提姆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或许吧。” 在女孩走之前，提姆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道：“顺便，你的金发很漂亮。” 女孩愣了愣，勉强挤出一个笑离开了原地。 “噢，得了吧，这都是男人的借口，什么工作、学习啊，说白了就是对女孩儿没感觉。”懂王斯基伯用揶揄的口气说。 “不，我和斯基伯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认为这个人类是真的忙于工作，所以才会拒绝另一个人类。”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用翅膀遮住喙，有些调侃：“哦？这就是你没能追求到朵丽丝的原因？因为你工作太忙？” 斯基伯的话对科瓦斯基造成一百点伤害，科瓦斯基沉痛的扑进瑞克的怀里大哭特哭。 普莱维特摇晃着它圆圆的身躯走到斯基伯面前。“可是男性人类并没有直接拒绝女性人类，这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 “不，没有机会了，男人都是这幅德行。”斯基伯露出一副深有体会的表情。 普莱维特：就好像你体会过这样的男人一样。 在女孩儿走后，提姆收敛了表情又瞥了眼企鹅，四只企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仿佛在讨论提姆刚才的行为是多么渣男一样。 提姆虽然对企鹅的动作和神态感到惊奇，但也不会产生过多想法，他没有多看一眼便回去了，今晚还得夜巡呢。 第3章 哥谭某酒店的门口，酒店的侍从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浑浑噩噩的对待着他的工作。 他们店的位置非常尴尬，处于哥谭学园区附近，大多数学生要么住校要么回家，在酒店过一晚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就算有情到深处的大学生来酒店开房，他们也会选择保密措施更好的、也就是不需要身份证明就能开房的地方，也就是廉价酒店。 所以这家酒店的生意一直不好，也就养出了懒惰的服务生。 远处，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帽子，浑身遮的严实的男人正摇晃着他的身躯向这栋酒店走来，看起来好像一名醉汉又或者是一名惹是生非的人。 这在哥谭实在是太常见了，而在哥谭的绝大多数正常人都不想和麻烦为伍。 服务生也不例外，他睁大了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精神了，他在心中叫嚣着希望对方只是一个普通路过的路人，而不是要住酒店什么的。 然而越是想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那长得瘦高、在夏天穿着风衣戴着礼帽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停在了服务生门口。 “..先、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生干巴巴的问。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后，发出像是机械的声音。“我需要一个单人房间，谢谢。”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服务生道。 而衣服和帽子里面，是四只重叠起来的企鹅，听到服务生需求身份证明，踩在科瓦斯基头上的斯基伯低头。 斯基伯说：“兄弟们，我们需要一张身份证明，哥谭的法律真是严格。” 得到命令的瑞克从嘴里吐出一张卡片递给踩在自己头上的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又将它递给斯基伯。 “给你，身份证明。”干巴巴的机械音从‘男人’身上发出—— 这声音是由科瓦斯基手中的一个文字计算器发出的。 服务生从‘男人’戴着手套的手里拿过那张所谓的身份证明，他面色复杂的看着手中那黏糊糊带着奇怪鱼腥味的地铁卡。 “很抱歉先生，这是地铁卡，地铁卡不能作为身份证明，而且这是一张新泽西的地铁卡，这在哥谭不管用。”服务生面无表情地说。 “难搞的人类，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了。”斯基伯疑神疑鬼地说：“他不会是我们的老对手派来监视我们的机器人吧。” “科瓦斯基，方案。” 科瓦斯基飞快掏出纸笔开始写方案。“最佳方案是给他小费，按照人类贪心的本性，只要给他多一些小费，就会把我们放进去。” “嗯～”斯基伯搓了搓下巴道：“给我一个更加有杀伤力和威慑力的方案。” “那这样，先给他小费，然后扯着他的衣领，冲他说‘垃圾，这又怎样’？”科瓦斯基道。 “不错，我喜欢这个。” “斯基伯，咱们能不能快一点，我要坚持不住了。”站在最下面顶着另外三只企鹅的普莱维特发出痛苦的声音。 “执行任务。” 瑞克从鸟喙里吐出一口袋的硬币。 一口袋的硬币撞在服务生胸口，撞的他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声。 “给你的小费。” 服务生打开口袋一看，全是一美金的硬币，有一公斤重，这快当上他一周的工资了，服务生顿时喜笑颜开 他可以假装自己没有发现眼前的男人有多么古怪和危险。 “请进，杰克先生。”服务生恭敬的邀请‘男人’进入酒店。 “我喜欢他的见钱眼开。”科瓦斯基说，他就知道这绝对是最优的方案。 酒店里的前台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见到来的客人，出于职业操守。 她还是耷拉着眼皮问了一句：“先生，你还好吗？” 毕竟在足足有快40度的哥谭穿风衣戴礼帽，看起来实在是太怪了。 “科瓦斯基，她是什么意思？”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道：“大约是在向我们问好？”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月朗风清，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男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 前台耷拉着眼皮看了‘男人’几秒后，她按下电脑上的几个按钮，将一张门禁卡递给‘男人’。“17楼C9房间。” 男人看起来很古怪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个打工人罢了。 ‘男人’走进电梯后，四只企鹅立刻解除扮演人类的状态，累瘫了的普莱维特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喔，可怜的小普莱维特肯定是累坏了，别担心，一会儿就有冻鱼吃了。”斯基伯安抚道。 听到冻鱼，普莱维特果然来劲儿了，它站起来咂了咂嘴。 “冻鱼，好吧，为了冻鱼..哦不，为了我们的事业，我还可以忍受一会儿。” 它们的基地正在改造阶段，里面充满了灰尘和烟雾，不适合企鹅居住，所以它们只是弄了四个替身，来酒店租了房间休息。 “我们要五十份金枪鱼套餐。”科瓦斯基按着文字计算机，给电话里的外卖员说话。 “好，五十份金枪鱼套餐。”外卖员记录下。 “不要蔬菜，只要鱼和酱料，鱼不要煮熟，生的就行。” 外卖员没有丝毫对电话那头奇怪的口味发出任何疑惑的发问，在哥谭少说话多干事儿，也是保命的手段之一。 “好了斯基伯，点好外卖了。”科瓦斯基向斯基伯报告。 斯基伯喝了口咖啡道：“干得很好，我已经快忍受不了没有搅拌棍的日子了。” 它已经太久没有喝过纯正的咖啡了，马达加斯加的岛上并没有咖啡豆这种食材，而它们还得被迫听狐猴朱利安每天吵个不停。 现在重新回到了文明社会，斯基伯自然要捡回每天一杯咖啡提神的习惯。 一杯咖啡和一根泡在咖啡里的美味鲜鱼，是斯基伯一向的早餐。 “芜湖！！！”这是普莱维特发出的声音。 “gao！！！”这是瑞克的声音。 两只黑白相间的企鹅从床上弹起飞到半空中，摆出一个销魂的poss又落回床上再次弹起。 它们两兄弟把那张舒适弹性十足的席梦思大床当做了充气弹簧床正玩得不亦乐乎。 斯基伯露出一个老父亲的微笑，它将身体半倚在科瓦斯基身上，鸟翅搭在科瓦斯基的身上。 “科瓦斯基，你快看它们多可爱啊。” “是啊。”科瓦斯基露出与斯基伯同款的老父亲微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 夜晚，三只企鹅睡得正香，斯基伯露出一个老父亲慈爱的笑，将睡得都快掉到床下的瑞克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为它盖好被子。 陌生的环境，外加外界几乎快和白天无异的灯光和鸣笛声令军人出生的斯基伯毫无睡意，厚重的黑色窗帘都挡不住外界明亮的灯光。 也就是这三个缺乏锻炼的企鹅还能在这明亮的灯光和吵闹的声音下酣睡，噢，它们还是‘孩子’。 虽然按照正统的企鹅年龄来算，它们四个当中没有一个算得上孩子，但对一个慈祥、宠爱孩子的老父亲来说，他的三个兵蛋子都还是孩子。 出于好奇，斯基伯从窗帘后钻了进去，它紧贴着窗户，眼睛瞪大了盯着窗外的景象。 “What hell？！”它忍不住大声道。 乌云遮蔽了本该出现在天空中的那轮月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盏刺目、明亮的灯映照在云层上，那是一盏白色的，印有蝙蝠模样的灯。 当然了，能让斯基伯发出这种声音的，自然不会是一盏灯这么简单。 楼下已经完全乱了套了，警方和**正在发生冲突，即使隔着17楼的距离，斯基伯也能清楚看见下方火光噼啪，就像是将电蚊拍放进了装满蚊子的箱子里。 枪口的火花没有停下，哪怕一秒。 而鸣笛声是从天上的直升飞机上传出来的，用于疏散附近的人群。 当然，下一秒，一发rpg飞了过来直接击落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朝着这栋酒店所在的位置飞来，最终砰的一声砸在了酒店的顶层。 整栋建筑发出剧烈的晃动。 斯基伯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的一切，仿佛那站在军火之上，手持rpg击落了直升机的人是它。 它脸上出现了些许兴奋的笑，当然，它很快清醒过来，并毫不犹豫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它早就不是当初在丹麦的亡命徒了，它现在已经有了羁绊，和那只见了鬼的海鸟hans不一样，现在的它有了家人。 而军火和战争狂想的美梦只适合出现于它亡命天涯的生活中。 整栋大楼被直升飞机撞击颤抖了一下，三只企鹅迅速起身，弹射落在地毯上，摆出作战的姿势。 “是谁想偷袭我？！”没睡醒的科瓦斯基严肃的问道。 瑞克吐出一根点燃了引线的炸药，眼神凶狠的盯着四周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斯基伯熄灭了瑞克手中的炸药。 “别紧张伙计们，只是一点小小的问题，飞机撞到了大楼上。”斯基伯说：“并不是敌袭。” 科瓦斯基和瑞克松了口气，普莱维特则是一脸惊恐，显然飞机撞到了大楼，这给年轻的新兵蛋子不小的压力。 清醒过后的它们这才清晰的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瑞克吐出舌头露出一个痴迷的表情，它喜欢一切和爆炸、破坏有关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科瓦斯基走到窗前问。 斯基伯说：“警察和**干起来了，我们得离开这栋建筑，在他们任何一方上头后炸掉这栋建筑之前，科瓦斯基，方案。” 科瓦斯基飞快拿出了两套方案：“第一，我们使用汽水飞行器从窗户飞出去，但是有百分之90的概率会被枪打成筛子。” “不错，存活率很高嘛。”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惊恐的看了眼斯基伯，它睁大了那双会让人类和动物一同为它心软的眼睛。 普莱维特道：“拜托，斯基伯，我们只有十分之一的存活率，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想想别的方法离开这里。” “好吧，谁让我总是宠溺你呢。”斯基伯被普莱维特的大眼睛融化了。 第4章 关于斯基伯向普莱维特的妥协，科瓦斯基早就习以为常，斯基伯总是在向普莱维特妥协，每个人都是那样，向普莱维特妥协。 科瓦斯基偶尔也会觉得心里不平衡，因为作为天才科学家的他不仅要听从一个没有自己聪明大脑的企鹅，还要不断被否认自己的发明创造。 哈啊，普莱维特，一个新兵蛋子，除了那张可爱的脸蛋和娇小的体型外什么也没有，却总会被偏爱，就连科瓦斯基自己也会偏爱普莱维特。 尽管这样想着。 科瓦斯基明白，斯基伯从不偏心任何人，或者说，他是同等偏心每一只企鹅，只是普莱维特总会向斯基伯撒娇，瑞克也会。 而让科瓦斯基，一个智商超高的天才大发明家去向斯基伯撒娇，想想就可怕。 科瓦斯基拿出准备好的第二套方案，他先是看了眼楼下，黑衣人正持枪涌入这栋大楼。 科瓦斯基说道：“根据我的推测，**挟持了这栋酒店，并将这栋大楼占为据点，他们有长时间和军方、警察开火的可能性。” “嗯哼。”斯基伯歪了歪头。“看来我们的第二个选择是设法从**的包围圈中悄无声息的离开建筑。” “没错斯基伯，根据我的计算，这样我们的存活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只要不被任何人发现。” “噢，当然了，这对我们来说很简单。” 瑞克不满的嘎嘎嗷嗷、手脚并用的叫了一会儿以此来表达它对这一点刺激感都没有的行动不满。 瑞克早在听见下面的枪火和炸药声就兴奋起来了，它们本可以参加这场混战，却要因为普莱维特想要安全的行动而取消。 它当然会感到不满。 “噢，瑞克，我的老伙计。”斯基伯安慰道：“你知道的，我们早就不掺和人类的战争了。” “噢。”瑞克发出失落的声音，它垂下头，有些可怜兮兮，就像是只因为外边下雨而不能出去散步的小狗狗那样。 科瓦斯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看着斯基伯和瑞克，它冲身边的普莱维特小声说：“我赌下一秒斯基伯就会朝瑞克妥协。” “但我允许你从他们身上带走一件装备，只能一件。”斯基伯说。 “gaye！（好耶！）”瑞克又高兴了。 在瑞克心中，允许它拿走一个装备就等于允许瑞克拿走所有装备，它能不开心吗？这能增加它的军火收藏。 “出发，伙计们，行动代号‘谁也不会发现有企鹅离开了这栋建筑’。” .... 暴徒们掌控了这栋酒店，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领头的暴徒看了眼窗外亮起、闪烁的警灯和头顶亮起的蝙蝠灯，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吐出一口烟雾。 “这些**的条子，真该死，还没完没了是吧？”领头的暴徒大骂道。 本来他们只是去企鹅人的地盘砸场子的，前不久罗马帮和企鹅人做了交易。 罗马人与另一个帮派发生了冲突，而战火在半个月前升级。 为了能在这场帮派斗争中获得胜利并且顺利吞下对方帮派的资产和地盘。 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从企鹅人手里购入了一批最新型的高科技军火，帮助自己赢得这次帮派战争。 企鹅人不愧是最精明狡诈的商人，三言两语就骗的罗马人花大价钱购入了大批量的军火，说是从联合国部队偷运过来的最新型号，可以轻松帮罗马人扭转战局。 可企鹅人卖给罗马人军火全都是些老古董水货，也就只能欺负一下罗马人这只知道侵略和**的不识货老头。 罗马人的手下倒是有不少人都看出了这些是几年前的水货，但碍于罗马人一贯的暴戾性格，没人敢对罗马人说这件事儿。 鬼知道罗马人会不会认为那手下在其他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一怒之下让那手下脑袋开花？ 就算找罗马人单独谈，罗马人大概率也会为了让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而让那名手下脑袋开花。 所以他们便保持沉默任由罗马人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光是拿出那些军火就能让敌对帮派的混蛋 可是罗马人的对头可不会看罗马人的脸色和面子，在发现罗马人的军火是几年前的老古董后，便毫不犹豫的嘲笑起了罗马人的帮派。 恼羞成怒的罗马人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打的那帮派四散而逃，要不是夜翼带着罗宾及时出现阻止了罗马人。 否则罗马人早就把那帮派首领的脑瓜子崩了。 罗宾见着罗马人的帮派第一句话也是问他们为什么拿着过气军火。 罗马人能容忍自己被企鹅人戏耍吗？这不，他刚派出了几支部队砸了好几个企鹅人的据点，包括一些娱乐场所、包装成娱乐场所的黑色交易场所。 还毙了好几个企鹅人的得力助手和打伤了不少企鹅人的客户。 而企鹅人之所以是哥谭地下世界的王，不仅是因为他所涉及的领域和范围很广，更是他足够阴险狡诈。 企鹅人居然报警了，是的，一个黑恶势力的头头居然以受害者的身份报警了。 而那些警察早已埋伏多时，企鹅人这一报警，一下子来了十几辆警车，外加几辆装甲车。 这谁扛得住，他们与警方在学校区发生了冲突，最终走投无路选择占领了这栋酒店。 领头的暴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必须拿到足够的筹码才能从这里突破出去，在蝙蝠侠来或者警方进入酒店之前。 “去把这栋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和客人全部抓起来作为人质。”领头暴徒说。 得到了命令的手下们用枪指着前台的脑袋，从电脑里得到了今日住房的信息，虽然这间酒店位于较为偏远的学院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客人。 今晚住了十几个房间。 暴徒们立刻根据电脑信息上楼去抓房客。 .... 手持枪械的大胡子暴徒不耐烦的敲了敲房门，他大着嗓子喊道：“客房服务！” 这能骗那些养尊处优的客人们毫无知觉的打开门—— 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有作用的，但今天显然是特例，因为直升飞机落在这栋酒店的天台发出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有人没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大胡子暴徒只是随便意思意思敲了两下门，他正准备用暴力的方法去破坏这看起来非常坚固的门。 或者用前台给他的门卡打开这扇房间。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大胡子暴徒还有时间胡思乱想，看来房间里的客人是个识趣的怂货，啊哈，这在哥谭实在是太常见了，又或者他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大胡子暴徒推开那扇门，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看到落地窗外由蝙蝠灯投下的月光。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还真是奇了怪了，如果里面没有人，那是谁给他开的门？ 想到这个问题，大胡子顿时有些背后发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冰冷的、粘湿的东西爬上了他的后背。 这种场景非常像是在恐怖片里，被恶灵跟上或者别的什么，刚才还嚣张的情绪转眼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大胡子男人吞下口水，背后的感觉就好像是真实的触感一般，甚至还有重量。 他只能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是错觉，这不是真的。 这当然不是错觉，瑞克此刻就趴在大胡子暴徒的身后。 感受到大胡子暴徒绷紧的肌肉和神经，瑞克咧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它冲着大胡子男人的耳根吹了口带着鱼腥味的冷气。 这下大胡子暴徒没法在欺骗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了，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伸手抓住背后瑞克将它甩了出去，瑞克落到床上弹了两下。 大胡子暴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起来了，他刚才摸到了什么，冰冷的滑腻的东西。 大胡子暴徒惊魂未定的抽出枪对着床面，他瞳孔收缩地看着那床上的黑色生物。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将子弹上膛准备扫射，藏在门上的斯基伯眼疾手快掷出挂在门后的清洁布盖在大胡子暴徒脸上。 瑞克也趁着大胡子暴徒僵直的空档从床上滑到安全点。 它顶着斯基伯责问的目光，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Sorry。” 斯基伯的眼疾手快让瑞克免于死在大胡子暴徒的残忍扫射之中。 大胡子暴徒扫射完了一梭子的子弹，才扯下脸上的布料，他大喘着气，惊恐的看着那面被他射成了筛子的床。 斯基伯看了眼大胡子暴徒，他戏谑地说：“噢，他可真是个疯狂的人类。” 大胡子男人也在扫射的过程中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回想被自己丢出去的那东西，潮湿的、滑的、带着鱼腥味，黑白色。 那难道是企鹅吗？ 难道酒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只企鹅是一件很惺忪平常的事儿吗？这哪怕是在民风淳朴的哥谭也不常见，这和见了鬼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大约是企鹅没有鬼那么危险...个头。 大胡子暴徒还没想完就被拍晕了过去，他不知道，他头顶的门檐上站着四只企鹅，而斯基伯跳下去一鸟翅拍在暴徒后颈，直接将他敲晕过去。 “好了伙计们，继续执行计划。”斯基伯挥了挥鸟翅。 四只企鹅在地毯上滑铲离开房间，刚滑了两步，瑞克像是想起了什么，它回到大胡子男人身边拿起那支mp5将它吃了进去。 吃完后，瑞克吊着舌头露出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他发出餍足的声音。“噢～耶。” “瑞克！” 第5章 四只企鹅以极快的速度用肚皮在地上滑行着，它们用超高的配合解决了这一层所有的暴徒。 当然了，没有用很暴力的手段，比如火箭筒、电锯、炸药、科瓦斯基的扭曲激光发射器什么的，只是很普通的打晕了他们。 用锤子、棒球棍、撬棍什么的。 驻守在这一层的暴徒甚至没有看见企鹅，他们只是听见了奇怪的‘沙沙’声，便看见一名同伴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小心戒备，敌人来袭！” 他们紧握着枪，四处张望。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们的敌人是企鹅，神出鬼没的敌人。 就在他们四处张望，紧张兮兮的时候，踩在头顶灯臂上的普莱维特从天而降打晕了一名暴徒，在借着敌人倒地的动作飞快扑向另一个暴徒。 “哈啊！” 斯基伯以极快的速度在墙壁间弹射，每次弹射到一名暴徒身上就会干倒一名暴徒。 如果放慢速度来看就会看见斯基伯每次在墙壁上弹射到敌人身上。 每次都能准确的落到敌人的后颈，再加上冲力、脚蹼踩在敌人身上的力度绝对可以当做手刀来使用击晕敌人。 普莱维特看着斯基伯的操作，忍不住拍起翅膀。“斯基伯真的好厉害。” 刚打倒一名暴徒，抓着暴徒的脖子旋转两周落到地上的科瓦斯基拍了拍翅膀。 科瓦斯基替新兵普莱维特解释道：“在遇到我们之前，斯基伯..斯基伯它曾在特种军队服过役，它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也不仅仅是我们当中。” 正如科瓦斯基所说，斯基伯是一只曾在军队里服役过的企鹅。 更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它作为一名企鹅雇佣兵和它当时的搭档一起活动于各个国家为有需要的动物和人类提供帮助。 直到在丹麦的意外导致斯基伯成为丹麦的永久通缉犯。 至此之后，心灰意冷的斯基伯金盆洗手。 后来四处旅行的斯基伯捡到了瑞克、认识了科瓦斯基、招募了普莱维特。 和它们三个的相处和接触让斯基伯重新找回了信心，它以教官和领队的身份教导和训练它们成为了现在的企鹅突击队。 顺带一提，斯基伯的腕力超过两吨，它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能徒手举起一只犀牛或是大象。 所以想要击晕一名人类，特别是人类那没有防备的后颈，斯基伯不需要使用手刀，只需要脚蹼踹到人类的后颈就能做到。 “天哪，我真想知道斯基伯曾经的故事。”普莱维特捂着鸟喙偷笑了两声道：“特别是丹麦那段。” 在斯基伯的连环攻击下，很快还能站在地上的暴徒就只剩下了一名，不是因为他抗揍，只是因为他是剩下的最后一个。 而被留下的最后一个往往是承受心理压力最大的那个，有句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留在最后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一个接一个。 最后只剩下自己，而自己甚至不知道敌人在何处。 他不得不提心吊胆警惕着每个方向，恨不得长出四对眼睛来。 最后一名暴徒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瞪大眼，惊恐又慌张的注视着周围。 在哥谭，能有这样神出鬼没身手的人只有一个，暴徒害怕的盯着这安静的楼道，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古怪湿稠的鱼腥味。 灯光覆盖不到的阴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 或许下一秒，蝙蝠侠就会从阴影中走出来。 就像是印证暴徒的想法那般，灯光下投影出蝙蝠的形状，仿佛蝙蝠侠就在他头顶，双手捏着斗篷静静的看着他那般。 ...蝙...蝙蝠侠？！ 然而，但凡他抬头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蝙蝠侠。 是一只嘴角带疤的企鹅站在灯臂上，它双手握着一块布，展开来倒是有几分蝙蝠侠攥着斗篷的模样。 瑞克看着下方对危险毫无知觉的暴徒，它眯着眼，发出两声像是大反派的笑声。 它会用这块布盖着暴徒，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 然而在下一秒，那暴徒怪叫一声，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跑去。 “不好，他要跑了。” 那名暴徒一边跑，一边拿出对讲机冲对讲机里嚷嚷。 “是蝙蝠——”暴徒的话没说完，便吃了科瓦斯基一个飞身踢。 “啊打！”科瓦斯基落在地上，暴徒踉跄的跪在地上随即晕倒过去。 “干得不错，科瓦斯基。”斯基伯夸赞道。 瑞克从灯壁上跳下来，他冲斯基伯一通抱怨科瓦斯基抢走了猎物的行为。“嘎嘎嗷呜呜嘎呜嗷。” 斯基伯挑了挑眉，它勾着唇笑。“抱歉了，瑞克老伙计，这分得加给科瓦斯基。” “噢yes！”科瓦斯基为自己从瑞克手中夺得一分兴奋的蜷起身体握紧翅膀。 注意到其他人都在看着它的奇怪举动，科瓦斯基将鸟翅握拳放在嘴边，他轻咳一声，强装淡定道：“只是因为那人类快跑了，我并没有任何想和瑞克抢的意思。” 瑞克却察觉出了科瓦斯基的小心思，它弓着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它盯着科瓦斯基做出了备战的姿态。 而对讲机那头，听见同伴突然没了声音，还在发出疑问。 “什么？你遇到了危险吗？快回答，你那边的怪响是什么声音？有动物在叫吗？还是机器在响？” “瑞克，处理掉它。” 得到命令的瑞克吐出一把喷**，对着对讲机一顿火焰攻击，烧的连渣都不剩。 而在楼下，收到了手下发来最后讯息的暴徒领队听着对讲机里断线后的‘嘟嘟——’声。 暴徒领队的表情严肃，他记得那名手下最后说了些什么。 ‘蝙蝠’，在哥谭还能有什么能和蝙蝠联想起了，哥谭只有一种蝙蝠，那就是蝙蝠侠，那个蝙蝠怪胎。 罪恶的克星，罪犯的噩梦。 毫无疑问，蝙蝠侠潜入了这栋建筑，并且现在不知道已经消灭了他多少手下和同伴。 天杀的蝙蝠侠。 领队冲剩下的手下大声道：“提高戒备，蝙蝠侠潜入了！” 正在地下排水管道潜行的蝙蝠侠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他这还在潜行阶段，没有对任何一个暴徒动手，怎么就被人发现潜入了？ 蝙蝠侠沉默了半晌，觉得自己直接这么进去或许会被瓮中捉鳖，他沉默的退后换了一条路潜入。 而楼上的企鹅突击队刚刚完成了击掌动作，一个个摇摆着身躯往电梯走去，它们要乘坐电梯来到去往一楼离开酒店。 而电梯外，一楼的暴徒突然看见电梯动了起来，他急忙叫道：“斯基伯！有人在电梯里！” 而他们刚刚才确定过，除了被蝙蝠侠打倒的某楼层无法回应的伙伴外，其他所有暴徒都聚集在了一楼，还有他们用做人质的酒店服务人员和顾客。 所以电梯里的人绝无可能是他们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电梯里的人是蝙蝠侠。 但蝙蝠侠应该不会蠢到走电梯下楼，那会让他成为活靶子，但有没有可能蝙蝠侠就是料到了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所以选择乘坐电梯呢。 “准备好迎击。”暴徒领队下达了命令。 所有暴徒将子弹上膛握着枪对准电梯，人质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腿间，用手捂着耳朵。 无论电梯里是谁，都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而电梯里，四只企鹅并不知道外边是多么紧张的氛围，他们站在电梯里听着电梯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逐渐向下。 “我敢打赌如果放蓝色多瑙河会更适合。”科瓦斯基说。 突然想起了什么，斯基伯问道：“科瓦斯基，监控摄像头处理了吗？” “嗯哼。”科瓦斯基挑了下眼，他维持着脸上略显得意和轻松的表情。“我办事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领队，我们可以用监控查一下电梯里的人是谁。”有一位暴徒福至心灵道。 “是个办法。”领队思考了片刻，他从人质中抓起前台，他用枪指着前台的脑袋带着前台去查监控。 前台颤巍巍的打开电梯的监控。 “这是什么？”暴徒的领队皱着眉孤疑地看着这监控画面。“...你是在耍我吗？” 只见本该是转播着电梯里模样和状态的监控画面上被一张粗糙的纸张覆盖。 纸张上是仿佛儿童画一般用蜡笔大致涂出的监控应该拍到的电梯模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台嗫嚅着说：“白天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 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是电梯里的人为了防止恐怖分子们观察他贴上去的，这就有些怪异了。 因为按照以前蝙蝠侠的办事儿风格，他会直接用他的高科技设备黑入监控，让监控一直播放没有人的画面或是直接黑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贴一张简笔画上去。 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蝙蝠侠对他们的挑衅。 “蝙蝠侠在挑衅我们，他认为我们不值一提，兄弟们！我们要让这傲慢的蝙蝠怪胎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好惹的臭鱼烂虾！”领队的暴徒愤怒的高呼。 被领队的情绪感染，暴徒们情绪高涨，他们握好武器盯着电梯门，比起刚才有些丢盔弃甲的想法，现在的他们更加坚定了。 一直用蝙蝠无人机监听着这栋建筑内人员谈话的蝙蝠侠：？ 有人在冒充他行动。 藏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他知道，又是那些蝙蝠侠的崇拜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人打扮成蝙蝠侠的模样在夜晚惩奸除恶。 这些人不够专业、没有训练过、也没有专业设备，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不是街头的混混二三，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暴徒！ 第6章 在暴徒们屏着气举着枪对准电梯，电梯终于到了一楼。 暴徒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电梯门，等待着电梯门打开后，那黑色矫健的身影带着愤怒的咆哮向他们扑来。 或许在以往的大多数时间里，子弹没法拦下那代表着复仇的、愤怒黑暗骑士。 但刚才蝙蝠侠对他们的挑衅依然让他们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与蝙蝠侠战斗，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暴徒。 他们是哥谭最早的**之一的罗马人法尔科内的帮派暴徒，荣耀与他们并肩。 然而当电梯发出‘叮咚’声，预示着下一秒将会开门时。 大部分暴徒还是怂了，他们握着枪的手在发抖，却不愿意表现出自己害怕的模样。 拜托，他们的敌人可是蝙蝠侠啊，那曾经以一己之力灭了小丑帮把小丑揍进重症监护室的冷酷疯子，蝙蝠侠！！ 对付蝙蝠侠永远无关火力充不充足、科技厉不厉害，因为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比蝙蝠侠的科技更厉害。 而蝙蝠侠也早就到场了，他潜伏于上方的冷风管内，然后悄然落下，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他已经处决掉了守着门的两名暴徒。 像这样有人质的场合，蝙蝠侠一般会先把安全通道附近的敌人清扫干净，这样才能为人质清出一条路来。 如果蝙蝠侠率先救下人质，暴徒却封锁了所有逃生路线，慌不择路的人质只会乱跑，随后被暴徒击毙。 蝙蝠侠能这么顺利的解决两名守着安全通道的暴徒、不被任何人发现蝙蝠侠已经潜入了进来，这还得多亏了电梯里的那位—— 当然了，暴徒们早就认为蝙蝠侠潜入了这栋大楼，只不过他们认为在电梯捣鬼的那人才是蝙蝠侠。 蝙蝠侠会‘好好’告诉电梯里的那人，指怒吼着冲那人说，不要试着在他的哥谭逞英雄。 电梯门缓缓打开，暴徒预想中的愤怒黑色身影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东西走了出来。 它发出发条滋啦滋啦的声音，黑色毛茸茸的背后是一根明显的金属发条，这是一只发条企鹅玩具。 它就这么径直向前走着，从电梯离开的直线路线向前走，谁让发条玩偶的功能性正是在转动发条后向前走呢。 而电梯里除了这发条玩偶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很不正常，难不成是这只发条玩具按了电梯要离开这栋被暴徒控制的大楼吗？ 拜托，他们又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这点智商还是有的，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两名靠的和电梯比较近的暴徒对视一眼，他们做了个手势，压着脚步提着枪缓缓的向电梯走去。 在他们双双踏入电梯的那刻，又突然双双倒在电梯内。 处于视线死角，在电梯外边的暴徒并不能看见被电梯两侧和封顶遮住的倒挂在电梯里的企鹅，也没有看见企鹅打晕了那两进入电梯的暴徒。 他们只觉得奇怪，分明连人都没见着，为什么他们的两名同伴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没人理会的发条企鹅也在摇摆中走到了人群中间，发条转完了最后一圈，企鹅玩偶停在了人群中间。 并在下一秒发出‘噗’的一声，滚滚浓烟从它小小的、胖乎乎的身躯中涌出。 霎时间，浓烟便铺满了整个大厅，这些浓烟不止是浓烟这么简单，它们还有催眠的物质在其中，不少离发条企鹅近的暴徒。 带有催眠物质的浓烟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这些暴徒，一瞬间，他们便被药倒过去，吐着舌头活像是被人扎了麻醉针。 离的远些的暴徒只是一阵头晕目眩和浑身无力，倒也没有直接晕倒过去，更远一些的反应速度就比较快了，立刻手忙脚乱的拿布料遮住口鼻，防止吸入浓烟。 而在浓烟弥漫的瞬间，四只戴着防毒面具的企鹅从电梯上跳了下来。 科瓦斯基看了眼外边的惨状，它笑了两声。“这可不是普通的烟雾，这是我最新研究的发明，企鹅浓缩麻醉烟雾。” “它小小的身体里压缩的烟雾足以弥漫一百平米的空间，配上我从兽医那里偷来的麻醉剂，效果非同凡响。” “blablabla...”斯基伯扭着头翻了个白眼，他模仿着科瓦斯基的啰嗦。 “科瓦斯基，假设你知道我们要在浓烟失去作用前的三分钟内离开这栋建筑，我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去吹嘘你的发明，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离开这儿？” 科瓦斯基拿出钟表看了一眼道：“除去刚才浓烟弥漫的时间，戴防毒面具的时间，我介绍发明的时间...” “以及上一句话和这一句话的时间，我们还剩一分三十秒。” “出发。” 慌乱中的暴徒都在想法设法躲避麻醉浓雾的效果或是晕头转向的试图逃离麻醉浓雾。 没人注意到电梯里有四个小小的身影滑行着冲进了浓雾里—— 处于冷风管道里的蝙蝠侠余光瞥到了一眼，那时的蝙蝠侠正忙着戴防毒面具，冷风机会吸走建筑内的空气。 自然包括了这些浓雾毒气，他在戴上防毒面具之后，隐约看见有几个黑影从电梯内钻出来潜入浓雾中消失不见。 蝙蝠侠眯起眼来，那是什么？ 他的余光能捕捉到的范围太小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人类，但具体是什么东西，蝙蝠侠也不清楚。 那四只不明生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并且蝙蝠侠只是用余光瞥到了短短一眼，他甚至不确定那一眼有没有一秒钟时间。 蝙蝠侠打开烟雾扫描器，试图扫描烟雾里的热成像找出那四个不明生物存在，偏偏这浓烟是做过什么特殊处理的。 他用烟雾扫描器看并不能看清烟雾下是什么东西，烟雾扫描器上仅是模糊一片，却无法显示烟雾下具体的东西。 能够屏蔽掉蝙蝠侠的烟雾扫描器，这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科技。 蝙蝠侠的心情突入沉重起来，哥谭又来了他不知道身份的危险势力，甚至可能不是人类，会是什么？ 怪物？或者是被魔法师操控的傀儡？ 又是哥谭，又是他的哥谭。 外边的家伙当他的哥谭是什么香饽饽吗？除了来捣乱外一无是处。 他会抓住这四个不明生物的，任何想要进入哥谭的、为这座摇摇欲坠的哥特式城市增添一份重量的，都会成为蝙蝠侠的敌人。 然而企鹅突击队并不知道它们已经被这座城市的守护者蝙蝠侠盯上了，它们在人群中飞快穿梭。 虽然企鹅突击队几乎不参与人类之间的斗争，但他们也是心向正义的。 曾有小偷偷走了放在纽约市博物馆里的红宝石项链，结果撞上了出去偷吃了彩虹沙冰球的企鹅突击队，结果被它们扭送到了警察局门口。 人类虽然自称为‘人类’，但它们也是有社会和秩序的‘高等动物’，它们有自己处理麻烦的能力、而不像其他大部分被圈养在动物园里或者其他动物。 所以企鹅突击队很少管人类的事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完全不会管，它们能够分清人类的好与坏。 比如眼前被麻醉浓烟药倒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暴徒，他们与警察对抗、破坏建筑、伤害无辜群众、甚至可能伤害无辜的动物。 有不少流浪猫狗住在这附近，靠吃酒店的剩菜剩饭过活，帮派火并把它们的家破坏了不说，还绑架了给它们投喂的人当做人质。 这不就是在伤害无辜的动物吗？ 所以企鹅突击队也不会介意浪费一点时间在这些暴徒身上。 这些暴徒被突然出现、防不胜防的浓烟乱了手脚。 处在浓烟之中及时捂住了口鼻、只吸入了少量麻醉剂的暴徒们跌跌撞撞的、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试图离开烟雾。 却看见灰白色的浓烟之中有黑影腾空而起，打倒了他们一个又一个同伴，伴随着海鱼的腥臭味。 而浓烟之外的暴徒只是看见浓烟里隐约可见的同伴身影在一个个减少。 就像现在，企鹅突击队也不介意‘帮助’他们快速入眠。 处理掉浓烟里依然站立着的暴徒之后，斯基伯滑到酒店内的排水口处，它两只鸟翅拽着排水口的铁栏杆试图将它扯开。 这排水口的铁栏杆比它想的更加结实，于是斯基伯立刻叫道：“瑞克！” 它们之间长期以来的默契使得瑞克不需要斯基伯说出他需要什么他也能明白斯基伯的意思。 瑞克呕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根点燃了引线的炸药。 它将炸药丢进排水口里，两秒之后，排水口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铁栏杆被炸的飞起。 几只企鹅飞快跳进下水道里，消失不见。 而当浓烟散去时，蝙蝠侠再往下方一看，地上瘫倒着一片暴徒，总共就那么几十个暴徒，这四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倒是杀的七七八八了。 除此之外，那些暴徒本来握在手上的枪械一个也没留下。 蝙蝠侠：？ 蝙蝠侠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四个不明生物偷走了大量的军火，而这显然是违反法律的，偷走和私藏大量军火之类的。 除去它们拿走了大量军火外，它们击倒了所有烟雾中仍有余力保持站立的 这倒还算个好消息。 蝙蝠侠勉强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那四个不明身份的家伙似乎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些暴徒拦住了它们出去的道路。 蝙蝠侠更希望是前者，这会让他们未来的交涉变得比较简单。 当然了，无非是蝙蝠侠咆哮着让它们‘滚’出他的哥谭还是‘请’离开他的哥谭的区别罢了。 暴徒领队没有被烟雾药倒，他数了数，本来带了近四十个人来，现在站着的寥寥还有几个人。 不过几个人也够了，只要他们挟持着人质，就不信警察不给他们开路。 然而他们怕是没有这个挟持人质的机会了，因为蝙蝠侠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哦豁。” 第7章 深藏功与名的四只企鹅走在安静的街道上，附近的枪声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它们手里拿着彩虹沙冰球，一摇一摆的走在回哥谭儿童动物园的路上，这里是学校区，来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它们也丝毫不担心会被人类看见。 “瑞克，我们今晚赚了多少？”斯基伯可没有忘记走之前，瑞克袭击了每一个可怜的、倒在地上的拿着军火的暴徒。 以瑞克的贪心程度，斯基伯完全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个都没剩。 瑞克嘿嘿笑了两声，它从嘴里吐出大量军火，毫无疑问全都是刚才从暴徒手里缴获的武器物资。 正如斯基伯所预料的那样，瑞克带走了所有被它们打倒的暴徒的武器。 “这些可以作为我们的战略储备物资，用于应对我们的敌人、世界末日、冰川融化等一系列问题。”科瓦斯基围着军火走了一圈，他分析道。 “哥谭这令人惊讶的自由程度，在纽约市可见不着这么多武器。”科瓦斯基说。 “我的决策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哥谭市我们来对了。”斯基伯露出一个‘如我所料’的表情，它屈起鸟翅半倚在科瓦斯基身上。 用人类的躯体来表述企鹅的这个行为的话，就是把手臂搭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半倚着对方。 普莱维特捂着喙偷笑了两声，它的眼中充满了奇幻和幸福的想象。 “我们可以用这些武器在黑市换食物。”普莱维特说。 “这是我们的战略储备，普莱维特，你居然想用这些宝贝儿去换食物？”斯基伯不可置信的问。 “食物？不，它们可以换成材料，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提升我的科技水平，研究更多的发明。”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看了眼科瓦斯基道：“你的发明？你是指你那绝对会出问题的发明吗？我宁可给普莱维特换食物。” 科瓦斯基连忙改变了自己的说辞道：“咳咳，提升我的科技水平，就是提升我们的科技水平，以此才能更好地应对突发事件。” “斯基伯——”普莱维特嗲声嗲气地喊道。 “斯基伯。”科瓦斯基可怜巴巴的喊。 它们都知道，斯基伯最受不了的就是它们撒娇，它一定会从它们之中选择一个。 这时，意识到自己的同伴想从自己手中抢走这些收藏品，瑞克立刻露出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它护着那些枪械，嘴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不，瑞克，它们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待在你的肚子里。”普莱维特柔声柔气地说，同时向瑞克靠近。 “有意义的事，是，是的，它们在我的超精密计算下可以兑换成大量的材料和仪器。”科瓦斯基拿着算盘进行高速运算后冷酷地说，这就是理工男企鹅。 科瓦斯基的脑子里只有科学和实验，兄弟只能靠边站。 在瑞克眼中，他的这两个兄弟才是疯子，想夺走他所爱的疯子。 瑞克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或许下一秒它就会从嘴里吐出一把电锯。 然后对它的兄弟们进行残酷、疯狂的电锯攻击。 察觉到瑞克现在的状态并不稳定，斯基伯的表情有些不好。“瑞克我的老伙计——”你必须保持冷静。 这话斯基伯还没说话，瑞克的表情一变，它半缩着身体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它冲着斯基伯呜呜咽咽了一阵。 随即瑞克干脆坐在地上哭起来，就像个想要橱窗里飞机模型而父母不给买的可怜臭小孩儿。 斯基伯沉默了一秒，它扭过头一鹅一脚踹开了准备从瑞克手里抢军火的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 “就像瑞克说的那样，这些东西是它的了，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瑞克有权享有它们。” 科瓦斯基不满的发出声音：“你在偏心瑞克，斯基伯，这对我和瑞克不公平。” “而这会让瑞克持宠而娇的，斯基伯。”普莱维特双翅环胸，一副被斯基伯的偏心伤害到了的生气模样。 科瓦斯基诧异地看了眼普莱维特，难道日常仗着斯基伯的偏心持宠而娇的人不是普莱维特？ “有吗？偏心？”斯基伯的声音显得很意外。 他从来没有半点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点偏心的行为，他向来公正。 “我从不偏袒任何一个人，伙计们，我们是军人，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偏袒只会滋生不满！”斯基伯声线严肃地说。 斯基伯的声音就像是往常每一次教导它不成器的门生时用的口气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它们的长官，也是一位战功赫赫、出色完成了众多任务的军官。 科瓦斯基的表情有些无语，它耷拉着眼皮，用平静的声线说：“很好，斯基伯。如果你没有一边说着‘公正’的话，一边像安抚小婴儿那样安抚瑞克的话，我想还可以增加至少三十个可信点。” 只见科瓦斯基说这话时，他们的长官正像个慈爱的老母亲那样站在瑞克身边。 斯基伯不仅把自己的彩虹沙冰球分给了瑞克，还在瑞克张着嘴巴‘汪汪’大哭时，将翅膀伸进瑞克嘴里让瑞克吮吸。 就像是婴儿讨不到奶嘴大哭时，将手指伸进婴儿嘴里假装奶嘴的妈妈那样。 而这招对待‘小宝宝’瑞克显然很有效果，得到了双份沙冰和手指吮吸的瑞克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些是属于瑞克的东西了。” 达成了目的的瑞克立刻收敛了刚才还哭兮兮的表情，它顶着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略带恨意的目光，吃下了双份的彩虹沙冰球。 瑞克哼着小曲儿将那些武器一一吃进了肚子里，吃完还打了个嗝儿，可谓是把挑衅度拉满了。 而当它们悄悄溜进动物园，进行了大半个晚上的施工之后。 终于，科瓦斯基宣布，他们的基地施工完成了三分之二了，这意味着除了一小部分设施—— 比如普莱维特的游泳池、瑞克的炸药房间和他们的秘密超地下存放室外，其他都已经修建完毕。 第一个修建完毕的是它们的住宿区，这是它们日常住宿、用餐和看家庭电影的地方，这意味着今晚它们将不必另寻睡觉的地方。 第二个修建完毕的是科瓦斯基的实验室，这纯粹是科瓦斯基的私心，如果这只名为科瓦斯基的企鹅没有一个配备的实验室，它的灵魂就被毁掉了。 第三个是斯基伯的私人收藏室，哈啊，用于存放斯基伯曾经击败对手的战利品，以及斯基伯的收藏品们。 紧接着是存放武器、战略物资和动物园全区监控的战略应急会议室、自爆装置安放室、停放怪物卡车的车库。 他们能在两天、共30个小时内修建完这些东西，它们的效率相当不错。 忙完一切，已经是清晨了，四只企鹅饥肠辘辘的飘在水上等着饲养员进行投喂。 然而在饲养员之前，它们先是迎来两个人类，其中一个很熟悉，另一个没见过。 又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同样的校服，女方红着耳垂依然走在男方前面，脸背对着女方的提姆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耐和苦恼。 他正在心中再次哀悼自己被浪费的时间。 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双手垫在脑后漂浮在水面上的斯基伯露出一个属于曾经爱情和事业双丰收的过来人表情。 斯基伯挑了挑眉，揶揄地说：“一个受欢迎的男孩儿，我懂这种感觉，我曾经也这样。” 斯基伯是一只非常有魅力的企鹅，它优秀的领队气质吸引的不止是同伴，同样还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儿为斯基伯着迷。 “嗯哼？”科瓦斯基瞥向斯基伯。“你指的什么？斯基伯？追求猎鹰小姐那次？还是迷恋漂白后的马琳那次？” 被科瓦斯基戳了痛脚的斯基伯轻哼一声。 “而我，我永远都不会为女人动容，只有科学和计算才是永久的真理！”科瓦斯基坚定的说。 斯基伯本来不打算戳科瓦斯基痛脚的，但科瓦斯基都这么说了，斯基伯要是不说点什么才是真的对不起科瓦斯基。 “哦？是吗？” “是的。” “朵丽丝。”斯基伯淡定的吐出这个名字。 “3。”这是躺在斯基伯旁边闭着眼睛享受哥谭清晨日光的普莱维特。 “2。”瑞克在水面上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水里，从水中发出的声音。 “1。”这自然就是斯基伯了。 倒计时结束，刚才还一副为科学献身、无坚不摧模样的科瓦斯基大哭起来。 “朵丽丝！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它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假雪山。 “朵丽丝。”斯基伯感叹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了她不适合科瓦斯基，她只会让科瓦斯基感到痛苦。” 朵丽丝是一只海豚，他们的老‘朋友’吹气孔博士的姐姐，一位漂亮的女性海豚，也是科瓦斯基的单相思对象。 对于科瓦斯基的追求，朵丽丝从来没有表过态，她就像是在钓着科瓦斯基，又或者它拒绝过科瓦斯基了，隐晦的。 而直男科瓦斯基读不懂气氛，它总是这样。 顺带一提，朵丽丝曾经和斯基伯曾经约会过。 是朵丽丝主动要求的，那晚它们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坐在海边一整晚聊聊天喝喝小酒，以及让朵丽丝别再去招惹科瓦斯基。 斯基伯不会做背叛兄弟的事儿。 不过这对斯基伯来说，背着科瓦斯基和朵丽丝约会依然令他心里十分难安。 当然了，和朵丽丝的秘密约会这件事儿，只有朵丽丝和斯基伯知道。 听到企鹅馆里吱吱呀呀的声音，提姆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只瘦高的企鹅正在以头抢地，顿时被逗笑。 这些企鹅未免也太过人性化了。 第8章 在四只企鹅看戏的目光中，提姆又一次拒绝了女生的告白和示爱。 连同拒绝的话语都与昨天企鹅们听到的一模一样。 无非是先以‘专心搞事业和学业为主’这样的公事的理由拒绝，紧接着夸一句‘头发或是眼睛很漂亮’给女孩儿一个台阶下，让她不至于太难堪。 非常高情商的回答，既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也不会让被拒绝的女孩儿过于难过和难堪，一个合格的公关。 飘在水面上的斯基伯在心中这样分析到。 斯基伯忍不住挑起眉吹了声口哨，多少是带了点调侃的意味了。 斯基伯道：“我们来哥谭市不到两天，他已经拒绝了两位向他示爱的女性人类了，真是挑剔的人类。” 听到斯基伯这么说，科瓦斯基立刻从失去朵丽丝的苦痛中抽离出来。 它拿出算盘对着提姆一顿比划计算，又在提姆转头看向它时飞快收起算盘。 “根据我的计算，这名人类如果是一只动物，他将严重破坏社会生态，我指的是向来都是雄性动物展现出自己的威武强大吸引女人，而这名人类则恰恰相反。” 普莱维特摇晃着它的小脚丫围绕着科瓦斯基游了一圈。 普莱维特用柔软的嗓音说着充满幻想和憧憬的话。“以人类的审美，他长得非常俊美，所以受欢迎也是情理之中。” “而他拒绝了向他告白的女性，只是因为他在等待属于他的爱情，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他们会一起孵蛋什么的。”普莱维特说着脑袋里已经产生了相关联想。 只是脑袋里本该是提姆·德雷克，却变成了普莱维特自己和一位陌生的女性动物的甜蜜爱情故事。 普莱维特话音一落便迎来了斯基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让它回到现实世界。 “嗷。” “大兵，别再抱着你可笑的想法了。”斯基伯说着，它眯起眼打量着那看似无害、实则用隐晦目光观察他们的提姆·德雷克。 “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类的身份不简单。” “什么身份不简单？”普莱维特忍不住笑出声。“你觉得他是卧底？还是忍者杀手？” 听到忍者杀手这四个字，瑞克突然兴奋的发出呜呜声，它跃跃欲试的盯着提姆。 只要斯基伯下达命令，它就会扑上去收拾那名‘忍者杀手’。 “那只是普莱维特的假设。”科瓦斯基说。 瑞克失望的‘嗷’了一声，它松开紧握着的手。 “不，都不是。”斯基伯用翅膀拍了拍它被白色绒毛覆盖着的肚子。“我的直觉告诉我。” “他有一个秘密身份，或许是超级英雄什么的。” 听到斯基伯这样说，剩下三只企鹅迅速对视一眼，由瑞克和普莱维特按住斯基伯，科瓦斯基飞快搬开斯基伯的嘴，沾了点唾液。 科瓦斯基仔细观察后回答道：“斯基伯，你只是有些应激反应了。” “你们认为我的直觉是应激反应？”斯基伯不敢置信的问：“它从来没有出过错，哪怕是之前朱利安被冤枉那次。” 科瓦斯基很努力的憋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它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地说：“斯基伯，你让我们怎么信任你？无凭无据，仅凭你一句话？” 瑞克也怪叫了两声笑起来，很显然是在嘲笑斯基伯的话。 “别笑了，科瓦斯基，我老就说过了，老大其实非常富有想象力。”普莱维特如果没有边说这句话边笑的话，会更好。 斯基伯皱起眉来，它没法为自己解释些什么，正如科瓦斯基所说，它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去断言别人的身份。 所以斯基伯什么也没说，他拍了下自己不老实的肚子—— 他的直觉就在肚子里。 而提姆看着企鹅馆里的四只企鹅们颇为人性化的互动被逗笑了好几次，他刚才没看错吧？三只企鹅在嘲笑另一只企鹅？ 直到那向他示爱的女生走远，提姆想了想走到远处去兑换了几枚硬币，他将硬币投入企鹅馆外的自动投喂机。 自动投喂机里的食物顺着管道向企鹅馆里投下了不少企鹅零食。 看到从管道里被投放进企鹅馆里的不明物，斯基伯大喊一声，三只企鹅飞快躲到了假雪山后面做出备战姿态。 “小心敌袭！” 大约是天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普莱维特没有感觉到提姆身上的恶意，普莱维特大着胆子游了过去。 “这是什么？” 这漂浮在水面上的食物看起来是个定型后的透明膏状物，像是果冻，它尝了尝。 “好吃！是冻鱼果冻！” 听到普莱维特这么说，其他几只企鹅一同蜂拥而去。 本来斯基伯是被科瓦斯基和瑞克携着带过去的。 斯基伯有几分不屑和警惕的，却在尝到冻鱼果冻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怪兽卡车的后车座啊，这太好吃了。”斯基伯被一秒征服。 很快那几块冻鱼果冻就被它们吃完了，它们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喙，斯基伯露出一个自信的表情。 “来吧伙计们，让他看看我们的呆傻无敌可爱功，他还会为我们买单的。” “是的，按照我对人类的了解，只要我们使出呆呆傻傻无可敌可爱功，他会心甘情愿为我们买下更多果冻的。”科瓦斯基兴奋的说。 于是四只企鹅跳上台子上开始卖力表演，它们装出呆呆傻傻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走了两圈。 “先是摇摆走路、蹭蹭绒毛。”斯基伯说着，它和科瓦斯基故作呆头傻脑的晃了两下。 然后面对面的挺起胸膛用身上的绒毛互相蹭彼此。 “紧接着是假装摔倒。”普莱维特说着，故意摔倒在地，翘起它可爱的小屁屁。 “最后是瑞克的落水攻势。”只见瑞克从天而降落入水中，又从水里冲上来吐出一口水。 “好了，接下来他会为我们的可爱表演疯狂，然后心甘情愿的买单。”斯基伯自信的说。 然而提姆却并没有继续为企鹅们买单，比起现在可劲儿卖萌的企鹅们，它还是更喜欢企鹅们刚才那些人性化的动作。 现在的企鹅们让提姆感觉和普通的企鹅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不知为何，提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些企鹅卖力的表演买单了，他那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毕竟这些企鹅是因为他的投喂之后才开始表演试图向他索取更多，这倒是有几分像是人类献殷勤的模样—— 企鹅真的有这么高的智商吗？ 况且这并不是简单的冤大头的问题，动物园里的投喂机每天只能限量供应，这是为了防止过多投喂动物。 而刚才提姆投喂的那些数量真的不算少了，而这些企鹅就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几秒就吃干净了。 那只鸟喙上带疤的企鹅是如何做到像个吸尘器一样把果冻全吸进肚子里的。 提姆算了算时间，马上就要到第一节 课的上课时间了。 作为团支部代表，提姆有不参加早课的权利，以巡逻或者别的任务名义，这也就是他可以在动物园逗留这么久的原因。 但即使是团支部代表，也不可能毫无理由的翘掉课程，提姆不希望自己干净漂亮的档案上出现一排红字。 提姆又看了两眼企鹅，转身离开动物园。 留下四只眼角抽搐、用不可置信目光盯着他的企鹅。 “他怎么会！毫不动容！”斯基伯不可置信的问。 “根据我的计算，人类根本不可能对可爱生物产生抵抗力，难道是计算之父又一次背叛了我？！”科瓦斯基用算盘砸脑袋。 瑞克也嘎嘎嗷嗷的叫了一阵，就差用马桶塞投枪将提姆带回来了。 而就在它们的目光中，提姆离开了动物园，他可不知道自己对那些‘小动物’们的吸引力。 “斯基伯，不好了。”这是普莱维特，它正用它们昨晚赶制的侦查望远镜观察提姆的情况。 和之前在纽约动物园不同，这次它们非常谨慎的将侦查望远镜藏在了假雪山里，没人会发现假雪山里有一个望远镜。 介于之前在纽约动物园里，它们的侦查望远镜实在是太过明显，导致经常有动物发现它们的秘密，所以有了这次的特调版。 虽然科瓦斯基坚决否认之前在纽约动物园的望远镜位置非常敷衍。 并坚持认为把望远镜装在假雪山里，是因为在哥谭是非常特殊时期，需要更加隐蔽。 “怎么了大兵，你最好说出些重要的事儿，否则我很难控制住我的翅膀不飞到你脸上。”斯基伯说。 “他，刚刚给我们零食的人类被抓了。” 普莱维特话语一落，斯基伯便不可置信的说：“是动物管理员吗？他们总是讨厌人类给我们喂食，难道他们觉得每天两条鱼能够喂饱我们吗？没有士兵会饿着肚子打仗！” 科瓦斯基推开普莱维特，它透过望远镜看见，几个壮汉给晕倒了的提姆·德雷克脑袋上套了麻袋。 他们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后，便将提姆·德雷克抬上了面包车。 “有人绑架了他！”科瓦斯基道。 “我的娘亲啊，哥谭的法律这么宽容的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就把人给绑架了？”斯基伯震惊。 “小伙子们，我们有行动了，鉴于他今天请我们吃了零食，我们得帮帮他，哪怕他可能有个秘密身份，而我最讨厌秘密身份。” “行动代号：‘拯救无辜小鸟’，行动！”斯基伯说。 第9章 提姆·德雷克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不仅在昨晚夜巡时被发疯的杀手鳄从楼上丢下去摔进垃圾桶里、回到蝙蝠洞准备倒杯咖啡。 咖啡机却出了毛病，溅了提姆·德雷克一身咖啡。 紧接着是今早被同学表白，天知道女孩儿都从没有这么密集的向他告过白，两天不到的时间，他就被相同的方式告白了两次。 投喂企鹅大约是他今天早上唯一算得上开心的事儿。 紧接着，他就在门口遇到了绑匪，这些绑匪很明显是冲着提姆·德雷克—— 又或者是冲着布鲁斯·韦恩来的。 所有人都知道提姆·德雷克是布鲁斯的养子，大约也是最受布鲁斯·韦恩器重的孩子，不过是高中生年龄就已经被布鲁斯·韦恩授予重任管理韦恩集团。 绑架提姆·德雷克的原因很简单，反正肯定不是发现了提姆和布鲁斯的秘密身份，哈啊，如果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身份。 刚才就该拿枪把提姆突突了。 所以原因只有一个，这些人找上提姆是为了要挟布鲁斯·韦恩要钱。 提姆·德雷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些身材高大、蒙面、手持钝器的绑匪，他被这样一群人包围着，显得他不过一米七的个头有几分瘦弱。 只有提姆自己知道，这些人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哦，或许面对普通人他们的确是凶残又强大的绑匪。 然而受过专业训练的提姆处理掉他们仅需要十秒时间。 动物园这地方不算偏僻，许多学生要去学校都必须经过动物园门口，只是按照现在的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在学校里。 这个时间不会有人路过动物园，这也就是这帮劫匪敢如此嚣张的原因。 提姆维持着一副被吓傻了的姿态，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头顶的监控，头顶的监控转动着指向了提姆和这些绑匪。 有人正盯着这里。 所以提姆不能花费十秒去解决他们，毕竟作为‘提姆·德雷克’的他并不能拥有超高的战斗技巧，那会让他们努力隐藏的秘密毁于一旦。 于是提姆警惕地捏着书包，嗫嚅的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而另一头，监控室里的保安趴在桌子上，俨然一副睡过去的模样，瑞克拿着擀面杖站在那‘熟睡’的保安身边。 每当保安**着，努力想爬起来，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阻止企鹅们干活时，瑞克就会毫不犹豫的补上一棍子。 以确保保安什么也不知道。 放置着布满了动物园里所有监控的监控桌前，三只企鹅抬头看着监控，科瓦斯基正用遥控器操控着动物园门口的监控调到一个更便于观察的角度。 “噢，快看看他被吓得惨白的、没有绒毛的小脸吧。”斯基伯略带着怜悯的说。 在斯基伯的眼中，提姆·德雷克已经被冠以了‘柔弱、无害、脆弱’等一系列弱小的形容词。 这时，斯基伯的直觉又叫起来，反驳着斯基伯的话，它坚持认为提姆并不是个‘弱小’的人类。 斯基伯已经懒得去和它的直觉辩解了，这个混蛋总会在斯基伯有自己的想法时反驳斯基伯。 “好吧，就当他有秘密身份吧，但现在摆在眼前的难道不是一个需要我们帮助的好心人类吗？”斯基伯随意安抚道。 “斯基伯，这些绑匪是为了这个人类而来的。”科瓦斯基在电脑上敲字查询后，有些凝重的回答。 “天哪，人类太坏了，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好心无辜的人出手。”普莱维特不可置信的说。 “而这些人类将会尝到来自企鹅的正义铁拳。”斯基伯鸟翅相交，做出人类搬手指的动作。 “因为这个人是提姆·德雷克。”科瓦斯基语气平平地说。 “是谁？”斯基伯问。 “提姆·德雷克啊！！！”科瓦斯基忍不住大声说，在触及斯基伯不赞同的目光时，它又压低了声音。 “嗯哼？我们该认识他吗？” 科瓦斯基点开浏览器的页面给斯基伯看。 “虽然他其貌不扬，但他是个天才发明家！网络黑客的大神！天哪，我一直想学习成为一名黑客，我和他一定会有很多话题。”科瓦斯基的声线逐渐激动起来。 它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成为一名网络黑客，在网上畅游、获取人类所有的秘密，黑入国家秘密基地盗走高科技秘密的幻想了。 斯基伯和普莱维特对视一眼，随即斯基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科瓦斯基脸上。“科瓦斯基！清醒！” “抱歉，斯基伯。”科瓦斯基清醒过来，他轻咳两声道：“提姆·德雷克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斯基伯和普莱维特同时倒吸口气，已经完全忘了布鲁斯·韦恩是谁，只是跟风吸口气的瑞克超夸张的吸了口气。 随后瑞克不明所以的问：“Who is Bruce Wayne？” “布鲁斯·韦恩！就是修建了这座动物园，并且改善了企鹅每日投喂数量，从一鹅每天两条鱼到一鹅每天十条鱼的那位哥谭大善人。” “也是布鲁斯·韦恩决定让冰淇淋店开在企鹅馆旁边的，我们应该一辈子记住他的恩惠。”普莱维特说。 “而提姆·德雷克，这个受欢迎的人类...”提到‘受欢迎’这几个字，科瓦斯基的语气阴沉了一瞬间。“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提姆·德雷克和他的养父一样善良，他刚才还给我们投喂了零食。”斯基伯注视着监控里的画面。 提姆·德雷克正试着摆脱这几个绑匪，当然了，双拳难敌四手，怎么会有人指望一个‘柔弱’普通的人类击败这么多高大的绑匪呢。 于是寡不敌众的提姆在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打倒一名绑匪后，便顺理成章的被绑匪打晕、在脑袋上套上了麻袋打包带走。 “提姆·德雷克！！！”斯基伯叫道，就像是牺牲了一位战友那般。“他是个英雄，他不仅凭借自己瘦弱的身体击倒了一名绑匪，还在刚才给我们投喂了零食。” “我们必须帮帮他。”普莱维特说，虽然它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提姆·德雷克，它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只是加上这句话会显得它很善良，而普莱维特的确很善良。 “科瓦斯基，方案。”斯基伯问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副官，科瓦斯基飞快拿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我们现在过去把提姆·德雷克从车上救下来，打晕所有劫匪，开车把他们送去警局，随后悄无声息的把提姆·德雷克重新送回学校，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也不会知道是谁救了他。” “11111”斯基伯疯狂扣‘1’赞同。 “飞行装备，瑞克。” 瑞克吐出几个飞行装置，这是科瓦斯基发明的—— 唯一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的发明之一，汽水喷气背包，正如它的名字那般，这是由汽水作为动力发射的喷气背包。 汽水的冲力原理外加上科瓦斯基的独特循环改装，能轻松把企鹅们一同带上天、持久力也更久。 .... 四只企鹅站在监控室的头顶，它们背后背着汽水瓶背包，翅膀上绑着像是飞机的宽厚叶片。 “戴护目镜。”斯基伯命令道。 四只企鹅动作统一的将额头上的护目镜推到眼上。 “摇屁屁。” 四只企鹅一同晃动起它们柔软的白色屁屁，倒立背在身后的汽水也因为企鹅的晃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气。 “出发！”斯基伯拉动身侧的绳索，汽水从汽水瓶中喷涌而出。 来源于葡萄味汽水的巨大冲力让四只企鹅冲上天空，它们在空中调整方向冲向那辆已经行驶上大道的面包车。 然而哥谭的街道比它们想的更加乱，今天的风也很大，很大程度上的影响了它们的正常航行。 先是普莱维特一头撞到了正抬着柜子路过马路的人行堆里，随后是瑞克和鸟类在空中扭打起来，落进了垃圾桶里。 “报！斯基伯！飞行员普维莱特、瑞克坠机！”科瓦斯基报告道，然后这句话刚说完，它因为汇报不看路撞到了灯牌上。 科瓦斯基在晕过去前的最后想法是，哥谭的社区环境做的真的很差，不仅街道狭窄、不利于飞行、连店铺灯牌都支到大道上了。 早知道它们出门前该把哥谭的地图好好研究一番了。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斯基伯眯着眼坚定的说。 它看着那和它还有一定距离的面包车，毫不犹豫的拍了拍绑在后背上的汽水，它打开了紧急模式、那是绑在葡萄汽水瓶上的一瓶更小的汽水。 那也是葡萄汽水，但那是压缩瓶，爆发力更大、所以也非常危险。 斯基伯打开了压缩瓶，而远处刚站起来的科瓦斯基与另外两只企鹅刚汇合，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悲伤意味的看向远方。 “斯基伯它打开了背包的紧急模式”科瓦斯基说。 瑞克和普莱维特同时吸口气，它们自然知道空气背包的紧急模式意味着什么。 “它是个真正的英雄，敬礼！”科瓦斯基说完，向斯基伯远去的身影敬礼。 另外两只企鹅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科瓦斯基的动作举起翅膀向斯基伯敬礼。 有了喷气背包的紧急模式的帮助，瞬息之间，斯基伯已经追上了那辆面包车。 斯基伯努力向前伸出手，试图抓住那辆面包车。 就快碰到了，再加把力。 然而面包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斯基伯猛地瞪大眼睛试图阻止自己向前冲的惯力。 是... 是红灯啊！！！ 斯基伯直接撞到了面包车的后窗玻璃上。 第10章 听到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坐在面包车里的绑匪往后一看，正好看见一只撞到了车窗的鸟类从后车窗上慢慢滑下去。 “发生了什么？”正在开车的司机不好扭头去看，只能问自己的同伴。 他的同伴，恰好目睹了斯基伯从后车窗滑下去的某绑匪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有只傻鸟撞到了车窗？” 车窗上还留着斯基伯滑下去的印记，它用它洁白柔软的腹毛擦干净了后车窗布满的灰尘。 “噗。”司机忍不住笑出声。 虽然他看不见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一只鸟因为他们停车等红灯所以撞上了车窗，那的确挺傻的，哪儿会有鸟飞这么低的？ 还是说这只鸟也想等红灯？那这就算是一起追尾事故了。 不过这种事儿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毕竟还有不少鸟类停在路中间休息被创飞的。 “这只鸟，以人类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太肥了点？”另一位坐在后排目睹了斯基伯滑落的劫匪不确定的问。 他看着后车窗留下的一大坨被斯基伯擦干净的痕迹，这个印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谁知道呢，显然这只鸟并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重点。”司机说。 恰逢这时，红灯重新变为绿灯，他们开着车离开了这街道。 三只企鹅打开下水道井盖，将斯基伯拖进了下水道里，才让斯基伯免于被车创死的危险。 “斯基伯？你还好吗？”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斯基伯摇了摇脑袋，把眩晕感从脑袋里甩出去。“我没事儿。” 斯基伯期待的看向科瓦斯基，他道：“怎么样科瓦斯基，我的气味是不是已经成功留在了那辆车上。”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为了追踪那辆车付出的努力—— 指斯基伯腹部柔软的白色绒毛蹭上了那太久没有清洗的面包车，变得有些脏兮兮。 科瓦斯基有些不忍直视，同时心中更是佩服起斯基伯为了救出提姆·德雷克的决心。 科瓦斯基从身后奇迹般的掏出一个像是方形罐头的东西，上面还贴着某种鱼类的标签，它曾经的确是装鱼的罐头。 只是在罐头里的鱼类被吃掉后，科瓦斯基把它改装成了更有意义的东西。 一个气味捕捉雷达。 这是科瓦斯基曾经为了防止瑞克走丢制作的雷达，雷达里存储了它们四个的气味以及朱利安的气味。 可以根据气味的痕迹定位目标的所在地和所有气味仍有残留的地方或物品，常被用于寻找丢失的物品。 至于为什么会有狐猴朱利安的气味，因为这只见了鬼的狐猴总会在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东西后来缠着斯基伯。 让它们帮忙寻找东西，寻找除了被它故意丢掉的莫特外的所有东西。 看到雷达上显示有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像是应激反应了一般，它呕了一声。 “删掉朱利安的名字，鉴于我们在哥谭，再也不会被朱利安打扰，做件好事儿吧，科瓦斯基。”斯基伯痛苦的捂着眼睛说。 只要一看到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会想起它们在动物园、在马达加斯加遭受了多少朱利安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朱利安唯独喜欢折磨斯基伯，斯基伯甚至为了朱利安哭过，当然，是因为斯基伯想起自己被朱利安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才哭的。 不好..想到朱利安浪费了它多少人生重要的时间，斯基伯又有想哭的冲动。 斯基伯呜咽一声，扭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同伴看到自己因为朱利安而破防的模样。 善良的普莱维特连忙拍了拍斯基伯的后背以示安慰。 科瓦斯基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然后删掉了朱利安的名字，虽然看无坚不摧的斯基伯因为朱利安而破大防让科瓦斯基感到有趣。 但它好歹也是向着自家斯基伯的，倒也不会为了折磨斯基伯而故意和斯基伯作对。 “我们现在重要的事是寻找提姆·德雷克。”科瓦斯基看着那正在移动的小红点。 毫无疑问，这是刚才斯基伯撞到面包车后留下的气味踪迹。 “现在，该是你说出第二个预备方案的时间了，科瓦斯基。”恢复过来的斯基伯再次变成了那无坚不摧的无畏领袖。 科瓦斯基说：“用马桶塞发射器将我们发射到面包车上？” “无意反驳你，科瓦斯基...这难道不是我们跟踪面包车时该用的计划？就像是飞行背包那样？”普莱维特说。 “但斯基伯问的是‘第二方案’，这正是我所预想的第二方案。” “我以为你的第二方案是‘第一方案’在车上救走提姆·德雷克失败后，潜入他们基地营救提姆·德雷克的方案。”斯基伯说。 “作为一名副官，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最基本的要素要求。”斯基伯说。 第一次听见斯基伯称呼自己为‘副官’，科瓦斯基愣了一瞬，斯基伯居然称呼它为副官了？ “额。”科瓦斯基立刻掏出笔记本进行了一番周密的计算。“我们可以先追随着气味进入他们关人的秘密基地，然后再根据他们的基地进行具体的营救计划布局。” “很好，就这么做。” 面包车在路面上走，需要看交通信号灯偶尔还会堵车以及别的什么，企鹅们在下水道里进行滑行，不会遭遇堵车、也没有信号灯。 它们也第一次了解到哥谭市下水道也是一座‘城市’。 错综复杂的管道就像山城重庆那般容易让人迷路，而下水道再也不再是企鹅们畅通无阻行动的地方了，哥谭市的下水道可不像是纽约市的下水道。 企鹅突击队在纽约时，唯二在下水道里碰到过的古怪东西、一只住在下水道的鳄鱼、以及一位有着雷电特效的家伙。 自称是电光人，斯基伯在通缉令上见过他的名字，他是一个被通缉了只能躲在下水道的通缉犯。 本来企鹅们不打算管这件事儿的，偏偏它们路过被电光人的装置给抓住了。 为了逃脱电光人的装置，企鹅们只能含泪摧毁电光人的秘密基地了。 天知道它们并不想破坏那些东西的，本来科瓦斯基求着斯基伯多待一会儿，它想带走电光人的部分数据以作研究，结果科瓦斯基自己摔了一跤按到了自毁程序。 于是，电光人的秘密基地就被它们摧毁了。 而哥谭的下水管道更是夸张，这或许不应该被称为地下管道，被称为地下世界还差不多，这里面盘踞的势力可太多了。 就在企鹅突击队向面包车所在的位置向前推进，它们在‘地下世界’就已经看到了不下十个势力的标记。 这意味着有不下十个势力在下水管道里拥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很危险，但却让斯基伯和瑞克这两个武力至上的疯子感到了兴奋。 虽然斯基伯是一位优秀的领袖，在队友们慌乱时，它也总是作为坚实的顶梁柱保持着冷静，并给队友们一人一巴掌，让它们回归冷静和清醒。 但斯基伯自己清楚，它也是个‘疯子’，将自己属于丹麦的那部分疯狂隐藏起来了，可它只是隐藏了它们，而不是丢掉它们。 那部分疯狂依然残留在斯基伯身体里，只是斯基伯有着极强的自我管控能力，它不会轻易放出它们。 而瑞克就显而易见了，所有人都知道它是个疯子，热爱鲜血、火药和炸弹的疯子，斯基伯是拴着瑞克的那根绳子，管控着瑞克，不让它彻底疯魔。 “我喜欢哥谭。”斯基伯再度重复道：“我们可以在哥谭创建我们自己的势力，管控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 与战争和危险为伴才是斯基伯一直想要的东西，正如曾经那能引诱人内心真实想法的黄金宝藏所显现的一样。 斯基伯的‘战争狂想’。 普莱维特倒吸口气，听起来斯基伯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普莱维特连忙劝道：“斯基伯，你要参与哥谭的帮派斗争吗？你知道这很危险，还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动物。” 斯基伯看了普莱维特一眼道：“不，我才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哥谭市的黑恶势力已经太多了，我要成为与他们不同的存在。” 而科瓦斯基不愧是跟随斯基伯最久、也是斯基伯承认的副官，它立刻明白斯基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科瓦斯基有几分震惊。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斯基伯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 “就是我想的那个那个意思。”科瓦斯基随即也露出和斯基伯一样的笑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那个那个意思。” 眼看着这两人还要接下去，瑞克直接打断它们。“嘎呜嗷咔嘎呜。” “凉快说得对。”普莱维特说：“你们两就别打哑谜了。” “成为哥谭市最大的**头领？不，作为一只儿童动物园里的企鹅特种兵，我可从不干坏事，那会吓坏小朋友的。”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成为哥谭市最大的**头领就行了。 这倒不是普莱维特想太多，而是它根据老大的性格做出的合理推算。 普莱维特的脑袋里甚至已经出现了相似的画面。 斯基伯躺在由军火和金钱堆砌的小山上，身后站着凶神恶煞手持军火的科瓦斯基和瑞克，它的表情恣意又邪恶的冲普莱维特说。 ‘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教父。’ 普莱维特打了个寒颤，斯基伯这么做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第11章 科瓦斯基将新的计划书撕给斯基伯进行审阅，它瞥了眼眼珠子转的快要昏厥过去的某新兵，毫不犹豫的伏在斯基伯耳边告状。 “斯基伯，我敢打赌普莱维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斯基伯眯着眼看了普莱维特一眼，发声道：“科瓦斯基，打醒它。” 就像是做好了千万次演算，或者说，等的就是斯基伯这句话，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普莱维特脸上打醒了它。 “抱歉，斯基伯。” “这个城市全都是**、混混、罪犯什么的，我们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斯基伯严肃地说。 “既然这座城市都是坏蛋，那我们就成为他们的对立面，然后狠狠的踹这些人的屁股，伙计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斯基伯勾着唇说。 斯基伯的这番话勾起了它们三人隐藏在心中属于‘中二病’的那部分。 它们曾经背着斯基伯以‘超级英雄’的身份在中央动物园行侠仗义，直到不小心弄坏了动物园的大钟塔后被斯基伯抓住强行勒令停止了。 科瓦斯基、瑞克和普莱维特的瞳孔放大，呈现一种向往的表情，他们已经联想到自己身披斗风、出没在夜色、打击罪犯和惩奸除恶的画面了。 “我们要当超级英雄了？”普莱维特问。 科瓦斯基更是兴奋的跳了起来。“好耶！” 又在瑞克和斯基伯都看向它时，科瓦斯基故作淡定的收回了动作和兴奋的表情，它轻咳了两声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主意还不错，有利于我们未来的发展。” 其实根本就没想说当超级英雄，只是想针对罪犯的斯基伯看了看队员们兴奋的表情。 斯基伯沉默了片刻道：“是的，没错。超级英雄，但在那之前我们还得先把哥谭市给摸清楚。” 它早就过了中二病的年龄，它才不想被人叫做‘抽抽痛扁侠’，但谁让这三个喜欢呢。 比起成为超级英雄，斯基伯更想让强迫它们叫自己一声‘教父’。 总之今天先糊弄过去。 “哥谭市可不像纽约，稍微走错一步都可能会万劫不复。”斯基伯煞有其事地说。 不过就算它们搞事，只要不被人类发现，谁又会相信企鹅突击队的存在呢？ “提姆·德雷克已经被绑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斯基伯。”科瓦斯基看着定位器上显示的一动不动的红点。 “营救无辜小鸟计划开始！” .... .... 提姆·德雷克早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被打晕过去。 这一切都在提姆·德雷克的计划之中，先装作寡不敌众的废柴模样被打‘晕’过去，随后跟着这些人来到他们的基地。 这些被派出来绑架提姆的人肯定不止这几个，哈啊，在哥谭胆敢绑架韦恩家族的人，大多都是些亡命徒或者一些没把蝙蝠侠放在眼里的愣头青。 在哥谭，亡命徒还是少数，毕竟大多数人成为罪犯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不至于为了敲诈韦恩一笔钱去绑架提姆·德雷克—— 毕竟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朋友这件事儿，全哥谭的人都知道。 绑架韦恩家族的人？还想不想活了，是想被蝙蝠侠揍进ICU吗？ 而提姆跟过来的原因也不单单是为了躲避动物园门口的监控，他更喜欢将这里所有人一网打尽，放走任何一个都是对无辜人带来危险。 今天他们敢绑架提姆·德雷克，明天他们绑架谁，提姆想都不敢想。 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倒不如先扮猪吃老虎，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背后有没有人支持再做打算。 于是提姆·德雷克便假装晕倒被绑在椅子上。 他头上的黑色织布口袋没有被取下来，但提姆·德雷克可以清楚地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个地方很空旷，但有回音，是在室内，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夹着些许木屑味，是停工了的锯木工厂。 室外传来的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带着泥土的声音，泥泞、下过雨，郊区。 停工的锯木厂、郊区，最近下过雨。 提姆心中划过了然，他已经明了自己的所在地，他放松了身体做出装睡的姿态，将自己包装成柔弱无害的模样。 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而那些把自己抓到了这里来的绑匪们将自己送到这里后便离开了锯木厂，提姆还需要耐心等待... 突然，提姆睁开眼睛，警惕地将眸子转向发出了声音的方向，然而由于他脸上盖着黑色织布口袋，他看不到那发出了声音的东西是什么。 同样，由于他脸上盖着口袋，他移动眸子也没有被弄出了动静的企鹅们发现。 这是什么声音？他确信刚才工厂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活人，这声音又是怎么传来的，像是闷声的爆炸声，还有金属被炸飞落在地上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企鹅们刚用炸药炸开了锯木厂里的排水口，从排水口里钻了出来。 从排水口钻出来的企鹅只有三只，分别是斯基伯、瑞克和科瓦斯基，它们做出备战的姿态，本以为会有一堆手持钝器的暴徒包围它们。 然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比其他三只企鹅慢半拍的普莱维特受不了的趴在地上呕吐着，它几近崩溃地说：“哥谭人不注重卫生吗？死老鼠堆起来了都没人打扫。” 科瓦斯基斜瞥了眼普莱维特：“谁会花时间去打扫下水道？” “嘘。”斯基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见没有一个人从机器后面钻出来后它放松下来。 “伙计们，我们的任务目标就在前方，救下他，把他送到警局，完成任务。我要给参与了这次行动的队友打上满分，普莱维特除外。” “等等？为什么我除外？”普莱维特不是很赞同。 “忘了刚才自己吐得昏天黑地的模样了？你还是太年轻，大兵。” 作为一名新兵，普莱维特是最晚加入它们的，是它们当中年龄最小的、同时由斯基伯亲手训练，被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护着长大的。 它没有见过大人世界里的那些阴暗的斗争、善良也友爱，是个喜欢看动画片的小宅男。 所以在它们三个面不改色经过下水道的时候，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画面的普莱维特才会吐得昏天黑地，然而也到了让普莱维特成长的年龄了。 所以这次它们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护着普莱维特，这不仅是斯基伯想扣普莱维特分数的理由。 “戒备！”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斯基伯第一个反应过来。“躲起来。” 锯木厂外边的绑匪们刚才也听见了锯木厂里传来的爆炸声，他们连忙冲进锯木厂里，见提姆还好好的被绑在椅子上，他们松口气。 “呼，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是蝙蝠侠把提姆·德雷克救走了。”一名绑匪松口气说。 不提蝙蝠侠还好，这名暴徒提起蝙蝠侠之后，刚刚卸了口气的绑匪们再次神经紧绷起来。 蝙蝠侠最擅长的就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 绑匪仔细检查了一圈，终于发现是什么发出了声音。 有一个排水口的栅栏被炸开，这排水口的大小看起来也就两个手掌大。 蝙蝠侠很显然不会缩骨功，没法钻进排水口里。 “还是小心点为上。”绑匪当中领头的人说。 又过了一小会儿，有一名绑匪忍不住了，他问：“双面人的家伙怎么还不过来？” 绑匪头头看了眼通讯器回答道：“应该快了。” 他走到提姆面前抓着提姆的下巴确认对方是否在昏迷，确认提姆并没有醒过来后。 绑匪头头道：“记住我说的，和双面人交易完拿到钱就走人，离开哥谭，一年之内都别再回来。” 哥谭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需要蝙蝠侠去处理，追着他们几个出哥谭，可能性实在是不高。 而他们作为中间给钱办事儿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台面，毕竟是双面人出钱雇佣他们来绑架提姆·德雷克。 哥谭的学园区是毒藤女的地盘，没人想惹上这位暴躁的女性，毒藤女讨厌这些帮派成员踏足她的地盘。 所以双面人只能雇用其他人进入学园区绑架提姆·德雷克。 提姆眯了眯眼，原来是双面人干的事儿。 他就说呢，这么几个家伙儿哪儿来的勇气敢绑架他，原来背后是双面人，而他们也早就做好了撤离哥谭的准备。 正如这几个绑匪所说的，蝙蝠侠还真不一定会为了他们几个追出哥谭市。 但这些绑匪是忘了吗，在哥谭外边也有超级英雄，数量还不少，只要提姆把他们的信息放到超英内部的网络上。 这些家伙哪怕不再哥谭了，也逃不了牢狱苦。 提姆皱起眉，如果落到双面人手里，那就不是他再能轻易逃脱的地方了。 而四只企鹅藏在工厂上方，它们紧贴着工厂上方的窗户边缘。 虽然无法和人类沟通，但企鹅突击队从出生起就待在动物园里，很多人类的言语、动作和表情，它们都是能够理解的。 比如现在，它们清楚的知道这些人要把提姆·德雷克卖给别人。 普莱维特倒吸口气，它有几分惊恐地说：“它们是要把提姆·德雷克走私卖给别人？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 “斯基伯，快看窗外。”科瓦斯基趴在窗户上看。 一辆面包车正在往这栋工厂开，这辆面包车和之前劫走提姆·德雷克的不是同一辆，很明显，这是那什么捞子双面人的车。 第12章 双面人绑架提姆·德雷克已经计划了一周了，如若不是毒藤女的植物对气味敏感，双面人的手下只要进入学园区恐怕就会被毒藤女知晓。 双面人早该把提姆·德雷克绑出来了。 布鲁斯·韦恩曾是双面人的好友—— 在双面人只是‘哈维·丹特’而不是‘双面人’前，然而自从哈维·丹特变成恐怖分子之后。 布鲁斯·韦恩便与他断绝了一切关系，甚至在生意场上处处打压哈维丹特。 要运作一个恐怖组织，钱才是推动人们为他服务的基础。 布鲁斯·韦恩这次对哈维·丹特的打压让双面人帮的资金运转不周，绑架提姆·德雷克则是双面人的计划。 为了逼迫布鲁斯·韦恩放掉一部分对他的生意打压，或者布鲁斯·韦恩亲自掏钱补上这一空缺。 面对自己曾经的好友，哈维·丹特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他没有像以往用枪顶着合作方的脑袋强迫他们和自己交易。 布鲁斯·韦恩不识抬举。 那双面人也不会再给布鲁斯·韦恩留面子。 至于为什么绑架的是提姆·德雷克—— 布鲁斯·韦恩有三个养子，大子迪克·格雷森是位社畜警察现居布鲁海文，二子几年前死于恐怖袭击、三子提姆·德雷克在哥谭高中上学。 双面人能够绑架的人只有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而相较迪克，提姆的作用更大。 毕竟迪克只是个普通社畜，而提姆已是韦恩·集团的总裁，掌握着韦恩集团的命脉。 抓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双面人自然也不可能亲手来交易提姆，他可不想留下太多把柄被蝙蝠侠找上门，所以只是派手下去交易，手下也卸掉了身上属于双面人帮的证明。 万事俱备。 殊不知交易提姆·德雷克的绑匪们已经在提姆面前把双面人给卖了。 斯基伯盯着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类，它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斯基伯飞快同其他三只企鹅打了个手势，得到斯基伯命令的三只企鹅迅速从窗户上跳下去待命。 先是科瓦斯基将绳索套在铁门上‘唰’的一下把铁门关上，随即它又用锁将铁门锁上，将刚走到门口的双面人手下关在门外。 亲眼看见门在自己脸上关上的双面人手下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铁门传来‘砰’的声音吸引了工厂里绑匪的注意，带头的绑匪皱起眉：“谁把门关了？” 余下的几个绑匪面面相觑，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就没有一个人是靠近大门的，难道他们还能气功关门不成？ “老大，我们都在这啊。” 带头的绑匪皱起眉，难不成是外边的人把门给关了？他刚才听见了外边传来停车的声音，应该是双面人的手下。 他们把门关上是什么意思？ 大家本来就是干坏事儿的，属于是常在岸边走，也经常湿鞋的那一类了，哥谭的尔虞我诈可太多了，大帮派还好，他们这种小势力稍微走错一步可能就重新洗牌了。 所以警惕点总归是好事儿而不是坏事。 带头的绑匪很容易就想到了阴谋论，比如双面人想把他们和提姆·德雷克一起困死，或者别的什么。 但贸然怀疑他人还是不好的，于是带头的绑匪点了两名手下。“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两名手下向大门走去，却没有注意到由瑞克和普莱维特拉好的绊脚绳，面朝地摔了下去，脑瓜子撞到坚硬的水泥地面直接让他两昏死过去。 而绑匪头头可以确信，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根拉好的绳索，否则他们之前进入工厂早该被绊倒了。 “戒备！有人袭击！”绑匪头头立刻叫道，他连忙朝着两名手下被绊倒的地方跑去。 绳索把人绊倒之后便松散了，极大概率是有人在两头拉着绳索，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抓住。 看着向它跑来的绑匪头头，瑞克笑了两声，它从嘴里吐出一根棒球棍放在手中颠了颠，准备在绑匪头头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大’惊喜。 头上一个大包的惊喜。 “Come，baby。”瑞克用它那嘶哑透着疯劲儿的嗓音冲绑匪头头说，同时他对那人招了招手。 而你总不能指望绑匪能听懂企鹅的话吧，绑匪甚至都没看见企鹅的身影。 然而瑞克刚说完这句话，它便感受到了斯基伯不赞同的目光。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在天上，由科瓦斯基驾驶着遥控飞机，斯基伯趴在遥控飞机上，它正凝视着瑞克，投之不赞同的目光。 瑞克失望的收回棒球棍，吐出两个烟雾弹罩住它和普莱维特。 绑匪头头看到突然炸起了烟雾弹，顿时明了，果然是袭击，而会用偷袭和烟雾弹这招，在哥谭市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只有蝙蝠侠和他的小跟班。 绑匪头头被浓雾覆盖的瞬间，就立刻大喊提醒手下：“小心，有诈！” 然而回应绑匪头头的是跟随他冲进浓雾的两名手下闷声倒地。 浓烟散去，刚和自己一起冲进来的手下已经晕倒在地，他们没有看见蝙蝠侠一眼，却已经倒地损失了四名手下。 而门外双面人的手下正在砰砰砰敲门，他们谩骂着门内的绑匪，以为是绑匪反悔了不想和他们做生意才把门锁上。 被蝙蝠侠收拾了几个手下，又被双面人的手下无礼的辱骂，绑匪头头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吼道：“叫你妈呢叫，他妈的，蝙蝠侠进来把门锁了揍翻了我四个手下。” 听到绑匪头子这样说，外边双面人的手下安静了，那里面的可是蝙蝠侠啊！惹上蝙蝠侠轻则是被打晕过去，重则躺进重症监护室一两个月。 “蝙蝠侠？它是在说我们吗？”普莱维特跟着瑞克跳上高台。 瑞克发出一个‘不知道’的音调。 “唔哦，我可不喜欢蝙蝠，那些小家伙就像是长了翅膀的下水道老鼠，它们会比普通的老鼠更有杀伤力。”普莱维特露出一个后怕的表情。 听到门外属于双面人面包车的动静，提姆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割掉绳索处理掉暴徒离开的。 然而在此之前，打架的声音和绑匪头头的怒吼引起了提姆的注意。 提姆动了动，他将从绳索里钻出来的手又缩回了绳索中。 至于来的人是不是蝙蝠侠。 提姆敢肯定，那绝不可能是蝙蝠侠，按照提姆对蝙蝠侠的了解，这个点，蝙蝠侠正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而且对付这种小打小闹的‘绑架活动’，提姆自己就能搞定，根本不需要蝙蝠侠来帮忙，何必浪费蝙蝠侠的时间。 所以提姆敢断定，这些潜入不知身份的家伙绝不可能是蝙蝠侠。 关键是这些潜入建筑的人是谁，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于手持真刀真枪的绑匪手里救提姆？ 至于他们可能不是来救提姆的，这一点被提姆直接排除。 首先这只是绑匪们与双面人交易的临时据点，其次提姆还记得动物园的监控录到了自己被绑架的现场。 是警察？不，如果是警察，他们只会是大张旗鼓的进来，像这样低调的行事风格，倒有点像‘蝙蝠侠’。 随即，提姆听到了悬停在自己头顶、小型发动机的轰鸣声。 有点意思。 这是无人机吗？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浓郁的鱼腥味，熏得提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科瓦斯基坐在遥控飞机上操控着飞机，一根绳子连接着遥控飞机和斯基伯，将它投放向下。 斯基伯伸手够了够提姆，碰不到，斯基伯抬头冲科瓦斯基做出手势。 ‘科瓦斯基，再向前五厘米左右。’ 科瓦斯基回之斯基伯一个敬礼的姿势，意思为‘收到’。 下一秒斯基伯就撞在了提姆身上，见斯基伯因为自己没有调整好力度而撞到提姆身上。 提姆被鸟嘴顶到了胃，胃酸翻涌，险些吐出来。 提姆：... 科瓦斯基道歉一声，手忙脚乱的调整方向，这一动作导致的结果就是斯基伯又一次撞在了提姆身上。 提姆：我是真的会吐。 这还没完，随之而来的是三连撞。 撞完这三下，斯基伯连忙用鸟翅撑着提姆的胸肌，避免自己再次撞上去。 而被连撞几下的提姆也不好过，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像颗小核弹似的，撞他肚子上，他快把胃酸给吐出来了。 提姆连忙把手从捆着他的绳索里伸出来，挡了一下。 然而无论是斯基伯还是科瓦斯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斯基伯下意识地说：“谢谢。” “我的意思是，别动了，科瓦斯基！”斯基伯连忙说，深怕自己说晚了又会撞上去。 科瓦斯基抓着鸟翅，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抱歉，斯基伯。” 斯基伯怒吼道：“你是分不清五厘米的手势和十厘米的手势吗？” 深知自己做错导致斯基伯受苦的科瓦斯基只能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斯基伯叹了口气最终没说什么。 而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的对话传入提姆耳中便是一阵奇怪的....叫声？ 这是动物的叫声吗？还是说，这是来营救他的人之间的独特信号？ 同样，那些被瑞克和普莱维特支走的绑匪们也听到了斯基伯愤怒的叫声。 他们转头一看，险些就看到了斯基伯尊贵的白色绒毛屁股对着它们。 幸好瑞克作为斯基伯手底下最宠溺的兵，它从不让斯基伯失望，瑞克吐出一块布眼疾手快的拉开，同普莱维特一左一右的将布盖在绑匪头上。 斯基伯见状加快了动作，它没那么多时间去切断提姆·德雷克身上的每一根绳子了—— 事实上，斯基伯本就不打算这么做。 带一个不能动弹的人逃跑可比带一个会动弹的、听不懂企鹅话、被绑匪吓傻了只会捣乱的人类逃出去容易的多。 所以斯基伯只是切断了提姆被绑在椅子上，与椅子相连的两根绳索。 第13章 也就是说，提姆身上的绳索并没有被切断，只是他不再被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罢了—— 不过是假的动弹不得，绳索早就被他弄开了，只是看起来是捆在他身上的而已，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什么的。 他现在的状态是躺平了动弹不得。 躺平了...嗯？？？ 是的，斯基伯再救下提姆后，立刻给提姆放平在了地上。 提姆：.... 他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暴露身份比较好了，这几个来救他的感觉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然而只是思考的这一瞬间，提姆已经失去了做出选择的机会。 瑞克和普莱维特在地上滑行到斯基伯面前，他们和斯基伯一起，将提姆抬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浮空状态，提姆：...？ 科瓦斯基打开遥控飞机上的定时炸弹，将它开向绑匪们。 科瓦斯基抽了下鼻子，最后看了眼这辆重金打造、加了高个子脚踏板的飞机。 然后，科瓦斯基跳下飞机使用降落伞平稳落在地上，加入它另外三个兄弟将提姆抬起来，开溜。 刚把脸上的布扒拉下来，便看见一辆小飞机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驶来，他们下意识的低头躲过飞机，飞机撞在铁门上砰的一声爆炸。 直接将这扇大门炸倒，两片铁门不算太重，也足以借助炸弹的余波将靠着门的双面人手下压在下方。 而感受到危险，绑匪们下意识的卧倒抵挡爆炸的余波，而企鹅突击队也趁着这个空档，抬着提姆·德雷克从他们身侧跑了过去。 被炸弹余波震落的灰尘和小碎石块全砸到了提姆身上。 被压在了铁门下，正打算掀开铁门爬起来的双面人手下们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四只企鹅外加一个青年的重量隔着铁门压在了下方。 而这时，绑匪们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先是飞快回头看了眼，果不其然，绑着提姆·德雷克的椅子已是一片空荡。 有人劫走了提姆·德雷克。 他们再往前一看，只是看见提姆·德雷克的呈现躺平的状态被不明物体托着远离现场。 有绑匪眼疾手快的想去抓，听到声音，察觉到了绑匪意图的提姆将手从绳索里钻出来，手指一翻，将落到他身上的碎石弹射出去。 碎石砸在绑匪头上，砸的他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捂着脑袋。 深藏功与名的提姆默默将手收回绳索中，继续扮演‘普通人’韦恩家的废柴总裁。 绑匪头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下他们可以确定来的人应该不是蝙蝠侠了，如果是蝙蝠侠来救人。 大概率会选择把他们都揍一遍，然后捆好送去警察局，而不是像现在只是在他们面前劫走了提姆·德雷克。 “拦住他们！”不能让它们带着他们的交易品跑了。 企鹅突击队的速度也很快，他们抬着提姆·德雷克飞快跑到了双面人准备的面包车前。 “瑞克。”斯基伯喊道。 要想把提姆·德雷克带离这片郊区，走下水道显然是不行的，排水口的通道过于狭小，它们没办法把提姆·德雷克塞进排水口里运到下水道。 所以它们需要‘借’用一下面包人的双面车，而双面人派来的手下全都被铁门压在了下方，现在正是它们夺车的好时机。 得到了斯基伯的命令，瑞克从提姆身下钻出来，瑞克从嘴里吐出一个撬棍，飞快撬开了面包车的后门。 然而当瑞克撬开车门。 四五个光着膀子、蓄着胡须的暴徒手持着武器坐在面包车里看着撬开了车门的瑞克。 几个暴徒没反应过来，他们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一只企鹅手持撬棍撬开了车门呢？ “啊欧。”瑞克尴尬的说，随即从嘴里吐出一根棒球棍。 从提姆身下钻出，凌空跳起来的斯基伯接住棒球棍与手持撬棍的瑞克背靠着背。 斯基伯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它用棒球棍拍了拍手掌。 “准备好起舞了吗？” 接下来就是些少儿不宜的打斗画面，五个壮汉被两只手持钝器、既矮又胖的企鹅按在车上爆锤。 解决完车里的暴徒，斯基伯和瑞克两只企鹅将暴徒从车上丢下去，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将提姆运上车。 在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将人运上车的那刻，司机终于怒了。 从他点开球赛开始，车子就在不停摇晃、时不时后面有人发出闷哼声，如果司机不是和他们穿一条裤衩的过命兄弟，他都要以为他们在后面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了。 忍无可忍的司机扭头过去怒吼道：“差不多得了，今天可是美丽国最关键的一场比赛，能不能进世界杯就看今天了，你们在闹个什么劲儿？” 随即摘下了耳机的司机看到了一个提姆·德雷克和四只企鹅...? 平头企鹅正在把他那被打晕的同伴从车上丢下去，司机隐约可以看见地上堆积着今天和他一起来执行任务的几个兄弟。 这只平头企鹅在被人看见后露出一个心虚乖巧的眼神，它将双翅背在身后，蓬蓬松松的乖巧模样。 然后，它伸出黄色的小脚丫将最后一个晕过去被它拖到车边的暴徒踹下了车。 司机嘴张了张，表情从茫然到恐惧，他正要大叫出声，却没有这个机会，突然暴起的瑞克跳起来用马桶塞堵住了司机的嘴，随即把司机踹下了车。 四只企鹅把提姆放在车厢里，随即进行了一个任务顺利完成的默契拍手。 “搞定。” “斯基伯，绑匪们追上来了。”普莱维特趴在车窗上看了眼脸色阴沉追上来的绑匪们。 当绑匪看到了堆在面包车外生死不明的双面人暴徒后立刻明白它们想开车带走提姆·德雷克。 斯基伯跳上驾驶座的靠垫。“科瓦斯基，掌握方向盘，瑞克，踩死油门！” 得到命令的两只企鹅立刻出现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就位，由瑞克踩住油门，科瓦斯基站在坐垫上是没办法摸到方向盘的。 它只能站在方向盘后面，也就是背对着车窗，由斯基伯为它指引方向。 科瓦斯基不会怀疑斯基伯的决策和领导能力，它们四鹅之前的默契和信任无可比拟。 它们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做，这一次它们依然会信任斯基伯的领导力。 “大兵，你盯着点他们，如果他们要追上我们了，就通知我。”斯基伯下达命令。 “是！”普莱维特下意识挺直腰板说。 而这些在提姆耳中全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甚至听不出这是什么动物会发出的叫声。 提姆盘算着，他装模作样的发出一声迷茫的声音。 “我这是在哪儿？” “斯基伯，提姆·德雷克他醒了。”普莱维特连忙报告道，同时他也不敢花费更多时间去看提姆，他还得盯着点车外。 “以及，那些绑匪要追上来了。”普莱维特话音刚落，车辆发出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面包车当着这些绑匪的面疾驰而出。 “普莱维特，用科瓦斯基的‘人类语言计算器’回答他，不要让他起疑心，我们现在正在开车往警局走。” 斯基伯的爪子牢牢的固定在座椅上，它并没有因为车辆的晃动而站的不稳，相反稳稳地停在座椅上指挥着科瓦斯基。 “五秒之后向右转，打死方向盘。”斯基伯冷静的指挥道。 “收到。”作为一名拥有超级大脑的企鹅，科瓦斯基的心算能力从未出错。 所以它维持着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倒计时的紧迫感。 在心中倒数五秒后，科瓦斯基毫不犹豫朝右边打死方向盘，面包车以一个绝对会被交警罚款和被扣分的角度和姿势扭到了另一条车道。 “哇噢，这一招不错，科瓦斯基。”斯基伯笑了两声道：“前往警局，或者开往地狱。” 斯基伯说完这话，科瓦斯基和瑞克都愣住了。 见科瓦斯基和瑞克被自己的话吓到，斯基伯连忙开口道：“怎么了？冷笑话也不可以吗？” 科瓦斯基和瑞克放松下来。 因为惯力提姆直接从车的左边摔倒了车的右边，他感受着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开始怀疑这些不知名的家伙究竟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杀他的。 提姆：...谢邀。 普莱维特拿着人语计算器，犹豫了几秒后，它按下几个键。 “请不要害怕，我们是坏绑匪，送你去地狱。”机械的计算机发出简短干脆的声音。 提姆倒吸了口气。 科瓦斯基看了眼后排的普莱维特，他道：“准确的说，普莱维特，在‘坏绑匪’前后，你应该加上‘从’和‘救出你’这几个字。” “顺带一提，‘地狱’这个冷幽默最好不要在现在使用最好。” “看来我们的新兵也是学坏了啊。”斯基伯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半点是自己带坏了普莱维特的自我认知。 “如果不加上那几个字会有什么影响吗？”普莱维特有些神经紧张的问。 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也没什么差别。” “你们究竟是谁？我又是在哪儿，你们绑架了我，要送我去地狱？”提姆故作惊恐的问。 “这招我懂，人类惯用的伎俩，他想从我们口中套话。”斯基伯倚在座椅上，一边指挥着科瓦斯基避开行人一边说。 “告诉他！他一个字也不可能从我们嘴里知道！” 普莱维特看着人类语言计算器上大大小小的按钮，犹豫了一下飞快按下其中几个。 “今天天气很好。”计算器里传来干巴巴、机械的声音。“适合送你去见上帝，请挑选你喜欢的天堂。” 这下提姆的表情是彻底蚌埠住了，黑色麻袋下他的嘴角抽了抽。 他，提姆·德雷克，韦恩集团的总裁，布鲁斯·韦恩的养子，AKA罗宾，可能要因为几个把他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小动物死于非命。 “斯基伯，他们追上来了。”普莱维特抽空看了眼窗外。 第14章 “没时间解释了，瑞克准备机枪、科瓦斯基，我需要‘一动不动光线’。”斯基伯下达命令的同时拿出一面镜子黏在自己站立的位置。 瑞克从嘴里吐出一块砖块丢在油门上，代替它按住油门。 紧接着它从嘴里吐出一罐塞得满满当当的泡泡糖罐，它仰头将泡泡糖全部吃下。 随即斯基伯举起瑞克在手中大力摇晃—— 仿佛瑞克是个装满了不确定的、随时可能爆发，只需要一些前摇的汽水瓶。 在斯基伯举着瑞克摇晃的同时，瑞克也在努力咀嚼着机关枪，终于在颠簸的差不多时，瑞克发出‘叮’的一声。 就像微波炉烤好物品后发出的声音那样。 科瓦斯基拿出‘一动不动光线’，他崇拜的看了眼正在预热‘瑞克机关枪’的斯基伯。 科瓦斯基一手捏着方向盘，一手握着‘一动不动光线’。 它大胆的猜测斯基伯的想法。 “原来如此，斯基伯，你是打算用‘一动不动光线’把绑匪们的车冻住，阻止他们追踪到我们吗？” 随即科瓦斯基忍不住用头撞方向盘，它痛恨地说：“可恶，这么天才的想法，怎么不是我想到的！” “额。”斯基伯说：“这个想法的确不错，不过——” 斯基伯一把从科瓦斯基手里抢过‘一动不动光线’，随即它扭转圆滚滚的身体对准提姆·德雷克便是一发‘一动不动光线’。 一动不动光线其实是一把冰冻枪，是科瓦斯基制作的少数没有自我毁灭的道具，虽然在研发和实验过程中出现过数次爆炸，但总归结局是好的。 这把冰冻枪能将活物的状态‘冻结’，但并不会让身体感到寒冷，只会感到麻痹和动弹不得。 果不其然，刚才还表现出略有些不安（装出来的），为了从普莱维特口中套话，其实是‘不安分’占多数的提姆立刻不动了。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被黑麻袋罩住的眼前隐约看见了一束光，随后他的身体就僵了起来，他没办法动。 如果要让提姆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想，他就像是那俎上鱼肉，他刚才就不该继续维持提姆·德雷克柔弱的普通人设。 他应该暴起在这四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反应过来之前，把它们全给收拾了。 然而，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反悔的机会，现在的真相就是提姆被‘一动不动光线’射中，动弹不得。 他恐怕是中了什么黑吃黑的圈套，这几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大约也是盯上他了，只是借由了双面人和绑匪的交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四只企鹅根本不知道提姆·德雷克已经阴谋论到它们头上了。 斯基伯将冻结枪丢给普莱维特，他道：“我拿走‘一动不动光线’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的新兵被这‘无害’的人类套话。” “我敢打赌，不出十句，普莱维特就能把我们的秘密全部抖露给眼前的人类。” 普莱维特涨红了脸，被白色的绒毛覆盖着脸实在看不出羞耻这个表情。 普莱维特倔强的回嘴道：“哈？所以在经历了提姆·德雷克手无缚鸡之力的被绑架，被我们救走、被我们的行为吓到后，你仍然怀疑提姆·德雷克有秘密身份是吧？” “斯基伯，根据我的推算，提姆·德雷克根本就没可能有什么秘密身份，顺带，我一个人没法开车啊！！！！” 科瓦斯基的声线从属于科学家的平静到抓狂的尖声只是一个极短的过渡。 斯基伯跳到提姆的脸上，它紧紧地抱住提姆的脸，鸟喙顶着提姆的鼻子，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警惕和确信的怀疑。 “尽管你看起来像个无能的小废物，并且成功骗过了其他人，但我，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提姆·德雷克。” “我们会救你只是因为你在动物园门口被绑架！”斯基伯冷酷的警告：“而不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个普通人。” “以及他是大善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科瓦斯基冷静的补充。 “还有他早上给我们投喂了零食。”普莱维特温声温气地说。 “是的，还有这两点。”斯基伯说完，从提姆的脸上跳下来。 提姆：.... 提姆虽然听不懂这些小东西在叽叽喳喳些什么，但从斯基伯尖锐的语调中，他可以感受到斯基伯的愤怒。 它还生气了？ 它生哪门子气？ 后方的绑匪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在路上与企鹅帮的面包车并肩，随即蹭了一下企鹅帮的面包车，碰撞使得面包车一阵颠簸。 三只企鹅像被保龄球撞到的木瓶那样一骨碌的滚到角落里，随之而来的是动弹不得的提姆从座椅上滚下来砸在它们身上发出‘噗叽’一声。 提姆倒是没疼，给提姆垫背的三只企鹅遭了殃，唯一逃脱了的是掌着方向盘的科瓦斯基。 斯基伯黑着脸从提姆身下钻出来，左手拽着瑞克右手抓着普莱维特。 斯基伯把瑞克扛在肩上，它打开车窗。“泡泡糖机枪，预备——” 另一辆面包车上，几名绑匪震惊地看着打开的面包车里露出来的两只企鹅头。 “是我昨天喝的酒没醒吗？否则我怎么会看到生活在南极洲的企鹅扛着另一只企鹅像是在扛机枪？” 一名绑匪发出哀嚎：“哥谭市也太魔幻了，我要回大都会。” 虽然超人也挺魔幻的，但好歹还是‘人’啊，哥谭的好多物种已经超脱了人的范围了。 绑匪头头福灵心至，企鹅？ 在哥谭，企鹅可不是外面城市里那些被关在动物园里或是电视里南极洲的憨态可掬的小动物。 一提到或者看到企鹅，人们只会联想到残忍、贪婪的人形怪物，企鹅人。 哥谭势力最大**的首领，哥谭地下世界的King，企鹅人。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对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企鹅极其迷恋，他不仅和企鹅一样穿黑燕尾服和白衬衫，自身也极其喜欢收集和企鹅有关的宝物。 比如他有一根粉色宝石的企鹅手杖、冰山餐厅外也圈养着不少企鹅。 出现在眼前的企鹅很轻易就让绑匪头子联想到了企鹅人，如果是企鹅人的话，训练出如此聪明的企鹅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企鹅人早期就曾训练鸽子来为他传递讯息。 当绑匪头头在同伴们的喧闹声中看向窗外，注意到路过的指路牌，一切都有了预兆，他们正在驶向地图上企鹅人所管辖的范围。 顿时，绑匪头头的心情跌入谷底，冷汗从他额角滑落，他们被企鹅人盯上了，一切的喧嚣好像离他而去。 不知道企鹅人是什么时候盯上他们的，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位地下之王的掌控中。 不给他们多的时间震惊。 斯基伯做出一个扣动扳机的姿态，预热完毕的瑞克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随即是粉红色的黏糊糊泡泡糖攻击。 泡泡糖发射出去黏在面包车上到处都是，绑匪们的脸上也被黏上不少，他们手忙脚乱地合上车窗。 正在开车的司机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同伙，注意到他们脸上粘着恶心黏糊糊的泡泡糖后。 司机呕了一声，他毫不犹豫的拉下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眼不见心不烦。 就司机扭头看向后排的功夫，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被大量泡泡糖覆盖。 他瞪大眼睛，连忙打开刮雨刷去剐挡风玻璃上的泡泡糖，然而这些黏糊糊的泡泡糖被刮雨刷蹭到只是越刮越脏。 紧接着司机听见前面，传来车辆按喇叭的声音，随后是模糊的挡风玻璃上越来越亮的光芒。 司机连忙打转方向盘避开前方的车辆。 ‘砰’的一声，是绑匪的车撞在了电线杆上。 斯基伯看着后方燃着火花的车，跳起来与瑞克击掌。“干得漂亮，小伙子们。” 他们已经开到了离郊区第二近的一个哥谭警署的门口，至于为什么不是最近的那个哥谭警署，很简单，瑞克踩死油门时不小心跑过了。 四只企鹅立刻穿上伪装，标准的卡其色风衣和礼帽遮的严实，它们将动弹不得的提姆从车上搬运下去。 守在门口进行登记的警察正打着鼾，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抬眼便看到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把另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从车上搬运下来、 警察的瞌睡一下就醒了，他欣喜若狂，以为对方是月末来给他送业绩的，他连忙从腰间抽出**对准男人。 “不准动！放下人质。” 四只企鹅配合的举起手，在警察看来便是男人举起了手，然而下一秒，一枚烟雾弹从男人的衣摆下滚出来。 浓烟升起，男人消失不见，只留下被男人从车上运下来的戴着头套和捆的结实的男人。 警察警惕地走过去，掀开头罩一看，哎哟我去，这不是韦恩集团的总裁提姆·德雷克吗？这还真是来给他冲业绩的吧。 “业绩啊不，德雷克先生你还好吗？” 提姆·德雷克转动着眼珠子看向警察，他倒是很想说话，然而中了‘一动不动射线’的他浑身僵硬，自然也不能说话。 想起了什么的科瓦斯基从角落里钻出头来，解除了提姆的一动不动。 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提姆眨了眨眼道：“...我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模样吗？” 他倒是没想到那四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居然真的把他送到了警察局来。 待提姆做完笔录，警察送提姆出警局时又看到了被绑在警局附近路灯杆上的绑匪。 绑匪身上歪歪扭扭的由报纸拼贴写着‘这些是罪犯’几个字样。 ...还真是来给警察局冲业绩的。 第15章 提姆被不明身份的四人救出之后，立刻以被吓到为由向学校请了一天家。 这件事儿发生的太快，提姆早上7点被绑架，上午10点就被救出来了，学校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提姆不见了。 学生们以为提姆去帮老师打下手了，老师们以为提姆去忙系上的事儿了。 直到提姆打来电话表示他受到了惊吓，学生和老师才后知后觉提姆在短短三小时内经历了一场绑架和逃脱的刺激经历。 校务处连忙给提姆放了三天假，开什么玩笑，提姆可是韦恩家族的公子爷，这要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学校负担得起？ 成功请到假的提姆奔回蝙蝠洞准备调查今天发生的事儿—— 他的养父，天杀的蝙蝠侠还在睡觉，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养子在短短三小时内经历了些什么。 提姆第一件事儿是黑入了动物园的监控，监控早已被人做过了手脚，提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其实今天的绑架案，提姆本该只会注意到双面人掺和其中，并在晚上怂恿蝙蝠侠去把双面人揍一顿的。 偏偏这次又有四个人搅合了进来把提姆劫走，并送到了警察局。 这很明显，他们是专程来救提姆的—— 尽管他们在中途间和提姆的对话让提姆感觉他们想要做掉自己、或者是来黑吃黑的。 甚至还有段无慈悲‘送提姆去地狱’的话语，其中一个似乎对提姆充满了愤怒，但他们还是做到了，把提姆安全无损的送到警局。 老实说，这四个人的行动不算迅速，但动作还算利落、组织有序。 提姆不想在他们身上落有这么多关注的，可他们之间吱吱呀呀的、像是动物的暗号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运作的？ 暗号一般分为几个步骤，一种物体、音调、长短、时间。 曾经被蝙蝠侠专门训练过解析暗码和暗号的提姆在面对这四人时，却完全没有解开它们的办法。 它们的暗号是完全紊乱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同的，也令提姆无迹可寻。 以及他们解救自己时撞到自己身上的圆鼓鼓又柔软的东西，还有贴在自己脸上愤怒吼叫的东西。 那显然不会是人类身体的一部分。 提姆半躺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开始回忆当时的触感，贴在他鼻子上的是冰冷的、有点滑形似勾状的某种东西。 而覆着在他脸上的是柔软的羽毛，在那不知名生物呼吸时。 身上柔软细腻的绒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蓬松又收紧，蹭在提姆脸上。 提姆甚至能从一张一合的绒毛间感觉到对方柔软皮毛下的温度。 提姆坐了起来，他有些不淡定的摸了摸脸，救了他的四个家伙，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 有了这个思路，提姆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刚才无法想通的事儿全都变得清晰明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对方的暗号他没法解析的原因，因为那根本不是暗号，是几只小动物在对话。 那总是围绕在身边淡淡的鱼腥和海腥味也有了解释，那是动物吃过未经处理过食物后身上留下的气味。 紧接着，提姆的思维再次卡住。 因为挡在他面前的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动物和人最基本的区别就是动物的大脑不够发达。 而救了提姆的，如果真的是动物，那它们的大脑发育可不是一般的超前，至于是训练出来的，提姆觉得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四只动物所做的事儿充满了不确定性，动物不大的小脑瓜里装不下这么多变通的东西。 毕竟那些动物懂得潜入、懂得收拾绑匪、懂得开车，甚至还有—— 那能让提姆一动不动的射线武器。 这正是提姆拼了命想要搞清楚这四只身份的原因，那能让人动弹不得的射线是个非常危险的武器。 如果这种武器落入了有心人手中，恐怕哥谭不止会面临洗牌这种危险，甚至率先被解决掉的恐怕就是蝙蝠家族。 到那时，哥谭会有多么混乱，提姆想都不敢想。 所以提姆必须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他决定率先将那四只当做人类进行调查，如果调查无果，那再调转方向调查动物，当然了，是秘密调查。 提姆可不像让蝙蝠侠发现，他在搜寻四只动物。 提姆不知道的是，他的老爹，aka天杀的蝙蝠侠也在调查四只企鹅，那天出现在酒店的四位神秘客。 蝙蝠侠能得到的讯息比提姆更少，目前还没有把目标放在非人类身上。 .... .... 而被蝙蝠家族盯上的企鹅们正待在动物园里露出愚蠢可爱的表情冲人类小孩儿招手。 周天，啊哈，愉悦又痛苦的周末日。 愉悦，在周末放假时会有不少父母带着小朋友来动物园玩耍，企鹅帮们爱死了小朋友，熊孩子除外。 这些短手短脚的人类大约是人类发展史中最可爱的阶段，他们会因为企鹅的每一个动作兴奋大叫、也会缠着父母给它们投喂零食，他们还会吃自己的鼻涕呢。 企鹅帮们还记得它们能够安然的居住在动物园里正是和馆长达成了协议，逗小朋友们开心，换来了五星级的住所和每日供应的食物。 所以企鹅们喜欢小朋友。 斯基伯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它动了动喙小声的冲身边的瑞克和普莱维特道：“保持微笑，兄弟们。” 紧接着斯基伯扭头对身后的假冰山道：“科瓦斯基，汇报情况。” 只见假冰山的洞窟下钻出一个企鹅头。 科瓦斯基先是警惕地看了眼外边的人群，发现没人看见它和斯基伯的互动交流后。 科瓦斯基才严肃的回答道：“报告，斯基伯，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的第七条秘密隧道修建完毕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科瓦斯基将最后一把断掉的塑料勺子从洞窟里拿出来。“在挖掘第八条秘密隧道时，我们的最后一把铲子坏掉了。” “嘶——”斯基伯倒吸了口气。 听到斯基伯震惊的声音，普莱维特和瑞克向转头过来看，又被斯基伯按住了脑袋。 “继续装可爱。” “所以斯基伯，我提议使用我的最新发明‘快快挖掘机’，那能让我们的进度快上许多，有了快快挖掘机，今晚我们就能挖完15条秘密隧道。”科瓦斯基兴奋的说，他迫不及待的说。 “不，科瓦斯基，你不想提议。”斯基伯拒绝道。 它已经预想到科瓦斯基使用它的那什么‘快快挖掘机’造成的爆炸事故。 到那时，全动物园的游客和动物管理员都会发现企鹅在动物园下面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和十五条秘密逃生隧道。 啊哈，他们会被抓去关进研究院里，解剖大脑，然后破解企鹅这个种族一直隐藏的秘密—— 然后人类会发现企鹅这个种族从很早之前就进入了军队领域... 好吧，好像只有它们几只企鹅是特殊的，企鹅突击队还有普莱维特的阿吉叔、以及一个传奇企鹅特工。 “你知道的，我不是想拒绝你，只是那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我想你应该清楚，科瓦斯基。”斯基伯放缓了声线道。 科瓦斯基失落的垂下头，他试图争取一下：“我保证‘快快挖掘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它使用了20个铲子作为动力源，每一次挥动相当于20个铲子在同一时间进行了挖掘。” “二十个铲子？哇哦哦。”斯基伯冷笑道：“我就记得我们的铲子储备量应该是足够的，那可是瑞克翻了两天垃圾箱找出来的储备量。” 听到斯基伯这样说，瑞克冲科瓦斯基露出不满的神色。 普莱维特看了科瓦斯基一眼道：“科瓦斯基，你不应该这样做，你不应该拿瑞克的努力去做你自己的发明，你知道我们阻止你使用发明是有原因的。” “你的发明总是不太稳定。” 听到普莱维特和斯基伯的教训，科瓦斯基心虚的钻回了基地里。 “瑞克，看来又得麻烦你了。”斯基伯叹了口气冲瑞克说道。 瑞克理解的点了点头，它跳进水中，游到游客们面前，随即从水里跳抢走了游客手中吃冰淇淋用的塑料勺。 晚上五点，动物园的闭馆钟声敲响，管理员爱丽丝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每一位游客离开动物园。 如果不是老板不允许，爱丽丝大概会用推车把游客全部装进去一次性送出动物园。 将全部游客清出动物园后，爱丽丝松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属于社畜下班后的明媚笑容，她要去享受她的夜晚时间了 人人都说哥谭是座危险、罪无可赦的城市，爱丽丝可不这么认为，哥谭市的动物园里没有那四只令人讨厌的企鹅、乱拉屎的猴子、脏兮兮的狐猴。 哥谭市实在是太棒了。 爱丽丝从纽约中央动物园辞职并连夜搬到哥谭市如今已经半个月了，哥谭的动物园比较冷清，，除了周末外基本没什么客人。 有也是来约会或者告白的小情侣，爱丽丝可以完全不用管这些小情侣。 实际上，就算这里忙，爱丽丝也不会有什么坏的想法，对爱丽丝来说，这里没有那四只企鹅就是最棒的生活了。 不过听说动物园里新运来了四只企鹅，爱丽丝在下班之后还得去给企鹅们投喂食物。 只要不是纽约中央动物园里的那四只企鹅，爱丽丝觉得自己面对别的企鹅也能心平气和。 直到她看见那待在企鹅馆里鬼鬼祟祟的四只企鹅后，她眼前一黑，径直晕倒了过去。 为什么搬到哥谭后也没法逃离这四只企鹅？ 第16章 小企鹅们有什么坏心思呢，它们根本不知道外边倒地不起的动物管理员是他们的老朋友爱丽丝。 小企鹅们双翅抓着栏杆冲倒地不起的管理员...旁边装着美味鲜鱼的铁桶伸手。 可四只企鹅即使铆足了劲儿伸手去够铁桶，也仍然有一段距离。 “不！鱼！！”瑞克痛苦的吼叫道。 “这管理员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招待游客整整一天了吗？我们需要补充营养，我们需要鱼！”斯基伯。 “额，斯基伯，管理员她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她不会死吧。”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她最好不会死，否则我今天就吃不到鱼了。”斯基伯冷酷地说。 瑞克更是用头撞着栏杆，嘴里更是不停念着‘鱼’这个词，可想而知它是多么想吃鱼，每一只工作后的动物都应该被得到善待。 企鹅们又不像人类那样有工资，它们只是想在工作结束后得到它们相应的报酬，能为它们提供能量和动力的鱼。 见自家伙伴们似乎没有注意，察觉到现在就是最佳时机的科瓦斯基兴奋地举起翅膀。 “我！我有一个注意，斯基伯！” 斯基伯警惕地看了眼科瓦斯基，他道：“不，我否决你一切试图使用新‘麻烦’的注意。” 科瓦斯基再次失落的低下头，没错，它刚才的确是想趁机展示一下他的新发明，电磁波射线的。 科瓦斯基忿忿不平的道：“该死的，亵渎科学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亵渎科学的代价。” 斯基伯懒得理会科瓦斯基的碎碎念。 它如果再吃不到鱼，他的身体就会控制大脑下达一些极端措施。 比如让瑞克破坏栏杆越狱出去拿鱼什么的。 这样做的风险很大，那会让监控摄像头拍摄到它们的行动，从而被监控室的人类发现。 “兄弟们，如果我让瑞克破坏栏杆，这将是我们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晚餐，我们不得不顶着通缉令逃窜于各个国家。”斯基伯严肃的宣布，就像是在世界末日之前的最后一番宣言。 “我会解散这个团队，大家准备好各奔东西吧。” “斯基伯——”普莱维特不舍地说：“我们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听到斯基伯说要解散团队，瑞克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它呜呜的叫了两声。 科瓦斯基不屑的‘切’了一声道：“你们宁可冒着解散团队的风险也不肯相信我的发明，我恨你们。” 就在这时，爱丽丝突然醒了过来。 她心情郁闷，她想她大概就是逃不掉企鹅的诅咒吧，哪怕逃掉了哥谭，这些企鹅梦魇也如影随形。 爱丽丝保持着一副‘爱咋咋地吧’的表情将鱼丢进了企鹅馆里。 普莱维特作为四只企鹅当中唯一一只关心管理员身体状况的企鹅，它抬头关切地看了眼管理员，随即倒吸口气。 “斯基伯，爱大妈来哥谭动物园了。”普莱维特慌张的在企鹅馆里乱跑，紧接着迎来了斯基伯爱的一巴掌。 “冷静，大兵。”斯基伯严肃的盯着爱丽丝远去的背影，它眯着眼道：“看来我们今后的行动得更加隐秘才行，不能让爱大妈抓住我们的把柄了。” .... 雷雨交加的夜晚，四只企鹅正拿着铲子挖掘着它们的第八条秘密隧道。 耐不住科瓦斯基一刻不停的碎碎念，斯基伯还是同意科瓦斯基向它们展示一下，那斥巨资二十个铲子制作的‘快快挖掘机’。 至于为什么是展示而不是具体实用，根据其他三只企鹅对科瓦斯基发明品的了解，大约只是科瓦斯基展示一番，那机器就会出现问题。 轻则是失灵，重则会爆炸。 所以斯基伯也是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间让科瓦斯基展示他的发明物。 那像是个小型的挖掘机器，只是代替挖掘铲的那部分是二十根绑在一起的勺子，这样看，铲子部分倒有几分像人类使用的打蛋机。 斯基伯双手环胸，冷脸看着科瓦斯基将那辆‘快快挖掘机’开进秘密通道里。 瑞克和普莱维特举着小旗子为科瓦斯基加油打气，倒是有模有样的。 “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科瓦斯基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 “差不多得了，快开始吧。”斯基伯催促道，同时它挑起眉冲身侧的瑞克揶揄地说：“我赌它的机器一分钟之后就会出现问题。” “容我向你们隆重介绍‘快快挖掘机’，只要按下启动按钮，这些铲子就会急速转动打通这些泥土开辟一条道路。”科瓦斯基说着打开了机关。 挖掘机前方的‘铲子’开始急速转动，碰到泥土时更是削铁如泥，轻松的削开了一个通道口。 机器还将搅碎的泥土填到了旁边的泥土里，将旁边脏乱的泥土修得整整齐齐，就像每个秘密通道会有的那样整齐。 “这个发明倒是很有实用性。”斯基伯评价道，如果这个机器不出问题的话，会为它们省下很多事儿。 不需要手动填土，还能节省不少人力时间。 科瓦斯基一只翅膀撑着挖掘机的车窗上，它挑起眉露出一个‘如我所料’的表情。 “斯基伯，你得承认，我的这个发明是完美的。” “而你对我和我的发明的不信任是对科学的亵渎，我希望你能向我和科学道歉。” 斯基伯耸耸肩道：“你的话我不敢苟同，咱们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 斯基伯话音刚落，‘快快挖掘机’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颤动和声音，代表着警示的红灯闪烁不停、挖掘机上方更是冒起红烟。 “科瓦斯基，这是怎么回事？”普莱维特害怕的缩在斯基伯身后。 科瓦斯基连忙调整起‘快快挖掘机’。 “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运行过热，导致的超负荷运作，该死，我怎么忘了在里面装水冷了？” 科瓦斯基试图关闭挖掘机，然而指令按钮对挖掘机已经失去了控制超负荷挖掘机的能力。 超负荷的挖掘机发出一声撼天动地的嗡鸣，随即更加大力的转动起铲子向前挖掘，就像是一头觉醒的野兽失去了控制，不知疲倦的向前钻去。 要不是斯基伯眼疾手快地爬上这辆滚烫的挖掘机将科瓦斯基从挖掘机上抓了下来，这头不知疲倦的机械野兽会把科瓦斯基一同带走。 斯基伯趴在科瓦斯基身上，替它挡去了头顶落下的泥土和碎石，直到失去控制的挖掘机一路奔远，斯基伯才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它眯着眼凝视着下方的科瓦斯基，它说：“现在我有几个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词。” 科瓦斯基搓了搓鸟翅，小心翼翼的猜测问道：“是‘我就知道’？” “没错，我就知道！”斯基伯说着松开科瓦斯基，他就知道科瓦斯基的发明一定会出现问题。 “斯基伯，它跑远了！”普莱维特说。 那头失去控制的机械野兽已经沿着一条它们计划之外的道路一路挖掘了过去，现在已经见不着挖掘机的影子了，只能听见远处传来极其小声的挖掘机嗡嗡的声音。 “追上去，阻止它。”斯基伯下达命令道。 其一，失去控制的‘快快挖掘机’挖出了地面，那么人们就可以根着这条隧道找到企鹅突击队的秘密基地。 从而知道在哥谭动物园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属于企鹅的秘密基地和一大堆足以毁灭世界和远高于现在科技之上的发明。 到那时，企鹅突击队会受到全世界的围攻和通缉，为此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会被引发，而他们，四只普普通通的企鹅将成为战争犯。 ‘战争犯’这个头衔将会在斯基伯完美的军队履历上留下糟糕的一笔。 其二，挖掘机挖到了水源或是水管，这些水会把他们的秘密基地淹没，连同秘密基地里的发明物一起。 到那时，科瓦斯基一定会哭天喊地、整日以泪洗面，蜷缩在床上半个月不吃不喝，给科瓦斯基喂饭、打扫卫生的那个人总会是斯基伯。 因为斯基伯就是这样心软。 比起被全世界通缉，给科瓦斯基打扫个人卫生才是斯基伯最难以接受的事儿。 幸好他们的大部分危险的发明品仍然放在纽约中央动物园里，也不会至于会因为被淹了哥谭动物园里的基地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使得地球爆炸。 四只企鹅寻着‘快快’挖掘机留下的一条秘密隧道一路滑行前进，最终在一处找到了挖掘机的残骸。 大约是超负荷运作太久，导致挖掘机最终承受不了过热原地爆炸，科瓦斯基立刻奔过去心疼的抱住挖掘机的一部分残躯痛苦的大喊。 斯基伯倒是松了口气，至少这只愤怒的机械野兽没有挖出地面或是挖到水源，倒是有惊无险了。 不过它们大约是离地面很近了，因为它们能够听见泥土上方淅淅沥沥的雨点流入泥土中的水声和雷声隔着泥土的声音。 “斯基伯，‘快快挖掘机’不可能突然超负荷爆炸。”科瓦斯基捏着挖掘机的一部分残躯对斯基伯说。 “这是什么意思？”斯基伯问。 “我的意思是，它大约是挖到了什么重物，也就是钻子无法突破的硬物才被迫停止，导致齿轮卡住最终爆炸。” “斯基伯，你快看这石头做的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什么。” 科瓦斯基的话以普莱维特的话重在一起。 斯基伯抬头看，只见普莱维特的身后是一个被泥土覆盖了部分，但依然可以看见那是石头做的一块平面。 第17章 普莱维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那冰冷的石面，随即打了个寒颤。 “噫——”普莱维特抖了抖。“它摸起来好凉。” 斯基伯自觉的走到三只企鹅的前面，一边孤疑的思考着眼前的石面是什么，一边半遮的将三只企鹅护在身后。 雷雨交加的夜晚，竖立在泥土中坚硬的石面，这实在是可疑，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画面，或许里面封印着可怕的怪物。 “斯基伯！”普莱维特已经藏在瑞克身后了，唯独露出个黑白相间的小屁股在瑟瑟发抖。 瑞克的表情也有些惊怕，虽然它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像个疯子、但它依然会感到畏惧，对它不了解的、出现在恐怖片里的生物感到畏惧。 科瓦斯基的表情还稍微好看些，但斯基伯知道，它只是把自己的畏惧藏在了内心里，比起‘怪物’它更相信科学。 斯基伯这才意识到它刚才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是关于‘封印可怕怪物’的那段。 斯基伯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Easy，boy.”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怪物，就算有我也会保护你们，或许怪物还没有尝过这招，扭扭飞身踢。”斯基伯踢了踢小脚丫做出一个备战的姿态。 “现在，我们得弄清楚这石壁是做什么用的。”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猜测道：“这或许是一个石碑埋在地下的那部分。” “不可能，哪儿有石碑埋这么深的。”斯基伯大概测量了一下，这石面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三个斯基伯的高度。 石碑不可能埋这么深。 “宝藏？”瑞克问道。 说到宝藏，瑞克的表情由刚才的惊怕转化为兴奋，它吐出一截舌头，表情是痴迷的幻想。 “或许里面封印着不是怪物，而是被邪恶的动物囚禁的精灵，我们释放它就会得到精灵的祝福。”普莱维特天真地说。 “噗。”科瓦斯基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还想说里面封印着月神马，会赐予你勇气和友谊的力量啊？” 科瓦斯基、瑞克和斯基伯都已经是年长的企鹅了，它们向来看不上普莱维特那天真的一套，以及天真的月神马动画片。 普莱维特涨红了脸，它倔强的回答道：“啊哈？你说的是那是爱分享公主！” 斯基伯用翅膀扫开附着在石面上的泥土，被扫开后的石壁露出工业堆砌的痕迹，这块石壁是由大量磨平之后的碎石堆砌整合而来。 意外的光滑。 这就更不对劲了。 刚才被活跃的稍微好点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恐惧的气味漂浮在周围。 一声闷雷比之前更加响亮，‘砰’的一声，让三只企鹅抱头逃窜着发出尖叫，然后它们便迎来了斯基伯爱的巴掌。 来自长官的巴掌总能让它们飞快冷静下来。 斯基伯拿出一个录音机，这录音机里记录着斯基伯的行动日记。 斯基伯瞥了眼身后的三只企鹅，它道：“斯基伯日记，在挖掘第八条秘密逃生隧道时，我带领我的小队遇到了前所未遇的事故，泥土中的奇怪石壁阻拦了我们的脚步，但长官斯基伯并未畏惧。” “而他的三位士兵抱头逃窜，毫无军人的气势可言。” 听见斯基伯这样说，三只企鹅羞愧的低下头。 它们跟随斯基伯执行任务已经好些年了，它们的长处是斯基伯挖掘的、技巧也是斯基伯教导的，它们唯独没有学会斯基伯的冷静—— 好吧，大多数情况下斯基伯都是暴跳如雷的，说起来，自从它们远离朱利安之后，斯基伯暴跳如雷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头顶是闷雷和雨水砸在地上的声音，雨似乎下的更大了，雨水汇聚在一起流向下方，水声隔着一面之墙。 水声是从石壁后面传来的，并不是胡乱的冲刷，而是根据人为凿出的坑道流下，这意味着石壁后面有空间，并且有专门的防止积水的措施。 科瓦斯基听见水声，它严肃了表情，它拿出尺子和小锤子对着石壁进行了测量和敲击。 它听见石壁的声音很厚，石壁后面传来的声音回应科瓦斯基，那条人为凿出的坑道还是水管，这些水管最终会将雨水冲去下水道。 这能让石壁那侧的空间一直保持干燥，里面的物品也不会发潮。 科瓦斯基很快有了自己的猜测。 “这大概是谁的秘密基地。”科瓦斯基猜测道。 只有秘密基地才会在建立的时候将做好排水系统避免在下雨天时，基地被淹。 就像它们的企鹅突击队总部一样，无论是纽约的还是哥谭的那个，它们都做好了完全的防护措施。 斯基伯屈起鸟翅放在鸟喙下，它思考了片刻回答道：“瑞克，铲子，我们挖出去看看。” 科瓦斯基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斯基伯的直觉并不认同科瓦斯基的话。 所以为了印证这间石壁究竟是什么，斯基伯决定挖出去看看。 瑞克听从命令吐出了四把塑料勺子，这是它们惯用的工具，人们用它来吃东西，企鹅突击队则是收集塑料勺子当做铲子用于挖掘。 其他三只企鹅还有些许顾虑，毕竟如果这里真是别人的秘密基地，现在挖出去岂不就是暴露了？ 斯基伯才没管这么多，它倒是直接拿着铲子开挖了。 见斯基伯已经挖起来了，它们总不能放着自己的长官不管，于是也跟着斯基伯挖起来。 头顶的泥土意外的非常松软，哪怕是被雨水冲刷过，也不该是这般柔软才对。 勺子一松，已经有雨水顺着泥土的空缺向下涌去，斯基伯率先丢下勺子钻出头去，它顶着闪电的光芒看向前方。 “我的妈妈咪呀！”这是斯基伯惊声的大喊，哪怕被雷声盖去了大半，依然能够听出斯基伯惊恐的语气。 另外三只企鹅还在隧道里，也不知道斯基伯看见了什么，只能看见斯基伯下半身在隧道里，那一对橘黄色的小脚丫微微晃动。 三只企鹅跟着斯基伯凿出的痕迹钻出头去，随即倒吸一口气。 他们挖到的并不是石碑、也不是什么别人的秘密基地。 雷光闪烁再次为它们照亮了眼前的事物，东吹西倒的黑色树影发出飒飒的声音，风声卷起的是凛冽的温度。 而借用闪电逆光呈现在它们眼前的、大约有两米范围的是一块方形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这里安眠着我的爱子，杰森·陶德。’ 它们挖到的是死人的墓室，那坚硬的石壁是墓室壁，防止泥土腐蚀棺材用的。 恰在这时，闷雷应声而响，就像是在警告这些挖到了别人墓室的企鹅一样。 胆小的普莱维特被吓得一缩。 它闭着眼瑟瑟发抖的道：“对不起，杰森·陶德，我们不是故意挖到你的墓室的，请你在天之灵务必要原谅我们，我还想多活几年，多吃几年海鱼、多看几集月神马动画片。” 斯基伯倒是严肃了表情，他顶着雨水从洞里爬出来，它比其他企鹅更先爬出来，看到的东西也更多。 墓碑前，泥土松散的摊开，隐约可见下层黑漆漆的棺材。 它们只是挖到了墓室外边，并没有挖进去，而‘快快挖掘机’并没有挖开最上层的泥土，所以墓上边的那层泥土绝不可能是它们挖开的。 斯基伯挖开的那层只是在墓室外的路面上，毕竟墓室在那石壁之后，它们必不可能踩着棺材挖开了最上层的泥土。 所以挖开了眼前泥土的另有其人。 有人挖开了这座墓。 是盗墓贼？ “伙计们，有盗墓贼光顾了这座墓地，为了表达我们对不小心挖到了这位兄弟坟墓的歉意，我们将这座墓填回去吧。”斯基伯捏着铲子站在墓前说。 “好，斯基伯。” 眼见这座坟墓不是它们挖开的，但介于无论怎么说，它们也挖到了这座墓前，多少还是有些歉意，于是作为道歉，便帮这座主人家把墓重新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四只企鹅开始行动起来，在往下填土的过程中，科瓦斯基也在观察着这些松散泥土的构造。 它一只手撑着铲子立在地上，另一只手搓着下巴，它皱着眉，看着地上的泥土，觉得有些奇怪。 “真奇怪。”科瓦斯基发出声音。 “怎么了，科瓦斯基？”普莱维特一边向下挥舞着泥土一边问道。 科瓦斯基围着墓走了两圈道：“这些泥土并非是用铲子挖出来向两边扩散的，这些泥土更像是由底部向上刨土呈现的四面八方的松散状。”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斯基伯翻了翻白眼，它站在松散的泥土上，脚蹼牢牢的抓着下方的泥土，用铲子撑着身体。 斯基伯问：“你难道是想说，棺材里的‘杰森·陶德’顶开了棺材板，自己刨土想要钻出棺材？” 斯基伯向下看了一眼，松散的泥土下隐约可见下方黑色的棺木，而这黑色确未曾反射任何闪电的光亮，反倒是一片漆黑，像是深不见底那般。 “恐怖片看多了是吧？从今天开始否决瑞克看恐怖片的权利。”斯基伯说着。 哪怕它心底清楚，每次要求在家庭电影之夜看恐怖片的人都是它，但这也不妨碍斯基伯将锅甩到瑞克身上。 然而此刻的瑞克却格外的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反驳斯基伯的声音。 斯基伯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它的三位大兵正以一种呆愣的、像是失去了大脑正常运作能力的表情看着它。 斯基伯蹙眉：“怎么了？” “额，斯基伯。”科瓦斯基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口气说：“为什么你腹部的羽毛在向上飘？” 第18章 “当然是因为下面有冷风一直在吹我的羽毛。”斯基伯下意识的回复。 说完这句话，斯基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它的表情从淡定到愣住最后变成惊恐。 它正打算从这块泥土上跳开，然而有一只手，一只属于人类的手比斯基伯的速度更快。 那只苍白却骨节分明、有着茧子的宽大手掌一把捏住了正要逃跑的斯基伯，轻松的将本来个子不高的斯基伯捏在手中。 被人类手掌捏住的斯基伯，身体发出‘唧’一声，就像是一个充气玩偶那样。 “我被僵尸抓住了！！快逃！！！！”斯基伯挥舞着翅膀拍打着捏住它的人类手掌，扯着嗓子大吼道。 一个僵尸，这显然不是它们这些企鹅可以对付的。 所以斯基伯只能先让他的下属逃走，至少牺牲它一个还能给另外三只企鹅拖延一定的逃跑时间。 三只企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它们的本能使得它们畏惧这从棺材里伸出手的僵尸，可是理智和情感又告诉它们。 它们不能够弃斯基伯而去，斯基伯不仅仅是它们的长官，在大多数时间里，斯基伯更是它们的兄弟，它们的长兄。 更何况人类有句话说得好，长兄如母，斯基伯就像是它们的母亲那样关照着它们。 它们如何能弃斯基伯而去？ “斯基伯...”普莱维特叫着，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斯基伯见不仅没逃跑还试图解救它，它感动的笑了起来。 随即斯基伯毫不犹豫的发布命令道：“离开这里！封锁第八条秘密逃生通道，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听到斯基伯对它们发布的命令，三只企鹅哪怕再不想离去也必须离开，因为作为军人，它们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而违反命令和不听从命令的军人不配被称作军人，这是斯基伯一直教导它们的。 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和瑞克对视一眼，它们后退着最后看了眼斯基伯，然后滑行着离开。 斯基伯看着它们的背影，深知这大约是最后一次与它们对话，它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对它们大喊道：“我把你们当做家人，并且一直以你们为荣！” “普莱维特的鲱鱼布丁是我偷吃的。” “在我走之后，科瓦斯基将成为你们的指挥官，你们要像听我命令那般听从科瓦斯基的命令。” 这是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和瑞克的身影消失在斯基伯眼前时，它说的最后一句话。 斯基伯垂下头，它丧气的耷拉着双翅，又忍不住锤了一下杰森的手。 “这是钢铁做的吗？”斯基伯忿忿不平地说，除了X警官外，这还是它见过的第一个手劲儿有如此大的人类。 “来吧，吃了我吧，吃了我的香香甜甜的大脑，就像每一个僵尸都会做的那样。”斯基伯自暴自弃的说。 斯基伯说完便软绵绵的瘫在了杰森的手上，已经是放弃了所有求生的希望。 杰森一只手抓住斯基伯，另一只手抛开棺木，泥土抖落到杰森的身上，将他高定的、裁剪贴身的西装弄得乱七八糟。 西装好像也没有那么合身，太紧了。 杰森每做出一个动作，身上的西装便撕裂一分，太奇怪了，为什么有人会在下葬时穿上一件完全不合身的衣服。 杰森的大脑是一片混沌，无数思绪和情绪交织在一起，愤怒、疼痛、疑惑、悲伤、憎恶，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令杰森痛苦万分。 刚才的关于西装的想法好像来自大脑深处为数不多的冷静，但很快便被其他情绪覆盖下去。 但唯独有一个凌驾在所有情绪之上，那便是求生的欲望。 杰森的眼前是充血的，既红也闪烁着黑，他不知道自己抓了个什么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小东西。 但是那小东西是毛绒绒的，这让杰森如何也下不了狠心伤害它，哪怕心中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迫切的想要破坏些什么发泄情绪。 他的手也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因为斯基伯的挣扎追加力道，仅仅是握着斯基伯，不让它逃走。 还是得先从地里爬出来。 推开棺木这一动作几乎是用尽了杰森的所有力气，他却没有丝毫停留的动作，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黑暗、密闭空间的恐惧。 使得杰森手脚并用的从地里爬出，捏着斯基伯这让他少了一只手作为支撑力，他爬起来格外的艰难，又加上在下大雨。 有好几次杰森都踩滑又跌了回去。 而斯基伯也在这过程中观察着杰森，借着闪电的光，它看见眼前的青年穿着黑色的西服，西服已经有了不少撕裂的口子。 大约是杰森挣扎时扯裂的。 雨水打湿了青年的头发，使得它们湿漉漉的盖在脸颊上，那些头发柔顺的不可思议，根本就不像是一位长眠于泥土之下的死者该有的状态。 更令斯基伯诧异的是，这位名为杰森·陶德的‘僵尸’有一双蓝色的带着强烈求生意志的眼睛。 不像是电视里的僵尸的双眼失去了光泽变得灰白，反倒是像一位活生生的人类。 而杰森一直抿着唇，脸部的表情时而迷茫时而苦痛，也不像是僵尸僵化后表现，斯基伯越看越发觉得对方是一名活着的人类。 接下来的判断，更是让斯基伯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杰森捏着它的力度一直属于是很温和的状态，仅仅是限制斯基伯的行动而不会伤害到斯基伯，而属于人类手掌的温度也隔着斯基伯的羽毛传到了斯基伯身上。 即使有雨水阻拦，斯基伯依然感觉到了杰森身上属于人类的温度，但杰森身上的气味却像是死亡了很久。 反正现在也逃不掉，索性斯基伯就等待着杰森从墓里爬出来，它撑着下巴思考着一个活人是如何出现在墓室里的。 死而复生这一点斯基伯完全不考虑，生死逆转是违背常理的，斯基伯从来不信这些。 比起死而复生，斯基伯更认为这是一场阴谋，有人想要陷害眼前的青年，于是把他打晕丢进墓里。 本以为对方会因为缺氧死去，却没想到对方求生意志极其强大，硬生生的挖开泥土、推开棺木从墓里坐了起来。 一旦斯基伯开始朝这个方向思考就没了回头的余地，他越想越觉得就像是自己推测的那样。 斯基伯不免有些欣赏起眼前的青年，对方爆发出的强烈求生欲望和**的意识让斯基伯欣赏。 作为一名警官、一名领队，斯基伯非常欣赏人才，这与种族性别无关，只要是人才，都会让斯基伯感到欣赏。 终于，杰森从墓地里爬了出来，他半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呼吸着被雨水打湿的新鲜空气的味道。 脑中那些负面的情绪在杰森重获新生并爬出了那代表着死亡和腐朽的墓地后全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他是谁？他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但在今日又从墓地里爬出，他活过来了，这正常吗？ 杰森瞥了眼墓碑，即使在闪电没有落下的情况，凭借着自身优秀的夜视能力，杰森也清楚的看见墓碑上写的字。 ‘杰森·陶德。’ 他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这是他的名字，这是他的家人为他立下的碑。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家人时，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感到庆幸或者愉悦，相反是那些本该和棺材一起沉入土中的负面情绪涌了上来。 提及家人，他心中是愤怒和不甘。 他想，他大约是不喜欢家人的。 而杰森的内心也在抗拒着去思考和家人相关的事儿。 除此之外，杰森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些破碎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却让杰森什么也捕捉不到。 他是杰森·陶德，其他呢？其他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他一概回忆不出。 他唯一会产生感触的词语是‘家人’，但这两个字只是徒劳的增加杰森胸腔里的愤怒。 杰森伸手将挡住了眼睛的湿发扫开。 他垂下眸，终于第一次看向了手中的小东西，那小东西不过两个手掌大，杰森只用一只手便将它握在掌心里了。 “企鹅？”杰森有些古怪的发问，他的声线嘶哑又低沉，是太久没有说话后导致的结果。 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也不至于成了个傻子。 实际上，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其他的生活常识并没有因此消失。 所以杰森清楚的知道，一只企鹅不应该在夜晚出现在墓地，不，一只企鹅无论白天夜晚都不应该出现墓地。 杰森又侧目看了眼落在地上粘着泥土的几根塑料勺子。 杰森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想法，这几个塑料勺子不会是企鹅的作案工具吧？ 实际上，杰森从棺材里睁开眼时，仅凭他自己是根本没法推开覆盖在上层的厚实泥土的。 还得多亏了地里传来的颤动加上雨水的冲刷，成功将上层的泥土蓬松，杰森也趁着这个机会将土壤扒拉开，这才有他从墓里钻出来的可能。 第19章 三只企鹅在秘密隧道里耷拉着脑袋摇晃着身体向前走，它们已经远离墓地一段距离了，那僵尸是不可能这么快追上它们的。 失去了斯基伯后，三只企鹅都沉默起来，失去了指挥后，它们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这不好吗？ 没了斯基伯管理后，科瓦斯基想做多少科学实验和发明都不会有人阻止它、瑞克把自己炸上天了也不会有人去制止、普莱维特可以看整整一晚上的月神马动画片。 可它们时常在心中想象的，当没有斯基伯像个老妈子似的管着它们时，它们的兴奋和开心却没有涌上来。 它们失去了斯基伯。 普莱维特时不时扭头看向它们逃离的地方。 斯基伯它—— 斯基伯为了它们能脱离僵尸的爪牙，牺牲了自己，为它们争取了时间。 可这真的是它们想要的吗？ 背弃斯基伯苟活，哪怕斯基伯是牺牲了自己为它们换取的逃生机会，这也不是它们想要的。 连同一向只执行任务，总是有人替他做决策的瑞克也久违的感到了难受，他只是疯不是傻。 它知道斯基伯选择留在墓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将永远见不到斯基伯了，它的天赋是斯基伯挖掘的、它现在会的一切东西也是斯基伯教会它的。 它行动的意义也是斯基伯赋予的，斯基伯离开后，瑞克感到了一阵难以描述的迷茫。 它很不好受，那埋在心底的第二人格正在替疯子瑞克思考。 三只企鹅各想各的，不发一言。 走在最前面的科瓦斯基毫无征兆的停下了步子，身后的两只企鹅齐齐撞到了科瓦斯基背上，发出‘噗叽’像是玩偶一般的声音。 “科瓦斯基，怎么了？”普莱维特从瑞克身后探出头来，关切的问。 从普莱维特的角度，它看不到科瓦斯基如今是怎样的表情，它只能借着微弱荧光棒的灯光看到科瓦斯基微垂着头和打在它身上阴影。 “我们不能这样。”科瓦斯基说：“我们得去找斯基伯。” “就像斯基伯曾经说的那样，不要放弃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 普莱维特脸上出现一个释怀的笑，这正是它也想做的事儿。 紧接着，普莱维特又有所顾虑地说：“可我们这样做，不就是违抗了斯基伯的命令吗？它会不高兴的。” “不，这是作为指挥官科瓦斯基下达的最新命令。”科瓦斯基严肃的说，连同声线也压低了几分听起来更加有气势。 普莱维特和瑞克奇怪的看了眼科瓦斯基，瑞克嘎嘎嗷嗷的叫了两声，大概在传递对科瓦斯基以指挥官身份自称的不满。 普莱维特则问：“你非得这样夹着嗓子说话吗？” 科瓦斯基不明所以地说：“怎么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夹着嗓音说话会更加威严，而且是斯基伯任命我为指挥官的，现在我下达救回指挥官的命令。” 普莱维特又放松了神色。 瑞克吐出一把电锯，它拉动电锯拴，电锯发出嗡嗡的声音，随即瑞克露出像是反派的笑容握着电锯往回冲，它迫不及待的要把那抓住了斯基伯的僵尸切成肉片了。 三只企鹅手持武器从秘密逃生隧道里跳出来重新回到墓地。 “斯基伯！我们来救你了！也可能是来送命了...”科瓦斯基说。 只见它们那本该被僵尸吃掉了脑子或者被僵尸抓住折磨，等待着它的三位勇士前来救援的‘公主’斯基伯站在杰森的肩膀上。 杰森半蹲在他爬出来的那个墓坑边，斯基伯站在杰森结实的肩膀上，一只鸟翅撑着杰森的脸颊保持平衡。 翅膀上的泥土蹭到了杰森的脸上，杰森也不在意。 斯基伯正在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但作为人类的杰森是没办法听懂一只企鹅说话的，这只企鹅非常有灵性。 哪怕杰森的脑子依然是一片混沌，但他清楚，他不应该伤害一只动物，于是他放开了斯基伯，然而斯基伯并没有逃走，反而是跳到了他肩膀上。 很难形容，杰森看到斯基伯轻松跳到他肩膀上的感觉。 一只身手了得的企鹅。 本来杰森是想把这小东西赶走一个人清醒的，但有了这小东西陪伴着他，也让杰森心中没有那么迷茫和孤独了。 杰森正在墓室里搜罗一些和他身份有关的东西。 然而除了大量已经枯萎了花朵—— 大约是他被下葬时，他的亲人和参加他葬礼的人放下去的花，但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他在棺材里搜到了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金属标志。 雨在不久前已经停息，杰森借着头顶那巨大的代替了月亮存在的蝙蝠灯投下的阴影看清了这金属标志的模样。 这是一块金色的半个手掌大的‘R’状标志，上边已经锈迹斑斑，不是被水汽腐蚀的，是上边残留的血迹腐蚀了徽章。 褐色的血迹也永远的腐蚀了标志留下了痕迹。 胸腔里再次翻滚起难以描述的愤怒和憎恶。 杰森很迷茫，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起，他的心比他更加清楚他的过往。 杰森知道这金属标志上留下的鲜血是他的。 否则怎么会和他一同下葬？ 他是非自然死亡的。 耳旁那只企鹅依然在叽叽喳喳个不停，杰森斜瞥了眼身侧的平头企鹅，胸腔里的情绪逐渐平复。 他不能将负面情绪发泄在一只陪着他的小动物身上。 当泥土下方出现动静时，杰森第一时间就将视线看向了那块泥土，看到泥土下钻出的三只企鹅。 杰森松了口气，这很显然是站在他身上那只平头企鹅的同伴。 随即杰森不确定的眨了眨眼，他看错了吗？这些企鹅手上拿着的是武器？ 那只长得高的企鹅手里拿着棒球棍，长得圆润的那只企鹅手里拿着个垃圾桶盖充当盾牌。 这些武器都还算正常，尽管它们出现在企鹅手上并不正常。 可是，那只头上有呆毛的企鹅拿的是电锯？！ 杰森不懂，但他大为震惊。 他这是死了几十年吗？为什么哥谭市的动物都能携带重武器掘地出现了？ 联想到他肩膀上平头企鹅的身手，杰森又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这里可是魔幻都市哥谭，下水道的鳄鱼在哥谭市是真实存在的，杀手鳄，虽然是由人类变成了鳄鱼，但那也是鳄鱼不是吗？ 一个危险的、鳄鱼状的罪犯，居住在上东区的下水道里，曾在夜晚潜入居民区杀害了一家三口并残忍吃掉了他们。 杰森顿了顿，他眯起眼，杀手鳄是谁？为什么他的脑袋里装着关于杀手鳄的信息？ ‘杰森·陶德’是什么身份，是警察？否则他怎么会知道罪犯的犯罪履历？ 本来从地里钻出来的普莱维特，已经做好了和僵尸拼命或者看到斯基伯残破不堪尸体的准备。 但当它看到斯基伯站在‘僵尸’的肩膀上，并对着杰森手中的罗宾镖进行评价和分析。 最重要的是，斯基伯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它的三个同伴来救它。 普莱维特的内心就像是一颗充满了愤怒的气球，它喘了几口气，眼皮因为焦虑和愤怒抽搐起来。 “斯基伯！！！”普莱维特歇斯底里的喊斯基伯的名字。 “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我们以为你死了，如果你没事，我希望你能多想想我们在关心你，甚至打算为了你送命！” 科瓦斯基和瑞克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眼普莱维特，普莱维特你崩掉暖心小可爱的人设了哦。 “What？”普莱维特没好气的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以及让斯基伯想起我们。” 斯基伯终于注意到了它的三个下属已经回来了，它从杰森的肩膀上跳下来走回群体中。 对于斯基伯从自己身上跳下去的动作，杰森眯了眯眼，心中有些情绪正在酝酿，他看了眼激动地围着斯基伯的三只企鹅。 他想，他是有些羡慕的。 连同企鹅都有自己的同伴，斯基伯的同伴会回来找它。 真正无人相伴、从地里爬上来的孤独幽灵只有杰森一个。 “斯基伯，他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僵尸吗？你怎么会和僵尸混在一起。”科瓦斯基虽然庆幸斯基伯没有遭遇任何危险，但它心里还是有些警惕。 它甚至在怀疑眼前的斯基伯究竟是不是它们的领队斯基伯，有没有可能，眼前的斯基伯已经被僵尸吃掉了大脑。 它是来帮助那只人类僵尸骗取它们的信任，然后吃掉它们大脑的傀儡？ 普莱维特和瑞克也没有完全放松戒备，毕竟以它们曾经的经历来看，这件事儿并非没可能发生。 当然，科瓦斯基这个想法只是在它的大脑里走了一圈，就已经被洞察力惊人的斯基伯发现，斯基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科瓦斯基脸上。 嗯？这个力度、这个角度。 “是真的斯基伯。”科瓦斯基高兴的宣布。 “斯基伯，太好了，幸好你没事儿。”普莱维特扑进斯基伯怀里，瑞克看了一眼也扑到斯基伯身上。 科瓦斯基犹豫了一下，它张望了四周，发现没人会注意到它的失态后才伸手抱住斯基伯。 “男子汉大丈夫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斯基伯只是抱了两秒后，便松手推开了三只企鹅。 “你们来的正好，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类，杰森·陶德。”斯基伯指向后方。 “当然了，我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叫杰森·陶德，但他已经占用了那位先生的墓，所以暂且这般称呼他好了。”斯基伯做出一个wink。 “额。”科瓦斯基沉默了一下，它耷拉着眼皮说：“斯基伯，先不提‘死而复生’这件事从科学理论上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可以，我也没有看见你的那位人类好友。” 第20章 斯基伯连忙向后看去。 只见刚才还跪爬在墓边寻找着任何可以用的上能够证明身份的杰森已经不见了踪迹。 实际上就在斯基伯从杰森肩膀上跳下来之后，杰森看了眼团聚的企鹅，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被刻在身体和骨子里的习惯，使得杰森轻而易举做到了把脚步压到无人能听见的程度。 这也正是他能在四只受过专业训练的企鹅面前不发出一点声音离开的原因。 斯基伯已经和同伴团聚，斯基伯并不是属于杰森、让杰森在哥谭冰冷夜晚不那么寂寞的同伴。 而杰森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弄清自己的身份，查明心底的愤怒和憎恶，以及查清楚自己的死因和复活的原因。 “我那没被僵尸吃掉的脑子啊！”斯基伯：“眨眼功夫他人跑不见了。” 斯基伯能看出来，杰森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杰森失去了被人丢进墓里前的记忆，斯基伯还记得刚才杰森望着天上的蝙蝠灯，自言自语的询问他是谁。 而斯基伯也一直在安抚杰森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人类没办法听懂斯基伯的话，科瓦斯基来了就好办的多了。 斯基伯发明了一个人类语言计算器，它们可以通过计算器上的单词按钮组成语言和人类进行简单的交流。 但现在杰森跑没影了，人语计算器也就没了作用。 瑞克拿着手电筒对着路面发出一阵嘎嘎嗷嗷的叫声，它在提示斯基伯，这里留下了杰森的脚印，多亏今天下了雨，杰森的脚上粘着墓土，它们还能通过脚印找过去。 “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不然假死可能马上就变成真死了。” “为了斯基伯的新朋友！”普莱维特道，瑞克‘呜呼’一声表示赞同。 “为了证明‘死而复生’是根本不可能的。”科瓦斯基冷静地说。 它的话引来了其他几只企鹅的注目，它挑起眉道：“怎么了？让我相信死而复生这件事，无疑是对科学之神的亵渎！” .... .... 杰森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墓园处在哥谭的郊区。 杰森没有直接走出墓园，而是翻越围墙离开了墓园，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这副模样被墓园的守墓人看见了，麻烦就大了。 哈啊，死而复生，或许他的仇家会重新找上他，当然也可能是家人—— 不过杰森的潜意识里认为，他的家人并不会来找他，因为他们已经抛弃过他一次、也不止一次，他再也不会相信‘家人’了。 在仇家找上门之前，杰森要做好准备避免被动的麻烦。 因为刚才下过暴雨，路上没有什么过路人，所以杰森也没有收拾自己的打算。 就算有路人，杰森也不会收拾自己。 他的大脑像是暴风雨下的小舟，摇摆不定，杰森在其中竟然抓不到一丝有用的情绪，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死人只是被搅碎的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部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跟个鬼似的，啊哈，谁说他不是鬼呢？ 本该被定死、腐朽于泥土之下的厉鬼，获得了新生的机会，往返人间复仇的厉鬼。 杰森垂着眸，发丝里的雨水混着泥滑入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疼，他的大脑里一片混沌，思维混乱，心底的烦躁、愤怒和憎恶以及不安再次席卷了杰森的内心。 死而复生带给杰森的欣喜少于迷茫，杰森不知道他该做什么，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像是迷途的旅人，找不到归途和存在的意义。 汽车的鸣笛声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被泥土糊住的眼睛只能看见朦胧又模糊的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随后是尖锐的轮胎紧急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有一股力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免于被车撞飞的危险。 但杰森还是被车刮到了手臂和腿，他摔倒在地，大量负面情绪冲击在杰森心中、再加上之前用了太多力气去刨开棺木和泥土，最终使得杰森承受不住晕倒过去。 普莱维特尖叫一声：“怎么办，斯基伯，他不会被车撞死了吧？！” “科瓦斯基，准备医用急救。”斯基伯命令道。 科瓦斯基立刻掏出一枚听诊器和一个小型医药箱，正要向躺在地上的杰森走去，突然它想起了些什么。 “我只有给企鹅急诊的经历，并没有给人急救过。”科瓦斯基退却了。 “啧。”斯基伯恨铁不成钢地说：“就像你对我们急诊时那样，先扇耳光确定是否清醒、然后给他吊瓶水，缠上乱七八糟的绷带。” 这时，车内的那人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撞到了路人，他打开车门想看一看杰森的状态。 第一眼却看见了踩在杰森身上的四只‘可可爱爱’的小东西。 “企..企鹅？！”司机的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或许只有企鹅突击队注意到一只黑漆漆的翅膀从司机的后颈伸了出来。 下一秒司机晕倒过去，瑞克从司机后背跳出来。 “我们得带杰森去医院看看，我们可不擅长照顾人类。”斯基伯说着，和同伴们一起将杰森运到了车上。 当然了，这辆车的司机被他们遗弃到了路边，他们还非常贴心的留下了一个告示板，方便过路人寻找到这位被遗弃在路边的司机。 依然由斯基伯确定方向，这次掌方向盘的鹅变成了瑞克，普莱维特负责踩油门，科瓦斯基在一旁研究地图，关于它们要去最近的医院和最近的行驶路线。 中途杰森其实是醒过一次，很短的时间，他只是眯着眼看见了在驾驶座忙活的四只企鹅。 它们叽里呱啦的一大堆叫声，杰森听不懂，只是觉得有些吵。 他想，他大约是出现幻觉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企鹅在开车呢？ 杰森知道，他应该保持警惕的，但他实在是太累了，又或者是他的潜意识选择相信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 他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它们还有什么能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呢？ 杰森又昏睡了过去，只是身上的冰冷和孤独在企鹅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逐渐褪去。 警察坐在警车里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喝着热水，哥谭市的天是越来越冷了，再加上今天的一场大雨，恐怕冬天就要到了。 突然一辆汽车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脸上疾驰而过，警察眨了眨眼，明白这是来活了。 警车连忙跟上那辆汽车，并在后面用喇叭叫停汽车。 然而司机对警察的警告充耳不闻，不仅没有停下，更是极其嚣张的一路创了十多个红灯，违反交通规则，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也得亏现在路上的车辆很少，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空间，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直到这辆车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警车才得以卡在这辆汽车面前阻止它继续向前不要命的横冲直撞。 值班警察来到汽车面前，透过那黑色半透明的车窗，值班警察隐约好像看见了车窗下一晃而过黑白相间的小动物。 值班警察眨了眨眼，再一看，车窗下是属于人类的沙色帽子和黑色的墨镜。 他大约是看错了，车子里怎么可能会有企鹅呢？ 值班警察不怎么有耐心的敲了敲车窗，示意里面的人把车窗摇下来。 车里的人终于摇下了车窗，一个穿着卡其色长风衣戴着帽子和墨镜儿，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你知道你刚才违反了交通规则吗？闯红灯、超速、无视警告，这些够你吃好几年牢饭了。”值班警察说。 穿着风衣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用那毫无感情像是机器般的声音说道：“非常抱歉，我的朋友被车撞了，我要送他来医院。” “倒是有情有义。”值班警察点点头说：“无视警告这一条可以扣除，但超速和闯红灯必须罚款。” 值班警察签下一条罚单塞到车里。“这张罚单你认不认？” “罚单？这些罚单会在我完美的履历上留下不和谐的一笔！”斯基伯藏在衣服下小声的说他的同伴说。 “而如果我们不认这张罚单，这人类警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或许会发现我们的身份。”科瓦斯基说。 普莱维特跟风道：“而杰森可能会耽误治疗。”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斯基伯沉痛的按下了人语计算器上的单词。 “好的，我认罪。”男人回答道。 值班警察说：“我们会直接从你的信用卡里扣钱，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先生。” 警察说完便转身上了警车离开了医院。 每个车牌号都是绑定了车主信用卡的，这是为了防止一些人赖账不交罚单，一旦有违法行为，会直接从车主的账户里扣钱。 而开罚单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毕竟除了扣罚金外，还要扣分的，罚单是为了让你知道从你账户里扣了多少钱以及扣了多少分，要不要吊销驾照啥的。 而把人送进监狱里属实没必要，毕竟他们的业绩只是为了罚款而来的，又不是为了把人送进监狱。 见危机解除，四只企鹅连忙叫来了医护人员将杰森抬进了医院。 万幸的是，检查结果杰森只是被蹭破了些皮以及缺少营养和饿太久的原因，医院里给杰森处理了伤口换了新的衣服和注射应急营养液。 斯基伯松了口气，他们伪装成人类提着一大堆从许愿池里捞上来的硬币去结账。 而这时，医院的大门却被暴力突然破开。 第21章 一群穿着白大褂、头戴着无菌帽和口罩的暴徒冲进了医院的大厅，大门玻璃被震碎发出的巨响引得留在大厅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发出惊慌的尖叫。 当他们看清是发生了什么事时，更是恐惧万分，惊慌的尖叫因为暴徒的每一个动作发出。 但所有病人和在大厅的医护人员都非常懂事的主动抱头蹲下，拜托，这里可是哥谭，居住在哥谭的市民比外边的绝大多数市民都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就比如现在，与其等待暴徒拿着枪顶着后脑勺被迫蹲下，还不如自己识相点主动蹲下，万一枪走火可不好了。 恐惧的气氛在这本该安静的医院迅速传播。 而刚才还在为企鹅四人组清算账单的前台小护士显然见过世面，大约是住在哥谭经历得多了。 她还有心情提醒一下来缴费的病人家属，她侧目看去，只见刚才还盯着她数硬币的古怪病人家属已经不见了踪迹。 是真的不见了踪迹，没有像其他病人或者病人家属那样蹲在地上。 前台护士眸光闪了闪，随即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她回忆起起刚才来缴费的神秘男性，高大的身材，衣服和帽子遮盖了全身，完全看不到五官，毫无感情像是机器的言语。 还能做到短时间来去无踪，恐怕又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 他们医院这是怎么了，就这么能招惹这些家伙来光顾吗？ 眼见领头的暴徒向她走来，前台护士收敛了自己的想法，做出一副惊恐慌张模样，实则心中充满了这群穿白大褂的暴徒的不屑。 这么大规模的袭击，不出一会儿蝙蝠侠就该到了。 这些身穿白大褂的暴徒乍一看还挺像医院的医生，只是他们大多都人高马大，仔细看就会发现更像是伪装成医护人员的打手。 他们也的确是伪装成医护人员的打手。 那名领头的暴徒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名医者，身形并不高大，每一个动作的细节也透露出些许属于医者的气质。 难以置信，是一位看着像是医者的人带着暴徒袭击了医院。 领头的暴徒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褶子、却仍显得和蔼可亲的脸，只是脸上的表情多是有些许扭曲夹杂其中了。 他正享受着复仇前调的滋润。 前台护士已经在这里当值好些年了，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是你，雨果·斯特兰奇博士！”护士惊讶的喊。 她没想到带着暴徒袭击医院的人会是一位熟人，一位她曾经万分尊重的、在医学和精神病学上有着极大成就的医者。 她记得雨果·斯特兰奇，这位曾是哥谭州立大学的精神病学博士，后来调入他们医院作为副院长，他非常优秀，无论从哪方面说。 他待人亲和，善解人意，专攻的方向是精神科疾病，在这方面，他更是拿到了哥谭市绝大多数精神病医生都没能拿到的成就。 谁能想得到呢，这位亲人的雨果博士居然会和院长发生了口角，并被记者找到了藏在家中的数本非法基因改造的论文草稿。 哪怕雨果·斯特兰奇博士并没有发表这些，但和‘基因改造’这四个字有关的想法已经是违背道德和人道。 本来雨果·斯特兰奇博士在大学里时就想发表这些论文。 奈何那段时间在阿拉伯沙漠里的绿洲城出现了一篇与雨果博士类似的基因改造的论文，雨果博士倒是不担心是被抄袭，他甚至很欣赏这位写出了基因改造论文的博士。 莫伊拉·奥德莱恩博士的论文与雨果教授的论文有所区别，但研究方向都是人体基因。 结果莫伊拉·奥德莱恩的论文受到人们指控，至此名声一落千丈。 这件事儿让雨果消退了发表论文的想法，但让他销毁那些文档，他又是一万个舍不得，直到那段时间被记者挖出来。 一时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雨果博士遭受各方的压力被辞退了医院的工作，名声同样一落千丈。 最后被政府任命成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这倒算得上是‘废物利用’，让一个在社会上有诟病的医生去管同样被社会排挤的疯子们，怎么算，哥谭政府也不会亏本。 众所周知，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一职是最危险的职位，需要时刻防范着病人的大规模暴动、还得预防一对一会谈时罪犯的危险举动。 就像是81号病房的常驻客某J姓男子，经常在身上藏把叉子或者别的小东西把看护刺伤什么的。 阿卡姆疯人院的最高纪录，一年换了三个院长。 然而成为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倒是给了雨果一些机会，他将那些无法治愈或者无人关注的精神病患者当做实验品。 而他也成功的制作出了不少‘怪物’。 今天雨果·斯特兰奇回到这座医院，是为了报复解雇他的院长，他那曾经无话不谈的友人以及展示自己成功的实验品。 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验结果。 “你记得我？”雨果多看了护士一眼，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几年前那般温吞，谁能想到他是个非法研究基因改造的疯子呢。 “那就方便很多了，我要见布鲁克斯，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吧，他换了电话，却没告诉老友我，我早就想和他叙叙旧了。”雨果煞有其事地说。 护士谨慎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今天院长不值班。” 闻言，雨果脸上的表情一变，不再是刚才那般温和，他阴晴不定的看了眼护士。 雨果冷笑道：“撒谎不是一位女士该做的。” 紧接着雨果举起手，所有暴徒全部抬头看向雨果的那只手，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只对雨果的手有反应。 “去给我找，找到布鲁克斯。”得到命令的暴徒开始向医院的其他地方扩散。 而四只企鹅此刻正摇摆着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在察觉到这场暴动后，几乎所有人都安静的藏在了房间里不敢乱动。 四只企鹅的行事也嚣张起来。 斯基伯走在最前边，一边走一边嘴里在抱怨：“天杀的哥谭市罪犯，他们不放假的吗？我们来哥谭几天了？” “我看看腕表，三天十七个小时，斯基伯。”科瓦斯基。 “我们没有手腕。”斯基伯先是吐槽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三天我们都能遭遇罪犯犯罪，他们也太社畜了，还是说这就是哥谭的现状？” “斯基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普莱维特问。 瑞克急忙兴奋的举起手，它做出一个备战的姿势，示意它们可以像之前在旅馆那晚一样，大杀四方。 “不，瑞克，今天和那天不一样，你忘了吗？我们还得带着个人类，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如果只是它们四只企鹅倒是好办，它们的身形小巧、可以直接通过通风管、排水口等一系列狭小的入口离开这里。 可这方法只适用于小动物，不适用于一个人类，人类的体积过大，太引人注目了。 所以这注定它们没法在带着杰森的同时在医院里大杀四方，只有趁着现在暴徒们还没有上来，赶紧带着杰森开溜。 瑞克露出一个遗憾又委屈的声调，就像是没被父母满足买玩具的小孩儿，但他从不会无理取闹，他知道斯基伯做出的决定永远都是最正确的。 瑞克只是不明白，斯基伯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一个人类，同样不明白斯基伯此刻想法的还有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算是陪在斯基伯身边非常久的一只企鹅了。 作为副官的科瓦斯基极其了解斯基伯。 斯基伯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人类如此上心，更何况这人类与斯基伯认识不超过2小时。 斯基伯是个偏执狂、而曾经被海鸟hans背叛过的经历也让斯基伯的疑心病加重。 斯基伯哪怕是在面对动物园里的朋友时，偶尔都会偏执的认为他们当中常有卧底。 斯基伯永不会怀疑的东西大约是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和瑞克三鹅，哦，以及它最爱的马克杯。 可现在，斯基伯居然对一个人类抱有极高的容忍度和在意程度—— 科瓦斯基对它同伴做出的性格分析表上显示，这事儿只有普莱维特才会做。 斯基伯向来是理智的。 而斯基伯今天所展现出来的对杰森的在意和偏袒让科瓦斯基感到怀疑和不悦。 它们本来把杰森送到医院就已经是仁至义尽才对，现在斯基伯还想带着杰森一起离开医院？ 科瓦斯基很难不吃醋，而似乎除了它之外，普莱维特和瑞克都没有因为斯基伯不符合以往习惯的行为感觉到些什么。 换而言之，只有科瓦斯基自己在吃醋。 现在斯基伯对一个陌生的人类、那可是危险的人类—— 斯基伯对一个人类抱有好感、甚至想帮助那人类带着他逃离医院。 等等？ 科瓦斯基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它表情微妙的问道：“斯基伯，你不会想让这个人类加入我们吧？” 普莱维特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科瓦斯基，它捂着嘴小声笑了两句。 “科瓦斯基，你在想什么呢，斯基伯怎么会让一个人类加入我们？它的疑心病使得它根本不相信任何对企鹅有威胁的种族。” 普莱维特说完这句话，瑞克更是夸张的笑了起来，像是在赞同普莱维特的话，嘲笑科瓦斯基不切实际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斯基伯反问道。 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和瑞克沉默了半晌，随即爆发出强烈的惊恐的声音。 “斯基伯，那可是人类，你不是向来认为人类又蠢又笨，除了有手指外没有任何长处吗？”科瓦斯基冷静的指出。 普莱维特和瑞克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倒不是反对斯基伯的意见，斯基伯做每件事自然有它的考量。 斯基伯是最优秀的指挥官，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它现在的想法实在是过于...惊人了，也不怪它们会产生疑惑。 “我看人的眼神一向很准，就像我当初选中你们时那样。”斯基伯背着手像个军官那样走来走去。 “我有种直觉，杰森·陶德不仅会是一名出色的战士，他还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机遇，他和其他人类不一样。”斯基伯的肚子适当的发出叫声，算是认同斯基伯的发言。 斯基伯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哪怕真相是斯基伯最讨厌的、不想承认的，它的直觉也会坚持己见。 斯基伯看了眼普莱维特，随即它压低了嗓音。 “他被人伤害丢进了墓地、失去了记忆，它一个人没办法在哥谭市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它既可怜又孤独。” 普莱维特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如果是它一个人流浪在哥谭，它根本承受不住这份孤独。 “或许，让杰森加入也不是不可以，否则他太可怜了。”普莱维特倒戈了。 斯基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它将普莱维特拽到自己身边。“现在，我有一位支持者了，2v2平分。” “恕我不能认同你所说的话，斯基伯，在科学面前，直觉不值一提，根据科学调查来看，人类的加入会严重影响我们执行任务的进度。” “而你所谓的‘出色战士’言论，我合情合理的认为这是你为了让我们接受这名人类的说辞。”科瓦斯基冷静的分析道。 以前斯基伯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比如他们的扑克牌小游戏，斯基伯为了不让自己输，经常现场胡编乱造规矩。 瑞克赞同的点头，显然是深受斯基伯的迫害。 斯基伯眯起眼，声线变得有些危险。“你认为我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胡编乱造？” “uhhhh..”科瓦斯基拿出平常用的记事本，它仔细看了眼上面的数据，肯定的回答道：“是的，你会。” 斯基伯又看向瑞克：“瑞克，过来！” 向来听从斯基伯命令的瑞克在这一刻罕见的没有站在斯基伯那边，它也清楚让一个人类加入它们的队伍是一个极其冒风险的事儿。 “瑞克，过来，我给你买最新款式的芭比娃娃服装套装，维多利亚联名款！”斯基伯说。 瑞克眼睛一亮，它吐出舌头，连忙往斯基伯身边跑，什么人类不人类的，娃娃更重要。 斯基伯总是知道用什么能吸引瑞克。 科瓦斯基连忙伸手试图拦下瑞克，却被瑞克一把推开。 瑞克跑到斯基伯身边，它将手伸进嘴里取出一把折叠刀，虎视眈眈的盯着科瓦斯基。 瑞克一下便完成了完美的阵营转换，只差一个立功的机会来为自己证明身份。 “现在是三票比一票，科瓦斯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斯基伯挑起眉来，模样说不出有多么嚣张。 科瓦斯基后退两步，它的眼底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嘿，科瓦斯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我们能从和人类的相处中学到更多东西，比如互尊互爱。”普莱维特充满想象的说。 斯基伯和瑞克听到普莱维特说的‘互尊互爱’时，同时打了个寒颤，饶了他们吧，还互尊互爱呢。 “即使你能蒙蔽大部分人的眼睛，但你永远也无法蒙蔽我，斯基伯！”科瓦斯基坚定的说。 就在这时，光滑的大理石瓷砖地上传来了属于人类的脚步声，从它们身后的方向传来。 很显然，是从大厅上来的人，那大概率就是今晚袭击了医院的恐怖分子，而且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斯基伯立刻下令：“躲起来！” 虽然它们吵架归吵架，但是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永远都是团结一心的。 普莱维特躲到了垃圾桶后面，瑞克踩着垃圾桶爬到了灯柱上方。 而科瓦斯基从身后拿出一个蓝紫色的圆形头套套在头上，紧接着，他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躲在输血托盘下方的斯基伯探出头来，他恨铁不成钢的吼道：“科瓦斯基，你在做什么，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了。” “我没有闹脾气，斯基伯。这正是我的伪装，一粒原子，人类的眼睛是没法观察到一粒原子的。”科瓦斯基严肃的说。 眼看着地上投影出来的属于人类的影子已经越来越近，斯基伯从输血托盘猛地窜出，它抓住科瓦斯基的翅膀将它拖到放置药物的推车里躲藏起来。 而这些人类似乎听到了推车‘砰’的一声撞的响的动静，它们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推车，随后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四只企鹅才从掩体后探出头来。 这些暴徒正在挨个房间的寻找雨果博士的目标，他的‘旧友’布鲁克斯。 他们刚才去院长室搜查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布鲁克斯人。 但至于像前台护士说的，今天院长布鲁克斯不值班，雨果博士是不相信的。 雨果博士不愧是院长过去的旧友，最亲密的朋友，他清楚知道布鲁克斯是个工作狂人，几乎每天都守在它的医院里。 所以雨果博士断定，布鲁克斯躲了起来，他便派手下四处寻找布鲁克斯的藏身处。 至于这些医院里的病人，雨果博士并不感兴趣。 他今天只是来复仇和向旧友证明他所做的基因改造实验是可以成功的，而不是旧友口中的‘白日做梦’。 好吧，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 这些病人、病人家属，都是雨果博士的人质，在警方或者蝙蝠侠来的时候，他们是最有利的保护伞。 如果布鲁克斯一直不愿意出来，雨果博士也会考虑伤害这些病人或是医院里的护士，让布鲁克斯知道，他不出来就会有人因为他送命！ 第22章 这几个凶狠的、浑身透露着一股不属于活人气息的暴徒， 一扇一扇的将门打开，寻找着‘院长’的踪迹。 还有些病患在病房里，他们被暴徒的动作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这些暴徒作为被雨果博士控制的傀儡， 他们的目标只有‘院长’一个人， 所以其他人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全当看不见。 企鹅们躲在后方观察， 普莱维特顶着垃圾桶盖钻出去看了一眼。 “斯基伯， 不好了，他们要到杰森的病房了。”普莱维特忧心忡忡地说。 它们不知道这些暴徒做了什么，这一层病房里的病人并不多，而这些暴徒在企鹅们的视野里就是闯进了一个个房间。 像是在搜查什么人一般。 斯基伯从放置药品的推车里走出来，它将手背在身后， 摇晃着身躯， 像一只被保龄球撞到， 但没有完全倒下的木瓶。 “我得想想。”斯基伯说：“我们是在墓地里遇到的‘杰森·陶德’， 他刚从墓地里爬出来。” “我再次提醒。”科瓦斯基举起手来：“‘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话， 科瓦斯基顿了一下，它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针对那个人类的阴谋，有人想杀人抛尸， 却没想到杰森根本没死， 并且凭借着自身的一点点毅力，外加大量‘快快挖掘机’震松泥土的运气， 使得杰森‘死而复生’。” “这些人是来找杰森的！”科瓦斯基说完， 它痛恨的跺了两下脚。“可恶。” 如果‘快快挖掘机’炸成渣之前最后做的事儿， 是让杰森能够逃出墓地， 那么作为挖掘机的‘父亲’， 科瓦斯基无论如何都要帮助挖掘机完成它最后的心愿。 让杰森·陶德这个人类顺利的活下来。 如果这些暴徒找上了杰森，杰森恐怕就会迎来他真正的死亡，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杰森的第二次死亡。 但谁在乎呢，企鹅们只知道不能让这些暴徒找到杰森·陶德。 那么它们要做的便是在暴徒找到杰森之前，把暴徒修理一顿。 见科瓦斯基终于意识到了这点。 斯基伯不再犹豫。“瑞克，准备弹弓和头盔！” 瑞克从嘴里吐出一个像是投石器一般、立在地上的弹簧弹弓、以及四个头盔。 随即斯基伯跳上垃圾桶，从垃圾桶上跳到弹弓的弓绳上，它抓紧了弹弓的弓绳，贴心的小助理普莱维特为斯基伯戴上头盔，瑞克向后使劲一拉弓绳。 随即松手。 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也是。 三只黑白色的戴着猛男粉色独角兽头盔的小动物被弹弓投射出去，直直的飞往那几个即将推开杰森病房房门的暴徒。 然而它们的速度哪怕再快，却还是晚了已经站在杰森病房门外的几位暴徒一步。 暴徒们先企鹅们一步踏入了病房，三只企鹅也像是叠叠乐一般落在地上叠了起来。 斯基伯被压在最底下，它拍打着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不！！！！” 它们晚了一步，杰森会遭遇什么，它简直不敢想。 大约是终于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击打的声音，还有几声闷哼。 随即杰森左右两只手各提着两名暴徒将他们丢出了病房。 斯基伯这才注意到，并不是杰森被收拾了，而是杰森把这几个进入他病房的暴徒全都处理了。 实际上，从听到楼下大厅的玻璃被震碎时，杰森就已经戒备起来了。 营养剂发挥了作用，使得杰森身体的疲惫感减弱了许多，至于手臂和腿被车辆剐蹭的伤痕，这点疼痛对杰森来说不值一提。 哪怕杰森失去了记忆，他的身体和大脑已经自动的运作了起来，这是对危机下意识的反应。 当这些暴徒来到这楼时，杰森的危机反应意识更是达到了巅峰。 就和企鹅们想的一样，杰森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些人是为他而来的’。 长期以来，匍匐于黑暗中的刺激生活令杰森树敌无数，这是大脑惯予杰森的常识之一，他的敌人很多。 这大概也是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树敌太多，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杰森想到敌人时。 他的大脑里涌上来的总是尖锐的笑声、红色与绿色。 而这些东西，他光是想到，就令他胸腔里被压下的憎恶和怒火再次攀升。 杰森很快就排除了这些人是为他而来的想法。 他虽然刚复活，大脑混沌，但他在离开墓地后，有意识的避开了监控摄像头—— 他过去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或许是个危险的罪犯也说不定，否则他怎么能清楚地记得哥谭每个地方摄像头的分布并避开它们？ 杰森藏在了门后，给那些冲进他房间的暴徒致命一击。 那些暴徒的反应力也很快，在第一个同伴被杰森制服后，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去抓杰森。 然而杰森的身体以及大脑的协调能力比他想的更适合战斗。 杰森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几个暴徒打倒并丢出了病房。 杰森垂着眸，他硬朗俊美的脸绷得死死，浑身的肌肉也是，看起来更加凶恶和暴戾，那双蓝色眼眸里是毫不遮掩的戾气。 三只企鹅看着落在自己面前叠起来的几个暴徒。 它们本来是赶过来救‘柔弱’人类杰森的，却没想到杰森只是花了几秒就把这几个暴徒收拾了。 这就显得它们几个特意来救杰森的企鹅有些瓜了。 “——哇哦。”斯基伯停顿了一下，随即扭头对科瓦斯基道：“我说过的，我从不会看走眼，他的确是个优秀的战士。” 仿佛刚才那个以为杰森会被一群暴徒殴打而痛苦喊‘不’的鹅不是它一般。 科瓦斯基维持着一副面无表情，他用平静的声线道：“是的，我认同你的话了，斯基伯，他是个优秀的战士。” 接着，科瓦斯基像是完成了一位镇定的、只会恭维长官的副官任务，它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恐惧起来。 科瓦斯基被杰森身上弥漫的杀意和煞气吓到了，从杰森·陶德把这几个暴徒堆叠起来丢出来的那刻起。 科瓦斯基摇摆着橙黄色的脚丫，慢慢后退、后退，与同样已经害怕到瑟缩在斯基伯身后的普莱维特抱作一团。 “斯基伯！！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新朋友’有些可怕吗？！”科瓦斯基喊完这句便把头埋到了普莱维特身上。 瑞克滑行着姗姗来迟，它顿了一下，也是被杰森身上的戾气刺激到。 但它作为企鹅突击队的武力派代表，自然和科瓦斯基这个主打科学的技术人员、普莱维特这卖萌的小宅男不一样。 瑞克站在斯基伯身边，它的眼神凶狠的锁在杰森身上，身体向下压，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呼噜声，像一只看到了天敌蓄势待发的猎豹。 它们作为动物，对气息的捕捉更为精准和敏感，它们能通过人散发出来的气味来判断人类的心情和状态。 就比如现在的杰森，带给企鹅们的感觉便是‘危险’，哪怕杰森散发的戾气并不是针对它们，而是针对被他打倒的敌人。 那些戾气也是环绕着杰森的，自然会刺激到就站在杰森附近的企鹅们。 斯基伯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三只企鹅之前，它脸上扬起一个促狭的表情，发声安抚它的同伴。 “放轻松，小伙子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遇到老对手，不也是像他这样吗？作为你们英勇无畏的领袖，我会保护你们。” 科瓦斯基将头从普莱维特柔软的胸毛里探出来。 它看了一眼斯基伯，犹豫的说：“那么，英勇无畏的领袖，为什么你的羽毛炸开了。” 闻言，瑞克和普莱维特同时抬起头，看向斯基伯。 “看我干嘛？我羽毛炸开了？不可能。”斯基伯自信的回答，随即低头一看。 岂止是羽毛炸开的程度，斯基伯的羽毛全部立起来，这让它看起来比之前更像一个毛绒绒的球。 斯基伯用鸟翅抹了下脸，他终于承认了。“是的，这个人类不仅是个优秀的战士，还是个令我们感到畏惧的狠角。” 听到下方传来熟悉的吵闹叫声—— 杰森体内翻滚的躁意却是逐渐消退下去。 他记得这叫声，在他因为疲惫和大脑遭受巨大的精神冲击晕倒后。 这些企鹅开车将他送到了医院，中途它们一直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它们的声音实在是聒噪，却安抚了杰森长眠于黑暗之中的孤独， 是的，有了这些小东西的陪伴，杰森不再感觉到那些常伴于他的孤独。死亡的感觉比杰森想的更加难以忍受。 尽管他复活了，可杰森依然会想象到或是回忆起死之后的长年孤独。 孤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但好在杰森的第二次生命不再与孤独相伴。 杰森低下头，四只企鹅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他吓到它们了。 杰森深呼吸一口气，将身上的戾气全都压了回去。 他垂下眸，伸手试图去碰这四只比起正常的企鹅，似乎还要小上一圈的企鹅。 “我很抱歉。”杰森低声道歉，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他怎么能指望企鹅能听懂人类的话呢。 随即，杰森又转念一想。 这几只企鹅连车都会开，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话？ 杰森把浑身的气息收回去，四只企鹅就好多了。 但无可否认的是，自己吓到了它们，哪怕他并没有伤害它们的本意。 杰森沉默着思考了半分钟，或许作为复仇幽灵的他本该与孤独和黑暗为伴，不仅是因为他吓到了这些小小生命。 更是因为杰森明白自己复活之后要做的事儿只会给周围带来麻烦，倒不如一个人承担。 斯基伯将炸起过后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羽毛按下去，斯基伯看了眼杰森，杰森的表情晦暗不明。 斯基伯轻而易举的便能猜想到杰森此刻在想些什么。 一个失忆的人会对周围陌生的环境感到畏惧，他会迫切的依赖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就是雏鸟情节。 好吧，杰森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企鹅。 不过以杰森的个性，向来与危险为伴的他，比起人类恐怕更愿意相信小动物，如果他睁开眼遇到的是人类。 他大约会先试探对方的身份，保持警惕。 杰森依赖着自他重生起便陪着他的企鹅，但当企鹅对他露出畏惧的表情时，他便会陷入自我怀疑从而疏远企鹅。 这不是斯基伯想要的，斯基伯已经把杰森划入了‘新朋友’和‘出色的战士’的范畴，而斯基伯向来护短。 这就注定了它不会放任杰森陷入自我怀疑的状态。 这和‘男妈妈’属性没有任何关系！ 斯基伯用胳膊肘打了一下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吃痛的揉了下被斯基伯打了一下的肚子。“嗷，斯基伯？” “人类语言计算器。” 闻言，科瓦斯基将人语计算器掏出来。 啊哈，两个未解之谜，瑞克的肚子和科瓦斯基的背后。 瑞克能从嘴里吐出很多违背常理的物品，他的肚子里甚至安装了电梯和楼梯。 科瓦斯基虽然做不到像瑞克那样吐出电锯、船锚之类的物品，但科瓦斯基总能从它的身后拿出记事本、算盘以及它的发明品。 斯基伯按下几个键，计算器发出声音。“你不需要道歉。” 杰森顿了顿，他看向企鹅和它手中的计算器，表情有几分诧异，这真的是企鹅成了精吧？ “我们得、离开这里、在冬天来临之前。”计算器根据斯基伯按下的键发出声音。 杰森思考了一下，明白了‘在冬天来临’之前的意思，大约是‘尽快’吧。 杰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这些暴徒是为我而来的，如果我离开这里，无辜的居民和医护人员会因此受到牵连。” “大英雄主义。”科瓦斯基评价道：“和斯基伯一模一样。”也难怪斯基伯会对这个人类有好感，这就是同性相吸吧。 就在这时，像是要证明杰森想太多一般，广播内适当传来通告。 “我的旧友，布鲁克斯·克林顿，老友来访，避而不见？”广播里的那人声音彬彬有礼，却透着几分阴沉。 “主动出现，或者我会让你的‘学生’们来找你。” 杰森：...原来不是来找他的仇家吗？ 这时，脚边传来了动静，只见刚才那些被杰森勒晕过去的暴徒居然在重新爬起来。 杰森眼神一凛，他迅速回到病房，扯下床单将这几个暴徒捆起来拖到了病房里。 这些暴徒的目光呆滞，眼底全是血丝、脸上青筋暴起，这就不是正常的人类该有的状态，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被药物所控制的傀儡。 普莱维特看了眼被杰森绑起来的人类，这些人类的眼睛突出，瞳孔上蒙了一层灰色，他们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某处。 普莱维特被吓得浑身一颤，它躲在瑞克身后。 “斯基伯，这些人就像僵尸一样。”普莱维特害怕的说。 “科瓦斯基，分析。”斯基伯命令道。 “收到。” 科瓦斯基敲了下瑞克的肚子，瑞克吐出一根手电，科瓦斯基爬上暴徒的身上开始检查。 “斯基伯，这些人的激素分泌不正常，我怀疑他们被控制了。” 杰森伸手掀开了暴徒的白大褂外衣，他瞳孔一缩，喃喃道：“居然是...” 暴徒的白大衣外套下是橙黄色的囚服，这套囚服杰森可不止见过一次。 但杰森也仅仅是拥有‘不止见过一次’和‘熟悉’的印象，他知道这是属于阿卡姆疯人院的囚服，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见过这些囚服。 ...他不会以前也穿过吧？否则怎么会这么熟悉。 杰森有些微妙的想。 杰森张了张嘴，既然和阿卡姆疯人院有关，那么老头很快会接手这起案子。 “我们离开这儿。”杰森道。 斯基伯按下计算器：“和我们走，让你看看超酷的。” 说完这话，斯基伯忍不住翻了下眼珠：“这样对话也太麻烦了。” 科瓦斯基听懂了斯基伯话语里潜在的意思，他默默将自助语言翻译器提上发明日程。 四只企鹅和一个人类来到窗边。 “瑞克，钩枪。” 瑞克吐出一把钩枪，他对准医院的护栏射出钩绳，勾绳连接了护栏和病房的窗户，形成一道滑索道。 斯基伯递给杰森一根衣架，随即它把衣架挂在滑索上抓着衣架准备滑下去。 杰森挑了挑眉，他明白斯基伯这是什么意思，但这只不会飞的小鸟显然忘了，他是个人类，十有八九这根衣架会被他拉断。 就在斯基伯抓着滑索滑了半米距离后，杰森突然伸出手抓着斯基伯圆乎乎的身体，将它被迫停在了空中。 跟在斯基伯身后的几只企鹅全都撞在了斯基伯身上。 杰森就这个动作重新将企鹅赶回了病房内。 杰森迅速解掉勾绳，拉上窗帘，在一群企鹅骂骂咧咧的叫声中，杰森借着缝隙指了指停在角落里的一辆漆黑的装甲车。 “蝙蝠侠到了，我们出去会被发现。”杰森道。 “他人还不错。”普莱维特夸赞道：“如果我们的行为被其他人类发现，会惹大麻烦。” 科瓦斯基不置可否的耸肩。 然而，杰森并没有普莱维特想的那么多。 这或许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吧，但还有更多的原因。 杰森在心中排斥着与蝙蝠侠相见，这迫切的排斥心理使得杰森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拒绝和蝙蝠侠见面。 望着四只不明所以和探究的目光，杰森下意识的找借口道：“蝙蝠侠的疑心病很重，如果他注意到了你们，他会把你们的老底全部挖出来。” 杰森的话让四只企鹅打起了精神，它们对视一眼，互相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它们不能让无关人士知道它的秘密。 科瓦斯基背着斯基伯存了一份史莱姆的研发档案、普莱维特藏了一顶蓝色假发和墨镜，是斯基伯最讨厌的嬉皮士同款。 斯基伯不能让科瓦斯基知道自己曾和朵丽丝有所联系。 只有真·没什么自己秘密的瑞克沉默了一下后突然发问。 “包括我喜欢芭比娃娃？”瑞克小声的问斯基伯。 瑞克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个猛男，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猛男瑞克喜欢芭比娃娃，它的企鹅同伴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包括你喜欢芭比娃娃。”科瓦斯基严肃的说：“斯基伯，我们不能被蝙蝠侠发现。” “我们去监控室。”斯基伯思索了片刻下达了命令。 监控能帮助它们有效的避开蝙蝠侠，也能找到暴徒驻守最薄弱的地方，借机逃出去。 四只企鹅有了目标，它们从窗户上跳下去滑行着快速向监控室赶去。 杰森不知道它们交流了些什么，但既然它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跟上去也无妨。 而且如果蝙蝠侠真要抓住这四只企鹅，大抵是容易的事，杰森不能让蝙蝠侠抓住它们。 监控室里，杰森伸手阻止了科瓦斯基在键盘上踩来踩去试图打开电脑密码（破坏电脑）的行为。 一些黑客的手段像是烙印在了杰森心中，他轻轻拨开科瓦斯基，坐在椅子上开始尝试破解密码。 科瓦斯基不太服气，它觉得自己作为企鹅突击队唯一指定的技术人员的尊严遭受了挑衅，它冲杰森嚷嚷着。 普莱维特和瑞克一左一右的拦下试图冲到杰森面前，狠狠地给杰森的胳膊两拳的科瓦斯基。 它们刚才又不是没看见杰森殴打暴徒时的画面，那身手利落的，啧啧，三下五除二就把暴徒全都干翻了。 更何况，作为人类，杰森还有五根手指！这可是企鹅们最想要的东西了，手指。 杰森的手掌蜷起来更是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就能把科瓦斯基—— 它们当中战斗力最弱的一个打进墙里抠不下来。 为了防止这种事儿发生，普莱维特和瑞克还是伸手拦了一下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忿忿不平地说：“这个密码不简单、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数字、符号和字母混合型密码，连我都不可能轻松把它破解，这个人类能做得到。” 杰森大约是被天空之灵派来打科瓦斯基脸用，科瓦斯基话音一落。 杰森便破解了电脑的密码，这只是个很简单的黑客技巧而已。 “啊哈，连你都不可能轻松破解。”斯基伯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我们有新的技术人员了。” 科瓦斯基倒是没有理会斯基伯的阴阳怪气，它怔怔地看着杰森在键盘上飞快起舞的手指，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一大串被破译的数字。 “我承认了，斯基伯。” “什么？” “他是个优秀的战士，不仅是战斗方面，技术方面也非常厉害，而且他还有手指。” 科瓦斯基感叹一声，坦荡的承认，没有任何被胁迫的意思。 想要得到一个技术人员的认同，永远只能是在技术方面拿出成绩，虽然杰森·陶德在科研方面肯定比不过科瓦斯基。 但在技术层面上，杰森·陶德获得了科瓦斯基的认同。 刚连上监控，杰森微微一顿，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在旁边叽叽喳喳打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查了的企鹅们。 杰森打开电脑记事本开始书写程序代码，他清除了从他被送到医院后的所有监控，也断了另一边的连接。 根据程序反应的时间来看，对方大约是还没有看到这四只嚣张企鹅的真容。 .... 不远处，同芭芭拉·戈登，AKA蝙蝠女孩，一起蹲在大门外，准备在暴徒们被蝙蝠侠驱赶出来后一网打击的罗宾收回了手中的平板。 蝙蝠女孩倚在墙边，她刚与父亲通过电话，让他派警力来支援。 穿着红色紧身衣、戴着多米诺眼罩的黑发青年用手指将被风垂落，散在额间的发丝拢到耳后。 他盯着平板里一片花白的图案，眯了眯眼。 芭芭拉注意到了提姆的异常，她看向提姆。“怎么了，侦探小子？遇到难题了吗？” 眼前的青年是蝙蝠侠的第三个罗宾。 与前两个罗宾有所不同的是，比起把敌人揍的鼻青脸肿，这个年龄不大的青年更喜欢在网络上收拾它们。 他是个天才黑客。 “难题？”提姆轻笑了一声：“倒是算不上。” “有人黑入医院的监控，将医院晚上的监控全部消除。” 提姆在到达这座医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黑入监控为蝙蝠侠提供技术服务，闲着无聊，他便将时间往前拉了些许，然后看见了个熟人。 卡其色的风衣、同色的礼帽、身材高大又神秘。 哇哦哦。 提姆不认识他吗？ 他记得，自己被绑架并经历千辛万苦送回警察局之后。 警察描述的、和从警局的监控看到的，正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和礼帽的男人将他送到了警察局。 罗宾训练的其中一课，永远不要因为两件事毫无相关就认为是巧合。 在哥谭，没有巧合，只有刻意和阴谋。 就在提姆顺着监控观看男人的所有行踪，并在看到男人把一口袋的硬币放到收银台时，他知道最关键的地方要来了。 就在这时，他的设备被黑入了。 不，应该说是，有人控制了覆盖了医院的网络将监控器的权利抢了过来，提姆被踢了出去。 这不是什么很难的操作，只是提姆没有想到有人会黑入医院的监控，这才着了道。 提姆拿出一个微型键盘，着手开始链接查询地址。 见提姆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芭芭拉也不好打扰他，她轻松跳上围栏，朝里面看去。 雨果博士依然在大厅嚷嚷，他正叫嚣着使用医院的病人或者医护人员做实验品，将他们变成怪物，然后让这些怪物去找布鲁克斯。 布鲁斯正踩在通风管道里，很快就要到达雨果·斯特兰奇的正上方，他会以一个天降正义擒住雨果·斯特兰奇。 他们已经发现了雨果·斯特兰奇的小把戏，以手为命令和控制这些人造怪物的指令，那么只要先擒住了雨果，这些基因改造的怪物便是不足为据。 提姆盘着腿坐在车盖上，手指以极快的速度敲击在键盘上，这是为了防止对方采用反侦察手段。 只要他的速度够快，敲出的代码够多，就能覆盖对方的代码。 黑客之间的博弈不仅仅是技术之前的对弈，还有手速、时机等一系列比拼。 提姆的速度极快、动作隐蔽，轻而易举便查到了对方的ip地址。 所以提姆才会自信地说，这根本算不上难题。 提姆是唯一不是被布鲁斯拐回家的罗宾，他是主动送上门的罗宾。 几年前，提姆凭借自己的侦探天赋和黑客技术查到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并主动上门当罗宾。 提姆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ip地址，这个ip地址的位置解析出来就在提姆脸上。 准确的说，就在医院里。 提姆放大对比地图，找到了准确的房间位置，以哥谭建筑的普遍修建方式，对应的房间外边有不少电箱和wifi盒。 毫无疑问，那房间是医院的监控总控室。 提姆还记得，三天前，蝙蝠侠在学园区的酒店收拾罗马人的党羽。 一个神秘人从酒店上层杀下来，顶着‘蝙蝠侠’的名义，将罗马人的大部分党羽都收拾了妥帖。 随后借着浓郁的烟雾逃离了酒店。 在那天，同样卡其色风衣戴帽子的男人曾入住酒店。 蝙蝠侠经过分析和对比发现，酒店里所有顾客里只有神秘男人在警察进行登记时查无此人，且他甚至没有进行身份登记便入住了酒店。 至此，蝙蝠侠也开始格外留意起了神秘人。 不过蝙蝠侠不知道的是，提姆也曾和神秘人有过接触，提姆没有告诉他。 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提姆觉得这件事儿他自己能摆平，蝙蝠侠也不必花费时间去调查神秘人。 但现在神秘人就在他们眼前了，他们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个天赐的机会？ 于是提姆按住耳麦，他懒洋洋地说：“蝙蝠侠，有个消息，‘神秘人’在四楼的监控室里。” 同时，提姆做了个手势给芭芭拉。 ‘你留在这里，我得进去一趟，蝙蝠侠忙不过来。’ 芭芭拉无奈地耸耸肩，随即做出一个‘了解’的手势。 蝙蝠侠匍匐着前行的动作一顿，他仅是思索了一秒转头便向另一个方向爬去。 紧接着蝙蝠侠冲麦里道：“你去控制住雨果·斯特兰奇，我去找神秘人。” 提姆踩着墙壁向上攀爬的动作微微凝滞，比起控制雨果，他更想去见一见那传说中的‘神秘人’。 那天他被绑架、被救走时，皮肤的触感分明是柔软的羽毛，人类皮毛分布根本不可能那般浓密。 神秘人训练了一支毛绒绒军队？ 但提姆清楚，天杀的蝙蝠侠究竟有多倔，一旦是蝙蝠侠认定了的事儿，没人能劝的回来。 提姆要是去劝说，指不定这偏执狂蝙蝠侠还会怀疑提姆。 杰森没能从监控得到蝙蝠侠的位置信息，他并不意外，因为蝙蝠侠从来不会走能被摄像头抓拍到的地方。 通风管道和水滴兽是蝙蝠的最爱。 杰森控制监控也只是为了快速记忆医院的布局—— 以及防止被蝙蝠侠通过监控捕捉到了位置。 虽然没有找到蝙蝠侠的位置，但杰森和斯基伯却眼尖的注意到了角落一闪而过的黑黄色斗篷一角。 “有人潜入。”斯基伯一边和同伴说，一边用人语计算器翻译。 “是罗宾。”杰森肯定的回答。“他来找我们的。” 杰森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对蝙蝠侠和罗宾这两个词语都没有什么好感，没有好感，却非常怀念和熟悉。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曾经认识他们一样。 杰森甩掉心中莫名的情绪，他冷静的回答：“罗宾查到了我们的地址信息。” 四只企鹅对视一眼，立刻换上了伪装人类的装扮。 标准的卡其色能遮盖全身的风衣，和同色的帽子、墨镜遮住脸。 不能被人类发现他们的身份。 “我们离开这，分开走。”斯基伯说，随即它又顿了顿补充道：“分开走能混淆注意力。”它可没有要丢掉杰森的意思。 正如斯基伯所说的，罗宾只有一个，而他们有两个人，罗宾只能二选一。 杰森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无论是杰森还是斯基伯，他们都没有想过的可能性就是。 来找他们的人是蝙蝠侠不是罗宾，而蝙蝠侠是为了神秘人来的。 他们的分开行动还没多久，四只企鹅从左边往楼上走，杰森则是走了右边，走之前，杰森还给自己薅了件衣服，这样看起来较为体面。 “斯基伯，有个不太好的消息。”科瓦斯基看着手上那像是鱼罐头的扫描器说道。 “什么？” “蝙蝠侠可能就在我们的头顶。”科瓦斯基看着扫描器上闪烁的小红点道。 医院里不是没有其他病人，但楼下恐怖袭击，楼上也没有出口，很明显，只有安静待在病房里等待着警察和蝙蝠侠救援是最安全的。 但走廊中间出现了一个红点，就在它们前面一点的位置，却没有看见人影，这就有几分古怪成分在其中了。 “掉头，跑！”斯基伯说道。 站在最下方的普莱维特急忙调转身体，以一己之力扛起了三个伙伴的普莱维特歪歪扭扭的调转身体。 从正常的角度看上去，这穿着风衣的男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突然歪向一边。 斜着走了一段路后又重新像个没事人一样立了起来。 从天而降的黑色阴影，恰好看见‘神秘人’在他落下的前一秒，突然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就走。 蝙蝠侠：... “保持平衡！科瓦斯基看着点外边。”斯基伯说完，科瓦斯基用鸟翅从衣扣间拨开一部分空间让它能够看清前路。 蝙蝠侠紧跟在它们身后，就像是一直盯上了企鹅的海豹，这个形容让斯基伯浑身一机灵。 “瑞克，上轮滑鞋和障碍物！”斯基伯急忙命令道。 瑞克吐出轮滑鞋丢到前面的路上，普莱维特踩上去猛地一滑，四只企鹅歪歪扭扭，用脚蹼抠紧了下方同伴的脑壳顶。 有了轮滑鞋，它们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居然还拉了蝙蝠侠一段距离。 瑞克连忙吐出几个香蕉，一口啃掉香蕉后把香蕉皮丢到后面的路上。 蝙蝠侠倒不至于连这么显眼的香蕉皮也踩、香蕉皮之后，那神秘人更是什么东西都开始往外边丢工具锤、船锚、配重铁... 一个普通的人类真的可以携带这么多东西吗？ 答案是自然不能，这更是加重了蝙蝠侠心中对‘神秘人’身份的怀疑。 见蝙蝠侠连着几次都躲过后，斯基伯发出一声不满的‘啧’，它的战意也被这蝙蝠状的男人挑了起来。 “瑞克，给他上点狠菜。”斯基伯说。 听到斯基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踩着轮滑鞋努力向前冲刺的普莱维特倒吸口气。 科瓦斯基挑眉，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斯基伯，你要上那个了吗？” “没错，就是那个！” “那可太邪恶了。” 蝙蝠侠见神秘人已经不在往外丢东西了，他松了口气，拿出钩枪瞄准了神秘人，准备把他抓回来。 却在下一秒，神秘人突然朝后面丢出了一大筐果皮和咀嚼过的泡泡糖，这些东西黏在地上弄得到处都是，踩一脚绝对会滑倒。 瑞克特调版。 蝙蝠侠眯起眼来，他一个起跳直接越过了那些铺了地面超过两米的障碍物。 把身子朝向后方观察着蝙蝠侠一举一动的斯基伯惊的快蹦起来了。 “我那不存在的外祖父、外祖母啊，还能这样玩的？”斯基伯惊怒的叫道。 随即斯基伯又挑起一抹得逞的笑。 “但我早有准备。” 蝙蝠侠落到地上后，双腿直接不协调的胡乱摆动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原来光滑的地板上淋了一层油。 蝙蝠侠勉强保持站立，但想要追上神秘人，已经是不可能了。 蝙蝠侠眯起眼来，他瞄准神秘人毫不犹豫的发射钩抓枪，钩抓枪在神秘人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抓住了。 第23章 如果神秘人是个人类， 蝙蝠侠的钩抓枪已经抓住他了。 坏消息，神秘人虽然被称呼为神秘人，但他并不是真的人类。 蝙蝠侠宽大有力的手掌卷住勾绳的一头， 往后一拉， 神秘人被他扯的后退一步，然而蝙蝠侠升不起任何抓住了神秘人的喜悦感。 他的心中反倒是有些沉重，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也不该这么简单。 就像刚才神秘人能从身上掏出大量物品，他是个‘超能力者’或者‘变种人’。 根据哥谭的规定——只是蝙蝠侠的规定，所有进入哥谭的超能力者都需要在蝙蝠洞的‘超人类研究档案’里填上信息。 或者，由蝙蝠侠替它们填上信息，前提是， 蝙蝠侠需要好好的观察和研究它们的能力。 勾绳圈住的位置正好是瑞克的位置， 瑞克顺势吐出一把电焊枪切断了勾绳。 斯基伯见势不妙， 毫不犹豫的命令道：“瑞克， 烟雾弹！” 随着金属落在地上滚动的清脆声响， 清脆的一声‘砰’，灰白色的浓雾拔地而起，弥漫在走廊里，走廊的范围实在是太小。 仅是一个烟雾弹弥漫的烟雾足足覆盖了至少三米的距离。 蝙蝠侠的瞳孔闪了闪， 正如他所料， 没有这么简单。 蝙蝠侠拽着绳索往后一拉，却是手上一松， 勾绳已经从另头被斩断。 这也在蝙蝠侠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在钩抓枪上留下了一枚蛛型定位器。 蝙蝠侠不慌不忙的待浓雾散去， 他将那枚烟雾弹的空壳捡起来， 他得研究出这烟雾弹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连同蝙蝠侠特制的透烟设备都无法穿透。 随后蝙蝠侠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卡其色风衣。 神秘人大约是预料到了蝙蝠侠的行动，索性连衣服都直接丢掉了，蛛型定位器自然也是留在了外衣上。 神秘人可能真的是超人类，否则怎么能做到如此快速的换装。 蝙蝠侠：.... 蝙蝠侠连接了芭芭拉。 “怎么了？黑骑士？”耳麦那头传来了芭芭拉轻快的、有些失真的声音。 芭芭拉正坐在医院门口摸鱼，好不快活。 蝙蝠们大多数时间总是独自出任务，属于蝙蝠的独特傲慢和猎物不共享原则。 不过也并非所有事儿都得蝙蝠一个人完成，否则他也不会雇佣小助手了。 就像今天，其实今晚蝙蝠家的夜巡已经结束了，从23点到02点，在回到蝙蝠洞的过程中那熄灭了不过半小时的蝙蝠灯再次晃悠悠的落在了云层上。 这意味着，他们即将迎来自己的加班生活。 好消息是，这件事儿并不复杂，芭芭拉在门口摸鱼等待那些惊慌失措的猎物们冲出来。 “我需要你替我黑入监控。”蝙蝠侠沉声道。 芭芭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蝙蝠侠，但她手上已经展开了微型平板，着手准备破译医院的网络。 “天才小子呢？”芭芭拉随意问道。 “罗宾有别的任务。” 此刻罗宾飞舞着斗篷一个天降正义打倒了雨果·斯特兰奇博士，他还记得雨果博士是用手来控制这些‘人型兵器’的。 罗宾第一时间将雨果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斯特兰奇博士，我想你的复仇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罗宾瞥了眼失去控制后眼神呆滞的暴徒们，他促狭的笑了笑。 “以及非法的基因实验，你的院长身份会被回收，你会被送进黑门监狱。” “是罗宾！”前台的女护士惊呼。 罗宾扭过头，冲着前台温和一笑，前台刚才收的刺激可不小，先是被雨果盘问，随后是被雨果威胁，而她依然没有透露院长的位置。 “没事了勇敢女孩，警察很快就会过来。”罗宾说。 然而被罗宾提溜起来的雨果却是阴森一笑。 “罗宾，小心。”有人在喊。 罗宾侧身躲过向他袭来的刀面，他反身蹬了一脚柜台，轻松翻到了柜台上，他手指一翻，一根短棒在他手中变形成一根长棍。 罗宾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场景，这些本该被雨果控制着的精神病人在此刻居然全部恢复了正常。 他们脱掉了身上属于医生的外袍，露出里面阿卡姆疯人院专属的橙黄色患者服。 这些患者已经被雨果改造过，他们的身体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已经不再是以前瘦弱的模样。 这些恢复了意识的病人并不傻，他们认得罗宾，甚至其中有不少正是被罗宾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 罗宾已经无法通过他们与过去完全不同的身形识别出他们究竟是谁了。 这些病患早就想找个机会把蝙蝠侠和罗宾揍一顿了。 “好吧好吧，有点麻烦。”罗宾嘟哝着说，随即按下长棍上的某个键，蓝白色的电弧在长棍上跃动。 尽管罗宾口头上说着麻烦，但表情和动作没有丝毫退却的模样。 “那在蝙蝠侠来之前，就由我来当‘开胃菜’吧。” .... 四只企鹅正在幽暗的楼梯里穿行，他们要通过楼梯直达地下的停车场，再从停车场里开走一辆车，在蝙蝠侠抓住它们之前顺利的离开医院。 为了防止再次被蝙蝠侠找到，从而发现它们企鹅的真实身份，它们拿出了备用外套—— 依然是卡其色的风衣，它们再次伪装成了神秘人。 为了防止被蝙蝠侠进行一个瓮中捉鳖，它们没有选择坐电梯，反而是走了一条最朴素的道路，走楼梯。 四只企鹅叠起来走楼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仅仅是走了一层楼，普莱维特便宣布自己不行了。 它忿忿不平的说：“这不公平，为什么每次我都是最下面的那个。” 斯基伯随意道：“作为一名新兵，得吃得苦中苦。” “可是，这样会影响我身体发育，要是我长得还没有斯基伯高，我会发疯的。” 突然被q了一下的斯基伯冷笑：“正是因为我不想垫底，所以才让你站最后。”这是一个双关语。 斯基伯作为指挥官需要时刻关注外边，自然不能站在最下边。 另一个意思就是它不想身高成为它们当中垫底的那个。 科瓦斯基和瑞克已经是成年企鹅了，它们的身高已经固定，斯基伯只能在‘新兵’普莱维特身上动手脚。 “好生卑鄙的指挥官。”科瓦斯基感叹道。 见普莱维特真的坚持不住了，斯基伯还是心软了，它总是这样容易心软，于是乎四只企鹅干脆套着外套排着向下走。 这样看起来，画面就更加诡异了，像是一个人躺在地上行动一般，像是瘫软的人型果冻。 好消息是杰森为了防止蝙蝠家抓到企鹅们的把柄切断了医院里连接监控的网络，所有监控全部失效。 坏消息是芭芭拉启用了无人机。 医院两侧的楼梯恰好是连接着大厅，幸好大厅乱作一团，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位躺在地上的先生从楼梯下来。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在走廊尽头，它们还得去往走廊尽头才行。 大厅的击打声引得瑞克身体里的肾上腺素飞快飙升，它没忍住悄悄看了一眼。 罗宾和杰森肩并肩，每扑上来一个阿卡姆疯人院的敌人，就会被罗宾或者杰森干掉。 至于杰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杰森想低调行事，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同企鹅们汇合。 但当他来到一楼，正好看见蝙蝠侠的罗宾正被两个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些被基因改造强化过的病患战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电棍上附带的电弧只能让他们短暂的麻痹个两三秒。 罗宾没办法再像以前一般使用电光让这些病患失去行动能力。 他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钩抓枪捆了4、5个病患，但余下还有不少人，但他已经没有钩抓枪了。 这才有罗宾被病患给按在了地上的画面被杰森撞到。 罗宾被这些阿卡姆的疯子病患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时。 他还有余力进行一些自我检讨和甩锅。 自我检讨如下，下次一定不沉迷网络、好好进行罗宾的体能训练。 甩锅如下，说到底还是他每天得抽出时间去上学和去公司开会，时间被压缩了，除了上学外，去公司开会本来是布鲁斯的事儿。 杰森乐了。 看起来蝙蝠侠的第三任罗宾不怎么样嘛。 他得帮帮罗宾，避免罗宾被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打死。 啊哈，如果第三任罗宾被一群疯子病患打死了，那可太丢人了，还不如他自己呢。 蝙蝠侠会为他死去的第三个罗宾感到愤怒吗？还是说，他只是将罗宾当做可以随时替换的下属。 杰森不知道。 实际上罗宾会不会被病患打死，杰森并不在意。 只是罗宾死了之后，这些疯子病患不再被雨果控制，他们或许会杀死无辜的患者或者医护人员。 杰森可以不在乎第三任罗宾的生死，但他会在乎无辜人的性命。 他想，他在失忆前，大约不是个罪犯，如果他是罪犯，怎么还会关注普通人的生死？ 同样，除此之外，杰森心中还有一种奇怪、霸道的情绪蛮横的充斥着他心间。 竟然盖过了他低调离开这里的所有想法。 杰森迫切的想要向蝙蝠侠证明，自己比罗宾更强。 于是杰森从走廊墙壁上挂着的备用急救箱里拿出了一只口罩遮住半张脸冲了出去。 杰森向来是嘴上不留情的，一边将罗宾救了出来，与罗宾一同对抗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一边嘴上还在吐槽着蝙蝠侠的第三任罗宾不过如此。 罗宾听着杰森的奚落，有些郁闷，这人是怎么回事，搞得自己好像很熟悉蝙蝠侠和罗宾一样。 提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提姆在打击罪犯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身侧的‘同伴’。 这个蒙着面穿着白大褂，明显是不希望提姆能看到他的脸的男人。 杰森的眼眸上蒙着一层黑色的情绪，这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可控制和深不可测。 杰森攻击那些病患时下手的力度也丝毫没有留手的想法，分明他只是抄起了地上的折叠金属板凳往病患身上砸，却硬是被他打出了锐器的感觉。 他很危险。 但是个好人。 提姆为杰森暂时下了这样的定义。 四只企鹅下楼来到大厅一侧后，它们巧妙地贴在了走廊墙壁上，它们无视大厅的骚动准备离开。 但因为好奇和被战斗吸引了目光，瑞克没忍住看了眼大厅的战况，却一眼看到了和提姆并肩而战的杰森。 瑞克指着大厅里的杰森嘎嘎嗷嗷的叫起来。 “瑞克，忘了我之前告诉你的吗？我们现在不能参与那场混战，我们得优先离开这里，如果被蝙蝠侠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全都得完蛋。”斯基伯恨铁不成钢地说。 斯基伯说完，又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他道：“真是不敢相信，蝙蝠侠不是超级英雄吗？我们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为什么咬着我们不放。” 科瓦斯基分析道：“大概是我们在地下藏了反应炉被他发现了？” “我们要成为通缉犯了？”普莱维特后知后觉的问。 见斯基伯和科瓦斯基都没理他，瑞克急了，它钻出衣服，爬到斯基伯身上，它扭着斯基伯的头迫使斯基伯看向大厅。 “我的妈妈咪呀，杰森怎么在那里？瑞克，你一直想告诉我这个？”斯基伯。 瑞克点点头，随即它又想起斯基伯并不能看见它扭头的动作，它开口：“gui（对）。” “伙伴们，那些可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我们得去帮他。” 这话不是斯基伯说的。 三只企鹅面色诧异的看向科瓦斯基，要知道科瓦斯基在不久前还极其反对斯基伯对杰森的关注，现在倒是成为杰森的代表派。 “看我做什么？”科瓦斯基淡定的说：“我需要一个靠谱的人类教我如何使用电脑，杰森不仅仅是我们的同伴，他更是电脑科学的同伴！” “行动。” 在与杰森一起清除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的同时，提姆对杰森的身份也越发怀疑起来，杰森的战斗方式，提姆十分熟悉。 因为这就是完成罗宾训练后的战斗技巧，提姆用的也是这些。 只是相比起罗宾惯用灵巧、攻守兼备的战斗方式，杰森的战斗方式透露着几分不要命的狠劲儿。 他舍弃了防守的那部分，全部转为进攻。 该如何形容杰森的战斗方式？大约像是在哥谭灰色地带摸爬滚打后，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偷来的钱包的狠劲儿。 杰森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属于他的东西。 大蓝鸟待在他的布鲁海文，至今还没有回到哥谭，所以眼前的青年绝无可能是迪克·格雷森，而完成了罗宾训练除了提姆外，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的人选。 被小丑杀害作为惹怒蝙蝠侠契机的第二代罗宾，杰森·陶德。 提姆从没见过杰森·陶德，当他出现在蝙蝠侠身边时，杰森已经被小丑绑走很久，在之后便是杰森的死讯。 而庄园里留下的属于杰森的东西少之又少，杰森和布鲁斯甚至没有一同拍过照。 第二代罗宾的事儿成为了蝙蝠洞大家心照不宣绝不提起的存在。 但现在唯一能对上眼前男人的身份便只有第二代罗宾。 真相呼之欲出。 提姆很难控制自己现在的情绪，于是在病患们被压制后，提姆伸手抓住了杰森的手腕。 正处在战斗兴奋劲儿的杰森扭头，他压下心中暴涨的怒意和烦躁，放下了手中举起的凳子。 他耐着性子问：“有事？” 然而当他看到提姆露出来的微抿的唇瓣透露出的情绪时，他却像是预料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一般。 那不会是杰森想听到的，他也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联系。 毕竟他是被抛弃的那个，现在再来‘假惺惺’的拆穿他的身份，是为了让他难堪，让他再一次意识到，他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吗？ 提姆疑惑的喊：“杰森·陶德？” 提姆问话的声音和几枚‘砰砰砰’响起的烟雾弹声音重叠在一起。 灰白的、带着一股浓郁腥味的烟雾升起来轻松地覆盖了一片区域，将提姆和杰森一同笼罩了下去。 “走了。”杰森耳旁有声音在说。 杰森知道，这是企鹅用的人语计算器发出的声音。 杰森刚涌上心间的躁怒再次被安抚下来。 是了，他为什么要因为罗宾的举动感到愤怒，他不应该被他现在还没有理清楚的过去所困。 他有新的朋友，企鹅。 这些小东西比人类更加友善和不离不弃，它们本可以弃杰森不顾，但它们把杰森送到了医院，还要带着杰森离开，俨然已经将杰森当做了同伴。 所以杰森为什么要关注人类的态度，而不是可爱的小企鹅呢？ 杰森反手想要甩开提姆的手，和企鹅一起离开。 然而提姆用力抓住了杰森的手。 杰森一下子还真没甩开提姆的手。 “你不能走，蝙蝠侠因为你的事儿一直在愧疚和自责。”提姆冷静地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杰森不耐烦地说。 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蝙蝠侠，哪怕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应该认识蝙蝠侠。 但当他内心想起蝙蝠侠时，有的也只是愤怒和不甘还有...委屈。 “滚开。”杰森冲提姆低吼。 “杰森·陶德，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去见还是说，你因为蝙蝠侠找到了新的罗宾而感到怨恨？”提姆冷静的发问。 斯基伯站在杰森·陶德的左肩膀，瑞克、科瓦斯基以及普莱维特正在烟雾群中捣乱，扰乱那些阿卡姆暴徒的心绪。 他们或许有强大的力量。 但企鹅们有灵巧的身体和敏捷的速度，而它们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企鹅特工。 趁着混乱带走杰森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 “别管他了。”斯基伯用人语计算器冲杰森道。 听到这声音，提姆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和神秘人是一起的，是你黑入了监控。”提姆冷静的分析道。 提姆自以为是的分析却是彻底惹毛了杰森。 杰森还记得不能把脾气发泄到无辜的小企鹅，他轻轻拍了拍肩上的斯基伯。 “抓紧了。”杰森说。 斯基伯不明所以的用脚蹼抠紧了杰森的衣服，只见下一刻，杰森有力的拳头已经往提姆身上招呼过去。 提姆没有料到杰森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他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他极快的躲过这拳。 提姆随即被杰森扑倒，两人在大厅里借着烟雾扭打起来。 提姆向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既然杰森已经挥拳呼到他脸上了，他也毫不客气的一拳还了回去。 “哇哦哇哦，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吗？”斯基伯险些没抓住，它牢牢的贴着杰森。 借由烟雾作为掩护，它也丝毫不怕会被提姆看见自己的模样。 “罗宾，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啊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辨认的，但我觉得你需要去看眼科。”杰森掐着罗宾，毫不犹豫就是一拳。 提姆冷笑一声，他抬起膝盖就是一脚。“如果你不是，你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急了？” 不过尽管这么说着，提姆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这人是杰森·陶德——至少在杰森动手之前，提姆不敢肯定。 如今杰森恼羞成怒还手了，提姆却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有一点提姆想不明白，杰森·陶德死了，蝙蝠家的人都知道，提姆以‘德雷克’家族的名义去参加了杰森·陶德的葬礼。 可现在，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杰森·陶德，这意味着他展现了一场死而复生的奇迹？ 杰森·陶德是如何逃脱死神的魔掌重现于世的？ “只是看见你这张臭脸和自以为是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爽，蝙蝠侠的小士兵，罗宾——”杰森发出一声嗤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偏偏罗宾的战斗力没有杰森高，杰森可是带着怨气和愤怒的，也就是罗宾装备比较好才没落个败犬的下场。 眼看着烟雾弹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科瓦斯基跳到台上冲斯基伯道：“斯基伯，我们该走了。” 斯基伯又将这话传递给杰森，杰森抓着提姆，扬起的拳头一顿，就在提姆以为杰森打算好好说话时，杰森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提姆眼前一黑，没有晕过去，只是没反应过来。 待烟雾散去，提姆捂着鼻子站起来。 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打湿了黑色的手套又弄得下巴和脖颈上满是血渍。 神秘人与杰森已经不见了踪迹，倒是原本还站着的几个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全都被绑了起来。 天花板下盘旋着一个无人机，无人机闪了闪灯。 耳麦里传来芭芭拉担心的问话：“你这是怎么弄的？磕到了？” 芭芭拉才操控着几台无人机藏匿在了各个关口处，刚把镜头切到提姆这边，就看见提姆捂着鼻子，但周围的暴徒全都被收拾了。 “...没事。”提姆表情有些复杂。 第24章 “有人帮了你。”芭芭拉操控着无人机环顾战场， 肯定的回答道。 “的确。”提姆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杰森·陶德的名字。 他含糊不清地说：“我没看清，他起了烟。” 先不说那人究竟是不是杰森·陶德， 提姆从没见过杰森·陶德，刚才的所有话语全都是只是他的猜测。 ‘死而复生’往往不一定意味着奇迹， 也可能是‘阴谋’。 这或许又是一场针对蝙蝠侠的阴谋， 小丑。 小丑这混蛋曾在杰森死后， 使用杰森·陶德的信息引诱蝙蝠侠出现，那一次蝙蝠侠重伤昏迷了近一个星期才醒来。 而且杰森·陶德对蝙蝠侠怀有敌意，那种敌意是从见到提姆那刻开始就升起的， 哪怕杰森并未表现出来。 在他们并肩面对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时，提姆一直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使他如坐针毡，即使是与杰森并肩，他也完全没有办法放松自己的情绪。 提姆猜测，杰森会和他并肩战斗的原因只有一个， 杰森属于罗宾的正义和善意无法容忍他无视这些被胁迫的无辜者。 当提姆试探的提起他的名字和提到蝙蝠侠时，那敌意彻底爆发， 提姆该如何去形容杰森那时带给他的感觉？ 愤怒、绝望、不甘和憎恨汇聚成了无望大海上是孤舟。 提姆并没有经历那段时间，所以他不知道杰森会怎么想。 但这并不妨碍提姆保护蝙蝠侠， 他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 同样也是罗宾的，但现在他总得在蝙蝠侠和‘罗宾’之间做出选择， 那一定是蝙蝠侠。 现在的杰森·陶德毫无疑问是个危险分子，他会轻易动摇蝙蝠侠的意志， 他很可能是小丑的傀儡， 或许， 他根本就不是杰森·陶德。 他是被小丑洗脑改造、用来打击蝙蝠侠、毁灭蝙蝠家族的存在。 提姆颇为严谨的想，在他排除杰森·陶德的危险性之前，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曾见到杰森·陶德。 而他对现在的杰森·陶德，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 四只企鹅伪装成人类的模样同杰森趁着烟雾弹造成的混乱、通过两侧走廊尽头的楼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的车并不多，只是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车。 看到这些仿佛是为他们脱离危险所存在的车，普莱维特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这下应该安全了吧？”普莱维特呼了口气，放慢自己奔跑的步伐。 “大兵，即使是脱离危险，也不可以放松警惕。”斯基伯严肃的训诫。 “我们的对手是蝙蝠侠，科瓦斯基，来点料。” “额。”科瓦斯基翻出敌对档案。“斯基伯，我们并没有关于蝙蝠侠的料。” 它们的档案里并没有记录关于蝙蝠侠的一切，它们从没想过，它们会有那么一天和一个穿着蝙蝠模样的紧身衣男人作对。 “不过我可以现编。”科瓦斯基说完便开始在档案本上胡编乱造。“....大翅膀、尖牙、长耳朵、像吸血鬼。” 斯基伯看了眼杰森，杰森比它们更了解蝙蝠侠，他甚至一眼看到了蝙蝠车。 甚至不需要斯基伯问，杰森瞥了眼科瓦斯基手中的档案，再对上斯基伯的眼神，杰森已经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了。 杰森毫不犹豫的开口：“天杀的蝙蝠侠、特点是气氛毁灭者、偏执狂、自大、疑心病。” 如果真要他说，他恐怕可以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贬义前缀词都安在蝙蝠侠身上。 尽管他没有任何与蝙蝠侠相关的记忆，但仅仅是提到蝙蝠侠这三个字，他的脑袋里便是自动出现了这些词语。 斯基伯点头：“科瓦斯基，记录。现在蝙蝠侠暂时登上了我们的‘黑名单’。” 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和瑞克却在杰森说完这话后，非常统一的抬头看向站在最上方的斯基伯。 偏执狂、自大、疑心病，这些都完全和斯基伯对上了啊。 “看我做什么？”斯基伯疑惑地问。 三只企鹅又齐齐收回目光、科瓦斯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斯基伯，注意到斯基伯并没有看他，他小心的在敌对档案上写下。 ‘蝙蝠侠，对应请参照指挥官斯基伯。’科瓦斯基还小心机的打上了三个感叹号，以此来表述蝙蝠侠的危险程度。 坑害了蝙蝠侠一把杰森的心情好多了。 “接下来，我们要‘借’一辆车离开这儿。”斯基伯说。 瑞克摩拳擦掌的从嘴里吐出一根小铁丝，他已经做好了撬车的准备。 “斯基伯，老大～那辆蓝色的好可爱！”普莱维特透过风衣的间隙一眼就看见了那蓝色的甲虫车。 甲虫车是那种只有两个座位的经济型小车，容量不大、售价也很便宜，但外形可爱、深受女孩和小孩的喜欢。 瑞克指着另一辆粉红色的重型越野车大叫：“这个！” 猛男最爱的粉红色。 两只企鹅为选哪辆车而争论不休，要不是它们还要办成人类的模样，恐怕这个时间，它们已经掐起架来了。 杰森眯起眼，他听到了一些不同于地下室风声该有的风声。 这声音更像是某种小电动马达发动后的声音，只有一些小型设备会用得上这样的小马达。 杰森顺着声音环顾四周，最终在他们的头顶看见了那贴着天花板悬浮着的无人机。 黑色的无人机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天花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盘旋着一架无人机。 无人机的机身上闪烁着蓝光，杰森清楚这蓝光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有人连接了这辆无人机，有人正通过无人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毫无疑问，是蝙蝠侠，或者蝙蝠家族。 总之，一定是和蝙蝠有关的人。 注意到杰森的目光看向某处，科瓦斯基顺着杰森的视线抬头一看。 “斯基伯，我们被人监视了。” 斯基伯顿了顿，很快就想明白了中间的缘由，它忍不住抱怨：“这蝙蝠侠没完没了。” 科瓦斯基拿出扫描器，一个不属于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红点正在飞快靠近。 “斯基伯，一个坏消息。” “蝙蝠侠距离我们只有100米...75米...” “跑。” 然而四只企鹅刚转身跑一段距离。 黑影如约而至，蝙蝠侠紧紧地跟在它们身后。 “是时候露出你的真容，‘神秘人’。”蝙蝠侠用他那一贯低沉的嗓音说。 蝙蝠侠突然的到来，令它们惊慌失措。 斯基伯怒吼：“不是说还有75米吗？” 科瓦斯基调试了一下设备，设备的所有反应灵敏度都慢了一截，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同样。 科瓦斯基：“蝙蝠侠干扰了我的设备，见鬼。” “现在技术组退下，武力组的娱乐时间到了。”斯基伯眯起眼。 听懂斯基伯言下之意的瑞克立马露出兴奋的表情，它激动的跺着脚蹼，表情有几分癫狂，瑞克脚下的普莱维特怀疑自己的头顶的羽毛会被瑞克刮掉。 瑞克是个战斗狂、疯子，它喜欢破坏和爆炸，而一位只知道爆破和破坏的企鹅显然无法很好地融入团队。 于是在斯基伯的管理下，瑞克管理好了那部分自我，或者说压抑了那部分自我。 斯基伯作为一名优秀的领队，它知道长久以来的压抑对瑞克并没有好处，所以斯基伯会挑选一个恰当的时机，让瑞克释放自己的天性。 就像现在。 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心照不宣的与斯基伯和普莱维特互换了位置。 现在充当头部的是科瓦斯基、充当底盘的为瑞克。 透过衣扣的缝隙，斯基伯打量着蝙蝠侠，它眯起眼勾起鸟喙。 “瑞克，我需要急冻枪和人手模拟器。” 瑞克吐出一把急冻枪和一个人类的机械手臂。 斯基伯将机械手臂绑在鸟翅上，控制着人类的手掌拿起急冻枪对准蝙蝠侠就是一枪。 蝙蝠侠的速度也很快，在急冻枪发射的光波照到他的那刻，他也用手打飞了急冻枪，急冻枪摔在不远处的地上，零件都被摔了出来。 科瓦斯基发出一声尖叫：“我的急冻枪！”他就像是一位老父亲，看见自己培养出来的孩子受伤。 蓝色透明的冰块从蝙蝠侠脚底生出，仅是一秒不到的时间便将蝙蝠侠封住，把蝙蝠侠变成了一座白色的蝙蝠冰雕。 斯基伯舒了口气，瑞克发出不满的声音，还没轮到它出手呢，怎么就结束了。 没过两秒，冰块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碎冰正在从冰雕上落下，越来越多，裂痕从冰块间出现，转眼间，蝙蝠侠便打破了冰面从碎冰中钻了出来。 这些碎冰仅仅是让蝙蝠侠的战衣上多了些白灰色的霜，却没能阻止蝙蝠侠的铁骑。 科瓦斯基和斯基伯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妈妈咪呀，这人类居然能扛过寒霜攻击！！”斯基伯的话语里除了震惊外还有些敬佩。 “怎么可能？！”科瓦斯基不可思议地喊道：“我的急冻枪里蕴含的冷冻因子可以瞬间让空气凝结成坚硬的寒冰，它只有在面对斯基伯时才没法发挥作用。” 科瓦斯基确信，急冻枪无法困住斯基伯，绝不是他的急冻枪的问题。 而是斯基伯作为它们的领袖、最优秀的企鹅，它一直严于律己、日复一日的进行训练，斯基伯甚至通过了最危险的领袖测试的寒冰实验！ 也就是破除科瓦斯基的急冻枪效果。 而如今，一个人类，他只是一个人类，居然也能破除科瓦斯基的发明物。 这让科瓦斯基产生了一种比刚才看见孩子受伤还要难过的情绪。 “这只能证明蝙蝠侠是个毅力和体力都十分惊人的人类。”斯基伯略有些敬佩的说。 想要获得斯基伯的尊重很简单，只要足够强、或者对动物有所贡献，都可以得到斯基伯的敬佩。 斯基伯有些可惜的看了眼蝙蝠侠，如果是朋友，它们或许会惺惺相惜，但遗憾的是，他们是敌人。 面对这样的敌人，那便是棘手。 “瑞克！”斯基伯呼唤道。 瑞克立刻明白，由斯基伯和瑞克操控着‘手’和‘脚’的位置与蝙蝠侠打了起来。 在这场战斗中，蝙蝠侠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神秘人的肢体并不协调，当‘手’摆出某个动作时，‘脚’的姿势却是格外奇怪，那姿势根本没办法让一个人正常站直。 偏偏神秘人却站的笔直。 并且一靠近神秘人，蝙蝠侠便再度闻到了神秘人身上的味道，鱼腥味。 这也让蝙蝠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神秘人是个超人类。 蝙蝠侠的眸子闪了闪，只要能掀开这件把浑身遮的严实的衣服，他就能知道所谓‘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偏偏‘神秘人’像是料到了蝙蝠侠所想的那样，一直很小心的不让蝙蝠侠碰到衣物，甚至宁可错失这个攻击的好机会，也绝不给蝙蝠侠碰到衣服的机会。 介于‘神秘人’到目前为止，没有在哥谭做出任何出格行为，反倒是帮忙清理了两次罪犯。 蝙蝠侠手上的力道也是有所收敛。 尽管蝙蝠侠讨厌这些未经许可便往哥谭市跑的家伙，但他也并非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只要确认了‘神秘人’的无害—— 换句话说，只要把神秘人的信息记录到蝙蝠侠的‘超人类档案’里。 蝙蝠侠会根据档案决定神秘人能不能留在哥谭。 蝙蝠侠一拳锤在神秘人的腹部，没有用全力，但那一拳也足够普通人吃痛好一会儿了。 蝙蝠侠这一拳击中了普莱维特柔软的腹部，衣服下传来一声‘噗叽’声，像是打中了一个会唧唧叫的毛绒玩偶。 普莱维特连忙捂住喙，避免发出吃痛的叫声。 普莱维特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了眼斯基伯，希望斯基伯能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收回拳头的蝙蝠侠面无表情，实际上他藏在黑色猫耳头盔下的眉毛微微挑起。 他回味着刚才击中神秘人时的触感，柔软、有弹性、温热的，的确是肚子没错，只是那触感怎么打着像小肚子？ 令人匪夷所思，神秘人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小肚子还能如此灵活。 瑞克抬脚跳起来挡开蝙蝠侠的扫腿，随即它吐出‘喷**’递给斯基伯，斯基伯刚将枪瞄准蝙蝠侠。 蝙蝠侠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将喷**打飞出去，又是科瓦斯基的一声惨叫。 随即科瓦斯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喷**是之前出任务时瑞克从外边薅来的，它又松了口气。 然而科瓦斯基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它又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斯基伯拿在手里的‘一动不动激光枪’也被蝙蝠侠拍飞出去，本就脆弱的发明品落在地上直接摔成了两半。 科瓦斯基翻了个白眼，险些晕过去，它连忙掐着它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中缓过来。 斯基伯也很急，因为它每掏出来一个道具就会被蝙蝠侠掀飞一个道具，最后连同机械手臂都被蝙蝠侠给拧了下来。 “What the hell？！这蝙蝠侠是怎么回事？！” 瑞克干呕了两声，它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它今天吐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不妙。 斯基伯抬头，它刚才和瑞克也只是勉强挡住蝙蝠侠的攻击而已。 它们根本没法击中蝙蝠侠，蝙蝠侠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战斗力、亦或者反应力都在企鹅之上，传说中的五边形大约指的便是蝙蝠侠。 企鹅们擅长的是团队作战，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四只企鹅被迫叠在一起，而是分头行动的团队作战。 “蝙蝠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类，他比X警官还难缠。”斯基伯有几分崩溃的嘶吼。 这次行动也彻底的打击到了斯基伯的自信心。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蝙蝠侠正面无表情的向他们逼近，每一步都踏在了它们的心坎子上，压迫感十足，一个成年的蝙蝠侠，正在把四只可怜又无助、只想做好人的几只小企鹅逼向绝境。 “蝙蝠侠难道不知道吗？动物是经不住吓的。”科瓦斯基捂着自己突突跳的心脏。 以前它们面对蟒蛇杀无赦、海豚吹气孔博士时都没有这个人类带给它们的压迫感强烈。 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瑞克都被蝙蝠侠的气势吓到，它正在缓慢的退后。 斯基伯终于下达了撤退命令。 “撤退！” 然而，它们已经无路可退，它们早在刚才蝙蝠侠的攻击中被逼入了死路，他们的左边是一面墙，右边是一辆车，它们被堵死在了这里。 这一切都在蝙蝠侠的预料之中，正是蝙蝠侠一点点将它们避入了这个死胡同里。 蝙蝠侠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和‘神秘人’进行一些没有意义的交流。 蝙蝠侠身后的灯光落在蝙蝠侠身上，使得蝙蝠侠看起来格外高大，阴影落在四只企鹅的身上，逐渐覆盖了它们。 四只企鹅缩在衣服里瑟瑟发抖。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科瓦斯基压下心里的惧意，询问斯基伯——它们万能的、英勇无畏的领袖。 “我很遗憾。”斯基伯悲悯的说：“伙计们，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事情败露，我会主动去军事法庭承认我的行为，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是我胁迫你们进行训练、执行任务。” 斯基伯说：“我会在监狱里服役一辈子，我的子子孙孙都会为我服役，因为我所犯下的罪行足以我在监狱里待上200年。” 斯基伯越说越难过，作为一名为了动物和世界着想的优秀军人，它的后半生会在监狱里度过，只因为人类见了鬼的无法接受动物做出人类能做到的事儿。 它漂亮的履历上将被红线覆盖。 “斯基伯，别这样。”普莱维特的声线有几分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发掘了我们的才能，我们会和那些普通企鹅一样，一辈子碌碌无为。” 瑞克没忍住问了一句：“嗷嘎？（你有才能？）” 普莱维特瞪了瑞克一眼。“我当然有，我的无敌可爱功便是斯基伯挖掘出来的。” “所以，拥有这样可怕才能的我也应该和斯基伯一起服刑。”普莱维特坚定地说。 瑞克也点点头，它用它那沙哑的声音难得的吐出了几个词语：“我也，要一起，在监狱里，斯基伯，还当老大。”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斯基伯感动极了。“就算在狱里，我也会罩着你们。” 唯独科瓦斯基像是思考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回答道：“我的大部分制造发明品都是斯基伯要求的。” 见三只企鹅齐齐的望向它，科瓦斯基不明所以的回问：“怎么了？” “拜托，科瓦斯基，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一个气氛毁灭者？”普莱维特。 就在蝙蝠侠即将卸掉企鹅的伪装时，蝙蝠侠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速度极快的拧头躲过向他袭来的一击。 他用余光瞥了眼那袭击他的武器，一个扳手。 这就有些眼熟了。 在蝙蝠侠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曾用扳手袭击过他，一个胆大包天、浑身逆骨的男孩。 而这段记忆本该是美好的，却成了蝙蝠侠再也不愿意回忆的过往，因为每每想起他，蝙蝠侠很快就会联想到那伤痕累累的男孩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蝙蝠侠蹙眉拧头，他面无表情，他没想到神秘人还有同伙。 神秘人的同伙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蝙蝠侠很擅长迁怒，他会迁怒于神秘人的同伙的。 然而，却在蝙蝠侠转身、目光触及那手持扳手的狠人那刻，他愣住了。 黑色的、同它主人性格一样不服帖的短发随意落在额间，那被医用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却露出了那紧皱的、熟悉的眉弓。 和那双蓝色的眼眸。 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再也没有蝙蝠侠熟悉的、蓄势待发的跃跃欲试，有的只有对蝙蝠侠的敌意和怒火。 杰森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这意味着他将蝙蝠侠当做了他的敌人。 只有蝙蝠侠第一次见杰森的那晚，杰森才用这样的情绪对待过蝙蝠侠。 杰森浑身肌肉紧绷着，他用余光瞥了眼蝙蝠侠的身后，四只小动物正悄悄地从蝙蝠侠身侧溜走。 蝙蝠侠正全身心的将注意力落在杰森身上，这正是杰森想要的，为企鹅们拖延时间。 “来啊，蝙蝠怪胎，和我过两招试试。”杰森压低了声音说。 “...杰森？”蝙蝠侠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迟疑和小心翼翼。 他是杰森，毫无疑问。 但杰森的‘死而复生’又意味着什么呢？ “嗤。”杰森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 他只是觉得很可笑，因为蝙蝠侠现在的小心翼翼在杰森眼中只是虚伪。 第25章 “杰森， 我...”蝙蝠侠张了张嘴，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想要说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可以对杰森说‘对不起’‘说很在乎他’。 这些话， 蝙蝠侠在心中分明已经演练了数千次，这重逢的画面，他也在心中演练了千百次， 却在杰森真正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迟疑了。 耳麦里是芭芭拉焦急的催促着说‘神秘人快溜走了。’ 蝙蝠侠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那声音一般，他只是固执的盯着杰森， 深怕他一眨眼，一切又是一场错觉。 他的儿子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一切都是幻觉， 是给予蝙蝠侠的惩戒， 惩戒他过去与杰森毫无意义的冷战葬送了杰森的生命。 蝙蝠侠仔细的打量着杰森，似乎要把杰森身上的每一个特征记录下来。 杰森长高了、五官更加立体了，他已经脱离了当初青涩少年的状态、成为了一位青年或是成年人。 杰森的时间依然随着年月在增长。 蝙蝠侠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思考杰森是什么时候复活的或者一系列阴谋论， 只是关注着杰森。 四只企鹅也终于找到空档逃了出去，它们利用钩抓枪嗖的一下从蝙蝠侠背后逃离。 芭芭拉利用无人机记录着‘神秘人’逃离的方向，她眯了眯眼，踏上围墙， 准备从外阻截它们。 在旁边用纸巾擦拭脖子上残留血迹的提姆忍不住在心中抱怨，杰森·陶德这一拳劲儿还真不小， 要不是提姆顺着拳头的力道侧了一下，他的鼻子恐怕会被打歪。 提姆用余光瞥到了芭芭拉的动作，他连忙拦下芭芭拉。 提姆：“小芭， 停下。” 芭芭拉维持着一只腿落在围墙上， 身体前倾准备翻越的动作。“提？你们要追查的神秘人要跑了哦。” 一想到此， 芭芭拉还有些恼怒。 虽然她知道蝙蝠侠的男人一向理性， 这真的算理性吗？还是说单纯的隐瞒。 蝙蝠侠和罗宾同时追查一个名为‘神秘人’的目标，而芭芭拉这几日出行于蝙蝠洞内对此毫不知情。 很显然，这大小蝙蝠向芭芭拉隐瞒了这件事儿，甚至连蝙蝠电脑的使用查询记录都删除了。 芭芭拉有些想笑，气的。 他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家庭，却总是瞒着家人和同伴，悄悄进行自己的任务。 难怪斯蒂芬妮在离开哥谭前往星城之前，曾来寻找芭芭拉，询问她是否需要借用斯蒂芬妮留在各个地方的监控和窃听设备。 当时的芭芭拉还感觉奇怪——原谅她吧，她在轮椅上坐了太久了，自称为‘神谕’的那段时间里，芭芭拉整日待在蝙蝠洞里。 蝙蝠家没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她。 所以她也就下意识的遗忘了，蝙蝠家男子的传统艺能，只要事情不败露，绝对不主动说。 如果时间能回到斯蒂芬妮离开的那天，芭芭拉会对斯蒂芬妮说‘是的，我需要’。 芭芭拉知道提姆为什么会拦住她，她只是很生气，对于大小蝙蝠的隐瞒，所以故意的。 提姆还能不了解芭芭拉在想什么吗？ 提姆叹了口气道：“好吧，关于我隐瞒了‘神秘人’的事儿我很抱歉，小芭。是蝙蝠侠先隐瞒的。” 蝙蝠侠是他们当中第一个遇见神秘人的，在酒店的那晚。 但蝙蝠侠同样选择了隐瞒真相，可提姆是谁？ 提姆是个小控制狂，他用了点小手段得到了蝙蝠侠那晚的事儿和蝙蝠侠调查的事儿——这和他偷偷监控蝙蝠侠没有任何关系哦。 就算蝙蝠侠知道了提姆偷偷监视着他，蝙蝠侠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因为蝙蝠侠也同样干着和提姆相同的事儿。 监视着提姆、芭芭拉，甚至远在星城的斯蒂芬妮和香港的卡珊德拉，哦，以及那自以为自己逃脱了蝙蝠侠监视的蠢货大蓝鸟。 如果蝙蝠侠打算因为这个对提姆大发脾气，提姆完全可以用蝙蝠侠做的事儿来回怼蝙蝠侠，提姆的脾气温和，但不意味着他没有脾气。 得到了提姆的道歉，芭芭拉轻哼一声，算是认同了提姆的道歉。 “蝙蝠侠放走神秘人只是为了卖杰森一个面子，他不想在杰森面前表现的太无情。”提姆慢慢地说。 紧接着，提姆的口气变得有几分怜悯起来。“现在的杰森·陶德在乎‘神秘人’的程度远高于蝙蝠侠。” 芭芭拉收回那只攀上围墙的脚，她也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道：“接下来就是蝙蝠侠求杰森原谅的父子火葬场了，我们不要被牵连进去的才好。” 见芭芭拉如此干脆的收回了脚，提姆眸子闪了闪，心下了然，他道：“所以你本来就没打算进去阻截神秘人？” 芭芭拉笑眯眯的换了个姿势靠在摩托车上。“只是想听你道歉罢了。” 提姆无奈的耸耸肩，这时闪烁着警灯的警车也终于赶到，蝙蝠女孩和罗宾立刻收敛了刚才轻松随意的模样。 .... .... 见蝙蝠侠半天说不出个什么，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杰森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还在指望什么呢？ 他甚至都没有以往的记忆，却对蝙蝠侠和罗宾记忆深刻，深刻到当蝙蝠侠对他无话可说时，他心里感到一阵浓烈的失望。 即使失去了记忆，他依然在渴望着蝙蝠侠能对他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 哪怕是质问他为什么会复活都好。 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相顾无言。 见四只企鹅已经不见了踪影，杰森定了定心神。 他要离开这里去和企鹅汇合，它们是自己的新同伴，蝙蝠侠，啊哈，自己根本没有和蝙蝠侠相处的记忆，蝙蝠侠已经是过去式了。 杰森刚走一步。 蝙蝠侠猛地回过神来，他用属于蝙蝠侠一贯严肃、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杰森，你得跟我回去。” 蝙蝠侠不知道杰森是怎样的状况，但必须回去用仪器检查杰森的身体，确认他的死而复生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和负担。 蝙蝠侠不想看到杰森在死去一次后，又让蝙蝠侠眼睁睁的看见杰森再次死去。 ——至于死而复生的原因，蝙蝠侠已经不想在关注这些了，哪怕是有心人的阴谋，蝙蝠侠也只是想和失而复得的儿子好好相处。 杰森冷嗤一声。“离我远点蝙蝠侠，看在你是城市英雄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动手。” 但蝙蝠侠再这样纠缠下去，就不一样了，杰森才管不了这么多。 好在企鹅们并没有抛下杰森独自离开的想法，一阵汽车发动机嗡鸣的声音由远到近，一辆越野车停在了后方离杰森不过十步的位置。 毫无疑问，这是企鹅们开来的车。 随即是一枚烟雾弹，又是烟雾弹，今天烟雾弹出场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 没办法，用烟雾弹来对付蝙蝠侠这招真的很管用。 烟雾砰的一下升起，笼罩了蝙蝠侠和杰森两人，蝙蝠侠眼疾手快的想去抓杰森。 然而他没能碰到杰森，反倒是被另一个东西迅速拍落，力气很大，蝙蝠侠根本没法迎着这股力气向上抓住杰森。 蝙蝠侠很难形容刚被拍落了手之后的感受，隔着厚手套，蝙蝠侠也没法感觉到那物体的温度。 形状感觉起来像是一个长条形，有点像带翅膀的动物煽动翅膀打在身上的感觉。 但这翅膀的力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蝙蝠侠被拍落的手腕一阵阵疼痛，也得亏蝙蝠战衣的防御力极佳，否则被这么一拍，他的手腕或许会骨折。 臂力接近两吨的斯基伯对此毫不知情，他站在杰森的肩膀上引导着杰森往车里走。 蝙蝠侠的反应速度极快，即使没办法透过烟雾看到杰森，他也可以利用听觉和嗅觉，听觉恐怕用不上，杰森的脚步压得很低，神秘人更是完全没有脚步。 蝙蝠侠他能闻到鱼腥味，他确信在烟雾升起前，还没有这股味道，是神秘人身上的味道。 他能寻着味道在烟雾中穿行，速度不弱于他能看见或者听见的时候。 而斯基伯早有准备，它从杰森身上跳下，它举起被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发射过来的机关枪瑞克。 “爆米花机关枪，发射。”斯基伯做出一个扣动扳机的姿势。 瑞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预热声，随即张开嘴，无数爆米花如同机关枪一般发射出来。 这些爆米花砸在蝙蝠侠脸上，不算太疼，但实在是过于密集，蝙蝠侠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在脸上。 蝙蝠侠舔了舔唇角残留的爆米花，什么东西？甜的，带着点鱼腥味。 好像是爆米花。 蝙蝠侠一整个大震惊，爆米花？！ 谁会把爆米花当作武器？！随即蝙蝠侠又想起在医院走廊里追逐神秘人时的画面，对方连香蕉皮和口香糖都能扔的出来，爆米花...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但被爆米花一阻拦，蝙蝠侠便晚了一步。 成功阻拦蝙蝠侠靠近的斯基伯和瑞克迅速跳进越野车，有了人类杰森，就不需要企鹅们来开车了。 杰森一踩油门，越野车猛地窜出几十米远。 “蝙蝠侠，需要我们拦截他们吗？”罗宾在麦里问。 实际上他并不是很想踏这趟浑水，蝙蝠侠和二代罗宾的二三事，他对调查杰森·陶德毫无兴趣，令提姆感兴趣的只有‘神秘人’。 但如果是蝙蝠侠需求，那么提姆一定会帮助蝙蝠侠拦住他们。 蝙蝠侠静静的看着那辆越野车远去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后，终是妥协的叹口气。 虽然蝙蝠侠没有开口说话，但提姆已经明白了蝙蝠侠的意思。 如果蝙蝠侠有需要，他会第一时间说，甚至不需要提姆问。 只要杰森还在哥谭的一天，他们总会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现在把杰森逼急了对蝙蝠侠没有半点好处。 成功将车行驶到五公里外，已经是晚上4点，郊区的路上除了他们外没有任何车辆。 杰森在开车的同时也一直在留意身后有没有一辆纯黑色的装甲车尾随。 或者周遭的建筑上层有黑影在楼顶跑酷。 企鹅们也在开出一公里后，拿出了测试器来检查车上是否有韦恩科技的定位器，好消息是什么也没有，这意味着他们的确从蝙蝠侠的手中溜了出来。 四只不过两个手掌高的企鹅站在副驾驶上进行着任务顺利完成后的击掌活动，杰森用余光观察着它们的动作，这些小动物的击掌活动很有意思。 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人类那般，充满了人性化的动作。 ...是所有动物都像它们这样？还是说，只有它们四只企鹅才是例外的。 杰森却没有企鹅们完成了任务那般放松。 虽然甩开了蝙蝠侠这件事儿让杰森心中涌上一阵快意，同时也有一丝古怪和沉重压在杰森心头。 即使没有和蝙蝠侠相关相处的记忆，但杰森属于常识的那部分也在告诉，蝙蝠侠不会这么好搞定。 杰森怀疑是蝙蝠侠故意放跑它们，好跟着它们留下的痕迹定位到这些企鹅的总部。 可刚才企鹅已经用高科技设备检查过了，并没有蝙蝠侠留下的痕迹。 蝙蝠侠现在打的是什么牌，杰森也摸不清楚了。 难不成是蝙蝠侠故意放过它们一次，因为杰森和它们在一起？ 这个想法在杰森的脑袋里只出现了一瞬间便被他否认，别在自作多情了。 蝙蝠侠根本不在乎你，在你被小丑捉住的一个月里，蝙蝠侠有了新的小跟班，他没有来找你。 杰森用舌头顶着上颚发出一声轻轻的‘啧’，哈哈，看来他的记忆里再次出现了一个关键角色。 ‘小丑’。 不同于在心中想起蝙蝠侠时，那种怒意中隐藏着渴望和憧憬的心情。 杰森在想起‘小丑’这个词时，心中只有憎恶和怒火，胸腔翻涌的憎恨令杰森萌生出一种杀到小丑家把他宰了的冲动。 他想，他能从地狱和墓土里爬出来的原因正是这个。 复仇，向小丑复仇。 把小丑，这个本该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却因为蝙蝠侠那见了鬼的底线而苟活于此，且一次次伤害他人的混蛋送去他该待的地方。 比如地狱。 就在杰森即将被这样的情绪所支配时，一只被黑色柔软羽毛所覆盖的鸟翅立在了它面前。 杰森放慢车速，它转头看过去，只见平头企鹅，它说它叫斯基伯，也是一开始被杰森抓住，并选择陪在杰森身边的那只企鹅。 它将翅膀伸向杰森，很明显，它希望自己能和杰森，与企鹅同伴一样，来一个击掌。 杰森挑起眉来，他很配合的用手掌与斯基伯的翅膀碰了碰，剩下三只企鹅也立刻举起翅膀挨个和杰森碰了碰手。 这是一个团队之间才会做的事儿，它们认同杰森作为它们的同伴。 正如斯基伯所说，杰森是个优秀的战士，他也不止是个优秀的战士，他是个好队友。 企鹅们帮了杰森，将他送到医院，杰森也不会抛下企鹅。 在企鹅们被蝙蝠侠避入绝境时，本可以逃走的杰森毫不犹豫的出现，并为它们拦下了蝙蝠侠，让它们有机会逃脱。 杰森呼了口气，刚才翻涌的憎恶被这么一打岔再次沉了下去。 他得先把企鹅们送到它们该待的地方。 .... 动物园监控的死角。 四只企鹅鬼鬼祟祟的翻进了企鹅馆里，紧接着是一个男人跟着企鹅的步伐，轻松翻过了围墙，进入了企鹅。 杰森眼角抽了抽。 展现在杰森眼前的是一座假的雪山和地上柔软的果胶雪花，雪山下是伪装成海洋的池水、雪山的另一半在台子上。 这大约是平常给企鹅歇脚的地方。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杰森没忍住又瞥了眼立在动物园里的布鲁斯·韦恩雕像。 布鲁斯他知道么？ 他想调查的神秘人其实是他当初投资建立的动物园里的四只企鹅。 四只企鹅正在进行每次例行，给布鲁斯·韦恩的雕塑敬礼。 它们每每离开动物园或是回到动物园，都会给布鲁斯·韦恩的雕像敬礼。 以此来表达对动物园生活环境的喜爱和对造就了这一切的布鲁斯·韦恩的尊敬。 ....所以这四只企鹅根本不知道今天追查它们的蝙蝠侠就是它们的口中的金主爸爸布鲁斯·韦恩。 另外，杰森以为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企鹅会有个秘密基地什么的，原来它们只是住在动物园里。 还挺低调。 紧接着，科瓦斯基在假雪山的某处按了按，假雪山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电梯。 ....果然不该小看这些企鹅。 杰森被企鹅们盛情邀请进入它们的基地。 进入电梯后，杰森被电梯里的按钮震惊了，这电梯居然足足有地下二十层，这些企鹅是在地底下盖了栋楼么？ 见杰森的表情有几分震惊。 科瓦斯基，作为企鹅突击队的唯一技术人员代表。 它拿着计算器向杰森解释道：“最上层是我们平日休息活动的时间，下面分别放置着档案、科研设备、纳米枪、捕获的外星人、怪物以及核反应炉之类的东西。” 杰森觉得自己脸有些麻了，他今天因为企鹅震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不想在表现得像个土狗了。 但无论是谁得知企鹅掌握着如此多的、足以毁灭地球的科技力量——它们甚至有个核反应炉！ 无论是谁都会感到震惊吧，啧，这些东西要是被蝙蝠侠知道了，他不得疯？ 杰森的半开玩笑的问：“你们从哪儿弄到这些东西的？这不会是你们拯救世界过后的战利品吧？” 杰森刚说完这句话，低头一看，只见四只企鹅叠在一起，用吃惊的目光看着他。 “What the hell？！杰森怎么会知道我们曾经拯救过世界的行动？”斯基伯问。 斯基伯：“那可是最高机密，被放在最下层档案室用三层保险柜锁住的！只有我们四个以及那什么南风特工队知道才对！” 说着，斯基伯压下眉眼。“啧，如果不是那条大狗的基地防守太严密，失忆喷雾应该让它们也不记得那件事儿的。” 普莱维特纠正：“是北风特工队，另外，那条大狗叫机密，斯基伯。” “管他呢，我不想记住无关人员的名字。”斯基伯怼道，它对‘机密’一直没有好感，那只自以为是的大狗。 “我怀疑我们当中出现了内鬼，否则杰森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最高机密。”斯基伯冷声。 科瓦斯基冷静地说：“我举报普莱维特，它是我们当中最可爱的交际花，或许它在与其他动物交流的时候被套了话也不一定。” 普莱维特连忙撇清自己的责任：“哈？怎么看都是瑞克更惹人怀疑吧？它经常往外边跑。” 瑞克被普莱维特诬陷，立马急了，它嘎嘎嗷嗷的叫唤着将怀疑指向斯基伯。 斯基伯：“怎么可能是我？我是你们的领队，反倒是一直在诬陷别人的科瓦斯基最有嫌疑。” 虽然听不懂企鹅们在说什么，却能够从它们的动作中察觉到它们似乎在吵架。 杰森只是顺着刚才的话和企鹅们的表现一想，轻而易举便猜到了企鹅们在想些什么。 杰森哭笑不得的安抚道：“我只是随便一猜，不过你们还真是厉害，作为企鹅居然能做到拯救世界的壮举。”连好多人类都做不到。 而他们居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企鹅拯救过。 进入企鹅们的基地之后，杰森发现这企鹅的秘密基地还蛮大的，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样狭小、潮湿。 杰森弯着腰就能进入它们的秘密基地，不过如果他挺直了腰板就会撞到天花板。 企鹅们的基地比较空旷，只有一张桌子，和嵌入了墙壁里的几个空位，上面放着枕头，大约是企鹅们的床，倒是有几分军队的模样。 想来也是，这些企鹅一个个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拥有这样的生活习惯倒也不奇怪。 基地里甚至有电冰箱，但还是有些空旷了。 第26章 “科瓦斯基， 你应该把天花板设计的更高一些。”斯基伯见着杰森弓着腰好奇打量它们的基地，它责怪道。 科瓦斯基挑起一只眼，它扫了斯基伯一眼道：“可是斯基伯，新基地的尺寸报告是你审批报告...嗷。” 话没说完， 科瓦斯基便挨了斯基伯一巴掌， 科瓦斯基捂着挨打的脸侧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凑到科瓦斯基面前用强硬的口气说：“你这是在否认自己的错误， 并打算将它强加到我身上吗？” 看斯基伯这幅表现，科瓦斯基便明白了，这是斯基伯的偏执症又犯了。 当斯基伯不想承认某件心知肚明的事儿时，它就会这样， 将锅推给周围的任何事物——甚至是自己。 科瓦斯基有几分委屈地看了眼斯基伯，最终是什么也没说，不要试着和偏执狂吵架， 你永远也不可能吵得过一个偏执且固执的家伙。 见平头企鹅都快贴到另一只企鹅身上以一种极其愤怒的语调‘叽叽喳喳’一阵。 而那只长得很高的、天才发明家企鹅正一脸委屈， 天哪，杰森居然从一只企鹅毛绒绒的脸上看出了委屈的表情。 出于好奇，没有人不会好奇这些拯救过世界、训练有素的企鹅们此刻在谈论些什么。 “怎么了？”杰森低声问。 科瓦斯基先是瞥了眼斯基伯已经走远的黑色背影， 随后才用计算器冲杰森道：“斯基伯是个固执的偏执狂，刚才它正因为基地的天花板没法让你站直了走进来而刁难一个工程师。” “科瓦斯基，我听得见！”远处传来斯基伯的声音。 科瓦斯基叹了口气，它不指望一个人类能明白他的苦痛。 此刻的科瓦斯基就像是一个被‘妻子’严厉管教着的‘丈夫’， 只敢背着‘妻子’在外人面前说两句小话。 “科瓦斯基， 你知道的， 原则之一， 绝不和进入偏执状态的斯基伯吵架， 因为这会毫无胜算。”普莱维特诚恳地说。 “它甚至会为了达成它的偏执目的， 篡改规则、催眠我们等等。” 瑞克赞同的点头。 三只企鹅面面相觑， 眼中透露出相同的对斯基伯偏执的无奈。 “瑞克、普莱维特今天的晚餐是鲱鱼寿司。”斯基伯在远处喊。 瑞克抬头嚎了一声：“fish！（鱼！）” 随即瑞克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冰箱旁的斯基伯，像一只小狗狗那样亮着眼睛等着斯基伯向它投喂寿司。 如果斯基伯有什么恶趣味，让瑞克‘汪’一声的话，现在满眼只有斯基伯手中的鲱鱼寿司的瑞克也会照做的。 瑞克从不违抗斯基伯的命令，哪怕是斯基伯让它吸出蛇毒，它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瑞克率先背叛了它们的反偏执联盟。 普莱维特看了眼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别走’情绪已经刻在眼中，普莱维特假装没看见，它尴尬的笑两声道：“科瓦斯基，你也要快点过来哦，今天的宵夜可是鲱鱼寿司！” 普莱维特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 “可恶。”科瓦斯基骂道：“它们都是联盟的背叛者，我恨他们，也恨斯基伯。”最过分的是斯基伯吃宵夜只叫瑞克和普莱维特。 连两个‘儿子’也背叛了‘老爸’。 科瓦斯基要开始委屈了，吃饭都不叫它，所以说，食物链顶端还得是斯基伯。 听到科瓦斯基提到偏执狂，杰森突然就感同身受了，因为他曾经也是一位固执且偏执的家伙的长期受害者。 杰森看向科瓦斯基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表情，见杰森露出这样的表情，天才企鹅科瓦斯基脑中灵光一现，它通过杰森的表情联想到了一些内容。 “....难道你也？”科瓦斯基的声线有几分颤抖。 “...我懂。”杰森的声音晦涩难懂，恐怕这世间只有同样被固执的偏执狂迫害的人..或者企鹅才会懂杰森的感受。 这让它两如何不惺惺相惜？ 杰森当初在蝙蝠侠手里也没少被蝙蝠侠的偏执症状折磨，偏偏杰森从来都不是个习惯忍让的人。 在认识蝙蝠侠之前，他在哥谭小巷摸爬滚打的时间更长，小巷男孩儿永远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抢来的钱包，绝不忍让就是其中之一。 杰森自然也把这部分习惯带到了蝙蝠洞，杰森和蝙蝠侠的对话，十次有八次都是不欢而散的。 杰森在蝙蝠洞里忍让了许多，因为他知道蝙蝠洞的生活是他来之不易的。 啊哈，他甚至同意蝙蝠侠把他看做迪克的替代品，他学着初代罗宾的装扮，改掉了自己想的英雄代号。 他甚至把红发染成了黑色，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迪克—— 唯一不同的，杰森没办法学会那‘杂技小子’惹人喜欢的说话方式，所以杰森只是减少自己说话的次数，让自己安静下来。 即使这样，杰森依然受不了蝙蝠侠的固执和偏执，以及强烈的掌控欲。 天杀的蝙蝠侠，和蝙蝠侠天杀的偏执症、控制欲。 “...你不知道，蝙蝠侠也是个偏执狂的疯子、他还有很强的控制欲。”杰森耸耸肩道：“我在死之前为他工作。” “我敢打赌斯基伯的偏执和蝙蝠侠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杰森肯定地说。 因为从他今天对斯基伯的观察来看，斯基伯虽然有偏执症，但他始终向着同伴。 三只企鹅被斯基伯驱使时不会有任何顾虑或是疑问，它们都很尊重斯基伯，只是在任务完成之后，它们之间的表现更像是好友或者家人那样随意。 毫无疑问，斯基伯是个合格的领袖。 至于蝙蝠侠？杰森不敢苟同，当然了，杰森确定自己的话是带有某种私心的，是出自自身对蝙蝠侠的愤怒然后对蝙蝠侠进行的诋毁。 但这也不完全是诋毁，瞧瞧乱七八糟的蝙蝠家族，瞧瞧他这个因为蝙蝠侠而被小丑迁怒的倒霉蛋儿吧。 蝙蝠侠或许是正义联盟合格的领袖，但蝙蝠侠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一家之主。 有的时候，杰森都怀疑，韦恩庄园的一家之主其实是阿尔弗雷德管家。 杰森眨了眨眼，坏消息，他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东西，他发现，他总会在想到蝙蝠侠时找回一些记忆。 而杰森痛恨蝙蝠侠，他不想看到或者听到任何和‘蝙蝠侠’相关的东西，偏偏他的脑袋里总是充斥着蝙蝠侠。 蝙蝠侠就像是哥谭如影随形的阴影，无论是哪儿人们总是逃不掉‘蝙蝠’所带来的影响。 就像杰森，这只是他死而复生的多少个小时？哈哈！你猜怎么着？ 他已经见过蝙蝠侠，并且和蝙蝠侠起过一次争执了。 “斯基伯也是啊，它总会把它无处安放的偏执欲释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科瓦斯基感叹地说。 突然科瓦斯基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杰森刚才说的一些话。 “Wait！”科瓦斯基紧急叫停。“你刚才说什么？死之前为蝙蝠侠工作？” 杰森颔首：“这正是我为什么会如此了解蝙蝠侠、并且能一眼找到蝙蝠车的原因。” “蝙蝠车？噢，我看见那大家伙了，非常的帅气，和我们的怪物卡车有的一拼，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坐上蝙蝠车试试。” 斯基伯说着，它端着两盘鲱鱼寿司摇晃着圆滚滚的身体走过来，它将其中一盘寿司递给科瓦斯基—— 它和科瓦斯基之间吵架归吵架，它从来不会因为一个问题的吵架而在各个方面为难科瓦斯基或者其他企鹅。 这也正是斯基伯的偏执症只会让它的同伴们抱怨，却绝不会让它们因此讨厌斯基伯的原因。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斯基伯的优点远大于它的缺点。 科瓦斯基接过那盘鲱鱼寿司，心中对斯基伯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感动，它就知道，斯基伯绝对不会抛下它吃独食的。 “斯基伯...”科瓦斯基用带着感动声调喊道。 “打住！科瓦斯基，男人不要来那套娘们唧唧的东西，只有普莱维特可以这样。”斯基伯严肃的宣布。 “它说你不是男人耶。”瑞克用低哑、不太清楚的吐字冲普莱维特拱火。 普莱维特丝毫没有中瑞克的诡计，它骄傲的道：“因为我还是小孩子，所以斯基伯才会这么宠我，允许我冲它撒娇。” 普莱维特话音刚落，斯基伯已经伏在科瓦斯基耳边小声的道：“普莱维特从小就这么娘们唧唧的，它小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女孩儿呢。” 科瓦斯基显然也是想起了普莱维特小时候的模样，它偷笑了两声。 “不能让它知道了。” “杰森，你真该尝尝这份鲱鱼寿司。”斯基伯将另一盘寿司递给杰森。 杰森看着盘子里卖相不太好的三个鲱鱼寿司和弥漫的鲱鱼味，他开始怀疑斯基伯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大约是看出了杰森眼中的犹豫，斯基伯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 “瑞克是个大厨，特别擅长料理鱼类。”斯基伯说着，瑞克在旁边挥舞着它平时切寿司时用的武士刀，以此来肯定斯基伯对它的形容。 杰森看着盘子里的生鲱鱼寿司，有几分迟疑，寿司上粘着一些鱼籽，其实看起来卖相也不是特别奇怪，但这是企鹅做的、企鹅的口味，还是生鱼。 他要是吃下这份寿司，不会二次死亡吧？ “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们企鹅面子。”斯基伯像个**老大一般说。 这是企鹅的一些传统，当它们认定某个人时，才会把食物分享给那人。 而那人如果拒绝了食物，就会带给企鹅们一种他不想融入它们、且看不起企鹅文明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企鹅帮唯一邀请过品尝食物的人只有杰森一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杰森是它们认识的唯一一个人的原因。 斯基伯话音落下，刚才还在旁边挥舞着武士刀瑞克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它漫不经心的翻了一下武士刀，冲着杰森阴森一笑。 瑞克动作间的威胁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东西了。 杰森顿时压力巨大，最后杰森叹了口气，拿起盘子里的一块寿司，还能怎么办呢，这是他自己挑的路。 杰森将寿司放在嘴里，这味道超乎他的想象，不是难吃。是味道味道真心不错，米粒柔韧又嚼劲、鲱鱼片用酱汁酿过一晚，完全吃不出生鱼的腥味，反倒是酸甜可口。 再配上一点点咸味儿的海带丝，味道一流。 “很棒。”杰森竖起大拇指。 还有比这四只企鹅更棒的存在吗？懂得战斗、团队协作、会制作高科技武器、拯救过世界、还会做饭。 杰森甚至觉得自己能遇上它们，是自己的幸运。 杰森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了什么事儿，他总觉得走运的是自己，实际上他们只是互相选择罢了，企鹅们选择了杰森，杰森回报了企鹅。 于是人类杰森和四只企鹅成为了‘同伴。’ 尽管企鹅们强烈邀请杰森睡在它们的基地里，就像是一个团队该做的那样，但杰森还是拒绝了。 这地方他连腰都没法挺直，长期以往不得成了驼背？ 而且团队不意味着必须居住在一起，人类和动物本来就极难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生活在人类环境下的动物还好说，但如果是人类生活在动物的环境下，就像是人类蜷缩在猫窝里，这就非常奇怪了。 他们不适合居住在一起，而杰森也有需要瞒着企鹅们处理的事儿。 他缺失的记忆，他要一一找回，那些伤害了他的人他也会报复回去，这是和企鹅没有关系的事儿，杰森不会把它们拖入危险中。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打击罪犯、改变这座城市。 科瓦斯基也及时发言阻止了斯基伯连夜挖出一个大坑用于埋...不对，给杰森睡觉用。 提起埋，科瓦斯基又想起了被斯基伯送寿司这件事儿打断的疑问。 科瓦斯基连忙赶在杰森离开基地外出寻找住所之前将它的疑问提出。 “你说你是复活的？这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是违背了科学常理的。”科瓦斯基问。 见是企鹅团队里的技术人员科瓦斯基提出的疑问，杰森的口气也不免有些严肃的回答。 “我确信我是复活的，因为死亡的孤寂依然残留在我心间，并且我的身体也与我记忆中身体该有的模样不一样。”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冷哼道：“有人告诉我你是被人陷害丢进了墓里。” 斯基伯耸耸肩，丝毫没有乱说被抓包后的愧疚和慌乱。“拜托，死而复生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难以让人相信的好吗？” 它绝不承认它那样给杰森虚构身世是为了博取普莱维特的同情，让普莱维特站在他那边。 “我想我需要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科瓦斯基跳到杰森的肩膀上，它很想取一些杰森的唾液进行试验。 如果死而复生真的存在，并且死而复生的对象就在科瓦斯基面前，或许科瓦斯基能通过研究杰森从而破解生与死的秘密，从而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此刻一个坚信科学的科瓦斯基将科学转化到了破解生死秘密上，至于什么不信这些？ 开玩笑，只要把这些转化到科学的角度上来看，没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 科瓦斯基已经脑补到自己成为了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它的雕像被建立在纽约时代广场、海报贴的到处都是，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企鹅科学家，破除了死亡的科学秘密。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了嘿嘿。”科瓦斯基不自觉地喃喃出口。 斯基伯面色古怪的看着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回神了！” 被斯基伯叫了回来，科瓦斯基环顾四周，它发现所有人，包括杰森都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它。 科瓦斯基假装冷静的轻咳了两声，它用计算器打字道：“走吧，我需要一些样本信息，这是为了证明你的身体没有被死而复生给影响，别误会，和我想成为科学家没有一丁点关系。” “请自便。”杰森耸耸肩道。 新基地的设备不够完善，只能简单的给杰森做一个检查。 “真是不可思议。”科瓦斯基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喃喃道，斯基伯已经催促着瑞克和普莱维特去睡觉了。 瑞克如果睡眠不足的话，第二天会变得异常暴躁，具体表现在会时不时吐出一个炸弹这样的行为上。 普莱维特还是小孩子，它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它们今天已经睡得够晚了。 斯基伯正在喝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它总不能让科瓦斯基一个人在这里忙碌，这不是一位合格领袖该做的。 斯基伯还没说话，科瓦斯基已经扑到了斯基伯面前，斯基伯连忙将杯子举起来，避免里面的咖啡洒了一身。 “太不可思议了，斯基伯！”科瓦斯基兴奋的说：“我观测到，杰森·陶德的身体机制是几个小时前才恢复的，并且以超过百倍的增长速度在生长到达现在的状态。” “能不能用点不那么专业的术语？”斯基伯问。 “我的意思是，杰森·陶德的确是死而复生，他的身体在复活的这段时间里迅速追上了他死去后的时间，让他的时间与其他人一样，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的年龄成长了。”科瓦斯基道。 “哇哦，这可真酷。”斯基伯干巴巴的夸赞。 杰森刚从仪器上坐起来，科瓦斯基又冲到了杰森面前。 “还有更多内容我需要更完整的设备才能查得出来。”科瓦斯基对杰森说：“你的状态并不算稳定，负面情绪是死亡带来的后遗症，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别的后遗症。” “在我们回来之前，你最好保持情绪冷静，也不要去寻找记忆或者接触和记忆有关的人或事儿，那会激化你心中的情绪。”科瓦斯基说。 “你们回来之前？”杰森皱眉问：“你们要去哪儿。” 斯基伯看了科瓦斯基一眼，顿时明白了科瓦斯基的意思。 “我们得回‘老家’一趟，在纽约，我们的大部分仪器、还有电视和跑车都落在了那边，如果要给你进行完整的体检，恐怕得把那边的东西搬过来才行。”斯基伯说。 杰森了然的点点头：“我会在你们回来之前尽可能的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气。” 然而企鹅们前脚离开哥谭，杰森躺在安全屋的床上，看见窗户外落在云层上的蝙蝠灯时，他难以压抑体内暴涨的愤怒情绪，他拿着枪出门了。 此刻企鹅们正捏着一张火车票、藏匿在火车的行李舱里，踏上了回到纽约的旅程。 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叛逆的杰森便忘记了斯基伯的嘱托踏上了寻回记忆的道路。 纽约，熟悉的纽约中央公园动物园，斯基伯有些虚弱和抗拒踏入这里。 他路上一会儿说要去买沙冰、一会儿要去拜访松鼠邻居，总之就是不想踏入动物园一步。 普莱维特忧心忡忡的说：“斯基伯难道是患上了什么回家焦虑症？它看起来太焦虑了，连羽毛都掉了不少。” 科瓦斯基捡起斯基伯落在地上的羽毛，它看了眼炸起的羽毛形状。 “不，斯基伯并不是患上了回家焦虑症，这只是它的‘狐猴’焦虑症犯了。” “临床症状表现为恐惧回到会见到狐猴的地方、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以及用别的借口来回避即将见到狐猴这件事儿。”科瓦斯基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斯基伯说。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基地里的东西也没那么重要，科瓦斯基，我相信你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够重新打造一台仪器、以及完美复刻档案和其他研究发明、至于关押的外星人、怪物，我们重新抓就行。” “具体表现就是这样。”科瓦斯基冷静地说。 斯基伯的眼底已经出现了血丝，它现在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了。 “不，我要去到一个狐猴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努巴尼？尼泊尔？火星？”斯基伯神经质的念着，如果可以，它恐怕下一秒就会踏上前往火星的道路。 “冷静点，斯基伯。”科瓦斯基抓住斯基伯，捏着它的脸，迫使斯基伯看着它。“我们只是来拿东西的，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之后，我们将不再与狐猴相见。” 斯基伯呼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我们回去，半小时之内把所有东西拿走搬到哥谭，从此再也不用见狐猴。”斯基伯说。 “可是我还想和我其他动物告别。”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注视着普莱维特那充满渴望的圆眼睛，最终斯基伯还是妥协了：“ok，fine.” “一天时间，伙计们，一天时间内，解决这些。” 第27章 “在回到动物园前， 我想去公园里吃一次彩虹沙冰。”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看向斯基伯：“嗯哼？狐猴恐惧症？” “不，这和狐猴没有任何关系。”斯基伯舔了舔鸟喙：“久别故乡，难道第一件事儿不是品尝最令人期待的美食吗？” “好吧， 你说服我了， 斯基伯。”科瓦斯基说：“鉴于距离冬天已经不到五十天了， 吃沙冰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我一定要趁冬天来临之前吃个够。” “我要在彩虹沙冰球加上一只海鱼， 那味道一定是最棒的！”普莱维特兴奋的说着便向它最熟悉的中央公园跑去。 “我们那热爱爆破的小伙伴呢？”斯基伯环顾四周， 没能找到瑞克的身影， 它意有所感的看向中央公园的方向。 远处正有一个飞速滑行的身影，一眼鉴定为：瑞克。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对视一眼， 同时换了个姿势开始滑行前往。 滑行了一段距离， 斯基伯停了下来。 因为率先前往中央公园的瑞克和普莱维特都站在了原地， 这迫使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也停了下来。 “先到商贩小车的可以获得两份彩虹沙冰哦。”斯基伯试图用这话激励它们前进，然而瑞克和普莱维特依然一动不动。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这两个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可不记得我教过它们愣在原地， 就像真正的呆呆企鹅那样。” 科瓦斯基顺着瑞克和普莱维特的视线看去，随即它发出一声男高音的尖叫， 转身便躲到了斯基伯的身后。 就像是从科瓦斯基身上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 另外两只企鹅也飞快的窜到了斯基伯的身后。 “什么？到底怎么了？”斯基伯看着这三只企鹅，它叉着腰丝毫感觉不到三只企鹅的害怕。 “又出现了一只大号食人鱼？把你们吓得像是小baby喝奶一样弱小可怜？”斯基伯嘲讽道。 “不是..斯基伯， 你快看后面。”普莱维特小声地说。 “什么？”斯基伯问：“你的声音太小了， 我听不见。” “恕我失礼， 斯基伯。”科瓦斯基忍无可忍， 它双翅夹着斯基伯的脑袋， 将斯基伯转了一圈看向后方。 “这是——我的妈妈咪呀。”斯基伯发出一声震惊的倒吸声。 只见它们那本该环境优美、鸟语芬芳的、最适合饭后散步的中央公园化为了废墟， 倒塌和被烧毁的树木、草木被烧成了灰烬、地上有大大小小的深坑。 这座漂亮的大型都会公园已经被摧毁了个七七八八、不再适合人类散步、野生动物居住的公园。 当然了中央公园面积有843英亩， 中央公园动物园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企鹅们曾花费了近一周的时间计算了中央公园的总大小。 它们本可以直接从网络或者图书馆里得到准确的数字，却依然选择人工测量，它们真的，哭死。 老实说，企鹅们也不确定是真的整个中央公园都被毁了，还是这一片被摧毁了，但这不妨碍企鹅们感到震惊和愤怒。 中央公园通往中央公园动物园的这片区域被炸的坑坑洼洼，这意味着动物园失去了它的游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企鹅们失去了外出散步、钓鱼的休闲区域。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斯基伯用低哑的嗓音说。 它甚至能通过地上的这些深坑联想到当时的画面，或许是黑压压一片的战机覆盖了天空、坦克碾过中央公园的每一寸土地，炮火的轰鸣声，这里毫无疑问的，曾发生了一场战争。 大约是无能政府和激进派的争端升级，选择了纽约最知名的地方中央公园作为战争的爆发点引发的事故。 可恶，它因为在哥谭的行动，错过了这次战争！！！ 其他企鹅可没有斯基伯想了这么多。 “鱼！！！我的鱼！！！！”瑞克痛心疾首。 曾经企鹅突击队截获了一车新鲜的活鱼，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它们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吃光那么多鱼。 于是科瓦斯基便向了一个办法，将那些活鱼倒入了动物园外的天然湖里，偶尔它们闲下来，就会钓钓鱼享受一下清闲时光。 现在中央公园都变成废墟了，还能指望湖和湖里快乐的、等着被企鹅吃掉的鱼儿们完好无损？ 它们连湖都看不到在哪儿了。 斯基伯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不要陷入无意义的逻辑循环，尽管它心中已经认定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大规模战争。 但它还得意思意思让它的副官科瓦斯基有个出场的机会。 “科瓦斯基，分析这些破坏造成的原因。” “明白。” 科瓦斯基立刻趴在地上，它先是嗅了嗅地上残留的味道，随即用舌头舔了下地上的尘土。 普莱维特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它略有些嫌弃地道：“说真的，科瓦斯基，你一定要这样分析吗？实在是既不干净也不卫生。” 科瓦斯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它对不尊重和不理解研究人员的普莱维特没什么好说。 紧接着科瓦斯基又拿出一个扩音听筒和卷尺对着地上进行了一些正常人看起来毫无意义，但天才科学家绝对能明白的动作。 “斯基伯，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双手环胸，挑起眉：“我猜到了，地上留下的这些痕迹，至少是两个师的兵力。” “不，实际上没有这么多人，这是两个人的战斗，我只感觉到了两种磁场的残留。”科瓦斯基说。 “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如果战斗的双方已经离开了现场，留下的磁场应该很淡才对，为什么其中一方的磁场力量这么强？” 对科学的执着使得科瓦斯基忘记了它们的正前方有个大坑，它用扩音听筒倾听着地面上磁场的力量向前走一步。 科瓦斯基一脚踩进了坑里，一路翻滚着向下滚到了坑底撞到了某个东西。 中央公园里最大的那个坑，就在四只企鹅的面前。 科瓦斯基晕头转向的站起来，它撑着自己撞到的那个比头硬几百倍的东西。 “斯基伯，嘿嘿，我找到散发了磁场的东西了。”科瓦斯基说完这句话就倒了下去。 三只企鹅顺着坑道的痕迹滑到了科瓦斯基身边，科瓦斯基倒没有受多大的伤，就是最重要的天才大脑被撞到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这得多亏了斯基伯平日里针对它们的终极训练，让大象踩在它们身上练习承受力什么的。 “这是什么？锤子？”普莱维特围绕着这砸进地里，并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的短柄大锤。 “哇哦哦，是这把锤子把地上砸出一个个大坑的？难不成这是什么收复魔物的神明信物？”斯基伯说。 斯基伯伸手试图将这把锤子拿出来，它先是单手试图将这把锤子抽出来，失败了。 见普莱维特和瑞克都在看着它，斯基伯随意的笑了一下。 “哇哦，这把锤子还挺重，不过只要用上双手一定就能把它拿起来。” 普莱维特和瑞克同时松了口气，普莱维特说：“幸好我们当中最厉害的斯基伯能拿起来，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斯基伯笑了两声。“放轻松小孩儿们。” 随即斯基伯暗自双手用力，它用上了它双手的四吨臂力，依然没法撼动这把锤子分毫。 普莱维特和瑞克看向斯基伯的目光已经不太对劲了。 见斯基伯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依然没能挪动锤子分毫，普莱维特道：“...斯基伯。” “我只是状态不好，我一定能把它举起来。”斯基伯说着，甚至用上了一只脚踩在锤子上也没法挪动它，更别提举起它了。 然而作为存在自我意识的认主喵喵锤，不认账就是不认账，它才不会管试图拿起它的是人还是动物。 最后斯基伯放弃了，它瘫倒在地上，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不行，我做不到，这见了鬼的锤子，我拿不起来！我已经老了。”斯基伯泄气地道。 科瓦斯基垂死病中惊坐起，它解释着说：“当然了，斯基伯，你举不起它是件很正常的事儿，不仅是你，我们四个没人能举得起它。” “这种锤子汇聚了极其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并不是以重量为衡量的存在，除非斯基伯能得到这股神秘力量的继承，否则都没法举起它。” 科瓦斯基说着也试了试，果然正如它所说，它也没办法举起这把锤子，普莱维特和瑞克出于好奇也试了试举起这把锤子，依然锤子毫无动静。 斯基伯松了口气，这样还不算太丢人，至少不止是它一个人举不起来，是大家一起举不起来。 不过这也升起了斯基伯奇怪的好胜欲，这迫使着斯基伯想要征服这把锤子。 斯基伯想起了什么，他眯起眼道：“科瓦斯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过奖。”科瓦斯基故作谦虚的拱了拱手，实则鸟喙都快扬到眼睛的高度了。 随即，情商总比智商慢半拍的科瓦斯基缓慢的意识到斯基伯的口气不像是平时夸奖普莱维特和瑞克时的口气，反倒是透露些许危险的感觉。 科瓦斯基在脑中一阵思索，随即明白了斯基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幅口气，因为科瓦斯基总是念叨着神秘学是不可能存在的，唯有科学长存。 但现在科瓦斯基亲口说出‘这种区别于科学的力量’，自然会成为斯基伯口中的‘深藏不露’。 表面上是说深藏不露，实际上是在嘲讽科瓦斯基的信仰不坚定或者别的什么的。 科瓦斯基小声的辩解道：“伪科学和异科学也是一种科学，它们构成必定含有某种原理，作为一名坚定的科学之父的拥护者，我需要做的，就是以科学的方法破解它们的秘密。” “blablabla...”斯基伯翻了翻白眼。“好的，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辩解。” “这不公平，斯基伯。”科瓦斯基颇有几分委屈地说：“普莱维特哪怕是自己缝好了一个玩偶，你都会夸赞它。” “而我做出了那么多惊为天人的发明，你却从来不夸奖我，甚至诋毁我。”科瓦斯基忿忿不平地说。 突然被q了一下的普莱维特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那是因为你的发明十有八九都会出问题。”斯基伯解释道：“而且长时间的夸奖只会让一个人变得盲目自大。” 斯基伯不怎么夸奖科瓦斯基，正如它所说的原因那般，科瓦斯基很聪明，它太聪明了，它能做到许多动物和人类都无法做到的事儿。 打压科瓦斯基反而能让科瓦斯基不至于太过狂妄，当然斯基伯也并非科瓦斯基说的那样从不夸奖科瓦斯基。 实际上，当科瓦斯基发明出对企鹅有利的、安全的东西或者当科瓦斯基提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时，斯基伯从来不吝啬于鼓励。 只是对比起普莱维特和瑞克，斯基伯夸奖科瓦斯基的次数的确比较少。 “但你总是夸奖普莱维特。”科瓦斯基道。 “哈哈。”斯基伯一把将普莱维特拉到自己身边，它圈着普莱维特道：“大兵，本来就很可爱，你看着它这圆乎乎的身躯和傻兮兮的脸，难道没有产生夸奖它、让它越来越傻的欲望吗？” 科瓦斯基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的确有。” “而且大兵可是我们随时可以牺牲和替换的存在啊，多夸夸它，就当是对它的弥补了。” 普莱维特：...谢谢你哦。 科瓦斯基又指向另一位经常受到斯基伯夸奖的受宠组成员瑞克。 瑞克的眼神放空，它正使劲的咬着喵喵锤的锤柄，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磨牙玩具。 “那你夸奖瑞克又怎么做解释？”科瓦斯基问。 此刻的科瓦斯基就像是抓住了丈夫奇怪举动的妻子，毫无理智的盘问着任何一件事儿。 斯基伯看了眼瑞克，它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掏出一块喵喵棉花糖口味的磨牙饼干。 瑞克对喵喵棉花糖有奇怪的另类反应，如果瑞克吃了喵喵棉花糖，它体内会分泌过多的多巴胺来影响瑞克的行动。 让它变成一个只晓得吃喵喵棉花糖的多动症疯子。 这个饼干是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特殊研制的，瑞克最爱的棉花糖口味，且不会让瑞克上瘾产生大量多巴胺。 用于对付不听话时的瑞克或者用来奖励瑞克。 闻到饼干的味道，瑞克连忙将注意力从喵喵锤身上移下来，瑞克飞快冲到斯基伯身边，它嗅了嗅斯基伯身上的饼干味，伸手想去抢斯基伯手里的饼干。 斯基伯将饼干拿高，一只脚丫顶在瑞克柔软的肚子上，防止瑞克跳起来抢夺饼干。 被斯基伯拒绝了的瑞克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瑞克，谁是乖狗狗？”斯基伯将一只手伸到瑞克面前。 瑞克立刻明了的将鸟喙放到斯基伯的手中蹭了蹭，随即放软了那双素来凶狠的蓝眼睛。 “干得漂亮。”斯基伯将手里的饼干递给瑞克，瑞克拿到饼干后，这才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懂了吗？”斯基伯看向科瓦斯基。 “...懂了。”科瓦斯基说。 瑞克曾因为吞食了大量异物导致中毒，虽然后面抢救回来了，并且拥有了将肚子当做四次元口袋的能力。 但后遗症是毒素侵入了瑞克的大脑，使得它变得不那么冷静，它变得更加容易狂躁和暴躁。 斯基伯训练瑞克，就像是在训练一只大型犬类，用命令和奖励来麻痹它，科瓦斯基和瑞克不一样，它宝贵的大脑并没有受到伤害。 所以自然不能像斯基伯对待瑞克那样要求斯基伯那样对待自己。 “我们该拿这摧毁了中央公园的罪魁祸首怎么办？斯基伯。”普莱维特问。 “先回动物园看看我们的邻居们，它们对这件事儿的看法，距离这么近，它们一定知道的比我们更多，然后再做打算，假如它们没有被这场灾难摧毁的话。”斯基伯说。 当企鹅站在中央公园动物园上的钟塔上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它们的家之一的地方前进时，眼尖的水獭马琳，或者说一直在负责侦查企鹅动向的马琳一眼就看到了企鹅们。 马琳连忙跳到企鹅的必经之路上拦下企鹅们。 这位水獭女士的速度惊人，在某些情况下它的速度甚至超过企鹅，就像现在，一般是在有紧急情况下。 马琳晃动着它的双臂。“嘿各位！各位快看我！你们终于回来了，天哪。” 企鹅们被马琳逼停。 “马琳，很好，至少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动物是马琳，整个动物园里少数能和我合拍的动物。”斯基伯带着些许促狭口气地说。 “你们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马琳问。 “噢，我们先是去拉斯维加斯拜访了在马戏团巡回表演的朋友艾利克斯、紧接着我们在回到纽约的货船上意外去往了哥谭，现在我们定居在哥嗷——”普莱维特为马琳解释道。 虽然它透露行踪的话被斯基伯打断，不过普莱维特基本已经把它们的行踪全部说出来了。 “女士，你是想要调查我们的行踪吗？是谁派你来的，在我这里这套可行不通。”斯基伯拒绝道。 马琳愣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我对你们的行踪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不过定居哥谭？你们认真的吗？”马琳发出疑问，听起来还有些许松了口气的感觉。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话未免有些可疑，马琳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会想念你们的。” “别担心，姐妹。”斯基伯揽着马琳的肩膀说。 “尽管我们定居哥谭了，但这边依然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第二个家，我们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噢，对了，我们有个新朋友，下次介绍你认识。” “什么？你们还要回来？”马琳的声音有些惊讶。 “马琳，你今天的态度很奇怪。”科瓦斯基怀疑地看着马琳。 “我？我吗？怎么可能，我一点都不奇怪。”马琳着急的为自己辩解。 “大概是马琳太久没见过我们了吧？”普莱维特善良的猜测道，毕竟它们这次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月呢。 “啊对对对！”马琳松了口气：“就是普莱维特说的那样。” “我们回基地吧。”科瓦斯基显然不想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比起和朋友攀谈，科瓦斯基更想用仪器检测那落在了中央公园里那把锤子的能量。 如果能用它的万能成分分析仪将那把锤子分析透彻是最好的。 至于帮杰森体检这件事儿，拜托，科学家就是这样，它们为任何一件无法破解的谜题感到好奇，现在毁灭了中央公园的雷神之锤就在科瓦斯基最近的地方。 如果科瓦斯基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对雷神之锤进行一番研究，它确信这将是它最遗憾的十件事。 顺带一提科瓦斯基最遗憾的十件事儿之一，是它发明的小宠物史莱姆‘绿绿’。 它并不是遗憾将它发明出来，而是遗憾自己没有藏好它，导致它被斯基伯找到并最终摧毁。 “走吧斯基伯，我需要拿到分析的仪器才能测试出那究竟是什么力量。”科瓦斯基，说完，四只企鹅便向它们的基地走去。 “等等！等等！！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中央公园那场灾难是怎么发生的吗？”马琳挡在四只企鹅前说：“那可真是一场大灾难。” 斯基伯来了兴趣，它询问道：“所以是怎么发生的？” 提到这个，马琳显然很兴奋。 “一个从天而降、浑身肌肉的金发男人拿着锤子和一个黑发瘦高的男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又是雷电又是火光的，就像神明一样。” “那个金发的肌肉男人，我在麦当劳的广告上见到过！他好像是超级英雄？！鹰眼或者钢铁侠？管他呢！”马琳对超级英雄并不了解。 它也只是在捡人类丢在垃圾桶里的麦当劳包装时看见的，麦当劳的包装红红黄黄的很是显眼，马琳将它们变成了住所的装饰。 “老大，我猜马琳的意思是，在中央公园打架的人是超级英雄雷神索尔。”作为一名狂热的超级英雄粉丝，普莱维特立刻道。 “所以中央公园里的锤子是雷神索尔的武器？斯基伯，我们需要尽快化验。”科瓦斯基有些兴奋地催促道。 它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出雷神之锤的秘密了，它来自于什么地方，由什么构成，这些都是科瓦斯基迫切想要知道的秘密。 “真不知道那些原本居住在中央公园里的动物该怎么办了。”普莱维特有几分担忧地说。 “这是流浪动物保护组织会做的事儿。” 四只企鹅朝基地方向走去。 同时，斯基伯用揶揄的口气说：“说真的，马琳。你要是再说下去，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以避免我们发现那些被摧毁了家园的动物现在就住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 第28章 听到斯基伯这么说， 马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惶恐，尽管它很快将这份惶恐收敛，但依然被企鹅们察觉。 “怎么了？马琳， 说真的，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你过分的焦虑、甚至是言语行为与往日的不同， 你需要看医生吗？”科瓦斯基问。 瑞克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科瓦斯基的话，它吐出一把锯子，向马琳走去。 见瑞克拿出锯子，马琳更是惊恐极了。 “嘿， 瑞克， 你吓到我们的小马琳了，拿出听诊器。” 这般，瑞克才换上听诊器。 马琳摇手拒绝：“谢谢你们的好意， 但我真的没事儿，只是因为你们突然回来， 我、额、我，没有准备好。” “应该给你们准备个蛋糕、举办派对什么的。” 马琳说完又看向斯基伯。 她小心翼翼的问：“斯基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都知道那不会发生。那些可怜的、无辜的被摧毁了家园的动物们无家可归，此刻就暂住在你们的家里，会怎么样？” 不等斯基伯发言， 科瓦斯基便抢在斯基伯之前说：“我会发疯、崩溃、我的灵魂会变得扭曲愤怒， 最终让我成为被愤怒驱使的恶魔， 只知道破坏和发泄。” 斯基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冷静地回答：“我认真的，如果我科研室里的发明被破坏，我是真的会发疯。” 见马琳好像被科瓦斯基认真的神色吓到了。 斯基伯解释道：“我们基地里的很多发明，操作不当小能毁灭中央公园动物园、大能毁灭整个世界。” 普莱维特安慰马琳道：“没关系，马琳。我相信你没有邀请它们住在我们的家里是吧？毕竟这件事儿并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 马琳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它略显尴尬的道：“其实——” 话没说完，瑞克听到了什么动静，它连忙指着它们基地的方向大声叫着。 斯基伯向前走了两步，随即也听到了动静。“What the hell？！” 它听到了什么，企鹅馆的下方传来了音乐的声音，是音响播放的那种音乐，还有dj搓碟的声响，企鹅馆下方是什么地方，是它们的秘密基地1.0。 斯基伯连忙翻越栅栏准备从平时的入口跳进去、却没想到那个入口已经被封死了，它一头撞在了门上垂直躺下。 三只企鹅围在斯基伯身边，普莱维特关切的问：“斯基伯，你没事儿吧？” “我们的基地被挟持了，走备用通道进去。”斯基伯坐起来摇了摇头甩出脑子里的眩晕感。 基地里的备用通道在纽约市的地下下水道里，它们通过动物园里的井盖进入了下水道。 下水道并没有受到中央公园的那场大战影响，一如既往的脏乱，只是通向基地的那个横向井盖上画了一个奇怪的标志，这是它们离开之前没有见过的标志。 它们确信它们走之前并没有在基地的秘密通道乱涂乱画。 斯基伯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标志，这是个白色的、像是油漆画上去的标志，是一个八爪鱼的图标。 光是看着这个标记，斯基伯就会想起海洋里某些算不上友好的，有很多脚的生物。 “科瓦斯基，分析一下这是什么？”斯基伯问。 “额，从形状上看，这是一个八爪鱼。”科瓦斯基说，话音落下，科瓦斯基便被斯基伯一巴掌打到了后脑勺。 “你认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一条八爪鱼吗？我的意思是，这个图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基地的秘密通道外？”斯基伯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有人盯上了我们。”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点头：“我们得尽快回到基地调查监控才能知道是谁在我们家门口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于是四只企鹅打开门回到了基地里，这条秘密基地只有企鹅们才知道该如何进入。 那些暂居于企鹅基地里动物们自然不知道企鹅们还有一条秘密基地。 企鹅们踹开门进入基地时，那些动物还没有反应过来。 斯基伯看了一眼它们的基地，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只见它们干净、空旷，时刻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基地里堆满了各种飘带、零食口袋、头顶是一个巨大的彩球灯，彩色的灯光落的到处都是，桌子被改成了打碟机。 音响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以狐猴朱利安为代表的一群动物园里的动物、还有无家可归的中央公园动物已经把它们的秘密基地当做了舞池。 斯基伯粗略的看了眼，中央公园里，斯基伯见过的动物基本都来了、松鼠、鸭子、浣熊.. 这些正在热舞的兴奋动物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这座基地真正的主人回到了基地里。 斯基伯正在蓄力它的愤怒。 然而在斯基伯爆发之前，科瓦斯基的反应更夸张，它发出一声极高的男高音尖叫。 这一声甚至把斯基伯都给搞蒙了，它震惊的看向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区别于音乐比音响音乐还要大声几倍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时，动物们才终于发现，它们消失了近一个月的邻居在今晚回到了它们的基地—— 它们面目全非的基地。 动物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在里面的，毕竟趁着朋友不在家，在朋友家开party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错误的。 只是朱利安在它们感到不安之前，已经在基地里打开了音响、准备了水果和果汁，如此盛情难以拒绝。 第一个晚上，它们还有几分惴惴不安，结果连着两天，企鹅们都没有出现后，它们也就越发放肆起来。 中央公园的动物们没有居所，也只能暂居在企鹅们的秘密基地里。 “那是我的粒子核模型！！！”科瓦斯基跳到灯上将那枚被当做彩灯球的模型摘下来。 随即，科瓦斯基又扑向那台打碟机，它将正在搓碟的中央公园浣熊一把丢了出去。 科瓦斯基不顾唱针扎手，它将碟片从打碟机的转盘里抽出来，仅凭一眼，他就能看出这漆黑的胶片是什么东西。 遗憾的是这张胶片已经被唱针刮花，能再次读取的概率很低。 “这碟片是我们的机密档案...给打碟机通电的是我的反应炉进化设备！！！”科瓦斯基低头一看，险些窒息。 它捏紧了双翅，它低下头，浑身颤抖。 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是愤怒，科瓦斯基愤怒到浑身都在打抖，它恨不得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动物都踢出去，它正在变成一个被愤怒驱使的恶魔。 大多数动物都感到了科瓦斯基现在的情绪并不好，它们心中也有些愧疚。 这些东西应该是企鹅们极其在意的东西，而它们居然用于玩乐，并且是在未经主人同意的情况下。 斯基伯愤怒的看向这些动物，极其护短的道：“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逼疯了一个为科学献身的企鹅！” 然而朱利安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并不对劲一般，它扭着屁股滑动着身躯到科瓦斯基面前。 狐猴朱利安一只手揽住了科瓦斯基的肩膀。 “它疯了？不，它没有，它只是准备热舞的前摇有点长。”朱利安观察了科瓦斯基两秒后肯定的说。 “来吧，高个子的企鹅，你会爱上跳舞的感觉，灯光、dj、饮料，你们的榨汁机真的很不错。”朱利安夸赞道。 “榨汁机？可是我们没有榨汁机啊。”普莱维特说：“我们不喝果汁，另外把鱼打成汁是嬉皮士才会做的事儿。” “是么？那这是什么？”朱利安指向那被它用来榨汁的机器。 听到普莱维特这般说，科瓦斯基立刻扭头看过去，它痛苦的高呼了一声：“我的灵魂转换器！！！！” 科瓦斯基做的灵魂转换器的原型是一台榨汁机，但它并非真正的榨汁机。 虽然它有着榨汁机的作用和外表，但它本质上是灵魂转换器，没错，就是曾经帮助瑞克和鳄鱼交换灵魂、帮朱利安与企鹅交换灵魂的灵魂转换器！ 一只小狐猴—— 莫特耷拉着脸，用成熟地口气说：“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只是榨了杯果汁却变成了莫特。” 好家伙，听起来它是某个被灵魂转换器转换了灵魂的倒霉蛋狐猴莫里斯。 科瓦斯基大喘了两口气，随即表情一狠。 “既然你们破坏了我的家，我的发明品，那你们就都别想好过，一起死吧！！！”科瓦斯基愤怒的说。 随即科瓦斯基飞快挣脱了朱利安的手臂，扑向基地的总控制台，并一秒锁定了基地里的所有出口将基地变成了一座囚牢。 三只企鹅倒吸口气，顿时明白了科瓦斯基内心里的疯狂想法。 科瓦斯基是他们四个当中比较冷静的那一个了，只要不涉及它热爱的研究和海豚朵丽丝，它向来不会这般歇斯底里。 朱利安所做的事儿确实在科瓦斯基的雷区蹦迪一次又一次。 所以这个向来沉稳的小伙子会步入眼前的疯狂状况也是意料之中。 而越是冷静的人，疯起来就越是可怕。 科瓦斯基的动作，吓得瑞克都难得吐出了几个字劝说：“冷静！科瓦斯基。” 斯基伯更是责怪地看了眼朱利安：“朱利安！你难道就不能干一件好事儿吗？！” 实际上，斯基伯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它本来也是想生气的，但是科瓦斯基的怒火盖住了斯基伯的愤怒。 现在好了，看来科瓦斯基会犯上狐猴应激反应后遗症。 “什么好事儿？难道这些事儿还不够好吗？”朱利安伸开双臂。“作为这个动物园的king，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动物，并将你们的领地暂时划分给它们。” “人人都爱我。”朱利安说。 那些被朱利安收留到这座动物园里的未成年小鸭子们立刻叫喊着‘朱利安国王万岁’。 “所以很快，你、它们就会一起为我的发明品们陪葬。”科瓦斯基冷酷地说。 本来还打算给朱利安一个机会，只要朱利安道歉，科瓦斯基或许会原谅它、原谅它们，毕竟这些家园被摧毁的可怜动物是无辜的，而斯基伯一直教导它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比其他动物强大、聪明、训练有素的它们，应该去帮助其他动物。 但这并不意味着企鹅们没有自己的生活，而朱利安屡次的侵入它们的私人生活，以前朱利安折磨斯基伯的时候，科瓦斯基还安抚斯基伯要冷静。 现在朱利安折磨到自己头上了，科瓦斯基才发现，自己一秒也无法忍耐。 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基地装设的自爆按钮。 顿时间，基地响起了红色警报的声音。 “系统将于十分钟后爆炸——” “科瓦斯基？！你疯了？！”斯基伯震惊的看向科瓦斯基。 而随着科瓦斯基按下的那枚按钮，一面墙翻转过来，露出里面的电能驱动炸弹。 然而这枚炸弹却没有亮起开启后的红光。 一般来说，炸弹开启后便会闪烁红光进入自爆的解压状态。 显然，这枚炸弹失去了它该有的作用。 科瓦斯基连忙跑到炸弹面前开始调试，这枚炸弹几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不可能在今天突然就失灵了。 朱利安溜达到科瓦斯基身边：“我发现将这枚炸弹上的电线能连到空调上就用能给空调供电了，你知道的，最近这几天天气有点热。” 所以是朱利安偷走了电能炸弹里存储的压缩电量，用于给空调发电。 科瓦斯基站起来，扑向斯基伯，它把头埋在斯基伯的柔软的羽毛里。 “斯基伯，你看朱利安！！！你快收拾它啊！！！” 能把科瓦斯基气成这样，朱利安是真的很厉害了。 护短第一名的斯基伯立刻护犊子一般的护着科瓦斯基，它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朱利安。 “卷尾巴，你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是你将这些流浪动物带回了动物园，你应该安排它们的住所。” “所以我安排它们住在这儿。”朱利安回答。 “不行。卷尾巴，这里是企鹅的地盘，不是你的。”斯基伯坚决的回答道。 “哪怕我们有一段时间并没有住在这里，这依然是我们的地盘，你应该把它们带去你的地盘，别来动物园都是国王的那一套，我不吃那套。”斯基伯说。 紧接着，斯基伯扫视了一圈其他动物，它走到操控台前将锁死的出口全部打开。 “很遗憾，但没那么遗憾。派对结束了，并且永远不再开放，现在，请离开‘我们的家’，不要拿走任何东西！”斯基伯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口气。 动物们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离开了企鹅们的基地。 “嘿好邻居，我喜欢你们的榨汁机，可以允许我拿走吗？”朱利安抱着那台灵魂转换器，可怜巴巴地说。 斯基伯面无表情的将灵魂转换器夺回来，然后抓起朱利安把它丢了出去。 斯基伯看着遍地狼藉的基地，头疼的厉害，它本以为回到基地后会是一番感慨颇深的回忆，没想到回到家是打扫卫生。 “伙计们，我们得干活儿了，把这里打扫干净。”斯基伯说。 它难得没有叫上科瓦斯基，科瓦斯基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打扫卫生是件很简单的事儿，哪怕没有科瓦斯基，它们也能做到。 斯基伯捏着瑞克，把它当做吸尘器，吸走了地上的大部分彩带和碎屑。 普莱维特一手拿着扫把，同时有些关切的问：“斯基伯，难道我们真的要放任那些动物无处可去吗？” “当然不会。”斯基伯头也不抬的回答：“鉴于我们这次回来是搬家的，把所有重要的秘密拿走，拿不走的毁掉，留个空房子给它们住也没什么。” “但我希望这件事儿能让朱利安长记性，不要未经他人同意动别人的东西，它快把科瓦斯基气炸了。” 打扫完卫生，斯基伯把依然在颓废的科瓦斯基揪了起来。 “别再一蹶不振了，伙计。”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只是，斯基伯，我讨厌无知的人触碰科学的精髓，它们伤害了它。”科瓦斯基道。 “我知道，我也是，但能忍方能成为智者，智者不屑与同无知者见识。”斯基伯说。 “你也总是被朱利安惹毛。”普莱维特在一旁默默补充，随即被瑞克捂着嘴拖了下去。 “但要是错过了眼下最重要的，那才是最可惜的。”斯基伯隐晦的提醒。 科瓦斯基的眼中逐渐出现光亮，是的。 如果错过了眼下研究雷神之锤和破解死亡秘密的机会，它才会真的遗憾一生。 朱利安和其他动物对它的发明造成的破坏对比科瓦斯基眼前的研究不过是小损失。 “斯基伯，我需要一个。”科瓦斯基用有些低哑晦涩的口气说。 “当然。”斯基伯说着，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科瓦斯基的脸上，科瓦斯基彻底清醒，它充满斗志的站起来。 “队员科瓦斯基向您报道，指挥官斯基伯。”科瓦斯基冲斯基伯行礼。 “欢迎回来，科瓦斯基，我最优秀的副官。”斯基伯回以科瓦斯基一个军礼。 “我们先把门口的奇怪标志这件事儿解决。” 得到命令的科瓦斯基立刻打开了基地总控制面板的监控设备，随即有些遗憾地说：“很遗憾，斯基伯，监控设备的连线被朱利安和它的同伙们用来连接灯光了。” “也就是说，监控没能录制到外边的信息。” “朱利安！”斯基伯痛恨的说：“这家伙怎么不能干点好事儿！” “不要生气，斯基伯。”普莱维特说：“我们可以带上一些水果去找老鼠帮，下水道里到处都是它们的线人，它们或许知道是谁留下的痕迹。” “哈啊，老鼠，我讨厌那些带着细菌的小东西，以及那只胸大无脑的老鼠头头。”斯基伯发出一声笑：“我还记得我上次踹它屁股，把它踹的屁滚尿流的逃跑。” 瑞克显然是想到了和斯基伯同一段记忆，两个武力担当同时发出笑声。 普莱维特一脸严肃、不赞同的看向斯基伯和瑞克，斯基伯轻咳一声，同瑞克收回笑声。 .... 潮湿粘稠的下水道，四只企鹅走在下水道里，普莱维特的怀里抱着一个花花绿绿的果篮。 今天的下水道过于安静了，它们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那些总是出没在下水道里以各种借口向企鹅们收取过路费的老鼠们。 “怎么回事？哪些阴魂不散的老鼠呢？平常不是走两步就能遇到一只吗？我有的时候都在担心会不会踩到它们，毕竟它们长得真的不太显眼。”斯基伯说着，还没忍住讽刺了老鼠们两句。 “我们去它们的总部看看？”普莱维特说。 待企鹅们走到老鼠们的总部时，它们终于遇到了老鼠，没有成群结队的数量、也没有那只体型最大的首领鼠。 有的只有三两只抱着总部余留下的一些东西往外跑。 在听到总部外边传来声音时，这三两只老鼠更是吓得窜到了杂物堆里躲起来。 “嘿嘿嘿，有细菌的小东西们，别藏了，我们有点事儿要问你们。”斯基伯站在杂物堆前，它朝瑞克使了个颜色。 瑞克从善如流的在后方堵住了杂物堆的出路，避免老鼠逃走。 “是企鹅啊。”老鼠们一听到声音是企鹅，它们这才松了口气从杂物里钻出来。 老鼠一改刚才害怕的表情，神色有几分不耐烦：“你们有什么事儿？没看见我们正忙着搬家吗？” “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为什么要搬家？”普莱维特向前走一步，关心的问。 它们住在纽约已经几年了，这些老鼠从没搬过家，如今怎么要搬家了？ “哼，企鹅、企鹅特工队，你们不是打着要为动物着想的名号吗？”老鼠问：“那件事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 “首先，老鼠并没有被我们企鹅归于需要保护的动物内别里。”斯基伯拖长尾音。 “其次，你不说是什么事儿，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儿，我们又能不能解决？” “前两天，一个由人类操控的巨大机器章鱼带着一群人类进入了下水道对下水道进行的扫荡，我们有好多兄弟都死于这场扫荡。”老鼠说。 “章鱼？”科瓦斯基眯了眯眼，它无视普莱维特的不满声，从它手里抢过果篮递给老鼠们。 “现在告诉我，我们秘密基地门上留下的八爪鱼标记是不是它留下的。” 收走了果篮，老鼠们变得好说话多了。 “应该是他们留下的，因为太危险了，我们不敢离他们太近，不过这些天里，下水道只有他们进入过。” 随即它又想起了些什么细节道：“它们好像在全市寻找某种东西，好几个地方都留下了这样的标记。” 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有了自己的判断，而它为自己的判断惴惴不安。 “斯基伯，我们得回去再看一眼门上留下的标记。”科瓦斯基说道。 第29章 待企鹅们重新回到秘密基地外， 科瓦斯基不再是简单的看一眼这图标代表的含义。 根据刚才老鼠所说的，这些图标在城市的不少地方都留下了标记。 这证明那些画上了八爪鱼标志的人盯上的不止是企鹅，还有别的人或者东西， 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在这里留下标记。 秘密通道的铁盖后面隐藏着一条通往企鹅秘密基地的隧道，而隧道并没有被它们之外的其他人所触发。 这可以证明， 这些人并不是刻意在它们的门上留下的标记， 它们甚至不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 “根据老鼠的说辞， 我有两种猜测，斯基伯。”科瓦斯基用略显严肃的声音说着，同时它从瑞克的嘴里取出了备用的超级放大镜。 “第一，这种标志是这座城市里是人类所有秘密、未被发掘的地方， 也就是秘密组织们的秘密基地。” “可是，这是我们的家。”普莱维特说。 “也是秘密基地。”斯基伯补充：“这些疯狂的人类想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一定是。” 斯基伯冷笑：“如果让人类知道我们有如此多足以毁灭地球的秘密武器，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而我们，作为那些武器的持有者， 将被世人称为‘战争犯’。” “不过，我和瑞克时刻准备着迎来战争。”斯基伯说。 瑞克从善如流的吐出一个头盔，斯基伯戴上头盔， 俨然已经是一副准备作战的模样，瑞克想了想，又吐出一个头盔和棒球棍。 瑞克将头盔戴上， 一只手握着棒球棍敲打另一只手。 正如斯基伯所说的， 它也早已做好了迎接战争的准备。 科瓦斯基看着两只鹅的动作， 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朝瑞克要了个头盔戴上。“安全第一。” “第二种可能性， 它们是通过某种能量定位了位置，或许是核能、也可能是电能。”科瓦斯基相当冷静地说：“他们定位了城市里每一个有这类能量的地方。” 普莱维特依然坚信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的月神马善良想法。 “哦，拜托。你们的神经实在是太紧张了。”普莱维特说：“或许是城市清洁者标记了一些污水环境严重的地方准备做水源净化呢？八爪鱼和净水，听起来可真搭配。” “老鼠们口中由人类操控的巨大章鱼机器人说不定只是用于快速投放净水片的机器呢？”普莱维特异想天开地说。 瑞克发出一声嘲讽意义十足的嗤笑。 斯基伯眨了眨眼说：“就让普莱维特保持着它的乐观心情吧，它的天真和愚蠢能让我们看不少笑话。” 科瓦斯基仍然用放大镜观察着这个像是用白色粉笔、或是油漆刷上去的图案。 “没道理啊。”科瓦斯基说：“纽约市这么大，如果只是材料普通的图标，那想要定位一个地方可不轻松，这图标应该有什么玄机才对。” 突然，科瓦斯基透过放大镜注意到，图标上的某处有个不和谐，泛着灰色的小点，有多小呢？大约是肉眼看不见的虫类那般小。 如果不是这放大镜是叠加了十倍效果的放大镜，恐怕科瓦斯基都不会发现那如同灰尘般的小玩意。 确定那玩意是什么后，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气，它急忙敲了一下瑞克的肚子，一把喷**从瑞克嘴里吐出来。 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八爪鱼的图标一顿扫射，直到整个图标都被烧焦的黑色覆盖为止。 它用手掌接触面不一定能触碰到那微小的飞蝇摄像头，但用喷火器一定能兼顾每一个角落。 “斯基伯，不太好。”科瓦斯基严肃的说。 “怎么了，科瓦斯基。” “标记上有一枚飞蝇摄像头！”科瓦斯基说：“也就是说，我们的行为可能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正如科瓦斯基说的那样，遥远的希腊，九头蛇总部。 安静、冰冷的指挥部里，穿着白袍的科研人员们坐在摆放整齐的电脑面前，电脑的蓝光映照着他们惨白、面无表情的脸。 墙壁上是四面八方、所有持有九头蛇标记的第一视角监控，无一例外，都在下水道里。 而四只企鹅闹腾、叽叽喳喳的声音并没有让安静的指挥部变得有多喧哗，只是增添了几分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四只企鹅闹腾的画面被放到最大，直接占领了墙壁大半的位置。 包括企鹅们从嘴里吐出安全帽、喷**的画面，直到飞蝇摄像头被摧毁的前一刻。 办公椅上，穿着黑衣的光头男人神色不明，唯独见到右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这位是斯特拉克男爵，从二战活跃至今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领头人之一。 鉴于上一个领头人红骷髅已经被复仇者联盟送上了外太空成为了灵魂宝石的指引者，为了九头蛇更好的发展，它们不再采取只有一个首领的统治方式。 九头蛇的另一个领头人是泽莫男爵，目前在秘鲁。 斯特拉克男爵，一个阴谋家、疯子科学家。 他的脸上终于因为企鹅的行为出现了些许表情，是病态的疯狂。 “企鹅。” 企鹅可做不到这么多。 那些愚蠢的只会吃喝的小动物可做不到像监控里的那样，拥有奇异的功能、完成的思考系统。 抓住它们，研究它们或者解剖它们，或许能让九头蛇研究出一项新的武器。 对未知的探究，令每一个科学家着迷，更何况，斯特拉克是一位邪恶又疯狂的科学家。 斯特拉克臃肿的脸上挤出一个疯狂丑恶的笑意。 “看来和奥托的合作也并没有想的那么无聊。”安静的指挥室里唯独传来斯特拉克自言自语的声音。 听到科瓦斯基说它们的行动可能被另一双眼睛从远处观察着，普莱维特终于放弃了它天真的想法。 普莱维特飞快从瑞克手上薅了个头盔戴上，它缩在瑞克身后。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普莱维特缩着脖子说。 被人类发现和对方只是来做净水工作是完全不冲突的，只要它们被人类发现，对方是不是净水工作人员对企鹅们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斯基伯略显严肃的冲科瓦斯基命令道：“科瓦斯基，我们将迎来一场大难，得增强基地的防御，避免被敌人突破。” “明白。”科瓦斯基敬了个礼，随即从身后掏出了一个装番茄沙司的红瓶。 “这看起来是番茄酱，实则装着变态辣辣椒粉，我们可以把它布置在隧道中，只要他们敢来，一定会体验被辣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紧接着科瓦斯基又从身后抱出一堆老鼠夹。 “在他们被辣椒粉辣的满地乱窜时，一只脚会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在他们单脚跳时，就会踩到另一个老鼠夹，啧啧。” “而我还会在隧道里放置带电的打屁屁机，保证他们痛不欲生。”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和瑞克已经联想到了那些人类进入隧道后狼狈的模样、痛苦的神情，它们本来还算得上紧张、戒备的神色出现了裂缝化作兴奋。 瑞克发出兴奋地笑声，它道：“噢，酷～” “干得不错，科瓦斯基。”斯基伯夸赞道。 “等等？！”普莱维特抓狂的说：“难道你们打算就靠辣椒粉、老鼠夹和打屁屁机来消灭那些坏蛋人类吗？那可是——” “人类啊。” 自古以来，人类做的破事可不少，破坏环境、引发战争、大量捕杀动物等等，这些已经在普莱维特的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哪怕普莱维特自从出生以来遇到的人类爱丽丝、熊孩子二三、X警官并没有书上写的这么坏。 他们的确有些小缺点，但无伤大雅。 可企鹅们现在面对的人类明显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或者说，从它们去了哥谭之后，遇到了很多坏人，这使得普莱维特对人类再次提起了警惕心。 并非针对所有人类，杰森是个很好的人类，毋庸置疑。 科瓦斯基看了眼普莱维特，发出一声被逗乐之后的笑声。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当他们突破第一层的‘警告’后，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后撤离的机会，等待着他们将是等离子发射炮、镭射炸弹、以及超时空小型黑洞装置。”科瓦斯基残酷的说。 “他们不会有机会突破这里的。”科瓦斯基说。 听到科瓦斯基这么说，普莱维特终于松了口气。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去研究雷神之锤的秘密，如果我们能破解雷神之锤的秘密，或许就能像雷神索尔那般掌控雷电。” .... 当四只企鹅鬼鬼祟祟的来到公园时，公园已经被人工障碍圈了起来。 防止普通人进入雷神之锤落下的区域。 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们在深坑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实验室，就地研究起了雷神之锤。 这不是雷神之锤第一次落在地球的某处，但没有哪个科学家不会想要研究一番雷神的力量，就像现在。 一位富有的商人花大价钱盘下来这片地这几天的归属权，以投资重建中央公园的名义，这位富有的商人名叫威尔逊·菲斯克，或者，他还有另一个更让人熟悉的名字。 金并。 鉴于雷神之锤除了被继承的人能够举起它外，没人能够带走它。 虽然金并可以动用一些其他方法将雷神之锤带走，但那些设备实在是过于显眼和庞大，那极其容易引起神盾局的主意。 实际上，若不是现在复仇者联盟被九头蛇绊住留在了以色列，金并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靠近雷神之锤。 毕竟雷神索尔也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尽管他长期待在外太空阿斯加德，这也无法否认他被复仇者承认的身份。 如果是复仇者在纽约，毫无疑问，索尔落下和洛基战斗的那刻，这片区域便会完全陷入复仇者联盟的管控。 但金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公众面前完全撕破脸皮，外加一点他在神盾局高层的关系，这才让神盾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金并进入中央公园。 毕竟在外人以及绝大部分神盾局特工的眼中，只是一位‘慈善’的大富豪自掏腰包修缮中央公园。 金并将自己的私人科研团队带到了雷神之锤的位置开始对雷神之锤进行研究取样。 “可恶，怎么有人抢先开始研究雷神之锤了。”四只企鹅趴在远处的树冠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深坑里的画面。 穿着白衣的科研人员在深坑里忙碌的走动着。 科瓦斯基浅浅的扫了眼他们的实验设备，回忆起自己实验室里那些捡漏的设备和烧杯，心中涌上一些嫉妒的情绪。 “人类的设备真够专业。”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拍了拍科瓦斯基因为生气拱起的背。“你要是想要一会儿全部带走就行了。” “我不需要。”科瓦斯基骄傲的抬起头：“优秀的科学家无论环境如何恶劣，也能达成目的。” “斯基伯，我需要将它黏在雷神之锤上，它能检测吸收雷神之锤里的力量。”科瓦斯基取出一枚小小的像是吸盘一般的东西。 “瑞克，我需要一个风筝，护目镜...以及，面罩。”斯基伯命令道。 瑞克从善如流的吐出响应的作用道具。 斯基伯勾了勾喙，这让它看起来有几分痞气的帅气，它将面罩戴在脸上，面罩是黑色的丝绸、上面是金色的双翼骷髅头。 这让斯基伯看起来像是西部地区的马匪一般。 “先生们，今天我要扮演飞天大盗。”斯基伯说。 其他企鹅学着斯基伯戴上面罩。 “科瓦斯基负责侦查，瑞克驾驶风筝。”斯基伯一边说着，一边将绳索套在自己身上，同时把绳索另一头连上风筝。 “那我呢？我该做什么？斯基伯？”普莱维特就像是担心自己被斯基伯遗忘一般，赶忙追问道。 斯基伯拍了拍普莱维特的肩膀：“大兵，不要着急，你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斯基伯话音落下，瑞克吐出一件折叠好的狗狗外衣。 普莱维特心中顿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它现在更期望斯基伯将它遗忘，它想一辈子做一个无忧无虑只会卖萌的可爱小企鹅。 而不是作为诱饵或者实验品，就像以往的大多数时间或者现在。 “你需要扮演成一只得了狂犬病的小狗、不知所谓、无所畏惧的冲进人堆里，吸引人类的注意力，给我和瑞克创造机会。” 说完，斯基伯还塞了一枚爆闪弹给普莱维特。 “如果无法逃脱就用这枚爆闪弹，里面存储了六次闪光机会、能让对面至少10秒钟眼前一片白色。”斯基伯。 普莱维特换好了那套狗狗外衣，这让它看起来像一只臃肿的、两脚走路的小狗。 “出发。” 空中斯基伯和瑞克已经出发了，瑞克和斯基伯一起握着风筝，斯基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下落。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坑里的雷神之锤上时，没有人注意到天上盘旋着飞过一个风筝，更别提风筝下的两只企鹅了—— 一个好消息，金并只带了他的秘书和他的一整科研团队，倒是没有保镖人员随行，否则此刻在天空盘旋的风筝也该被人发现了。 狗狗外衣比普莱维特想的更笨重。 当它向坑里走动时，摔了一跤，在人们的视线中一路滚到了坑底。 有人托着它，将普莱维特举起。 “这是一只小狗？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小狗。”有人在说。 晕头转向的普莱维特听见有人说它丑，它立刻清醒过来，冲着那将它托起的科研人员嚷嚷。 “嘿，大叔。你看清楚好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我更可爱的小狗？或许有吧，但此刻、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小狗就是最可爱的小狗。” 然而普莱维特的控诉到了科研人员的面前，变成了发疯的表现。 科研人员被普莱维特凶狠的表情和动作吓得直接将普莱维特丢了下来。 “这是一条得了病的疯狗。” 普莱维特被这句话一扎，有点心碎，可它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是扮演一条发疯的小狗。 虽然它不是人类眼中的可爱小狗，至少它是一个牺牲自我完成组织发布任务的优秀企鹅。 普莱维特学着疯狗的模样在坑里乱跳，甚至跳到桌子上‘不经意’的将桌上的实验品打翻，液体洒在资料和仪器上破坏了大多数试验设备。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吵闹的烦躁感。 普莱维特也顺利的完成任务干扰了科研人员们的注意力。 天空中一根拴着企鹅的绳索从天而降，绳索一路垂落，却始终没有直接掉到地上，只是悬停在接近地上的空中。 斯基伯距离雷神之锤也不过半米距离，它伸长手臂准备将仪器黏在雷神之锤上，却是突然撞到了某种硬物。 斯基伯无力的从硬物上滑落，随即被一张巨大的、足以包住整个企鹅只留出一个脑袋瓜的手抓住。 “斯基伯！！”普莱维特在喊。 “企鹅？”金并看了眼手中似乎晕过去的企鹅。 企鹅身上连着根绳索，这正是这只胆大包天的企鹅刚从天而降的原因。 金并向来讨厌这类用一根绳让体态轻盈的、被幸运神眷顾的人，他们总能毫发无伤的从天而降，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儿。 就像是他宿敌之一的蜘蛛侠，那个幸运的、得到了蜘蛛超能力的小子，不止一次的妨碍金并的行动。 金并抓着企鹅身上的那根线狠狠地向下一拽，天空中盘旋的风筝被金并拽的摇晃起伏，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了。 瑞克连忙松开手，拉开降落伞避免坠机。 金并看向远方那摇摇晃晃落下的降落伞，他怀疑这是他的敌人研究出来对付他的新手段，至于是哪方的敌人。 金并不清楚，他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敌人太小看他了。 “连同企鹅都敢来妨碍我。”金并阴晴不定地说，这世界上好像一切东西都在与他作对一般。 这时，斯基伯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它使出两只翅膀四吨的臂力将金并紧攥着它的手指搬开。 然后斯基伯从金并手中一跃而下的同时接过普莱维特向它抛来的**、它将**塞进金并的手中。 当金并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手中的智能**进入最后的倒计时阶段，企鹅呢？ 两只戴着面罩的企鹅姿势统一的向他敬了个礼。 随即金并抬起手试图遮蔽刺目的白光，已经是来不及了。 斯基伯将仪器往雷神之锤上一粘，它拍了拍手：“收工，撤退。” 然而下一秒，一双手袭来，一左一右的将斯基伯和普莱维特抓了起来。 “What the hell？”斯基伯发出震惊的声音。 金并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区区灯光就能拦住我？” 两只企鹅用力的挣脱着金并的双手却是丝毫没能撼动金并分号，就连斯基伯两吨的臂力也没法像刚才那般搬开它。 这下斯基伯意识到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只带了自己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团队过来，因为这个男人足够以一敌百，他不需要没他有用的保镖。 “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谋面的小企鹅们。”金并说：“我还没有吃过企鹅肉，我会好奇这个味道的。” 普莱维特被吓得浑身一缩，它害怕的看向斯基伯，用眼神询问它的指挥官，它们现在该怎么办。 而斯基伯正看向不远处准备过来营救斯它们的瑞克和科瓦斯基，它大吼道：“别过来，你们撤离！” 虽然听不懂企鹅的语言，金并顺着斯基伯的目光看去，发现了不远处的两只企鹅。 “哦？还有同伙。”金并冷笑道：“那就让你的同伙看着你们被捏死吧。” 说着金并便手上用力，眼看着就要残忍杀害两只企鹅。 科瓦斯基在远处呼唤：“斯基伯——小p——”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从远处射来直直的瞄准金并的手腕，一道绿色的能量保护壳将金并罩在其中，避免他受到伤害。 与此同时，一道咆哮着的蓝色身影冲向金并，它一头撞在了金并身上，为了避免对方击中自己的要害。 金并不得已松了手，于是乎那两只企鹅便飘走了。 是的，没错，飘走了。 不是自己逃走或者被好心人救走，是被一阵奇异的能量拖起来飘走了。 第30章 斯基伯和普莱维特飞在空中， 两只q弹可爱的企鹅就像是在空中游泳一般，晃荡着它们可爱的脚丫。 在这舒和空气构成的空中晃荡着的感觉就像是包裹在柔软的棉花糖里，毫无威胁性、只有温暖、善意。 “就像是还在蛋壳里那样舒服。”普莱维特这样形容道。 斯基伯也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赞同的点头，随即它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帮了我们？”还是新的敌人？ 尽管脑袋里这样短暂的想了一瞬，但斯基伯并不认为会是新的敌人。 这股托起它们的无形力道实在过于温和、充斥着善意， 动物比人类对气息更加敏锐。 没有恶意。 紧接着斯基伯和普莱维特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还有一个人类男性温和磁性的声音， 他在说：“请不要害怕， 你们安全了。” 但这声音并不是在它们的耳边响起，是直接出现在它们的大脑里，就好像有意识侵入了它们的大脑，在它们的大脑里与它们对话一般。 斯基伯抬起头，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的体态偏瘦，虽然没有头发，但表情温和又宁静， 让人心安。 它们现在就坐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的腿非常瘦、好像没多少力量般...它们为什么会坐在男人的腿上。 斯基伯用余光瞥了眼周围，这是一座轮椅， 男人的双腿没法正常行走，所以才会坐着轮椅出现。 斯基伯这样分析着。 刚才将它们托起送到这里的力量是来自这个人类男性吗？ 斯基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周遭， 瑞克和科瓦斯基正潜伏着向它们靠近， 普莱维特...普莱维特被这股温柔的气息照顾的都快躺下了。 斯基伯强压下心中想要和普莱维特一起舒服躺在男人腿上的心情。 不行， 还没有确定对方的阵营。 “刚才托起你们的力量是我的学生使用的，为了将你们从金并的手中解救， 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 “至于你想知道的， 像是在大脑里直接进行的对话，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的，我是在你们的大脑内与你们对话。” 斯基伯惊愕的抬起头，脑内出现的声音几乎回答了斯基伯所有的疑问，它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它的直觉告诉它。 正是轮椅上的男人在通过大脑与它们对话，这是什么特殊的武器？！这种能窃取思想的能力未免太过可怕。 如果是在战场上，窃取敌方首领心中的秘密，甚至可以做到瞬间扭转战局。 为了照顾到斯基伯被吓到炸毛的情绪和内心古怪的想法。 查尔斯温和的开口道：“请不要担心，我会通过大脑与你们直接进行交流是出于对你们无法说出人类语言的考虑，并没有试图探查你们内心想法的意图。” “我是查尔斯·泽维尔，大多数人对‘X教授’更熟悉，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能在大脑里与你们进行沟通以及让你们悬浮飞行的力量，来源于我的‘超能力’。” “我是一位变种人。”查尔斯温和的向这些受惊的小动物解释着。 尽管查尔斯心中清楚，这些站在他腿上，不过两个巴掌大的小动物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害和普通。 它们的大脑活跃程度和开发程度已经到了人类的级别，说它们是披着动物皮的人类都毫不为过。 可它们又的确是动物，一些来自于动物的习惯是没法磨灭的，所以查尔斯暂且称呼它们为‘人类智慧动物’。 查尔斯这般毫无保留的向斯基伯解释，这让斯基伯的心里放松了些许。 斯基伯下意识的想要呼唤科瓦斯基，让它对‘变种人’这个名词做出解释，随即才想起科瓦斯基此刻并不在他身边。 啧。 它总不能直白的告诉眼前的男人，它并不知道‘变种人’意味着什么吧？ 毕竟作为企鹅，它们需要完成的任务很简单，保证吃喝、帮助其他动物，以及偶尔拯救世界。 查尔斯笑了笑，冲斯基伯解释道：“变种人即染色体产生了变异，诞生了‘X基因’的人类他们往往会与普通人类有所区别。” “就像你的超能力？”普莱维特兴奋地问。 “是的，就像我的超能力。”查尔斯说。 因为能直接读取企鹅们大脑里的波长思维，所以即使听不懂企鹅们在说什么，查尔斯也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我是一位心灵感应者，这正是我能读入大脑的原因，刚才让你们浮空的力量是我的学生，代号‘凤凰’，也是一位心灵感应者，但除了心灵感应外她还有别的力量，就像刚才。”查尔斯温和的说。 不远处，琴在悬浮在半空中，用手中的凤凰力量协助‘野兽’汉克与‘镭射眼’斯科特接近金并，以及替他们阻挡一些金并的绿色激光射线。 听到查尔斯提起自己，带有心灵感应力量、听觉会比其他人更加敏锐的琴侧头看了一眼，她对两只企鹅露出友善的笑容。 基本排除了查尔斯的威胁性。 斯基伯招了招手，让在不远处等待确认状况的科瓦斯基和瑞克过来。 “这是我的同伴，科瓦斯基、瑞克和普莱维特，我是斯基伯。”斯基伯伸出鸟翅与查尔斯握手。 查尔斯也没有丝毫因为对方是动物的原因而小看它们，或者不把它们当做同类。 他只是觉得有几分新奇，他仿佛是看见了几位被困在了企鹅躯体里的人类，但它们的确是企鹅。 只是它们拥有的智慧和才能甚至远超于部分人类，特别是—— 那只名为‘科瓦斯基’的高瘦企鹅，它的大脑开发程度令人惊叹。 而那只名为‘瑞克’的企鹅，它的脑袋里充斥着两种想法，一部分是喝茶、听交响乐这类宁静又安全的想法，另一部分则是爆破、爆破和爆破。 如果是正常人被这两类极端的想法左右，早就濒临崩溃或是已经崩溃，瑞克却是面色如常，像是丝毫没有被这些想法左右。 查尔斯友好的与斯基伯握手，紧接着又与剩下的三只企鹅握手。 “查尔斯·泽维尔，那边那位眼睛发射激光的男人是‘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蓝色毛绒绒是‘野兽’汉克、‘凤凰’琴·格雷。” 斯基伯也记得，这位‘X教授’的腿不是很好。 而它们这样站在一位腿脚不便的人的腿上是不友好的。 尽管这位温和的教授没有说，但斯基伯清楚，他的双腿托起四只并不轻的企鹅一定承受了不小的负担。 于是斯基伯冲它的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四只企鹅了然的跳到了轮椅的扶杆上。 察觉到企鹅们想法的查尔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科瓦斯基有两次想问斯基伯它们是怎么从金并手中飞过来的、以及为什么斯基伯说话这个男人也能听得懂。 但斯基伯显然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去和科瓦斯基解释这些，他用一个连环巴掌打断了科瓦斯基即将开始的咏唱。 “这个金并是什么来头。”斯基伯站在查尔斯的肩膀上。 它眯着眼观望着远处与三个变种人打的难舍难分的男人。 它还记得金并捏着它，那逐渐加大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斯基伯的骨头，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会拥有的力气。 啊哈，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和三个变种人打的难舍难分。 “他是个阴谋家，也是全美最大**的头目，这次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研究雷神之锤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查尔斯淡淡的解释。 “同样，他是一个顶级格斗高手、他的格斗水平甚至能达到人类巅峰。” 斯基伯想起，在哥谭，有不少人也称蝙蝠侠为人类巅峰的水平，蝙蝠侠和金并谁更强？ 读取了斯基伯思维的查尔斯有些哭笑不得。 他解释道：“那肯定是蝙蝠侠更厉害，金并只有格斗水平为人类巅峰，蝙蝠侠不一样，蝙蝠侠在战斗的各个领域都能达到人类极限。” 一下子，斯基伯就有几分看不起金并了。 琴使用魔法将金并短暂的困住，斯科特眼中滚烫的激光消耗着金并的能量护盾，汉克抓住了这个机会，咆哮着上前。 一把将金并按在地上。 终于，三位变种人压制住了金并。 金并一边尝试着挣脱琴的魔法，一边试着挣脱按着他的汉克，同时，眼睛越过围着它的三个X战警，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X教授和四只企鹅。 “怎么？如今X战警的领袖学着控制动物来行动了？我倒是不知道X战警什么时候对雷神之锤也感兴趣了。” 金并虽是被人压制在下，语气里的嘲弄和漫不经心却丝毫看不出落于下风的感觉。 查尔斯好脾气的笑了笑，丝毫没有被金并的话挑衅到。 “只是友人拜托我来帮他看着雷神之锤，他料到了大约会有人趁着这次盯上雷神之锤。”查尔斯慢慢地说。 是美国队长史蒂芬·罗杰斯打电话拜托查尔斯帮忙盯着点雷神之锤的。 因为复仇者联盟此刻全员在外执行任务，短时间内没法赶到纽约针对索尔的锤子进行保护，所以只能让老朋友X战警们来帮一下忙了。 鬼知道索尔和洛基这两兄弟又因为什么在纽约打了起来，洛基本性不坏，天生反骨，整日的乐趣就是去撩拨折磨索尔。 这不，索尔又被洛基撩拨急眼了。 神明生气，凡间遭殃。 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幸好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足够有钱，他给索尔买了保险，即使再拆两栋房，只要没有人员被索尔伤到什么都很好摆平。 就算有人员被误伤，也完全可以诬陷是洛基又想在地球干坏事，奴役人类什么的，而索尔只是做了每一个超级英雄都会做的事儿。 阻止反派干坏事儿。 现在索尔不知所踪，大约是和他‘亲爱的弟弟’又打回了外太空或者别的空间。 本来美国队长认为最有可能来纽约中央公园带走雷神之锤的九头蛇，毕竟这一切来得过于巧了。 索尔和洛基在纽约造成破坏，雷神之锤遗落纽约的当天，神盾局传来消息在阿拉伯发现了九头蛇活跃的踪迹。 复仇者联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九头蛇活跃的线索，鬼知道这些恐怖分子是不是又在策划着毁灭世界什么的。 可这实在是来的太巧了，这让美国队长很难不怀疑是九头蛇刻意的调虎离山之计。 阿拉伯和纽约距离可不是一丁点远，索性便让X战警帮忙盯着点。 这一盯不得了，来的居然是金并。 金并什么时候也对这些外太空‘神明’的力量感兴趣了？ 被压制的金并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复仇者联盟的叮嘱啊，不过很可惜，我对雷神之锤已经感兴趣很久了，这次我也势在必得。” 真正势在必得的人是科瓦斯基才对，提取和读取雷神之锤力量的小插片已经吸满了雷神之锤的力量并自我销毁了。 所有被提取的力量都存储到了企鹅秘密基地里的某个装置里。 当然了这一点除了四只企鹅外没人知道。 察觉到金并有些不好的意图。 化身野兽形态的汉克的感观比人类更加敏锐，更能察觉到危险存在。 察觉到金并越发强烈的攻击欲望所带来的危险，汉克连忙大喊：“斯科特，快躲开。”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金并搓了搓手指上的戒指，一阵刺目的绿光直直向斯科特飞去，绿色的激光击中了躲闪不及的斯科特。 被击中的斯科特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斯科特！”这是琴受惊的叫声。 琴连忙飞过去接住斯基伯，两人一同被冲击力砸的落在地上。 当琴将放在金并身上的注意力落在斯科特身上时，就宣布琴的控制能量失去了它的作用。 因为琴在下方为自己抵挡了部分冲击的伤害，所以斯科特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斯科特连忙将琴抱在怀里，焦急的追问她的状态。 “琴？琴你还好吗？” 窝在斯科特怀中的琴脸色有些白，但也没有受太大的伤，她担忧的看向金并和汉克的方向。 “我没事，但是金并逃出来了。” 金并掀翻了汉克，抓着汉克毛茸茸的脑袋将他丢了出去。 金并看着远方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的琴和斯科特，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笑。 “真是一对恩爱鸟。” 而他利用这对恩爱鸟的特性轻松让自己摆脱了受限的状态。 查尔斯略微惊讶的看向金并，他没想到金并会用这种方式摆脱了受限的状态。 ‘彼此’是琴和斯科特的弱点，他们是一对恩爱的爱人，虽然还没有结婚，彼此都还很年轻。 但他们在青年时期的第一次见面，就对彼此一见钟情，并飞快确认了关系，直到现在他们也依然非常恩爱。 X战警虽然出名，但很少有人知道‘凤凰’琴·格雷与‘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是一对情侣，他们在学校里的表现并不亲密，更像是一对好友。 查尔斯抬眸，探究的目光扫向金并。 金并明显是清楚这一点的，这意味着他专门调查过这件事儿，他专门调查了X战警，他对‘X战警’早就有所图谋。 金并的目光更是向查尔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和观点。 金并一步步的朝着查尔斯的方向走来。 “泽维尔教授，我对你在脑域方面的成就非常感兴趣，不知道像你这样大脑开发程度很高的脑子与普通人会有什么区别。” 金并慢吞吞地说着，话里夹着对查尔斯大脑的好奇和贪婪。 “还有，提取变种人的'X‘基因会让变种人失去’变种能力‘吗？如果将’X‘基因移植到普通人身上，普通人会不会拥有相同基因的能力呢？”金并说着。 他对变种人这个群体早就充满了好奇，只是夜魔侠和蜘蛛侠总是在打断金并的行动。 一次又一次，从他当初想要拯救妻子，到现在，无论金并做任何事儿都会被夜魔或者蜘蛛找上门。 如果不是忙着对付蜘蛛侠和夜魔侠，金并早就打上变种人的主意了。 金并并不讨厌变种人，他只是纯粹的对力量的着迷，变种人的特性令他们拥有多变的、甚至是足以毁灭地球的能力。 这正是金并所想的。 如今变种人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金并又如何能放任自己错过这个捕捉变种人的机会，更何况，出现在他面前的是X教授。 整个变种人界最有影响力的变种人。 这时，野兽却是突然暴起扑向金并，斯科特与琴也重新上阵，但他们知道，他们在金并手中撑不了多久。 金并比他们所了解到的更加强大，比如那能量罩和激光，这是资料里并未写到的，金并除了他强大的**外还掌握了某种强大的科技力量。 而且... X教授的眸光闪了闪，金并掌握的力量对变种人的’X‘基因有所克制。 X教授清楚的知道斯科特的激光眼有多么强大的威力，而金并的能量罩居然能完全挡下，琴对凤凰力量的掌控也非常熟练。 那控制魔法本该让金并一动不动，足够他们将金并扭送到神盾局。 但金并却在琴的凤凰力量的控制下，获得了手指的掌控权。 这是对’X‘基因的抗性，金并身上携带着某种能弱化’X‘基因的东西，才让变种人的力量对他弱化。 而这种能弱化’X‘基因效果的东西，大概率来自九头蛇，因为九头蛇曾用这类东西抓住了大量变种人用于研究。 查尔斯抬头看向斯基伯，他知道斯基伯是领头的企鹅，通过读取斯基伯的想法。 查尔斯也明白，斯基伯是一位优秀的领队企鹅，也是一位极其重义气的企鹅。 刚才X战警们从金并手中救下了防不胜防的企鹅，X教授也能够通过对斯基伯的性格判断相信企鹅们。 于是查尔斯冲着斯基伯笑了笑道：“如果可以，我想雇用你们照顾我的身体一会儿，只要不让金并抓住就行。” 与此同时，查尔斯也利用心灵感应将这件事儿告诉了三位X战警。 “雇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作为向来冷静的副官，科瓦斯基发问。 重情重义的斯基伯扇了科瓦斯基一巴掌。 斯基伯回答道：“教授，你刚才帮了我和普莱维特，你是个很好的人类，企鹅突击队不会让你落到一个会引发战争的阴谋家手里。” “放心的交给我们。”斯基伯自信满满地说。 查尔斯轻声道：“那就拜托你们了，结束之后我会请你们吃饭，我猜你们会喜欢海鲜鱼宴？” “就这么说定了。”瑞克抢在斯基伯之前说。 斯基伯：.... 说完最后的话，查尔斯闭上眼睛，随即脑袋一歪倚着背靠昏了过去。 “教授他怎么了？”普莱维特有些担心的将手放到查尔斯的鼻下，确定查尔斯只是睡着了，而不是突然去世。 “根据我对超能力者的推测，他是一位心灵感应者，他应该是灵魂出窍或者将意识放出不在体内。”科瓦斯基冷静的分析。 “很好，在那些变种人撑不住之前搞定，科瓦斯基我需要一个火箭加速装置。”斯基伯下达命令。 科瓦斯基惊讶的看了眼斯基伯：“斯基伯？你的意思是把火箭加速装置装在轮椅上？那太危险了。” “考虑到地形、环境以及各方面的影响，它可能会把我们送上天。” 紧接着科瓦斯基又笑了两声。“但我喜欢这个提案。” 瑞克也赞同的发出声音：“kaboom！”它的意思是在轮椅上装上可发射脏弹。 “斯基伯，但是这真的很危险，你有把握吗？”普莱维特试图劝说一下满脑子危险想法的斯基伯。 “其实我们推着轮椅也能跑很快的。” 斯基伯丝毫没有半点打算听进去普莱维特意见的意思。 “对付金并这样的角色...”斯基伯斜瞥了眼被X战警纠缠着的金并。 “自然要越快越好，鬼知道他会不会有超人类的速度。” “况且火箭发射器能让我们的速度比过山车还快，我不相信金并能追的上。” “我想想，我还需要一个方向盘、油门以及刹车，还有一个猛男驾驶座！” “收到！” 收到斯基伯发布下来命令的四只企鹅立刻行动起来，它们毫不拖沓的行动起来，戴着头盔拿着电焊枪对着轮椅一顿操作。 被金并掐着脖子丢出去的斯科特在空中调整方位，他不怕疼，只要能为X教授争取到时间就行。 已经有十分钟了。 想必企鹅们已经带着教授逃远了吧。 斯科特往刚才教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第31章 轮椅还停留在原地， 只是轮椅已经看不出它作为轮椅的原型了。 斯科特在半空中调整姿态的同时又多看了几眼。 本该是查尔斯教授轮椅的东西被改的面目全非。 轮椅的后方绑着一个动力源推进器，斯科特浅略的扫了一眼，那推进器似乎是个涡轮增压式的火箭推进器。 轮椅两侧的轮子上镶嵌着尖刺，就像是社会青年或是暴走族穿衣服时身上会有的那种铆钉一般。 但斯科特确信， 这绝对不是装饰用的铆钉这么简单， 他亲眼看见其中一只企鹅拿着像是挤番茄酱的罐子对着铆钉喷了又喷。 除此之外， 轮椅前方又支起一个支架， 上面是一个粉色的、印着彩虹和花朵的儿童座椅， 以及一个方向盘。 斯科特不需要看完都可以确信，那方向盘下面恐怕还有刹车、油门什么的， 有只企鹅甚至为轮椅喷上了火焰的标志， 这是轮椅不是怪兽卡车！ 它们将查尔斯教授的轮椅改装成了一辆小车，斯科特应该感谢它们还记得给轮椅加上安全带， 以至于它们飙车的时候不会把教授甩出去。 斯基伯有些无言， 它不知道自己该吐槽这些企鹅的创造能力还是吐槽它们在浪费时间？ 如若不是查尔斯教授指定让企鹅们保护他，斯科特早就自己上去了。 幸好企鹅们对轮椅的改装非常快，在金并将最后一个挡在他面前的野兽砸进地里后，并在金并一步步向轮椅靠近时。 普莱维特按着油门往下一压， 车子猛地飙出几十米远，瞬间与金并拉出一段距离。 金并：.... 偏偏这地方坑坑洼洼实在是太多了， 即使是斯基伯堪称满分的车技也不免落进好几个坑洞里， 幸好火箭增压器的力量足够强大。 即使是落到了坑洞里， 也能凭借增压器的冲力冲出坑道。 斯基伯借由后视镜看向后方，只见金并紧紧的跟在它们后方不远处， 那张大脸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水。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火箭增压器他也能跟得上来。”斯基伯震惊的说。 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它们不过是去拉斯维加斯探望了老友， 前后不过一个月。 为什么纽约出现了这么多怪胎？ 这和它们的老对手’X警官‘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对付’X警官‘，企鹅们从来不会用上火箭增压器这类道具。 而最近它们遇到的？数数看吧，先是雷神索尔的破坏、然后是下水道的飞蝇摄像头，现在又出现一个绝赞光头。 瑞克吐出一个望远镜，一个空中360度翻滚跳到轮椅上方，为了取得一个绝佳的观察点，它只能站在略微高轮椅半个脑袋的查尔斯教授身上。 ...查尔斯教授的脑袋上。 企鹅虽然不重，但也绝对算不上轻，这对查尔斯教授的脑袋是个负担。 昏睡的查尔斯教授被这一脚踩得略微歪了头。 瑞克稍微下陷了些许才想起自己是踩着别人的脑袋。 它略带歉意的对依然在昏睡状态中的查尔斯教授说了句：“sorry。” 另一边。 查尔斯教授的意识飞到了地狱火俱乐部，并附身了他们学校里曾经一位学生。 在附身之前，查尔斯教授用意识与那位学生，代号’火人‘的约翰·阿勒德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流。 无非是征求对方的意见什么的。 约翰也曾是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一名学生，后来由于自身与查尔斯教授的理念不同，于是来到了万磁王的’变种人兄弟会‘。 尽管已经不是查尔斯教授的学生了，碍于自家老大万磁王和查尔斯教授那点所有变种人都知道的小秘密。 再加上查尔斯教授的确是一位合格优秀的教授，小火人约翰还是非常尊重查尔斯的。 所以仅是三言两语便将身体的控制权短暂的让给了查尔斯。 查尔斯控制着约翰的身体进入了万磁王的办公室，只见他那位害他脊骨被打断、头发掉光的友人正坐在一局西洋棋前。 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戴着丑陋的金属头盔，正一人操控着黑白棋子互相厮杀。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埃里克抬头，表情不算好看，却又在审视了约翰与以往不同的平静表情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呲笑。 “查尔斯·泽维尔，我的老友，真是稀客啊。”埃里克说，尽管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嘲讽般，但埃里克的口气却是始终平静。 查尔斯笑了笑，自觉地坐在了埃里克对面，白色棋子的那边，他粗略的扫了眼棋盘上的棋子，代替白方落下一颗棋子。 “如果不是你有意阻拦，我也不会成为’稀客‘，老友。”查尔斯意有所指地说。 埃里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假如你不在我革命的道路上脑控我破坏计划的话，我们本并不会这样。” “你的革命导致我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你的革命导致我失去了我的头发。”查尔斯轻描淡写地说。 他、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查尔斯早已度过了当初失去了双腿后颓废又怨恨的状态，他早已不恨埃里克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查尔斯不会旧事重提，更何况要想让他这位’冷面冷心‘的老友现身纽约帮忙，打感情牌可是很重要的。 果不其然，刚才还能和查尔斯呛两句的埃里克沉默了下来，他垂着头，似乎在认真的观望这场老友插手后变得完全不同的战局。 紧接着，他落下一子黑棋，同时埃里克开口，声音有些晦涩难辨。“我很抱歉，查尔斯。” “没关系，埃里克。我早就原谅你了。” 查尔斯俏皮的眨眨眼，用约翰这张年轻小伙子的脸，这让埃里克在注视着约翰的脸时，竟然透过这张脸，隐约瞧见了查尔斯年轻时的模样。 “不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查尔斯叹口气。 他有些忧愁的垂下眼眸，捏着白色的棋子却始终没能落下。 “我倒是无所谓，已经是这个岁数了倒是可怜了那些孩子。” 埃里克眼睛微眯，口气不自觉的严肃起来。“发生了什么？” 尽管埃里克与查尔斯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但他们始终是一对好友，互相理解的好友。 而对好友和变种人的过度关注使埃里克几乎时刻监视着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如果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出事了为什么没有下属来通报他？ 有什么不在埃里克掌控中的事情发生了。 而好友略显忧愁与对死亡看淡更是令埃里克加深了自己的想法。 埃里克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变种人同胞，哪怕我们的理念不同。” 他只字不提是想救好友，全部推锅到为了变种人身上，实际上懂得都懂，埃里克并不在乎那些与他阵营不同的变种人。 他只想让人类付出代价，让人类恐惧变种人，而那些不赞同他想法的变种人自然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那些变种人的领袖是他的好友查尔斯·泽维尔耶。 但让埃里克直白的说出，我来救你，这还是显得有些儿戏了，毕竟他们好歹也是明面上的对头。 眼见埃里克已经上钩，查尔斯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光芒。 查尔斯在大多数人面前都表现的温文尔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满肚子里坏水儿，当然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坏水儿，俗称切开黑。 .... 瑞克用望远镜观察着紧随其后的金并，这金并居然自带了加速装置，那加速装置绑在腿上居然让金并的速度达到了一个阙值。 很快，甚至能与它们的火箭增压器速度持平，当然了，它们的火箭增压器还没有进入复核增压状态。 复核增压状态过于危险，稍不注意，金并还没收拾它们，它们就自己先被火箭增压器炸上天，时间太短，实在不够它们制作一个完整的增压和水冷系统。 不过既然金并追不上它们，它们可以慢慢耗死金并。 瑞克想着，从嘴里吐出一罐汽水，它发出邪恶的笑声，随即手中的汽水在手中摇晃了几次向金并抛去。 金并下意识的接住那汽水，风压使得汽水在金并手中爆开，葡萄味的汽水淋了金并一声。 脸上是黏糊糊的甜味、西装被打湿了黏在身上，一切都让洁癖患者金并难以接受。 索性他按下戒指上某个键，一根镶嵌着绿色宝石的手杖出现在金并手中。 倒也不一定非得是查尔斯·泽维尔的’脑子‘才行，他记得’凤凰‘琴·格雷也是一名脑域变种人。 尽管级别未知，不过好歹也是’脑域‘方面的变种人，凤凰至少也是个alpha级以上的变种人。 岂止是alpha级，凤凰可是类omega级的变种人，只要她想，完全可以释放体内的凤凰摧毁地球。 一束亮绿色的激光擦着轮椅的边缘击中前方的一棵枯树，那亮绿色的激光击中枯树，枯树直接被融了一个大洞。 斯基伯也借机从大树被融出来的大洞里穿了过去。 “我的地球母亲啊！这激光要是射到轮椅能带着轮椅连同我们一起蒸发。”站在斯基伯身边为斯基伯指路的科瓦斯基惊恐地说。 下一秒，它又恢复了镇定，它拿出算盘和笔记本飞快的写写画画，随后得出了结论。 “根据激光造成的范围、能量波动和味道，我推测这是压缩改造后的伽马射线光。” “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这东西击中了我们的轮椅，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指变成原子的完蛋。”科瓦斯基说。 “有什么解决方法吗？科瓦斯基。”斯基伯问。 “除非我能回到基地里取出镜面反射装置，否则都没有任何解决方法。”科瓦斯基。 然而，它们都知道，它们不能一起回到基地。 它们的基地里有太多不能暴露的秘密，如果让人类知道，那会发生大乱甚至是引发战争。 人们会哄抢它们的装置，这些装置会流转于各个国家，弱小的国家将会被抹除，最后大国家的争端，直至毁灭整个世界。 斯基伯眯了眯眼，他看着不远处有一棵虽然被摧毁了但树干像一朵红花的树木。 “我会送你到秘密通道17号，借由那通道回到基地取来镜面反射装置。” “收到，斯基伯。”走之前，科瓦斯基还有几分担心的询问：“那你们怎么办？” 科瓦斯基有些担心，当它取回镜面反射装置后，它的兄弟们已经被伽马射线分解成了原子。 斯基伯轻松一笑：“不要小看我的车技啊，我以我的军衔担保，这什么金并还是金井的，不可能打的中我们！是时候揭开我某个从未向你们暴露过的身份了。” 斯基伯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以赛车手’S‘的身份参加过国际的摩托车赛事，当时我的对手是一个冒着火焰的骷髅头，我得说他的火焰轮胎和骷髅头造型很酷。”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伪装下面的真实身份，但既然一个骷髅头都能参加赛车，企鹅为什么不能？”斯基伯缓缓道来。 即使是走神的情况下，它捏着方向盘开车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甚至为了表现出自己真的很会开车的模样。 斯基伯干脆躺在了粉色的猛男座椅上，用jio去开车。 听到斯基伯这般说，三只企鹅齐齐松了口气，倒是不再担心了，瑞克专心的对付起金并来，普莱维特也能专心的踩油门了。 只有科瓦斯基后知后觉的从斯基伯的话语里提炼了一些关键。 斯基伯只说自己骑摩托车很厉害，可没有说过自己车技怎么样，一般情况下，它们骑着自己的猛男小车时，斯基伯都是坐在驾驶座指挥的那一个。 斯基伯很少亲自开车，不过它倒是教会了企鹅突击队里的另外三只企鹅开车了，所以大家都默认斯基伯会开车。 但车技怎么样大家也不知道，斯基伯的过去非常神秘，是企鹅突击队的十大秘密之一，顺带一提，其中一个秘密是’那些年我们仍未查清瑞克的鳄梨鱼子酱是谁吃的。’ 在红花的树冠下，一只企鹅从轮椅上跳了下去。 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正忙着对付瑞克向他发射的泡泡糖机枪炮弹。 无论是泡泡糖还是汽水，都无法对金并造成伤害，但这些东西远远比炸弹、子弹等一系列充满杀伤力的武器更令金并苦恼和生气。 他的量子屏障只能为他抵挡有实质性伤害的攻击，泡泡糖和汽水被化入了无害的行列中，不会被量子屏障阻挡。 当然只会是这一次，下一次金并会将它们列入其中。 在泡泡糖和汽水之后，金并又迎来了爆米花攻击，这些爆米花甚至是新鲜的刚爆好的爆米花，爆米花还夹杂着焦糖的香味，以及一些鱼腥味。 金并不瞎，他看见这些爆米花是从企鹅的嘴里吐出来的。 一想到此，金并就快被恶心吐了，更恶心的是，那些爆米花黏在了黏在金并西装上的泡泡糖上。 这让金并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的，浑身是白黄色的痘痘。 这样的姿态不仅恶心到了金并自己，也恶心到了造成了金并这身惨状的瑞克。 瑞克呕了一声，吐出一个船锚，它擦了擦嘴。 而企鹅们的行为这次是彻底激怒了金并，他阴沉着脸，本来他还想看看这些在达尔文进化论上没能得到手指的小东西能做到些什么。 可他现在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去看看这些小东西，或许抓住它们，解剖它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金并并没有忘记刚才瑞克从肚子里吐出了大量物品，这很显然并不是查尔斯·泽维尔控制它们能做得到的。 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这些企鹅拥有易于其他动物、甚至是异于人类的能力。 紧接着金并联系了一下查尔斯对它们的态度，他大胆的猜测，这些企鹅是一批拥有‘X’基因的动物。 如果是真的，那就可以证明‘X’基因并非是完全作用于人类，在动物身上，它们依然会出现。 这个理论可不得了，如果金并能研究和证实这个推论—— 他甚至可以创造出属于他的动物军团。 于是金并按下了耳麦招来了在天空上方的隐形战机待命的手下们，实际上，金并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 或许他时时刻刻的行动都处于纽约市超级英雄们的监控之下，夜魔侠、蜘蛛侠、神奇四侠。 所以金并这次出门才会做好十足的准备，提前为量子武器充能。 鉴于如果他一开始就让手下们围着他转，反而是容易打草惊蛇，更何况金并不认为这些手下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发挥作用。 金并本身的战斗力就不弱。 很明显，现在是一个指挥手下的好机会。 金并命令手下们缓慢的包抄，将企鹅们围在一个范围内，最后慢慢缩小金并与企鹅们的范围。 这招确实管用。 然而金并还是略微小看了曾在军队服役过的斯基伯的能力，在跑了大半圈都发现隐藏着有金并的手下后，斯基伯立刻反应过来了金并的想法。 不远处穿着黑色西装戴口罩的几名打手正缓慢的向这辆如同野马般奔驰的轮椅靠近，他们打算一鼓作气拦下轮椅。 不止是拦下轮椅这么简单，他们手上有同金并相似的武器，分明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铁杆，但两只铁杆插在地上时。 目测一米五的范围内会生出蓝色的量子屏障。 科瓦斯基不在身边，斯基伯不敢贸然突破那蓝色的量子屏障，金并想把它们困在这片区域内。 唯一的好消息是，眼前的这波人还没来得及插上铁棍制造出量子屏障。 只要在他们之前，突破这道关口就行了。 那些打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正在组装铁棍，唯一的好消息，这些铁棍的体积太大，打手们想要使用它们不得不现场组装。 斯基伯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它从驾驶座跳到方向盘上，对瑞克和普莱维特下达命令道：“普莱维特你负责开车，瑞克帮我一把，我要过去。” 得到命令的企鹅们迅速置换位置，普莱维特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砖块压到油门的位置然后跳到驾驶座，他还记得给自己拴上安全带。 瑞克则是双翅交叠，让斯基伯更好的踩在他的手上，斯基伯从方向盘一跃而下踩在瑞克的掌心，瑞克向上用力一弹。 斯基伯飞了出去，直指那几个金并的手下。 只是几个呼吸，斯基伯便干掉了那些挡在它们轮椅前几名打手。 作为企鹅，它的身形娇小敏捷，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它的战斗力极强，它曾以一敌百突破了丹麦总统大厦的防御成功取回了自己的通缉档案并销毁。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铁棍插在地上迅速交织出了蓝色的量子屏障封死了这片区域。 “可恶。”斯基伯骂道。 而轮椅只差几十米就会冲到量子屏障上将它们冲碎。 普莱维特不知所措，它没有得到斯基伯的指令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但当它对上远处斯基伯看向它坚定的目光时，普莱维特明白了，这是斯基伯在告诉它。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相信你，普莱维特，并以你为傲。’ 于是普莱维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它按下了火箭增压器的最快模式，随即冲瑞克说：“我们跳车，瑞克！” 轮椅上装了气垫，哪怕摔在地上，查尔斯教授也不会受伤。 但查尔斯教授委托它们保护自己，是出于对企鹅们的信任，而企鹅突击队绝不会辜负查尔斯教授的信任。 企鹅突击队目前任务失败数为零，接下来也只会是零。 既然它们的任务是保护查尔斯教授不被金并抓住，那么誓死也要完成任务。 火箭增压器会让查尔斯教授离开蓝色量子屏障的范围，从而让他脱离危险。 这就是普莱维特的计划！ 正如普莱维特想的那样，轮椅飞跃了蓝色的光之屏障并飞快在空中消失了踪迹。 见状普莱维特松了口气，它与斯基伯、瑞克背对背环顾四周逐渐向它们围拢的打手。 “斯基伯，我已经把X教授顺利的送出去了。”普莱维特说。 “干得好。”斯基伯夸赞道。 普莱维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看见了你的目光，你的目光给了我很大的动力，你的目光向我传递着一个信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斯基伯古怪的看了眼普莱维特，它否认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想想我平时是怎么领导和指挥你们的’。” “不过干得漂亮，普莱维特。” 第32章 黑衣的打手逐渐围拢了三只企鹅， 尽管三只企鹅战斗力不俗，可是对上人数众多且明显有所防备的人类。 它们也没能从中得到多少丁点好处。 它们打倒了四五个打手， 却没能清出一条离开的路， 每当它们打倒一个或是两个准备突围时，就会有更多人涌上来。 偏偏瑞克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释放烟雾弹，每次瑞克做出吸腹的动作、准备从胃里吐出来点什么时， 打手就会优先攻击瑞克。 瑞克没办法做到一边在肚子里寻找自己需要的烟雾弹，一边还得防备着打手。 这也就导致了瑞克一直无法吐出烟雾弹来协助它们脱离现在的困境。 这自然是金并安排下手这样做的，他早在追着..咳咳， 追着轮椅跑的时候与瑞克短暂的对峙中分析出对方能力的运作远离。 从胃里取出东西、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胃里装了这么多东西的。 要想从中快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定会有某种变化。 金并很快发现， 当瑞克的肚子下陷时， 就是它准备从嘴里吐出东西的时候，尽管金并不明白它是怎么把船锚那么大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并吐出来的。 他想， 这大约就是超能力的奇特之处吧，可以轻易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儿—— 令人厌恶的、远高于生物的进化成功的产物。 知道了作用的原理， 想要阻止瑞克从嘴里吐出那些东西还不简单？ 只需要额外多‘关注’一下瑞克， 那只长得足够独特，嘴角带疤的企鹅就行了。 当瑞克的肚子有任何异动就针对瑞克进行攻击就行了，在瑞克吐出物品的前摇时间被打手揍了好几拳了。 终于在第七次试图吐出烟雾弹却被打手踹了一脚肚子后。 瑞克受不了了，它借着冲力滚到斯基伯身边，张着嘴叽里呱啦了一大堆， 从瑞克恹恹的神色就能看出它在真心的抱怨刚才、现在遇到的事儿。 打手逐渐缩小围成一个小圈将企鹅们围在里面。 斯基伯看着瑞克有几分心疼， 它余光瞥到了树桩上一个黑影飞快的过去。 斯基伯痛心疾首的后悔。 斯基伯认真的检讨：“抱歉， 伙计。那些在哥谭收缴的人类武器， 我应该存放在你肚子里的，否则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有武器使用。” 它早该想到的，对付人类，就该使用人类的武器。 比起企鹅们平日里温和的手段，人类所制造出来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为了应对和引发战争。 杀伤力自然不同凡响。 枪支一旦拿出来势必会见血，若非必要，斯基伯都不想让它们出现在它的手中，也是为了防止吓到动物园里的伙伴。 尽管企鹅们还没有正式同哥谭动物园里的动物邻居们打过招呼，但它们并不想吓到新邻居，万一让邻居们以为它们是什么混黑的就不好了。 特别是当那些漂亮的、漆黑的宝贝们已经被斯基伯擦干净挂在了展示军火的那面墙上时。 斯基伯就更不想将它们摘下来了，一旦使用过它们，斯基伯又要花费大量时间来做保养和修复。 所以斯基伯的检讨只是很短的时间。 下一秒，斯基伯便改口道：“但我觉得最适合它们的地方果然还是墙上。” 见瑞克的表情有些不好，斯基伯又飞快的补充道：“人类的枪支后坐力太大，而达尔文的进化论令我们没有手指，我们没法像人类那样使用它们。” 普莱维特小心翼翼的往斯基伯身后躲去，它担忧的扫了圈向它们形成包围圈，把它们限制在一米范围内的打手。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普莱维特有些害怕的问。 它已经想到了它们被人类抓到后的下场，不是被艾大妈抓去打疫苗和体检的那种被抓到。 被金并这个大坏蛋抓到，他会想办法把它们解剖了的。 普莱维特还小，他还不想被人类解剖，它还想带着爱人去拉斯维加斯度过余生，虽然它没有爱人。 斯基伯‘啪’的打落一个打手向它们抓来的手掌。 瑞克也压低了身体警惕地盯着向它们围拢的人类，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呼噜声，它快要进入第二状态了。 瑞克吐出一种东西是不需要进过前摇准备的，因为那东西就像是刻进了瑞克的脑袋里，它不需要想，就能第一时间吐出那东西。 是瑞克深深迷恋的‘炸药’。 如果用炸药，也不是不能突围，只是毫无准备和过多的爆破和炸药会让瑞克进入爆破狂躁症，瑞克会变成一个只会爆破的疯子。 那个状态下的瑞克是个威胁不小的疯子，它甚至可以完全的破坏掉整个中央公园、斯基伯它们也不得不用武力镇压瑞克。 斯基伯不想让企鹅突击队留下任何把柄...以及，伤害同伴，是除非万不得已，斯基伯绝不会做的事儿。 镇压爆破狂躁症状态的瑞克不仅会让瑞克受伤，它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毕竟它们要近距离接触炸弹。 所以斯基伯总是在注意着瑞克使用炸药进行爆破的次数，将它们控制在不会诱发瑞克狂躁症的情况，能够诱发瑞克兴奋症状的棉花糖同样。 “瑞克！”斯基伯双翅夹着瑞克的脑袋，强硬的转了一圈，使得瑞克的脑袋面向它。 即使脸面向了斯基伯，瑞克难以掩饰的狂躁依然浮现在脸上、蓝色的眼睛也不安分的盯着那些打手。 “瑞克，看着我！”斯基伯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斯基伯的话，终于是引回了瑞克的目光，从瑞克的眼神中，斯基伯只看到了一个信息。 ‘爆破’ 把这些金并的打手、试图伤害它们的，要它们好看的人类，全部炸飞上天。 “瑞克，我们不会有事儿的。”斯基伯肯定地说。 “你不相信我吗？” 瑞克注视着斯基伯那双始终坚定平静的双眸，它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见瑞克平静下来，斯基伯松开瑞克。 瑞克发出两声不满的嘟哝，大约就是‘用爆破可以更快的解决这些人之类的’。 但瑞克却再也没有试着从嘴里掏出炸弹来的举动。 瑞克相信斯基伯。 正如斯基伯相信瑞克、相信它的每一位同伴那样。 普莱维特毫不怀疑的从斯基伯身后走到了斯基伯身边，既然斯基伯如此告诉它，普莱维特从不怀疑斯基伯。 斯基伯从来不会出错，因为这是他们英勇无畏的领袖。 它敢这般肯定自然是因为它心中已经有了逃脱困境的想法和准备。 金并在打手的簇拥下来到了三只企鹅面前。 金并居高临下的向下看去，三只企鹅紧紧的贴在一起，是哪怕不了解动物的人能都能轻而易举看出的、可见的、对他的戒备。 只有三只企鹅？ 金并眼中划过些许疑惑，控制滑翔伞的一只企鹅、假扮成小狗的企鹅、还有那只试图在他面前对雷神之锤做手脚的企鹅。 恰好三只企鹅，好像很合理，但金并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罢了，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的这趟对金并来说是值得的，虽然跑了一个查尔斯·泽维尔。 但他抓到了三位变种人，其中一位是级别在alpha或者alpha之上的脑域变种人。 另外，他还抓到了拥有与人类并肩智力、超过人类创造力，甚至是变种的企鹅。 这趟金并无论怎么算，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亏。 对于‘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或许会从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里搬救兵这件事儿，金并不是很担心。 实际上，金并不认为X战警能对他产生多少威胁。 自从万磁王与X教授分裂，并带走了X战警当中老一代的部分战斗力，自发组建‘变种人兄弟会’，收揽了不少危险的变种人。 现在的X战警成员皆是由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学生组成，不过是一群没怎么见过战争的学生罢了，金并还不至于害怕几个小孩儿。 比起危险的恐怖组织‘变种人兄弟会’，X战警实在是威胁性不高。 而万磁王与X教授的分裂使得变种人兄弟会不可能来支援X战警，这也就是金并能沉着应对X战警的原因。 对于金并来说，来再多的X战警也不过是让他多抓几个变种人回去做实验而已。 金并早就调查过了，X战警的主要战力，金刚狼—— 金刚狼的确有些棘手，可是金刚狼现在并不在纽约，金刚狼为了找回丢失的记忆已经离开了美国，前往了故居加拿大。 所以金并真的很轻松。 除非是复仇者联盟能立马回到纽约、夜魔侠没有被周围的事儿绊到、蜘蛛侠已经解决了下水道里章鱼博士的骚动，这些人能立刻赶到中央公园。 金并游刃有余的想。 随即，金并开口道：“我知道你们能听得懂我说话，这样就够了，我说，你们听着。” “我不知道你们是被X教授脑控的动物还是什么，但在我这儿，你们是最有用的实验品。” “我会拆下你们的皮骨、取出你们的大脑、摘除你们的胃和其他器官...”金并阴冷地说，目光也随着他的话语在企鹅们的身上移动着。 金并没有产生丝毫恐吓动物的羞耻心，猜到这三只企鹅能够听懂它说话后，他甚至从恐吓企鹅的行为中得到了些许快感。 “他这样说着，我晚餐肯定得少吃两条鱼...”普莱维特小声的呕了一声。 它倒是没有被金并的话给吓到，实际上，除了金并外，不少它们的动物敌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像是北极熊、海豹之类的。 这下看来人类果然是进化的跟完全的动物，它们的老敌人，更喜欢直接的说‘开肠破肚’，不过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作为踩在钢丝上、稍不注意就会跌落悬崖，时刻与危险作伴的企鹅突击队还真不怎么怕口头上的威胁。 斯基伯忍不住挑了下鸟喙，比起口头上的威胁，还得是直接的用气势压倒它们，让它们感觉到危险迫近才是最有效的对付企鹅的方法。 就像当初蝙蝠侠那样，只是靠近它们便让它们感觉到了‘危险’。 斯基伯鸟喙微动挤出细碎的声音与普莱维特和瑞克交谈道：“装害怕和无辜，伙计们。” 好歹也要给这个可怜的人类男性留些面子，免得让他觉得它们企鹅不尊重他，开什么玩笑，企鹅们尊重每一个对手，并将它们登记在敌对档案里。 不过今天之后，企鹅的敌对档案里又会新增一个人类的名字。 得到了斯基伯的命令，三只企鹅立刻做出可怜兮兮的无辜模样，它们甚至抱在一起汲取温暖，像是真有那么害怕...才怪。 金并看着刚还面面相觑明显不太怕他的三只企鹅在窃窃私语一阵后，突然统一的做出了害怕的姿态。 金并：...谢邀，有被敷衍到。 金并也懒得再和这些企鹅废话了，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懂事的手下立刻拿出笼子靠近企鹅们，准备将三只企鹅装进笼子里。 就在这时，天空中从天而降了一道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 所有抬头的人和企鹅都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剪影，巨大的脑袋像是绑了两块半圆形的东西在头顶。 身后是飞舞的披风。 不像个人类，但也不像个动物该有的模样。 这幅剪影的姿态让人很难猜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倒是三只企鹅突然心领神会的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普莱维特和瑞克露出向往的目光，斯基伯则是眼角抽了抽，表情有些扭曲。 从天而降的身影拿着枪在空中对那即将罩住企鹅的笼子开枪，激光落在笼子上，那笼子转瞬间便变成了一个袖珍的玩具。 打手看着手上能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的笼子还没反应过来，它也被激光击中，周围的场景以肉可见的速度飞快变大，不...并不是周围的场景变大了，是他被变小了！ 不止是一个打手被激光击中变小了，好几个都被激光打中了，如果不是金并的反应速度极快，在激光指向他的那刻，他飞快抓了个人挡在他面前。 金并的手下替他挡下了缩小激光。 而那些被缩小激光变成小人的打手们连看着企鹅的个头宛如巨人，那白色柔软的羽毛分明以人类的角度看只是短短的光滑一层。 现在从被缩小激光击中的人视野看去便是毛绒绒的一片羽毛，宛若白色的云朵，企鹅们就像是伫立在大地与云间的巨人。 那一天被缩小激光缩小的金并打手终于回想起了被巨人所支配。 身披红披风的动物落到地上，挡在三只企鹅前，而为了躲避那奇怪的激光，打手们都退的比较远，连金并都警惕地盯着它们，不敢向前。 它转过头来，这不是科瓦斯基是谁？ 头上顶着一个夸张的粉色的大脑帽子、护目镜遮着眼睛，脚底踩着一个弹簧鞋，也是轻松能看得出来身份的程度。 这幅装扮十足的辣眼睛。 “科瓦斯基，你这身衣服是什么鬼？！”斯基伯扭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到科瓦斯基那仿佛十年脑血栓的外观。 简直是在给它丢脸。 偏偏斯基伯又说不出直白的、打击科瓦斯基的话。 “科瓦斯基？不，我的代号是‘跳跃小脑’！” “是你！跳跃小脑！你来帮助我们了？！”普莱维特兴奋的声音从斯基伯身后传来，它表现得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科瓦斯基的身份一样。 瑞克在看见‘跳跃小脑’时，也发出了兴奋的呼喊声，很显然能在这里见到一位动物超级英雄令它们很开心。 “跳跃小脑，今天你的两位超级英雄朋友没有来吗？”普莱维特疑惑的问：“真可惜，我还挺喜欢‘钢铁企鹅’的，它简直酷的没边了。” “金舌侠！金舌侠！”瑞克呼唤着。 斯基伯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了，‘钢铁企鹅’和‘金舌侠’不就是普莱维特和瑞克为自己取的超级英雄代号吗？ 它们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普莱维特、瑞克，你们是指望我给你们一人一巴掌让你们清醒过来吗？”斯基伯说。 “不，斯基伯，可怜无辜的企鹅啊。这里没有你的同伴普莱维特和瑞克，有的只有钢铁企鹅和金舌侠！”普莱维特，不，钢铁企鹅说。 听到普莱维特这样说，斯基伯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只见刚才还正常模样的普莱维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铁皮盔甲，这是它曾经为了抵御霍博肯动物园运过来的一只毒箭蛙所打造的纯铁盔甲。 瑞克也换上了那令人难以描述的金舌侠套装。 斯基伯：....它有一些疲惫，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只企鹅挡在斯基伯面前。 科瓦斯基坚定的说：“请这位无辜的企鹅往后站，超级英雄会摆平这一切。”当科瓦斯基带着一些发明品赶到现场时，它已经变得底气十足。 金并？不足为据。 斯基伯看了它们三个一小会儿，最后像是泄气又或者是放松般的松开紧绷的身体，它抬眸扫了眼自信满满、迫不及待表现的三只企鹅。 “请努力击败坏蛋吧，超级英雄们，我会在后方给你们加油、准备英雄的晚餐。”斯基伯端坐在地上。 它放轻声音，学着电视里柔弱花瓶女主角那样说话。 如果忽略掉它翻了个白眼，还真有几分像模像样。 现在的局势的确被企鹅们掌握在手中，企鹅手上拿着能将人缩小数倍的激光，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也不想变成一个蚂蚁大小的人。 指不定被缩小的他们会不小心被某个不走眼的家伙踩到，那一脚下来，他们可能就真的魂归西天了。 说不定还会被蚂蚁之类的小昆虫当做食物吃掉，想想就可怕。 然而恐惧的想法一旦在人群中蔓延开，就会拥有能让健康码变色的某冠状病毒速度一般飞速在打手之间蔓延开。 没人愿意去触缩小枪的霉头。 然而哪怕他们不敢靠近企鹅们，企鹅们也一改刚才被堵在角落里的态度，科瓦斯基拿着缩小枪瞄准人就是发射激光。 瑞克和普莱维特虽然没有缩小枪，却也是充满了战斗的欲望，它们跳到人脸上就是两巴掌。 它们都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表现一番。 斯基伯在它们身后坐着，充当那位科瓦斯基口中的‘无辜的企鹅’，等待着三位英雄击败所有邪恶将它拯救。 斯基伯也不是完全只是看着那般，它一直在防范着打手的袭击，就它这三个同伴顾前不顾后的作风，斯基伯还能不了解？ 斯基伯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块将一个正打算从背后偷袭‘金舌侠’的打手打晕过去。 所以才需要像斯基伯这样的专业人士来领导它们，超级英雄的无畏领袖？这个称号还不错。 金并观察了一番，在一手提溜着手下挡在自己面前的同时，另一只手举起手杖瞄准了科瓦斯基。 斯基伯注意到了，它连忙将手上准备已经的石头以刁钻的角度掷出，目标是金并握着宝石手杖的那只手。 斯基伯估算过自己与金并的实力差距，它打不过金并，至少在力量对抗上面，它对上金并毫无胜算。 所以斯基伯也不认为这块石头打中金并后颈会让他晕过去，只要这块石头能让金并瞄准了科瓦斯基的手杖产生位置偏离，无法击中科瓦斯基就行。 然而斯基伯却是从未见过金并身上的那层绿色的龟壳能量罩。 石子即将砸中金并时，毫不意外的，被那层绿色的龟壳能量罩弹开。 眼看着绿色的激光向科瓦斯基飞去，而科瓦斯基对此毫无察觉，斯基伯下意识的呼喊：“科瓦斯基！危险！快离开那里！” 好在，从天而降的一根宽大的、像是起重机上的钢筋落在科瓦斯基前方为它挡下了那足以致命的压缩伽马射线。 金并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戴着头盔、身着神秘紫色的中年男人漂浮在空中，他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金并，仿佛他是个死人那般。 但凡是个人都能认出这天空中男人的身份。 因为男人经常出没在各大新闻里，以恐怖分子的身份出现—— 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像投枪一般的金属长棍出现在万磁王身后，随即落下，如同阵阵剑雨直指金并，绿色的龟壳能量自然能为金并挡去。 但如果这些金属长棍的目的不是击中金并呢？ 第33章 无数金属棍围绕着金并， 在金并的身边落下，围着一圈， 每个金属棍之前的间隙不到五十厘米， 不止一圈。 金并脸色铁青的看着绕在自己身边的金属棍，他能不认识这些金属棍吗？ 很显然，他不能。 这些金属棍正是他的研究团队发明的， 也是刚才，用于困住企鹅，一圈圈缩小范围将它们困死在其中的， 能够制造伽马量子屏障，不会自主扩散、但杀伤力同样惊人。 这些金属棍会释放伽马能量， 当两只或者多只金属棍处于一定的范围内时， 就会自主产生连接生成屏障。 这正是金并刚才命令手下从外圈逐渐往内部慢慢缩小伽马量子屏障范围企图困住企鹅和X教授的原因。 非常好用的东西， 没有人会试着越过伽马量子屏障，如果他不想被伽马能量化成一滩液体或是分解成原子的话。 但当这个东西被用来对付金并自己时，它的效果同样‘非常好。’ 金并不会试着张开身上的绿色龟壳——伽马能量的保护盾， 谁也不知道构成组合原理不同的两种伽马能量撞到一起会发生什么。 而金并猜测，大概率会爆炸。 尽管他并不全权负责科研组的研发， 但作为给科研组发工资的老板， 金并知道每一个项目研究的细节。 他不敢赌。 而这便是他的自掘坟墓了，在被伽马量子屏障困在其中之前，谁会想得到呢，他自己出钱研发的东西会被用来对付自己。 这些绿色的屏障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着金并，里里外外共三层， 又因为与金并贴的太近， 金并甚至没办法张开双臂。 金并抬起头， 望着那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对金并不屑情绪的眼眸。 万磁王没有选择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在地上飞快检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的踪迹，很显然不是这些可爱的黑白色小动物、也不会是被金并揍晕过去的三位二代X战警。 金并不明白，万磁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与万磁王并没有直接的利益瓜葛或者类似的，之前金并也曾针对和调查过X战警与变种人兄弟会对上过，但那时的万磁王对他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磁王并不在乎金并会对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学生们做些什么，甚至在万磁王的心中，那些有用异于常人、能够轻松杀死任何仇视他们的人类却不会这么做的变种人学生感到不屑。 万磁王的目标从来不是保护变种人，他要让变种人强大、独立、不再被人类管控，而X学院的学生显然不符合万磁王的标准。 如若不是万磁王出现在这里，事情本该向着金并所想的那样发展，困死那些企鹅，抓住X战警。 偏偏万磁王的出现让他成为了败方。 金并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想出万磁王会与他作对的原因。 于是金并尽可能的维持着平和的口气询问道：“万磁王，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金并的问话，埃里克终于施舍了金并一个目光，示意他闭嘴的嫌恶目光。 埃里克缓缓落在地上，不是为了金并，而是为了企鹅们。 他记得他的老友查尔斯说，他找了企鹅帮忙，虽然埃里克对查尔斯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不认为企鹅，一群矮小只知道吃鱼和孵蛋的小动物能帮上查尔斯什么忙。 但刚才企鹅们展现的能力的确有些震撼到了埃里克，埃里克在天上全都看见了。 埃里克对这些企鹅也产生了些许兴趣，当然了，大部分还是看在了查尔斯的面子上，他在面对企鹅时，语气虽然冷淡，却也不至于冷酷。 “查尔斯呢？”埃里克问。 斯基伯想了想，他想起了它们冒死送出去的查尔斯教授，它让瑞克吐出人语计算器，它敏锐的注意到，埃里克在看见瑞克的行为时打量的眯起了双眼。 “我们、将他、送了出去，如果你相信我们，我们会为你找到他。” 斯基伯说，作为一名优秀的、被查尔斯教授雇用的企鹅，斯基伯不会允许自己的任务出现任何错误或是纰漏，强迫症。 既然已经解除了危险，那么找回查尔斯教授，也应该算在企鹅们的售后服务内。 只是眼前被金并称为‘万磁王’的男人，很明显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家伙，斯基伯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些许危险的意图。 只是因为目前与企鹅之间还没有什么冲突，一旦有，他会是个难缠的敌人，而且万磁王打量瑞克的目光令斯基伯有些在意和...不爽。 这个人类对瑞克有想法，斯基伯的直觉告诉他，那很危险，这个人类企图将瑞克卷入危险之中。 “天哪天哪天哪，这个人类是如何做到的？他踩着铁在天上飞行！他甚至能够操控金属落下，是单单的操控金属？还是磁场？亦或者所有矿物质。”科瓦斯基发出热切的声音。 科瓦斯基立刻联想到了X教授心灵感应的能力以及其他几位X战警异于普通人的超能力。 毫无疑问，万磁王的能力也是变种人的能力之一，作为一名科学家或者研究人员什么的，科瓦斯基对一起不符合常理的东西都感到兴趣。 比如万磁王变种能力的阙值是什么，这让科瓦斯基非常好奇。 它伸手向来夺走斯基伯手上的计算器，想要与万磁王进行一番‘科学但不那么科学’的讨论，斯基伯连忙拿着计算器避开了科瓦斯基。 斯基伯伸出一只橙黄色的小脚丫抵在科瓦斯基的柔软的肚皮上，拒绝科瓦斯基的靠近。 尽管它清楚科瓦斯基只是想询问万磁王关于超能力的事儿，但斯基伯推测，恐怕科瓦斯基没能问出万磁王些许情报，自家的老底都会被万磁王掏干净。 信任？万磁王不会信任任何人，更别提是几只动物，而他的确对这些企鹅产生了兴趣，特别是那只鸟喙上有一天贯穿疤痕的企鹅，它也拥有。'X。‘基因？ 碍于’老朋友‘查尔斯·泽维尔的原因，万磁王对X基因的研究也不少，至少在他数年来的研究里，并没有发现动物也会获得X基因。 但又该如何解释这只企鹅的行为呢？ 万磁王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明显警惕着它，鸟翅微张，站在最前方以不易察觉的保护者姿态挡在剩下三只企鹅前面的斯基伯。 万磁王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他正要回话，让企鹅帮忙寻找查尔斯。 “不用了，我自己回来了。”查尔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查尔斯·泽维尔转着轮椅的轮子慢慢的从远处走来，他身上黏着泥土，特别是头上，光滑的头顶更是被泥土染了个色。 这两轮椅也在企鹅们的改装下面目全非，不过安保措施是真的不错。 在查尔斯被火箭增压器推上天后，轮椅很快失去了动力落进地上的一个坑里，保护装置及时的启动，查尔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身上难免黏上了泥土。 很难想象，查尔斯与万磁王交流完毕后，确认万磁王将要来中央公园，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发现自己头朝地的抵着泥土是一种什么感觉。 若不是安全带牢牢的扣在查尔斯的腰上，恐怕它早就飞出轮椅了，至少从他目前的姿态来看，企鹅们肯定是做了一件刺激的事儿。 查尔斯只是稍微联系前后关系一想，很轻易的还原了这件事儿的全部经过。 问题就是查尔斯该如何摆脱目前的状况，他的老友埃里克依然防着查尔斯，即使应约来救查尔斯，也没有摘下那顶可以防止查尔斯脑控的头盔。 这就很尴尬了。 查尔斯如何提醒埃里克，自己在这儿呢？ 幸好万磁王在调动周围的金属时，也影响到了查尔斯的轮椅，这让查尔斯的轮椅重新回到了地面，查尔斯这才推着轮椅寻着天空中那人的位置过去。 查尔斯心里苦，查尔斯不说。 见好友安全回来，身上多了些狼狈的痕迹，埃里克的心情又变得不好了，他的老友，一位坚韧、养尊处优的男人，从没如此狼狈过—— 埃里克选择性的遗忘了查尔斯因为自己的过错脊椎被打断后颓废狼狈的模样。 埃里克非常自然的以为是金并造成了查尔斯现在狼狈的模样。 埃里克先是关切的问了句查尔斯的情况，紧接着扭头，目光阴冷的注视着被控制着的金并。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人类。”埃里克冷嗤了一声说。“对变种人下手？贪欲是葬送一个人的坟墓。” 已经是瓮中之鳖的金并已经没有了强硬的气势，毕竟他眼前的两位可是变种人里最具有代表的两个家伙。 X教授还好，大不了就是把他扭送进曼哈顿监狱或者送去神盾局。 埃里克可是一尊杀神，指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杀了。 所以金并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中惹怒万磁王。 金并顺着埃里克的话一寻思，这不对吧，他以前对变种人下手，埃里克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的行为不处理吗？ 怎么今天就跳出来了？ 金并带着探究意味，他先是看了眼查尔斯随后又看了看埃里克，心中划过了然。 随即他有些愤怒，什么万磁王与X教授闹掰，闹掰个p，很明显是查尔斯·泽维尔去找了万磁王搬来了救兵。 变种人兄弟会和X战警或许是水火不容，但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和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依然是一对好友。 金并想了两秒，果断举起手投降，并供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并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报了警—— 早在他被万磁王困住的那刻，他就意识到这次他翻不了盘了，为了防止万磁王把他杀了，他便提前报了警。 被警察抓走也好过被万磁王弄死。 尽管金并不认为铁能穿透他的量子屏障，但谁知道万磁王会不会控制能够制造出伽马能量的金属来杀他。 企鹅、万磁王和X教授又不傻，他们自然知道金并的供认不讳是什么意思。 万磁王冷笑一声，转过身操控起一根金属就打算杀了金并的，毫无疑问的，被X教授阻止了。 万磁王杀了金并毫无意义，那只会让万磁王更加让人们感到恐惧，从而出现更多恐慌和针对变种人的普通人。 X教授给神盾局打了通电话让他们来这儿接人，随即他联系了暴风女奥罗萝开车来把三位X战警运走。 X教授邀请企鹅们去X学院坐坐，查尔斯要报答企鹅们请它们吃大餐，企鹅们很单纯，它们要的报酬也仅仅是一顿大餐。 企鹅们提前上了车，为了装下三位X战警。 这辆车是一辆改装车，这极大的引起了企鹅们的注意，如果不是它们一会儿要坐着这辆车去X学院，恐怕瑞克已经将它拆下来重新装了。 斯基伯则是单纯的不想与万磁王待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不喜欢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万磁王这次选择与X教授一起回去，回到他曾经的故居。 摸不准万磁王在想什么的查尔斯坐在轮椅上打量着万磁王，剖析着万磁王的想法。 倒是奥罗萝，这位漂亮性感的白发美女警惕的盯着万磁王，深怕这位敌人突然暴起袭击X教授。 然而万磁王却向奥罗萝伸出了手，在奥罗萝浑身紧绷时刻准备招来雷电对着万磁王一顿猛劈的时候。 万磁王突然开口：“给我。” 奥罗萝低头看了眼教授，又看了看万磁王，正打算拒绝，查尔斯倒是直接拍了拍奥罗萝的手。 “没关系，让埃里克来吧。” 奥罗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埃里克来推轮椅。 有了与埃里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查尔斯毫不客气的警告道：“不准打它们的主意。” 埃里克并不意外自己的小想法会被查尔斯察觉，查尔斯了解埃里克，正如埃里克了然查尔斯那般。 “你要保护几只企鹅？”埃里克问：“人类就算了，动物也在你的关心范围内吗？大教授，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查尔斯抬头注视着埃里克道：“它们救了我的命，在你忙着计划统治地球的时候，作为我最重要的朋友，你甚至不知道你的老友正在遭遇什么。” 随即查尔斯冷笑道：“如果你认为我的命没那么重要的话，那当我没说。” 埃里克沉默了两秒，随即发出一声妥协的叹息。 “我明白了。” 查尔斯的意思是摆明了他会护着这几只企鹅，如果是查尔斯的决定，埃里克也没法阻止，更何况正如查尔斯所言，这让埃里克感到了些许愧疚。 如果不是这几只企鹅，他或许已经见不到查尔斯了。 查尔斯见埃里克真的安分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嘴唇。 查尔斯：计划通√ X学院里，大多数学生都对这四只可爱的企鹅表现出了兴趣，甚至还有不少记得它们，在中央公园动物园里见过它们。 科瓦斯基非常满足，因为它在这里见到了太多超能力，而科研组的野兽汉克在得知科瓦斯基曾救下X教授后对企鹅们更是友好。 所以在科瓦斯基提出想要看一看关于变种人能力和X基因的相关文件时，汉克也没有拒绝，当然了，他没有拿出最重要的部分。 普莱维特极其受学院里的女孩子们欢迎，它在女孩子堆里玩的不亦乐乎，瑞克在篮球场上与这些小变种人们进行比赛，一场超能力比赛。 什么跑的飞快的、能结冰的、能**的，瑞克也毫不顾忌的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吐出一系列道具来帮助进球。 男孩儿们非常喜欢这只拥有和他们相似变种人能力的企鹅，瑞克玩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斯基伯则是和X教授、万磁王一起进到了办公室，哪怕斯基伯并不喜欢喝茶，但碍于查尔斯和埃里克都在喝茶，所以它也耐着性子喝起了茶。 它发现其实喝茶的感觉还不错，或许是因为查尔斯用的茶叶是好茶叶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周围的人不同的原因。 如果是和它的那几个兵蛋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喝茶并不能让它心静下来，给兵蛋子一人一耳光可以。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宁静的氛围，好像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斯基伯难免有些慵懒的享受起现在的时光。 他知道，它会选择跟着教授来到办公室是为了与他们谈谈。 是教授主动通过脑内对话说的。 “企鹅。”率先打破了平静的人是埃里克，他显得有些焦躁，哪怕是喝茶也没法完全平息他的焦虑。 “是只有你们是这样，还是所有动物或是企鹅都这样？” 斯基伯抬眸看了眼埃里克，教授会翻译自己的话传递给埃里克。 斯基伯明白埃里克话里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问它们今天的举动、拿出的设备，都过于人性化，埃里克想知道是不是所有动物都是这样有另一面。 “’我们‘比你想的更聪明。”斯基伯模棱两可的说，它没有回答埃里克的问题。 斯基伯曾在军队服役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曾经卧底进丹麦的政治高层，所以这种推来推去的圆滑话它也不是不会说，只是没必要说。 见斯基伯似乎不打算回答自己的疑问，埃里克也得到了结论，这四只企鹅绝对是特殊的，他见过太多的动物了，大多数动物都没能像眼前的企鹅那般聪慧。 瞧瞧，甚至会打哑谜当谜语人。 “那只能吐出东西的企鹅，你有没有检查过，它或许是携带’X‘基因的动物。”这是埃里克对查尔斯说的。 斯基伯回答：“瑞克是曾经误使了某种东西才拥有那样的能力。” 埃里克不信斯基伯的说辞，反而斯基伯越说，这些企鹅在埃里克眼中变得越发神秘，也越发能勾起埃里克的兴趣。 他可没忘记，科瓦斯基手里的缩小枪，啊哈，企鹅掌握着的科技可不简单。 据埃里克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掌握着这类科技的人是皮姆博士，也就是初代’蚁人‘。 “你知道皮姆博士吗？”埃里克试探的问，同时目光紧紧的锁在斯基伯身上，试图找出斯基伯因为他这句话做出的任何不和谐的动作和反应。 什么也没有。 “不认识。”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皮姆博士，缩小枪是企鹅自己做的？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见查尔斯向他投来警告的目光，在查尔斯彻底惹毛前，埃里克赶忙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要不要加入我的组织？” 斯基伯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查尔斯没眼见的捂着额头，他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当埃里克对某些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时，大概率就是打算把人骗入伙。 斯基伯则是被震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要收编它们？！ 见斯基伯没说话，埃里克以为有戏，他再接再厉道：“变种人兄弟会，我们有自己的酒吧、一天三顿管饭、每个月有工资，放八天，如果你不同意，让那只嘴角有疤的加入也成，我看它合适。” 查尔斯震惊地看着埃里克，他怎么不知道变种人兄弟会还一天三顿管饭呢？ 斯基伯也很震惊，随即他明白了，这个万磁王是来撬墙角的，他想把瑞克挖走，它就知道万磁王打量瑞克的目光不单纯，原来是想撬墙角。 “不，没可能。”斯基伯冷冷地说。 见斯基伯如此坚决的拒绝了，万磁王也没了办法，只能耸耸肩，毕竟查尔斯也不会允许他拐走企鹅。 查尔斯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埃里克一直都清楚。 更何况查尔斯已经把四只企鹅划入了他的保护名单内。 .... 查尔斯带着四只企鹅吃了一次海鲜鱼宴，很贵的那种，大概比他委托人类办事付的钱还有多好几倍的那种。 查尔斯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企鹅，所以也愿意破费。 这也是第一次企鹅们知道有钱是多么重要，这些鱼可不是劫持一辆运输海鱼的车就能得到的东西。 有些鱼珍贵到根本不能和普通的海鱼一起运送，甚至是别人专门开私人直升机为查尔斯·泽维尔运过来的鱼，个个都是海中极品，价格更是不说了。 斯基伯只是瞥到了一眼价格清单，后面的几个零看得斯基伯头皮发麻，吃过这一顿后，再吃普通的海鱼恐怕都是没滋没味。 斯基伯看着自家已经吃不下了，也清楚这一顿来之不易，还在使劲试图多吃一点的瑞克。 它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赚钱，争取早日天天吃上海鲜鱼宴。 第34章 四只企鹅吃饱喝足后， 拒绝了X教授提出开车送它们的提议—— 开什么玩笑，尽管X教授是个好人，它们也不会有什么暴露秘密基地的想法， 越是保持神秘的作态越能保证安全。 如今它们已经在一些变种人以及金并脸上暴露了身份， 四只经过特殊训练的佣兵企鹅， 接下来它们必须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避免它们真正的、最重要的那部分秘密被人挖掘。 也就是关于它们的秘密据点，它们的秘密据点里所藏匿的秘密才是真正的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秘密‘。 毕竟就算有人指认它们不是普通企鹅，它们也可以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就算不能，它们也可以表现出是被人类训练出来的模样把责任摘的干干净净， 难不成真的有人试图从企鹅嘴里套话？ 就像它们的老对手之一的’X警官‘，不正是因为找不到它们搞事儿的确切证据而被公众认为是个疯子吗？ 但它们的秘密基地一旦暴露， 等待着它们的就不仅仅是上军事法庭这般简单， 它们还得被送上解剖台。 所以哪怕和查尔斯·泽维尔交好，斯基伯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基地暴露出来，三只企鹅也知道这一点。 在它们离开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之前， 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万磁王在操场找到了瑞克， 试图拐骗瑞克去他的变种人兄弟会， 没想到看起来疯癫、只会听从命令的瑞克非常警惕。 一开始瑞克还能保持着警惕面对万磁王，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暴躁什么也不做，当万磁王提出撬墙角申请时。 瑞克彻底怒了，万磁王差点被瑞克咬了一口。 作为一只忠心耿耿的企鹅、瑞克怎么能容忍别人来撬墙角？ 见瑞克没有半点背叛的意图， 万磁王也只能遗憾离场， 他要是继续逗留下去， 查尔斯得急。 企鹅们选择了一条最隐蔽的路线回到秘密基地， 它们最喜欢、也是最隐蔽的下水道， 在回秘密基地的路上，它们还非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避免被监视或者跟踪。 好消息是，它们没有被任何人监视或是追踪。 平安回到基地后，科瓦斯基立刻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里进行对雷神之锤的针对训练。 斯基伯拿着他最常用的军队式铁杯看着那不断从缝隙里发出异光的实验室大门。 它摇了摇头道：“真是个科学疯子。” 希望科瓦斯基能拿出一个好的研究结果，不然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它们今天险些九死一生的努力。 瑞克和普莱维特正在争论今晚该看什么电视，瑞克想看’热血忍者‘，普莱维特则是想看它的’月神马‘动画片。 以前在纽约，这种争论几乎每天都有，顺带一提，除了普莱维特外，其他三只企鹅都是’热血忍者‘派。 只是它们在哥谭的基地里没有电视，要弄到一台电视可不简单，它们打算把电视和其他设备一起打包用缩小枪打包到哥谭。 在这之前，它们在哥谭的一周生活里就没有看到过电视，噢，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看过。 斯基伯偶尔会带着三只企鹅去时代广场看，坐在广告牌上的最佳位置，吃着爆米花看电视，唯一遗憾的就是时代广场大屏幕没办法换频道。 两只企鹅为了看到自己喜欢的节目，在电视机前掐了起来。 斯基伯摇了摇头，端着杯子去了桌上，像个老干部那般。 瑞克和普莱维特在电视机前扭打，一会儿是瑞克把普莱维特压在地上，发出一阵正常人没法理解的怪叫，传递的意思大概是：以前的周三就是我看热血忍者的日子。 过了一会儿又是普莱维特将瑞克按在地上。 “今天是特例瑞克，今天是月神马的五周年！我必须看！”在看动画片和花生糖这件事儿上普莱维特非常坚定。 两人见互不相让又打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的小脚丫踹到了电视机，电视机闪烁了两下似乎有蓝色的电光划过，随即熄灭，紧接着是整个基地的灯光飞快熄灭。 停电了。 “怎么回事？”斯基伯打起手电筒，照向瑞克和普莱维特，它刚才没有漏掉，是它们两其中一个踹了脚电视机，才导致了这一切发生。 尽管斯基伯并不认为踹了一脚电视机就会导致断电。 但它今晚实在不想再因为停电的事儿出去查明原因了，于是它假装不明白的把锅推到瑞克和普莱维特身上。 做错了事儿的人负责解决这次事件，这很合理。 瑞克还保持着按着普莱维特的动作，在被斯基伯照到后，两只鹅飞快分开，现在摆在它们面前的有比打架更重要的事儿。 打架随时都可以打，但如果电视修不好，这就意味着它两无论是谁得到胜利都看不成电视。 瑞克脸上出现了些许严肃的意味，完全看不出刚才和普莱维特掐架时的疯癫模样。 它道：“咔咔呜嗷嘎呜。”必须得尽快查明停电的原因。 普莱维特看了一眼瑞克，它也收敛了刚才的模样，它严肃的冲瑞克道：“瑞克，我们合作吧，查明停电的原因。”然后看月神马，五周年节目，它必不能错过。 普莱维特在认真发布命令时已经有了作为一个领袖的威严，有几分像斯基伯。 为了尽快看到热血忍者，瑞克点头答应：“好。” 很快，瑞克和普莱维特调查团就锁定了第一个怀疑目标，哪怕是被停电影响了研究进度，也没有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对着它们一通歇斯底里的科瓦斯基。 这可不符合科瓦斯基平时的作风啊，要知道一旦被停电影响了工作进度，科瓦斯基是真的会发疯，但今天的它未免有些过于安静了。 不正常。 瑞克一脚踹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它们没有看见在桌台前忙碌的科瓦斯基。 随即它们低头，终于在昏暗的实验室的另一头找到了科瓦斯基的痕迹，科瓦斯基狼狈的趴在地上，脸朝下。 正因如此它的黑色皮毛几乎与漆黑的实验室融为一体，才险些没能让瑞克和普莱维特察觉到。 科瓦斯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正处于一个生死不明的状态。 瑞克和普莱维特只是冷静地看了眼地上的科瓦斯基，没有第一时间跑过去看看它们的好友、同伴有没有受伤或是怎样。 它们冷酷的想，还是今晚谁能看到自己想看的电视节目这件事儿比较重要，同时，瑞克和普莱维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战意。 那就是，谁能查清今晚停电的真相，谁就拥有今晚支配电视节目的权利。 “科瓦斯基？！” 跟着瑞克和普莱维特身后踏入实验室的斯基伯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科瓦斯基。 相比瑞克和普莱维特的冷漠反应，斯基伯多少还喊了一声科瓦斯基的名字，不过它也不担心科瓦斯基会受伤或是怎样。 作为亲手将它们训练出来的教官，斯基伯这一点倒是非常清楚，同样，瑞克和普莱维特也不是真的不关心科瓦斯基，是它们知道科瓦斯基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因为这大概率是科瓦斯基做实验的时候，引发了某些危险的现象，导致自己被炸飞陷入了短暂的昏厥，这种事儿并不少见。 或者可以说，这种事儿太常见不过了。 以至于三只企鹅对待科瓦斯基实验失败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担心和后怕，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感受到瑞克和普莱维特的战意愈演愈烈，带着某种不知意义的趣味，斯基伯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喊，一改往日对科瓦斯基实验失败后的嘲讽态度。 然后从瑞克和普莱维特之间穿过。 斯基伯抱着软趴趴的科瓦斯基将它翻了个面，好让科瓦斯基表现出昏厥过去的那张脸正对着它。 “我最信任的副官，科瓦斯基——” 斯基伯呼喊的声音低哑又悲伤，就好像科瓦斯基已经真的永远的离开了它那般。 听到斯基伯的呼唤，即使是在睡梦之中，科瓦斯基也是浑身一机灵，睡意正在逐渐消退，就像多年前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接受斯基伯训练的那段日子。 它，它还有实验的内容要报告，这绝对是这个月最棒的一次实验，它要把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告诉它的同伴。 科瓦斯基挣扎着想要醒来，它刚虚弱的睁开双眼，想要回应斯基伯的呼唤。 比科瓦斯基说话更快的察觉到了科瓦斯基已经醒了过来的斯基伯面不改色的给了科瓦斯基一巴掌，成功让意志在海面上漂浮不定好不容易清醒的科瓦斯基又晕了过去。 斯基伯一抬头，注意到瑞克和普莱维特都注意到了刚才自己打晕了科瓦斯基的动作，斯基伯心虚的低头，又装模作样的哭了一会儿。 随即它抬起头，表情不同刚才的虚假，反倒是换上了平日里发布任务时的严肃，这个表情令瑞克和普莱维特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 “突如其来的断电、密封的实验室、倒地的研究人员，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斯基伯冷声道。 普莱维特下意识的反驳：“可是斯基伯，科瓦斯基并没有死，我并不认为这是一起’杀人案‘，顺带我怀疑断电和科瓦斯基的实验有关系。” 普莱维特仗着斯基伯的宠爱以下犯上已经不是一次或者两次了。 普莱维特抬头，只见斯基伯不知什么时候头上戴上了一顶酷似警察的帽子，它正在进行它的角色扮演。 这是斯基伯的爱好之一，角色扮演，它也能办好每一个角色，这正是它拥有众多马甲，却从未被人发现马甲之间相关联系的原因。 斯基伯擅长这个，同样热爱这个。 斯基伯就像是没有听到普莱维特的话那般，它像个游戏里给主角发布任务的关键npc，说着自己心中的猜测。 “在断电时，趁着我们的感观被黑暗蒙蔽的瞬间，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是一场针对科学家的阴谋，密不透风的实验室、突然的停电，我合理的怀疑是仇杀。”斯基伯说。 “可是斯基伯——”普莱维特还想说些什么。 普莱维特没能说出来，因为斯基伯已经扑到了它的身上，斯基伯揪着普莱维特胸口的皮毛，就像是人类拽着另一个人的领子那样，强迫普莱维特与自己靠近。 强迫普莱维特注视着自己的双眼。 斯基伯的双眼瞪得很大，眼底已经出现了些许血丝，它毫不犹豫的给了普莱维特一巴掌，希望它能清醒过来。 同时，斯基伯强硬的冲普莱维特说：“这就是密室杀人案！！！” 眼见斯基伯已经进入到了拒绝所有人反驳它，并始终坚信自己想法的偏执状态，为了避免持续惹怒斯基伯导致挨揍。 普莱维特连忙改口道：“...没错！这就是密室杀人案。” 只要在这个时候顺着斯基伯的话去说，大概率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已经在大人堆里扎根太久了所以变得有些圆滑，不再像以前那般愣头青了的小p这样想到。 反正无论是密室杀人案还是别的什么，它们只要表面上顺着斯基伯的意思，反正无论是调查什么都得先调查为什么停电这事儿。 见普莱维特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反驳自己说的话，斯基伯又恢复了平静严肃的模样。 斯基伯将帽子上的墨镜掀下来盖着眼睛，它像个军官那样背着手在瑞克和普莱维特面前走来走去。 “现在，瑞克侦探和普莱维特侦探助理，你们要查清楚这次密室杀人案的全部犯案过程和抓住凶手。”斯基伯命令道。 “可是斯基伯——”普莱维特欲言又止。 以为普莱维特又要说出什么煞风景和反驳它的话，斯基伯抬起头，只见刚被它任命的瑞克侦探和普莱维特侦探助理都在看着斯基伯的后方。 顺着它们的目光，斯基伯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被它认定为密室杀人案受害者的科瓦斯基已经坐了起来。 科瓦斯基也听见了三只企鹅的对话，它有些无奈，它还能不懂斯基伯在想些什么吗？除了瑞克外，科瓦斯基是和斯基伯相处过时间最长的企鹅。 在大部分时间里，科瓦斯基充当斯基伯的副官一职，它敢说自己比瑞克更加了解斯基伯。 就比如现在，斯基伯很显然是想借由科瓦斯基的’死‘，来锻炼一下瑞克和普莱维特的协作破案能力。 在平常，科瓦斯基是很愿意配合一下斯基伯进行一些训练活动，就像是曾经普莱维特的军衔升级考核那样。 其实很有意思。 只是现在科瓦斯基更急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它对雷神之锤的研究顺利进行，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同伴们分享它研究到的部分秘密。 虽然不再是全部，但那已经足够引起斯基伯的兴趣，它知道斯基伯绝对会感兴趣。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科瓦斯基需要一个实验品来协助它进行后续的研究，哪怕军衔比普莱维特高，科瓦斯基也没有直接命令普莱维特的权限。 只有斯基伯同意了，科瓦斯基才能把普莱维特抓来做实验。 它们一向用新兵来当诱饵或者做实验。 于是科瓦斯基坦诚的举起手，认罪。 “我承认断电是我的研究解决的。”科瓦斯基说。 这句话说完，瑞克和普莱维特已经扑上去揪住了科瓦斯基。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实验，你打算做什么，我劝你把电弄回来，如果今晚我看不成月神马五周年节目，我是真的会生气科瓦斯基，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后会做什么。”普莱维特阴沉的说。 有没有人说过，普莱维特生气的时候其实很可怕，它只是很少生气罢了。 瑞克也配合的掏出一个棒球棍跃跃欲试的看着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普莱维特一眼，随即忍不住问：“你生气后会做什么？” 三只企鹅早已对普莱维特生气时的表现习以为常，所以科瓦斯基倒是没有因为普莱维特生气感到害怕。 甚至产生了一种吾儿初成长的欣慰感，瞧瞧，小p现在终于学会威胁人了。 这是多大的进步啊，要知道善良的普莱维特基本从不威胁别人，并习惯坚持着自己幼稚温和的善良理念。 威胁只是第一步，科瓦斯基相信，斯基伯会教会它如何正确利用自身优势达到目的。 很快，科瓦斯基就欣慰不起来了。 因为普莱维特眼睛一眯，它已经给过科瓦斯基机会了，但科瓦斯基不珍惜，那就不要怪它无情了。 “我知道你还留了一份史莱姆小绿的制作配方和档案。”普莱维特冷声说。 科瓦斯基的表情一呆，它不知道普莱维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它看了眼斯基伯的方向，斯基伯显然听到了普莱维特的话，它似笑非笑地说：“我等着你给我解释，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咽了咽口水，它掀开身上的两只企鹅，略显严肃的轻咳了一声道：“斯基伯，我将要向你宣布对雷神之锤的研究结果。” 斯基伯兴致缺缺的看了眼科瓦斯基，科瓦斯基知道该如何去引起斯基伯的注意。 “雷神之锤具有强大的雷电力量，我已经将它复刻到了仪器里，我刚才试图将力量导入物体内存储导致部分电流溢出烧毁了电路。” 这正是基地会停电的原因，又或者不止是基地停电了，整座动物园都因为陷入黑暗恐慌，隔着基地的墙壁，斯基伯都能听见外边吵闹的喧哗。 好消息是自从上次这些动物未经同意住进它们的基地，并在基地里开派对之后，斯基伯便封锁了一切能够通往它们基地的通道。 这是斯基伯在告诉动物园里的动物，它依然在生气，对于它们的行为，也不单单如此，更多的则是因为有人类盯上了它们。 为了避免危险，也是为了保全整个动物园，斯基伯才暂时决定封锁整个基地的，只要人类发现动物园里的其他动物与它们没有什么联系，大概率是不会找上其他动物麻烦的。 听到科瓦斯基说的有强大力量和已经复刻，斯基伯果然来了兴趣。 斯基伯对上科瓦斯基那双意有所指的目光，它猜到了科瓦斯基的目的，它直接问道：“你需要什么，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轻咳一声说：“我需要做实验，目前已知雷神之锤的力量没法存储到其他物质，但那些物质是死的，我并没有尝试过活物。” 普莱维特和瑞克依然很想看电视，可它们知道，科瓦斯基的研究已经引起了斯基伯的注意，也就是意味着现在的斯基伯是站在科瓦斯基阵营的。 好有心计的一个科瓦斯基，居然用这种方法逃避责任，还把斯基伯拉到了自己的阵营。 斯基伯听懂了科瓦斯基的意思，它仰了仰头，从后面用小脚丫踢了踢普莱维特的屁股。 “大兵，这个实验者的身份非你莫属，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斯基伯冷酷地说：“必要时只能牺牲你了。” 每次有什么危险的事儿，被派出去做实验的永远都是普莱维特。 斯基伯扯着瑞克躲到一旁，从刚才的断电和科瓦斯基被能量冲出几米远的情况来看，这个实验应该非常危险，躲远些还是比较安全的。 见普莱维特被推出来当实验品，科瓦斯基非常兴奋地又扑到了实验台边打开了装置，装置里跳动的蓝色电弧异常危险，就像是地狱之门立在普莱维特面前。 普莱维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斯基伯，它的眼神也越来越可怜，试图让斯基伯回心转意。 然而平时宠溺普莱维特的斯基伯在让普莱维特当实验品这件事儿上毫不心软，也不会产生任何动容。 甚至在普莱维特转头试图用眼神说服斯基伯时，斯基伯还催促普莱维特搞快点。 没有办法，普莱维特还是踏入了那机器里。 机器发动后，巨大的嗡鸣声和环绕着机器的电光覆盖了整个机器，让他们根本无法看清机器里的动静。 不过从这光效来看，普莱维特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第35章 机器发出过载的嗡鸣声， 耀眼的蓝光足以照亮整个实验室，效果甚至不低于**的作用。 三只企鹅及时的低头藏在了斯基伯临时绊倒用于抵挡伤害的桌子堡垒后面。 随着几声乒乒乓乓的响声，螺丝以及一些别的零件从机器里弹了出来， 科瓦斯基倒吸一口气， 它看得出来， 它的机器正在崩坏散架。 过载的机器用不了几秒就会崩坏，而科瓦斯基还能趁着崩坏前的几秒用锤子和电焊枪紧急抢救一番。 “我的机器！”科瓦斯基发出一声尖叫，想要冲出去调试机器，却被斯基伯按住重新拽回桌子下。 “你疯了吗？科瓦斯基？！”斯基伯的语气加上了几分愤怒和恨铁不成钢。 它知道科瓦斯基随时准备着为科学献身，但现在？ 这种情况，科瓦斯基不仅救不了机器， 自己还会送命，牺牲一个普莱维特已经足够让斯基伯难过了， 现在还要牺牲科瓦斯基？ 瑞克甚至代替斯基伯给了科瓦斯基一巴掌， 察觉到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突然同时望向它的目光。 瑞克装作无辜的耸耸肩：“bama（帮忙）。” 斯基伯垂下头，神色有些伤感。“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大兵，我们可爱的普莱维特。” “它是个优秀的士兵， 我会永远记得它。” 斯基伯说完吸了吸鼻子， 它转过头对着那光芒已经逐渐褪去， 却因为过载而被浓烟弥漫覆盖的仪器。 机器的内核已经因为超负荷炸掉了，整个机器也失去了它的作用，不愧是雷神所支配的力量，非常强大。 不需要看， 斯基伯大概也能猜到， 普莱维特大约是被雷电或是机器负载后的能量灭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尽管斯基伯一贯喜欢让普莱维特来充当实验品， 但这不意味着斯基伯希望普莱维特死去或是遭遇危险。 只是对比起其他三只企鹅的作用， 温和而无害的普莱维特更适合打’头阵‘， 在各种事情上。 “早知道就去把朱利安抓来当实验体了，死一万个朱利安我也只会拍手叫好。” 斯基伯锐利的目光射向准备去抢救机器却丝毫没有想起普莱维特的科瓦斯基。 斯基伯冲过去揪起科瓦斯基的领子。 “科瓦斯基！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斯基伯叫嚣着。 “什么？为什么？！” 听到军事法庭这四个字，科瓦斯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脖子。 “是你的实验害死了普莱维特，如果不是你非要研究那什么的雷神之锤，会出这档子事儿？不仅停了电、普莱维特也因你的实验牺牲了！你这是罔顾人伦！”斯基伯道。 科瓦斯基愣了一下，随即据理力争的说：“是你同意使用普莱维特作为实验体的，身为我们的指挥官，你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可能强迫普莱维特成为实验体的。” 两只鹅同时沉默了一下，听着彼此对自己的诉讼，听起来好像是它们两都得上军事法庭的模样。 瑞克看了看斯基伯又看了眼科瓦斯基，它从嘴里吐出一顶法官专用的白色卷毛假发戴上，随即它将斯基伯和科瓦斯基都塞进了桌子里。 瑞克在桌子上放上一个’被告人‘的牌子，以一己之力将它敬爱的指挥官和优秀的科学家送上了军事法庭。 瑞克法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拿着小锤子敲了敲桌面。 紧接着它严肃着脸宣布：“死刑！！！！”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 这时，那些零件和铁皮还摇摇欲坠挂在上分的机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随即砰的一声，所有的零件全部散架。 只留下一个机器的支架和依然没有散去的浓烟。 一个黑色的摇晃着的身影在浓烟里行走着，它率先拍了拍离它最近的瑞克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瑞克？”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有几分空洞和诡异。 瑞克缓慢的将头转过去，紧接着它看到了一张属于普莱维特的脸，幽蓝的光芒从普莱维特的下颚向上发散，那双失焦的双眼朝着一左一右的方向看着。 整个鹅显得苍白又冰冷，几乎瞬间，瑞克的羽毛炸了起来。 是鬼。 瑞克发出惊恐的叫声，连滚带爬的翻进了被告人的席位里躲在了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的身后。 见瑞克这幅表现，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它们也被吓得发出惨叫。 “幽灵！！有幽灵啊！！！！” 斯基伯更是直接把科瓦斯基拎到前面挡在它和瑞克之前，科瓦斯基挣扎无果，只能无力的举起双翅挡在脸上，避免自己的目光落在普莱维特的幽灵上。 科瓦斯基死到临头还记得甩锅：“小p害死了你的人是斯基伯，你的幽灵不要来找我，去我后面找斯基伯，冤有头债有主。” 科瓦斯基的行为充分展现了企鹅突击队内部的混乱和支离破碎。 斯基伯不可置信的说：“科瓦斯基？我没想到你会是那种为了保全自己背叛组织和同伴的家伙，是我多年来看走眼了。” 科瓦斯基翻了个白眼：“如果你不在刚才把我推出来顶锅的话，我会相信你的话。” “可恶——”科瓦斯基发出一声悲鸣。“如果要吃掉我的话，请最后吃我的大脑吧，我那汇聚着无数知识、强大又美味的大脑。” 普莱维特眨了眨眼不知道它的同伴们这是发什么疯，不过它倒是看出来了，它们好像是把它当做’幽灵‘了？ 普莱维特涌上了些许恶作剧的想法，它翘起鸟喙，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没错，我是普莱维特的幽灵，我要你们向我献祭——” 听到普莱维特这般说，三只企鹅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要吃掉我的大脑了吗？”科瓦斯基问。 “大脑？”普莱维特想象了一下那血淋淋的画面，真诚的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恶心呕了一声。 “我更喜欢吃鱼脑...”普莱维特说，随即它略显严肃的轻咳一声道：“现在将你们所有藏着的零食全部上交出来。” 听到普莱维特这般说，瑞克一股脑的从嘴里吐出大量它囤积的花生软糖，全部上交给了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花生软糖。” 自从普莱维特最喜欢的那家花生软糖厂不再制作花生软糖后，它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个牌子的花生软糖了，它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花生软糖了—— 没想到，没想到瑞克这个浓眉大眼的企鹅居然偷偷藏匿了这么多的花生软糖。 “按照科学依据，幽灵应该没办法吃零食才对，它们的诞生一般伴随着憎恶和仇恨。”科瓦斯基掏出小本本进行合理的推算。 “只会充满了杀意，这才是正确的。” ....不过’幽灵‘真的和科学这两个字有联系吗？ 斯基伯这时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它将脑袋从桌子下伸出去看见了那烟雾下泛着些许蓝光，但却是存在的属于脚蹼的东西。 幽灵又称为阿飘，之所以被称为阿飘，自然是因为它们没有脚，是漂浮在空中的。 于是斯基伯眯着眼喊：“大兵！” 听到斯基伯以指挥官的口吻呼唤自己的名字，普莱维特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回答道：“到！” 这下斯基伯更是确定了普莱维特装成了幽灵，它不知道普莱维特身上环绕的蓝光是怎么回事，但很显然普莱维特并没有因为科瓦斯基的实验去世。 “普莱维特，你没有装成幽灵骗我吧。”斯基伯决定给普莱维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听到斯基伯开始怀疑，科瓦斯基和瑞克也变得没那么害怕，它们知道，当斯基伯能够以这种肯定的口吻问出这种话时，一定是它有了某种证据，或是肯定的推测。 见斯基伯已经这样说了，普莱维特立刻收敛了自己假装幽灵的模样，它故作单纯的笑了两声，夸夸斯基伯。 “不愧是斯基伯，一眼就看出来了。”普莱维特说着，它捡起了花生糖准备开吃。 对斯基伯适当的夸夸能让斯基伯遗忘刚才普莱维特装神弄鬼的行为，一个能够熟练以下犯上的普莱维特想。 果不其然，正如普莱维特所料，斯基伯放松了下来。 科瓦斯基听到普莱维特坦白自己并没有变成幽灵，立刻重新燃起了研究的兴趣，它从桌子里飞快爬出，敲了下瑞克的肚子顺利的让瑞克吐出一个风扇。 科瓦斯基用风扇吹走了周围弥漫的浓烟，终于得以见到了普莱维特的全貌。 普莱维特好像与进入机器前有所不同，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它的羽毛变得更加光滑了，就像是用人类的洗发水清洁过一般散发着柔光。 除此之外，普莱维特的鸟翅上还跳动着蓝色的电弧，就像之前科瓦斯基研究雷神之锤时，雷神之锤上跳动的电弧那般。 这正是刚才瑞克看到普莱维特泛着蓝光像是幽灵的原因。 “真是不可思议。”科瓦斯基喃喃道。 那些属于雷神之锤上的电弧能量没法融入死的物体当中，却完美了融洽入普莱维特的身体里。 雷电的力量更喜欢活着的生物作为它的寄宿体。 科瓦斯基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普莱维特身上跳动的电弧，随即又突然想起，之前引发爆炸和停电的原因正是因为它伸手摸了转移后的电弧。 然而收手已经来不及了，电弧却像是有自我意识那般，主动地避开了科瓦斯基的手。 在普莱维特的身体里，雷电变得不再像往日那般暴躁、充满了攻击性，它们就如同它们的主人普莱维特那般温和而又无害。 紧接着科瓦斯基又抓着普莱维特进行了更多测试。 测试完毕后，科瓦斯基抓着普莱维特来到大厅，大声又兴奋的向斯基伯宣布：“斯基伯，雷神之锤的力量通过我的装置进入了普莱维特的身体里。” 此刻，瑞克和斯基伯正打着手电筒在桌子上玩牌。 听到科瓦斯基这般说，斯基伯饶有兴趣的看过去：“所以我们现在是有了一个名为’大兵‘的雷神之锤？” 趁着斯基伯转头的功夫，瑞克将手上的牌进行了置换。 见斯基伯这样描述，科瓦斯基纠正道：“不，两者并不相同，雷神之锤的力量已经通过装置全部传导到了普莱维特身上，但普莱维特并不是一个工具，它是一个有意识的活体。” “噢，等等。”斯基伯问：“为什么雷神之锤的力量会全部到了普莱维特身上，我以为我们的研究方向只是破解雷神之锤的秘密？” 和超级英雄打交道未免有些过于危险了，这会使得它们很容易被那些为了印证超级英雄是主角而来的反派盯上。 科瓦斯基尴尬的笑了笑，它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向斯基伯解释这件事儿。 而斯基伯却是从科瓦斯基的犹豫中得到了事情真相，他了然的眯了眯眼：“所以雷神之锤的力量转移是你的发明品发生故障的产物？” 科瓦斯基下意识的转移话题道：“斯基伯！过程不重要，重点是我们现在掌控了雷神之锤的力量，中央公园里的那把锤子已经毫无作用了。” “但普莱维特并不会变成雷神之锤那样任人差遣的工具，它有自己的意识，我们有了一个强大的秘密武器！”科瓦斯基兴奋的说。 听到’秘密武器‘这四个字，斯基伯也难免兴奋起来。 “就像是普莱维特的’超级可爱‘秘密武器那样？干得漂亮科瓦斯基！现在我们的秘密武器又多了一个。”斯基伯高兴的说。 科瓦斯基松了口气，正如它所猜想的那样，如果是能让企鹅突击队掌握一项保险的、能够绝地翻盘的东西，斯基伯一定会忽视科瓦斯基之前的失败。 普莱维特用鸟翅点了点自己肩头的小电弧，小电弧立刻缠在普莱维特手上，就像是有生命那般，普莱维特很喜欢它新的小伙伴，它们实在是过于可爱和亲昵了。 “那么普莱维特现在能做些什么？”斯基伯看了眼和小电弧亲密玩耍的普莱维特。 他开始怀疑普莱维特究竟能不能有点把小电弧当做秘密武器的自知之明，不是像现在这样当做’好朋友‘。 也开始怀疑科瓦斯基是不是高看了普莱维特的攻击性。 普莱维特听到斯基伯的疑问，自信一笑，走过去拍了拍斯基伯的胸口，静电使得斯基伯胸口雪白的羽毛全部炸了起来。 这让斯基伯的胸看起来大了一圈。 普莱维特忍不住笑道：“斯基伯现在看起来就像雌性。”只有雌性才会有这般蓬松的胸部羽毛。 回答普莱维特的是斯基伯不赞同的眼神。 普莱维特讪讪的收回手，它走到电视面前。“瞧好了。” 普莱维特双手放出蓝色的电光，给电视进行了一个通电的行为，电视在普莱维特的充电下重新恢复了正常使用。 甚至这些多余的电流非常灵性的通过电视的链接电源流到了各个电路恢复了电力。 “整个动物园都恢复了供电。”科瓦斯基看了眼监视着动物园各个地区的供电反应的屏幕。 “这力量非常强大。”斯基伯肯定地说，随即对普莱维特下达命令道：“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使用它。” “就像’超级可爱秘密武器‘那样？” “对，没错。但首先，请用你的超能力炸份爆米花。”斯基伯肯定的回答。 普莱维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乖巧、麻利的炸爆米花去了。 “继续。”斯基伯扭头重新看着桌面上的牌。 瑞克打出一张A，斯基伯眼睛一眯。 “瑞克，你出老千了？” 瑞克连忙摇头，它故作愤怒的冲斯基伯龇牙咧嘴，仿佛被斯基伯怀疑是一件多么生气的事儿。 斯基伯...斯基伯选择直接扒开瑞克手中的扑克，四个A。 斯基伯冷笑：“5个A，你还敢说你没出老千？” 被斯基伯抓了个现行的瑞克尴尬的笑了两声。 斯基伯冷哼一声，已经是没了继续和瑞克玩牌的欲望，他将手中的六个A扣在桌子上。 斯基伯进到实验室里，关于普莱维特的能力，它还有些内容需要问科瓦斯基，比如这样的能力会不会伤害到普莱维特之类的。 夜晚的尾巴，黎明的第一道光照射到这座钢铁森林，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金色的短发、胡子拉碴的脸，披在身上的红色披风都在彰显这男人的身份，阿斯加德的王子，雷神索尔。 或者纽约的居民会有更熟悉的一个称呼，对他的，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索尔。 索尔的脸上的表情堪称严肃和烦躁。 当他看到安稳躺在深坑中的雷神之锤时，脸上总算是出现些许轻松的表情。 他自然是知道他家喵喵锤是多么傲娇的一把锤子。 有的时候，索尔都在怀疑，雷神之锤是不是拥有一定的智慧，为什么总会因为索尔做的事儿令它不满意而拒绝服务索尔？ 不，它一定拥有智慧。 它会因为索尔忘记了自己的责任而不再响应索尔的召唤，也会因为索尔生它气而闹别扭。 这次他会遗落雷神之锤纯属意外，索尔那永远不会让他省心的弟弟洛基，又干了些坏事儿惹怒了索尔。 他们两在纽约掐了一架，把中央公园毁了个七七八八，在索尔掷出雷神之锤并打算召回它时，洛基却突然启动了空间法阵将索尔带回了阿斯加德。 距离太远了，索尔没办法呼唤雷神之锤。 现在想来恐怕是他那不省心的混蛋弟弟故意为之。 见到雷神之锤现在还好好的躺在他砸出的深坑里，索尔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雷神之锤，心中已经想好了安抚雷神之锤的说辞。 又不是他故意丢下雷神之锤不管的，是见了鬼的洛基强行把他带走，这波怎么看都不能是索尔的责任吧。 想好了，索尔蹲到了雷神之锤身边。 只见平日里会因为索尔的靠近产生电弧回应索尔的雷神之锤毫无反应。 “你还在生气？”索尔小心翼翼的问。 雷神之锤没有反应，就像是个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女生那样，坚持冷战效果。 索尔叹了口气在雷神之锤的身边坐下，他为自己丢下雷神之锤跑路的行为开始辩解：“是洛基启动了空间法阵将我传送走的，坐标太远，我没法呼唤你。” “并不是我故意丢下你。”索尔说。 然而雷神之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索尔试探性的伸手将雷神之锤搂在怀里，就像是搂女朋友或者弟弟那样。 他发现雷神之锤可以被他的动作挪动时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可以移动它，就证明他能够举起它。 随后索尔又察觉到了些不对劲，轻、太轻了，不同以往雷神之锤所负担着雷霆千斤的重量，它现在的重量就是一个普通的锤子会有的重量。 索尔不淡定了，他拿起雷神之锤晃了晃，没有电弧出现，他试着像以往那样将雷神之锤掷出去，然而雷神之锤的确飞过去了，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法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索尔能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他的雷神之锤现在只是个空壳，神器里所蕴含的能量不见了。 索尔立刻根据史蒂芬发回给他的消息自顾自的脑补了一系列剧情和故事。 他记得史蒂芬说，金并曾对他的雷神之锤动过手脚，虽然金并已经被X战警抓进了曼哈顿监狱，但说不定他用某种方法将雷神之锤的能量偷走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高的索尔拿着锤子杀向了曼哈顿监狱。 刚吃完监狱晚餐准备越狱大计的金并被索尔按在墙上暴打，险些连晚餐都给吐出来。 金并捂着被揍了一拳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阴沉的雷神索尔。 “...你总不会因为我打算研究你的雷神之锤就把我杀了吧？”更何况他还没成功呢。 不听还好，听到金并提起他的雷神之锤，索尔更加愤怒，又是几拳下去，把金并的晚餐都给揍吐出来了。 第36章 砰的爆炸声， 令所有路过或是在那附近的人都下意识的发出了尖叫，街头陷入了一片混乱，人头涌动着是一片混乱之景。 彼得·帕克， 一个在暑假为自己找了份兼职赚点外快， 以及为自己的长期不在家寻找一个合适借口的普通高中生...但也没那么普通。 比起’彼得‘这个普通的丢进人群里能找出几百个重名的名字，他有个独一无二的、也更广为人知的名字。 AKA蜘蛛侠，纽约市的邻家小英雄， 抓抓小偷、阻止抢劫之类的事儿他干的最多。 同时是世界上最出名的超级英雄联盟复仇者联盟的预备成员。 不过此时此刻，彼得·帕克只是一位在暑假兼职送披萨的披萨小子。 自从获得了比普通人强大几倍的感知能力后， 在爆炸声响起的前一刻，他的确听到了某种武器破空的声音。 是便携式的rpg， 武器。 哪怕是蜘蛛侠也没办法在rpg射出后将它拦下来，更何况现在的彼得·帕克还只是个’披萨小子‘。 彼得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的看向那冒出火光的小巷，他仅用了一秒就做好了决定， 他把电瓶车停在街道，这么混乱的场合， 大家都想着逃命，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他的电瓶车吧？ ...如果有，那看来披萨小子这个月的工资又只能用来赔款自己弄丢的电瓶车了。 无论电瓶车有没有可能会被偷走， 彼得也会在这一刻做出肯定的选择。 彼得借着人群的掩护穿进某个小巷里。 而在他进入小巷换装的同时，贴着地面穿过拥挤的人群， 四只企鹅从爆炸的小巷中穿出。 斯基伯看着附近奔走的人群，心里有了主意。 “准备好混入人群伪装！” 瑞克立刻吐出标准的卡其色大衣和帽子， 四只企鹅在角落里完成了从企鹅到人类的换装改变。 它们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混乱的人群推挤着，它们不是真正的人类， 是四只企鹅重叠组成的假象， 每走过一个人撞到它们， 它们就整个伪装都会歪歪扭扭好一会儿。 幸好现在处于极其混乱的状态，即使有人看出了它们的不正常和强烈违和大多也没有在意，毕竟比起东想西想，现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纽约市从来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城市，它的危险程度仅次于隔壁哥谭市以及大都会，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在纽约遇到什么家伙都不奇怪。 纽约经常被外星人、恐怖组织、变种罪犯盯上。 即使如此，作为美丽国最闪耀的那颗贸易之星，也有前仆后继的人往纽约市里涌，除了纽约市本土的居民外，绝大多数都是从世界各地来旅游的，或是来纽约打拼的。 这些新鲜’血液‘哪里见过这阵仗，自然是慌不择乱的跑。 这也就给了企鹅们机会，以至于现在也没人发现它们的异常。 而在企鹅们伪装成人类的造型离开小巷的几秒后，几名穿着防弹衣戴着冬兵同款铁面罩的男人从小巷里走出。 他们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迅速穿梭着，寻找着这次的目标，四只企鹅的踪迹。 今天早晨，企鹅们还在梦乡之中，基地内突然闪烁的警报引起了它们的注意，这是敌人入侵企鹅领地范围内会响起的警报。 四只受过专业训练的企鹅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做出备战的姿态，企鹅们迅速分工开始检查入侵情况。 当然了，普莱维特坚信是某个’邻居‘又来它们的基地附近想要做点什么，比如某个总是能惹恼斯基伯的狐猴国王。 而它的同伴们明显比普莱维特更有危机意识，因为从门口被涂上了九头蛇的标志后，它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善良的普莱维特总是不愿意怀疑人类对不被他们掌控的事物怀有恶意，所以它极少去怀疑人类，哪怕从它进入斯基伯的队伍里。 斯基伯就在告诉它，要小心人类。 但普莱维特想不明白，它们遇到的那么多人类里，除了X警官外，并没有遇到过特别坏的人类，就算是X警官。 X警官抓捕流浪动物也只是职责所在。 它们与X警官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它们的优先级是帮助动物。 而且人类还会给普莱维特喂食呢，人类并不坏，普莱维特想。 看着它的同伴们已经进入了调查中的完全戒备状态，普莱维特将手里瑞克塞给它的武器放到一边。 “说不定这只是场恶作剧呢？”普莱维特不确定的猜测道。 也可能是因为就只有普莱维特没事儿可做，所以它才会忍不住想东想西。 这些防御装置是在发现九头蛇标志后新装入的，普莱维特还没有使用过，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操控这些东西。 然而并没有人听进去普莱维特的话，斯基伯头也不抬的说：“如果你没事儿，大兵，你可以上去侦查情报，询问动物园里是否发现有可以踪迹。” 普莱维特撇撇嘴老实的爬上去，刚解开基地的全面封锁状态出去，一探头便看到动物园里徘徊着衣服上有着’九头蛇‘标志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游客‘。 普莱维特连忙把头缩回来。“不好了，斯基伯，老大。我们被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在小巷子里发生的事儿了，企鹅们在下水道来与九头蛇进行了一波交火，随即钻出下水道来到街道。 它们在下水道里与九头蛇的交火乱了方向，本来是想将人引到隐秘的地方，却没想到走了错误的方向来到了最繁华的曼哈顿商业街。 不过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繁华的商业街反倒是更方便它们融入人群之中。 九头蛇的士兵冷漠的扫了眼周围的骚乱，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们的任务目标也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领头的士兵对着通讯器里说了什么，几秒之后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几辆直升机盘旋在空中，软梯从直升飞机上甩下来，黑衣的九头蛇士兵从直升飞机上涌下来。 “糟糕，他们这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啊，卑鄙的人类。”透过帽子与大衣的间隙，斯基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天空上盘旋的直升飞机。 同时，斯基伯又有几分不满，因为对方无论从装备和人数、甚至是设备上都是完全的碾压它们。 那直升飞机涂了一层隐形防护油，是无法被雷达所侦测的、同时直升机上装载了至少四个炮口，绝对是居家旅行和毁尸灭迹的必备直升机。 军事狂热分子·企鹅突击队·暴。徒首领·斯基伯狠狠的心动了。 “科瓦斯基，我们怎么能弄到这些直升机？”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立刻得出答案：“如果我们能再一次入侵美丽国的国防军备库的话，应该就能拿到。” 上次它们侵入了国防军备库没能拿走一件武器，因为朱利安跟了过来，所以导致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有的武器全被破坏了一个没剩。 幸好它们没有被监控拍下来，否则四只企鹅外加三只狐猴将成为美国政府的通缉犯，无论生死的那种。 比起这个时候还在想怎么弄飞机和武器的斯基伯，普莱维特很显然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它四处观察着，突然，它注意到周围停放着一辆涂了红漆的电瓶车，电瓶车的后方是一个外卖盒，上面画着披萨的模样，这是一辆送披萨的外卖车。 “斯基伯！这里有一辆披萨车。”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扫了眼外卖车，它下意识地说道：“大兵，现在不是一个合适吃披萨的时间。” 听到斯基伯这样说，瑞克立刻收回了自己想到披萨时痴迷的贪吃表情，它装作严肃的给了身下的普莱维特一巴掌。 “嗷。” “pu要想piza。（不要想披萨。）”瑞克严肃的说，仿佛那个因为披萨流口水的企鹅不是它那般。 “可你刚才流..”口水。 这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瑞克像是意识到普莱维特要说什么了一般，连忙补了一巴掌，避免普莱维特拆穿它。 普莱维特委委屈屈的捂着脑门不说话。 小p委屈，但小p不说。 科瓦斯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猜普莱维特的意思是抢走那辆车，在这里被九头蛇封锁前逃离这里。” 普莱维特激动的抬起头望着科瓦斯基，眼中似乎有星光在闪烁。 “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满足自己想吃披萨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吧。”科瓦斯基猜测道。 普莱维特：...如果你不加吃披萨那句的话，它会非常感动科瓦斯基对它的理解。 普莱维特有些郁闷，不过目的已经达成了，它可以不在意另外三只企鹅对它的诋毁，难道在它们眼中自己真的是个小吃货？ “不，当然不是。”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下意识抬起头，这时它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听出了斯基伯的意思，普莱维特眼中出现感动的情绪。 它一直以为它在它的同伴们眼中是个没有担当和责任的小孩儿，但没想到它在斯基伯眼中有这么高的评价。 “斯基伯。”普莱维特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斯基伯毫不客气的补充了下一句：“你不仅是个小吃货，你还是个喜欢二次元的小宅男。” 普莱维特：“...谢谢..谢谢您啊。” “不客气。”斯基伯秒答。 四只企鹅飞快爬上电瓶车，瑞克从衣摆中伸出手来，轻而易举的撬开了电瓶车的保险盖。 “现在，普莱维特，给它来点’动力‘。”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配合的磨了磨手掌，电火花在它手掌中滋滋作响，紧接着，它毫不犹豫的将双翅插进电箱里。 获得了雷神之锤力量继承的普莱维特不再畏惧电流，所有的电流或是雷电都将为普莱维特所用。 普莱维特一个通电，电瓶车便发动了。 换完衣服以蜘蛛侠身份出现的彼得，刚荡着蛛丝从小巷里飞出来。 他准备像个英雄那样准备疏散人群殴打九头蛇，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和级别的坏蛋！ 而且蜘蛛侠见过这些人身上的图标，那是’九头蛇‘。 一个从二战起活跃至今，与各个超级英雄组织都交过手的 斯塔克先生曾告诉彼得，如果他的视野内出现了带有这种标志的人，一定要及时远离以及通知他。 彼得做到了’通知斯塔克先生‘，却不会做到远离。 因为蜘蛛侠永远不会抛下无辜的群众自己逃走，如果他逃走了，这些九头蛇的士兵就会伤害到街头无辜的群众。 蜘蛛侠不知道这些九头蛇的士兵是听从了斯特拉克男爵的命令来抓他们这次袭击任务中的变数企鹅的。 他只当这些九头蛇士兵是被派来破坏纽约的，毕竟复仇者联盟目前不在纽约市这并不算得上个秘密。 斯塔克先生走之前也提醒彼得，他们离开后的纽约会变得极其混乱，九头蛇大约是想着复仇者联盟现在不在纽约，趁着这个时间对纽约市造成破坏。 作为曼哈顿的超级英雄，蜘蛛侠自然会阻止这一切发生。 然而比起九头蛇，蜘蛛侠第一眼是看到了被偷走的电瓶车！ 那是他的电瓶车！！ 他刚才想什么来着？这么混乱的场合没人会偷车？ 他就不该小看这些总能见缝插针的小偷！！！ 哪怕曼哈顿已经危在旦夕，小偷还是小偷。 这样想着，蜘蛛侠毫不犹豫的射出蛛丝黏住电瓶车，避免他的外卖车被小偷开走了，至于这个小偷... 蜘蛛侠可以暂时放过他，因为比起小偷，九头蛇士兵带来的威胁明显更大。 然而电瓶车没有丝毫被蛛丝阻拦，电瓶车的马力十足，引擎嗡嗡作响，似乎有电光环绕着电瓶车。 奇怪，这辆电瓶车有这么强的马力吗？ 作为一名物理学天才，彼得·帕克敢确定绝不可能，这级别的马力完全可以用作一些更大功率的物品了，而不用屈才于电瓶车。 下一秒，电瓶车直接突破了缠绕着的蛛丝疾驰而出。 另一头还拽着蛛丝的蜘蛛侠直接同电瓶车一起飞驰而出。 蜘蛛侠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这电瓶车上的人丝毫不在意车上缠绕的蛛丝意味着蜘蛛侠，蜘蛛侠本来也只是想给它们一个警告，让它们不要轻举妄动，警告它们已经被蜘蛛侠盯上了。 绝大多数罪犯是绝对不敢在蜘蛛侠面前作奸犯科的，然而这偷电瓶车的小贼很明显是艺高人胆大。 蜘蛛侠的出现令九头蛇士兵打起了精神，蜘蛛侠也在九头蛇的’黑名单‘上，甚至比起复仇者联盟里的其他英雄，蜘蛛侠的作用更高。 九头蛇早就想抓住蜘蛛侠研究他身体的秘密，对于蜘蛛侠，九头蛇只知道蜘蛛侠并非变种人，他的超能力是因为变异产生的。 如果能通过蜘蛛侠的血清进行研究做出对应的血清用于强化九头蛇的特殊反应部队，那就最好不过了。 紧接着九头蛇的士兵们注意到了蜘蛛侠身侧的另一个人，在夏天穿着大衣和高帽的男人，几乎瞬间，九头蛇士兵们判断，那就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 企鹅。 这可是个大惊喜。 九头蛇士兵立刻同其他赶过来接应的士兵交流，试图在电瓶车离开他们的管辖范围内时将它们阻截。 蜘蛛侠向后看了眼九头蛇士兵，当他发现士兵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时，他心中有了想法。 他知道恐怖组织九头蛇一直在做人体实验，被九头蛇抓住折磨和研究的变种人数不胜数，X战警们一直忙于拯救被九头蛇抓住和伤害的变种人。 彼得清楚，像自己这样体内有蜘蛛变异血清的人一定会引起九头蛇的注意。 彼得并不介意让自己充当诱饵来引开九头蛇士兵。 他可以假装成完全没有听说过九头蛇的模样，抓捕偷走了外卖车的小偷，将九头蛇的士兵引走，引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样就能防止九头蛇拿无辜的群众开刀了。 心里有了决定的蜘蛛侠说做就做，他假装没注意到九头蛇士兵那般，荡着蛛丝跟上了那辆电瓶车，同时用余光向后瞟。 果不其然，九头蛇的士兵们选择跟上了他。 蜘蛛侠在空中与电瓶车上的四只企鹅交谈。 “嘿先生，我们商量一下可以吗？停下车，离开它。”蜘蛛侠说，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在我动手拦下你们之前。” 蜘蛛侠想要阻止九头蛇，但也不想让自己的车被偷走。 天哪，他没有那么多工资去配一辆新的电瓶车和车上的披萨。 这意味着他又得伸手向梅姨要钱，这会让梅姨产生他是个不省心小孩的错觉！呃，尽管他的确不太省心。 更何况，蜘蛛侠有一种直觉，车上的人不简单，他刚才又不是没有看见车上环绕着的电弧。 或许又是个危险分子，蜘蛛侠不会放跑任何一个可能会威胁到城市的恐怖分子。 听到蜘蛛侠这般说，斯基伯发出一声嗤笑，离开这辆车？然后被九头蛇士兵抓住吗。 它们根本没打算听进蜘蛛侠的话，它们只是企鹅捏，听不懂人类的话捏。 蜘蛛侠本来也没认为他的话会让小偷良心发泄，他只是为了不让九头蛇发现他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罢了。 就在这时，坐在小电驴上、身材高大的神秘男人，从大衣后面伸出了两只手，两只手被白色的手套盖着，手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外卖箱。 紧接着，那双手从外卖箱子里取走了一盒披萨重新塞回了衣服里。 男人奇怪的举动严重的影响了蜘蛛侠本来梳理妥当的思维，他险些撞到了路牌上，幸好他及时反映过来—— 马上，他又要反应不过来了，因为紧接着大衣里丢出了一个空的披萨盒子。 “嘿？！这是我要送的披萨！！你知道吃掉了这一个我要赔多少钱吗？”蜘蛛侠忍不住尖叫道。 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掉马了，不过电瓶车上的神秘人似乎没有在意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这让蜘蛛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再次吊起一口气。 正常人能在十秒之内吃完一盒披萨吗？还有，如果刚才两只手都伸出来取披萨了，那么是怎么握的方向盘呢？ 这些疑惑盘踞在蜘蛛侠的脑袋里，令他完全无法保持心情平静。 大衣里，四只企鹅正分食着披萨，对于蜘蛛侠的话，它们没有听进去，也不会去在意。 斯基伯分出一点视线给蜘蛛侠，随即它抱怨道：“这家伙有完没完，一直跟着我们有意思吗？我们又不是坏蛋。” 说完这句话，斯基伯顿了顿，他想起了说出这句话的他在几分钟前抢了一辆外卖车、偷吃了一盒披萨。 这样看来，放在人类的社会观里，它们的行为好像的确是’坏蛋‘才会干的。 嘛，不过它们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它们现在可是再被真正的坏蛋追捕。 “他是蜘蛛侠！斯基伯。”普莱维特偷偷从衣摆下面探出头去看了眼一直追着他们不放的家伙。 斯基伯沉吟了片刻，蜘蛛侠？好像是曼哈顿的超级英雄之一？就是那个穿红色和蓝色蜘蛛模样的紧身衣，每天用蛛丝在城市荡来荡去，话很多的那个。 它有了主意。 蜘蛛侠刚分神看了眼后方紧跟着的浮空车，又看了眼前方的街景，这个骑电瓶车的是不是不够上道啊。 像这样往大路上骑的话，人流只会越来越多。 蜘蛛侠的本意是希望引到一个人员较少的地方啊。 也就这个时间，蜘蛛侠看见大衣里再次伸出了一只手，手中攥着个口袋，口袋晃动发出碰撞的脆响，里面是硬币。 企鹅们从许愿池里捞出来的硬币，用于平日里与人类进行一些接触的必要物品。 瑞克将硬币丢进外卖箱里算是付了钱，尽管全是一美金的硬币，但吃一个披萨花的了多少美金呢？口袋里的硬币满满当当，完全可以把外卖箱里所有的披萨全买下来了。 ...所以还会付钱的吗？ 蜘蛛侠有些无力的在心中吐槽，他忍不住用无力的口气道：“感谢您的慷慨。” 一只手再次从大衣里伸了出来，那只手比出了一个’不客气‘的手势。 紧接着那无论蜘蛛侠如何搭话都不回答的神秘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蜘蛛侠，我们合作甩掉后面那些人。”神秘人干巴巴地说。 第37章 听到偷车贼说出想要和自己合作， 并且准确的吐出九头蛇的名字。 彼得·帕克藏在头套下的眼睛猛地瞪大，会传递真实眼睛体感的蜘蛛头套上的眼睛也随着瞪大。 本来企鹅们是不知道九头蛇的，可一旦揪住了那个九头蛇的标志， 想要调查这个组织的信息就简单的多了。 因为企鹅们正忙着逃脱九头蛇的追捕， 所以科瓦斯基便将九头蛇的标志传给了它们的人类搭档—— 杰森·陶德。 此刻哥谭市某个小巷里，外边是人潮涌动的嘈杂声，但没有人会去注意明亮霓虹灯照射不到的小巷里正在发生什么。 或者说，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会假装目光只是不经意扫过巷中的场景， 随即飞快移开，若无其事的离开。 其实只要仔细听， 就会听到小巷里传来的些许声音。 杰森一只脚踩在身下男人的胸口，枪顶着那人的额头，牙齿咬着未被点燃的香烟。 身下的男人痛哭流涕， 他知道自己迎来了死期，在这场交易时选择背叛踩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死神那刻开始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男人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杰森， 死亡迫近的压力在他身上，他依然忍不住求饶，或许， 或许呢。 听到手机的震动，杰森本不想管的， 但偏偏这震动的频率是特殊的，是独属于企鹅的铃声。 他单手完成了拿出手机并划亮手机屏幕的动作， 看到手机上的图标，杰森皱起眉来。 他觉得男人的哭喊实在是有些太吵了， 于是他用枪口顶了顶男人的额头， 男人安静了下来。 ’八爪鱼‘标记也在杰森小时候， 他还是罗宾，或者罗宾之前在哥谭见到过不少，哥谭市在九头蛇眼中可是一块香饽饽。 后来蝙蝠侠对哥谭进行了清扫——他一向不喜欢外来人。 哥谭市里如今已经见不到八爪鱼的标志了，但杰森并不认为九头蛇已经完全在哥谭消失了，他更偏向于九头蛇隐藏了起来。 毕竟将一些存放在哥谭市里的黑色交易品通过海运交易到一些小国家，全程有重机枪兵把手，这种事儿怎么看都像是九头蛇的手笔。 九头蛇是个危险的恐怖组织，即使杰森并未与九头蛇交过手，但光凭’九头蛇‘这三个字就足以引起杰森的警惕。 企鹅是怎么惹上九头蛇的？ 不过也并不奇怪，九头蛇的眼线遍布纽约市，企鹅们搬家的动作恐怕是引起了九头蛇的主意。 又或者说，只是它们在执行某些任务瞥见了九头蛇的标志。 无论是何种，都称不上安全。 杰森将所有他所知道的、整理过的与九头蛇的信息全部发给了企鹅，随即他想了想，又发了一个极简版本。 按照企鹅们的风格，它们可能正是因为时间不够，才没有自行调查，而是选择让杰森告诉它们答案，杰森自然要准备一个极简的版本。 处理完和企鹅相关的事儿，杰森划亮一支火柴将香烟点燃，他漫不经心的垂眸。 身下男人的眼中是对生的强烈希望和对杰森的恐惧，他会害怕，那些被他贩卖的毒品害死的小孩儿呢？ 死之前是否也是这般害怕。 伴随着夜里闷声的枪响，一个恶魔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而这被**覆盖的枪响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这下彼得·帕克本来对企鹅们的敌意却是突然消退，仅仅是因为对方说出了’要与自己合作对抗九头蛇‘。 虽然是个偷车贼，可是他想和自己一起对付九头蛇耶。 会愿意对付九头蛇的人都不是坏人！ 至于对方偷了自己的电瓶车这件事儿，彼得可以短暂的既往不咎，甚至他柔软的内心已经为对方想好了说辞。 用脚跑的实在是太慢，骑车的话更容易逃脱九头蛇的控制，反正是如此混乱的场景，比电瓶车显眼的存在多得是，骑电瓶车实在是低调。 如此想着，彼得突然浑身一僵，他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自己这样跟着对方，是不是把志同道合的’伙伴‘暴露在危险之中了。 他们两分开的话，或许该更好。 况且，尽管对方说出了可以一起合作的话，习惯了将别人列入需要被保护和帮助的彼得也不会接受这个提议。 如果他能引走九头蛇的士兵—— 于是彼得冲企鹅们说：“九头蛇的士兵是冲我来的，在两百米外的十字路口处，你往左边走，我带着九头蛇士兵往右分散。” 斯基伯挑了挑眉。 “天哪，这个人类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感觉他的确很想和我们抢活儿，但我们都知道——”斯基伯摊了摊手。 普莱维特从善如流的接话道：“九头蛇的士兵是为我们来的。” “斯基伯，左边的巷子很适合来一次伏击。”科瓦斯基捏着平板，看着平板上左侧巷子的说。 斯基伯听懂了科瓦斯基的意思，斯基伯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 它们本来就没打算一直逃窜，这些九头蛇的士兵或许是人类中较强的那部分，但企鹅们所掌握的科技和战斗力也丝毫不弱于大部分人类。 所谓的逃窜也只是想把九头蛇的士兵们引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不会被无关人士看到的地方。 斯基伯轻松地说：“那就给他们来一个伏击吧，充斥着电和炸药的伏击。” 在简单的阅读完杰森发来的资料后，知道了九头蛇并不是什么无辜人员，相反，他们是从二战活跃至今的恐怖分子。 曾在军队服役·自认为正义伙伴·擅长黑吃黑·企鹅·斯基伯立刻有了想法。 本来九头蛇盯上企鹅突击队，它们只是想给它们一个教训，尽可能的不使用危险物品，但如果对方是狗看了都嫌的恐怖分子的话，手法暴力点也会被原谅吧？ 左边巷口伏击，绝赞准备中。 彼得见偷车贼男人没有说话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赞同还是不赞同自己的建议，无论对方赞不赞同，彼得也会把九头蛇士兵往右边的巷子引。 只希望偷车贼不要出什么岔子往右边跑就行，哪怕偷车贼开着车猖狂的在大道上行驶，彼得也可以原谅他。 两百米的距离很快，仅是眨眼间便到了。 彼得甩着蛛丝往右边走，同时他用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外卖车，很好，神秘的偷车贼先生听进去了他的话，拐向了左边，带着乌压压一片的九头蛇士兵...嗯？！ 九头蛇士兵？！ 为什么九头蛇士兵全都跟着那辆电瓶车进了左边的小巷子啊？ 难道是他这个蜘蛛侠已经不够吸引九头蛇的注目了吗？！ 彼得忍不住在空中思考，难不成斯塔克先生是骗他的？九头蛇对他体内的蜘蛛血清根本就不感兴趣，毕竟他们选择去追一个’普普通通‘偷车贼。 彼得想起来了，他只是觉得偷车贼不是坏蛋，但并不认为对方是个’普通‘的偷车贼。 偷车贼绞开电瓶车上厚重的蛛丝时所爆发出来的电弧和令电瓶车加大的马力甚至能扯动臂力是普通人数倍的蜘蛛侠。 很显然，偷车贼和蜘蛛侠，这两个人在九头蛇士兵眼中，偷车贼所展现的价值是高于蜘蛛侠的，还有另一种猜测可能性，那就是偷车贼比蜘蛛侠更好对付或是掌控。 蜘蛛侠也在看见九头蛇士兵转向左边的通道时，在空中调转了方向，朝着左边奔去，不少藏在办公室里的路人看见从面前窗户玻璃飞过的蜘蛛侠，不免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叫。 蜘蛛侠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冲向了左边的街道里。 当九头蛇的士兵进入左边的小道时，穿着卡其色大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电瓶车被丢到了一旁，根据九头蛇的推测，这个穿着大衣的男人是四只企鹅的伪装。 九头蛇士兵们互相传递了一个目光，缓缓向一动不动的男人围拢，枪托狠狠地往那一动不动的’男人‘或是企鹅的身上砸去。 毫无疑问，触感并不柔软，他们明白，没有猎物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待它们的追捕，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很难引出那些躲避起来的小家伙。 然而当他们掀开那件风衣却看见了堆了一个人这般高的红色**炸弹。 他们的眼睛瞪大，砰的一声，最靠近**炸药的那些九头蛇士兵被炸飞了出去，感谢这些炸弹只是不专业的人士将鞭炮绑在一起做成的’炸弹‘吧。 只有最内层的那部分人被炸飞了上天，外层的顶多是受到了一点波及。 小规模的爆炸不会破坏到周围的建筑，倒是保守。 男爵的确警告过它们这些企鹅不简单，能从嘴巴里吐出一些道具，可谁能想得到呢，企鹅会把炸药也藏进嘴里。 这是男爵没有告诉过他们的信息，当然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男爵正是在利用他们来试探企鹅们的阙值。 而目前企鹅们所展现出的价值的确吸引了男爵。 坐镇后方的男爵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来。 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眼前的巨大屏幕一黑，什么画面也没了，有人破坏了他装在九头蛇士兵身上的监视器。 这些炸弹又不仅仅是炸弹这般简单，蓝色跳动的电弧从爆炸后的热浪间穿梭，来自雷神之锤电流的力量碰到每一个九头蛇的士兵都能令他们瞬间失去反抗的力量倒在地上。 更别提九头蛇士兵身上携带的电子设备了。 要知道电子设备都是很脆弱的，被这么一电，瞬间就失去了它们本来的作用。 处理完这两批九头蛇士兵，四只企鹅迅速重新换上了人类的伪装。 在这之前，它们还进行了一次联合击掌为了证明它们的行动是多么成功，普莱维特鸟翅上的电流也电了它的同伴们好几下。 斯基伯不顾电流落在它身上轻微的疼痛，它伸手揽着普莱维特的肩膀。 “干得漂亮，大兵，秘密武器！”斯基伯兴奋地夸赞。 刚才那一招炸弹＋电流的组合技是它们刚研究出来的，将电流压缩到炸弹中，炸弹爆炸的瞬间，压缩的电流也会在空气间释放。 瞬间就摆平了这些九头蛇士兵。 或许九头蛇士兵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防弹的，但可不一定防电。 谁会想得到呢，企鹅突击队掌握了雷神之锤的力量。 这的确在男爵的意料之外，他猜测是企鹅发现了他在透过微型监视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使用了类似于'emp’的东西来切断了监视器的作用。 不过emp也只能做到干扰信号才对，可下属传来的报告是所有监视设备全部被摧毁，且无法回收。 企鹅，企鹅真是越来越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斯特拉克男爵控制不住肩膀的抖动，最终他在安静的只能听见键盘和鼠标声音的指挥室里发出的尖锐笑声。 企鹅们刚换好衣服准备撤退，两个九头蛇的士兵被砸在了墙上，随即是蛛丝将他们黏在了墙上。 蜘蛛侠落在地上，他刚才将守在外边的九头蛇和九头蛇装甲车上的九头蛇士兵全部收拾妥帖了。 蜘蛛侠还不忘了话痨的刺激九头蛇士兵——他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难道是一个拥有蜘蛛血清的、年轻又强大的蜘蛛侠不够吸引你们九头蛇的注意力了吗？噢，这可真是，可真是令人难过。”蜘蛛侠躲过一位九头蛇士兵的袭击。 他抬起双腿，一脚将那名九头蛇的士兵踹进了车里。 解决完最后的九头蛇士兵，蜘蛛侠走向企鹅们，他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些瘫倒在地的九头蛇士兵。 “哇哦，真酷啊先生！”蜘蛛侠夸赞道，他刚才不是没听见爆破声，他还以为是九头蛇出的手，如今看到地上的狼藉才明白是企鹅们干的。 而企鹅们的行动干脆又利落，地上这些九头蛇士兵就是证明。 他们不像是被蜘蛛侠揍的那样，浑身都是蛛丝又或者被倒挂在某处。 “你可真厉害！”蜘蛛侠毫不犹豫的冲企鹅们竖起大拇指。 刚才他还在想不能让 “的确很酷。”斯基伯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他用计算器打字。“也很厉害！” 为什么要谦虚？蜘蛛侠的话是在肯定企鹅突击队的实力，这是对它们最好的称赞，它们也担当得起这样的称赞。 “其实我刚才就在想了...”蜘蛛侠走到企鹅们身边，鉴于蜘蛛侠是超级英雄，并且刚才帮他们解决了在外边待机的九头蛇士兵的情况下。 企鹅们也允许蜘蛛侠的靠近，四只企鹅抬头看着这位皮套下应该是格外年轻又话痨的小英雄，等着蜘蛛侠说完。 然而下一秒，出乎所有企鹅的预料，蜘蛛侠猛地掀开了企鹅们的大衣。 “为什么你在大夏天也要穿大衣呢，索尔先生！”蜘蛛侠的话语里带着难以遮掩的兴奋，他就这么掀开了企鹅们的伪装。 蜘蛛侠其实早就对企鹅们的身份猜疑了，有那么多车偏偏骑走了‘彼得·帕克’的那辆，环绕在电瓶车上的电弧，刚才电倒了九头蛇士兵的动作。 以及引起九头蛇注意的这一点。 都很难不让蜘蛛侠怀疑眼前的人是雷神索尔。 彼得在复仇者大厦里不止一次的见过索尔，甚至，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在美国队长史蒂芬·罗杰斯没有时间的时候，通常会由雷神索尔来代替队长训练彼得。 而索尔总是喜欢开些玩笑或者做些恶作剧来折腾彼得。 ...彼得至今都不知道，对他做恶作剧的索尔是洛基假扮的索尔。 而非常坏的洛基还顶着索尔的脸专门提醒彼得不要告诉别人，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游戏，如果某天彼得在洛基捉弄到他之前发现并拆穿了恶作剧。 即为彼得成功出师，从那之后，彼得盯着索尔的眼神，总让索尔觉得毛毛的，彼得也总会出现在索尔意想不到的地方，搞得索尔神经衰弱了好几天。 联想到神秘人的怪异举动和遮掩不住的电光，彼得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 然而伴随着自己掀开衣摆的动作，和衣摆下传来的一声尖叫。 彼得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在逐渐消退、消退、僵硬、迷茫、震惊。 如同他想象中索尔震惊的模样并不存在，这身衣服下是四只重叠在一起的黑白色的动物。 刚才的尖叫声由最下方的那只企鹅发出，它就像是被人突然掀了裙子的小女生那般娇羞的用双翅捂着胸口，仿佛彼得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般。 能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就是白色的羽毛吗？ 随即，彼得的内心里刷满了感叹号。 ！！！！ 所以把这些九头蛇士兵全部干趴下的人是四只伪装成人类模样的企鹅。 彼得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有些转不过来。 见它们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斯基伯仔细看了两眼彼得，随即它安抚的拍了拍显得有几分焦躁不安的瑞克的脑袋。 它将瑞克手中的棒球棍夺走，紧接着抽走了科瓦斯基对准他的缩小枪。 “好吧，蜘蛛侠。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斯基伯用计算器说。 “兄弟们，对他有好点，他是个好家伙，GoodMan。”斯基伯轻松的说。 听到对方呼唤自己，彼得用那双恍惚的眼睛对上斯基伯，尽管斯基伯安抚着下属，让它们放心自己。 可是蜘蛛侠那比普通人好上数倍的感知能力和视线可是亲眼看到了斯基伯藏了一把武器在身后。 蜘蛛感应也在响个不停。 毫无疑问，如果蜘蛛侠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攻击它的毫无疑问会是这只安抚了下属的平头企鹅。 难以想象，一只企鹅居然带给了蜘蛛侠如此强的压迫感。 于是蜘蛛侠连忙解释道：“我很抱歉，额..小先生们？” 听到蜘蛛侠称呼自己为先生，而不是像绝大多数人那样称呼它们为动物，斯基伯稍微收敛了些许气势。 “我以为你们是我的朋友，因为你们能够释放雷电的力量实在是太像他了，我以为是他恶作剧搞我，很抱歉，我可以假装我今天没有看见你们。”蜘蛛男孩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听到蜘蛛男孩这样说，四只企鹅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从蜘蛛侠的话来看，他说的的确没错。 因为普莱维特身上的确有雷神之锤的力量，蜘蛛侠是复仇者联盟的预备成员，他会误以为它们是索尔伪装的，倒也不奇怪。 斯基伯收回武器，放松了下来。 随着‘彼得一激灵’消退下去，彼得清楚自己的话被企鹅们认可了，他没来得及松口气。 只见那只长得瘦高的企鹅向前走一步，平头企鹅将手里的计算器交给瘦高的企鹅。 “...彼得·帕克，居住在曼哈顿皇后街区X街道X号。” 彼得头罩下的眼睛猛地瞪大，一瞬间涌上来的慌张令他忍不住死死的盯着这几只企鹅，它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毫无疑问，这些话是企鹅们在警告彼得，警告彼得不要把它们的信息透露出去，否则相应的，彼得的信息也会被透露。 好危险的企鹅！！QAQ！ 普莱维特看着那浑身僵硬，显然是被暴露的信息吓到了的彼得，他有些于心不忍的问。 “斯基伯，这样真的好吗？” 斯基伯发出一声哼笑，自然明白普莱维特的意思，普莱维特作为它们当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个，大多数时候都被它们保护的很好。 它善良又友好，这是普莱维特的品质，美好的品质，斯基伯不会剥夺那些。 但同多个党派都进行过斗争的斯基伯很显然警惕心更强，他一般不太爱使用更温和的手段，往往更强硬的手段更有用。 “普莱维特，我们得吓吓他。”斯基伯坦诚的摊开手。 不过彼得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企鹅并不会真的上门去找梅阿姨的麻烦，那可是会做小饼干的梅阿姨！！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蜘蛛侠连忙并起手指做出一个发誓的姿势。 这才让企鹅们松了口气，它们还得赶快搬走东西，九头蛇找上门不是一个好信号，斯基伯的直觉告诉它，继续留在纽约只会有更糟糕的事儿发生。 两边分道扬镳。 彼得也忙着去和托尼·斯塔克汇报。 他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如果这就是九头蛇的袭击，未免也太有些小气了，不像是九头蛇会做的事儿。 彼得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这迫使他急切的想要离开去求证。 然而他们分开没多久。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玻璃罩子从天而降。 第38章 就在蜘蛛侠和企鹅们分开没多久， 企鹅们向小巷的阴影中走去，在这附近有一个通往下水道的下水道口。 通过下水道口能帮助它们快速且隐蔽的回到基地。 它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了，加快速度收拾东西， 离开纽约市。 摆平了九头蛇士兵的三只企鹅显得非常高兴，它们热切的讨论着刚才的行动是多么惊险刺激。 唯独斯基伯， 它走在最前面， 垂着头，像是在沉思一般。 “斯基伯？难道你不宣布我们的这次行动完美达成吗？”普莱维特问。 放在以前， 任务完成最兴奋的那个人总会是斯基伯，因为这能让斯基伯那贴满了耀眼星星的行动档案上又添上一颗星星。 而斯基伯在这种事儿上面， 表现得就像个强迫症患者。 这一次普莱维特作为‘逃离邪恶毒蛇’计划中的功臣，它甚至可以获得两颗星星，拜托，它有说过自己不喜欢星星吗？ 斯基伯下意识捂了一下肚子， 它有一种隐约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斯基伯有些失意地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儿不该这么简单。” 瑞克发出一声笑， 为斯基伯无缘无故的焦虑。 科瓦斯基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得了吧斯基伯， 难道这件事儿简单一点还不好吗？你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焦虑，这就是基地里你的羽毛掉的最多的原因。” “彼此彼此。”斯基伯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你在实验室角落里藏起来的羽毛数量也不少。” 科瓦斯基焦虑的次数可丝毫不比斯基伯少。 科瓦斯基果断的转移话题道：“焦虑造成的原因可能是内分泌失调， 我会试着做一些缓解实验，斯基伯你可以试试， 如果你不想提前成为一只秃顶企鹅的话。” 听到‘秃顶’这两个字，斯基伯沉默了。 它现在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 秃顶？！它宁可变成嬉皮士也绝不秃顶！ 最后它像是妥协一般的轻声道：“好吧好吧， 这和我会不会秃顶没有关系，只是这实在是太影响我的心情了。” 斯基伯掀开井盖， 四只企鹅齐齐跳下去。 下一秒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从天而降， 盖住了四只企鹅。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应激反应的企鹅们立刻在玻璃罩子里跳了起来。 “救命！！有袭击！！！” 普莱维特用手使劲推着玻璃罩子， 科瓦斯基更是直接用头撞击着玻璃罩子。 瑞克更夸张，它掏出了炸药，不知道是想把它们炸飞还是把罩子炸开。 当它们完全进入放松的状态后被突然袭击就会进入应激状态。 唯独斯基伯，在三只企鹅受到惊吓后，它捏着翅膀就像是人类握拳那般。 “yes！！！”斯基伯高兴的说：“我就知道这件事儿不可能这么简单！” 斯基伯感受到它的直觉已经安分了下来，不再感到焦虑。 它就知道！除非是遇到朱利安，否则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感到焦虑！ 斯基伯抬起头，只见三只企鹅还维持着它们受到惊吓后试图打开玻璃罩子的姿势，但无一例外的，它们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回头盯着斯基伯。 斯基伯轻咳一声，强压下心中的雀跃，它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雀跃未免有些太过绝情了。 况且这也不是它的责任吧？它的直觉只是作为预警和提醒，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又不是它的直觉能决定的事儿。 斯基伯冷笑一声，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它道：“科瓦斯基，告诉我，我下一句话是什么。” 科瓦斯基说：“你要说‘我就知道’。” “是的！我就知道！”斯基伯凑到三只企鹅面前。“我早就警告过你们，这件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科瓦斯基别过头，作为一名坚信科学的企鹅，斯基伯的直觉是完全违背了科学的存在，这比和超能力、死而复生之类的伪科学还无厘头。 无论是超能力还是死而复生，都是有迹可循的，一件事儿的发生必定有因和果，科瓦斯基需要做的便是从‘果’寻‘因’，从而解开整件事发生的原因。 斯基伯的直觉以及‘完美幸运日’则不一样，完全无迹可寻，这种无头无尾的结论怎么能获得科瓦斯基的信任？ 科瓦斯基轻哼了一声。 它有些幽怨地说：“如果您之前愿意让我解剖，研究一下你的‘直肠直觉’是个怎样的构造，我是愿意相信你的直觉的，但你都不肯给我解剖一下，我要怎么相信这种‘直肠直觉’说法？” 听到科瓦斯基提起这事儿，斯基伯眼角抽了抽。 斯基伯想起一年前，大约就是在斯基伯用直觉还了朱利安一个清白的那天之后，它睡醒了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它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毅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科瓦斯基的实验台上。 科瓦斯基给自己戴上了属于医生的无菌帽、瑞克和普莱维特戴着护士帽，鬼知道科瓦斯基是怎么贿赂瑞克和普莱维特为它干活的。 比起自己作为指挥官的身份地位被威胁，自己被最信任的下属策反了其他两个下属给他注射了麻醉剂才是最可怕的。 科瓦斯基就像个疯狂的科学家，嘴里念叨着‘不要怕，斯基伯，老大，让我拆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直觉‘，相信我，我会把你缝好的。’ 而像是回应科瓦斯基话里‘拆开斯基伯的肚子’，瑞克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从嘴里吐出一把电锯。 看样子是打算用电锯给斯基伯进行一个开肠破肚，平日里温和善良的小可爱普莱维特在柔声安慰斯基伯。 大约是对生的强烈渴望令斯基伯爆发出了强烈的爆发力，它挣脱了麻醉剂的效果逃跑了。 那绝对算得上斯基伯去年遇到过最恐怖的事件了，级别仅次于斯基伯需要被迫与朱利安待上整整一天。 没想到一年过去了，科瓦斯基还想着研究斯基伯的‘直觉’。 斯基伯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回忆里抽离，它低头一看，瑞克把头凑到了斯基伯的肚子上，看起来像是在听‘直觉’的动静，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痴迷的疯狂。 斯基伯不用想都知道瑞克在想些什么。 斯基伯毫不犹豫给了瑞克一巴掌，随即，斯基伯想了想，又给了科瓦斯基一巴掌。 科瓦斯基发出一声痛呼，随即有几分委屈的看着斯基伯，眼中是不理解斯基伯为什么会揍他的情绪。 斯基伯冷笑一声：“科瓦斯基，我不管你想做什么。” “但有两件事儿你不能做，第一是谋权篡位。” 斯基伯话音落下，本来在斯基伯身后拿着锤子对着斯基伯的脑袋跃跃欲试的瑞克连忙收起锤子，它连忙装作无事发生的哼哼小曲。 “第二件事，就是对我的直觉下手，以及解剖我。”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小心地看了一眼斯基伯。“真的不可以吗？斯基伯？” 斯基伯肯定的回复：“不可以！” 科瓦斯基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冲普莱维特和瑞克隐晦的比了个手势。 敏锐地察觉到了科瓦斯基与瑞克、普莱维特的秘密手势。 斯基伯立刻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了普莱维特和瑞克将拿着麻醉剂的手藏在背后的那幕。 斯基伯：.... 机械的触手从阴影中伸出来，数量不少，它们缓缓地缠绕上了那透明的笼子，一圈一圈，逐渐遮蔽了地下水道里本就昏暗的光。 斯基伯立刻回想起了老鼠说的话，有一个操控着机械章鱼的人类是同九头蛇的人一起来到了下水道里。 现在想来，外边被它们消灭的九头蛇士兵恐怕都是幌子，这个操控着机械章鱼的人类才是抓住它们的大头。 待机械触手逐渐散去，下水道里已经寻不到企鹅们的踪迹。 .... 另一边，蜘蛛侠与感谢他的居民们打了个招呼，他射出蛛丝瞄准最高的那栋建筑，嗖的一下飞出去。 蜘蛛侠稳稳的落在人寿大厦最上方的平台上。 他观望着这座又一次抵过了危机，正在警察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恢复秩序的城市，太阳的余晖正逐渐笼罩着这座被称为欧洲明珠的城市，为纽约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彼得放松了内心，他选了一个可以看到夕阳的位置坐下，动作间有几分悠闲与放松。 这是众多超级英雄所居住的城市，是他的家人居住的城市，也是被他守护的城市。 这时，又有另一个身影落到了彼得身边，是索尔。 “下午好，索尔先生！”看见是索尔，彼得立刻坐直，他有些兴奋的打招呼。“我今天差点把别人错认做你了。” 听到彼得这般说，索尔下意识想到了他那不省心的、总爱假扮成他的弟弟。 索尔皱起眉，正想说两句，却嗅到了彼得身上某种还未散去的残留力量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索尔说。 “你今天接触过雷神之锤？” 彼得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他看了眼索尔别在腰上的雷神之锤。 “不，我没有，索尔先生，我确信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次见面。” 索尔一听便知道是彼得误会了，他解释道：“雷神之锤的锤灵，也就是力量的本源被人偷走了，按照你今天说的，那应该是我弟弟。” “你身上有锤灵留下的力量的味道，你今天近距离接触过雷神之锤。”索尔说。 索尔作为雷神之锤的主人，他和雷神之锤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他今天顺着雷神之锤留下的味道，从商业街一路追到这里，只遇见了彼得·帕克。 很明显，索尔那不省心的弟弟又把他玩了一通，像遛狗一样，让索尔追着他跑。 偏偏索尔不清楚洛基是怎么盗走的锤灵，雷神之锤认了主，不会被任何人拿走，但如果洛基只是盗走了锤灵，那就说不清楚了。 很显然，洛基做到了，做到了偷走雷神之锤的锤灵，难怪当时洛基会启动空间魔法把索尔送到阿斯加德。 原来这是洛基为了盗取锤灵的阴谋！ 远在阿斯加德的洛基打了个喷嚏：？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彼得的智商很高，他很轻易的理解了索尔的话。 洛基偷走了雷神之锤的锤灵，索尔寻着锤灵被使用的气息找到了曾与锤灵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彼得。 这样的话就不奇怪了，因为彼得正是因为那雷电的力量误以为神秘人是雷神索尔，无论是身形还是能力都对上了索尔。 要不是揭开了那人..咳咳，那群企鹅的伪装，彼得恐怕都不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那是你的弟弟？”彼得语气有些奇怪的问。 索尔的弟弟难道还有扮成非人类的癖好？ 粗神经的索尔没有从彼得的口气里听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肯定的点头，语气有些沉重。 “洛基他是诡诈之神，为了达成目的，会扮演成任何不会惹人怀疑的东西。”索尔说。 他还记得洛基曾经扮成过父神奥丁把索尔一顿折腾，索尔哪儿能想得到洛基胆子这么大，连父神都敢假扮。 他在心中越发肯定洛基的诡诈和狡猾。 “这样啊。”彼得还是有些不相信，难道扮演成企鹅就不惹人怀疑了吗？分明更古怪了好吗？ 不过企鹅会威胁人什么的...倒的确像是‘诡诈之神’会有的操作。 “...他可以同时扮演成不同的个体吗？”彼得最后不死心的问。 索尔即答：“当然可以。” 随后索尔后知后觉的开始想，洛基好像从来没有同时扮演成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不过如果是洛基的话... 分裂几分神魂出去假扮成不同的人应该很轻松吧？ 索尔的肯定！ 这下彼得彻底死心了，他相信那四只企鹅便是洛基所假扮的。 “我们早就分开了，很抱歉，索尔先生，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彼得遗憾地说。 早知道那些企鹅是洛基假扮的话，他就该多留意几分的。 索尔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彼得？只能是他的弟弟太狡猾了。 彼得也适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九头蛇士兵在追捕你的弟弟，索尔先生，你知道原因吗？”彼得问。 索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般来说，他弟弟都是与九头蛇合作搞他的那一个，以他弟弟的智慧，很容易就能把那些九头蛇玩的团团转。 “大约是他把九头蛇玩的团团转，九头蛇气不过决定收拾他？”索尔猜测道。 听起来就像是索尔完全不知道他的弟弟干了什么的口气啊！ 就在这时，地面传来了猛烈的晃动，并不是从他们脚底的建筑传来的。 是数个地方同时传来了震动，影响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这样强烈的震动，令与战斗为伍的两位超级英雄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 地面震动之后才是几声爆破般的重响，伴随着下方如同海浪般声声迭起的尖叫声。 彼得和索尔站起来，他们环顾四周，只见各个方向都出现了本来不应该属于纽约市的东西，那像是伞状的物体。 金红色的看起来很热的能量附着在，伞状物体的铁杆上，形成了一把把撑开的热能伞。 数量众多的热能伞令纽约的温度瞬间上升了近十度，同样，大量能量被抽离的纽约市迎来了一场大规模的停电。 所有设备失去了信号，需要用上电的设备全都失效，整个纽约就像是一个蒸笼。 城市失去了电力，整个城市飞快进入了混乱、无序的状态，公路上的汽车因为没了信号灯都在乱来，很快就堵死了整条公路。 纽约市被封锁了，没有车和人能够离开纽约的安全站来到别的城市。 人潮人海的纽约市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彼得站起来，观望着四周，他飞快确定了这些能量伞所在的位置，是纽约多个重要的电力站、核能量站之类的。 总之就是那种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一旦爆炸就会出大问题，甚至是危害整个城市的设备站。 纽约市人口众多、供电站和能量站也极多。 彼得浅浅看了一眼，在他的视野里，他已经看到了不下五个巨大的能量伞。 原来如此，九头蛇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洛基，他就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洛基恐怕只是附带的，用来混淆视听的诱饵。 九头蛇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他们想要摧毁纽约市，常年与九头蛇作对的复仇者联盟、X战警的基地都在纽约，摧毁纽约市不仅可以重创超级英雄，还能把超级英雄推上舆论的顶点。 九头蛇是恐怖分子，他们根本不在乎会有超过百万的无辜人会因为他们的报复行为丧生，他们只想解决那些惹人烦的超级英雄。 彼得试图联系斯塔克先生，毫无作用，大规模的停电令信号区完全被屏蔽。 他该怎么办？ 彼得有些迷茫的望着下方混乱的街景，没有斯塔克先生指挥他、给他出主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直到索尔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行动了，蜘蛛小子，纽约市可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去拯救啊。”索尔说着，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召唤雷神之锤。 随即他懊恼的回想起，雷神之锤已经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锤子。 而几十公里外的几百米深的地下，章鱼博士的秘密基地里，穿着白袍绑着无数机械手臂的男人—— 章鱼博士奥托·奥克塔维斯终于离开了房间。 章鱼博士对这四只企鹅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并不知道这四只企鹅有什么特殊的，这些只是他与九头蛇合作，九头蛇提出的额外要求。 让他帮忙抓住这四只企鹅，九头蛇对这四只企鹅非常感兴趣。章鱼博士倒是不知道九头蛇已经把手放到了研究动物这边。 这也是九头蛇的小计谋，他们故意将这四只企鹅描述的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只是九头蛇某位新的高官喜欢。 被章鱼博士抓到这个秘密基地的四只企鹅见章鱼博士已经离开，它们立刻卸下了痴呆、可爱的伪装，行动起来。 “科瓦斯基，分析这个玻璃罩子的成分。”斯基伯摸了摸玻璃罩子说。 刚才它们试着用瑞克的炸药炸开这个罩子，然而这个罩子仍然光滑平整，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玻璃罩子。 科瓦斯基趴在地上，用舌头舔了下玻璃罩子，紧接着它皱着眉开始分析。 “好像是某种复合型材料，很贵。” “我是让你研究怎么弄开它，不是让你研究它的价格。”斯基伯同瑞克一起，使劲试图将这个玻璃罩子掀开。 这玻璃罩子却是重如千斤般纹丝不动。 “我的地球母亲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斯基伯松开手，它背着手在罩子里走起来，直到撞到了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背对着斯基伯，蜷着身体时不时抖动，它在玻璃罩子里焦虑的胡乱走动，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对。 如果硬要斯基伯想出一个词语来形容普莱维特目前的状态，大概就是普莱维特糖分摄入过多，导致进入了兴奋状态。 “普莱维特？普莱维特！你这是怎么了？”斯基伯关切的问：“我记得密闭空间恐惧症只有科瓦斯基才有。” “斯基伯，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好像...”普莱维特抓住斯基伯的双臂，它语无伦次地说着，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我好想冲出去，我好想去某个人的手里，让他把我当做锤子使用，我现在就要！出去！他在找我！！”普莱维特最后两句话已经带上了几分歇斯底里。 与此同时，普莱维特抓着斯基伯的双翅开始通电，小小的电弧虽然不至于把斯基伯电麻，但是疼痛还是有的。 “哇哦，冷静一点，大兵，我知道你想出去，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出不去。”斯基伯说着横了科瓦斯基一眼。 很明显，普莱维特目前的状况是将雷神之锤的力量传导在它身上的后遗症。 普莱维特管不了这么多，它松开斯基伯，把双翅插进玻璃罩子下方，狠狠地往上抬，电弧在它身上激烈的跳动。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普莱维特喊着。 它居然真的把刚才斯基伯和瑞克两个武力担当都推不开的玻璃罩子给掀了。 掀开罩子的一瞬间，普莱维特就跑没影了，它身上的电弧闪烁着，更是给它提供了飞行和超级速度的能力。 普莱维特撞碎了门，留下一地电弧劈啪作响，不见了踪迹。 第39章 看到普莱维特飞出去的身影， 和虽然已经消失了的身影却不断传来撞碎了某种装置后发出等等警报声。 斯基伯跪到地上，望着普莱维特飞出去的背影，它发出一声悲鸣的嘶吼。 “普莱维特——” 紧接着， 斯基伯又扑到科瓦斯基的身上，一拳拳的砸在科瓦斯基身上， 瑞克拦都拦不住。 “它还只是个孩子啊！！本来就不聪明脑瓜再这么撞几下， 更傻了怎么办？！当初我就应该代替它来承受这份苦痛。”斯基伯悲痛地说。 科瓦斯基神色冷静的看着斯基伯，心中忍不住腹诽， 分明当初把普莱维特毫不犹豫推出来做实验的企鹅就是你。 科瓦斯基推开身上的斯基伯，它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和算盘， 开始噼啪计算。 “根据我的推测，普莱维特刚才的行为应该是体内的雷神之锤的力量在做主导，大约是雷神索尔在呼唤它，换句话说， 普莱维特现在就是‘雷神之锤’。” “你当初并没有说过这个。” 科瓦斯基解释道：“我原本以为作为生物的思考能力会压制雷神之锤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但没想到是互相影响。” 科瓦斯基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实验失败的原因。 “那一定是普莱维太善良了， 不愿意完全掌控雷神之锤，而是把它当做朋友， 你懂的。”科瓦斯基想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它甚至会把蛐蛐当做朋友！” 斯基伯则抱有另外的想法， 它扬了扬下巴道：“那肯定是因为普莱维特的意志不够坚定，如果你把雷神之锤的力量放到我或者瑞克身上， 那区区雷神之锤， 必不可能控制我们。” 斯基伯说完这句话，自觉的向后摊开一只鸟翅。 瑞克赞同的点头， 与斯基伯伸出来的鸟翅击掌。 科瓦斯基冷哼一声， 小声念叨：“见了鬼的武力派。” “不过既然普莱维特为我们开了一条路， 我们就不要浪费这个逃生的机会。”斯基伯从玻璃罩子里钻出来。 斯基伯打量起这个实验室，它挑了挑鸟喙，心中有了一个坏打算。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给这位‘章鱼博士’一些教训。” 科瓦斯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作为一个自私自利的科学家，科瓦斯基或许会对科学家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前提是那科学家不能是它的敌人。 如果是它的敌人，科瓦斯基就会不自觉的带上攀比的心理，心中的邪恶因子也会随之诱发。 要让同为科学家的敌人感受到作为科学家最痛苦的事—— 摧毁他的实验器材！ 三只企鹅在地上滑行，离开了这个关押它们的地方，这只是个没什么东西的房间，既然要搞破坏，自然是要破坏的彻底。 安静的基地里唯独听得见水滴落下的声音和实验室里几个人讨论时的回音。 实验室里几名穿着白袍的科研人员正对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进行着简单的交流。 没有人注意到三只小小的企鹅从门缝中滚了进来，先是藏到了桌子后面，紧接着又从桌后面滚到了几个人的身后。 然而正盯着面前巨大屏幕，并时不时在操作台前进行数据调试和修改的实验人员并没有听到这细小的动静。 瑞克将双翅交叠在一起，把科瓦斯基和斯基伯送到了桌子上，紧接着一个助跑蹬着座椅爬上了桌子。 座椅被撞击着发出一些偏移的动静，离得最近的男性研究员听到了这动静，下意识的回头来。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巴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研究员也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企鹅们攀在他们的身后，并一人给予了‘致命’的一击。 三只企鹅落在操作台上，毫不在意的踩在操作台上，斯基伯一脚将趴在操作台上、晕过去的研究员踹了下去。 瑞克看了一圈，它还记得斯基伯给的任务是‘破坏’。 瑞克吐出棒球棍，跃跃欲试的准备冲这操作台进行毁灭一击。 “等等。”一只鸟翅拦在了瑞克的身前，瑞克不爽的抬头，是科瓦斯基拦住了瑞克的动作。 眼见不是自己的‘首领’，瑞克推开科瓦斯基，没有半点打算听科瓦斯基命令的打算。 它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棒球棍一扬，准备砸下去。 科瓦斯基这次直接扑过去按在了瑞克身上，本就是站在操作台边缘的瑞克被科瓦斯基一推直接摔下了操作台。 它摔到倒在地上的那名研究员身上，发出‘噗叽’一声。 被科瓦斯基再三阻止的瑞克生气了。 它眯着眼，抬头望着站在操作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它的科瓦斯基。 这对瑞克来说不仅是科瓦斯基阻止了它两次这么简单，科瓦斯基违抗了斯基伯的命令，破坏章鱼博士的基地是斯基伯下达的命令。 但很显然，科瓦斯基有了自己的想法。 瑞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它捏紧了手中的棒球棍，看起来下一秒它可能就会扑上去给科瓦斯基一棍子。 然而科瓦斯基半点都不带害怕，它淡定的看向斯基伯，它知道谁才是治理瑞克的好手，当然是它们英勇无畏的领袖。 它们英勇无畏的领袖不仅是治理瑞克的好手，实际上它治理每一只企鹅都是好手。 斯基伯是它们的指挥官，它们的一身战斗技巧也全都是斯基伯教导它们的，斯基伯根据它们每只企鹅的特点不同，设计了专门的应对训练。 同时，斯基伯也不忘开发它们各自擅长的能力，就像是科瓦斯基的天才大脑、瑞克的‘吞食异物症’、普莱维特的可爱与领导能力。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它们未曾见过、但有血脉联系的企鹅母亲外，它们最亲近的企鹅就是斯基伯了。 曾经被搭档背叛的经历令斯基伯变得多疑，它的大脑里清楚的记载着三只企鹅的特性和弱点，可以说斯基伯想要对付它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毕竟斯基伯了解它们，它们对斯基伯的了解却只有斯基伯展现在它们面前的那部分。 斯基伯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瑞克的蠢蠢欲动，它斜瞥了眼科瓦斯基，双手环胸，它在等科瓦斯基一个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阻止瑞克对这里进行破坏。 “斯基伯，屏幕上是一张纽约市的动态地图。”科瓦斯基说：“这张动态地图上显示各个地区超标的红色高温放射笼罩了整个纽约市。” 巨大的屏幕上是一张纽约市的俯视地图，是热视地图，本该是蓝色的冷色，现在却被红橙黄三个颜色笼罩。 红色为热量放射的中心点，向外发射最远的一圈为黄色。 整个纽约就像是蒸笼一般被无数放射了热量的物体笼罩，即使是最低温度的黄色区域，气温也达到了40度。 斯基伯眯了眯眼，从科瓦斯基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斯基伯盯着屏幕上那些发光的红点，福至心灵道：“这些九头蛇在下水道标记过的位置！” 科瓦斯基点头。 之前它们发现秘密基地门外被留下了九头蛇的标志后，又根据老鼠指引的方向，在曼哈顿的下水道里转了一圈。 它们发现有不少地方都被打上了九头蛇的标志，为了查出这些标志留下的原因，四只企鹅从下水道里钻出去看了看。 基本都是一些电站、核能站之类的地方。 它们也在地图上留下了对应的标记，眼前屏幕上那些放射出热能的地方正是它们标记过的地方。 它们将电能、核能等能量转化为了热量。 现在想来，它们的秘密基地外会被打上那标记，恐怕九头蛇也没有仔细搜查过那究竟连接着什么地方，只是检测到了它们的基地里的超强热量，所以留下了标记。 这些标志是个信号，通知后面的九头蛇来这里安放能够发散热能的装置，幸好企鹅们早早的发现了标志的存在，并抹掉了它们秘密基地外的标志。 否则这些九头蛇进入企鹅的秘密基地，发现的就不仅仅是富有超高热能的核反应炉了。 企鹅们不仅有核反应炉、它们还藏着之前行动时抓获的外星人和怪物，以及一些以目前人类的科技还没有发明出来的武器和设备。 紧接着科瓦斯基又从另一边翻出了一张研究报告，这是伞形热能发散器的研究报告。 “九头蛇将这些设备安放到了各个地方，他们这是打算蒸发或者炸掉整个纽约啊妈妈咪呀。”科瓦斯基倒吸口冷气。 或许在热能达到能够杀死每一名纽约市居民之前，这些对温度极其敏感的反应炉就会先因为热量过高爆炸。 核反应炉能爆发出的能量导致的连锁反应足以让整个纽约市化为灰烬。 “真是一群疯子！”斯基伯说：“纽约市还有这么多无辜的动物！他们都在想些什么，果然，我们不能理解恐怖分子的想法。” “看来，我们又要拯救这个世界了，伙计们。”斯基伯说。 “斯基伯，根据我的推测，眼前的控制台就是能够控制这些伞形热能仪器的机器。” 科瓦斯基说：“只要我们慎重的对待这个控制台，研究它的操作手册，我们就能关掉它，然后摧毁它，悄无声息的摆平这件事儿。” “首先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要碰到上面的任何按钮——”科瓦斯基倒吸口气，它瞳孔收缩，惊恐的盯着斯基伯。 斯基伯橙黄色的脚丫微抬，只要它踩下去就会碰到那枚按钮。 这实在是太惊险了。 科瓦斯基死死地盯着斯基伯的脚丫，眼下，斯基伯没有落下的脚丫是比呼吸更重要的事儿。 “是的，我得警告某个有多动症的小朋友，不可以触碰操作台上的按钮。是吧，瑞克？”斯基伯带着揶揄的口气说。 斯基伯一脚踩下去，按钮被斯基伯踩着陷了下去，它浑然不觉。 瑞克踩在桌子上爬上操作台，它看了眼被斯基伯踩下去的按钮挑了挑眉道：“...哇哦。” 斯基伯挑眉：“怎么了，科瓦斯基？瑞克？” 注意到两只企鹅都盯着自己的脚底看，斯基伯终于肯顺着两鹅的视线向下看去，只见层层羽毛下，它的一只脚丫正踩在操作台的其中一颗圆形按钮上。 “...噢。”斯基伯看向科瓦斯基。“你刚才是不是说不能误触按钮来着？” 这就有些尴尬了，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两只鹅大眼瞪小眼。 斯基伯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科瓦斯基，我需要你告诉我，我踩着的按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比如按下就会有饮料或者冰淇淋冒出来的按钮、或者按下后会播报天气预报的按钮。” 科瓦斯基沉默着看了看周围颜色普通、排列整齐的按钮，又看了看斯基伯脚下那个红色的、独立的大圆型按钮。 它真的很想满足斯基伯的愿望告诉它，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按钮。 但无论是颜色还是特殊性都令它看起来不像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按钮。 “斯基伯，你就踩着它别动。”科瓦斯基咽了咽口水道：“一般来说，只要你不松脚，按钮不回弹，设备是不会接收到命令的。” “很好。” “我会在这段时间研究该如何关掉这个机器。”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点头，它对踩在这个按钮上一动不动倒是没什么想法。 毕竟它的脚下可是整个纽约市居民和动物的安危，尽管斯基伯偶尔脑袋里的确会有危险的想法，比如把狐猴王朱利安绑在火箭上放飞什么的。 但斯基伯还做不到拉上整个纽约市来陪葬这种坏事儿。 见斯基伯站着不动了，而机器也没有被触发操作，科瓦斯基松了口气，正准备按照操作手册进行检查。 不远处的大门却被两只机械爪强硬的搬开。 几只机械触手迅速涌入了控制室里，穿着白袍的男人慢吞吞的从外边走进来，他的腰背上挂着的机器正是控制着机械触手的装置。 章鱼博士扫了眼三只站在操控台上的企鹅。 他拖长调子慢吞吞的开口：“噢，好吧。我就知道九头蛇绝不可能突然对企鹅感兴趣，看起来你们的确有独特之处，独特的、能够吸引九头蛇的地方。” 这就糟糕了。 斯基伯要保持不能移动的话，这意味着企鹅突击队失去了最重要的战斗力，而且，它们得保护斯基伯不受到袭击才行。 科瓦斯基也不能算战斗力，因为它得研究如何快速的解除这个足以摧毁纽约市的装置，拖得时间越久，纽约市就越危险。 所以这次应战的企鹅只能是瑞克，瑞克也非常上道的往斯基伯和科瓦斯基身前一挡。 “尽管我不知道九头蛇为什么会对你们有如此的吸引力，但我并不认为一只企鹅能拦下我。”章鱼博士说。 与此同时，机械触手也在缓缓的向瑞克靠近。 .... 另一边，蜘蛛侠和雷神索尔分开行动。 只要摧毁热能伞就可以恢复那一片地区的安全，无论是索尔还是蜘蛛侠都知道。 这些热能伞不仅是靠提升温度来杀死居民，如果温度过高也会导致热能炉爆炸从而摧毁一个片区。 现在分开行动显然更好，雷神和蜘蛛侠一个朝南一个朝北，迅速的清理着这些巨大的热能伞。 幸好这些热能伞是很精巧的装置，随便举起一辆车或者电线杆砸过去，都能破坏它的效果。 处理掉一个片区的热能伞后，蜘蛛侠立刻让人们待在这个片区里不要走动，已经有不少人因为高温出现了脱水和中暑了症状。 这个片区没有热能伞发散热能温度会逐渐降低一些，虽然在大量热能伞覆盖纽约市的情况下，也顶多降个几度的温度，但这也比4、50的高温要舒服一些的。 尽管由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特制的蜘蛛战衣拥有降温的功效，但外部的气温实在是太高了，也因为压力的情况，汗水早就打湿了彼得的浑身。 而他却不能停下来，他必须更快的到达另一个热能伞关掉它，而纽约市的热能伞足足有一百好几。 蜘蛛侠到目前为止也才关掉了两个。 另一边，雷神索尔也在快速移动，没有了雷神之锤作为辅助力量的索尔的速度慢了许多，他对雷电的力量变得不再精确。 幸好除了‘雷神’这个头衔外，索尔还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他能够举起比自己重数倍的物体用来摧毁热能伞。 就在索尔摧毁了一把热能伞，准备飞往另一个地方时。 他却突然愣在原地，就像是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索尔看向一个方向，一个黑影在他视野内逐渐放大，有东西正在向他飞来。 这是雷神索尔无法忽略的熟悉感觉，因为这是雷神之锤的气息，索尔曾无数次的以这样的方式接住雷神之锤。 他的雷神之锤回来了。 索尔没有想到，即使是被剥离了本体的锤灵，依然能够响应自己的召唤。 ....不过这可能也和他没有召唤锤灵有关系，他一直以为雷神之锤和锤灵是绑定一起的，一旦锤灵脱离了本体，就不会再回应召唤。 早知道就先提前召唤一次了。 之前在和蜘蛛男孩交流时，索尔曾下意识地召唤雷神之锤。 恐怕那时起，锤灵已经感受到了索尔的召唤并向他飞来。 索尔脸上扬起笑容，他像以往一样伸出手，他忍不住大喊道：“欢迎回来！老朋友！” 回应索尔的是直接飞到了索尔手上被索尔捏住的普莱维特，AKA雷神之锤，感受到手中柔软、温热的触感，明显来源于某种活物。 索尔下意识的低头，于是他与一只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可爱企鹅大眼瞪小眼。 ....他的雷神之锤，活了？ “雷神之锤？”索尔下意识的呼唤道。 普莱维特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很抱歉先生，雷神之锤的力量现在在我的身体里。” 随即普莱维特又想起人类是没办法听懂动物说话的，但很显然，神灵并不在人类的范围内。 “没关系。”索尔揉了揉手心里的小动物，他将普莱维特放到自己的肩头。 “雷神之锤的锤灵在你的身体里，现在你就是雷神之锤。”索尔回答道，但他也做不到把企鹅当锤子用往地上砸吧。 “先生？你听得懂我说话？”普莱维特震惊的看着索尔。 它亲昵的贴着索尔，大约是锤灵在影响普莱维特，它对索尔很有好感，而且靠近索尔，它体内雷电的力量也在增加。 “作为神灵，我拥有同低等万物交流的能力。”索尔解释道，或许是因为这小家伙继承了锤灵的力量，索尔对它也有几分共鸣。 “是我召唤了你，你体内的锤灵驱使着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索尔又简单的为普莱维特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召唤雷神之锤的原因。 普莱维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它要保护这座城市，以普莱维特对它的战友们，斯基伯它们的了解，它们现在肯定也已经发现了这座城市不对劲的地方正在付出努力。 普莱维特只有和索尔站一起时，才能发挥出体内属于雷神之锤的真正力量。 但让索尔把普莱维特锤子用显然是不靠谱的，于是索尔便教普莱维特如何正确的引导体内的力量来攻击那些热能伞，并摧毁它们。 战士雷神索尔绝赞转职召唤师索尔。 重新拿回了雷神之锤，并转职成为了召唤师的索尔在普莱维特的配合下，清理热能伞的速度更是快上了许多。 普莱维特是一只聪明的企鹅。 索尔观察到，它不仅是聪明，它的反应力和身手都相当惊人，就像是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企鹅。 怀揣着某种怀疑的想法，索尔把普莱维特抓住，他忍不住问道：“洛基？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假扮成企鹅的癖好了。” 普莱维特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远在阿斯加德、把属于索尔的寝宫装满了陷阱的洛基打了个喷嚏。 谁在cue我？ 第40章 转职成为召唤师的索尔很快就体会到了召唤师的好， 普莱维特就像是那满级的召唤兽，哪怕召唤师本人并没有什么召唤师的经验。 但谁在乎呢？召唤兽满级不就行了。 普莱维特飞上天空释放‘十万伏特’，无数电流以普莱维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产生的连锁反应直接处理了好几个热能伞。 普莱维特十分感谢斯基伯对它们过去的训练，是这些训练使得普莱维特在高强度的运动和战斗下也不会感到疲惫， 对付这种场面也是游刃有余。 如果它没有遇到斯基伯， 没有成为斯基伯的队员，恐怕它会是最普通的一只企鹅， 一只一生只会撒娇繁育的企鹅。 普莱维特喜欢安定的生活，但它也不讨厌现在充斥着刺激、能够帮助人类和动物的生活。 安定意味着‘平凡’。 普莱维特不想做一只普通的企鹅。 它踩在建筑上一个高跳飞快爬到另一栋建筑， 与雷神之锤接近，重新获得了精细掌控雷电力量的索尔跑路带着火光，他紧紧的跟着普莱维特的步伐。 他们在建筑物上飞速移动，快速的奔向另一个区域的热能伞， 楼底的群众发出充满希望的高呼。 他们从这些电弧认出了在建筑物上移动并击碎了热能伞的人， 雷神索尔。 人们高呼着索尔的名字， 称呼他为超级英雄。 索尔注视着能够紧紧跟在他身侧的普莱维特，他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欣赏。 索尔作为一名阿斯加德域的神明， 神王奥丁之子，天生的战士， 他心中有对‘战士’的惺惺相惜和尊敬。 普莱维特的性格很温和，但在行动时， 它完全褪去了那份温和， 变得坚毅，就像一个‘战士’该有的模样。 索尔在和普莱维特的行动里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试探或者攀比的心理。 他故意加快了速度没有去等这只无论是脚掌还是身形都比他小上不知一星半点的企鹅。 然而普莱维特果然没让索尔失望， 哪怕是在索尔刻意加快了速度的情况下， 普莱维特也能紧紧的跟着索尔。 不过企鹅不会用人类的方法走路就是了， 它用肚皮在地上滑行，划过的地方甚至因为摩擦力产生了火光。 遇到障碍物时，普莱维特会用鸟翅撑着地面越过，就像是在跑酷一般。 索尔清楚，普莱维特是因为锤灵附体才能达到这样的速度，但普莱维特的耐力和身手可是属于它自己的。 这是一只‘企鹅战士’。 这让索尔难免有些佩服普莱维特，要知道，企鹅和人类不一样啊！企鹅连手指都没有！还能做到这么多事儿，索尔如何不佩服它？ 索尔一边向前越过障碍奔跑，一边开始思考自己当全职召唤师的可能性。 让企鹅来充当雷神之锤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砸而已，一个训练有素的企鹅搭档，就像是小智的皮卡丘，洛基肯定想不到这个！ 此刻踩在按钮上，捏着棒球棍，只能在机械触手向他袭来时站在原地防御一下的斯基伯打了个喷嚏。 “斯基伯，小心！”科瓦斯基在喊。 斯基伯连忙举起棒球棍将飞扑而来的触手击飞出去，它忍不住揉了揉鸟喙。 见斯基伯处理好了威胁，科瓦斯基松了口气，它关心地看了眼摇头晃脑的斯基伯。 “你感冒了？” “感冒？不，硬汉从不感冒。”斯基伯肯定的回答，它蹙着眉：“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想撬我墙角。” 科瓦斯基听到斯基伯提到了直觉，它顿时没了兴趣，它哼唧着：“嗯哼，直觉。” 普莱维特可不知道索尔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下方的人群在呼喊雷**字，或许是共鸣了雷神的情感或者锤灵的情感。 普莱维特心中也难免产生了些许骄傲的情绪。 看啊，斯基伯。你手底下最年轻的新兵现在也能和人类的超级英雄并肩战斗拯救这座城市的动物了。 想到斯基伯，普莱维特突然愣了一下。 见普莱维特停下了步伐，索尔也停了下来。 “吾友普莱维特，你怎么了？”索尔问。 原谅他吧，哪怕是作为神明，他也实在没办法从一张毛茸茸的企鹅脸上分析出情绪。 他们早在刚认识那会儿，没心眼的索尔和同样没心眼的普莱维特已经交换了姓名。 “索尔先生，我的长官和同伴被章鱼博士抓住了。”普莱维特说。 它还顺便简单快速的陈述了一遍这段时间它们遇到的事儿。 索尔顿了顿立刻明白，章鱼博士恐怕和九头蛇有所联系，他们不仅想要摧毁纽约，还想要抓住这些企鹅。 索尔能容忍九头蛇对他的企鹅召唤兽...咳咳，他的企鹅朋友的同伴动手？ 索尔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一片赤色的天际，这片赤色并非是太阳落山的余晖，而是热能伞充斥着整个纽约的证明。 索尔没办法让自己变成两个存在，他只能在热能伞和普莱维特的同伴之间二选一。 一边是全纽约市人们的性命，他们的时间禁不起浪费，可这些企鹅的时间同样禁不起浪费，它们或许会被九头蛇带走做实验。 普莱维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索尔，因为它现在也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一方面是整个纽约市的动物和人类，另一边是它的长官和同伴。 作为大兵普莱维特的那部分，普莱维特是想回去救它的同伴，可是作为英雄的那部分，在不停的告诉普莱维特，它应该选择苍生和大爱，不应该拘束于小爱。 索尔有些头疼的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吾友。” “作为庇佑着人类的神明，我应该怀揣着人类的希望拯救他们，但同时，我也不希望我的友人失去最重要的伙伴。” “那我来帮你选吧。”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 这声音来自于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索尔下意识的捏了下耳朵，是耳朵上传来的声音。 他分明没有戴复仇者联盟的耳麦才对，而且城市不是全面停电了吗？ 没有电力供给，纽约市的信号塔应该全部失效了才对，蜘蛛小子试着联系过托尼·斯塔克，不是失败了吗？ 怎么托尼·斯塔克还能用耳麦联系他？ 最重要的是，这个耳麦是什么时候被黏在他耳朵后面的。 索尔摘下那枚小小的黑色圆点，黑色的、不过纽扣大小的金属。 这是托尼·斯塔克新研发的纽扣型通讯器，专门用于对付像索尔这样不爱佩戴通讯器，以及会放电把耳麦弄坏的混球。 顺带一提，到目前为止，只有索尔是被托尼·斯塔克专门对付的那一个，托尼为了对付索尔，甚至专门抽了一个晚上不睡觉研发了纽扣通讯器。 纽扣通讯器在索尔的手中拆分变化成了一个挂耳式耳麦的模样。 “托尼·斯塔克？！”索尔震惊的喊。 听到索尔呼唤的名字，普莱维特一下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星星。 “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普莱维特嗖的一下跳到了索尔的手掌心上。 普莱维特整只鹅兴奋的围着通讯器转圈圈。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索尔，你救了一只可爱的小鸟？” “天哪！斯塔克先生称呼我为可爱的小鸟！！！”普莱维特双翅合拢交叠的脸颊，眼中充满了幸福的幻想。 托尼·斯塔克称赞它是可爱的小鸟，四舍五入，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企鹅！ 或许从来没有说过，现在正好可以说一下。 普莱维特，哺乳类恒温动物，企鹅，喜欢吃中央公园里的彩虹沙冰球两个，最害怕的东西是獾和蟑螂，最喜欢的东西是月神马以及... 钢铁侠！ 尽管很难相信喜欢彩虹小马的普莱维特居然喜欢打打杀杀的超级英雄，但事实就是，普莱维特是个超级钢铁侠迷！ 它追完了每一期漫画《钢铁侠》，也曾哀求着斯基伯等鹅，同他一起假扮成人类参加钢铁侠的展览会。 在普莱维特的粉丝专属百层滤镜下。 它眼中的托尼·斯塔克是一个有着漂亮焦糖色pikapika大眼睛，幽默风趣、并且善良又强大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在漫画里，钢铁侠 现在！它居然隔着一个耳麦听到了钢铁侠的声音。 它快要兴奋到窒息过去了！这比它吃了一盒花生糖还令人兴奋和高兴。 索尔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一眼普莱维特，他能够从普莱维特的一些动作和话语里察觉出来普莱维特非常喜欢托尼·斯塔克。 因为想知道，索尔便问了。 “你喜欢托尼·斯塔克？”索尔的语气有些难以描述。 “嗯？我的确很喜欢自己，优秀的天才科学家、大英雄钢铁侠，我想不出理由不喜欢自己。” 尽管知道索尔并不是和自己说话，托尼还是带着揶揄的口气回答了。 他又不是听不出索尔的口气是个什么意思，大抵是觉得小企鹅喜欢托尼·斯塔克是个多么不可思议，不应该的事儿吧。 “当然！”普莱维特秒答，它带着一个小粉丝对偶像憧憬的口气开口：“斯塔克先生他幽默又风趣，待人真诚又善良，最重要的是他很帅！钢铁战衣也很靓！” “托尼·斯塔克他幽默风趣？待人真诚？”索尔带着古怪的口气重复。 他开始怀疑自己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他心中对托尼·斯塔克的印象和普莱维特说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呢？ 幽默风趣？难道是指托尼·斯塔克没日没夜的冲他们喷射毒液的毒舌行为吗？待人真诚？哇噢，真不知道浩克放在冰箱里的花生酱是被谁偷吃的。 某个偷吃了花生酱的坏家伙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并恶意引导浩克攻击索尔或是巴顿。 “看起来这是一只明事理的小企鹅，我会抽个时间给它签名。”托尼戏谑地说。 听到托尼说要给自己签名，普莱维特高兴的蹦了起来。“yes！” 索尔反应过来，他问：“你知道它是企鹅了？你是怎么联系上我们的？不是没有...” “没有信号？”托尼接茬道：“你太小看我，太小看人类智慧了，索尔。” “X教授通过提前建立的脑域链接找到了我，向我简要说明了纽约目前的情况，以及跟在你身边的那只小企鹅的情况。”托尼解释道。 实际上，他们早就料到了九头蛇的这次袭击。 只是九头蛇行事过于隐蔽，碍于复仇者联盟的存在一直没有对纽约动手，复仇者联盟也一直抓不到九头蛇的尾巴。 于是他们便想出了这么一通，散播出了复仇者联盟不在纽约的信息引九头蛇上钩，为了让一切变得逼真，复仇者联盟也的确离开了纽约。 毕竟只是抓住九头蛇的尾巴的话，是没办法把九头蛇揪出来的，但如果是头尾一起抓的话，九头蛇恐怕就很难在短时间内继续闹腾起来。 复仇者联盟早就锁定了远在希腊的九头蛇的一个秘密基地，九头蛇的指挥官之一斯特拉克男爵就藏身于此。 可笑的是，九头蛇还握着之前调查出来的情报。 他们以为复仇者联盟还在中东地区捣毁他们某个不太重要的小基地，殊不知复仇者联盟已经杀到了他们老巢之一的希腊。 同X教授交流后，托尼·斯塔克拜托了查尔斯教授去往复仇者大厦开启备用的连接着卫星的信号塔。 那信号塔能恢复托尼·斯塔克所研发的通讯器的信号，从而做到与蜘蛛侠和雷神索尔交流。 为了保证计划不会被任何人知道，这个计划连神盾局都不知道，总共就只有复仇者联盟以及X教授一人知道。 倒不是他们故意背着神盾局，只是神盾局之前出了那么多九头蛇的内鬼，在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共同商议下才决定完全保密这次行动。 在所有人眼中，那就是复仇者联盟集体外出捣毁恐怖组织，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针对九头蛇的行动。 不过复仇者们只是知道九头蛇打算对纽约出手，他们也不清楚九头蛇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现在看来九头蛇还真是一群疯子，居然打算用热能蒸发整个纽约，这些能量足以让纽约市的大部分东西失去它们的作用，甚至会传播疾病，更别提气温过高后的能量过载会导致的后果。 如果有一个能量厂发生了爆炸，造成的能量泄露的连锁反应足以让纽约市成为死地，几十年内都不可能有生物在这里存活。 这是出乎了复仇者预料的。 不过纽约市除了复仇者联盟外还有不少超级英雄，尽管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里的学生学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学生会学的内容。 不过碍于变种人的特殊性，X学院里专门开设了战斗训练课程。 现在如今，正是可以让这些小小变种人出去帮忙处理热能伞的好时机。 也是一个能扭转大部分普通人眼中对变种人看法的机会。 这正是当初托尼·斯塔克在仔细思考后，选择X教授作为预留后手的原因。 托尼知道X教授非常想要扭转普通人对变种人的看法，所以X教授在这个时候是最适合的人选。 X学院里的小变种人很多，足以应对纽约市绝大多数地区的热能伞了。 那么索尔和企鹅普莱维特的作用就不大了。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关闭热能伞的总驱动开关。 实际上，托尼·斯塔克根本不知道热能伞的开关会藏在哪儿，但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遍布全纽约的热能伞。 另一个就是普莱维特被九头蛇和章鱼博士抓走的同伴。 那么无论如何，他们都应该去看看章鱼博士在做了些什么，这是一个不能被放过的线索。 “X教授会带着他的一群小变种人来处理这些热能伞。”托尼收回了之前戏谑的态度，他认真的说。 “现在比起那些热能伞，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索尔，找到小企鹅的同伴们，然后找到热能伞的总开关，关掉它。”托尼冷静地说。 谁知道在热能伞被完全关闭之前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导致其中一个能量工厂爆炸。 任何一个制造能量的工厂爆炸都会引发连锁反应，哪怕是已经关掉了热能伞的能量工厂也会受到影响发生爆炸或是能量泄露。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比起花费大量时间去破坏所有的热能伞，目前最优解的选项是找到开关。 当然了，处理热能伞这事儿也必须完成。 “走吧吾友，我们去拯救你的同伴。” .... .... 瑞克在控制室里上蹿下跳，这些机械触手想要抓住一个滑腻腻的企鹅还真有些难度，再加上有斯基伯在后面坐镇指挥，章鱼博士想要抓住瑞克还真有些难度。 章鱼博士不仅没能抓到瑞克，还被瑞克敲了好几下，有几处触手的灵活性已经出现明显下滑，甚至有了一到两秒的延迟。 若不是章鱼博士怕破坏到控制室里的一些设施造成一些无法逆转的后果，他早就用别的手段来抓住这只滑腻腻的企鹅了。 斯基伯一边指挥着瑞克躲避章鱼博士的攻击，脚掌还得踩着那红色的按钮，它移出一丁点视线给旁边趴在桌上快速翻动着操作手册的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你找到怎么关闭这个仪器的方法了吗？”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飞快的翻完这本操作手册，并重新打开进行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翻阅。 它强装镇定的回答：“斯基伯，我看不懂这本操作手册。” “这本手册上的内容不是用英文写的，而是由阿拉伯语撰写的。”科瓦斯基抓狂的将操作手册砸在操作台上。 “我根本看不懂阿拉伯文！！！” “真是见了鬼！为什么在纽约要用阿拉伯文写手册？！难道在纽约全世界都用英文不是默认的规则吗？！” “小心，科瓦斯基！”斯基伯的响起。 科瓦斯基刚抬头，抓狂的科瓦斯基被机械触手一巴掌抽了出去，它狼狈的落在地上。 “科瓦斯基？！”斯基伯张望着脑袋，它很想看一下此刻科瓦斯基的状态，偏偏必须得踩着按钮。 它只能努力将头往下，恰好能看见科瓦斯基躺在地上的上半身。 “你怎么样？”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举起一只鸟翅，它躺在地上，甩了甩眩晕的脑袋，开口道：“我感觉不太好，斯基伯，我的脑袋有点充血，我感觉我要晕了。” 说完这句话，科瓦斯基舌头一吐、白眼一翻。“我晕了。” 斯基伯又看向瑞克，瑞克被几只触手困到了角落里，只能勉强用手中的棒球棍去驱赶向它袭来的触手。 章鱼博士更是直接背对着瑞克向斯基伯走来。 “小企鹅，让我看看你按到了什么不该按的东西。”章鱼博士拖长了调子，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恶意。 “你很狂是吗？上一个有这么多手的章鱼混蛋现在已经缩水成了观景宝宝了。”斯基伯眯起眼。 斯基伯捏着手里的棒球棍，如果是平时，它肯定会狠狠地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类，但现在它必须时刻踩着这个按钮。 等等？必须踩着这个按钮？ 没有人说过必须得由它来踩着这个按钮对吧？ “瑞克！板砖！”斯基伯高喊一声。 听到斯基伯的命令，被逼进了角落里的瑞克眼睛一眯，它一个扫腿将这些机械触手绊倒，然后踩着这些机械触手一路向上飞奔，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瑞克吐出板砖朝着斯基伯的方向掷去，斯基伯接住板砖，意识到了什么的章鱼博士连忙伸手想去抓斯基伯。 一枚烟雾弹却是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浓烟笼罩了这个狭小的操作室。 随着几声闷响和机械手臂被拉动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的章鱼博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烟雾中顺着细微的声音挥舞着手臂，在手臂击中物体发出闷响后，他露出一抹笑。 打中了。 待烟雾散去，他才看见，自己挥舞手臂击中的物体是另一条手臂，现在几条手臂缠在一起锁的死死。 第41章 当烟雾散去时， 斯基伯和瑞克站在最高处，斯基伯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被它和瑞克缠在一起的机械触手，瑞克手里捏着棒球棍， 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棒球棍轻敲着另一只鸟翅。 蒙蔽感观的战斗是企鹅的必修课，斯基伯曾花费了大量时间来训练企鹅们蒙蔽了感官的战斗。 包括不仅限于蒙住双眼和双耳躲避飞转齿轮攻击、击败它们面前的木瓶忍者、蒙眼将手伸进装着食人鱼或者箭毒蛙的箱子里等等。 可以说企鹅们能在失去视觉和听觉的情况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能与没有失去时达到相同的战斗力。 这也和斯基伯对它们的身份定位有关，不是指日常生活中的那种定位， 而是战斗时的定位。 企鹅的身形很小，单纯比力气没办法打赢许多比他们强壮的动物或者说对它们有所防备的人类。 人类大约是地球母亲最喜欢的动物， 他们不仅已经脱离了‘动物’的范畴，成为了‘人类’， 甚至进化出了五根长又精巧的手指，实在是令企鹅羡慕。 人类很强，毫无疑问，他们拥有着极高的智慧， 即使是强大如它们的企鹅，也不过是被人类以观赏和研究为由圈养的动物。 对于自己是人类圈养的动物这一点，斯基伯毫不在意， 对他来说， 这只是一种互利互惠罢了。 人类给它们提供居所、食物、牙医保险和免费的体检和疾病治愈， 企鹅们则回报维护周边的安全、保护其他的动物以及拯救世界。 当然了， 斯基伯坚决不承认它们对动物园或者周边曾经造成过的破坏。 在企鹅的任务报告和行动档案里，你永远只能看到它们完美出色的完成任务，破坏一句也不提。 为了应对一些人类的敌人， 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神秘，拜托， 用烟雾弹神出鬼没超酷的好不好。 所以在训练里， 斯基伯专门针对屏蔽感观进行了大量训练， 为的就是拉短它们与人类或者别的一些比它们更加强大的敌人之间的距离。 在烟雾弹的效果范围内，人类的五感被屏蔽，失去了大量的战斗力，但是企鹅却没有失去它们原本的战斗力。 战斗力之间的阙值被瞬间缩短。 这正是企鹅们行动时总会带上大量烟雾弹的原因，它不仅很酷，也很好用。 章鱼博士的触手在烟雾弹中顺着斯基伯发出的声音胡乱追踪，他看不见自己的机械触手分别位于什么位置，在烟雾里一乱就很容易纠缠在一起。 可如果在烟雾弹里什么也不做，很显然这些企鹅就会蹬鼻子上脸攻击他薄弱的地方，也就是他操控机械触手的本体。 待烟雾散去，章鱼博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好几根机械手臂缠在一起，两只企鹅趾高气昂的站在上层。 见章鱼博士看向它们，瑞克还龇牙咧嘴的冲着章鱼博士笑，嘲讽度拉满。 人生第一次被企鹅挑衅了的章鱼博士：.... “怎么办，我都有些不想把你们交给九头蛇了，看起来，你们很有研究的必要和价值啊，受过专业训练的企鹅，难道你们的背后是有什么人在操控吗？” 哪怕是手臂缠在一起，章鱼博士也没有半点慌张，他不紧不慢地说。 斯基伯眼睛微眯，章鱼博士的口气不太对，斯基伯连忙伸手拦了一下准备冲上去揍章鱼博士一顿的瑞克。 就在这时，章鱼博士身后穿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声，又是四只机械手臂从章鱼博士的身后伸了出来。 比起刚才粗壮巨大的手臂，这四根手臂还没有人类的手臂粗，爪子也很细小。 但斯基伯却不敢小瞧章鱼博士如今的机械触手，因为比起刚才那些粗壮难以控制的触手，现在章鱼博士身后的那四根小触手更加灵活。 恐怕这才是章鱼博士真正的恐怖之处，他能灵活的控制那四根触手，就像是在控制自己的双手那般灵活和熟练。 这意味着章鱼博士比起普通难缠的人类又多了两双手，整整三双手。 斯基伯看了眼躺在地上疑似装死的科瓦斯基，它高声道：“科瓦斯基，作为情报科的管理者，你应该及时更新我们的敌对档案，很显然你没有意识到金并和章鱼博士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我希望你好好反省，并在今后更新我们的敌人档案，填上金并、章鱼博士的名字，顺带我觉得纽约市所有的罪犯的名字都应该出现在那上面。” 听到长官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本来晕过去的科瓦斯基几乎在瞬间就强撑着清醒了过来，紧接着迎来了令它心寒也好像是情理之中的甩锅。 躺在地上装死的科瓦斯基心中腹诽，它什么时候又成为了情报科的管理者？说起来它们真的有情报科这种东西吗？ 如果斯基伯指的情报科是，它将监控摄像头遍布整个动物园，借机掌握整个动物园里所有动物的秘密以备不时之需的话。 呵呵，那也应该是斯基伯的事儿，不是它的事儿。 显然它们的长官喜欢把所有事儿都推给副官来完成，又或者，副官的作用就是长官用来甩锅的。 斯基伯见科瓦斯基没有回复，它挑眉，再次高声询问道：“科瓦斯基，你听到了吗？” 躺在地上装死的科瓦斯基无奈的回答：“是的，我听到了，但我认为把纽约市所有罪犯的名字记录在案作用性不高，毕竟我们要搬到哥谭去。” 斯基伯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于是他开口道：“那就把哥谭市罪犯的档案一起记录上去。” 反正它们有一个超级大的档案室，记录着从它们的企鹅特遣队从建立初期到现在收集的所有情报，不仅有各个动物的档案记录、它们的行动报告，还有打包成磁带的秘密记录。 甚至连普莱维特每年生日收到了什么礼物、是什么表情、日后的每一年生日该送什么都规划的一清二楚。 这才是真正的做到了行事一丝不苟、滴水不漏。 科瓦斯基：....它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它增加更多的工作量。 科瓦斯基心里苦，科瓦斯基不说。 “我知道了，我可以继续装死了吗？长官。”科瓦斯基问。 “批准。” 科瓦斯基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两根细长的触手以极快的速度向斯基伯和瑞克袭来。 瑞克甚至只是刚察觉到触手的袭击，便被斯基伯按着头卧倒躲过了章鱼博士的第一波攻击，触手砸进墙里，将墙砸出一个洞来。 稀碎的石子因机械手臂抽出落到了斯基伯和瑞克的后背上。 章鱼博士不知道这些‘不能飞的小鸟’在叽叽喳喳个什么，但他显然没那个心情去听小鸟们无视他自说自话。 章鱼博士看向斯基伯的目光多了些许赞赏和热切。 想要解剖这只企鹅，看看它的大脑的活跃程度是不是与人类无异，又或者远高于一般的人类？ 毕竟要做出这样迅速的反应，以及刚才策划了烟雾弹的一系列行为，这需要大脑进行构思，动物的小脑瓜真的能想得到这么多吗？ 身体的反应力呢？ 流线型的身体，分明一点都不适合做出这样快速的反应动作，企鹅又是如何做到像人类驱动身体那样灵活的呢？ 章鱼博士背后那四根细长触手的速度可比之前那些空有蛮力的触手快得多，而且力量也丝毫不弱于那些粗壮的触手。 那些粗壮的触手只是章鱼博士为了包装自己的秘密武器。 武器嘛，自然是越多越好。 章鱼博士刚才的袭击非常刁钻又快速，哪怕是章鱼博士的老对手蜘蛛侠靠蜘蛛感应都不一定躲得过去的袭击。 章鱼博士并不知道的是，斯基伯也有类似于‘蜘蛛感应’的能力，被称为‘肚子里的直觉’又或者‘直肠直觉’。 直肠直觉甚至会优先‘蜘蛛感应’告诉斯基伯，章鱼博士满肚子坏水，他现在假装偷听你们谈话，实际上半个字也听不懂，多半是在准备偷袭你们呢。 于是。 向来喜欢遵从直觉行事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野兽直觉派’。 斯基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计划派’。 只是现在情况危机，没有计划，这才被迫成为直觉派的斯基伯早就准备好应对章鱼博士的偷袭。 当然了，章鱼博士并不知道斯基伯有一个堪称作弊神器的‘直肠直觉’。 不然章鱼博士要是知道了，他得发疯，毕竟章鱼博士一直都非常嫉妒蜘蛛侠的大部分能力，其中就包括那堪称小作弊器的‘蜘蛛感应’。 蜘蛛侠有很多次都直面死亡，如果不是‘蜘蛛感应’帮他逃脱了一次又一次，他早就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上帝了。 被这么突然袭击，瑞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它眯着眼盯着章鱼博士，它就快要到达爆发的临界点了。 斯基伯向来不会过于压抑瑞克想要攻击的欲望，瑞克的天性是破坏和爆炸，它需要时刻的去消耗精力。 斯基伯是控制瑞克危险欲望的阀门，但洪水总会有冲破阀门的那天，所以斯基伯需要做的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瑞克的破坏欲望，适当的打开阀门放一放。 所以很快，斯基伯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斯基伯挑起鸟喙，它眯着眼打量着章鱼博士道：“既然章鱼博士都拿出了它的秘密武器，我们也不能太吝啬才行。” 听到斯基伯这般说，瑞克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瑞克，给他点颜色瞧瞧，用你想得到的任何方法。” 下一句话说完，瑞克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璀璨的亮色，它知道斯基伯这句话的含义。 它放任瑞克用任何方法来修理章鱼博士，瑞克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由斯基伯来给它兜底。 就像是大人对自家熊孩子说了一句，出事儿了我会给你担责，所以放任去做吧。 得到了斯基伯的保证和肯定，瑞克看向章鱼博士，眼中已经有了凝聚起来的疯狂和兴奋。 这样的视线令章鱼博士心中一寒。 就像是被某种潜伏于黑暗中的不知名野兽盯上了一般，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或者下一刻会被它撕下一块肉来。 这和刚才这只企鹅暴露出来的能力完全不同，刚才章鱼博士对瑞克的想法只是‘一只很能打、反应力不错，在平头企鹅的指挥下能够躲掉它触手攻击的企鹅。’ 现在章鱼博士对瑞克的定义是一只凶狠的野兽，人类对不受控制物体的恐惧是刻进了天性之中的。 所以章鱼博士会感到畏惧，这并不奇怪。 下一秒，章鱼博士眼前划过一道黑影，是瑞克向他扑了过来。 章鱼博士眼疾手快的控制着机械手臂向瑞克抓去，瑞克在空中转体，同时将一根**塞进了章鱼博士向他袭来的机械手臂中。 砰的一声**爆炸，威力不算太大，但足以令那根机械手臂麻痹一段时间。 瑞克踩在另一根机械手臂迅速向章鱼博士靠近，章鱼博士连忙操纵着机械手臂试图将瑞克从自己的机械手臂上甩下来，另外两只手臂向瑞克袭来。 瑞克发出一声干呕声，四根点燃的**出现在空中。 章鱼博士瞳孔一缩，这四根**要是爆炸，足以摧毁它剩下的机械手臂，于是章鱼博士操控着手臂一抽将其中三根**抽了出去。 负责兜底的斯基伯任务来了，它需要做的便是不让这些**炸到操作台。 这里是控制室，如果**炸到了操作台会引发什么后果，斯基伯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赌。 斯基伯眼神一凛，它跳起来将两个**踢向了别的方向，最后一颗**它实在有些来不及，刚丢出去就炸开了。 幸好还是有些距离，斯基伯只是被**爆破的伤害炸到了些许，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疼，只是被烧伤了，幸好不是被**炸个洞或者别的什么。 斯基伯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它被波及的鸟翅和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听见斯基伯抽气的声音。 瑞克下意识转头看向斯基伯，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注意到瑞克有些退却和于心不忍的表情。 斯基伯严肃了表情喊道：“大兵，我很好，你应该执行你的任务，不要被任何事耽误，任务最重要。” 见斯基伯已经这样说了，瑞克这下才彻底放松下来，继续奔向章鱼博士。 见瑞克转头回去，斯基伯这才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眼睛却是一瞬不眨地盯着随时可能会飞过来的**。 科瓦斯基爬起来，踩着地上科研人员的身体跳到了控制台上。 科瓦斯基站在斯基伯的身侧，它轻轻瞥了眼斯基伯掀起来的羽毛。“这样真的好吗？斯基伯。” 斯基伯知道科瓦斯基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带着些许随意的口气说：“偶尔也需要给瑞克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而作为它的长官，我自然得多担待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科瓦斯基略显无奈的说：“明明你自己也可以搞定章鱼博士的，还不用为瑞克的行为负责受伤，你只是想给瑞克提高军衔一个合适的理由。” “它的军衔快有我那么高了。”科瓦斯基略显不满地说。 斯基伯低笑了一下，它抬头分出了些许注意力在这位副官身上。 在前不久前，科瓦斯基还不是它的副官，只是科瓦斯基比起武力更适合书面方面的工作，所以斯基伯经常让科瓦斯基来进行记录。 斯基伯想了想便决定让科瓦斯基担任副官，科瓦斯基无法成为一个领袖，但他的协助力却适合成为一名副官。 在长官需要时，为长官提供情报、计划。 顺带一提，目前企鹅突击队里除了斯基伯为永远的长官外—— 企鹅们甚至不知道斯基伯的军衔究竟有多高，斯基伯的军衔是被封入了‘斯基伯机密档案’里的秘密，至今除了斯基伯本鹅外无人知晓。 除了斯基伯，军衔最高的便是科瓦斯基了，它可是斯基伯的副官啊！副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斯基伯承认，也就是除了斯基伯外最高的军衔了。 虽然斯基伯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任命了科瓦斯基为它的副官，也没有进行正式的军衔授予会议，这就足够了，科瓦斯基向来不是一个**者。 现在斯基伯明显是想要提升瑞克的军衔，与文官不一样，武官想要提升军衔就必须对任务作出巨大贡献，很明显现在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只是这种机会在未来也不会少，斯基伯这样做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它受伤了。 斯基伯耸耸肩，它学着一个爱护下属的长官该有的态度说：“我要做的就是培养你们成才，成为一名合格、独立的军人。” “免得以后你们单飞说出教官是我的名字丢我的脸。” 科瓦斯基听出了斯基伯话里潜藏的意思，它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知道我们不会单飞的对吧？” 它们是一家人，从斯基伯找上科瓦斯基的那刻、找上它们并接纳它们的那刻，它们就是一家人了，团队或许总有离散的一天、但家人是永远在一起的。 几年前，是斯基伯先找上它们，邀请它们成为一个团队。 科瓦斯基作为动物园里的一只企鹅，却与其他的企鹅同伴格格不入，它的同伴每天只是吃吃喝喝卖萌其他什么也不想。 科瓦斯基在那时脑袋里想的却是‘飞机是如何做到飞起来的’。 它和其他企鹅不一样，所以当斯基伯出现在它面前，并展现出强大的决策能力以及对科瓦斯基想法的认同时，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便决定跟着斯基伯离开了。 在那时，斯基伯身边已经跟着瑞克了。 科瓦斯基不知道斯基伯是如何‘驯服’瑞克的，科瓦斯基看到瑞克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一只危险的企鹅，充满野性的企鹅。 但它被斯基伯收复了不是吗？ 尽管被称为同伴，斯基伯也始终与它们有所距离，教导它们，有所保留，也总是警惕地盯着它们，始终没有对它们完全放下戒备。 当时的科瓦斯基不知道为什么斯基伯会这般警惕，明明是斯基伯邀请它们作为同伴，却未曾真正信任它们。 现在已经被斯基伯完全接纳和信任的科瓦斯基知道，这和当初海鹰汉斯背叛了斯基伯有所关系。 科瓦斯基一直希望斯基伯解开心结原谅汉斯，同时，他又不希望它们能解开心结。 如果汉斯和斯基伯真的解开了心结，斯基伯会不会选择离开它们，回到汉斯身边？ 毕竟斯基伯和汉斯可是一对同步率极高的搭档，举个例子就像是小说里其实根本不存在的‘灵魂伴侣’那种程度。 科瓦斯基也相信，不止是自己，瑞克和普莱维特也一定因为海鸟汉斯的死性不改松了口气。 至少它们不用担心斯基伯会重新和汉斯成为搭档。 瑞克和科瓦斯基之后，才是普莱维特，普莱维特并不是斯基伯或者它们找到的，普莱维特是被它们捡到的，或者说主动加入它们的。 普莱维特加入它们后，斯基伯才逐渐放下了戒备，真正的认同了它们。 斯基伯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它道：“凡是总有例外，我得提前做好多手准备。” “好吧，看来我又得为你包扎伤口了，就像往常一样。”科瓦斯基故作轻松地说。 斯基伯拍了拍科瓦斯基的肩膀。 而瑞克也刻意的注意了炸弹释放的时机，避免斯基伯需要再次给它‘擦屁股’，克制的瑞克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没过多久，四只机械手臂全部瘫痪，瑞克一脚将章鱼博士踹倒下去，它站在章鱼博士身上阴恻恻的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打晕了章鱼博士。 随后，瑞克跳到了斯基伯面前邀功。 斯基伯也毫不吝啬的夸赞：“干的漂亮，大兵！” “可是斯基伯，我才是大兵啊。”普莱维特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第42章 一条闪电飞快掠过章鱼博士的手臂带去一阵电流， 电流通过章鱼博士的机械手臂传导到了章鱼博士的浑身。 章鱼博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呼，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机械触手和身体链接绑定的后果，尽管机械手臂受伤并不会让章鱼博士共鸣疼痛，但作为金属的导电性和导热性依然存在。 章鱼博士自然会受到机械手臂的影响， 作为一个有点天赋的疯狂科学家， 他的物防并不高。 那条闪电穿过章鱼博士和被抢走了猎物， 俗称， 被k了头的瑞克， 稳稳的停在了斯基伯面前大约30cm的位置。 停下运作的闪电变得清晰起来， 是普莱维特。 30cm， 这个距离很谨慎， 这是一个安全距离，普莱维特已经观察出了闪电运作的范围。 这个距离， 电弧是不可能跳这么远从而电到斯基伯或是科瓦斯基的。 普莱维特并不希望身上那些因为接近雷神而变得更加兴奋和狂躁的电弧伤到它的朋友们，当然，它也不想因为袭击长官被记上一笔。 “斯基伯长官，‘闪光’的普莱维特向您报道！请求归队。”普莱维特挺直背景， 举起鸟翅向斯基伯敬礼。 斯基伯先是打量了一眼跟在普莱维特身后的金发大块头男人， 毫无疑问， 这位就是雷神索尔。 在远方呼唤了‘雷神之锤’， 对‘雷神之锤’绝对的控制力令普莱维特或者普莱维特体内的锤灵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使得普莱维特打开了关押了企鹅的透明牢房， 为企鹅们破开了一条逃生的道路。 也是普莱维特带着雷神索尔及时赶到处理了章鱼博士——尽管，花不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瑞克也能处理掉章鱼博士。 但让斯基伯给瑞克兜底的话， 也是一件令斯基伯压力不小的事儿。 所以索尔和普莱维特的出现令斯基伯轻松了不少。 而且看到普莱维特和索尔相处的不错， 斯基伯在心底松了口气。 它之前和科瓦斯基在担心一个问题， 大约就在普莱维特撬开透明牢房离开后。 雷神索尔见到一个被困企鹅身体里锤灵是否会大发雷霆？ 因为它们担心的这个问题， 斯基伯已经在心中准备了好几套备用方案，无一例外都是和索尔生气有关的。 雷神索尔毫无疑问是个难缠的敌人。 不过很明显，索尔是个没什么心眼的粗神经。 斯基伯屈起鸟翅顶了一下科瓦斯基的腹部，它道：“晚点记得提醒我，让我提醒瑞克改掉它喜欢玩弄猎物的习惯。” “知道了斯基伯。” “欢迎归队，大兵。”斯基伯回以军礼。 瑞克发出不满的声音，它跳到斯基伯身边，冲着斯基伯吱吱呀呀的一顿比划，表情和动作间满是对普莱维特的不满。 “哇喔哇喔，冷静点伙计。”眼看着瑞克就要冲上去揍普莱维特了，斯基伯连忙拦在两只企鹅中间，避免它们真的打起来。 它倒不是在害怕普莱维特会被瑞克欺负，现在普莱维特可是有雷神之锤锤灵庇护着的企鹅，它不是一般的企鹅。 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万一瑞克被普莱维特按着锤了，以瑞克作为武力派的自尊心，它恐怕要准备辞官回乡下种田了。 斯基伯冲着瑞克做出一个'wink‘，它道：“瑞克，咱们得按规矩来，如果刚才你能更快的解决章鱼博士，就不会有普莱维特k头的这个机会了。” 瑞克失落的’噢‘了一声，它向来听话，指听斯基伯的话。 它本来打算快速解决章鱼博士的，只是速度过快意味着它得在短时间内拿出更多的**，毫无疑问，那会让斯基伯承受’兜底‘的风险更严重。 作为一个被斯基伯训练的，追求速度和速战速决的企鹅士兵，它没有玩弄猎物的习惯。 瑞克不想让斯基伯受伤，所以才故意拉慢了战局。 茶气茶气的小心机普莱维特，装作不解的顺着瑞克和斯基伯的视线看去。 它仿佛现在才注意到了倒在地上被它电倒的章鱼博士那样。 普莱维特故作惊讶的说：“不好意思，瑞克，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他，他应该是被我的身上的电流波及了。” 说着，普莱维特笑了两声道：“毕竟它们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有些控制不住。” 普莱维特这话一出口，瑞克更生气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没什么战斗力和攻击力的小宅男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战斗人员，且战斗力比自己强。 就像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突然获得了天空之神的祝福，从而什么也没做就超过了一直在努力的人。 完全没办法接受！ 眼看着瑞克又要生气了，斯基伯连忙转移话题问普莱维特：“’闪光‘是什么鬼？” “我给自己想的新代号，你觉得怎么样，斯基伯。”普莱维特期待的问。 “我跑起来身上的电弧像在发光，这就像是守望先锋的’猎空‘一样！” 向来斯基伯嘴里都很难吐出一些好话，更何况它是一只成年企鹅，早就度过了中二的给自己取代号名的年龄—— 创建一个秘密暴恐队、成为西装暴徒、创立一个只有四只企鹅的**以及想办法让下属叫他’企鹅教父‘什么的，不算在斯基伯的中二期内。 对未来的美好规划和企望能叫中二期么？ 这些对一个年幼的企鹅大兵或许过于幼稚，但对于一个成年服军役的企鹅长官来说刚刚合适。 “不行，普莱维特，你不需要什么莫名其妙的代号，你只是一只企鹅啊！” 斯基伯恨铁不成钢地说：“作为企鹅特工，我们应该贯彻’躬耕黑暗，服务光明‘的理念，越神秘、低调越好。” “准确的说，’猎空‘身上的光效并不是她本身在发光，是她使用胸口的时间回溯器进行时间和空间跳跃时触发的跃动令那看起来像光效。”科瓦斯基冷静的分析。 “通过以往我观察新闻上拍摄到的猎空的影像，她只能用胸口的回溯器来稳定自己的形体，我猜她自己的时间早就’死亡‘了，可恶！这一定就是温斯顿博士的发明了。” “真是一位优秀的猩猩科学家，居然通过逆转时间的方式来避免死亡的结局，最过分的是它居然还有十根手指！”科瓦斯基带着些许忿忿不平的念叨。 温斯顿，是继指挥官杰克·莫里森之后新任守望先锋的领袖，它是一只基因改造后的猩猩，能够说人类的语言，也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 科瓦斯基很早之前就和温斯顿搭上线了，大约是高智商动物之间的惺惺相惜，它们经常围绕着科学进行探讨和实验，也各自在暗中较劲。 科瓦斯基说完，它抬起头，注意到另外三只企鹅外加一个人类’神明‘都在盯着它看。 “...你是在开玩笑吗？科瓦斯基？”斯基伯有些不忍直视的问。 科瓦斯基不可置信的看向斯基伯，严肃道：“我只是在向你们科普’猎空‘，以及，我绝不开玩笑。” 每当人们聊起一个很有娱乐性的话题时，他们最讨厌的就是那类完全没有幽默细胞，会正儿八经给你解释原因的人。 在企鹅里也不例外。 眼见三只企鹅都兴致缺缺的移开了视线，科瓦斯基看向普莱维特道：“你不是喜欢猎空吗？你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也谈得上喜欢？” “我是喜欢她，把她当做偶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对她身上的一切事物都刨根问底。”普莱维特解释道。 “噢，对了，斯基伯。”普莱维特想起了托尼给它、给他们准备的任务。“我们得关掉这个机器，这应该是热能伞的总开关。” “很好，正如我预料之中的那样。”科瓦斯基说：“但我的语言教学里并不包括阿拉伯文。” 科瓦斯基将那用阿拉伯文记载的操作手册拿出来。 “雷神索尔能看得懂阿拉伯文吗？”科瓦斯基问。 “我是雷神，并不是语言神，我很遗憾。”索尔摇头道。 “你听得懂我们说话？”斯基伯饶有兴趣的问：“你是像X教授那样的？通过体内’X‘基因变异之类的？” “并不，作为高等生命的’神明‘，我们本就拥有理解中庭万物言语的能力。”索尔理所应当地说。 当然了，这只对中庭的生物有效。 对待外星同等智慧和战斗力的生命，索尔也听不懂。 记得有一场乌龙战争便是因为双方语言不通打起来的，分明彼此都没有战斗欲望。 “那你看看这个。”科瓦斯基将手中的阿拉伯文的操作手册递给索尔。 “...看不懂。”索尔回答，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并不代表他认得人类的文字，更何况人类是个奇特的存在。 分明地球就那么大点，却分了无数的国家和无数语言、文字。 “戚。”这是科瓦斯基发出的声音。“看起来’神明‘也不过如此。” 作为一只智商和拥有强大算术能力的超级企鹅，科瓦斯基向来看不起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 因为在它心中，它就是最高等的。 索尔倒没有因为科瓦斯基的话感到愤怒，他心中很佛系。 毕竟对比起他那一开口就在喷射毒液的弟弟洛基，以及他在中庭的同事，嘴上从不饶人的托尼·斯塔克。 科瓦斯基的话就像是小羽毛轻轻的刷过了他的心间，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只是一只小企鹅罢了，索尔还不至于跟一只企鹅怄气。 不过被一只企鹅看轻，依然是一件令索尔心中有些郁闷的事儿，于是索尔想了想，他伸手提起章鱼博士，拳拳带电将章鱼博士打醒了过来。 索尔勒令着章鱼博士将关闭机器的指令告诉他，出乎意料的，斯基伯之前踩着的那个红色大圆按钮便是机器的开关。 把开关设计的最显眼，这很合理。 斯基伯有些无言的将抵在按钮上的砖块拿走，全市的热能伞被远程关闭，它们收拢扇叶变成了一根普通的、像是避雷针一般无害的东西。 如果不是全城的市民亲眼见到这东西变成热能伞险些蒸发整个纽约市的话，他们会相信这东西正如它表现出的那般无害的。 与此同时，希腊的九头蛇秘密基地。 警报的红光响个不停，整个九头蛇的秘密基地都被红光笼罩。 斯特拉克男爵正在手下的掩护下正要登上九头蛇秘密基地的逃生舱，这次复仇者联盟的袭击，他们毫无应对准备。 直到复仇者联盟攻入了他们基地外围，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着了复仇者联盟的道，复仇者联盟早就盯上他们了。 这次热能伞事件，看似是九头蛇对纽约市的猛攻，实际上是他们成为了复仇者联盟的猎物。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直到水烫起来之前，它们都毫无察觉。 斯特拉克男爵一脸凶狠的将身侧的手下推开，他爬上逃生舱准备离开，这时，头顶的天花板被切开，钢铁侠悬浮在空中。 掌心亮着耀眼的白光，是正在预备状态的手炮。 正是钢铁侠用手炮切开了九头蛇基地上方的天花板。 “还要逃吗？斯特拉克。”钢铁侠冷声说。 斯特拉克男爵看了一眼钢铁侠，随即毫不犹豫的启动了机器，打算逃走。 子弹形状的逃生舱却发出难以承受的咔哒声，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前面挡住了一样。 斯特拉克探头看了一眼，绿色的大块头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居然硬生生令运作的逃生舱停了下来。 注意到斯特拉克的视线，绿巨人抬起头冲着斯特拉克凶狠的嘶吼，尽管他力气很大，但拦住一个高速运作的物体。 这份力道依然令绿巨人有几分吃不消，绿巨人一旦吃不消了，他就要闹腾了。 绿巨人这一声嘶吼令斯特拉克浑身一颤，随即他想到了当初利用无线设备观察到的，洛基在复仇者大厦里被绿巨人砸来砸去。 “很抱歉，此路不通。”美国队长单手持盾从后面走了出来。 斯特拉克男爵被包围了，除非他能在地上打个洞，否则绝无逃生的可能性。 就这样，九头蛇又一个重要的秘密基地被复仇者联盟拔除，可喜可贺。 .... “普莱维特，我们得把雷神之锤的力量还给雷神。”科瓦斯基站在索尔和普莱维特面前。 如果雷神索尔没有找上门的话，它们倒是可以保留这份力量。 但现在索尔已经上门了，它们也该把抢来的、本来就不属于普莱维特的力量还回去，这是为了避免麻烦。 掌握着雷电的力量，啊哈，瞧瞧看吧，它们这才回纽约市几天就遇到了这么多事儿，起因不正是那雷神之锤吗？ 科瓦斯基坚决不承认它放在基地里的核反应堆也是其中之一。 总之，为了避免被更多危险分子盯上从而影响了它们的正常生活，秘密特工身份，以及防止被人类发现科瓦斯基的那些足以撼动全世界的发明品。 它们必须保持低调。 对于普莱维特站着离索尔更近的动作，科瓦斯基略显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又释然。 是锤灵的力量令普莱维特对雷神索尔感到亲切，并非是普莱维特本身的想法——尽管科瓦斯基认为普莱维特的主观想法大约也是其中之一。 这种事儿曾经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普莱维特爱上了一个人类女护士，甚至为了见人类女护士，屡次故意把自己弄成重伤，甚至公然和斯基伯叫板。 “我说了，这是我们凭本事抢来的雷神之力，钢铁森林法则，弱肉强食，我并不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份力量还回去。” 斯基伯在另一个房间里，但它的声音哪怕是隔着一个房间也听的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恨不得全世界所有武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超级控制狂，斯基伯自然不愿意把雷神之锤的力量拱手相还。 可斯基伯自己也知道，这个雷神之锤的力量必须还给索尔，否则就会给它们的团队带来巨大的打击，但这并不妨碍斯基伯花费一些时间来发牢骚或是抱怨些什么。 从而表现出自己的极度不满。 注意到索尔的目光瞥向另一个房间里的斯基伯，作为被斯基伯派出与索尔进行谈判和协商的科瓦斯基沉默了一下。 它默默的用脚蹼勾着门框将门关上，避免更多不利于谈判和协商的声音传出来。 “其实不还回来也可以。”索尔轻咳一声。 “嗯？”哪怕是智商高如科瓦斯基，这一瞬间也没搞明白索尔在想些什么。 见科瓦斯基没明白，索尔看了普莱维特一眼，紧接着向普莱维特伸出手，普莱维特了然的跳上索尔的掌心。 索尔托着普莱维特将它放到肩头。 “我的意思是，雷神是个战士已经成为了人们对我的固有印象了，但我或许当个召唤师也很不错。” 索尔在心中补充。 重要的是，或许洛基会很喜欢这个小东西，也可能丝毫不喜欢。 索尔不知道。 索尔只是想转职试试当召唤师罢了。 索尔话音刚落，刚才被科瓦斯基用脚关上的那扇门，再次被一只小小的脚蹼踹开了，这一脚斯基伯用了很大的劲儿，甚至连门板上都留下了斯基伯的脚掌印。 斯基伯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斯基伯，冷静，你的行为可能会令我们的谈判陷入被动的局面。”科瓦斯基意思意思的拦了一下斯基伯。 斯基伯推开科瓦斯基站到了索尔面前。 注视着斯基伯那双蓝色的气势汹汹的双眸，索尔竟然下意识绷紧了浑身，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武术指导老师那样。 要知道索尔上次见到武术指导老师时，他还是个小孩子。 但斯基伯，作为一只企鹅居然有如此强的压迫感。 索尔收回了自己对待动物有些轻慢的态度，他皱着眉严肃的盯着斯基伯。 “雷神索尔是吗？”斯基伯跳起来揪住了索尔的领口。 “普莱维特是我们企鹅特战队登记在册的一员，尽管刚才我们有过不错的合作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会成为你的召唤兽。”斯基伯凶狠的说。 “普莱维特，你觉得呢？”斯基伯扫向普莱维特，它的目光凶狠，仿佛普莱维特说出一个错误的词，普莱维特就会被千刀万剐。 普莱维特本来也没有什么和雷神绑死的想法，它还苦恼过该如何解除身上的雷电。 这份力量很强大，但不属于普莱维特。 并且，如果它选择了雷神的力量，它就会永远的疏远它的同伴，这并不是普莱维特想要的。 “索尔先生，和你在一起的几个小时我很开心，但我是一只企鹅，有组织的企鹅。”普莱维特说。 听出了普莱维特言下之意的索尔遗憾的耸耸肩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吾友。” 听到普莱维特的回答，斯基伯的表情变得舒服了很多，它松开索尔的领子，跳下来。 “很好，大兵。现在我们把锤子的力量还给雷神，然后撤退，继续搬家。”斯基伯心情很好的回答。 它现在也不在乎这份力量还给索尔令它不悦这件事儿了。 提取力量很麻烦，但归还力量却是非常简单，雷神之锤本就是’锤灵‘的容器，普莱维特只是接触雷神之锤，锤灵便自己回去了。 一个好消息。 因为曾经和锤灵融合的原因，普莱维特成为了唯一能够举起雷神之锤的动物。 将力量归还以后，企鹅们就撤退了。 所以当钢铁侠抱着给普莱维特准备的签名钢铁侠可动模型，赶到章鱼博士的基地，想要看一看X教授和雷神索尔口中夸上了天的企鹅时，已经是人去楼空。 唯有一个闲的发慌的雷神索尔在无所事事的乱逛。 见着索尔这幅无所事事的模样，托尼越想越气，于是给了索尔一拳。 另一边，四只企鹅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安排好了后事，坐上了回哥谭市的火车。 正在和同伴打闹的普莱维特打了个喷嚏，它好像忘了什么事儿了？ 不过当瑞克将水果向它踢来时，普莱维特也就忘了思考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儿了。 第43章 尽管邻居纽约市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儿， 哥谭依然是那个哥谭，看似安定繁华的街道实则暗潮涌动。 时不时会有罪犯捏着刚抢来的钱包从街头跑过，身后是愤怒大吼着追逐的受害者，总是能听见街道来自警车的警笛声。 路人们见怪不怪的从街头走过， 已经形成了大事儿跑不了， 小事儿不用跑的惯性理念。 偶尔人群里还有讨论着纽约市昨天的事儿。吃瓜倒是在第一线。 你哥谭， 依然是你哥谭。 企鹅们先是回到了动物园的秘密基地中， 动物园的管理员是艾大妈， 企鹅们的老朋友， 即使企鹅们消失了几天。 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装自己没看见， 她带了那些企鹅多少年了？ 本以为来到哥谭就能远离它们，未曾想这些企鹅阴魂不散跟到了哥谭市。 艾大妈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她知道如何给自己减轻麻烦，她依然每天往企鹅馆里投喂食物，假装这些企鹅依然在原处。 如果她上报给领导，到最后麻烦的还是艾丽丝， 谁让她是这个片区唯一的管理员， 动物走失， 她得付全责。 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工资和假期， 艾丽丝才不会自讨苦吃。 更何况她已经足够了解这些企鹅混球了， 它们会回来的。 这不就回来了。 艾丽丝耷拉着眼皮瞥了眼站在台上的三只企鹅，以及角落里被企鹅们不太走心踹到角落里的企鹅玩偶。 艾丽丝忍不住数了数，她皱眉：“...1...2...3？怎么少了一只企鹅。” 三只企鹅的身高都比较平均， 好像差了一只长得最高的企鹅？ 听到艾大妈这样说， 三只企鹅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冰山的洞窟里正在忙碌安置家具的科瓦斯基。 “瑞克， 我需要伪装用科瓦斯基型号的玩偶。”斯基伯蠕动着嘴皮道。 瑞克看了眼角落里的玩偶， 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肚子里没有存储量了。 “啊欧。” 艾丽丝眯着眼打量着三只企鹅，好像是发现了企鹅们的秘密。 企鹅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担忧和害怕在心中酝酿，心跳开始加速，艾大妈如果知道了它们的秘密，它们会倒大霉，毫无疑问。 然而下一秒，艾丽丝又收回了自己充满杀伤力的表情，她无所谓的耷拉着眼皮离开了企鹅馆。 “管他呢。” 见艾大妈离开，企鹅们松了口气。 斯基伯抹了抹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它忍不住感叹道：“艾大妈还真是个狠角色，她拥有作为一个女人超强第六感，同时还是一位动物管理员。” 也得亏企鹅突击队的行动足够隐蔽，才不会被这个女人抓住了把柄。 危机解除，三只企鹅放松下来。 “杰森，什么时候过来？”普莱维特问。 斯基伯耸肩道：“他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得晚点到。” “下去看看科瓦斯基干活干得怎么样了。”斯基伯说。 瑞克率先准备跳下去，它做出夸张的姿势准备一跃而下。 就在这时，斯基伯却突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寒芒在背的感觉。 有人在监视它们。 这个想法充斥着斯基伯的大脑，令它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斯基伯伸手拦住即将往下跳，暴露它们秘密指挥部的瑞克，斯基伯没把瑞克不满的抱怨听在耳朵里。 斯基伯仔细的审视着企鹅馆周围。 它微微眯起眼，整个企鹅都显得格外的严肃，身上的羽毛也因为炸毛立了起来，这显得斯基伯比平日里更圆上一圈。 见斯基伯这模样不像是在玩闹，另外两只企鹅也终于打起了精神戒备起了四周。 它们没有斯基伯那般强硬的直觉作为辅助，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捕捉到任何注视着它们的视线，可斯基伯的反应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或许绝大多数时候，斯基伯会表现得过于警惕，就像是那位被红松鼠逼疯了的传奇企鹅特工一样。 但斯基伯绝对不会突然起了如此大的反应，斯基伯的嘴巴可能会骗人，但它身体的反应倒是诚实的很。 既然斯基伯的身体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反应，那就证明斯基伯绝对不是要糊弄它们，是它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 瑞克和普莱维特感受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能察觉周围有些不同寻常的违和感，这股违和感具体来自什么地方却是丝毫察觉不出来。 斯基伯眯着眼，飞快锁定了一个地方，那是冰淇淋小摊后面的喷泉花丛，它确信它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反光。 “哈啊，看来我们前段时间的行动果然还是有些高调。”斯基伯说。 它们被人盯上了。 这反光的东西可能是摄影机，它们回到哥谭、回到动物园的一切行动或许都被人记录下来了。 而且这设备或许是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如果是在它们回来的时候才准备好的，斯基伯不可能现在才感觉到，除非是那人已经在这里潜伏已久。 已经融入了环境。 要不是斯基伯的警惕心一流，外加有直觉作为雷达扫描器，恐怕它也不会发现这摄影机的存在，从而暴露它们的所有秘密。 斯基伯从鸟喙边缘挤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它道：“我们得抢到那台摄像机，准备行动，行动代号’毁尸灭迹‘计划。” 瑞克和普莱维特顺着斯基伯鸟翅’不经意‘指向的方向看去，终于是看到了镜头的反光。 斯基伯和瑞克对视一眼，装作无害的摇摇晃晃的向摄像头的方向靠近，然后跳入水中进入摄像头的死角范围。 两只企鹅在水里飞快划过，然后从企鹅馆的边缘钻了出去，在地上滑行躲在各种能够隐藏它们身形的地方，慢慢的向摄像头靠近着。 直到两只企鹅钻进了草丛里撤掉了摄影机，负责装傻卖萌吸引视线的普莱维特这才松了口气，它连忙跳到企鹅馆的边缘处。 “怎么样，斯基伯、瑞克，抓到了吗？”普莱维特关切的问。 瑞克率先灌木从里跳了出来，它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斯基伯跟在瑞克身后走出来。 “嗯哼，看来我们的任务完美完成了。”斯基伯有些骄傲地说：“没有人能够窥视企鹅的秘密，没有人！” 瑞克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摄影机，随即浑身一僵。 它沉默了一下，用那向来低哑的嗓音冲斯基伯有些无奈地说：“...摄影机，没开。” 斯基伯也沉默了，它听懂了瑞克话语里的意思。 这意味着这个摄影机只是用来钓它们行动的诱饵，恐怕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从它们离开企鹅馆行动抢夺摄影机那刻开始的。 “...真是卑鄙的敌人。”斯基伯咬牙切齿道。 它们只是四只企鹅啊？为什么要对企鹅这么警惕？ 普莱维特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斯基伯略显无奈的解释：“我们中计了，这台摄影机根本没有开机，这是引诱我们出来露出马脚的诡计，真正盯上我们的人另有其人。” “普莱维特，你真该好好学学这一课。”斯基伯说。 有的时候，普莱维特的天真也是很让斯基伯头疼的地方，倒也不是说，普莱维特能保持这份纯真有什么不好。 只是那让普莱维特看起来不那么有攻击性，它们是有攻击性的企鹅。 能让绝大多数动物和人类都感到畏惧的神秘企鹅。 当然，马上它们的神秘面纱就会被公布在人类面前，它们将失去所有神秘感，甚至还会被严加看管、或许会被拿去做实验也说不定。 普莱维特扭头看向一旁，它指向另一边的提姆·德雷克。 “是提姆·德雷克一直在拍我们。” 瑞克和斯基伯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木质座椅上，提姆·德雷克罕见的没有穿校服，反倒是简单的T恤短裤。 他一只手拿着棉花糖，另一只手举着相机，相机记录了企鹅们所有的一举一动。 “提姆·德雷克！我就知道这人一定不简单！我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是个隐蔽气息的高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的秘密身份！一定有！”斯基伯有些恼怒地说。 提姆·德雷克一直在斯基伯的警惕名单上。 今天提姆·德雷克表现出来的能力更是令斯基伯很难不对这个看起来很简单、普通的青年抱有戒备心理。 同时，斯基伯的心中还有些不可置信。 提姆隐蔽了自己的气息，用摄像机来影响斯基伯的判断，居然还真的做到了让斯基伯丝毫没能察觉。 一个能够完美收敛自己气息的人类，除非是别有用心或者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否则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更何况他还非常有心计的用摄像机来干涉影响斯基伯的判断，以此来抓住企鹅们的把柄。 “或许他只是来拍风景呢？”普莱维特不确定的问。 它看了眼提姆·德雷克明显是对准它们的拍摄方向，普莱维特又飞快的改口道：“或许他只是来拍摄企鹅的生活呢？” 老实说，这话普莱维特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 提姆·德雷克的一些行为实在是太过惹眼了，不该说是惹眼的程度，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为之了。 连习惯了为自己有好感的人类开脱的普莱维特都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来为提姆·德雷克开脱。 斯基伯冷笑一声，没有把普莱维特的话听进去。 它肯定道：“提姆·德雷克如果不是为了抓住我们的把柄来的，我就配不上指挥官这名。” “瑞克，拿点’硬货‘出来，看来我们是时候教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高中生，什么叫做’尊重隐私‘以及不要随便打探他人的秘密。” 得到斯基伯命令的瑞克先是吐出了一个棒球棍，它拿在手中颠了颠，感觉杀伤力不够，紧接着又吐出了一根物理学圣剑递给斯基伯。 物理学圣剑，又称，撬棍。 斯基伯在手中颠了颠撬棍，终于是满意了。 “现在，我们会有一些大人的’血腥活动‘，普莱维特，转过头去，那不适合小孩观看。”斯基伯扯着嘴角，冲着不远处的提姆·德雷克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瑞克跟在斯基伯身后，它捏着手里的电锯，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普莱维特配合的转过头去，并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随即它想起来，它早就不是未成年了，只是它年龄相比其他三只企鹅比较小。 其他三只企鹅也总是更照顾它，把它当小孩一样。 于是普莱维特又重新把头转了回来，它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看点血腥的怎么了。” 想到了什么的斯基伯冲普莱维特说：“普莱维特，去找科瓦斯基拿记忆消除喷雾或者记忆消除电笔。” 普莱维特失望的’噢‘了一声，比起去拿记忆消除装置，它更想留在这儿看看斯基伯口中的’大人运动‘。 但很显然，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普莱维特必须要做的事儿，它只能加快速度跑到基地面前让科瓦斯基把记忆消除装置带上来。 观察着企鹅们动作。 提姆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 正如他所料，这些企鹅被发现了身份后便不会再继续伪装，接下来它们要做的大约就是夺取提姆手中记录了它们罪证的’相机‘吧。 老实说，提姆对这些企鹅并没有恶意。 他只是单纯的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外加属于侦探的天性令他对真相万分执着—— 以及一丁点攀比心，他比蝙蝠侠更先发现企鹅的秘密。 不过，这还真的挺奇特不是吗？ 像人类一般，拥有极高拟人性，并能完美执行任务的企鹅。 提姆想，或许他们之间会有很多话题，研究那只能从嘴里吐出武器的企鹅是如何做到的、它们平日的训练是如何完成的、那些小道具又是谁发明的。 提姆很好奇。 不过这一切都得在提姆确认了它们不会对哥谭造成威胁后进行。 如果这些企鹅会对哥谭造成威胁，那么很遗憾，蝙蝠侠一定会建造一座专门关押企鹅的监狱，或者，就把这个动物园改造成一座’钢铁监狱‘。 毕竟，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很明显不适合用于关押动物。 啊哈，穿着囚服戴着镣铐的小企鹅在一众凶狠罪犯审视凶恶的目光下可怜兮兮的被压入牢房，哪怕是提姆这样恶趣味的家伙也做不到如此残忍的事儿啊。 尽管提姆并不认为这些小企鹅是什么无害的家伙，可至少它们看起来足够无害。 提姆怀疑上这些企鹅已经有段时间，比起蝙蝠侠，提姆与这些企鹅相处的时间更长，特指提姆之前被绑架的那次。 提姆是在动物园门口被绑架的，后来提姆问过动物园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称那时他睡着了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发生的事儿。 工作人员也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工作期间睡着，他以前从没犯过。 提姆倒是很容易猜到，因为这工作人员根本就不是睡过去了，而是被人袭击晕了过去，提姆也的确在工作人员的后颈看到了某些痕迹。 被绑架后，充斥在鼻间的鱼腥味、叽叽喳喳的叫声，奇怪的脚步声，以及分明有四双腿，警察却肯定的告诉提姆。 送提姆到警察局的只有一个人。 再加上那次在医院里，杰森提到自己新的同伴时用的词语是’它们‘，动物的那个它。 这就很奇怪了不是吗？ 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调查，提姆通过声音、气味以及一系列的比对将怀疑的目标放到了企鹅身上。 一有了怀疑的对象，提姆立刻带着装备准备过来蹲点。 迪克·格雷森对提姆的行为非常不解——是的，迪克·格雷森。 他在几天前回到了哥谭市，杰森复活的这件事儿他听说了，这也是迪克选择回到哥谭市的原因。 调查杰森复活的原因，复活这个词看起来简单，但里面很有可能是滩深水，迪克并不希望小翅膀被人利用。 杰森复活毫无疑问是件令迪克开心的事儿，但迪克也不希望杰森的复活是被人一手操控着的，而解决了这件阴谋，杰森又将重新回归死亡。 这并不是迪克想要的。 所以迪克选择回到哥谭协助蝙蝠侠、蝙蝠家族调查整个事件，最好能将杰森从这件阴谋中彻底摘除出去，并不在面对死亡就最好了。 提姆最近在调查的事儿迪克也是知道的。 哥谭的一股新势力。 以一己之力平了入侵了某酒店的罗马人帮派、’救‘出了被绑架的无能’普通‘学生提姆·德雷克、在杰森·陶德的协助下逃出了蝙蝠侠的手心.. 尽管迪克坚信是蝙蝠侠看在杰森的面子上放过了这股新势力。 但以目前这股新势力引发的一些事儿来看，他们已经足够显眼到能被蝙蝠侠盯上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它们可能和杰森复活的原因有关，这样看，剖析它们的身份这件事儿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全貌，噢，之前有，但现在都在重症监护室里，很难不怀疑是这批新势力故意为之。 只要将人弄进重症监护室，让他们没法开口，那就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秘密。 还真是心狠手辣又危险的家伙，迪克这样判断。 殊不知那些重症监护室里的人，是他们自己开车撞栏杆导致车爆炸了。 这和企鹅能有什么关系呢？顶多车窗上的泡泡糖算它们的。 再加上这股新势力在医院里留下的那些精妙的小道具，迪克很难不认为调查这股新势力过于危险。 毕竟连复活死人都做得到。 但当提姆提着大堆足以独自在野外生活十天半个月的装备说要去动物园里观察企鹅并表示怀疑企鹅时。 迪克还是没忍住用手背摸了摸提姆的额头，他怀疑提姆的cpu烧了，否则怎么会认为企鹅那种无害可爱的小动物会是入侵了哥谭的新势力呢哈哈。 遗憾的是，提姆的cpu没有被烧坏，他的体温正常。 这下，迪克觉得那股入侵了哥谭的新势力更加可怕了。 居然能做到给提姆洗脑，让他去怀疑动物眼里的小企鹅！这是何等可怕的洗脑能力，最关键的是提姆这几天都没出过蝙蝠洞，他们是如何做到给提姆洗脑的？ 难道他们是魔法侧，会给所有调查他们的人下达暗示去研究企鹅？ 在提姆背着包跑前往动物园后，迪克也找过蝙蝠侠，并隐晦的向蝙蝠侠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殊不知蝙蝠侠听到提姆在调查企鹅之后，沉默了一瞬，却是默许了提姆的行为。 完全没有接触过当初这些事儿的迪克一万个大震惊，糟糕，蝙蝠侠也被洗脑了。 说回提姆，提姆几天前就在动物园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站在企鹅馆里，只会挥舞手臂和转圈的企鹅是玩偶假扮的。 这更加令提姆确信，这些企鹅绝不单单只是’企鹅‘这般简单。 什么普通的’企鹅‘会想到用玩偶来伪装自己？ 感觉自己接近真相了的提姆做好了准备，终于在今天等到了企鹅们回到动物园。 对于企鹅手里拿着的武器，提姆没有丝毫慌张或是害怕，他好歹也是红罗宾。 “我们谈谈？”提姆手指翻转着手中的相机，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如以往每次见到企鹅时的表情一样。 但无论是瑞克还是斯基伯，现在都不会再上提姆的当。 斯基伯和瑞克没有开口，它们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比它们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人类。 “我知道你们能够听得懂人类语言。”提姆冷静地说。 “之前在酒店里那次是你们做的吧、医院里也是你们，救了我的也是你们。” 斯基伯和瑞克互换了一个视线，瑞克从斯基伯的眼神里看出了这样的情绪。 ’难道是我们的隐蔽性做的不好吗？不然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斯基伯缓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它抬头看向提姆，提姆始终带着笑意，眼中的情绪却是认真中夹着试探。 这不仅仅是提姆爆了它们的身份这么简单，提姆也间接向企鹅们坦诚了自己的身份。 三个场景都存在的同一个人，提姆·德雷克的真实身份—— 蝙蝠侠。 第44章 斯基伯看了带着温和笑容， 但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坏好意模样的提姆·德雷克。 斯基伯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第一晚， 在酒店， 那些恐怖分子提到了蝙蝠侠的名字，哪怕企鹅们处于浓雾中并未见到蝙蝠侠。 既然恐怖分子们敢说，那就证明蝙蝠侠的确出现在了酒店里，至于恐怖分子是否把企鹅们投下的影子错认成了蝙蝠侠这一点并不在斯基伯的考虑范围内。 在斯基伯开启完全的偏执阶段后， 它会无视一系列违和的地方， 朝着自己认定了的某条方向推理过去。 然而不仅是斯基伯是这样， 绝大多数人类也都是这样。 就像剧本杀， npc看着从头到尾都推理的乱七八糟的你不敢开腔.jpg 不过斯基伯会怀疑提姆·德雷克是蝙蝠侠这一点也很合理。 紧接着绑架那次就不提了，只有提姆一个人出现在企鹅面前一段时间。 提姆是企鹅突击队目前少数接触时间比较长的人， 另一个是杰森， 是被企鹅突击队接纳的杰森。 最后是在医院里，咄咄逼人的蝙蝠侠，以及被杰森称为‘拥有侦探天赋’的蝙蝠侠，到如今为了抓住它们的把柄， 在动物园里坚持蹲点。 斯基伯很难不怀疑提姆·德雷克就是蝙蝠侠本人。 至于蝙蝠侠的助手？很遗憾， 斯基伯又没见过他们， 哪儿能指望斯基伯想到他们？ “这是蝙蝠侠。”斯基伯肯定地说。 瑞克和刚从秘密基地里跑出来的科瓦斯基、普莱维特一同倒吸口气。 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挑了走了一条不容易被发现是秘密基地的路从基地里跑出来， 也就是假冰山旁边的那一条，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水下管道。 企鹅们就差在基地门口竖一个牌子写上‘这里没有秘密基地’了。 “我们被蝙蝠侠盯上了！”斯基伯用低沉的声音说， 浑身都在颤抖， 并不是因为秘密被发现的害怕。 而是因为被蝙蝠侠盯上后兴奋地战栗。 蝙蝠侠不愧是哥谭市最难缠的角色， 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它们的秘密。 这可比那什么捞子的海豚吹气孔博士有意思多了。 棋逢对手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但斯基伯从不会认为自己会是输家。 科瓦斯基倒吸口气后， 开始打量起提姆·德雷克， 紧接着它说出自己的疑虑。 “可他的身材看起来不像是蝙蝠侠。” 蝙蝠侠可是非常结实的一个人，提姆·德雷克看起来像是两天没吃饭、超过24小时没合眼的虚弱模样。 “布鲁斯·韦恩难道有什么虐待人的癖好？”普莱维特于心不忍的移开视线。 谁让提姆·德雷克看起来实在是太虚弱了。 布鲁斯·韦恩原来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实际上连自己的儿子都养不起了？ 听说布鲁斯·韦恩有好几个养子，大儿子离家出走、二子死亡、三子虚弱成这样—— 很难不让人怀疑布鲁斯·韦恩是不是根本不会养孩子或者有什么奇怪癖好。 远在蝙蝠洞的蝙蝠侠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上了一个天大的锅。 如果不是人类不吃生鱼，善良又有母性光辉的普莱维特都要忍不住将自己囤下来的小零食分给提姆·德雷克了。 很明显，关于斯基伯的提姆·德雷克即蝙蝠侠理论，它们并不是非常认同。 “他是蝙蝠侠！”斯基伯再次道：“我早就说过他有秘密身份！一个普通人不可能会怀疑我们，还找上门来。” “是是是，他是蝙蝠侠。”科瓦斯基有几分无奈的说。 斯基伯眯起眼，科瓦斯基的这种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听进去了它的话，反倒是像是哄它用的敷衍。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科瓦斯基？！” “不，我只是没法相信您所谓的直觉，尽管它真的很奇特，就和完美幸运日一样。”科瓦斯基冷静地说。 在面对至高无上的科学时，即使对方是斯基伯，科瓦斯基也要与理据争。 斯基伯眯起眼，它揪着科瓦斯基领口的羽毛，科瓦斯基也揪住了斯基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眼见两只企鹅要吵起来，普莱维特连忙劝架道：“现在的重点根本就不是提姆·德雷克是不是蝙蝠侠，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现在该轮到我们毁尸灭迹的时间了。” “是把他沉到海里？还是分尸分五辆车运出哥谭？亦或者把他藏进冰箱里？”普莱维特用柔和的声线说着可怕的话语。 “哇哦，酷～”瑞克想象了一下普莱维特话语里的几个画面，它发出由衷的赞美，脸上的表情也因为联想到了类似的画面变得兴奋起来。 普莱维特的话成功吸引了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一同的视线。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普莱维特，似乎是没想到这种可怕的言语是普莱维特说出来的。 尽管它们企鹅突击队一向干练果断，但它们也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儿来。 注意到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的目光，普莱维特没好气的问：“怎么了？” “咳，普莱维特，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恐怖分子才会干的事儿，我们不是恐怖分子。”科瓦斯基松开斯基伯。 斯基伯发出一声脆弱的悲鸣，它抓着科瓦斯基胸口的羽毛，没有了之前攻击的欲望，反倒像是抓住了溺水前最后的稻草。 “我的教育究竟在什么方面出现了问题，为什么普莱维特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俗话说孩子是父母的剪影，难道在普莱维特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斯基伯把头埋在科瓦斯基的羽毛里，姿态很是痛苦。 科瓦斯基在心中腹诽，你平时在普莱维特面前表现得有多危险、多么像个恐怖分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普莱维特会学坏完全就是因为你啊，斯基伯，你这个心里没有数的企鹅。 当然，表面上，科瓦斯基是没有这个胆子和斯基伯公然叫板的，它象征意义的拍了拍斯基伯的后背以示安慰。 “斯基伯，这和你没关系，一定是普莱维特又偷偷看‘功夫忍者’了！都怪瑞克。”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把锅丢给瑞克。 “以及..斯基伯你可不可以松手啊？我羽毛要被你拽掉了。” 瑞克愣了一下开始闹腾，它不是很想背这个明显和它没关系的锅。 科瓦斯基用隐秘的目光瞪了瑞克一眼，它隐晦的用鸟翅指了指自己怀里还在怀疑自己教育问题的斯基伯。 瑞克看了斯基伯一眼，最终有些忿忿不平的承认了自己并不存在的罪行。 有了背锅侠，斯基伯立刻重新站了起来，它拍了拍瑞克的肩膀道：“瑞克，恐怕我们以后不得减少夜间你观看‘功夫忍者’的节目时间了。” “普莱维特正是看到什么学什么的年龄，‘功夫忍者’可不经学啊。” 瑞克隐忍.jpg 提姆看了眼无视他，用自己的语言交流的企鹅们有些无奈。 这也太犯规了，企鹅能够听懂英语，提姆却不会企鹅用语，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叽叽喳喳的企鹅在说些什么 “这也太犯规了，我可是听不懂企鹅的发言，说不定你们正当着我讨论要如何把我‘毁尸灭迹’呢。”提姆开玩笑般地说道。 对待这些企鹅，提姆展现出来了意外不错的好脾气，要知道蝙蝠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提姆是最像蝙蝠侠的那一个。 无论是属于侦探的直觉，还是蝙蝠侠的脾气。 只是提姆向来懂得隐藏自己，他习惯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相处，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会令提姆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蝙蝠家里，提姆向来懒得掩饰自己的脾气，不过哪怕是发泄自己的脾气，提姆也向来喜欢用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像蝙蝠侠那样。 提姆注意到自己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只企鹅都齐刷刷的盯向了他，仿佛他说中了它们的想法一般。 而看到四只企鹅的表情，提姆嘴角抽了抽，他刚才随口一说不会是真的说中了吧。 这些企鹅刚才在讨论要如何把提姆‘毁尸灭迹’？ 提姆以为自己对这些企鹅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毕竟在它们面前，提姆都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是一步险棋，如果企鹅就是所谓的杰森复活真相的幕后黑手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是，提姆也把自己当做了诱饵来引出幕后黑手。 无论是谁复活了杰森·陶德，毫无疑问，这都是针对蝙蝠家族的行动。 那么提姆以红罗宾的身份把自己当做诱饵有极大概率能够引出幕后黑手。 在曾经，提姆是绝对不会相信几只企鹅能在哥谭掀起风浪的。 但在蝙蝠侠将企鹅们遗落在医院里的小道具送回蝙蝠洞进行检查后。 提姆才是真的震惊了，那些精妙的小道具虽然已经损坏，但从部分还原的特征来看，这些东西要是流落到哥谭黑市，恐怕能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仅仅是企鹅能做到这些吗？ 一开始提姆是不相信的，直到他刚才看到瑞克从嘴里吐出了武器后，他又有些相信了。 既然企鹅的团队里有能够把武器藏进肚子里的存在，它们之中有一只拥有超级大脑、能够发明出各种人类甚至无法发明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吧。 毕竟这两件事儿的任何一件事儿都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想到此，提姆还松了口气。 企鹅目前在哥谭所做的事儿没有一件是坏事儿，它们应该是‘正义’的。 现在只要确定在‘杰森复活’这件事儿里，企鹅在里面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身份，确认了它们是否对哥谭具有威胁。 蝙蝠侠也不至于让小动物滚出哥谭吧？ 提姆脑海里自动出现，蝙蝠侠冲四只企鹅咆哮让它们滚出哥谭的画面。 ...还真有可能。 “我想我们谈谈也没问题，你们应该有某种机器能翻译人类的语言？”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提姆·德雷克。”略显低哑的声音带着浓烈警告从提姆的身后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提姆·德雷克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杰森穿着一件灰色的运输人员制服、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如果忽略那冷硬俊美的面庞和那双泛着冷光的绿色眼眸的话。 他看起来和其他那些运输货物的工人没什么两样。 这是杰森的伪装，为了将他送给企鹅们的礼物运到动物园来，专门换上的衣服。 杰森从提姆身边走过，来到企鹅身前，挡在企鹅们的面前。 四只企鹅对视一眼，飞快地爬上了杰森的身体，分别站在杰森的两个肩头。 特别是斯基伯和瑞克手里还拿着武器，加上杰森冷硬的表情，四只企鹅和一名壮汉组成了‘不好惹’联盟。 “杰森，你果然复活了。”提姆仔细的打量着杰森，带着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 不过在看到杰森复活后的状态还不错后，提姆还是松了口气，至少看起来，杰森是真的复活了，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的那种。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老蝙蝠。”提姆问。 “关你屁事，以及，我不太喜欢不熟的人叫我的名字，德雷克。”杰森硬邦邦地说。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提姆，提姆和当初杰森的死亡没有丁点关系，哪怕小丑不把蝙蝠侠和新罗宾提姆·德雷克一起夜巡的照片给杰森看。 杰森那时摇摇欲坠的精神也无法坚持太久。 因为他是被小丑杀死的，或许他的精神也被击溃了，但比起**被摧毁，精神的崩溃又算得了什么。 但杰森知道，自己曾经真的听信了小丑的鬼话，以为是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从而放弃了寻找杰森。 在企鹅们回到纽约市搬家的这十多天内，杰森借助刺客联盟的帮助找回了不少记忆。 其中就包括自己曾经是蝙蝠侠的罗宾，后被小丑杀死的相关记忆，不太多，但已经足够了。 “彼此彼此，陶德。”提姆毫不犹豫的呛回去。 “前不久你回蝙蝠洞，开走了一辆蝙蝠车，怎么？你还是叛逆期的小鬼吗？开走了父亲的车却不愿意见父亲一面。” 前不久杰森偷偷摸摸的跟着记忆里回了一趟韦恩庄园，他潜意识里记着的东西甚至比杰森记忆里更多。 而哪怕他死了这么多年，韦恩庄园里的安保系统居然没有丝毫改变，所以杰森轻车熟路的溜进了韦恩庄园的地下车库，开走了一辆伪装成玛莎拉蒂的蝙蝠车。 杰森并不知道的是，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早在多年前就进行了更改。 只是布鲁斯发现杰森复活以后，他第一时间将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连夜改回了杰森死之前的模样。 为的就是杰森回来的时候更方便。 布鲁斯还非常心机的将安保系统改变了一丁点，将警报器装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那晚杰森偷溜进韦恩庄园时，布鲁斯听到房间里的警报响起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布鲁斯连忙装作夜晚睡不着溜达的模样。 偷偷摸进了触发了警报的车库，偷看杰森，或者等杰森发现自己，随后触发感天动地的‘父子温情’环节。 温不温情不重要。 重要的是，可以和杰森谈话。 然而专注撬车锁的杰森并没有注意到藏匿在阴影中以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注视着杰森的、某个老父亲。 蝙蝠侠一直等待着杰森发现他的机会，从而进行一段非常自然的谈话。 然而杰森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想到蝙蝠侠会这么无聊的到车库蹲点他。 总之杰森在非常认真的研究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又或者在蝙蝠侠的注视下偷走一辆蝙蝠车，并以飞快的速度，他仅用了半个小时就撬开了蝙蝠车的安全锁。 别扭的、从来不愿意主动开口询问，一定要等儿子先发问的老父亲等啊等，始终没能等到杰森来主动与他谈话，杰森就像是没有看见蝙蝠侠一样。 或许杰森是真的没看见，杰森撬开车锁后，直接上了蝙蝠车，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韦恩庄园。 速度是两百迈，心情是他妈的嗨。 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等待着儿子和自己搭话的卑微老蝙蝠闻着蝙蝠车留下的呛人尾气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孩子远去的背影。 就连是一向心狠、甚至大多数时间觉得蝙蝠侠是自作自受、作茧自缚的迪克都有觉得蝙蝠侠很可怜的程度。 虽然迪克意思意思的觉得蝙蝠侠可怜后，就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想到了车，提姆下意识的看了眼停在自己身后的大货车。 这个货车车厢的大小是恰好能够放下一个蝙蝠车的大小。 提姆顿时福至心灵。 他用有些难以描述的表情看了一眼杰森，随即问道：“里面装的是车？” 杰森挑了挑眉，没有回话。 他的沉默在提姆心中已经是默认，杰森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提姆这下更可怜蝙蝠侠了。 蝙蝠侠看到杰森来偷车，二话没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偷车的杰森。 蝙蝠侠的想法：杰森还会回韦恩庄园拿东西，证明他心中还是有这个家的。 所以哪怕杰森偷走了一辆蝙蝠车，并在车库里留下‘红头罩到此一游’以及一个巨大的中指图标，蝙蝠侠也表现得异常平静。 如果不是把这些字裱起来实在是太变态、也太ooc了，提姆猜蝙蝠侠或许真的会那样干。 现在看到杰森把这辆车运到了动物园来，提姆还能不懂吗？ 这辆蝙蝠车多半是杰森送给企鹅们的礼物。 啊哈，蝙蝠侠对杰森的放任倒是成全了杰森和企鹅打好关系。 也不清楚知道了这件事儿的蝙蝠侠会不会更难过。 毕竟杰森根本就不是还对韦恩庄园或者蝙蝠洞有所留念，只是因为企鹅想要一辆蝙蝠车。 所以杰森便连夜潜入了韦恩庄园为企鹅们偷了一辆蝙蝠车作为礼物。 ...还真是感天动地的情谊，希望蝙蝠侠知道这件事儿后不会气的发狂吧。 斯基伯看了看提姆·德雷克，又看了看身侧还在和提姆·德雷克吵架的杰森，从两人熟络的吵架方式和对待彼此留有警惕和陌生的动作来看。 斯基伯看不出来杰森是不是和提姆认识。 于是看了一会儿后，斯基伯拿出人语计算器，噼啪打字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杰森和提姆即答。 这倒不是假话，杰森在被小丑关押以后才在小丑提供的照片上第一次见到了提姆·德雷克的身影。 提姆同样，在他成为罗宾没多久，蝙蝠侠终于找到了杰森...已死的杰森，在之后便是下葬。 提姆只是见过杰森的照片，但过目不忘的提姆仅凭着一眼的印象和他的部分推理便认出了在医院里的男人是杰森。 杰森同样。 这次在动物园见面严格来说，算得上杰森和提姆的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聊天。 当然了，他们的心平气和指的只是还没有打起来而已。 听到杰森说不认识，斯基伯了然的点点头。 “你们还有什么要聊的吗？”斯基伯摸了摸手上的撬棍，它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是清除威胁。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杰森即答。 “嘿，听着。陶德，你的对蝙蝠侠憎恨期差不多得了，能不能关注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提姆说。 “比如这些企鹅的秘密身份，你也不想它们的存在被别人知道吧。” 杰森没有丝毫动容，他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看着提姆。 “还有你会复活的真相，蝙蝠侠、我们，不希望你的复活被别人利用，蝙蝠侠不能在承受你再一次离他而去了。” “你最近又做了些什么呢？炸毁黑面具的碉堡、抢夺谜语人的帮派物资，从猫女手里拿到西区的管理权，武装西区，你现在做的事儿是什么含义？我很难不怀疑你的复活是否带有其他含义。” “够了，提姆·德雷克。”杰森忍不住低吼着打断。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前进方向，和你们不一样的前进方向，我会贯彻我的理念，以恶制恶。” 杰森的肩膀因为情绪不稳定抖动着，险些把四只企鹅抖下去。 斯基伯拍了拍杰森的后颈以示安慰，他就知道，复活一定是有代价的，就比如像杰森现在，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尽管和杰森的接触没有多长时间，但斯基伯心中下意识的认为杰森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 他应该是整个哥谭最温柔的人。 第45章 斯基伯不动声色的同瑞克、科瓦斯基交换了一个目光， 它们安静的站在杰森肩头假装自己是挂件。 被企鹅冰冰凉的鸟翅拍了拍后颈的确令杰森的心情好了许多。 杰森用力闭了闭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提姆·德雷克听不懂他的话。 为什么提姆·德雷克始终坚持认为杰森还想回到‘家’，那个‘虚伪甜蜜的巢穴’。 或许那曾经是罗宾的家，但罗宾早就死了， 被小丑拆掉了羽骨， 再由蝙蝠侠亲手钉死在了腐朽的棺木里。 现在爬出来的只有杰森·陶德，前缀是红头罩， 复仇使者，或者管他的别的什么，总之不会再是蝙蝠侠的小鸟。 但同样， 他也并不是回到了遇到蝙蝠侠或者死亡后的状态，孤独。 杰森轻轻的瞥了眼站在自己肩头威风凛凛的四只企鹅。 况且怕寂寞的杰森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同伴，一群毛绒绒的，是杰森睁开眼除了漆黑厚重的棺木外见到的第一个身影。 本来只是萍水相逢， 杰森也没有什么要把‘看到自己死而复生的企鹅’灭口的想法。 于是杰森便离开了，谁曾想这些企鹅居然追上了他，并把他送到了医院，带着他一起逃脱被蝙蝠侠掌控的医院。 企鹅将他认作了同伴， 大约是看他太孤独。 而恰好那时候最迷茫的杰森，缺的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企鹅是他溺水前的稻草， 却又不仅仅是稻草，因为直到现在，企鹅们都紧紧的攥着杰森，令杰森不再感到孤独。 杰森睁开眼，看到提姆·德雷克那张脸的同时， 他刚才做好的一切内心疏通都化作虚无。 他的拳头蠢蠢欲动， 产生了一种很想给提姆·德雷克两拳的欲望。 这个偏执的， 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混蛋。 明明同为偏执狂，斯基伯却能很好的和它的企鹅同伴们相处，并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蝙蝠侠为什么不行？哦，蝙蝠侠能够很好的领导正义联盟，却没办法很好的作为一个家族的领导者。 看看吧，现在蝙蝠家族里还剩几个人。 迪克早就跑路了，否则也轮不到杰森来顶包，杰森死了复活了，脱离了蝙蝠家族，只剩个提姆·德雷克还在兢兢业业，长着一副迟早会过劳死的脸。 “你还没听明白吗？提姆·德雷克，你这个傲慢的家伙。我现在根本就不在意蝙蝠侠了，所以劳烦你们不要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真的很碍眼。” 杰森拖长语调，满怀恶意地说：“放心吧，看在你们是这个城市的守护者的份上，红头罩是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提姆回想起前不久，自己荡着勾绳从天际线掠过，一发子弹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他射来，为了避开这枚子弹。 提姆必须用一个极其难看的姿态落地——是杰森干的，在提姆落地重新调整好姿势后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某个红头罩单手将狙击枪扛在肩头，耀武扬威的冲提姆竖起一个中指。 提姆嘴角抽了抽，这就是杰森口中的‘红头罩不会对城市守护者出手’？ 提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杰森，他发现了，每当在杰森面前提到蝙蝠侠或者相关的事物时，杰森的脾气就会变得很不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 而企鹅就是关掉机关的阀门，当企鹅有意做出安抚杰森的动作时，杰森的心情又会逐渐稳定下来，直到有人再一次提起蝙蝠侠。 杰森对他很明显也存在着某种针对的情绪，就像是提姆同样对杰森存在针对的情绪那样，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在攀比。 提姆始终没法面对杰森降低自己的戒备，杰森就像是知道了这一点，他总是会面对提姆时故意露出一点杀意或者打量的目光。 杰森知道该如何让一个一直警惕着自己的人神经紧绷。 提姆还没有忘记自己来的主要目的，他是来调查企鹅的，杰森只是顺带的（重音）。 “罢了，我不想管你在想些什么，我需要和企鹅谈谈。”提姆说。 然而这句话却又是触到了杰森的逆鳞，杰森眯起眼，气息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提姆·德雷克。”杰森一字一顿的喊。 这些‘蝙蝠’和‘小鸟’到底有完没完，要么是盯上他，要么是盯上他周围。 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同伴，难道这些家伙就非要让他孤身一人才行吗？ 而杰森向来就是一个天生反骨的人，这也就是他与蝙蝠侠爆发过无数次争吵的原因，犯罪巷的小男孩儿永远知道如何去保护抢来的钱包。 企鹅们已经被杰森归入了他的圈子，就像是企鹅同样为杰森展开了它们的圈子那样。 杰森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企鹅，或者做出对企鹅不利的事儿。 杰森就是这种，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千倍万倍甚至是一直回报的人。 就在这时，杰森突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像是通讯器一般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个角度，是企鹅普莱维特塞进他耳朵里的。 紧接着，杰森听到了一个略显柔软的、带着浓郁英伦腔的声线在他耳边轻轻说：“请不要动。” 不知为何，杰森产生了一种直觉，这是普莱维特，那只圆圆、胖胖的企鹅的声音。 于是听从了自己直觉的杰森没有动。 下一秒，杰森眼前一道黑影掠过，是科瓦斯基手持着一个红色的调料瓶冲提姆·德雷克毫不犹豫的挤压调料瓶。 它看起来就像个非常普通的番茄酱调料瓶或者辣椒酱调料瓶。 大量粉色的粉末从调料瓶里涌出。 也在这时，一个防毒面具扣到了杰森的脸上，带着一些鱼腥味，大约是刚从瑞克嘴里拿出来的那种。 杰森用余光看向身侧，站在他肩膀上的瑞克、普莱维特以及斯基伯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斯基伯一只鸟翅按着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另一只手按着杰森脸上的防毒面具，是斯基伯给杰森戴上了防毒面具。 跳出去挤调料瓶的科瓦斯基也给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 它们突然的动作非常迅速，提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企鹅们突然统一的动作。 不过提姆的反应速度也很快，他立刻闭气防止吸入粉色的粉末，然而，从来没有人或者企鹅对提姆说过这些。 提姆先是警惕的皱眉，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即脸上出现了纠结和抗拒的表情，像是在茫然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后退的动作，也像是在抗拒记忆清除喷雾带来的作用。 最后没有人能对抗记忆清除喷雾的强大力量，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罗宾鸟也不例外。 提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抗拒挣扎变成了放空的模样。 眼看着提姆脸上表情变化的杰森乐了，尽管他不知道这猛男粉、还带着pikapika闪粉的颗粒喷雾是什么作用。 但看到总是一副尽在掌握之中，和蝙蝠侠同款惹人嫌表情的提姆表情变得像个被僵尸吃掉了大脑的呆瓜模样。 杰森就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笑出声。 “这是什么？”杰森轻咳了两声问。 “记忆清除喷雾，不过已经放了两年多没用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作用的。” 科瓦斯基看了眼表情呆滞、正处于被记忆清除喷雾删除记忆状态的提姆。 科瓦斯基的声音通过杰森耳朵里的自动翻译过滤器，变成了一种有点像俄罗斯地区的口音。 “wow。”杰森挑起唇笑了一下。“我喜欢这个处理方法，干脆利落。” 斯基伯耸耸肩，颇有几分**首领不耐烦的意味。 斯基伯鸟喙挑起，露出一个非常黑恶势力的笑容。 “既然你们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他，那我们就不需要多听他废话些什么。” 斯基伯的声线很明显，就是纯正的美国人声线，声线压得较低，就像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该有的那种声线，话语间流露出自然产生的威严。 斯基伯轻哼一声。 “一个傲慢的、以为自己能揣测别人想法的人类，不过还算聪明，居然能抓到我们的把柄，不过他肯定想不到我们的秘密武器多着呢。” “哪怕他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在军队铁律面前也将受到一视同仁的态度，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窃取企鹅的机密。”斯基伯坚定的说。 作为企鹅突击队的指挥官，斯基伯有义务隐藏好它们的秘密，更何况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提姆·德雷克不仅想要窃取它们的秘密，还把杰森气个不轻。 亏它们之前还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把提姆·德雷克从危险（并不）中救出来（险些送进了另一个危险。）。 斯基伯单方面的将提姆·德雷克列入了黑名单。 “可是斯基伯，警官‘X’他知道我们的秘密。”普莱维特轻轻的说。 “普莱维特！”斯基伯喊，示意普莱维特不要再揭它们的老底。 “除去生死不明的动物管制局女官员杜瓦队长，还有在马达加斯加遇到的那位老太太也知道我们的秘密..”普莱维特伸出左右两只翅膀数。 眼看着普莱维特可能还要吐出一些揭老底的话，瑞克连忙代替斯基伯给了普莱维特两巴掌。 斯基伯这才严肃的说：“X警官不在哥谭，动物管制局的那疯女人已经死了，至于那个老太太？或许你记得她被冲进了海水里。” 斯基伯阴恻恻地看了眼逐渐恢复意识的提姆。 “为了防止机密被任何可能泄露。” “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来一份普莱维特式毁尸灭迹的方法，比如沉海。” 杰森：... 想到把提姆·德雷克沉海这一点，杰森居然可耻的心动了一下，当然，他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自己迁怒提姆·德雷克而放任这些危险的小家伙把一位罗宾沉入海底。 提姆逐渐恢复了清明，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杰森·陶德和四只戴着防毒面具的企鹅。 出于战斗人员内心下意识的戒备，提姆立刻环顾四周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哥谭动物园。 不知为什么，他听到这个地名和看见眼前的男人本能的放下了戒备。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姆开始思考，然而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动物园。 杰森也很好奇提姆的记忆缺失到了什么程度，毕竟他也不想把人搞成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大傻子。 因为提姆现在自己问自己的模样的确像是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大傻子的模样。 “提姆·德雷克，你难道不记得你在做什么了吗？”杰森仔细的审视着提姆的表情—— 这也是为了防止提姆假装失忆，骗过企鹅的可能性。 听到杰森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提姆有些警惕的抬起头，他的脑袋里有些混沌，大脑过了很久才把提姆想要的信息传递过来。 就像是宿醉了一整晚或者连着三天狂干咖啡后过劳死的边缘那种感觉。 提姆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杰森和四只企鹅。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杰森有几分不耐的问。 就在杰森和企鹅们思考着提姆究竟有没有这段记忆，要不要再补点记忆清除喷雾时。 提姆突然举起手指向杰森。 “...你是杰森·陶德。”提姆说。 紧接着提姆又指向四只企鹅。 “你们是小企鹅，是杰森·陶德的同伙。” 这话一出。 提姆愣了一下，缺失的部分虽然仍然没有记起来，但他却通过头尾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怀疑企鹅是最近几次与蝙蝠侠、蝙蝠家族对上的‘神秘人’，所以在几天前就在动物园蹲守试图找到企鹅的秘密！”提姆觉得自己一下子大脑又通畅了。 就像是酒醒后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他忘记了中途发生了些什么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不应该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才对，如今被杰森·陶德问出来就更奇怪了。 不等提姆理清思路。 “很好，他还记得发生了什么，科瓦斯基！”斯基伯的语调从平静的声线到最后呼唤‘科瓦斯基’名字时的高声。 得到命令的科瓦斯基跳起来对准提姆的脸又是‘滋滋’一顿狂喷记忆清除喷雾。 杰森也动了，他直接奔过去对准提姆的脑瓜子就是一敲，成功将提姆敲晕了过去。 这是为了防止像提姆这样聪明的人，能够通过周围的环境和关键人物再次联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干得不错，杰森。”斯基伯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它用小小的鸟翅贴了贴杰森的脸颊。 被一只企鹅夸赞了的杰森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笑，尽管夸赞了他的是一只企鹅，但被人认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以前跟在蝙蝠侠身边的记忆杰森并没有多少，但绝大多数记忆里，蝙蝠侠总是认为杰森不如迪克。 杰森也在努力的追赶迪克的背影，但无论如何他和迪克之间都有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那就是，蝙蝠侠的爱。 蝙蝠侠只是把杰森当做迪克的替身，杰森从来就没有被蝙蝠侠认同过，从一开始他和迪克之间就是天壤之别。 “斯基伯长官教得好。”杰森用略带揶揄的口气说。 “当然。”斯基伯骄傲的说。 被杰森夸赞了的斯基伯表面很镇定，实际上开心的连同羽毛都舒展开了，杰森忍不住揉了揉斯基伯身上的羽毛。 没有人不会喜欢被别人夸赞，企鹅也不例外。 “哈？！”普莱维特不高兴了，它打量了杰森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 普莱维特大约是没想到的杰森这个看起来一脸冷硬的酷guy也会说出恭维的话语，因为杰森表现得从来就不像是会撒娇和恭维的样子。 普莱维特还以为杰森和瑞克是不一样的类型呢。 瑞克虽然也是猛男企鹅，但瑞克喜欢洋娃娃并且十分擅长向斯基伯撒娇。 瑞克是普莱维特的隐形敌人，普莱维特偶尔也会在心中暗自比较，它和瑞克，到底谁才是斯基伯眼中最受喜欢的乖孩子。 至于科瓦斯基？ 噗嗤。 真是抱歉啊。 科瓦斯基完全没有让普莱维特感觉到竞争的压力，科瓦斯基可以直接排除在外。 毕竟无论是瑞克还是普莱维特都清楚，科瓦斯基是它们当中最不受宠的成年企鹅。 斯基伯一天不损科瓦斯基的发明品两句就能让科瓦斯基感恩泽殆的觉得活着真好，斯基伯依然是在意它的。 杰森·陶德，是继瑞克和水獭马琳后新的一个令普莱维特感觉到了威胁的存在。 普莱维特是没想到的，杰森这个浓眉大眼的酷guy人类，这种看起来就是要自己亲手打下属于自己天下的人类居然也会恭维别人。 它还以为杰森是那种宁死不屈，一定要自己爬上最高处的硬骨头呢。 普莱维特略显不高兴地说了一句：“我得提前说好了杰森，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有些规矩我必须得告诉你。” 杰森有点兴趣，他拧头看向普莱维特，普莱维特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是潜规则。 “恭维斯基伯这种事是‘大兵’专属，你只能偶尔夸一句，而且你摸了斯基伯的羽毛，但是没摸我的，斯基伯说了，团队里要一视同仁。” 听了普莱维特的话，杰森有些哭笑不得。 “那等等好吗？” “我们得先把提姆·德雷克打包运走。”杰森看了眼已经从他身上跳下去开始准备把提姆·德雷克弄走的企鹅们。 “当然可以，支持赊账。”普莱维特眨眨眼笑起来。 企鹅们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计程车的电话。 根据科瓦斯基之前调查过的关于提姆·德雷克的信息，提姆·德雷克除了是一名在校学生外，还是韦恩企业的总裁。 作为一个大总裁，他应该做好一个总裁该做的事儿，待在公司里签签文件什么的，不要整天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承包了哥谭动物园这么几天的包场票钱。 难怪最近没有游客呢。 大概是提姆·德雷克也是觉得自己身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韦恩企业的总裁趴在草丛里架着相机观察企鹅太古怪了，而且非常显眼。 毕竟比起进动物园就能看到的小动物，这位年轻有为的韦恩似乎更难见到，所以大概率会变成一群人来动物园把提姆·德雷克当做动物来围观。 所以提姆很有想法的包场了动物园。 在等待计程车到动物园的时间里，杰森友好的给躺在地上的提姆换了个非常不友好的姿势。 杰森把提姆抱到了垃圾桶旁，他把提姆背靠在垃圾桶上，然后将提姆的双腿折起来，让他的双手抱住双腿蜷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个顶级自闭儿童的模样。 紧接着杰森摘下了动物园里的一个自由留言板，他拿起记号笔潇洒的在留言板上签上几个大字。 ‘我是流浪猫猫，求收养。’ 然后将这个留言板放到了提姆身前。 最后杰森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并飞快上传网络，争取让圈子里每一个人都看见动物园里有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猫猫’。 然而照片刚发出去，就被迪克·格雷森以极快的速度点赞。 杰森：？ 真的会有人整天没事儿干刷脸书吗？还是刷一个‘死人’的脸书，虽然这个死人在不久前已经高调的在蝙蝠家族面前宣布了自己的‘死而复生’。 迪克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可爱的‘弟弟’提姆·德雷克正在被小翅膀欺负这件事儿，甚至私聊问杰森什么时候回家看看，阿福又新学了几招做小甜饼的方法。 丝毫没有一丁点他们已经分开了，并且杰森还在‘闹别扭’阶段的自我意识。 “斯基伯，我们不做点别的什么吗？”科瓦斯基盯着那只‘流浪猫猫’，心中已经开始思考提姆·德雷克的剩余价值。 得想个办法把提姆·德雷克吊起来压榨剩余价值。 第46章 斯基伯对上科瓦斯基蓝色的眼眸， 从科瓦斯基的眼中，它轻而易举的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两只企鹅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我想的是你想的那种利用价值吗？就是那个那个。”斯基伯说。 “没错， 就是那个那个。”科瓦斯基用一种‘你懂’的口气与斯基伯说着其他人和企鹅听不懂的话。 “你可真是个坏蛋，科瓦斯基。”斯基伯屈起鸟翅顶了顶科瓦斯基的胸口。 “为企鹅谋利的事儿， 怎么能叫我坏蛋？”科瓦斯基低笑着说。 瑞克和普莱维特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两只企鹅打哑谜， 完全不知道科瓦斯基和斯基伯在说些什么。 直到斯基伯冲瑞克伸出手。 “瑞克，启用‘福利计划’机密文件袋。” 这下瑞克和普莱维特明白了， 它们两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唯独留下一个不明所以的杰森，他才加入企鹅帮没多久，再加上之前有语言不通的问题，他只能听懂企鹅说给他听的话，却没法听懂企鹅们的话。 所以杰森对企鹅帮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幸好现在有企鹅帮发明的自助翻译耳麦， 杰森能够畅通无阻的听懂企鹅们的语言。 这个自助翻译耳麦还能自助翻译企鹅们的言语翻译成英文后的语气和接地气的词语，企鹅科技值得信赖。 杰森的眸子暗了暗，他需要努力的融入它们， 或许他应该去学习一下企鹅语？ 学会了企鹅语的话，他就会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人类。 然而杰森并不知道的是，人类无法学会动物语，更何况动物语是动物之间的通用语言，哪怕动物的种类不同， 它们互相发出的语言也能让别的动物听懂。 这就是动物通用语。 尽管杰森不知道企鹅们要对提姆做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杰森心中隐隐涌上了一种感觉，接下来企鹅们要对提姆做的事儿一定会让杰森觉得很爽。 能让杰森觉得很爽的事儿，一定是让提姆觉得很难受的事儿了。 一想到此， 杰森隐隐升起了一些对‘流浪猫猫’提姆·德雷克的怜悯心情， 当然了， 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占得比较多。 一直观察着杰森表情的普莱维特终于找到了能像个老兵一样在新兵面前炸场子的情节了。 普莱维特往杰森面前一站，表情有几分骄傲和未成年人装成熟大人时的‘假老练’。 “咳咳，新兵！”普莱维特叉腰叫道。 杰森正在观望晕过去的提姆·德雷克，听到普莱维特的呼喊才转过头来。 杰森顺着声音低头看去，还没他小腿高的普莱维特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毛绒绒的小脸上写满了‘严肃’和类似的情绪。 普莱维特和斯基伯是完全不一样的。 普莱维特长得很可爱、年龄也不大，本身被另外三只企鹅保护的很好，有一种单纯的天真感、同样，普莱维特也非常善良。 而作为企鹅帮领袖的斯基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属于一个英勇无畏的领袖，应该有的气质表现，他成熟、深思熟虑，带着浑天成的气质。 再加上斯基伯背负的过去和岁月打磨过后的身手和心路历程，就像是一位经过完全打磨后耀眼的宝石，没人能忽略它的存在。 如果叫杰森新兵的企鹅是斯基伯，杰森恐怕会下意识的打起精神和保持警惕，对‘长官’怀揣着敬畏之心。 可是称呼杰森为新兵的企鹅是普莱维特，怎么说呢，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爱。 杰森下意识的勾起了唇角，却又在普莱维特严肃的目光中飞速放平。 好吧，得给‘普莱维特’长官多一些面子。 “作为新加入企鹅帮的一员，有些内部消息我会告诉你，作为你是我们当中一员的证明。”普莱维特学着斯基伯训练它们时的口气说。 “关于‘福利计划’——”普莱维特说。 有一只企鹅比普莱维特更快。 科瓦斯基快速、精准又冷静的说：“所谓福利计划文件就是为企鹅谋取福利的文件，里面装着各种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只需要签字就能生效的那种。” “至于‘福利计划’，是斯基伯半年前提出的预期计划，即绑架...咳咳，总之就是那种事儿强迫以及洗脑高官或者有决策力的人签署文件为企鹅谋福利的计划。” “嘿！你抢了我的台词！”普莱维特闷闷不乐地说。 “你实在是太拖沓了，普莱维特，你做好你该做的工作，卖萌就行了。”科瓦斯基瞥了普莱维特一眼。 杰森：....？ 杰森略显惊悚的看了眼四只企鹅，他倒是没想到这些企鹅脑袋里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强迫和洗脑？ 这是什么级别的危险分子才会干的事儿啊？！ 洗脑然后掌控整个城市？ 这样的计划要是被蝙蝠侠或者正义联盟知道了，这四只企鹅会被定义为omega级危险人物，然后被送去幽灵区关押的程度。 杰森心情不太平。 他再次看了眼四只完全没有意识到它们的话多么危险的企鹅。 没有人能看得出、四只在动物园里卖萌的企鹅居然是危险分子、暴徒什么的—— 就连杰森在装上语言转换器前，也不会知道这些企鹅脑袋里全都是些疯狂的想法。 怎么说呢？就感觉反差挺大的。 不过仔细想，企鹅能像人类一样有活跃的大脑、训练过的敏捷身手，那么它们会有些危险想法，反差好像也没有那么大。 毕竟这些企鹅仅凭塑料勺子就能挖到他的墓碑、肚子里能藏无数武器、有超级大脑能够发明出很多如果不好好对待就能毁灭世界的道具... 所以只是洗脑和胁迫高官签署对企鹅有力的条款而已。 这么想，这个想法反而是企鹅目前展现在杰森面前最没有杀伤力的那一个。 杰森突然又平静了下来。 见杰森似乎似乎被吓到了，斯基伯安慰道：“放心吧，这个计划还没有到具体实行的阶段，不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当时我们没想到后来会搬家到哥谭，记录的目标人物大多数都是曼哈顿区的高官，暂时还没有调查过哥谭市这边。” 杰森想了想哥谭市里大部分高官都是猫头鹰法庭的爪牙，他真诚的建议道：“其实可以试试，我能帮你们收集资料。” “这是作为我们一员，你应该做的。”普莱维特说。 这不仅仅是在把工作分担给杰森，也是在认同杰森已经是它们当中的一员，这是作为一个团队里应该主动承担的事情。 杰森点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计划。 他或许可以说服企鹅帮对哥谭的恶势力进行清扫，或者协助企鹅帮占领哥谭市的地下王国也不错。 稍微想一想吧，蝙蝠侠一路披荆斩棘，破解谜团，终于来到了真正掌控着哥谭地下世界的King面前。 由恶骨和血水堆砌的最高层，是四只企鹅居高临下的盯着蝙蝠侠。 哈，那时候蝙蝠侠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杰森搞事的内心：蠢蠢欲动.jpg 斯基伯将几份文件从机密文档袋里取出来，然后科瓦斯基配合的将机械手骨绑到了提姆·德雷克的手臂上。 随即科瓦斯基操控着机械手骨，以提姆·德雷克的手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并按下了大拇指。 签完了几张文件后，计程车也到了，四只企鹅将文件装订好塞到提姆的怀里，然后躲起来，由杰森将提姆运到计程车上。 提姆的那张脸可以说是非常出名了，毕竟提姆·德雷克可是去年排名的哥谭十大杰出人物之一。 一个‘睡’过去的提姆·德雷克在动物园被一个货车司机送上了回到韦恩集团的计程车上。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过可疑了，计程车司机没忍住透过后视镜多看了一眼。 对目光极其敏感的杰森下意识的抬头与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对上，计程车司机连忙收回视线。 杰森想了想，现在这幅表现，的确有些可疑了。 于是杰森解释道：“德雷克总裁他喝醉了，打车送他回韦恩企业。” 杰森这样解释之后好像更可疑了怎么回事。 提姆·德雷克在动物园（划重点）喝醉了，被一个货车司机打车送回韦恩集团，怎么想怎么可疑吧？！ 在哥谭做一个有眼力的计程车司机是保住饭碗和保住命的重要准则之一，哪怕知道这件事儿听起来来更可疑，司机也保持好了自己的职业素养，不多问不多想不多看。 在杰森关上车门后，司机一踩油门猛地飙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就会有子弹打穿他的脑袋一般。 威胁解除，四只企鹅重障碍物后面跳了出来。 感谢提姆·德雷克的包场行为让四只企鹅不需要时刻注意着会不会被人发现这件事儿。 斯基伯将相机里存储着影像的磁卡取出来，瑞克从善如流的吐出一把锤子，然后对着磁卡狠狠地敲击，直到磁卡在它手中四分五裂为止。 “危机解除！”斯基伯举起手宣布。 四只企鹅外带一个杰森进行了一个轮流击掌。 击掌完成后，瑞克指着那辆杰森开来的大货车嘎嘎嗷嗷的叫了好几声。 杰森有些好奇地问：“瑞克的话没办法翻译吗？” “不，不是没法翻译，我们听也是这样的，它的喉咙受过伤，不太容易掌握动物通用语。”科瓦斯基解释。 “不过只要和瑞克相处的够久，就能从它的音调里听出它在说些什么。”斯基伯补充，因为瑞克的一些行为还是很好猜测的。 它心思简单，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过多的主观想法。 原本杰森只是以为瑞克的叫声与其他三只企鹅略显不同，瑞克的声音比较嘶哑，杰森猜，大约和他能够吞吐武器有关。 原来是瑞克说的话为不可翻译的话啊。 “比如它现在的意思是‘它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它在问你里面是不是怪兽卡车’。”普莱维特说。 “那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杰森说，不过这份礼物是他从韦恩庄园里偷的就是了。 问题不大。 毕竟能从蝙蝠侠手中完美偷走一辆蝙蝠车，这也是杰森的本事。 他偷来的蝙蝠车，就是他的东西，杰森理直气壮的想。 如果蝙蝠侠知道杰森把蝙蝠车送给了企鹅帮，蝙蝠侠大约要疯。 如果小时候杰森能有完美卸下蝙蝠轮胎并在蝙蝠侠找到他之前离开的本事儿，他的未来大约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大概会成为一个罪犯，令全哥谭市都闻风丧胆的罪犯。 所以尽管杰森非常不想承认，但他也得说，他很感谢蝙蝠侠为他选择的道路，至少他没有自甘堕落成为罪犯。 蝙蝠侠教会了杰森很多东西，如果不是蝙蝠侠，杰森永远都不会成长到现在的地步。 “你们之前不是说蝙蝠车很酷吗，我去弄了一辆。”杰森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 四只企鹅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件事儿，它们好像是在医院里那会围绕着蝙蝠车讨论了两句？ 但企鹅们也清楚，蝙蝠车并不适合它们。 蝙蝠车是一辆装甲车，发动蝙蝠车需要更强的动力，它们对蝙蝠车的评价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欣赏和对未来掌控哥谭后的展望。 它们哪儿想得到，只是随后的一句话居然被杰森给记住了，而杰森也的确给它们弄到了蝙蝠车。 瑞克只是沉寂了一秒便奔向了那辆装着蝙蝠车的大货车。 或许斯基伯、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会衡量蝙蝠车对团队的必要性，导致它们没那么在意那辆蝙蝠车。 瑞克就不一样了，它才不管那么多，它只是喜欢超级拉风的大跑车罢了。 就这个时间里，瑞克已经掏出电锯将货车的车门从上到下的划拉出了一条大口子。 借着那大口子，企鹅们终于近距离见到了这传说中的蝙蝠车的全貌。 纯黑哑光的车身，厚实的装甲，流线型的车型和蝙蝠一般的造型，漆黑、密不通风的单面玻璃，保证车内成员的隐私，立于两侧的迫击炮与黑色结实的轮胎。 看起来充满了安全感和来自重型机械的美感。 这不比怪兽卡车酷得多？ 这可是！可是！蝙蝠车啊！！！！ 传说中蝙蝠侠的座驾！上能飞跃哥谭钢铁森林大楼楼顶，下能淌水越过急冻人的冰冻‘草原’！能够扛得住rpg直击、还能在狭小环境变形摩托车的蝙蝠车啊！ 一开始企鹅还要矜持一下，后来见瑞克已经扑到车上了，企鹅们也不矜持了，一溜烟跑进了蝙蝠车里。 杰森在担任罗宾的期间不知道多少次偷开蝙蝠车，蝙蝠车早已在他眼中失去了曾经神秘帅气的印象。 杰森倚着栏杆，心中正在进行对未来的规划。 企鹅帮有野心，但没有太大的野心，它们的野心永远是围绕着它们、围绕着企鹅向四周发散的。 它们有很多足以毁灭世界的秘密武器，却从未启用。 这一点，杰森能看得出来。 企鹅们并不是什么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同样，它们也绝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杰森有个想法，复活之后就一直有，他要改变这个哥谭，就像蝙蝠侠一直在做的那样，但又不是以蝙蝠侠那样的关系。 蝙蝠侠足够有威慑力、但始终是赤手空拳，他把自己推到了与全哥谭灰色地带敌对的地方。 杰森的想法则不一样，他想做的是，绝对的掌控和威胁，就像是他不久前用武力管控西区的帮派那样。 你看哥谭的罪犯，总是会仗着蝙蝠侠不杀生这一点，肆无忌惮的继续在哥谭活跃、犯罪。 如果是杰森，杰森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罪有应得的人就该下地狱去。 杰森将以自己的方式掌控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让所有罪恶在他眼中无处遁行。 他希望企鹅们和他一起，他们是一个团队，可这无异于让企鹅们陷入危险之中，企鹅们以往所做的事儿只是为了给企鹅得到或者找到更好的待遇。 如果是企鹅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企鹅们所做的事儿就是完全是在为杰森服务了。 杰森不想这样。 杰森的性格使得他不愿意去麻烦其他人帮助。 可杰森又很希望企鹅们和他一起。 杰森闭起眼，如果是互相信赖的团队会怎么做？ 科瓦斯基用缩小激光将蝙蝠车缩小成微缩模型，将蝙蝠车捏在手里带下了大货车。 斯基伯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三只企鹅在后面打闹，轮流捧着那辆袖珍版精巧的蝙蝠车。 斯基伯一抬头，就看见了杰森倚着墙的这幅纠结沉思的模样。 毫无疑问，杰森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复活之后的杰森一直就是这样的状态，在它们面前总是会很好的收敛自己狂躁的脾气，但对气息格外敏感的斯基伯能够感觉到杰森不安定。 这份不安定的来源是杰森没有安全感也是因为杰森内心从来不认同自己，他不自信。 或许很难看的出来，但这就是事实。 杰森待在企鹅们身边享受安定的同时，也在恐慌害怕自己会失去，也在心中否定自己，认为自己不应该得到这份信任。 长时间在坟墓里被封闭的孤独使得杰森格外的依赖第一眼看到的人—— 哪怕那不是人，是企鹅。 而孵蛋和照顾幼崽又是公企鹅刻进了dna里的东西，看到茫然无措的杰森那刻。 斯基伯立刻心软，并决定帮助杰森，接纳它成为企鹅帮的一员。 曾经也不是没有其他动物加入企鹅帮的先例，小黄鸭egg也曾是企鹅帮的一员，尽管是很短暂的时间。 如今只是把动物换做了人类，并变成了长时间。 更何况杰森是个英勇的战士，他还有人类的五指，即使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也比企鹅们更了解哥谭，企鹅们需要‘朋友’。 杰森也需要。 斯基伯轻松一跃，跳到了杰森的肩头，它用鸟翅拍了拍杰森的脸颊。 “怎么是这幅表情？杰森。” “你的表情就像在说‘我想请求企鹅的帮助，但那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想麻烦它们’一样。”斯基伯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它大约是随口一猜，也有可能是带着‘直肠直觉’的猜测，总之一句话直接说中了杰森的想法。 “我们是一个团队，杰森，有什么直接说，不要像个小姑娘那样扭扭捏捏的，咱们不搞那套。”斯基伯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科瓦斯基在一旁补充：“实际上，一直婆婆妈妈的才像个小姑娘。” 科瓦斯基说完这句话便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它抬头触及斯基伯略显危险的目光。 科瓦斯基不明所以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普莱维特轻咳了一声，还带着些许笑意地说：“可听起来，你好像在说斯基伯是个娘娘腔一样。” 高智商低情商的科瓦斯基终于在普莱维特的提示下意识到了这一点，它抬头有些尴尬的说：“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斯基伯。” “我觉得有必要停掉你的部分实验拨款了。”斯基伯冷酷的宣布：“几票赞同，几票反对？” 斯基伯话音落下的同时，普莱维特和瑞克飞快举起手表示赞同。 科瓦斯基立刻看向杰森：“杰森，只要你投反对票，我们就有两票了。” “可是我们有五个人，加上斯基伯的赞同票，就是三票对两票。”普莱维特轻声细语地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科瓦斯基的意思。 “真是不好意思科瓦斯基，我知道实验对你很重要，但那很危险，也占用了太多的时间，我们得适当的放松。”听起来好像在认真为科瓦斯基好的模样。 然后下一个转头，普莱维特期待的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我申请用这部分挪出来的资金购置更多的花生糖！” 上一秒还有些感动的科瓦斯基，下一秒垮起个批脸。 “所以呢，杰森，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掌控和统治哥谭的地下王国。” 第47章 杰森说完， 他诡异的没有感到紧张或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很平静的注视着这些企鹅。 而他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自信，企鹅们不会拒绝他。 正如杰森所料， 他的话甚至没有在企鹅之间掀起什么较大的情绪波动，三只企鹅依然在打闹着抢夺迷你版蝙蝠车。 它们不会回话，因为关乎着企鹅帮未来走向的事儿， 是由它们的长官斯基伯决定的， 同样它们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并不是觉得杰森的事儿不重要， 而是‘统治哥谭地下王国’的那部分内容不重要。 因为在企鹅的印象中， 它们做过的很多任务都能达到这个级别， 所以杰森慎重说出来的事儿，对它们来说或许只是以往任务一般的难度。 想想它们曾经做过的事儿吧， ‘在马达加斯加修好并启动一辆飞机’、‘飙车逃离拉斯维加斯和动物管理局的追捕’、‘袭击并占领一艘巨型游轮前往南极’、‘从章鱼戴夫手上拯救可爱动物’。 再加上以往数次与红松鼠、吹气孔博士的对决， 干的可都是拯救世界和对抗超级反派的事儿啊。 这么一对比， 和杰森一起统治哥谭的地下王国， 就显得有些随意了。 “不错，我喜欢有野心的士兵。”斯基伯说：“科瓦斯基，把‘和杰森一起统治地下世界列入我们今年的行动策划里’。” 科瓦斯基拿出笔记本， 他用笔尖指着本子一路下滑、翻页， 终于在第二页的最下方找到了一个空地把这件事儿记了上去。 “斯基伯，在这之前，我们还有27个今年必须完成的行动。”科瓦斯基在说这话的同时，瑞克趁着科瓦斯基不注意，一把将蝙蝠车夺了过去。 科瓦斯基瞪了瑞克一眼，普莱维特追着瑞克跑开了。 斯基伯‘嘶’了一声。“前面有些什么？” “入侵‘美丽国安科部’、把‘自由女神像移到西海岸’、给‘X警官一个大礼’等等。”科瓦斯基简单的阅读了一下最上面的三条。 “emmmm...”斯基伯沉吟了片刻道：“把这些纽约计划往后挪挪吧， 毕竟咱们现在可是在哥谭！” “科瓦斯基， 我需要你围绕统治‘哥谭这座野兽’做出相应的行动计划。” 斯基伯的确有某些掌控欲想要驯服这座城市。 哥谭市和纽约是不一样的， 纽约或许危险，但压在纽约头上的是复仇者联盟、神奇四侠、X战警等超级英雄。 所以纽约能遭遇到的危险大多都是足以威胁整个世界的威胁，但哪怕是纽约市的天空坠了下来，也会有超级英雄们顶着。 企鹅们能做的就是在超级英雄的庇护下，帮助一下动物园里的动物。 哥谭市却是完全不一样，哥谭市是分裂成了数多小个体，组成了哥谭市的暗面覆盖了整个哥谭市。 要想统治哥谭的地下世界，就得把每个把哥谭分为多个板块的坏蛋全部修理一遍，并在板块上插上企鹅的旗帜，这是个巨大的工程、也是个极其富有挑战性的工程。 哥谭在斯基伯眼中就像是一只混乱又无序的野兽，这让向来当惯了掌控者和挑战者的斯基伯产生了想要驯服的欲望。 只是作为一个领袖，它应该收敛自己的野心，率先保障成员的安全和生活条件。 但现在由杰森主动提出来，斯基伯的野心再一次冒了出来。 他是真的很想在簇拥之下被恭敬的叫一声‘教父’，或许从来没说过，军队出身的斯基伯并非完全是个军队特色极其严重的企鹅。 大部分时间里，它更喜欢像一位军人那样训练士兵和作为日常行动的基准，因为军事化的管理能让斯基伯更容易的控制士兵。 实际上斯基伯是个狂热的军事爱好者，它大多数时候更崇尚用暴力解决事情，这大约也是军队里遗留下来的结果。 再加上斯基伯是一位超级教父迷，这导致它的行为在影响下进行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说这四只企鹅是受过军事训练的西装暴徒都没问题。 外加上斯基伯的一些中二病——每个人、每个企鹅都会有的。 只是它的中二成分来源于‘教父’，另外三只企鹅的中二成分来源于‘超级英雄’。 斯基伯蛮想在特定的场合说出最经典的台词。 ‘若是他不幸发生意外，我将怪罪于在座诸位。’ 杰森的话，再次令斯基伯热血沸腾了。 斯基伯呼出一口热气，它从杰森肩膀上跳下来，抬头望向杰森，杰森配合的低下头，方便斯基伯更好的看着自己。 斯基伯格外严肃地说：“杰森·陶德，我从不在任务方面开玩笑。”所以，如果你只是随口说说，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注意到斯基伯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刚才还在打闹的三只企鹅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它们走到斯基伯身边，用同样认真、严肃的目光注视着斯基伯。 杰森明白斯基伯的意思。 斯基伯是在确定杰森的话是不是突然的灵光一现，并不打算实行的那种。 杰森从不打算收回自己说出来的话，更何况他是的确想要凭借自己和企鹅的力量，看看他们能让这个哥谭改变多少。 谁说，他们做不到蝙蝠侠能做到的事儿呢？ 不，他们一定会比蝙蝠侠做得更好。 而斯基伯这样的询问，反倒是让杰森升起同斯基伯一模一样的兴奋，他正在为接下来要和企鹅一起对哥谭进行完全的清扫感到兴奋。 杰森对成为哥谭世界地下的王没什么区别，他想做的仅仅是拯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哥谭，当然了，还有心中另一部分反叛的情绪叫嚣着让杰森去做‘蝙蝠侠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他能做到蝙蝠侠都做不到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证明—— 察觉到某处向他投来的、探究的目光，杰森收回情绪。 他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 “当然了，我也从不在任务方面‘开玩笑’。” 紧接着，杰森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不过征服哥谭这头‘野兽’，并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做到的事儿，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杰森冷静地说。 即使是远处某个惹人烦的家伙的视线，也没法阻挡杰森升起的兴奋感，为他、为它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感到危险又兴奋地战栗。 斯基伯了然的点头道：“我们先回基地里整理和拟定详细计划，你和你的‘朋友’聊完了，再下来找我们，记住，不要暴露我们的秘密基地。” “收到，长官。”杰森认认真真的喊。 杰森天生反骨，他很难承认别人比自己强，这也就是他小时候偷蝙蝠车的轮胎，本来被蝙蝠侠发现的那刻，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逃走。 却又为了证明自己，或者验证蝙蝠侠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杰森拿着扳手向蝙蝠侠招呼，毫无疑问的，他被一秒镇压，从而成为了罗宾，有了现在的自己。 杰森毫无疑问是崇拜蝙蝠侠的，但他从不会在口头上承认蝙蝠侠。 杰森从不认为迪克比自己强，也不称呼迪克为前辈，即使被迪克镇压了一次又一次。 但现在，杰森却能够非常坦诚的呼唤斯基伯为‘长官’，老实说，称呼一只企鹅为长官真的很有意思。 而斯基伯也的确展现出了它身为领袖的魄力和决策力，斯基伯是个优秀的领袖。 也是和斯基伯认识之后，杰森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偏执狂’、‘控制狂’都像蝙蝠侠那样，让人恨的牙痒痒。 同样有着极强的控制欲的偏执狂斯基伯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领袖，也能很好的和家人相处。 看看企鹅，看看蝙蝠侠。 蝙蝠侠真应该好好和企鹅学学‘偏执控制狂该如何与家人打好关系’。 而且杰森是真的很佩服斯基伯，各方面的佩服。 仅是稍作思考，杰森就能想通，当初一意孤行要把杰森纳入它们的一员、并把杰森送到医院的那些行为是斯基伯扛着压力完成的。 它相当于一个人背负了整个团队的命运，在帮助杰森的行动中，它们面对的是雨果博士和蝙蝠侠，任何一只企鹅受伤或是死亡。 这都是斯基伯需要一个人承担的责任，因为是它一意孤行做出的决定，把团队的利益乃至生命放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既然企鹅选择握住了他的手，那杰森也不会轻易放手。 斯基伯是一位值得敬佩的领袖，更何况它在杰森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扛着压力站了出来，对杰森伸出了手。 所以只是称呼而已，杰森并不会觉得怎样。 更何况叫一只平头企鹅为‘长官’，这很有意思。 被杰森叫了一声长官，斯基伯顿了顿，有些不习惯，它与队员之间大多数时间里都是称呼彼此的名字。 “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杰森从善如流的改口：“斯基伯长官。” “噗，长官斯基伯。”科瓦斯基没忍住笑出声，另外两只企鹅也没忍住捂着嘴笑出声。 它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直称斯基伯的名字，叫长官只有偶尔才会蹦出一句，就像是斯基伯偶尔也会叫普莱维特为‘大兵’，叫科瓦斯基为‘副官’那样。 它们之间的阶级并不理解。 但当杰森认真的称呼斯基伯为‘长官’时，这就有些别扭了。 斯基伯也觉得很别扭的羞耻，就像是你的同学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你的网名那样的羞耻。 偏偏杰森又非常认真，不像是在恶作剧的模样，斯基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斯基伯无奈地用鸟翅扶了下额头。 当然，下一秒杰森就笑出了声，很显然他刚才称呼斯基伯是故意为之的恶作剧，和企鹅们在一起时，杰森总能放松下来。 “好了，伙计们，咱们得给杰森和他的‘朋友’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斯基伯说。 四只企鹅了然的站在一起，瑞克吐出一个烟雾弹，升起的烟雾刚好能笼罩住四只企鹅，烟雾很快散去，四只企鹅已经不见了踪迹。 如若不是有外人在，斯基伯恐怕会选择直接回基地里。 不过那位‘朋友’既然不愿意出现在它们面前，那就可以证明，它们不能信任他。 企鹅们离开后，杰森脸上较为柔和的表情再次变得冷硬起来，但也不是面对提姆·德雷克时的戒备和冷漠。 杰森的脸上更多的是几分无奈。 杰森看向某个方向，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公园长椅上已经坐着了一个男孩。 男孩穿着深色的卫衣和短裤，脚上是一双干净的运动鞋，看起来就和每个小孩儿会穿的那样。 他有着短翘的黑发，皮肤相比起绝大多数美国人要黑上一些。 他的五官也不似绝大多数美国人那般深邃，反倒是柔和些许，像是中东地区的人士会有的五官。 但这张脸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同哥谭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有几分相似。 男孩分明是在最欢乐、跳脱的年龄，脸上却没什么笑容，那双绿色的眼眸更是折射出如同危险肉食动物的凌厉光芒。 即使是成年人看到这个小孩，也会觉得危险，从而不敢轻易上前搭话的程度。 这小孩儿也的确很危险，他正是幼年时期，不懂得隐藏自己身上的戾气和尖刺，所以更有杀伤力。 男孩儿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眸紧紧的锁定到杰森的身上。 “陶德。”男孩儿开口了。 杰森面无表情的与之回望。 “你在和企鹅说话？”男孩儿的声线很平静，分明是疑问句。 从男孩儿的嘴里吐出来却像是‘陈述句’，他已经认定了杰森在和企鹅们说话。 达米安到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大约是杰森和提姆还在对峙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到了。 他亲眼目睹了企鹅们对提姆·德雷克做的一切。 并对提姆·德雷克不屑一顾。 他知道提姆·德雷克是谁，是蝙蝠侠的罗宾，但看起来不怎么样不是吗？他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要选这么弱一个家伙来担任罗宾。 蝙蝠侠不是很强大吗？他以人类之躯比肩神明，以一己之力扛起了这个罪恶的哥谭市。 他应该选择与他匹配强大的助手，才能帮到他。 而不是这个甚至会被企鹅药倒的家伙。 还是说？其实蝙蝠侠根本就没有母亲以及其他人说的那样强大。 这一点，达米安打算亲自验证。 现在重要的是，杰森在和小动物密谋些什么。 达米安只是听到了杰森的几句话，比如‘统治哥谭地下世界’之类的。 这对达米安来说也没什么，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震惊的，或者说在达米安过去经受的教育理念里。 这件事儿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或许其他人会因为杰森说出的话感到畏惧和震惊，达米安永远不会。 像杰森、像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做到这些。 比起杰森想要统治地下世界，达米安难得爆发出了强烈的欲望和好奇，是对企鹅感兴趣。 这些企鹅所爆发出的战斗力以及与拟人化令达米安很难不感兴趣。 它们不是普通的企鹅，普通的企鹅做不到袭击提姆·德雷克、普通的企鹅也做不到用烟雾弹掩护行踪。 他想，他这次是来对哥谭了，在中东可找不到像企鹅这样有趣的动物。 有点意思，一个动物的狂热爱好者达米安想。 “你能和企鹅对话。”达米安试探的说。 察觉到了达米安的试探，杰森也同时松了口气，至少达米安会这样问是因为他没有看见企鹅们将耳麦塞进了他的耳朵里。 下一秒，杰森又警惕起来。 他不能让达米安盯上企鹅，杰森和达米安的接触并不多。 但这足以令杰森明白达米安是个不好相处的刺客小鬼，甚至比起其他刺客冷冰冰的性格，作为少主的达米安更是傲慢又暴戾。 他的母亲，塔利亚女士压抑了太多达米安作为孩童的天性，达米安的脑袋里被灌输了太多和杀手相关的扭曲理念。 这导致达米安将那份孩童变成了一种更扭曲的东西，杰森见过达米安处刑任务目标时的果断与杀伐。 杰森很怀疑，达米安究竟有没有像其他小孩儿对待小动物时温和的想法，毕竟塔利亚女士的洗脑能力，杰森是亲眼见过的。 达米安毫无疑问，是塔利亚出色的作品之一。 偏偏达米安除了‘古尔’这个姓氏外，还有‘韦恩’这个姓，本来杰森不想对达米安有所关注的。 可他偏偏是老蝙蝠的血脉。 总之无论是什么，杰森都必须保持警惕，尽可能的避免达米安与企鹅的接触，这是为了保护企鹅，也是为了防止塔利亚利用这一点来对付蝙蝠侠或者侵略哥谭。 “管好你自己，达米安·古尔。”杰森警告的说。 达米安顿了一下，很容易从杰森的表情中读到些许情绪。 他冷嗤道：“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陶德。” 不过达米安也不会因为杰森对他的不信任感到愤怒。 因为即使是达米安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要如何对待这些企鹅，更何况，他和杰森本来就没有那么——熟。 达米安会和杰森一起来到哥谭，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对生父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的好奇。 他的母亲、他的外公，他们总是在提起蝙蝠侠，他们说蝙蝠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他们希望拥有蝙蝠侠一部分基因的达米安能够达到蝙蝠侠的高度。 另一个小的部分，是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希望达米安能顺便监视一下杰森·陶德。 这就要说到十多天前，也就是企鹅刚刚离开哥谭之后的事儿了。 杰森的精神和**都在承受着刚复活的后遗症，巨疼难以，杰森晕倒路边后被刺客联盟的人捡走，并运到了刺客联盟在哥谭外与纽约市接壤的某小镇的秘密基地。 浸泡或是饮用拉萨路泉水都能够缓解和修复杰森的精神和**。 这正是杰森第一次见到塔利亚和达米安的地方。 他之前是不是有提到过，塔利亚是个洗脑高手？他肯定提到过。 在杰森浸泡池水、意识不定的同时，塔利亚一直在试着对他灌输理念，灌输刺客联盟的理念，她在试图把杰森培养成她手中的刀，然后通过拉萨路泉水控制杰森。 在杰森意识不定的时间里，满脑子都是塔利亚为他灌输的想法和念头，不过当他清醒过来后，他率先想到的是企鹅，他也能保持冷静的去拒绝塔利亚对他进行的洗脑。 因为他很清楚，塔利亚会救他回来并不是因为想救他，而是因为蝙蝠侠。 杰森因为蝙蝠侠而死，却又因为蝙蝠侠得救。 塔利亚是看在杰森与蝙蝠侠有某种联系的原因才救下杰森的，塔利亚有某种疯狂的想法想要对哥谭或者蝙蝠侠实施。 杰森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不过每当杰森睡觉或者意志不坚时，塔利亚的声音就会出现在杰森耳旁，引诱杰森顺着塔利亚的想法去做。 每当这时，杰森就会浑身发冷的醒过来，然后开始庆幸他复活后遇到的是企鹅，企鹅之后才是塔利亚。 如果他先遇到了塔利亚，恐怕他的思维都会被塔利亚影响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 塔利亚不会控制杰森身上狂躁的欲望，甚至会主动去诱发它们，为哥谭创造一个怪物。 杰森很会伪装，他对塔利亚装作臣服的模样——为了知道塔利亚究竟想做什么。 但他猜塔利亚并没有相信杰森的‘臣服’。 又或者塔利亚本来就知道杰森是天生的反骨，他的服从性极差。 这正是塔利亚会让达米安监视杰森的原因，她不信任杰森。 杰森与达米安的见面又是另外的了，达米安并不在刺客联盟驻哥谭市的那个基地里，是塔利亚救回杰森后，另外通知中东的达米安过来的。 只是杰森看到达米安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小孩儿绝对和蝙蝠侠有某种联系。 达米安的身上尽管是浓郁的刺客的味道，却耐不住杰森与韦恩相处的时间更长。 杰森只是一眼就能看到达米安身上属于韦恩的那部分，不仅仅是五官。 杰森猜测，达米安的到来是塔利亚在试探杰森。 达米安明显知道杰森的存在，他知道杰森是他父亲，是蝙蝠侠的罗宾，对待杰森的态度也是带着毫不遮掩的打量，就像是在打量猎物，或者敌人。 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战斗，最后以杰森以年龄和战斗经验的优势压过了达米安。 第48章 如果不是复活的后遗症令杰森疼得厉害， 他本会想的更多的，关于达米安。 他会想，达米安是个很‘可怜’的小孩儿。 只是一眼， 杰森就能看出塔利亚和达米安之间的关系，被隐藏于‘母子’关系之下的那层关系。 支配者与被支配者。 毫无疑问，塔利亚是那支配着达米安的人。 纵使， 她、刺客联盟给了达米安足够高的身份地位， 达米安·古尔， 是刺客联盟的少主， 看似达米安拥有了地位和自由。 实际上， 达米安能拥有的自由少得可怜，是被牢牢掌握在塔利亚手中的‘自由’， 他只能在塔利亚的手掌范围内获得可笑的自由。 如果让蝙蝠侠知道， 他有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而他的儿子在某女坏蛋的支配和引诱下正在逐渐走向与蝙蝠侠敌对的立场。 蝙蝠侠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所以， 杰森会觉得达米安是可怜的，他的母亲在利用他令他与父亲为敌，就像是一场家族战争， 被夹在中间的达米安自然是牺牲品...尽管杰森打心底不认为这和‘家族’有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达米安被塔利亚变成了独属于塔利亚的东西， 杰森才会觉得达米安可怜，分明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却被扭曲了性格和价值观，活在支配下，偏偏连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很快杰森就没有时间和经历去可怜达米安了，因为凡事都有代价， 杰森需要为他的复活付出代价。 他的**和精神经历双重的崩塌， 皮肤脆弱到一动就会破裂流血， 他不得不在拉萨路泉水里沉浸意识修复身体。 即使是现在，他的身体也面对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崩塌，杰森随身携带着拉萨路泉水，以备不时之需。 达米安毫无疑问的，是塔利亚、是刺客联盟那边的人，所以杰森会戒备着达米安的靠近。 如果让塔利亚知道了企鹅的存在，后果会是怎样，杰森不敢想。 那看似正常的疯女人绝对会把主意打到任何一个可能渗透哥谭的人或者事物上。 毕竟她连利用亲生儿子达米安来对付达米安他老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全然不顾达米安的精神可能会因此崩溃。 杰森是个很自私的人，一直都是，自私但是善良、柔软，他的内心能容纳的人真的很少。 一部分杰森的想法希望达米安能摆脱塔利亚，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和出路，而不是走向深渊—— 但杰森偏偏从达米安那双属于黑暗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对光明的向往和想法，达米安对自己身处黑暗和被支配没有任何看法。 他或许从未踏入光明中，达米安需要一个引导他走向光明的人，但很遗憾，那个人不会是杰森。 杰森没办法帮助一个不需要被拯救的人。 而且，如果让杰森在达米安和企鹅之间选择，他毫无疑问的会选择企鹅，谁能指望一个正在被拯救的人去拯救另一个人，更何况那人还不需要被拯救。 杰森会对达米安抱有一定的关注，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蝙蝠侠，杰森对蝙蝠侠、蝙蝠侠周围的事物依然抱有强烈的关注。 尽管杰森从不承认。 见杰森丝毫没有打算向自己分享企鹅的秘密模样。 达米安心中有些堵得慌。 他不知道这份郁结的情绪为什么会升起来。 达米安无疑是个傲慢又骄傲的小孩儿，可他并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 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会去强求。 所以他本不应该因为杰森不愿意向他分享企鹅秘密感到郁闷。 况且从杰森的角度出发，达米安完全明白杰森为什么不告诉他。 无非是在担心达米安会把秘密透露给塔利亚，达米安是刺客联盟的人，正如杰森所想那样，达米安的确会把任何异动报告给塔利亚，自然也包括企鹅这些。 他们之间只是互相试探的被塔利亚要求暂时‘合作’的关系，如果不是塔利亚的命令，达米安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攻击杰森。 达米安刚才的话也只是在试探杰森的态度...应该只是这样？对吧？ 这股莫名其妙的郁结因为达米安无法理解和梳理它最终转化成了一种烦躁。 达米安眯起那双似狼一般凌厉的眸子，他站起来，脚踩着座椅站在了公园座椅上，他双手插兜，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很难想象一个不过7-8岁左右的小孩儿会拥有类似成年人复杂的思维和表情。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是吗？”达米安的语气有些危险。 “怎么？达米安·古尔，你觉得我吃威胁那套？”杰森冷嗤一声，他似笑非笑的问。 杰森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裤兜里的拉萨路泉水，他和达米安闹掰意味着他与塔利亚闹掰，闹掰之后他便只能靠身上仅存的一部分拉萨路泉水来保持身体稳定。 他身上带了三瓶拉萨路泉水，稳定的度过这一周是没问题的。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杰森·陶德。”达米安冷声道。 “彼此彼此。” “离开这里，达米安。如果你不想让某只大蝙蝠发现你的存在的话，而且别忘了刺客联盟的目标，企鹅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塔利亚正在试着让达米安的身影出现在哥谭，以蝙蝠侠的疑心病，他一定会调查达米安，到那时才是引诱蝙蝠侠步入圈套的关键。 只是现在，时机未免有些太早了。 毕竟按照塔利亚女士的计划，杰森才是这个时机该出现在哥谭的人，杰森也甘愿被塔利亚女士‘利用’。 让塔利亚成为杰森死而复生的盾牌，到那时，蝙蝠侠就算调查杰森死而复生的缘由也只会往刺客联盟身上调查，而不是企鹅身上。 杰森与塔利亚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按照塔利亚的计划，现在不是达米安出现在哥谭的时机，所以达米安即使是监视杰森，也只是在暗处，直到刚刚。 达米安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达米安看着早已没有和他继续谈话念头的杰森，脑袋一热。 “或许我们之间还有除了告诉母亲以外的另一种解决方法。”达米安说。 这话一出口，达米安便后悔了，他有些痛恨自己的一时口快和冲动。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自从蝙蝠侠的名字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母亲把杰森带了回来，今天见到杰森和企鹅相处融洽。 达米安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一直坚定的内心被什么东西敲出了一个小洞。 洞外的阳光使得某种植物破土而出，引得达米安心痒痒。 可是杰森·陶德分明对待他、对待塔利亚都是一副冷漠戒备的模样，为什么面对企鹅就能放下所有戒心，它们难道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吗？ 达米安非常好奇，他很少对一件事物产生如此强烈的好奇，或许好奇之中还有些别的情绪。 见杰森·陶德投向自己的目光，达米安装作镇定的换了个自在的姿势。 他轻飘飘地说：“如果你把企鹅的秘密告诉我，我就对母亲保密，怎么样？” 看得出来达米安是真的很想知道企鹅的秘密了。 达米安的爱好很少，他自从培养皿里睁开眼睛成为脱颖而出的那一个，并被冠以‘达米安·古尔’这个名字以及刺客联盟少主的那刻起。 他便一直在履行作为‘达米安·古尔’的责任，学习、不断的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领袖和刺客，以及聆听刺客大师拉尔斯·艾尔·古尔的训诫和听从母亲的命令和教导。 偶尔有空闲的时间，达米安要么是自己去训练，要么就是待在图书馆里。 达米安第一本翻阅的书是一本动物图层，本来刺客联盟的图书室里不会有这类图书，只是即使是刺客联盟也会训练动物为己所用。 所以图书室里还是留了两三本动物相关的图层。 于是达米安便成了一位狂热的动物爱好者。 或许迫切的想要知道企鹅的秘密，也是与达米安对动物的狂热有关，他实在是非常羡慕能和企鹅交流的杰森了。 而且是一些与达米安在图册上看到的企鹅的习性不一样的企鹅，这使得达米安爆发出极为强烈的求知欲甚至压过了塔利亚对他的掌控。 听到达米安这般说，杰森抬头注视着达米安的双眸，他不知道是什么使得达米安这样说，但他不会信任达米安。 无论如何，企鹅的秘密都不是杰森能一个人决定的事儿，那是足以威胁到整个世界和平的秘密。 “不。”杰森拒绝了。“现在，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达米安·古尔。” 达米安不满的‘啧’了一声，他满眼阴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陶德，你清楚母亲知道这件事儿后会怎么对待你吧。” 杰森毫不动容，他知道，无非是断掉他现在最需要的、保持身体稳定的拉萨路泉水。 可他总得有所选择。 他的选择永远不会是他自己，他的选择是企鹅。 见已经没有任何能够说动杰森的可能性了，达米安从公园长椅上跳下来，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长椅发出砰的一声。 随即小个子的男孩儿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杰森的眼前。 察觉到达米安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杰森这才松了口气，估计用不了几个小时，塔利亚就会通过达米安知道杰森已经有了异心。 按照杰森这几日对塔利亚的观察，这个坏心的女人一定会等着杰森因为失去了拉萨路泉水供应后主动寻求她的庇护。 杰森身上备用的药水还能坚持一周，先度过这周之后再说吧。 .... 另一边，达米安怒气冲冲的走在哥谭某条阴暗又狭窄的小巷里，就是那哥谭式的充斥着罪犯和暴力的小巷。 他低着头，满脸怒意，脚步生风，每一步都踏的很重，似乎这样就能排解他胸腔里不断涌上的愤怒那般。 该死的。 该死的杰森·陶德。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难道陶德真的不怕他告知母亲，从而断掉那从地狱爬回来家伙的拉萨路泉水的供给吗？ 达米安还记得，杰森·陶德因为失去了拉萨路泉水，浑身是血狰狞又可怕的用手紧抓着塔利亚裙摆的那幕。 尽管达米安并没有感受过那些，但他能从杰森·陶德的动作里看出他很疼、疼到无法思考和言语。 即使疼到意志模糊的下意识用手抓住了掌管着拉萨路泉水的塔利亚，也没有吐出一个求助的词语。 是那个人培养出来的‘罗宾’，拥有绝对坚定意志的继承者之一。 杰森·陶德那家伙甚至为了延长副作用的时间，额外拿走了一部分拉萨路泉水，现在居然要为了企鹅反抗母亲？ 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企鹅又在其中充当什么身份。 真是—— 该死的倔强和令人厌恶。 小巷里倚着墙壁吞吐毒品的青年男性们满怀恶意的打量着从他们身侧、目不斜视走过的达米安。 在哥谭的小巷里，永远都不会缺少的一些东西，比如罪犯，罪犯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任何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就比如现在，孤身一人就敢走过小巷的，大约是不懂事的和家人吵了架的小男孩儿。 达米安每一脚踏在地上都发出了响声，他刻意去踩一些能制造出噪音的垃圾来营造出声响传递给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一个警告。 ——他现在心情不好。 达米安并没有把哥谭的这些吸毒的、对他抱有某种恶意想法的混混放在眼里。 他只是在尽可能的遵从母亲的告诫，‘不要惹麻烦’、‘不要惹人注意’。 达米安很听母亲的话。 达米安停下步伐，他抬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挡在他面前，挡住了小巷外投来大部分光的几名磕嗨了的混混。 但很显然的是，麻烦主动找上门，从不在达米安的‘不要惹麻烦’和‘惹人注意’的行列之中。 达米安可以不去惹麻烦，但当麻烦主动找上他时，啊哈，隐忍从来不在达米安的词典里。 或许达米安得承认，他有那么一丁点引诱这些家伙找上来的意图。 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他需要有人‘主动’找上来。 几名吸毒吸嗨了被麻痹了神经的青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他们注视着达米安那张面无表情却仍然显得有几分幼稚的脸。 “小弟弟一个人怎么在这种地方啊？很危险。”其中一名青年脸上带着淫意的笑容。 达米安蹙起眉来，这几个吸毒青年注视着他的目光令他非常恶心和不快。 “来得正好，恰好我心情不太好，便宜你们几个了。”达米安磨了磨后槽牙，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说完，达米安解下来一直背在背上的棒球棍袋，他不紧不慢的松开绳索，从棒球棍袋里抽出一把长剑。 开什么玩笑，难道真的有人指望一个少年杀手在棒球棍袋里装棒球棍吗？ 这就像是杀手从不会在提琴盒里装提琴一个道理。 泛着冷光的长剑令几个吸毒上头的青年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们脸色不太好看，谁会想到一个小孩儿身上背着武器呢？ 大部分混混总是欺软怕硬的，他们也不例外，尽管他们身上也带着一些管丶制丶刀丶具作为武器，可那大小和达米安手中的长刀比起来就是完全不够看了。 尽管美国没有禁枪令，哥谭也是个贯彻自由理念的城市，携带枪械出门是需要额外开具证件的，也就是说，这几个混混的手里并没有枪。 反应过来的几个人立刻转身想逃，却见刚才还被他们堵在巷子里的达米安不知何时已经提着剑绕到了他们前面，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怎么？想走？”达米安冷笑着询问。 “很遗憾，此路不通。” 达米安仅用了几招就制服了这些意图对他图谋不轨的混混，他兴致缺缺的收回刀，他没有用刀砍伤他们，也没有杀死他们，来给自己惹麻烦。 他只是用刀背给他们一顿剐，那会非常疼，但不会出血，哈啊，大约骨头也被他打断了好几根吧。 多亏了这几个来找事儿的混混，发泄了一通的达米安心情变得舒服多了。 他拿出手机定位了最近一个可供娱乐的场所，这大约就是他今晚会休息的地方了，尽管说着是监视杰森·陶德。 达米安也不可能每天都跟着杰森·陶德的屁股后边打转，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他也有自己的暗杀任务需要完成，这次他要暗杀上层的某个高官。 任务期限是五天，这才第一天，他还不急。 尽管绝大多数情况下，达米安都喜欢极快的完成任务，以此来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 但这次任务，达米安却意外的想要多拖几天。 反正任务目标又不会长腿跑了，他更想多看看这座被蝙蝠侠庇护着的摇摇欲坠的罪恶都市。 确认了下一步要去的地方，达米安收回手机，一抬头，便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 身材姣好，穿着紧身衣，黑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腰间，她双臂环胸倚着墙壁，巷外的阳光被建筑投下的阴影一分为二。 女人的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但达米安还是凭借着对女人的熟悉认出了女人的身份。 达米安下意识的绷紧了浑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塔利亚的关系就变得不再像是‘母子’更像是上级和下属。 达米安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分明也是很依赖塔利亚的，恨不得时刻黏着塔利亚，现在，达米安面对塔利亚时，心中更多的是紧张。 大概是因为，母亲已经太久没有像个母亲那样关心达米安了，她更多的只是在乎达米安能否为她带来价值。 达米安在五岁那年被塔利亚亲手领着，走到了那些放置着无数培养皿的房间里，散发着绿光的培育皿里是无数个‘达米安’。 他们与达米安的长相不同，有些甚至失去了绝大多数人类的特征，但他们都可以是塔利亚的‘达米安’。 那严肃但不失温和的母亲吐出来的话一如既往温和又严格，却像是西伯利亚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达米安，你是我培育出来的孩子，达到我的期望，否则就会有人来接替你。’ 不想让母亲失望，不想成为瑕疵品，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联盟的统治者，这些一直是达米安坚持着的信念。 可这些交织在一起的压力使得达米安在面对塔利亚时不再会感到放松和快乐，反倒是更多的压力涌入了他的大脑。 塔利亚就像是一把悬在达米安颈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有砍向达米安的可能性。 “...母亲。”达米安用有些晦涩的声音喊。 他努力使自己变得冷漠起来，就像是以往面对塔利亚时那样，不要让塔利亚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冷汗顺着达米安的背脊滑落，打湿了后背的衣物。 只有面对塔利亚时，达米安才会感到压力...甚至是恐惧，如果真要让达米安坦诚地说，他宁可和讨厌的杰森待在一起，也不想接近塔利亚。 或许和杰森待在一起会让达米安很烦躁和生气，但永远不会产生压力。 偏偏达米安的任务发布者向来都是塔利亚，这使得达米安不得不经常面对她。 这几天在哥谭的时间险些令达米安有些忘乎自己了。 “达米安。”塔利亚仔细的审视着达米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最后她扫视了倒在地上的几个青年才松口道：“低调些。” “他们先盯上我了，如果我不处理他们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麻烦。”达米安冷静的说。 塔利亚显然观望达米安已经有一会儿了，至少这个巷子里发生的所有事儿，塔利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塔利亚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达米安没说话，他了解塔利亚，当塔利亚问出这个问题时，就意味着达米安的所有行动都在塔利亚的掌控之中了。 最后塔利亚什么也没说，只要不涉及任务，她会给达米安一些适当放松、发散性格的机会，就像刚才那样。 “杰森·陶德有什么异动吗？”塔利亚问。 达米安拳头不动声色地捏紧，他不知道塔利亚是什么意思，她到底知不知道刚才在动物园里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故意炸达米安吗？还是说，她的确不知道。 不，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第49章 他的任务是监视杰森·陶德， 汇报一切异动，刚才冒出的想法已经有了隐瞒的意图，这是错误的。 隐瞒会让‘母亲’失望， 会成为‘废弃品’。 达米安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里的纠结和动荡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切都被塔利亚看在了眼底。 “杰森·陶德去了一趟动物园。”达米安冷声说。 “他在动物园里做什么。” “他在动物园里与提姆·德雷克发生了争执， 我晚去了一步，我到的时候，他打晕了德雷克把德雷克送上了计程车。” “就是这些。” 达米安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杰森·陶德并不肯告诉我， 令他们产生争执和分歧的原因是什么。” 剩下的话，达米安不说，塔利亚也明白， 这正是刚才达米安情绪不稳定，甚至主动引诱那些瘾君子的原因。 “母亲，需要我去给杰森·陶德一些‘警告’吗？”达米安问。 在塔利亚没有明确的下达对杰森·陶德的某种命令之前， 达米安会一直遵循着‘监视’杰森·陶德的命令， 除非杰森·陶德做出明确的， 可以被定义为背叛的行为。 如果杰森·陶德做出明确的背叛行为，那么达米安可以直接对杰森·陶德进行裁决。 但杰森·陶德无论是与提姆·德雷克发生争执，还是达米安向母亲隐瞒的与企鹅的交流，都不属于‘背叛’的行为里。 刺客联盟掌控着杰森·陶德的生死，想让杰森·陶德帮助刺客联盟渗入哥谭， 但杰森·陶德与蝙蝠家族的战争很明显并不在其中。 甚至， 塔利亚倒是希望杰森·陶德与蝙蝠家闹得越厉害越好， 毕竟杰森·陶德越是没法回到蝙蝠家族里， 他就只能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最后成为刺客的一份子。 杰森·陶德不仅是个天赋极佳的孩子，他的性格使他多倍的回报给予他帮助的人，更何况刺客联盟将会成为他唯一的依靠呢。 到那时，塔利亚就可以让杰森·陶德和达米安·古尔互相牵制了。 现在嘛，还只是杰森·陶德被达米安监视，以后说不定就是杰森·陶德监视达米安了。 倒不是塔利亚在怀疑达米安，她只是在平等的怀疑每一个人。 更何况达米安的体内有蝙蝠侠和塔利亚两个人的基因，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塔利亚，都向来不是个安生的主啊。 刚才达米安眼中闪过的纠结和迟疑，塔利亚全都看在了眼底，果然是蝙蝠侠的孩子。 她知道达米安心中的天秤在来到哥谭之后开始倾斜，向蝙蝠侠那边倾倒，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塔利亚所设计的。 她知道，达米安早晚会在她和蝙蝠侠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就趁他还没有完全倾向蝙蝠侠的时候，逼迫达米安做出选择吧。 但最终达米安还是在蝙蝠侠和塔利亚之间选择了她，不是吗？ 他本可以隐瞒杰森·陶德与提姆·德雷克发生争执的这件事儿，他没有，并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塔利亚。 达米安依然是她的最完美的作品。 塔利亚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但唯独有两件事儿她算漏了，两件最致命的，也是她根本不了解杰森·陶德和达米安·古尔的事儿。 第一，杰森·陶德在复活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帮助了他的人并不是刺客联盟。 第二，达米安·韦恩心中衡量的天秤并没有倾向蝙蝠侠，而是挤掉了蝙蝠侠，在塔利亚不知道的情况下偏向了企鹅。 塔利亚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达米安，她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就在达米安快要绷不住脸上沉稳的表情，以为自己被塔利亚诈了或是怎样的时候。 “不，什么也不用做，继续监视杰森·陶德就好。”塔利亚说。 达米安还想争取一下，他脸上带着些许愤怒的情绪：“可是——” 又在注意到塔利亚那张温柔但绝对没有一丁点母亲对孩子该有的纵容情绪的脸。 达米安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压回喉咙里，他沉默了一下才会回答道：“我知道了。” 得到达米安答复的塔利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却绝不会是因为爱着达米安，而是因为对达米安的支配令她感到满足。 塔利亚不紧不慢的冲达米安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张开。 看着这个动作，达米安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他知道这件事儿是彻底结束了。 达米安抬头，压力又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 因为从他的视线角度看上去，那只手掌几乎遮住了达米安所有的视线范围，强烈的压力和被压迫的感觉再次传来。 被支配着。 达米安好像明白了，他明白了杰森·陶德以前为什么会用怜悯的目光扫过他。 以前达米安不明白，他只是单纯的厌恶那样的视线，分明可怜的家伙是杰森·陶德，凭什么杰森·陶德还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搞得达米安多可怜似的。 再来哥谭，或者在今天在动物园看到了那些之前，达米安都没法想通，为什么杰森·陶德会用怜悯的目光看他。 他是刺客联盟的少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在同龄人还在玩泥巴堆沙堡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好几门杀人的技巧。 他是优秀的，毫无疑问。 可他的一切，都在刺客联盟的掌控中，他不自由，他甚至不属于‘自己’，所以杰森·陶德才会觉得达米安可怜。 他会反叛塔利亚吗？他会去追求自由吗？ 达米安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自由是比被母亲所支配更糟糕的事儿呢？ 而如果达米安选择背叛母亲，母亲一定会感到难过，毕竟她是那样的‘爱’着自己。 即使是现在，达米安也相信，塔利亚是爱着他的，否则塔利亚为什么会从无数实验品中单单选中了他？ 所以，他不会背叛塔利亚，只是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他也可以拥有‘小秘密’吧？ 达米安不打算把杰森·陶德和企鹅交流的事情告知塔利亚，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可以是达米安的‘小秘密’。 达米安心中也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塔利亚，恐怕会引发一些更可怕的事情，塔利亚会把支配的双手伸向那些企鹅。 它们只是动物而已，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达米安收敛自己发散的情绪，他配合的露出一个安静的表情，向前走，将头轻轻的抵在那只手掌上。 塔利亚摸了摸达米安的脑袋。 “好孩子，妈妈以你为荣。”塔利亚用温和的声线说。 “接下来，请继续努力吧。” 如果是以前，达米安听见这话，或许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现在他再听到这句话，却总觉得这话带上了别的色彩。 塔利亚走后，达米安依然站在原地，他望着塔利亚离去的方向，直到塔利亚的气息完全消失在了小巷里。 达米安才松了口气一般的倚在了墙壁上，他黑色的外衣已经被汗水打湿，透露出了比原色更深一个度的颜色。 他没有选择向塔利亚告发杰森与企鹅的事儿。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总之面对塔利亚时，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他将他看见的内容，摘除了企鹅的那部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塔利亚。 他包庇了那些企鹅。 达米安踹了一脚墙根，他这波可是亏大发了，他这是为了企鹅，完全没有半点为了杰森·陶德的关系！ 小动物不应该被卷入人类的战争。 但杰森·陶德已经知道了企鹅的全部秘密，甚至和企鹅们相处得很好。 他呢？ 他为了保护这些小动物不被卷入战争，对母亲撒了谎，可他甚至不知道企鹅一丁点相关的事儿，除了企鹅用某种奇怪的东西，药倒了提姆·德雷克外，以及企鹅掌握着某种科技能把蝙蝠车缩小。 只有这些被达米安亲眼看见的，剩下的他一概不知。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毕竟达米安可是为了为了保护它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欺骗塔利亚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偏偏杰森不肯告诉达米安一丁点关于企鹅的信息。 达米安能看得出来，在对待企鹅方面的事物上，杰森非常的警惕和认真，他警惕着所有贸然靠近企鹅的人，就连蝙蝠家也不例外。 达米安不认为自己软磨硬泡就能从杰森口中得到相关的信息，而且达米安从来不会‘软磨’，他只会‘硬泡’。 达米安磨了磨后槽牙，既然杰森·陶德不肯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调查好了。 杰森·陶德可管不到达米安的事儿，达米安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那是达米安的自由。 至于自己没有告诉塔利亚关于企鹅的那些事儿，他也不会主动通知杰森·陶德，就让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混蛋自己焦虑去吧。 .... 另一边，杰森刚弓着腰进入了企鹅基地。 企鹅基地的高度是按照企鹅的身高打造的，空间很大，就是天花板比较低，长期以往杰森也会有些吃不消。 毕竟他日后可是会经常和企鹅们接触的。 不过好消息是，杰森心中已经简单的构建起了一个计划，一个折腾企鹅人，争夺冰山俱乐部的计划。 冰山和企鹅多相配，感谢哥谭有一位罪犯以‘企鹅’为名。 杰森会因为这个赠送企鹅人一份绝赞的阿卡姆拘禁大礼包。 攻打冰山俱乐部，成为大老板过上养鹅人生。 企鹅们围坐在桌面，它们为杰森准备了一个人类体型的椅子。 杰森坐下。 斯基伯正站在黑板前进行一些简单的计划陈述，要想统治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这是个巨大的工程。 首先，它们只有四只企鹅，哪怕将每一只企鹅分配到被它们占领、打下来的区域，也是分配不够的。 而打下领地之后什么也不做，领地就会被别人分割，在哥谭，**改头换代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他们得雇佣人类来为他们驻守每一个被打下来的地区。 除此之外，它们需要武器、很多的武器和战略物资，没有物资和武器的指挥官只是空想家。 企鹅的军火库里存储的武器根本就不足以对哥谭市造成威胁，它们恐怕很难突破第一层防线，其次他们需要人力来协助它们管理哥谭市，也需要人力来帮助它们切断补给线，分割战场。 听到斯基伯这般说，杰森顿了顿，斯基伯作为指挥官对战场非常了解。 比起统治哥谭市的地下国度，杰森最想干的事儿还是把罪犯扭送进监狱，或者别的什么，总之能让哥谭市彻底洗牌的事儿。 “擒贼先擒王，我们可以利用企鹅的天生优势潜入各个帮派的总部，捉住他们的领袖，让帮派的成员成为溃败之军。”科瓦斯基说。 “说的不错，科瓦斯基。但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会护在领袖身边，特别是当我们成功过一到两次后，整个哥谭都知道企鹅势力在侵略各方势力，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对待我们？” 无非是派出更多、更强大的战力。 老实说，斯基伯没把握能在人才辈出的哥谭市做到这么多事儿。 正如斯基伯所说的那样。 “更多人会选择在首领被捉住后，揭竿而起。”杰森指出。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斯基伯的鸟喙勾起一个残酷的幅度。“用武力和科学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能战胜的想法。” 杰森赞赏的看了眼斯基伯，因为斯基伯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早在和蝙蝠侠搭档的那段时间，杰森就已经看透了哥谭市的本质，只有武力能让他们屈服，那些试图用善良的言语去劝慰坏人的家伙会死在某个看不见光的小巷里。 所以大部分人最终都变得麻木和冷漠。 蝙蝠侠的存在就像一团火焰，虽小，却足以让照亮大部分哥谭，足以让这滩死水动起来，足以搅动人们麻木和残酷的内心。 但这还不够。 还是太少了，仅凭一个蝙蝠侠和他的蝙蝠家族是没法完全改变哥谭的，所以哥谭依然是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更何况，蝙蝠侠做不到真正的残酷，他不会杀死罪犯，只是将罪犯关入监狱，罪犯越狱，再次犯罪，这是一个死的循环。 杰森则不一样了，他要让哥谭市的罪犯彻底明白，没有人还会惯着他们。 当然了，杰森也不一定会杀死他们。 企鹅们的手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可以用在罪犯们的身上。 只要让罪犯们感到真切的恐惧和压迫，那么他们大多都会老实起来，至于不会老实的那几个，杰森不介意自己补上那么两枪让他们再也闹腾不起来。 蝙蝠侠是哥谭市那抹足以撼动哥谭市的火焰，杰森要做的是，以他残躯化烈焰，燃烧整个哥谭市。 “我能提供一部分人力，在前期足够。”杰森简单地说：“还有，我们不一定需要打败每一个帮派，有一部分帮派是可以支配，令他们臣服于我们的。” 他还有一个红头罩帮，红头罩帮的势力分布在整个西区，在几天前，杰森刚把西区从猫女手上夺来。 杰森一枪崩掉了红头罩帮前任老大，现在红头罩帮对杰森唯命是从。 “我会列出一个名单。” 哥谭市里并非所有坏蛋和帮派都充满了攻击性，就比如毒藤女，这位极端环保爱好者，他们完全可以通过谈判的方式令毒藤女站在他们的阵营。 能拉拢毒藤女就意味着可以拉拢哈莉·奎茵。 哈莉·奎茵和小丑分手已经有段时间了，在与小丑分手没多久，小丑便宣布找到了新欢‘笑点’亚历克西丝·凯耶。 哈莉·奎茵直接跨过了悲伤的失恋阶段与毒藤女在一起了。 小丑这狗男人，根本没有因为哈莉·奎茵的离开感到难过，转头就找到了新女友，这让哈莉·奎茵如何不气。 现在哈莉·奎茵满脑子都是对小丑报复的欲望。 只要向哈莉·奎投出橄榄枝，以‘收拾小丑’洗牌‘小丑帮’势力为由，哈莉·奎茵这个冲动又恋爱脑的女人一定会加入他们。 不止是毒藤女和哈莉·奎茵，在哥谭还有不少势力都是可以说服的。 这些需要杰森另外整理，而且他死亡已经太久了，脑袋里存储的大部分信息已经没法使用了。 他需要及时更新一次关于哥谭众势力如今分布的情况细节，然后重新拟定整个计划流程。 毕竟这场哥谭市地下王国的夺还战争。 打的就是信息战，信息的互换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战场上，通常时信息掌握的够多，够快的那方得到战场的主动权。 更何况杰森还有堪称作弊器的四只企鹅和企鹅的发明品。 除去那些一经使用大概率会毁灭世界的反应炉等，企鹅们的手上还有不少强力的道具，比如缩小枪、时停器之类的。 这些都会成为战场上绝佳的武器。 现在，企鹅们的还没到出现在哥谭大众视野的时机，可以暂时把企鹅人替企鹅们拉出来打打掩护。 反正企鹅和‘企鹅人’只是相差了一个字罢了，把所有企鹅干的事儿全部算到企鹅人的头上就行了。 到时候在把企鹅人抓住，囚禁起来，做出一副幕后黑手的模样，届时，就算有人怀疑企鹅和企鹅人的身份，也会查无此人，找不到两者并非绑在一起的证据。 杰森·陶德如此算计的想。 计划谈话了，就到了科瓦斯基最擅长的地方了，给杰森·陶德检查身体。 它们将在纽约中央动物园里的秘密基地里的设备全都搬到了哥谭市，这下终于能给杰森做一次全身体检了。 “你的身体属于复活后的不稳定状态，时空紊乱的后遗症会出现在你身上，导致你的身体再一次崩坏回到‘死亡’时的状态。” 科瓦斯基倒吸一口气。 先前仪器不全，科瓦斯基只能诊断出杰森的身体和情绪都非常不稳定，却不清楚是哪一种不稳定，现在经过更加仔细的检查才知道这种不稳定居然是直接建立在**上的。 科瓦斯基连忙掀开杰森的衣服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崩坏过的痕迹。 没有，非常完好。 只有三两条最新的伤口，大约是前几天红头罩在哥谭活跃时留下的。 站在科瓦斯基旁边的斯基伯自然也是看到了杰森身上的伤痕，它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杰森，随即命令普莱维特取来医药箱。 “请躺下，我来为你处理伤口。”普莱维特细声细语地说。 “别担心，这治疗喷雾是科瓦斯基发明的，能够活化细胞，快速修复伤口，对所有动物都有效。”但我不确定人类算不算科瓦斯基定义里的‘动物’。 这句话普莱维特没有说，因为杰森已经非常信任的躺下了。 普莱维特眨眨眼，飞快为杰森处理好了伤口，同时写下了记录，证明这瓶治疗喷雾对人类一样能起作用。 “真是奇怪，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崩坏的痕迹。”科瓦斯基用鸟翅拍了拍杰森腹部的肌肉。 “这不应该，根据我的计算，在我们离开了哥谭市的这十多天里，你至少经历了两次崩坏才对。” “嗤。”斯基伯发出一声嘲弄的笑，他毫不留情的损道：“大约是你的发明品又报废了吧，但不用难过科瓦斯基，我们早就习惯了。” 科瓦斯基瞪了斯基伯一眼：“我也不是每个发明品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是的，失败和成功的比利是100：1。哇哦，有百分之1的概率成功，不愧是你，科瓦斯基。” 眼看着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又要吵起来了，杰森连忙开口：“我的身体的确崩坏了两次。” 杰森一开口，便成功将两只企鹅的注意力给拉了回去。 “在我身体崩坏晕倒后，我被刺客联盟的人捡到了，他们特产的拉萨路泉水能够修复我身体的崩坏。” “有点意思。”科瓦斯基兴致勃勃地说：“可以抽你一点血让我做实验吗？” 能够阻止身体崩坏的方法有很多，科瓦斯基最先想到的是猎空身上的时空稳定器，不仅能让猎空的时间处于稳定状态，还能令她拥有短暂的控制时间的力量。 可现在，杰森的话又告诉科瓦斯基，除了稳定时空外，还有另一种方法。 科瓦斯基并不相信液体能够解决时空的问题，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拉萨路泉水能够修复身体本质的创伤，包括时空紊乱造成的伤口。 第50章 进行了详细的血样比对和化验后， 科瓦斯基成功从中提取到了融入血液中活化了细胞，但却没有完全融于血液中的某种物质。 也就是拉萨路泉水中的活化因子。 拉萨路泉水能够加速细胞再生，杰森体内属于拉萨路泉水因子的那部分已经很多了，但完全融入了血液里成为杰森身体一部分的因子却是很少。 这些因子的确能修复和加速细胞重生是没错， 但这些因子也会死亡， 一旦这些因子死亡， 杰森体内那些因为因子加速产生的活化细胞也会一起死去。 换句话说，只要脱离了拉萨路泉水里的活化因子，杰森身上死而复生的痕迹就会再次出现。 而那些伤口会有多严重， 科瓦斯基不需要在杰森身上看见都能想象得到。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逆向推理， 杰森是死而复生的，回到他死而复生前的状态也就是他濒死的状态， 那一定会是非常严重的伤， 重到杰森随时可能死去的程度。 人类的医院很明显是不能摆平这件事儿，死而复生的后遗症是人类医学方面暂时不能解决的事儿。 或许科瓦斯基可以试着联系做出了时空稳定器的温斯顿博士，亦或者在医学和生物学都有着极高成就的安吉拉·齐格勒博士。 安吉拉·齐格勒博士， 或许她有一个更长被人们所知晓的名字。 ‘天使’。 十几年前，人类的科技达到了一种巅峰，他们狂热的制造机器人来代替人工， 却没想机械产生了智慧，并不想再被人类奴役。 于是， 一场人类与智械之间的战争打响了。 彼时， 人类可不像现在有着如此多的超级英雄， 那时连复仇者联盟都还没有创建， 正义联盟就更别提了， 那时， 就连超人都还没有出现在大都会， 他还在乡下种菜呢。 世界上少的可怜的超级英雄们以及人类的士兵抵挡着大量智械的入侵，那不简简单单是一场入侵那么简单，那绝对称得上战争。 然后，守望先锋诞生了，由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能人异士组建的部队，隶属于联合国的‘超级英雄’小队，指挥官为杰克·莫里森。 说是超级英雄也算不上，只是人们的确以英雄称呼他们，有了守望先锋加入，人类与智械的战争很快平息了下来。 参与了战争与反叛的智械全部被摧毁，没有参与战争的普通智械被允许活跃在世界各地，主要是在澳大利亚的那片区域。 而后，守望先锋的瑞士总部发生大爆炸，守望先锋从此四分五裂。 曾经与守望先锋一起活跃于世界各地，拯救被智械压迫的人类同胞，天使毫无疑问是守望先锋当中最出名的那一位。 她就像是真正的‘天使’那般，身后是金色的光翼，她飞翔于各个战场，为人类士兵提供医疗援助，甚至能够通过某种科技力量将短时间内死亡的人重新拉回人间。 科瓦斯基与温斯顿博士有所联系，温斯顿博士应该能够联系上安吉拉·齐格勒。 不过在此之前，科瓦斯基会先尝试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杰森身上的问题。 “你身体里存在的拉萨路泉水因子再修复你的伤口，大量的使用或者浸泡拉萨路泉水才能使得你的血液里携带活化因子，从而彻底阻止身体崩坏，达到正常人的状态。”科瓦斯基说。 拉萨路泉水只有大量的使用才能使得活化因子彻底的存在于杰森的体内，不是现在这样，只是被强制注入进去的话，是会消失的。 科瓦斯基顿了一下，它下意识的看了眼斯基伯，在斯基伯肯定的目光下，科瓦斯基才说出了研究的另一个结果。 “拉萨路泉水的组成含有某种邪恶的成分，浸泡拉萨路泉水不仅会让使用者变得易怒狂躁...” 四只企鹅齐齐的看向了这‘易怒狂躁’的杰森。 保持着一个较为稳定表情的杰森眨眨眼，随即摊了摊手。 “的确变得易怒了。”杰森想了想他最近的所作所为。 他先是驾驶着从黑面具手里抢来的直升机扫视西区某帮派的大楼、紧接着在摩托车上绑满油箱炸掉了一座桥，彻底封死了帮派的退路。 之后他杀到猫女的领地，揪着那女人的头发把她丢出了西区。 前几天，他毫不留情的断掉了西区的电，在帮派成员的惶恐之中以一己之力包围了整个西区，以残酷迅速的行动彻底掌控西区的所有黑恶势力。 的确有些狂躁了。 在以前，杰森可干不出这种事，他现在好像和一个**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他的残酷从来不会展现给任何一个无辜的民众。 遭殃的是**。 见杰森这幅诚恳又温和的模样，四只企鹅非常怀疑杰森话里的真实性。 ...完全看不出杰森是狂躁易怒的呢。 科瓦斯基又补充：“而且长时间使用拉萨路泉水会令使用者上瘾，毒品是消耗你的精神、拖垮你的**，拉萨路泉水则是会让你身心都依赖上它。” 这大约就是刺客联盟的刺客大多都忠心并且战无不胜的原因吧，即使濒死也能丢进拉萨路泉水里泡一泡再次拿出来使用。 拉萨路泉水能保证刺客联盟的刺客永远不会背叛，持久性也非常强。 杰森点头，他能明白科瓦斯基话语里潜藏的担忧。 其实杰森早有预感，塔利亚如果没有一种能够彻底掌控杰森的手段，她又怎么敢带着杰森去泡刺客联盟的圣水。 除非是拉萨路泉水能让杰森无法脱离刺客联盟的掌控。 其实这几日，杰森也有些许感觉，在饮用或者浸泡拉萨路泉水时，他的全身心都会得到放松，偶尔心中也会冒出强烈的欲望，想要去饮用或者浸泡拉萨路泉水。 不过这些欲望统统都被杰森压了下去，他有些心神不宁的知道，恐怕是有别的因素在影响着他。 所以在身体彻底崩溃到无法动弹时，他都不可能再去触碰拉萨路泉水。 “我需要一些拉萨路泉水作为研究。”科瓦斯基说。 它要研究拉萨路泉水的构成，只要分析出了结构，它或许能够通过原子重塑来创造‘拉萨路泉水’，甚至是没有副作用的泉水。 杰森二话不说的将自己从刺客联盟里带出来的三瓶拉萨路泉水都拿了出来。 分量并不多，一个瓶子大约只有一个长条易拉罐那么大，倒在杯子里，也不过半杯。 塔利亚怎么可能会允许杰森带走很多拉萨路泉水，她得算着时间才能完全掌控杰森，杰森又如何不懂塔利亚打得什么主意。 哪怕这些拉萨路泉水是用于稳定杰森自己生命的‘救命药’，在企鹅提出需求时，杰森也能面不改色的交出去。 如果企鹅能研究出解决拉萨路泉水的方法自然是最好的，如果研究不出来...那就等身体即将崩坏之前再想办法吧。 “我身上有这些。” 科瓦斯基看了眼杰森，又看了看杰森手中摊开的三个瓶子，它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斯基伯挤到科瓦斯基面前，取走了其中一个装着拉萨路泉水的瓶子。 “我们只需要一瓶就够了，剩下的两瓶拉萨路泉水够你支撑多久，杰森。”斯基伯抢在科瓦斯基开口之前说，紧接着它用手肘敲了一下科瓦斯基的肚子。 “是吧，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瞥了眼斯基伯的动作，哪怕是情商极低的它也从斯基伯的动作间看出了些许意思。 它收敛自己本来想质问斯基伯什么意思的表情和神态，它正了正神色回答道：“对，我只用这一瓶就够了。” “真的？”杰森孤疑的看了眼像是有什么的科瓦斯基和斯基伯。 “是的。”科瓦斯基回答道。 说完，科瓦斯基用锐利的目光扫射杰森，它凑到杰森面前，用鸟翅戳了戳杰森的胸肌。 “你是在质疑一个科研人员的专业水平吗？你这个浑身都是肉的人类。”科瓦斯基带着几分不悦的说。 斯基伯看了看杰森的胸肌。 “我需要纠正你，科瓦斯基，那是胸肌，是身体素质强大的证明。” “好吧，不管怎样，我现在要开始研究了，麻烦无关人员全部退出实验室，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三只企鹅外加上一位人类离开实验室又在基地里坐了一会儿，斯基伯真诚的邀请杰森入住企鹅基地，杰森自然是拒绝了。 先不提这个基地的大小根本不适合杰森居住，如果杰森居住在这里，蝙蝠侠的目光以及一些盯上了红头罩的罪犯也会找到这里。 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这个道理杰森是明白的。 普莱维特一直在安慰杰森，告诉杰森除了拉萨路泉水外，它们还可以去找温斯顿或者天使帮忙。——它总觉得杰森正处于死亡焦虑之中。 杰森没有在企鹅基地里待太久，他还得走一趟，去收集哥谭市目前势力分布的情况。 在杰森走之后，科瓦斯基也从实验室里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定位器，定位器里上挂着一个小水箱，水箱里装着拉萨路泉水。 正在看动画片的普莱维特立刻暂停电视，扭头过去看科瓦斯基，正在给洋娃娃梳妆打扮的瑞克也停下了动作看向科瓦斯基。 它们用同样期待的目光看向科瓦斯基，希望能从科瓦斯基口中听到对研究肯定的回答。 “怎么样，科瓦斯基，你能解决那什么泉水吗？”普莱维特期待的问。 “它当然不能。”斯基伯提着一个箱子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科瓦斯基纠正道：“并不是不能，是我得到的泉水量太少了，这根本没法让支撑我研究。” 正如科瓦斯基所说的，水是一种极容易发挥的物质，更何况一丁点拉萨路泉水，科瓦斯基是没办法做到拆解和研究的。 哪怕是杰森把手上所有的拉萨路泉水全部拿给科瓦斯基，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也得亏斯基伯足够了解科瓦斯基，它了解队伍里的每一只企鹅，所以才能在科瓦斯基吐出为难杰森的话语之前将它拦下来。 如果科瓦斯基直白地说出杰森手里的拉萨路泉水不够量的话，以斯基伯对杰森做过的性格分析来看。 杰森绝对会为了科瓦斯基能顺利研究，从而回到刺客联盟里拿到更多的拉萨路泉水。 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杰森已经把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绝大多数都告诉了企鹅们，自然也包括了刺客联盟的那部分，杰森的温柔使得他隐瞒了会让企鹅担心的那部分。 但斯基伯的洞察力不是盖的，稍微一想，它就能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 所以斯基伯只是意思意思的从杰森手中拿走了一瓶拉萨路泉水。 这瓶拉萨路泉水被科瓦斯基做成了一个锁定的定位器，它们能从定位器上看到哥谭市里所有拥有拉萨路泉水相同磁场的地方。 就和之前定位提姆·德雷克差不多是一个原理。 见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两个大人正一同将黑色箱子里的金属装置取出来安装。 瑞克看了一眼，它立刻认出了这个装置是什么。 它倒吸了口气道：“嘎呜嘎？（要拿出‘它’了吗？）” “是时候了。”斯基伯肯定的回答。 科瓦斯基则是有些兴奋：“这么久了，终于有机会测试一下它的实际距离了。” 瑞克连忙放下手中的娃娃，它甚至忘了将娃娃放好，只是随意的靠在墙边，便上去帮忙了。 普莱维特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三只谜语鹅，它确信它没有在基地里见过这个东西，它甚至不知道基地里有这么一个黑箱子。 待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两只鹅将装置组装起来，这像是一个拱形的、充满科技色彩的金属圈，有两个科瓦斯基那般高。 当科瓦斯基将它通电后，拱形的金属圈里出现了深紫色的漩涡光芒，看起来仿佛靠近就会被吸进去。 “我从不知道我们基地里有这种东西。” “你当然不知道，这是你来部队之前，我发明的东西。”科瓦斯基解释。 “这是一个定向的量子传送阵，在发动机关后，可以将我们传送到传送阵所在的位置。” 将传送门安置好之后，三只企鹅开始整理装备，它们把放在战略物资储备室里的一部分装备和武器、甚至是科瓦斯基的发明品都拿出来了。 普莱维特仅是扫了一眼，好家伙，连‘无影无踪’射线都拿出来了，这些武器都是被斯基伯列入了‘S级危险’的东西—— 它们正在把这些武器塞到瑞克的嘴里。 普莱维特点头，它聪明的小脑瓜很快想明白了一些事儿。 “所以我们要潜入刺客联盟在哥谭市的分部，从中偷走足够的拉萨路泉水？” “没错，这是一场非常危险的行动。”斯基伯尽管说着危险，语气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拜托，它们做过的、危险的事情太多了。 不过这或许会成为它们近几年做过最危险的事儿，刺客联盟的基地一定非常危险，它们随时都可能遇到人类刺客。 更何况像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它们不能使用人类的伪装，反倒是以动物的身份更好潜入。 总之，多带武器，是没有错的，至于这个传送阵，可以在危机时候使用，能帮助它们逆转危险的局面。 斯基伯将手中黑色的、印有白色骷髅头的丝巾绑在脸上，剩下三只企鹅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斯基伯的动作绑上丝巾。 这下它们成为威风凛凛的企鹅大盗了。 斯基伯刚从假冰山里钻出来，便察觉到了毫不遮掩的视线，它一顿，连忙将脸上的丝巾扯了下来，看到斯基伯动作的三只企鹅也连忙扯下面罩。 它们无所事事的假装自己只是柔弱的企鹅在展馆里浮水玩耍。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了，那人类的小孩儿依然坐在公园长椅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四只企鹅，用着审视的目光。 莱维特最先坚持不住，一直不停的摇晃身体假装自己是个傻瓜企鹅是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行动。 “斯基伯，呼呼，我们还要坚持多久？”普莱维特问。 斯基伯维持着动作，它盯着那人类小鬼，分明是最好糊弄年龄的小鬼长着一双锐利的眼睛。 男孩儿的绿眸与斯基伯同样锐利坚毅的目光对上后划过一丝兴味。 “他是个间谍！”斯基伯只是和男孩儿进行了一个对视就已经确认了男孩儿的身份。 “他一定是被人派来挖掘我们秘密的，大约是FBI、CIA或者KGB、中情六处之类的组织吧，他们已经追踪我很久了，保持伪装，兄弟们，不给间谍一丁点得到我们秘密的机会。” 斯基伯眯着眼，危险又坚定的盯着男孩儿，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他知道，我们一个字儿都不会透露给他，让他和他的幕后势力都死心吧！” 普莱维特有些崩溃的说：“天哪，现在这些情报组织实在是太过分了，派动物来监视我们就算了、连人类小孩儿都不放过？他看起来连十岁都没有就被训练成了冷酷的间谍。” “雇用童工，这是犯法的。”普莱维特忿忿不平地说。 “这的确很残酷。”科瓦斯基点评道。 瑞克赞同的点头，它嘎嘎嗷嗷的叫了一段，很明显是想起了一些它过去的不好的回忆。 斯基伯没有开口说话，或许正如另外三只企鹅所说的，男孩儿很可怜，但斯基伯有自己的看法，它需要再观望一阵。 因为它从男孩儿感知到的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但比起好奇，更多的是身上更多的是危险。 斯基伯的理智警告着斯基伯，眼前的男孩儿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不是它们之前遇到的熊孩子那种级别，是另一种超脱了熊孩子的危险。 怎么说呢？ 就像是斯基伯在马达加斯加时面对那些危险的食肉动物时的感觉。 偏偏，斯基伯的直觉隐隐又在认同普莱维特的话，换句话说，它的直觉认为‘被训练’后的小孩儿很可怜。 这位普莱维特口中被训练成冷酷间谍的小男孩儿自然就是达米安·韦恩了。 还记得他说过吗？他要自己挖掘出企鹅们的秘密。 达米安·古尔绝赞情报收集中。 他在这儿待了有会儿了，杰森·陶德离开企鹅基地时并没有走动物园的那条路，他是通过下水道离开的，所以没有发现达米安。 达米安亲眼看着这些企鹅戴着面罩鬼鬼祟祟的从假冰山里钻出来，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行动，又因为注意到了达米安的存在摘掉了面罩。 假装自己是普通企鹅在那里玩耍整整两个小时。 达米安知道这是它们做出的伪装，但出于某种它们和杰森·陶德很熟的恶趣味，达米安就那么盯着它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 达米安低头，假装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站起身转身，看起来像是要离开了，然后又飞快地转头回来。 以为达米安要离开了的企鹅们刚瘫下来休息，被达米安抓了个正着的它们连忙爆发出更大的力继续维持傻乎乎的企鹅招牌动作。 达米安得了趣，又这么玩了两三次。 直到四只企鹅里体力最弱的科瓦斯基累趴了为止。 “...斯基伯，我不行了，这小孩儿太阴暗了。”科瓦斯基气喘吁吁地说。 “这臭小孩儿。”斯基伯还看不出来达米安是故意逗着它们玩吗？ 他大约已经是知道了企鹅们的秘密了，所以在不停的逼迫企鹅们露出马脚来，如果真的被这小孩儿刺激着露出了马脚，那就糟糕了。 “咕噜咕噜。”瑞克发出充满攻击性的咕噜声，意思很明确，只要斯基伯一声令下，它就可以冲过去把达米安干倒。 “坚持住兄弟们，不能暴露。” 斯基伯有了和小孩儿死磕到底的想法了。 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儿，他凭什么这么狂妄。 达米安·古尔的行为已经彻底激起了斯基伯的胜负欲。 第51章 “坚持住伙计们， 没有一个人类会比企鹅更有韧性。”斯基伯坚定又肯定地说。 忽略掉它已经在微微晃动的身体，这句话的确很有说服力，即使它身体的每一个表现都在传递着‘我快要摔倒啦’的信息。 斯基伯强大的对抗， 又或者杠精意识在苦苦支撑着它，让它不要摔下去。 见斯基伯仍然再坚持， 并保持着决不能被达米安抓到把柄的态度， 三只企鹅苦着脸也得继续坚持。 然而一根软铁丝绳在这时从天而降拴住了在最后面摸鱼划水的科瓦斯基，被软铁丝套住的那个瞬间， 科瓦斯基还没有反应过来。 它呆愣的用手抓住套在脖子上的软铁丝。 “这是什么？”科瓦斯基皱起眉， 它那经过长时间运动的大脑正处于缺氧状态。 软铁丝绳的信息在科瓦斯基的大脑里多转了好几圈才慢悠悠的进入科瓦斯基分析用的小脑， 还没等科瓦斯基反应过来这是个干什么用的玩意。 铁丝绳忽的收紧，牢牢的套在科瓦斯基的身上， 甚至陷入了部分羽毛里， 这是真的牢牢的卡在了科瓦斯基身上。 并在下一秒， 科瓦斯基被连接着这铁丝绳的另一股外力硬生生的扯离了平台。 “救命！我被袭击啦！” 听到科瓦斯基的求救，三只企鹅也顾不着会在达米安面前露馅了，它们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科瓦斯基被一根软铁丝套住了身体挂在了企鹅馆的金属栅栏上，就像个被绳索套住了的瓶子那样挂在空中。 科瓦斯基正抓着软铁丝拼命挣扎，试图挣脱软铁丝的束缚，然而它越是挣扎， 软铁丝就会束的越紧，从而让科瓦斯基更加难以挣脱的同时也会更疼。 “科瓦斯基？！”斯基伯下意识的呼唤道。 斯基伯抬头向着软铁丝的方向看去。 是两个长得尖耳猴腮的小孩儿，趴在企鹅馆外边两个小孩儿满脸兴奋的笑容，他们手里紧紧的攥着软铁丝的一头。 就是它们刚才把软铁丝做成套绳的模样将绳索丢进了企鹅馆里。 两个死小孩儿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做的这件事是错误的， 是严重的， 他们干的事儿是在虐待动物、甚至是杀害动物， 更别提这是珍稀动物了。 要是真的把科瓦斯基弄死了， 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而斯基伯，斯基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哪怕他们是人类，以前在战场上，死在斯基伯手上的敌人可不少，但那是战争，战争总是残酷的。 斯基伯可以接受它的士兵死在光荣的战场上，却决不能接受他的士兵死于小孩的玩闹、小孩的无心之举。 真的是无心之举吗？或许这些小孩儿就是故意为之。 他们知道这是错误的，却没有把这件事儿当回事，他们不知道后果，或许他们知道迎接他们的顶多是挨一顿骂。 谁会怪罪小孩子呢，谁让小孩子的天真和没常识就是最残忍的武器。 毕竟他们甚至把动物管理员艾丽丝给支走了。 艾丽丝虽然不是企鹅们喜欢的那类动物管理员，但她非常的负责任，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小孩儿给动物投食、把手或者任何东西伸进动物馆里。 很显然，这几个小孩儿的这次行动是早就策划好，有组织有纪律的一次行动。 斯基伯很难描述他此刻的心情，总之，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士兵被死小孩儿害死。 即使是冒着被间谍发现真实身份，从此之后不得不继续过上就像当初在丹麦那样被通缉、东躲西藏的生活，它也必须救下科瓦斯基。 两个熊孩子兴奋的叫喊着：“钓到企鹅了，钓到企鹅了！”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瑞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它在斯基伯的允许下吐出了一把小刀，它掂着手中的小刀向两名熊孩子走去。 企鹅们从来没有说过它们是什么善茬对吗？ 它们是不想惹麻烦，但麻烦找上门了，哪儿还有避之不收的道理？ 当然了，它们也不会真的对小孩儿做什么，顶多吓吓它们。 两个熊孩子满眼都专注于被它们套起来的科瓦斯基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一只拿着小刀的企鹅正在向他们靠近。 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刚才坐在公园长椅上，用眼神吓退了想要靠近的他们的达米安正站在他们身后。 达米安甚至不需要用上刺客的潜行技巧，仅仅是 两个熊孩子进一步的对科瓦斯基进行摧残，将科瓦斯基卡在栏杆处，伸手去摸科瓦斯基皮毛，甚至用手去拔科瓦斯基身上的毛发。 科瓦斯基被疼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嘴巴里还在喊：“斯基伯！瑞克！小p！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科瓦斯基的语气极其悲愤，看样子它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斯基伯发出一声悲鸣：“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牺牲的是科瓦斯基，如果他们抓的是我或者普莱维特都好...最好是普莱维特，它永远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什么偏偏是科瓦斯基？！” 普莱维特同样一脸悲伤的赞同，然后它回味了一番斯基伯的话后，面色一僵。 这时，瑞克已经游到了科瓦斯基的正下方，它猛地跃出水面，与此同时，达米安也出手了。 达米安的速度甚至比瑞克更快，他以一种普通小孩儿无法挣脱的力道紧紧的抓住了两个小孩儿的手腕，他微微一用力，两个小孩儿便吃痛的额松开了手。 软铁丝滑了下去，瑞克则是趁着这个好时机斩断了软铁丝，两只企鹅落入水中，飞快的游走逃离了熊孩子的掌控。 两个小孩儿先是发出了一声痛呼，下意识的看向达米安，他们还没有从达米安面无表情的脸中读出会令他们食之入髓的恐惧，小孩儿的感官总是要比能够独立思考的成人要慢上一些。 听见软铁丝滑落的声音，两个熊孩子又迅速转头看向铁丝，只见到了一个铁丝圈，企鹅已经趁机逃得远远的了。 达米安松开钳制着两个小孩儿的手。 “你在干什么？！”其中一名小孩儿瞪着达米安，愤怒的说。 另一名小孩儿也带着抱怨的口气说：“什么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企鹅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捉到企鹅，我还没摸两把呢，就给吓跑了。” 达米安眯了下眼，他今年八岁，是刺客联盟的少主，最优秀的少年刺客，还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哦，杰森·陶德那逼除外。 达米安想出手给这两个小孩儿一些教训的，但又想起塔利亚的嘱咐，让他尽可能的不要去惹麻烦。 所以达米安只是耐着冷声提醒道：“旁边的动物园园规上写了‘不准将手伸进园内，不允许触碰动物’。”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管理员又不在，她又不知道。” “所以在避开了规则的暗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达米安意有所指地说。 刺客联盟也是这样的，他们的存在本就是违背了规则的，但只要是背对着规则，不被看到，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 达米安认为对待动物和对待人是不一样的，他说不出来，他本来不应该出手的，但他就是很不爽。 他不爽这两个人对动物的态度，无论这些动物是不是普通动物，达米安都感到非常不爽，他比这两个小孩儿强大，所以他有任性的权利。 “难道说，你想逞英雄吗？”其中一个小孩儿问。 两个小孩儿对视一眼站起来，他们两居然还比达米安高上半个头，这让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达米安心情更加不爽了。 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只要达米安敢同意他们这句话，他们就会攻击达米安那样，他们也的确是那样想的。 “逞英雄？随便你们怎么说吧，但你们的态度的确惹恼我了。”达米安冷声说。 “所以今天我要代替你们的老师、父母，教会你们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那就是要学会爱护动物。” 两个小男孩儿可听不进去这种话，如果听得进去，他们今天也不会进入动物园，还特意支开了动物管理员来对企鹅下手了。 更何况这话是从比他们还矮半个头的另一个小孩儿口中说出来的，以一种教育人的口气，这谁受得了。 很难有人可以接受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弱小的人的建议，这两个熊孩子也不例外。 “我今天也想告诉你一个道理。”长得比较壮的那个孩子狰狞的笑起来，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口腔。 “在哥谭，向来是谁的拳头硬，谁是道理。”说完，那小孩儿举起拳头就往达米安的脸上砸去。 他能打的中达米安吗？笑话，当然不能，达米安哪怕是让他一只手臂，他也不可能打的中达米安。 反倒是达米安抓住了小孩儿向他袭来的手，轻轻松松的一个过肩摔将他反压在地，紧接着又用剩下的那只手干倒了另一个小孩儿。 “谁的拳头硬，谁是道理吗？”达米安重复了一下，随即嗤的一声笑出声。“很显然，是我的拳头更硬。” 达米安用手紧紧地卡着小孩儿的脖子，紧接着爆发出浑身属于刺客联盟历练出的杀意，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小孩儿被吓得浑身打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得家伙。 “现在，给我听好了，不可以虐待、伤害动物、不可以对动物大呼小叫、不可以向动物投食、不可以将不属于园区的东西带入园区。” 两个小孩忙不迭的点头，他们被充满气势的达米安吓得眼泪汪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达米安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达米安把他们揍了一顿才放了他们，当然了，只是揍了一顿，他甚至没有用全力，不过足够让这两个破小孩疼上半个月了。 第52章 做完这一切， 达米安淡定的拨了个号，打给了他的手下。 让他们来人把这两个臭小孩儿丢出去，具体是指丢到医院里去的那种丢， 总不能让达米安把这两小孩儿提去医院吧，那才是真的更容易被人怀疑。 尽管达米安是个冷酷、游走于法律之外的杀手， 但他在执行任务之外， 并不是个扭曲、无情的人。 打完电话没过几分钟两个穿着普通，看起来就像是哥谭市最普通的那类人就进入了动物园， 他们先是恭敬的冲达米安行礼， 低声唤了句‘少主’。 达米安显然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随意甩了甩手算是回应了两位下属。 两位刺客也是非常习惯达米安的态度了，他们抬起两个小孩儿冲冲离开了动物园。 达米安这才终于有时间去看了眼企鹅们， 企鹅们缩在角落里似乎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它们看着达米安的表情和目光都有些许奇怪。 达米安也终于在企鹅们的目光里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思考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这不应该是他做的，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他应该贯彻低调行事和高高挂起的态度，除非是对刺客联盟不利的事儿，否则他都不应该做。 在擅自行动之前，他应该向他的上级， 也就是圣女塔利亚汇报行动。 但刚才，他没有任何过问或是请示上级的想法，他只是想做，他便做了， 甚至没有在大脑里思索过其中的利弊关系。 他只是不想看见有任何人欺负动物， 老实说， 达米安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被欺负的是个人，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被伤害的是动物！是毛茸茸的企鹅耶！ 达米安略显头疼的扶了下额头，他甚至叫刺客联盟的人来处理这件事，这不是在告诉塔利亚，他做了一件需要刺客联盟善后的事儿吗？ 达米安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不仅是因为接下来他有极大概率会被塔利亚找上询问近期的情况，也是因为他正在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不像以前那个强大冷酷的刺客少主达米安·古尔，他在为了这些动物动恻隐之心。 更何况这些动物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动物，它们甚至和杰森·陶德有所联系，杰森·陶德甚至愿意放弃拉萨路泉水，就为了在达米安面前袒护这些企鹅。 为了刺客联盟的大业，达米安不应该袒护这些动物，但他的确这么做了。 这是错误的。 还有一方面，与心中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几乎持平的情绪，雀跃。 是的，雀跃。 达米安正在因为自己、不被任何人所操控的选择，自由的行事感到兴奋，原来，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是一件如此令人高兴的事。 这就是，杰森·陶德口中的‘自由’是吗？ 达米安的自我在这一刻仿佛被切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穿着刺客联盟少主的绿色长衣，表情冷漠的说：“你应该以大局为重，这些动物或许掌握着足以颠覆哥谭的秘密，掌控它们方便联盟侵入哥谭。” 另一部分穿着普通的常服戴着鸭舌帽，手里抓着气球，表情有几分轻松的说：“不被任何人掌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感觉真的很好，或许我们可以买下动物园，这样我们就可以养企鹅了。” 达米安看了眼穿常服的自己，买下动物园，养企鹅，可恶..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达米安正忙着纠结，殊不知自己在企鹅眼中的形象已经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斯基伯，你刚才看到了吗？”普莱维特兴奋问。 紧接着，普莱维特面无表情起一张脸，它的鸟翅虚虚的握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东西。 “我今天要替你们的父母、老师，告诉你们一个基本道理。” “那就是要爱护动物。”普莱维特眯着眼，压迫感油然而生，它压低了嗓音，酷酷地说。 毫无疑问的，普莱维特正在模仿达米安刚才收拾两个熊孩子时的语气。 “你们看到了吧？！他超酷的！！！就像一个超级英雄！”普莱维特说。 听出了普莱维特潜在的，反驳达米安是个卧底的话，斯基伯轻呼了口气。“好吧，我得对他改观，即使是个卧底，也是个好卧底。” “或许他不是卧底呢？”科瓦斯基对这个刚从危难中救了他的人类小男孩儿很有好感。 在被达米安救之前，科瓦斯基怀着对斯基伯同样的看法。 这个小男孩儿是个危险的家伙，更何况他还故意折腾了它们好一会儿。 科瓦斯基真的很难对小孩儿提起好感，但就在刚才小孩儿救了它，还把伤害它的人收拾了一顿。 瑞克发出赞同的咕噜咕噜声，瑞克向来是爱憎分明的，哪怕达米安身上所携带的危险的气息令它时刻处于警惕的状态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斯基伯垂下头，它也很想相信达米安并不是卧底，反倒是正义心极强的热心小伙。 军人出身的斯基伯令它对刚才达米安的行为很有好感，一位充满了正义感，并且执行力很强、战斗力也很强—— 最重要的是，他懂得爱护动物和保护动物。 可是斯基伯的直觉在不停的叫嚣着，它在警告斯基伯，眼前的小男孩儿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并且在不停地重复‘卧底’。 尽管它叫嚣的力度已经在杰森帮助它们之后小声了很多，但依然坚持不懈。 斯基伯狠狠地敲了一下肚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直觉没理，依然努力的坚持自己的看法。 斯基伯又看了眼达米安，它转移话题道：“或许他是个卧底，但他不一定是个坏人。” “别忘了我们今天有重要任务在身，我们得潜入刺客联盟的基地取得拉萨路泉水，杰森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 听见斯基伯这般说，三只企鹅也立刻明了起来。 无论达米安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否是卧底，它们的行动也不能被一个人类看见，这会带来巨大的麻烦，毫无疑问。 于是斯基伯用略带怜悯的目光扫了眼达米安，随后毫不犹豫的向普莱维特下达了命令。 “普莱维特，对人类小孩儿使用‘超级无敌可爱神功’。” 思索不出，达米安索性就不去想了，听到企鹅靠近的叫声，达米安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只见那只头顶有一戳，嘴角带疤的企鹅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达米安被看的心头一软，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摸，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这些企鹅已经钻出了那对它们来说不值一提的笼子。 达米安挑起一抹得意的笑。 “看，你们还不是——”暴露了。 话没说完，瑞克扯了一把身后，将藏在它身后的普莱维特抓出来，紧接着飞快为自己戴上墨镜。 普莱维特眨眨眼，突然冲达米安翘起一只腿，双翅合在一起，那双眼睛更是瞪大了史无前例的大，与此同时，它的身后出现了光芒、彩虹和鲜花。 普莱维特绽放出的强烈光芒就像一个小星星那般令周围的一切都黯淡失色。 三只企鹅就站在普莱维特身边，它们非常统一的戴上了墨镜，避免被普莱维特绽放的耀眼光芒伤害到。 达米安盯着这只特效拉满的企鹅，他缓慢的眨了眨眼，他只来得及低声说了一句：“可爱死了。”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意识。 它被普莱维特可爱的晕了过去。 在达米安倒地的时候，三只企鹅非常善良的扶了达米安一把，没有让这个八岁的、大脑正处于发育状态的小男孩磕着脑瓜子。 企鹅们将达米安转移到了动物园里的休息室里。 走之前，普莱维特还非常歉意、艰难的用鸟翅捏着笔写下了英语‘抱歉’，它甚至拿出了它最喜欢的某牌的花生糖留在达米安身边。 四只企鹅终于是踏上了寻找刺客联盟基地的道路，它们把蝙蝠车重新喷漆过了，蝙蝠车不再是那黑漆漆的低调模样。 斯基伯在上面喷上了代表着企鹅的图案、瑞克在侧面喷上了火焰涂鸦，科瓦斯基为蝙蝠车装上了天线，普莱维特将它喜欢的月神马玩偶放到了后车窗，最后斯基伯又在车尾落下了一个红头罩的红鸟标志。 融聚了企鹅突击队每个人的特征，企鹅车，大功告成。 它们用科瓦斯基的缩小枪将已经正式更名为企鹅车的蝙蝠车缩小到了它们平时开的那辆遥控车的大小。 毕竟人类尺寸的汽车对企鹅来说，还是有些许勉强的。 不过缩小成遥控车大小，对于企鹅来说就会变得好操控得多，科瓦斯基甚至给企鹅车装上了一个小型热反应炉。 尽管车子缩小了，动力却丝毫没有改变，也就是说，这辆缩小版企鹅车的速度丝毫不会弱于蝙蝠车。 像是一斤棉花和一斤铁是一样重的那样。 缩小的企鹅车能够在哥谭市的下水道里疾驰。 哥谭市的下水道比纽约的夸张了不少，说是一座复杂的底下城市都完全可以，哥谭市的地下盘踞着各方势力。 企鹅们驾驶着企鹅车在下水道里疾驰着向刺客联盟的总部进发。 与此同时，杰森·陶德也做好了潜入刺客联盟的准备，不是以杰森·陶德的身份，而是以一名普通刺客的身份进行潜入。 杰森·陶德这段时间在刺客联盟里，可不仅仅只是听塔利亚的洗脑和泡拉萨路泉水那般简单，他快把刺客联盟给摸的差不多了。 第53章 这些天在刺客联盟里， 杰森观察了不少刺客的习惯、行为以及对应的暗号等。 他已经能够完美的伪装出刺客的模样并潜入其中。 再加上杰森身上本来就带着属于刺客联盟普遍存在的味道。 拉萨路泉水的味道，融入刺客联盟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只是稍作伪装，戴上假发， 修饰身形，换上刺客联盟的服饰， 戴上面具，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 谁也不会认出这伪装成刺客的人会是杰森·陶德。 再加上达米安向塔利亚隐瞒了杰森·陶德‘背叛’的情报， 杰森即使是以本来的容貌回到刺客联临时的基地也不会有人多说些什么。 当然， 杰森并不知道达米安没有把自己的事儿告知塔利亚，毕竟在杰森眼中，达米安依然是塔利亚那乖巧的、被控制着， 还不自知的‘玩偶’。 至于杰森为什么要潜回刺客联盟。 因为企鹅。 在杰森拿出三瓶拉萨路泉水时，科瓦斯基明显是想说些什么的， 但是斯基伯挡在了科瓦斯基面前， 这或许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举动。 但杰森猜测，这大约是企鹅们有什么瞒着他的。 最后斯基伯只是拿走了其中一瓶拉萨路泉水，并代替科瓦斯基说足够了，可负责研究的鹅分明是科瓦斯基， 杰森了解斯基伯，它并不擅长研究方面的。 它却替科瓦斯基回答了。 这大约是因为不想让杰森为此为难，它们已经知晓杰森的命是靠拉萨路泉水维持的，又怎么能拿走杰森身上所有的泉水。 杰森很容易想清楚这一点。 为了避免企鹅们产生出一些危险的想法， 比如攻打刺客联盟获取更多拉萨路泉水之类的想法，杰森只能赶在企鹅之前潜入刺客联盟弄到更多的拉萨路泉水了。 杰森可是从离开企鹅的基地后， 就着手潜入刺客联盟了， 怎么着也不会比企鹅们速度慢吧？ 这可不一定。 四只企鹅在地下世界以企鹅车超过300码的速度飞快飙到了刺客联盟基地附近。 四只企鹅非常谨慎的将车停在了很远的地方， 随后用缩小枪将车缩小到足以揣到身上的程度。 为了避免被别人认出身份，哥谭这地方可不得了，鉴于它们这几天已经被太多人盯上了，现在行事越低调越好。 四只企鹅戴上了黑色的面罩遮住了鸟喙，只露出了眼睛。 它们徒步走过荒凉的周边来到了刺客联盟在哥谭外的临时驻地外。 这是一个巨大的古堡，伫立于半荒废的小镇里，这大概是新泽西州最荒凉的地方，小镇跟不上新泽西州大部分的发展。 还保留着类似西部地区的装修风格，也就是牛仔小镇的感觉，大部分建筑都还维持着70、80年代的风格，就连贴着的海报都是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星或是充满牛仔风格的东西。 但也不全然是早年的味道，也有不少属于这个时代会有的东西，比如钢铁侠的海报、美丽国新政策的宣传等。 只是这里已经荒废了，所有建筑物都蒙上了一层灰，再加上本就在荒地里，很快就被已经有了岁月腐蚀过的痕迹。 不过经过斯基伯仔细的观察，他发现最近搬离这座小镇，令这座小镇彻底沦为废弃的痕迹大约是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最后的、居住在这座城市的居民也选择搬离了这里。 这倒是让刺客联盟彻底安全了下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在荒废小镇里的行为和动作，甚至斯基伯可以合理的推测。 小镇上最后的居民会离开小镇，大概就是刺客联盟在其中做手脚。 四只企鹅藏在建筑物里观察了刺客联盟的古堡一会儿，没有察觉到任何望风或是侦查的刺客。 “看来刺客联盟没有应对敌袭的准备。”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瞥了眼科瓦斯基，有些恨铁不成钢，它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记住，科瓦斯基，敌人永远不可能毫无准备的面对我们。” 普莱维特用一种天真浪漫的口气说：“或许刺客联盟不是坏人呢？他们住在古堡里，就像是童话里的贵族一样。” 普莱维特的话毫不犹豫招来了斯基伯一巴掌。 “并不是只有贵族才会住在古堡里，吸血鬼也住在古堡里。” 斯基伯发出一声嗤笑：“刺客联盟还真和‘吸血鬼’有几分相似，藏进阴影里的暗杀者、掌控着永生的秘密。” 被斯基伯打了一巴掌的普莱维特委委屈屈的捧着脸，不敢再说话。 “我和瑞克，永远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对吗？瑞克？”斯基伯脸上是自信的笑，它向后伸出鸟翅。 瑞克自觉的跳起来迎上斯基伯伸出来的手。 “噢耶！”瑞克。 “所以老大，你准备怎么潜入刺客联盟的古堡。”科瓦斯基拿出本子飞快地写下三两个计划。 “伪装成鸟类混入鸟类的迁移路线趁机进入古堡？亦或者使用钻地设备从地里摸过去？还是来点熟悉的套路，伪装成仙人掌？” 斯基伯没说话，科瓦斯基自己就划掉了前两条，他叨叨道：“前两个太高调了，经费不允许，而且不定因素太多，容易暴露。” “仙人掌不错，非常传统的潜入方式，斯基伯？我们伪装成仙人掌潜入？”科瓦斯基兴致勃勃地说。 “仙人掌是不错。”斯基伯说。“但是移动速度太慢了，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小镇出现了一个行动速度极快的仙人掌，这实在是过于诡异了。” “鬼知道这座小镇里会不会潜伏着刺客联盟的眼线。” “一个移动速度过快的仙人掌惹人怀疑。” 见科瓦斯基一直在拒绝科瓦斯基的提议，科瓦斯基心下明了，这是斯基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偏偏还要装作要听取科瓦斯基意见的模样。 这幅虚伪首领的模样看的科瓦斯基是既气愤又觉得无语。 科瓦斯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它假装诚恳的问：“所以，斯基伯你的想法是？” “假扮成风滚草潜入其中。”斯基伯勾了勾鸟喙。“在西部的荒漠上，会出现风滚草是件很正常的事儿吧。” 风滚草的速度向来是由风而定，哪怕是滚上天了也不会有人怀疑风滚草里藏着动物..大概吧。 总之四个出现在荒废小镇随风摆动的风滚草看起来就很像是电影里的荒废小镇会出现的场景，但如果是一颗移动的仙人掌，这就太可疑了。 这是明显的穿帮镜头。 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电影里的镜头啊！ 总之，十分钟后，四团风滚草出现在了荒废的街道，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古堡所在的方向前进着。 其中有一团较小的风滚草险些跑错了方向，又被其中三只要大一号的风滚草夹在其中滚向古堡的方向。 然后那个被夹在三只风滚草里的小风滚草有些迷糊的撞上了古堡的大门，发出‘咚’的一声，这可不是一颗轻飘飘的、能随风起舞的风滚草能撞出来的声音。 三只企鹅顿时愣住，寒意从它们心底升起，它们装死的一动不动，普莱维特揉着额头爬起来，它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它抬头一看。 好家伙，原来是撞着大门了，它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它的三个同伴，学着它们一动不动的撞死。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古堡里也不见传来半点动静，斯基伯和瑞克对视一眼，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提起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一起溜了。 古堡一如既往保持着诡异的安静并没有因为普莱维特撞击大门而发出任何声音。 四只企鹅找到了古堡的排水口，并从排水口成功潜入了昏暗的古堡。 进入古堡，普莱维特对古堡内部本来的幻想被完全打破了，它想象中，古堡应该是充满了华贵、优雅的物件，就像是公主或者王子居住的城堡那样。 然而，这古堡大约是斯基伯所说的，给吸血鬼住的那种。 古堡的环境阴暗又潮湿，没有点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蜡烛维持着光亮，偏偏奇怪的是，这蜡烛散发出的光芒是绿色的，看起来就更是诡异了。 走廊远处逐渐变暗看起来更是有一种无限延伸的空洞与漆黑。 地上倒是铺着深红色的一路延伸到拐角的地毯。 看起来倒是有古堡那味儿，细看的话地毯上还有某些拖拽留下的颜色更深的痕迹、墙壁上也有溅射的痕迹。 就连古堡里的温度也比外边低了好几个度，属于是气温极大的差别，古堡里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普莱维特非常不安。 像是什么冰冷的、失去了生机的味道。 普莱维特没有接触过拉萨路泉水，它不知道这就是拉萨路泉水的味道，斯基伯对此表现的非常平静，它闻过难闻的气味多得去了，这算什么？也就能吓吓普莱维特。 科瓦斯基作为拉萨路泉水的第一研究者，自然也不觉得这味道算什么。 瑞克嗅了嗅地毯，紧接着用鸟翅刮了些许墙壁上留下的溅射痕迹，放到嘴里尝了尝。 紧接着它露出了兴奋痴狂的表情，它指着墙壁上的痕迹兴奋的喊道：“血！！血！！！” 这下本就被这古堡吓个不轻的普莱维特直接窜到了科瓦斯基的身后躲起来。 远处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咆哮声，听声音，应该是个大家伙，至少个头不会太小。 “..斯、斯基伯，我们还是快点去找拉萨路泉水吧。”普莱维特怯怯地说，它打了个激灵。“噫——” “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话，我会抓狂的。” 第54章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让四只企鹅稍微放松了些许。 四只企鹅从来没有与人类的非法组织打过交道，它们也不清楚刺客联盟究竟是个什么级别，你总不能指望企鹅的档案里记录着刺客联盟的信息。 它们对刺客联盟的了解仅限于杰森告诉它们的那部分， 整个组织神秘又鬼魅，所有刺客无一例外的全都效忠于这个组织，这个以‘正义’为名，实际上干着坏事儿的暗杀组织。 他们擅长忍者般的潜行暗杀术、亚洲格斗术等， 最重要的是他们大多被拉萨路泉水控制着，形如‘行尸走肉’。 所以这次行动， 四只企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把握，如果它们向杰森问的更多，恐怕会引起杰森的注意， 从而令杰森意识到什么。 不过就算是‘没有太多的把握’， 企鹅们也留了后手，还记得吗？它们在哥谭市动物园里留下了一个定向标记的传送点。 它们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可以启动定向标记传送回到动物园，这个标记是不会被任何人捕捉到位置，所以它们是绝对安全的。 而且为了应对这次对刺客联盟的袭击， 企鹅们做的准备并不少， 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充足。 它们就像一个小型、移动高科技军火库，足以面对这个世界上百分之99的情况。 就算是现在再次遇到金并，它们也能凭借自己身上的火力压着金并打，金并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强者又如何？ 还不是在科瓦斯基反人类的缩小激光下乖乖束手就擒？更何况科瓦斯基的发明品远远不止缩小激光一个。 斯基伯计划派，但也是直觉派，它喜欢拟定完美的计划， 但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计划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对不上计划的一个小细节都可能颠覆整个计划。 再完美的计划也是给予拟定者对敌人百分百了解的情况下。 这种百分百了解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它们的老对手吹气孔博士，多年不见，它也一定会有所成长和变化。 斯基伯不敢断言自己完全了解吹气孔博士。 在完美的计划被打破时，斯基伯就会化身为完全的直觉派，它会凭借它堪称野兽的直觉来化解危机。 普莱维特瑟瑟发抖的缩在身后的模样着实是逗乐了科瓦斯基。 “看看我们的小p吧，它被吓傻了。”科瓦斯基笑着说。 大约一切恐惧的源头是来自于自身火力不足，科瓦斯基清楚它们带了多少武器，其中又有多少是它的发明品。 科瓦斯基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害怕的情绪，要知道它可是曾经看见‘僵尸老大’被吓得乱叫的企鹅，现在却是隐隐产生出了些许期待的情绪。 科瓦斯基甚至在期待冒出几名刺客，然后它才能顺理成章的掏出它的发明品。 科瓦斯基的绝大多数危险的发明品都只是用‘木瓶忍者’做过测试—— 尽管科瓦斯基很想用活体做实验，也曾向斯基伯提出申请，弄两只小白鼠什么的。 但普莱维特总是觉得科瓦斯基那样的行为过于残忍，并说服了斯基伯。 导致科瓦斯基直到现在也没用成活体实验。 现在，身在刺客古堡，它们所面对的都是能够威胁它们生命的刺客，打架嘛，擦枪走火很正常，被科瓦斯基的发明品击中，也只能是‘不小心’。 科瓦斯基并不认为斯基伯会因为‘走火’责怪自己。 科瓦斯基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终于是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笑。 笑声只是泄露了一丁点，科瓦斯基立刻收敛了其他，它鬼鬼祟祟的打量着斯基伯，斯基伯的洞察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果不其然，当科瓦斯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斯基伯正盯着科瓦斯基，表情似笑非笑。 只是对上斯基伯的目光，科瓦斯基心中就有底了，斯基伯一定是知道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了！ 瑞克对两只企鹅隐秘的互动毫无察觉，它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嘲笑普莱维特被吓破了胆嘶哑的笑声像是漏风的留声机，配合起刺客古堡阴暗、怪诞的环境，倒是十分接地气。 普莱维特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它正缩在企鹅‘大人’们的身后瑟瑟发抖。 斯基伯暗戳戳的冲科瓦斯基说：“科瓦斯基，为了更好地研究武器..咳，发明品，我允许你‘不小心’走火那么..五、六、七**十个吧？，毕竟在战争中有所牺牲是合理的。” 斯基伯一直觉得普莱维特有些优柔寡断，做不到像其他企鹅一样以自身利益为最高。 尽管普莱维特的这份优柔寡断和善良大多数时间里不会出现在行动中，但在日常生活里，普莱维特管的就比较多了。 斯基伯一直是个崇尚用武力武装自己的企鹅，它需要测试它们手中的武器究竟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刺客联盟，噗嗤，这会是个好机会，调试武器的好机会。 不过这一切，斯基伯是不会让普莱维特知道的。 “斯基伯？”普莱维特疑惑的喊。 斯基伯猛地拔高语调道：“在战争中有所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战争之所以被称为战争，正是因为它的残酷，但我们要竭尽全力的去避免伤亡，明白了吗？” 这可和斯基伯刚从告诉科瓦斯基的话完全不一样，科瓦斯基瞬间明白了斯基伯的意思，它配合的严肃点头，赞同斯基伯的话。 瑞克立马失望的垂下头，就像一个没有得到玩具的狗狗，它是真的很期待能在刺客古堡里大杀四方。 斯基伯隐晦地拍了拍瑞克肩膀的某处，这是它们之间独特的暗号。 “好伙计，别担心，我们早晚会有着这个机会的，只是不是‘现在’。 ”斯基伯安抚道。 瑞克却从斯基伯的动作中读到了一些别的，他想要的信息。 瑞克很快就收敛了自己难过的表情，还要努力保持难过的表情，避免被普莱维特看出些什么。 此刻的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三鹅就像是用独特暗号联系，相约晚上出去喝酒、烫头、打麻将的不负责家长一样。 “别担心，大兵。这只是一个坏蛋的基地罢了，就像是以往我们闯过无数个的基地那里。”斯基伯安抚害怕的普莱维特。 “说起来，其实从刚才我就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斯基伯再次环顾四周。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在刺客古堡里。 那抹注视着它们的感觉一直未曾消失，从它们踏入古堡这一刻，那注视感便一直笼罩在斯基伯身上令斯基伯有些许不适。 偏偏这股注视感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每当斯基伯察觉到这注视感时，那注视感又消失不见，快到让斯基伯根本没法捕捉到注视感来源的方向。 它甚至以为被注视的感觉是一种错觉，毕竟这刺客古堡本就鬼魅，可这种感觉又不止出现了一次，它出现了多次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斯基伯也清楚，这绝无可能是一种错觉。 第一次还可以解释是神经紧绷后产生的错觉，第二次、第三次呢？ 斯基伯不相信错觉，它只相信直觉。 所以斯基伯直接问了。 科瓦斯基顿了顿回答道：“的确会有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在这里检测到任何监视设备。” 说完，科瓦斯基从身后掏出了扫描仪器，这个仪器能扫描一切电子设备，哪怕是大小不过十分之一个芝麻粒儿的飞蝇摄像头也绝不会逃得出扫描仪器的扫描。 这个仪器是科瓦斯基从联邦警察某位代号‘IQ’的干员所携带电子侦测器那里得到的灵感，尽管原型是‘借鉴’的，但科瓦斯基改造过后的电子侦测器效果比IQ的更好。 即使是这样，科瓦斯基也没有在这座古堡里扫描到任何有监控效果的电子设备了，甚至连电子设备，科瓦斯基都没有扫描到。 它敲了敲手中的侦测器，侦测器投影出的屏幕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痕迹。 “难道是测试器坏了？” 普莱维特瑟缩着，老实说，从它进入这个古堡开始，它就一直有那令人警惕的被注视者的感觉，偏偏它捕捉不到，也不敢去捕捉！ 拜托！这里可是传说中吸血鬼会住的古堡诶！ 多看一眼，普莱维特都觉得很折寿。 所以刺客古堡并不会像它们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它们甚至找不到监视自己的人在什么地方。 瑞克在某方面的直觉甚至超过了斯基伯，就比如在危机方面，从斯基伯问出这个问题后，瑞克就在努力的辨别。 它眯起眼环顾四周，仔细的寻找着那股已经消失的视线投来的方向。 终于在下一次，那向企鹅们投向了目光的东西再一次将目光落到瑞克身上时。 瑞克猝不及防的抬头，目光终于与那一直窥视它们的目光撞上。 蓝色的、带着疯气的眼睛与散发着红光、血腥又残忍的眼睛对上。 瑞克从喉咙里挤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它开口，声音低沉警惕：“小心。” 第55章 三只企鹅这才顺着普莱维特的目光看去， 只见它们的头顶上，盘踞着一只黑漆漆的野兽。 它有着修长又有力的四肢，矫健的身形，散发着银光的爪子就像是经过打磨的锃亮的刀具。 黑色的身躯上是一层短短的黑色绒毛， 像是豹类， 却又绝对不是豹类。 因为豹类的耳朵通常圆而小， 这野兽却有着宽大的、扩状的耳朵，再加上野兽身后收拢在一起的肉翼。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动物， 因为符合这样特征的动物只有一个。 ‘蝙蝠’。 但蝙蝠绝不会有这么大的体型，这体型都已经有一头成年雄狮那般大小了。 那头巨大化蝙蝠模样的怪物，站在古堡走廊的灯柱上，它发红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下方的四只企鹅， 露出獠牙的嘴里滴下浑浊的涎液。 那些涎液落在地上竟然腐蚀了一片地毯。 这让企鹅们的心跳漏跳一拍，随即是声如雷鸣的跳动，肾上腺素正在快速飙升。 四只企鹅戒备的看着这头野兽。 如果是这么大的目标和明显的敌意，企鹅们不可能没发觉才对。 这怪物是走廊上方悬挂的装饰品，谁曾想居然在企鹅们的面前活了过来。 斯基伯和瑞克站在前方，将两只对比它们并不是非常擅长战斗的企鹅护在身后， 它们缓慢的向后退，目光始终戒备的那头野兽。 “我这下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刺客联盟的古堡里连个人都没有了。”哪怕是面对危险， 斯基伯也有心情斜瞥一眼身侧的瑞克， 带着些许揶揄的口气。 “毕竟有这种凶兽坐镇古堡， 普通人想要溜进刺客古堡，恐怕会被人凶手扯成两半吧。”科瓦斯基在斯基伯的身后补充。 “不过——” “咔咔酷呜嗷！”瑞克嚎叫着。 科瓦斯基在旁边翻译瑞克的话：“我们可不是普通人。” 普莱维特在见到野兽后，反而没有多害怕了， 它赞同的点点头道：“准确的说， 我们是企鹅， 不是人。” “普莱维特，你能不能有一次，不要灭自己人的威风？”斯基伯恨铁不成钢地说。 普莱维特眨了眨眼飞快补充道：“我们不是普通的企鹅！” 斯基伯自信满满的仰头，他眯着眼打量着怪兽说：“我们该给这只坏猫一些教训，那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欺负的。” 那头怪兽约莫是听懂了斯基伯在说什么，它仰天一声嘶吼，看起来像是要把刺客古堡里的人引过来。 不过没有一个人类被引了过来，反倒是更多、原本伫立在走廊上方充当装饰品的怪兽听到这声咆哮后从灯柱上一跃而下，它们舒展着翅膀和身躯向四只企鹅爬去。 “...哇哦，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教训’的模样。”斯基伯改口。 四只企鹅不断后退，它们从管道里钻出来的地方恰好是一条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说，它们只是退了几步就退无可退了。 斯基伯警惕的看向这些向它们逼近的怪兽，同时它的嘴上在问：“科瓦斯基，我需要一个摆脱现状的方案，现在，立刻！” 见斯基伯让它拿出方案，刚才还一副紧张表情躲在斯基伯、瑞克身后的科瓦斯基立刻收起表情，他从身后掏出记事本开始写写画画。 “容我想想，使用‘我不知道’发明来击退它们？”科瓦斯基提议道。 “什么是‘我不知道’发明？”斯基伯想了一下，没能在脑袋里找到关于‘我不知道’发明的相关的记忆。 普莱维特替斯基伯回忆道：“老大？你还记得吗？一年前马琳的海象室友（第一季22集），就是那天，科瓦斯基制造了‘我不知道’发明...” 那天斯基伯随口一句‘海象是间谍’竟是一语成谶，海象最后盗走了‘我不知道’发明，偏偏四只企鹅没人查觉。 直到后来企鹅们在吹气孔博士的基地再次看见了‘我不知道’发明才反应过来科瓦斯基的发明被间谍偷走了。 ‘我不知道’发明，其实是一把由蓝莓味的口香糖驱动的能量刀，在没开启状态时，可以充当一把发光的灯。 启动之后，口香糖会飞快压缩成一个发光的光盘，能量会令口香糖飞快转动，从而达到削铁如泥的级别。 “我现在决定称呼‘我不知道’发明为‘蓝莓口香糖存储能量发射与放射热能电磁刀’。”时隔一年多，科瓦斯基终于为它的发明品取了名字。 听到科瓦斯基的要求，瑞克把名字很长的蓝莓能量刀从嘴里吐出来，在打开开关之前的能量刀是非常安全的。 就算不安全，瑞克将它吞进胃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别忘了它可是连电锯那种危险物品都能吞进肚子里的超级企鹅啊！ 听了普莱维特的科普，斯基伯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斯基伯，你的记性变差了。”普莱维特开玩笑地说。 斯基伯一听，立即炸毛。 向来想东想西、疑神疑鬼的斯基伯甚至怀疑普莱维特的话是在暗示它的年龄大了，已经不适合担任首领一职了。 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威胁的斯基伯：危！ 于是它冷哼一声，强撑着说：“我的大脑里只会存储有意义的事儿，间谍和没意义的发明并不在其中。” 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斯基伯坚定的否决了科瓦斯基的这个提议。 “除了这个呢？科瓦斯基，我希望你能想出一些更有建设意义的方案，作为我的副官，我总是怀疑你的能力是否配得上这个职位。”斯基伯毫不留情的对科瓦斯基进行了挤兑。 “顺便，那发明的名字叫‘蓝莓泡泡糖能量刀’，少整些花里胡哨的。” 科瓦斯基还想反驳些什么，他这个发明者甚至失去了对发明品自由命名的权利。 科瓦斯基发出一声悲鸣，他抱着记事本仰天大叹：“我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连累了你，让你拥有了一个普通平凡的名字。” 随后科瓦斯基又想到了令它失去命名权的罪魁祸首，某只领队的平头企鹅。 科瓦斯基愤恨地说：“见了鬼的阶级主义，早晚有一天——” 话音未落。 “科瓦斯基！方案！如果你不想我们被这些黑漆漆的怪物当做下午茶吃掉的话。” 科瓦斯基连忙收声，刷刷刷又写下了两个方案：“第一使用强军火对抗它们，第二使用‘分子’驯化它们。” “分子？你还留着你的疯子分子？我不是让你将它们销毁吗？”斯基伯忍不住高呼。 科瓦斯基有一个名为‘分子’的发明，将它们洒向物体后，这些物体将会被分子操控‘活’起来，它们服务企鹅，并且以保护企鹅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这些分子曾经给企鹅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险些毁灭了整个动物园，后来又因为伤害到了企鹅，自我销毁了。 后来斯基伯严格命令科瓦斯基消除所有分子。 结果现在？科瓦斯基居然还能给它拿出‘分子’方案，毫无疑问，科瓦斯基一定背着它、背着它们留下了分子，就像之前留下绿绿那样。 普莱维特和瑞克明显也记得分子曾经给它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它们震惊的看向科瓦斯基。 普莱维特更是失望的说：“科瓦斯基，我本以为你跪着求我们帮你在斯基伯面前隐瞒你留了绿绿史莱姆备份档案就是最过分的事儿了，没想到你还瞒着我们所有人留了一手。” “科！瓦！斯！基！”斯基伯一字一顿的念，它很想扑过去揍科瓦斯基一顿，但现在，它们正在被怪物包围，如果此刻它们还要闹着内乱，岂不是白白让刺客联盟看了自己的笑话？ 这样想着，斯基伯狠狠地说：“回去收拾你。” “瑞克！来点大家伙，我们要让这些‘大蝙蝠’知道，企鹅可不是吃素的动物。” 闻言，瑞克从嘴里吐出一个rpg，它将rpg抗在肩上瞄准离它们最近的一只怪物。 这些怪物虽然长相吓人，但智商的确不怎么高，它们并没有察觉到rpg的危险。 斯基伯挑起鸟喙，它戴上耳罩。 “来吧，瑞克，让它们尝尝这大家伙有多么厉害。”说完，斯基伯走上前贴心的替瑞克捂住耳朵。 避免rpg射出后，瑞克的耳朵受到声音和冲击波的印象。 瑞克兴奋地注视着怪物，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 砰一声巨响，手臂粗的炮弹从rpg里射出。 火箭筒的后坐力令瑞克直接叠着斯基伯向后飞去砸到了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四只企鹅叠叠乐。 这枚RPG也的确发挥了它的作用，那枚rpg砸在怪物身上直接将好几个怪物砸进墙里，随着砰的一声爆炸。 这栋古堡被rpg炸出了个洞。 终于有些许日光从阴暗的古堡外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这栋古堡。 原来，现在还是正下午，阳光最烈的时间，并不是晚上，它们在古堡里待了有没有半个小时？却仿佛身处黑夜一般。 这些怪物见rpg有如此的威力，果然被吓到了，它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同时弓着身子慢慢往后退。 斯基伯冷哼一声：“果然在足够强大的火力面前，什么怪物都是眼前浮云。” “等等，斯基伯，我看它们的模样不像是在害怕我们的样子。”普莱维特提醒道。 斯基伯这才又给了怪物们一个正眼。 这些怪物们的确正因为恐惧，瑟缩着后退，那红眼睛里倒映着的影子却不是企鹅，甚至它们在主动低头退让，给一个令它们恐惧的人让路。 第56章 怪物们匍匐在地上， 它们收起了他们尖锐的、泛着寒芒的爪子，它们竭尽全力的向后退去，直到完全贴到墙壁为止。 怪物们将身体几乎完全压在了地上，脑袋更是完全垂了下去， 一丁点红色都没有露出来。 怪物们就这样分散着让出了一条道来。 斯基伯下意识的挡在另外三只企鹅面前， 这些怪物们绝不会因为一发rpg表现出如此畏惧的模样， 反倒像是有什么令它们生畏的东西正在前往的路上。 动物的感官往往比人类更加敏锐，企鹅也不例外。 伴随着怪物们匍匐畏惧的动作， 高跟鞋敲击地毯的闷响声有节奏的传来，由远到近。 咚、咚、咚。 高跟鞋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外人入侵触发了水滴兽感到焦虑或是警惕，她依然维持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着。 就像是并不把入侵了刺客古堡的敌人放在眼中，对她来说， 入侵者犹如老鼠，不仅是因为老鼠弱小、不自量力，也是因为刺客最擅长的便是‘抓老鼠’。 压迫感随之传来，企鹅们抬头看向传来鞋跟敲击地面声音的方向，是走廊的尽头，绿色的蜡烛光照不到的漆黑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晃动的身影。 她落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晃动， 但本人走的每一步都踏的非常沉稳。 即使女人的身影因为距离太远和灯光太暗，还没有完全在企鹅们的眼中着墨， 但这不妨碍企鹅们的第六感在叫嚣着危险。 “要小心， 这个女人很危险。”斯基伯低沉着嗓音说， 语气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随意。 四只企鹅眼神交流了一阵，瑞克吐出四把武器，分别交给其他三只企鹅， 自己保留了一把武器。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它们的潜入已经失败了， 接下来它们应该如何从刺客古堡里拿到拉萨路泉水， 然后逃出刺客古堡呢？ 刺客古堡比它们想的更加危险，刺客古堡涉及的领域更多的偏向‘魔法侧’，毕竟令走廊里装饰的水滴兽复活抓捕入侵者，这不是科技能做得到的事儿。 四只企鹅可不擅长应对魔法。 “坐以待毙。”斯基伯说。 “嘶——”科瓦斯基倒吸口气：“斯基伯？” 斯基伯从来不会这么失意，即使是被人逼入了绝境也绝不会就此放弃，每次当它们陷入绝望或者低迷期时，斯基伯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将它们打醒。 再告诉它们一些人生道理，将它们从低谷中扯出来。 斯基伯在它们眼中不仅是它们的领袖，也是它们的精神支柱，结果现在，斯基伯居然放弃了？ 不仅是科瓦斯基这样想，瑞克和普莱维特也是一种不是滋味儿的表情看着斯基伯。 斯基伯自我放弃不仅会令它们感到震惊，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伤心，如果它们做的够好，它们更优秀，是不是就会让斯基伯放弃当前的想法。 说到底是它们不够优秀，配不上这位指挥官。 它们永远只会责怪自己，却绝不会对斯基伯失望或是怎样。 科瓦斯基把身侧的普莱维特和瑞克扒拉开，它冲到斯基伯面前，揪着斯基伯毛绒绒的胸口。 “斯基伯！别放弃啊！！！我们还有大好的未来，你答应我的，我们会侵入美丽国的安科部窃取最高机密的武器，还有侵入神盾局之类的，我们不能放弃！！！” “别担心斯基伯，我们会渡过难关的，大不了我们先用定向传送器回基地？另外再想别的办法？”普莱维特也在劝。 瑞克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不过它们都知道，定向传送器只能用一次，当着刺客的面离开了古堡，下次刺客们肯定会对此有所应对。 不过在它们的性命面前，定向传送器可以不值一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见斯基伯没有回话，科瓦斯基抬起手，甚至想像之前斯基伯打醒它们时那样给斯基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大逼斗。 绝对和科瓦斯基早就想给斯基伯一个大逼斗没有关系哦，它只是想要拯救斯基伯罢了。 斯基伯终于忍不住了，它的手比科瓦斯基更快，它抓住了科瓦斯基袭向它的那只手。 “科瓦斯基！”斯基伯又气又无奈的喊。 “我说的‘坐以待毙’是物理上的意思，并不是让我们放弃求生。” 斯基伯摸了摸肚子，或者说是隔着肚子摸了摸它的直觉。 “直觉告诉我，我们现在最好处理这件事儿的方法就是‘坐以待毙’。” 尽管斯基伯不明白它的直觉为什么会给予这样的命令，但斯基伯向来喜欢在计划被打破时听从直觉的引导。 或者说，这次潜入刺客联盟基地的计划本来就是一个赌局，它们对刺客联盟没有太多了解就敢潜入这里，不就是一场豪赌吗？ “噗嗤。”科瓦斯基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每每斯基伯提到它的直觉，科瓦斯基总是这样的态度，这么多年了从没改变过。 “你的‘直肠直觉’是魔法海螺吗？” 斯基伯冷哼一声，它抬头紧紧地盯着那逐渐靠近的婀娜身姿。 尽管女人有着婀娜的身材，走路时却没有半点属于柔弱女人的姿态，相反她将属于女人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浑身萦绕着属于武学者的气息。 女人距离企鹅们不过十米的距离了，企鹅们终于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位有着令人胆寒气势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长且直的黑发，自然地垂入腰间，有那么两三缕不羁的垂在胸前，她有着一张属于东方人秀丽的脸庞。 是西方国家印象中最传统的中式美女，凤眼、高鼻梁、厚嘴唇。 她长得的确非常美丽，上挑的眉眼更是为她增添了五官上的攻击力。 女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风衣里是一件红色的盘扣中式练功服。 女人在企鹅约莫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四只企鹅。 “动物？”她的声音非常清冷，分明是疑问句，却从她的语气里读不出任何疑问的成分。 斯基伯和瑞克同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它们认出了眼前这位高挑女士的身份。 斯基伯：“她、她是——” 瑞克叫着：“雷帝嘎嘎！！” 普莱维特听见瑞克这般说，它下意识的道：“什么lady gaga？她不是唱歌和演电影的吗？” “刺客联盟的手伸这么长？连星界都有他们的人？！这也太可怕了。” 尽管普莱维特从没见过lady gaga，也没有听过她的歌，但这位的名字已经是属于全世界皆知的程度，就像周董周杰伦。 斯基伯有些无语地看了眼瑞克，瑞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里发出一声‘唔噗’。 瑞克意识到了，它记错了这位女士的名字。 斯基伯在一旁说：“这位是‘Lady Shiva（西瓦女士）’，世界上第一的杀手，也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武术家之一。” 斯基伯和瑞克作为武力派的代表，曾经它们在执行某个机密任务时敲晕了一位杀手，从杀手的背包里它们搜罗出了一张u盘。 u盘上有一个神秘网址。 通过科瓦斯基的破译后，它们发现那神秘网址是秘密的雇用网址，几乎每个大人物以及杀手或者从事相关行业的人都拥有这个地址。 这个网页上有着最全面的‘被雇佣者’的排名和联系方式，大多是杀手、雇佣兵也有黑客和‘侦探’。 所有浏览网页的人信息都是绝对保密的，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或者认出什么的。 就连雇佣任务，杀手和雇主都不会直接见面，大多是在网页上完成了雇佣和交接。 这些网站大多是政客或者大商人光顾，他们要干掉自己在政治、商业上的对手，或者磨灭证人、亦或者查出轨之类的。 就会在这网页上雇佣杀手为他们服务。 每个u盘都对应着一个独立的id，没有多余的。 斯基伯和瑞克也是借着这份u盘原主人的id登入了网站。 在杀手排行的第一名，便登记着西瓦女士的部分信息和雇用价格，杀手榜上的实时动态排行总是在时刻浮动变化。 毕竟他们是刀尖舞者，指不定哪天没命了就永远跌出了排行榜。 但无论排名如何变化，西瓦女士的排名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牢牢的坐在第一的宝座，她是强大的、世界第一的杀手。 顺带一提隔壁雇佣兵的排行榜上，第一名是金刚狼，金刚狼自从加入X战警后，便再也没有接过雇佣任务，但所有人都知道金刚狼是最优秀的，所以排名将他焊死在了第一名的宝座。 第二名是死侍，不过死侍的排行经常浮动，大约是因为他经常死去活来吧。 不过那网站上的杀手几乎全都是独立的杀手，并非任何组织里的杀手。 可是现在，西瓦女士居然出现在了刺客联盟的基地里，而刺客古堡里的怪物水滴兽面对西瓦女士时更是充满了畏惧。 西瓦女士居然是刺客联盟的杀手！ 这就不太好办了。 在西瓦女士面前，企鹅们再次感觉到了压迫感，比当初面对金并时强多了。 也比面对蝙蝠侠时强多了，蝙蝠侠虽然有着强大的压迫感，但始终没有对企鹅们的杀心。 西瓦女士则不一样。 作为一个冷酷杀手的她并没有什么不杀动物的准则，更何况这四只小企鹅脸上戴着面罩，一看就是有准备的潜入刺客古堡的。 尽管西瓦女士早已脱离了刺客联盟，她这次回来只是来看看女儿的，但替刺客联盟处理一些‘老鼠’，她也不是不能这么做。 否则她刚才也就不会在听到动静后赶过来了。 第57章 西瓦女士， 本名桑德拉·伍·珊，是刺客联盟培养的杀手，也是刺客联盟中最顶尖的杀手。 为了回报刺客联盟的培育之恩， 桑德拉为刺客联盟诞下一个完美的刺客并待女儿到六岁时，退出并离开了刺客联盟。 不过桑德拉并非像塔利亚对待达米安那样满脑子控制欲和支配欲。 尽管将女儿留在了刺客联盟， 桑德拉也依然爱着女儿。 所以她时不时会回到刺客联盟里看一看自己在刺客联盟里接受训练的女儿， 并向女儿讲述一些外边的事儿， 以及教导女儿她的战斗方式。 桑德拉注视着这四只企鹅， 它们应该是被某方势力派来探测刺客联盟的存在。 紧接着桑德拉又瞥了眼被rpg炸出了个洞的古堡，她蹙眉， 这些企鹅—— 算了，直接杀掉好了。 这般想着， 桑德拉手指一翻，一把细长的圆珠笔出现在她手中，没有企鹅会因为桑德拉手中只是一把细长的圆珠笔而小看那根笔。 任何东西在桑德拉手中都会变得极其富有杀伤力。 桑德拉一步步的向企鹅们靠近着。 四只企鹅也保持着防御的姿态向后慢慢后退。 “戒备，伙计们。” “斯基伯？你确信你的直觉告诉我们‘坐以待毙’而不是拿出‘物质分子化终结者’把这些东西都给变没了？”科瓦斯基礼貌的问。 “物质分子化终结者这可不像你平时取名的习惯。”斯基伯下意识地说。 “噢，这是我一个网友替我取的，他自称为‘杜芬舒斯博士’， 也是个疯狂的科学家。” “别担心，机遇会来的， 一定会的。”尽管这般说着，斯基伯却已经捏紧了藏在身后的武器。 只要桑德拉冲它们出手， 它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与她打起来，为剩下三只企鹅争取逃生机会。 毕竟它们是听信了斯基伯的话才留在这里‘坐以待毙’的， 斯基伯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就在这时， 桑德拉的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希瓦女士的一只袖子。 这使得桑德拉停下了继续向企鹅们走去的步伐。 她脸上的表情也因为身后的那只手变得较为柔和。 穿着刺客联盟杀手服的小女儿从桑德拉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一直跟在桑德拉的身后， 紧紧地如影随形，再加上她下意识压低自己存在感的行为。 企鹅们根本不知道桑德拉身后居然还有一个小女孩儿。 这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有着一头黑色的及肩的短发，极具东方特点的五官，与桑德拉有几分相似。 她那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企鹅的模样。 桑德拉蹲下身极具耐心的轻声询问：“卡珊？你想做什么？” 卡珊德拉·该隐，是桑德拉与大卫·该隐的女儿，也是桑德拉为了能够脱离刺客联盟，专门为刺客联盟诞下的孩子。 桑德拉爱着卡珊德拉，但不多，更多的是愧疚，因为她为了离开刺客联盟才诞下了卡珊德拉。 这也注定了桑德拉不会为了卡珊德拉回到刺客联盟。 但在规则之内的，桑德拉也在尽可能的满足着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从小跟着她学习预判敌人动作的武术，这导致她逐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说话会导致她的格斗水平下降，这也就导致了卡珊德拉现在也没法说话。 导致卡珊德拉本就是个不喜欢闹腾的孩子，在刺客联盟里她也不怎么说话，几乎只是训练、训练和训练。 她更喜欢用手语来表达自己偶尔的诉求。 卡珊德拉看了看企鹅，然后举起手冲桑德拉比划。 桑德拉认真的辨认着卡珊德拉的手语，同时口中替卡珊德拉回答：“我、想要、和、企鹅，一起？” “你想要这些企鹅，是这个意思吗？” 卡珊德拉点头。 桑德拉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卡珊德拉，又看了眼警惕的企鹅们。 按照刺客联盟的规则，任何入侵者都该被消灭，蝙蝠侠除外，更何况这些企鹅极有可能是某个组织放进来打探刺客联盟信息的存在，它们很有可能会暴露刺客联盟的信息。 然而桑德拉并不知道的是，这些企鹅打的可不是刺客联盟信息的主意，它们比打刺客联盟信息主意更过分。 毕竟它们想要从刺客联盟手里拿走的可是拉萨路圣水。 卡珊德拉很少向桑德拉要求些什么，她的女儿已经被刺客联盟训练成了一个合格的杀手了。 就像刺客联盟里绝大多数没心没情只靠拉萨路泉水过活和被控制着的那些杀手一样。 无论桑德拉给卡珊德拉带回怎样的礼物，卡珊德拉也总是冷冰冰地看着，不做出任何表态，不过卡珊德拉和桑德拉还是比较亲近的。 每每桑德拉回到刺客联盟看望卡珊德拉，卡珊德拉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桑德拉。 只是这并不是桑德拉想要的那种亲近，她希望的亲近是几年前那样。 大卫还没有离开、桑德拉也陪在卡珊德拉的身边。 那时候，卡珊德拉会冲他们笑，也会要求他们陪在她身边，他们亲手负责了卡珊德拉七岁前的训练。 现在只不过是独自在刺客联盟里待了两年，卡珊德拉就变得和大多数刺客联盟的刺客那样。 人偶一个。 安静的训练，执行任务，一言不发，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里也泯灭了光辉犹如一滩深水。 桑德拉看着这样的卡珊德拉总会无端生起一股怨恨，怨恨刺客联盟毫无人性的训练方式。 见桑德拉迟迟没有回答，卡珊德拉眼中刚刚亮起的些许黑眸再次黯淡了下去。 她用手语比划着问：“不可以吗？” 桑德拉连忙回答道：“可以，但你要负责盯着它们，卡珊，你明白吧，它们是入侵者。” 毫无疑问，卡珊德拉会冲西瓦要求想要这些企鹅代表她心中依然有属于自我的那部分。 这样的改变对桑德拉来说自然是好的，如果可以桑德拉甚至想带着卡珊德拉离开刺客联盟，但她不能那样做。 因为桑德拉曾经与刺客联盟的交易内容就是为刺客联盟诞下一个完美的刺客后，就能退出刺客联盟。 现在桑德拉的确退出了刺客联盟，但她却动了不该动的情，她对她的女儿仍有亲情在，不像塔利亚和达米安那样，卡珊德拉是桑德拉身上的一块肉。 如果能有什么方法让卡珊德拉保持自我不被刺客联盟的黑暗吞没，桑德拉也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做。 所以，卡珊啊，尽力的成长吧。 成长到能够以自己的力量脱离刺客联盟，寻找自己想要生活的程度，这是西瓦女士唯一能替卡珊德拉做的事，尽可能的让她保持自我。 说完这句话，西瓦女士拍了拍手，从天而降的、泛着绿光的牢笼落下扣住了四只企鹅。 “What the hell？！”这倒是出乎了斯基伯的预料。 它们在潜入刺客古堡时就已经观察过了这座古堡，它们的头顶绝不可能有一个牢笼才对。 “斯基伯，这个牢笼不是普通的牢笼。”科瓦斯基摸了下笼子上的绿光，它忍不住打了个抖。 “噫。” “这是魔法。”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气，它抱怨道：“我恨他们！我恨这些不断用魔法来挑战我对科学之父坚定信仰的人类！” “斯基伯，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普莱维特走到斯基伯身边。 “只要我们没有被直接赶出刺客古堡或者被杀死，我们都算是潜入成功了，明白吗？” 斯基伯盯着不远处的那对母女，西瓦女士正轻轻地推着卡珊德拉的背，示意她过去提起笼子。 “多亏了这个小姑娘，我们成功的潜入了刺客联盟。”斯基伯说着又笑了两声：“尽管是被‘抓住’的状态。” 科瓦斯基也笑了两声，显然是想到了它们曾经对抗吹气孔博士、红松鼠、杀无赦以及章鱼戴夫时，它们绝大多数情况里都会被这些反派抓住。 但它们总能化险为夷，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更何况这次的企鹅们可是有备而来的，哪怕是魔法牢笼，科瓦斯基也不认为科技力量会输给魔法！ 科技赛高！！！ 既然已经暴露了，倒不如以被‘抓’住的身份跟着刺客联盟的人看看踩踩点，也好过暴露了身份却还要以未知危险的存在留在刺客联盟里时时刻刻被搜捕。 四只企鹅很快有了主意。 斯基伯：“兄弟们，在小女孩儿面前装可爱。” 四只企鹅开始摇晃着屁屁在卡珊德拉面前瞪大了眼睛装可爱，卡珊德拉一顿，黑色的眸子里飞快闪过的相关情绪是‘被企鹅可爱到了’。 没有人能够拒绝四只可爱的、毛绒绒的企鹅，没有人！ 就在卡珊德拉要把笼子提起来时，从后面传来了另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 这个人的脚步很轻盈，水滴兽们再次发出了畏惧恭敬的咕噜声，卡珊德拉仅凭脚步声和水滴兽的态度就分辨出了那人的身份。 西瓦女士倚着墙壁扫过从自己身边路过，没有分出一丁点视线给她的男孩儿，她眯了眯眼，果然同她母亲塔利亚那般傲慢。 黑色镶着白边的斗篷在卡珊德拉的视线中纷飞，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锻炼过的身形，他以一只手、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捏住了笼子的另一边。 第58章 达米安快步流星的从走廊走来， 尽管步伐与平日里走路并没有太大区别，畜生或许看不出来，但西瓦女士一眼就看得出来达米安现在的心情可算不上沉稳。 他很着急， 甚至是浑身紧绷。 达米安已经换上了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服饰，黑色镶嵌着白边的斗篷随着达米安大步流星的动作在身后纷飞， 黑色的夜行衣笼罩在达米安身上。 黑衣和斗篷让他失去了几分属于小孩儿的童趣与活力， 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沉闷和浑天成的气势。 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每每走动便会撞到腿上绑着的其他金属暗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达米安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从倚在墙边的西瓦女士身边走过， 他能够察觉到西瓦女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目光。 但达米安不想回头。 达米安与西瓦女士， 或者说桑德拉——那时候她还没有脱离刺客联盟，更别提拥有‘西瓦女士’这个代称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 达米安刚从中东那边的总部来到哥谭，桑德拉更多时间待在香港的分部。 他们有时会在中东的总部见上几面，是桑德拉去找忍者大师亦或者找塔利亚的时候，偶尔桑德拉也会帮着训练一下达米安。 但达米安可不会因此就对桑德拉抱有好感，甚至，达米安对桑德拉抱着某种敌意， 某种他未曾察觉到原因的敌人。 即使是强大如西瓦女士，在面对达米安时， 也得尊称达米安为一声少主。 因为达米安的身份是早已被忍者大师承认过的‘少主’。 不过这个‘少主’会不会有登基，取代忍者大师的那天， 大部分在刺客联盟顶尖的、依然抱有自己想法的大刺客知道，这种概率极低。 如果达米安有登基的那天， 也一定是某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乌龟借着达米安年轻强大的身体达到了转生。 这个概率其实相当高， 忍者大师从来就没有任何把刺客联盟交给其他人的打算， 毕竟他的信条是‘正义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卑鄙的老乌龟甚至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塔利亚都当做是他的备用转生体， 在刺客联盟里掌握的权力越多，那就意味着忍者大师越是中意那人的身体。 这也就是西瓦女士拼了命，不惜把女儿留在刺客联盟也要脱离刺客联盟的原因，她才不想成为忍者大师新生用的身体。 在刺客联盟不少高层的刺客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件事儿，西瓦女士猜测，塔利亚也知道这件事儿，但她依然对忍者大师忠诚，恐怕是有别的想法。 比如最完美的刺客，基因来源于塔利亚与蝙蝠侠。 完美的。 达米安·古尔。 达米安是个‘可悲’的小孩儿，尽管西瓦女士在这样想时，脑中并没有冒出任何与可悲相关的情绪，她只是为达米安找了一个贴切的形容词。 达米安是真正的被算计出生的，他的外公想要占有他的身体，他的母亲支配着他，培养他只是为了让忍者大师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就连他在刺客联盟的地位都是为了日后忍者大师借他身体转身做好铺垫。 达米安可不知道西瓦女士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快步走到卡珊德拉的身侧，然后毫不犹豫的拽住了笼子的另一头。 达米安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他从动物园的休息室醒来时，逐渐回忆起自己遇到了什么，那只最小的有着pikapika大眼睛的企鹅冲着他歪头卖萌。 他甚至错觉般的看到了企鹅身后的云朵、彩虹和鲜花。 随即他的大脑充血，仿佛所有器官都被麻痹着述说一句话。 ‘太可爱了。’ 然后达米安就晕了过去，他不傻，这很显然是企鹅为了转移他注意力使用的小把戏。 再次醒来，人在休息室，身侧有一堆花生糖和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小卡片。 很显然，这是那些流氓小企鹅干的事儿。 达米安有些生气，不是因为企鹅...好吧，应该有一些，毕竟他刚刚自作主张帮助企鹅把它们从熊孩子手里解决，下一秒这些小流氓就把他给弄晕跑了。 达米安不知道现在杰森去哪儿了，杰森不愧是蝙蝠侠的弟子，他的反侦察能力着实不一般。 先前杰森还会为了和刺客联盟保持着‘合作关系’而有意无意的让达米安跟得上自己的行踪。 现在杰森要潜入刺客古堡，自然不能让达米安知道和找到自己的行踪了。 达米安也不知道这些企鹅去哪儿了，无处可去的他只能选择把任务目标解决了，然后回到刺客古堡里向塔利亚汇报任务，以此告诉塔利亚，他在哥谭里并非什么也没做。 然而达米安刚进入古堡—— 其实刺客联盟真正的基地在古堡的地下，这座古堡只是为刺客联盟的基地打掩护用的，当然了也是刺客联盟的第一道防线。 那些用魔法从地狱召唤出来的恶魔爪牙‘水滴兽’可不是吃素的。 绝大多数试图探寻刺客联盟秘密亦或者无意闯入的无辜人都被水滴兽吃掉了，地毯、墙壁上的鲜血正是那些入侵者留下的。 刺客们进入基地的道路也根本不在古堡里，在废弃的小镇里有另一条地下通道能够直接到达地下的刺客联盟真正的基地。 楼上的巨响他不是没有听见，达米安本来不想管的，无非是作死的入侵者，大约算得上是有点东西的角色，能把声音弄那么大。 不过当他听说卡珊德拉·该隐同桑德拉·伍·珊一起到楼上了，他便来了兴趣，他嗅到了其中一些‘乐子’的成分在中间。 于是达米安上楼了，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笼子里的黑白相间的小家伙——是那些小流氓。 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刺客古堡？ 来不及多想。 看乐子的情绪飞快降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慌张和恼怒的情绪。 ...这些企鹅会被杀死的。 于是达米安用上了些许忍者的技巧，飞快跑过去，又在会被西瓦察觉到的距离放慢了步伐，装作从容的快步走过去。 达米安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笼子的另一边，阻止了卡珊德拉将笼子提走。 卡珊德拉终于抬起头，她用那双黑色的眼珠注视着达米安，绿色蜡烛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眼中令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情绪。 但卡珊德拉没有松开捏着笼子的手。 达米安绷着脸，眉头紧皱，他低低的说：“松开，卡珊德拉。” 达米安并不想吼或是怎样用不太好的态度去对待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是刺客联盟里，达米安除了外公和母亲外接触最多的人了。 一是因为他们年龄相仿，卡珊德拉只是比达米安大了4岁，勉强还能算得上同龄人。 二是因为刺客联盟里只有他们两个小孩儿刺客能够在刺客联盟的基地里随意走动，其他小孩儿都在集训营集训。 毕竟他们的天赋达不到卡珊德拉和达米安的程度，只能更多的训练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不过卡珊德拉也有很多时间待在香港那边，达米安与卡珊德拉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他只知道每一次见面卡珊德拉都有变化。 越来越沉默，直到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开口说话。 达米安勉强将卡珊德拉归入了‘熟人’的那一路，而不是‘手下’。 但这并不妨碍达米安使用自己身为少主的身份来压卡珊德拉一头。 这并不是达米安在卡珊德拉和企鹅之间做选择，而是他为了救这些企鹅，他必须从卡珊德拉手中争取到企鹅。 说实话，达米安摸不透卡珊德拉，卡珊德拉表现得过多特质都令她像个听话的玩偶，听话的杀手那样。 根据刺客联盟的规则，入侵者都是会被消灭了。 尽管这些企鹅没有被水滴兽撕碎吃掉，但达米安认为卡珊德拉很有可能会杀死这些被他们抓住的企鹅。 企鹅们在笼子里也闹翻了天。 “这不就是动物园里的那个小间谍吗。”斯基伯说着，它忍不住踹了一脚笼子。“原来他是刺客联盟的人，刺客联盟早就盯上我们了。” “科瓦斯基，我们最近有什么非常高调的行动足以引起刺客联盟的注意吗？” 科瓦斯基想了想，猜测道：“大约是迷晕了蝙蝠侠提姆·德雷克？毕竟蝙蝠侠是哥谭的台柱子，结果被我们轻松撂倒了，刺客联盟大约觉得我们很厉害，所以排个小间谍来监视我们？” 斯基伯点头：“有点道理。” 紧接着它用双翅捏着牢笼冲达米安抓狂的咆哮：“见了鬼的小间谍！我们早该把你弄晕然后捆起来，可恶！！！” 普莱维特观察着达米安，它依然愿意相信达米安：“或许他只是为了从刺客联盟手中保下我们呢？” 斯基伯瞥了普莱维特一眼，它眯起眼，表情有几分危险：“你是在偏袒那小间谍吗？普-莱-维-特！” 斯基伯一字一顿的念普莱维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不满意。 普莱维特也不服输，它在自己坚信正确的事情面前从来不会认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斯基伯你不能仅凭这个男孩儿出现在刺客联盟里就轻易否定他。” 科瓦斯基赞同的点头，他道：“抱歉老大，这次我站普莱维特。” 达米安可是救过他的命的，科瓦斯基还是愿意相信达米安这是为了在卡珊德拉手里保下它们才会这样做的。 第59章 “我当然知道。”斯基伯有几分无奈地说：“我们越是表现得抗拒， 就会越显得我们不认识他。” 这下三只企鹅明白斯基伯的意思了，它们得给达米安打打掩护，西瓦女士可是很聪明的， 她或许听不懂动物的语言，但可能会从它们对达米安的微妙态度里读出达米安是故意偏袒它们的。 斯基伯又不傻， 它并不认为不久前救了科瓦斯基的小男孩儿会在现在杀死它们。 达米安心中仍然存在善意，他没有被黑暗完全腐化，与直觉无关，这是斯基伯观察后得出的结果。 哪怕是听到了达米安的话，卡珊德拉也没有任何放手的打算。 她沉默的注视着达米安，手上紧紧的攥着笼子。 卡珊德拉喜欢这些小家伙， 她从没见过有如此可爱柔软的存在， 在看见它们的那瞬间，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 于是她向母亲提出了想要的念头，刺客联盟的教导一直在告诉卡珊德拉，她应该服从命令， 而不是向上级需求些什么。 但？西瓦女士已经不是她的上级了，是她的母亲， 作为一个女儿向母亲索求， 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卡珊德拉不知道， 她内心非常忐忑， 她并不认为西瓦女士会答应她的要求， 因为哪怕出现在她们面前的不过是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存在。 它们也是刺客联盟基地的入侵者，是应当被消灭和抹除的存在。 卡珊德拉想， 至少在明确的清除指令下来之前， 她可以保护好它们， 但卡珊德拉不会为了它们违背必杀的指令。 如果卡珊德拉能保证企鹅不会对刺客联盟造成威胁的话， 她能保下企鹅们吗？ 卡珊德拉不知道。 但是现在，达米安为什么又要插手这件事？ 达米安会杀死它们吗？ 卡珊德拉不想让达米安杀死它们，达米安是被塔利亚控制的人。 达米安注视着卡珊德拉紧紧捏着牢笼一侧的手，他眯起眼，用力将笼子拽向他的方向。 感受到达米安的用力，卡珊德拉也暗自用力，两个人互不相让，牢笼在中间停着，发出不堪重负的颤动。 就连牢笼里的四只企鹅也感觉到了这股来自于两个小孩儿的压力。 “哇哦哇哦，我觉得他们再用力些，这个笼子该被它们撕碎了，我们也能趁机逃走了。”斯基伯带着些许玩味儿的语气说。 老实说，斯基伯现在一点都不慌，它的直觉告诉他，只需要随机应变就好。 “不过这个女孩儿从她母亲西瓦女士手中将我们要下来是要保护我们吗？”科瓦斯基问道。 本来西瓦女士是想直接干掉它们的，但是她的女儿拦下了她。 “呃啊。”普莱维特发出一声痛呼，它抱着头道：“我觉得小女孩儿不是坏人，小男孩儿也不是，为什么它们非得干一架？” “普莱维特，抛下你天真的想法吧，或许他们想要保下我们，但刺客联盟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你觉得这两个小孩儿在刺客联盟里有多大的话语权？” “他们阻止不了刺客联盟的杀手将屠指向我们。”斯基伯残酷的宣布。 它见过太多战争了，在战争里也不乏有些天真的家伙，试图改变战争的局势，事实却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也最终会被战争的残酷同化，变得麻木残忍。 “我们或许可以帮帮他们，帮他们脱离刺客联盟的掌控，就像是当初帮助杰森那样。”普莱维特急切地说。 “清醒点，普莱维特，这和当初救杰森完全不一样，杰森当初已经是孑然一身，他没有羁绊，于是和我们建立了羁绊。” “这两个小孩儿已经有了他们的羁绊，先不提我们能否对抗整个刺客联盟的势力，更何况他们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又愿不愿意跟我们离开刺客联盟，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普莱维特，你是想为了一些无法确定的事儿把整个团队的性命都搭上去吗？”斯基伯厉声道。 这的确和当初救杰森是完全不同的，首先是它们挖到了杰森，随后将杰森重新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杰森认同它们，它们也认同杰森。 这两个小孩儿本来就是刺客联盟的一员，他们因为企鹅产生了动摇，却不意味着他们会为了企鹅脱离组织，从此过上被刺客联盟追杀的生活。 听懂了斯基伯话语里潜在意义的普莱维特有些失落的低头，他自然知道斯基伯的话是正确的，他也不希望斯基伯编织出美好的话语来欺骗自己。 普莱维特已经成年了，尽管它的同伴们总是下意识的因为它年龄更小而格外的照顾它，但它早就到了能够看见现实的年龄。 说了一通后，斯基伯干脆扭头不看普莱维特了，它也有些郁结。 就像是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刚和孩子因为观念不同吵了架的严格母亲那样。 慈祥的‘父亲’科瓦斯基伸手拍了拍普莱维特的肩膀。 它安慰道：“这就是成人的世界，你会知道，你不能买到每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具，也无法拯救每一个人。”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现在是？”普莱维特抬头，有些沮丧的问科瓦斯基。 “总是如此。”科瓦斯基用同样晦涩的声音说。 瑞克看了看科瓦斯基又看了看普莱维特，随即露出一个被恶心到了的表情，它最讨厌这种煽情时刻了。 见卡珊德拉没有半点松手的打算，力气也同达米安不断用力起来。 “我再说一次。”达米安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 “卡珊德拉·该隐，我以刺客联盟少主达米安·古尔、刺客联盟唯一继承者身份命令你，松手。” 听到达米安这般说，西瓦女士眯起眼来，她本来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儿的。 毕竟在桑德拉的眼中，只是两个小孩儿‘抢玩具’，哪怕卡珊德拉和达米安打起来，用锐器招呼对方，桑德拉也只会在其中一方断气之前阻止这场战斗。 桑德拉从小就是这般被教育的，只要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卡珊德拉要想从达米安手中得到那些入侵者企鹅，她就必须拿出对等的能让达米安服气的实力来。 西瓦女士并不认为自己的女儿会输给达米安·古尔，达米安的天赋或许的确很出众，但她的女儿同样出众。 更何况她的女儿掌握着读取对方心理预判出招的能力，达米安在卡珊德拉这里可丝毫讨不着便宜。 但现在，达米安居然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来试图压卡珊德拉一头。 这就让桑德拉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于是她开口，语气平平的道：“达米安少主，塔利亚是这样教导你的吗？让你用少主的身份去抢下属的东西？” 达米安瞥了眼西瓦女士，冷哼一声：“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桑德拉·伍·珊，别忘了，你早就不是刺客联盟的一员了。” 西瓦女士保持着脸上的笑，她道：“自然是以卡珊德拉的母亲的身份。”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去找我的母亲谈谈吧，‘西瓦女士’。”达米安冷声说：“更何况我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我有权利让我的下属把我需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 西瓦女士眸子暗了暗，不愧是塔利亚的儿子，这份傲慢倒是学了个十乘十的让人火大。 达米安毫不客气的往卡珊德拉身上扣帽子。 “所以你打算违背我的命令，包庇这些入侵者吗？卡珊德拉。”达米安学着平日里母亲说话的方式向卡珊德拉施压。 “卡珊德拉·该隐，父亲大卫·该隐，刺客联盟最忠诚、强大的杀手之一、母亲桑德拉·伍·珊，曾经也是刺客联盟忠诚、顶尖的杀手，你的父母都是刺客联盟最忠诚的下属，你呢？你想要斩断这一切？” “斩断你父母辛辛苦苦打下的地位？”达米安冷声胁迫道。 以前他从来不会有这么多废话，但现在不同往日，达米安也是有私心的，哪怕他把帽子按在了卡珊德拉身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才是那真正想要包庇企鹅的人。 更何况，达米安不想对卡珊德拉动手。 卡珊德拉被他划入了‘熟人’的范畴内，她对达米安的意义已经不是普通的下属那么简单了。 如果不是为了企鹅，达米安甚至不会和卡珊德拉发生争执。 卡珊德拉静静地看着达米安，好一会儿，就在达米安以为卡珊德拉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时候，卡珊德拉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攥着笼子的手。 卡珊德拉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快步退到了西瓦女士的身边。 达米安在心中松了口气，他正要提着笼子离开，视线从角落扫过时，瞳孔却是猛地收缩。 穿着紧身夜行衣的塔利亚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塔利亚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了，她几乎看完了整个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塔利亚本来不打算看这么久的。 但达米安的表现实在是令她意外，她从没见过的达米安，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是如此一个伶牙俐齿、甚至会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为下属施压达到目的的模样。 于是她便多看了一会儿。 这样的达米安令塔利亚感到骄傲和欣慰的同时，又让塔利亚产生了些许恼怒的情绪。 她的，掌中的小怪兽发生了某些变化，这些变化若不是塔利亚今天亲眼见到了，还不知道达米安会瞒她多久呢。 毕竟达米安在塔利亚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乖巧听话的模样。 第60章 塔利亚保持着平日里那副神秘却又永远什么事儿都在她掌握之中的姿态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塔利亚先是看了眼半眯着眼的西瓦女士和她身侧面无表情的卡珊德拉， 她说：“西瓦女士。” 她像是不经意的与卡珊德拉那双黝黑的眸子对上，卡珊德拉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桑德拉轻轻点头，算是回应塔利亚的打招呼， 她没有注意到卡珊德拉的小动作。 毕竟桑德拉现在已经不是刺客联盟的杀手了，她只是回来见卡珊德拉的， 她已经失去了管刺客联盟的资格。 不过作为为刺客联盟诞下了一名完美杀手的前刺客，塔利亚也会愿意卖桑德拉一些面子，她允许桑德拉获得许可后自由出入刺客联盟，甚至拥有在刺客联盟里的绝大部分权限。 毕竟偶尔塔利亚也会拜托这位世界第一的杀手帮她做一些事情。 和西瓦女士打过招呼后，塔利亚看向抱着笼子站在原地的八岁小男孩儿。 “达米安。”塔利亚轻声喊道，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又严肃的语气。 她注意到了， 自她出现在的那刻， 刚才还气势满满的达米安就像是看见了天敌的某种小动物一般， 浑身紧绷、甚至是恐惧。 分明浑身已经僵硬的不成样子，表情却非要装作淡定的模样。 塔利亚心中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达米安在畏惧她，是的， 他一向这般畏惧她，只是从未表现得这般害怕她， 就像是做错事后被母亲抓住的小孩儿。 怎么会这样。 啊， 他是在担心自己会对这些企鹅不利， 这些毕竟是入侵者， 而按照刺客联盟的铁律， 入侵者是需要被清理的。 只要对这些小动物露出一些表情或者动作，达米安就会为此更加慌张吧， 真是可爱的孩子。 这样想着， 塔利亚故意的、表情明显的用目光扫过笼子里的那些企鹅——这是为了令达米安看见自己的表情。 正如塔利亚所想， 达米安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 他强装淡定的表情立刻出现了崩塌，偏偏又不敢发出一丁点受惊的声音。 “母亲。”达米安压低了声线喊。 塔利亚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她故作不知的道：“达米安，你抓到了这些入侵者，这些..小动物，是企鹅对吗？” “...是的，母亲。”达米安摸不透塔利亚这番是什么意思。 他的大脑飞快转动着，效果却不如以往好用，就像是高速转动过热后，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明白，亦或者他已经被塔利亚所带来的压迫和恐惧压倒。 丝毫没有被塔利亚气势压倒的桑德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塔利亚，真是可怕的女人。 塔利亚看似一举一动都是温柔的、对待孩子就像个慈母那般，但浑身的气势却是支配的味道。 她是这般教育达米安的，是教育吗？或者说是支配更合适吧，她享受着支配达米安·古尔的感觉，就像是她的父亲忍者大师支配她那样支配达米安。 达米安被塔利亚完全支配着，一举一动，每一个行为都在塔利亚掌控着。 所以这些企鹅，并不是塔利亚命令达米安过来从卡珊德拉手中抢走的。 是达米安自己诞生地想法，被塔利亚支配着，却诞生出了自我的想法，有一部分脱离了塔利亚的掌控。 所以塔利亚接下来会做的是什么？ 借由这件事，重新掌握达米安，让达米安明白，他只能活在塔利亚的掌控之中。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桑德拉心中有所怀疑，会不会这些年卡珊德拉变得越发沉默空洞的原因也是因为处于塔利亚的支配之中。 桑德拉下意识的摸了摸卡珊德拉的头，心中逐渐诞生出了一个想法，只是现在，这个想法还没成型。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呢？”塔利亚装作自己没有看懂达米安明显想要保下这些企鹅的想法，她要让达米安亲口说出来。 “喂给歌利亚？歌利亚一定会喜欢的。还是送进处刑室里？亦或者你想要试试解剖它们？这应该是你解剖的第一只企鹅对吗？你可以把它们的头切下来做成标本挂在墙上。”塔利亚用温柔的声线述说着可怕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卡珊德拉下意识的捏住了西瓦女士的手心，感受到手掌传来微弱的刺痛。 桑德拉低下头，只见她的女儿，她为刺客联盟诞下的完美杀手，卡珊德拉正仰着头看着她。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着桑德拉的模样。 而桑德拉甚至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祈求，她在向桑德拉寻求帮助，希望桑德拉能从塔利亚的手中保护下这些可爱的小家伙。 它们是那样的无害、无辜...好吧，或许没那么无害，也没那么无辜。 毕竟它们侵入了刺客古堡，还扛着rpg把古堡炸开一个洞，战斗来不容小觑。 可这是刺客联盟自家的事儿，于情于理退出了刺客联盟、并以‘西瓦女士’自称的她都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管这件事儿。 桑德拉沉默着，这件事她不能管，否则她或许连来刺客联盟见一次卡珊德拉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见桑德拉保持了沉默，卡珊德拉眼中的希翼和祈求逐渐退去，她没有失望，只是归于虚无，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空洞模样。 她从小，从能够读懂言语并理解它们的意思时，她就知道，她是母亲抵押给刺客联盟的物品，她对母亲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何谈得上失望。 卡珊德拉收回目光，松开捏着桑德拉的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塔利亚和达米安那边的发展。 桑德拉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她不该对自己诞下的、作为抵押的孩子动感情，但她的确动了，这就会令她承受感情上的折磨。 笼子里的几只企鹅听着塔利亚的话，发出嘶嘶倒吸气的声音。 除了斯基伯以外的三只企鹅正在不大不小的笼子里抱着头乱窜，很显然塔利亚的话吓到了它们，这可和金并不一样。 即使塔利亚的压迫感并非是指向了它们，是铺天盖地的朝向达米安，但作为对气息、情绪极为敏感的小动物，它们的确受到了这股压迫感的影响。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我可以使用物质分子化终结者了吗？” “我们不会真的被解剖吧？”“或者被抓去喂什么歌利亚，天知道我都没有听过这种东西。” “嘎呜嗷嗷嗷。” 斯基伯抵御着塔利亚强烈支配的压迫感，它再次踹了脚发绿的笼子。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斯基伯忍不住抱怨：“这个小间谍难怪会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小间谍，他妈居然是这样教他的。” “尽管我不知道人类是怎样的，但按照动物的传统，母亲应该哺育未成年的动物，爱护它、悉心教导它如何在野外生存。” “而不是像这位人类母亲一样，用气势压迫孩子，让他处于对自己的恐惧中。”科瓦斯基翻了翻小册子。 “像这位女士这样教孩子是错误示范。”斯基伯斩钉截铁地说。 “就连我当初带普莱维特时，也克制了我的大部分坏习惯避免普莱维特学坏。” “天知道我足足有一年没有威胁他人、持强临弱、打牌、晚上喝咖啡、看电视开最高音量...”斯基伯在哀悼自己失去的青春。 科瓦斯基看了眼旁边正揪着瑞克的胸口，用与斯基伯威胁别人时一模一样的凶狠表情凑到瑞克面前的普莱维特。 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大概吧？” 它不确定斯基伯接回普莱维特的那年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儿了，但普莱维特学到了斯基伯的一些坏习惯科瓦斯基是可以确定的。 当然了，它不敢直说。 斯基伯还在继续输出：“也得亏这小子有点悟性，没有完全被他妈给支配，不过现在过后就说不定了。” 斯基伯能看得出来，塔利亚是在以它们的生命来做要挟来强迫达米安重新回到她的掌控中。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坏女人，满肚子坏水。” “新生的小花朵就被她给养歪了，这样要不得。” 小孩儿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张，父母为他们画上什么颜色，他们就会变成什么颜色，而小孩往往比大人更加天真，也更加残忍。 小孩儿投影的恶是大人的数倍。 这也就是通常会见到小孩儿干一些‘无伤大雅’的坏事，而见不到大人那样做的原因。 孩子投射出来的模样就是大人的模样。 或许很难说，但斯基伯大约是到了年龄，他心中属于父爱的那部分正在泛滥。 这令它对这位母亲的做饭感到愤怒和不齿。 达米安死死的看着走廊的一角，不敢将目光落到塔利亚的身上，他畏惧在塔利亚的眼中看到不容拒绝的情绪。 这意味着他要杀死这些企鹅，甚至是他亲自动手。 所有声音好像都来自很远的地方，唯有塔利亚的话回荡在达米安的脑袋里，他就像是沉入了海底，不停的下沉，不停的。 几乎快要窒息。 他应该那样做的，主动消除入侵者，这样母亲才会满意。 他应该让母亲感到满意，作为达米安·古尔，否则就会被取代，成为报废品，他不想被报废。 却在这时，企鹅叽叽喳喳的、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击破了冰层、穿过冰冷的海水传到了达米安的耳朵里。 可是—— 他真的不想那样做。 那是达米安·古尔，刺客联盟的少主该做的事，却不是达米安想做的事情。 第61章 “达米安？”见达米安沉默着， 塔利亚催促着想要从达米安的口中得到一个结果。 其实无论达米安选择什么，最后能作出决定的人都只有塔利亚一个，这也就是西瓦女士会形容塔利亚为‘可怕’。 塔利亚看似给了达米安选择， 实则是通过这个选择重新控制达米安，但选择权从始至终都在塔利亚的手中。 “达米安， 你的选择呢？要怎么杀死它们呢？亦或者你有别的想法或是选择？说来听听呢。”塔利亚慢条斯理的问。 达米安动了动嘴皮子。 “我——” 终于达米安在心中下定决心，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却又在与塔利亚那带着压迫感和支配欲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想要坚定吐出来的话语再次变得忐忑。 “..我..我想，留下它们。”达米安用有些晦涩的声音说。 塔利亚眯起眼，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达米安当着她的面前说‘不’， 反抗她的意志。 塔利亚感到了些许不悦， 她分明已经把选择给达米安做好了，她之前说过的处刑方法，任何一个都是可以执行的， 但达米安选了什么。 达米安选择了‘别的想法’，但塔利亚给达米安的‘别的想法’里， 并没有留下企鹅这一项。 真是如此的令人不悦， 同时， 除了不悦外， 塔利亚还有一种诡异的自豪感， 她的孩子，来自于蝙蝠侠的那部分正在反抗她的支配。 强大的蝙蝠家的基因， 达米安是如此的优秀， 他天生就应该站在最顶端。 塔利亚假装没有听清的模样， 她在给达米安一个改变自己想法的机会。 “什么？” 于是她又问了一次， 这次她凑近了达米安，这是一个她伸手就能摸到达米安头的距离。 塔利亚的控制欲和支配欲可远远比蝙蝠侠恐怖得多。 达米安咬了咬牙，他道：“我想要留下这些企鹅，母亲。” “这只是些小动物，它们并不能影响到我们些什么，是无伤大雅的存在，我会看好它们、盯紧它们，不让它们有任何机会向外边传递信息。”达米安飞快的说。 “或者，我们甚至可以利用这些企鹅抓住幕后试图探查刺客联盟秘密的黑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不自量力带来的后果。”达米安说。 谁会相信这些企鹅会是自主行动的呢？尽管达米安清楚这些企鹅绝对是自作主张的行动！背后根本没有人指挥它们。 而它们为什么会潜入刺客联盟也是一件非常好猜测的事儿。 它们与杰森·陶德熟识，它们知道杰森·陶德需要刺客联盟的圣水，拉萨路泉水来稳定身体不崩坏。 而杰森·陶德为了不让达米安或者说刺客联盟盯上这些企鹅。 他甚至愿意与达米安闹翻，他知道如果达米安将他的背叛告知塔利亚。 杰森将不能再从刺客联盟的基地里获得拉萨路泉水，即便如此，杰森依然那般做了。 所以企鹅们一定是为了杰森来刺客联盟盗取拉萨路泉水的。 不过这些是只有达米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杰森和企鹅建立了深切的羁绊，以至于杰森会为了企鹅与刺客联盟对立，哪怕自身将会面对死亡的威胁，企鹅们则是为了杰森能稳定**，潜入刺客联盟，冒着生命危险窃取拉萨路泉水。 如此深切的羁绊令达米安心中有了些许奇怪的感觉，有点泛酸、也堵得慌，这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情绪，却清楚地知道这名为什么。 ‘嫉妒’。 他嫉妒杰森和企鹅的羁绊。 他不明白。 为什么杰森在离开蝙蝠侠独自一人后还能收获自己宁死也要守护的羁绊，他生活在刺客联盟这样一个‘大家族’里却仍然感到孤独和压抑？ 来到哥谭后，达米安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开始脱离塔利亚的控制思考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 达米安很喜欢这种感觉，既然是喜欢着的，所以那是好的吧。 达米安还不忘记为自己扣上‘是为了刺客联盟好，为了抓住幕后黑手’的想法，以此来博得塔利亚的肯定。 塔利亚还不懂达米安在想些什么吗。 她凝视着面前拼命编造着理由，试图让塔利亚同意留下企鹅的达米安，她脸上柔和的笑容也在逐渐消退，转化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没有笑，只是她的脸本就看起来柔和，令她多了份似笑非笑的感觉。 塔利亚叹了口气，为了达米安的叛逆，达米安八岁就迎来了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点？ 不过没关系，无论是杀死企鹅亦或者留下企鹅，塔利亚都可以将它转变为对达米安的支配。 “所以我可以留下它们吗？母亲。”达米安抬头。 那双倒映着蜡烛绿光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磷火。 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姿态，仿佛那个不可一世的、为刺客联盟的未来做打算的少主。 可塔利亚就是知道，达米安并非是为了什么刺客联盟，他只是为了自己，他想要这些企鹅。 “这是你对我的请求吗？达米安。”塔利亚开口问。 见事情好像并没有绝对的倒向塔利亚那一边，完全不知道‘请求’意味着掌控的达米安立刻回答道：“是的，母亲，我请求您允许我留下它们。” 斯基伯叹了口气道：“这小孩儿中他妈的计了。” 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达米安不需要向谁请求些什么。 如果他向塔利亚请求这件事，就意味着他依然是属于塔利亚的。 他需要塔利亚同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依然被控制着，被支配着。 见达米安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塔利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啊，毕竟是‘达米安’对我的请求，作为母亲的我自然应该满足你的愿望。”塔利亚这般说着。 达米安却从中品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他抿了抿唇，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请求这般简单。 塔利亚是在告诫他，她是因为达米安·古尔这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才会答应达米安的请求，但‘达米安’并不是无可取代的。 如果达米安不努力让塔利亚感到满意的话，不仅请求会被拒绝，连同‘达米安’都会被收回去。 “所以达米安不能辜负我的期望，你身上背负着的可是刺客联盟的未来，是刺客联盟实现正义目标的领导者，你明白吗？”塔利亚温声细语地说。 达米安微微垂下头，他捏紧了笼子的一角，冷汗从他额角划过。 他用莫名变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是的，我明白...母亲。” 这时，一只柔软的、微凉的东西盖住了他捏着笼子的手，达米安看向笼子，是一只企鹅用鸟翅盖住了他的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达米安一般。 是那只很可爱的企鹅，它的眼中甚至透露着对达米安的关心，他从一只企鹅的眼中看到了关心的情绪，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有吧，这只企鹅在无声的安慰自己，这也的确让达米安感受到了些许安慰。 塔利亚自然也是看到了企鹅和达米安的小互动，她眯了眯眼，既然她已经答应了达米安，她自然就不会反悔，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会令达米安生起反叛的情绪。 塔利亚了解达米安，这也就是塔利亚会逼迫达米安做出选择，却绝不会替达米安选择的原因。 假如塔利亚当着达米安的面带走这些小东西或者杀死它们，以达米安天生反骨的性格来看，它有极大概率会彻底摆脱塔利亚的控制。 他会选择暴起反抗塔利亚的概率更高，而不是因为塔利亚的恐吓顺服。 塔利亚好不容易才令达米安收起了他的逆骨，令他对自己产生畏惧，可不想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前功尽弃。 “不要让这些柔软的小东西腐蚀你的内心，让你变得心软，明白吗？达米安。”塔利亚说出最后的警告。 “我不会的，母亲。”达米安保证。 塔利亚最后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四只企鹅，随即转身离开了这条走廊。 直到塔利亚的身影离开了走廊，达米安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忍不住用责怪的目光看了眼笼子里不嫌事儿大的四只小企鹅。 他半抱怨的晃了晃笼子，令四只企鹅在笼子里东倒西歪，这就算是他的报复了。 他说：“你们可把我害惨了，想想怎么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吧。” 达米安清楚这些企鹅能够听懂他说话，所以他毫不介意的这样问了。 倒是桑德拉和卡珊德拉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达米安一阵。 达米安也意识到自己和企鹅说话在西瓦女士和卡珊德拉的眼中是多么的愚蠢，他轻咳了一声，扯了扯盖在头上的兜帽，遮住自己逐渐发烫的耳朵。 他抱紧怀里的笼子，快步从桑德拉和卡珊德拉的身侧跑过。 路过时还踹了一脚匍匐在地上的水滴兽，命令它们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 卡珊德拉的眸子闪了闪，她能感觉到，达米安发生了什么变化、 表面看上去，他依然是那个傲慢、自大的小混球，可是和塔利亚作对这件事儿就不像是达米安会做出来的事儿。 卡珊德拉和达米安的关系比较好还有一个原因，他们都被塔利亚支配着，他们都恐惧着塔利亚，尽管达米安在来到哥谭之前并不那样认为。 达米安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许是和卡珊德拉一样的变化。 卡珊德拉想要脱离刺客联盟，无论去哪儿都好，她都不想再待在这里，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要逃走。 第62章 达米安一路狂奔的同时， 用双手固定住了笼子，避免笼子的颠簸使得四只企鹅感到不适。 他将四只企鹅带到了他的住处。 路上有不少下属同他打招呼，达米安只能被迫降下步伐， 装作与平时无异的和他们点头示意，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不应该在走廊里跑跳。 更何况这些下属里有绝大多数都是他母亲塔利亚的爪牙，他们或许会将自己的表现转告给塔利亚。 尽管塔利亚同意了他将这些小东西留下来，但达米安知道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塔利亚最后那句‘不要变得心软’， 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绝对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任何不符合刺客联盟少主的行为， 这些企鹅都很有可能再次沦为塔利亚用于控制自己的牺牲品。 所以达米安只能尽可能的保持着无所谓的冷硬态度将这些企鹅带回他的房间， 他在整个刺客联盟的基地里， 唯一的私人空间。 不需要担心会被人监视亦或者被人发现，是真正的属于达米安的私人空间。 在达米安带着企鹅们往他的房间走时，企鹅们也在观察这栋刺客古堡。 它们刚才进入的地方只是见到了这座古堡的冰山一角， 除去立于灯柱上的水滴兽， 古堡里还伫立着不少刺客雕像。 石制的刺客比人更高， 它们身披斗篷遮住眉眼，有的手持长剑眺望远方、有的双臂张开袖箭自手腕弹出，有的踩着凶手紧握巨斧向下劈砍， 有的甚至是信仰之跃的动作。 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两旁， 尽管是死物却透露着庄重和肃穆的感觉。 就连达米安在路过这里时， 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和放轻了脚步。 四只企鹅在笼子里观察着这些刺客雕像。 “我觉得..这些雕像有些眼熟。”斯基伯摸了摸下巴， 可要问它在哪儿见过，它也说不出来， 但它一定见过这些雕像。 而且见到这些雕像时， 它一定还和这些类似的东西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瑞克看着这些雕像， 它倒是想起了些什么， 它一边嘎嘎嗷嗷的叫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给予斯基伯一些提醒。 “噢，你是说我们之前在法国的那次行动，一群人不是嚷嚷着要烧了圣母院，然后人群里就走出了这么几个穿着白袍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家伙是吧？”斯基伯说。 瑞克点头。 那是好几年前的一次行动了，那个时候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都还没有加入它们。 斯基伯仍然受到丹麦通缉令的影响，那些通缉令不仅是贴到丹麦各处，许多国家都有斯基伯的通缉令。 斯基伯带着瑞克在全世界走走停停，后来遇到科瓦斯基后才有了在纽约市定居的想法，虽然‘亡命天涯’这四个字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神经紧绷的，无法放松下来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妙。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曾经为了劫持海鲜车上的美味鲜鱼，在法国制造出了一起街头混乱。 结果当它们扛着一箱冻鱼从车里钻出来时，却看到了满街的法国人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抱头蹲防的姿势。 斯基伯还在心中惊讶，尽管网络上有个‘乳法’的梗，但也不至于一起街头小混乱就能让法国人全体蹲下抱头蹲防吧？ 然后斯基伯和瑞克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群黑衣人拿着**，手持枪械，对着巴黎圣母院跃跃欲试。 尽管是通缉犯，但斯基伯心中仍然留存着正义——它当初会被丹麦全国通缉，是hans那混蛋背叛了它，才导致它的肖想以通缉犯的身份挂满了大街小巷。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不能容忍这样破坏文物和艺术的家伙存在，它们放下手中的冻鱼，冲上去解决了部分黑衣人。 但黑衣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那时候的斯基伯和瑞克也没有科瓦斯基制作的那些强力道具，它们忙活好一阵也才解决了其中一小部分。 还有大量黑衣人围着巴黎圣母院势必要点燃它。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袍、头戴兜帽的男人出现了，分明只是几个人而已，却带来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白袍在黑衣中万分显眼，人群纷纷屏住呼吸为他们让开位置，也就是这几个人，宛若战场中的舞者，穿梭于黑衣之中，所到之处均是血红之花。 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快处决了这些黑衣人，解救了这座即将沦为火场的巴黎圣母院。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斯基伯也被这一幕震惊了，这不仅是一场反抗与救赎的战斗，更是一场血红的艺术。 白袍人穿梭于黑袍与鲜红之中却没有一滴血溅到他们的衣袍上。 那句流传甚广的‘千军万马避白袍’，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哇，没想到斯基伯和瑞克还有这样的经历。”普莱维特有些羡慕地说。 光是通过斯基伯的话，它就能大概想象到那是个多大的场面，可惜那个时候，它还待在某个动物园里吧？ 科瓦斯基则是哼哼着说：“如果当时我已经加入你们的话，惹眼的就不会再是那些‘白袍’了。” 它做出的那些发明品，那样不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级别，区区一群黑衣人？在他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发明品前什么都不是！ “然后我们再帮助斯基伯收获一张法国的通缉令？”普莱维特礼貌发问。 “普莱维特，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开口说话。”科瓦斯基瞪了它一眼。 斯基伯眼眸闪了闪收回思绪，它看向瑞克：“我记得白袍人也自称为刺客？” “嗷呜嘎咔呜。（但我觉得他们和刺客联盟不一样。）”瑞克说。 “的确不太一样。” 那些白袍的刺客更像是保护世界的英雄，而这些抓住了企鹅的刺客联盟更像是某种**般的存在，什么洗脑小孩儿，通过拉萨路圣水掌控杀手。 这不正是电视电影里的邪恶反派组织会干的事吗？ 不过刺客联盟的确与刺客兄弟会有所联系。 大约在五百年前，拉尔斯·艾尔·古尔还没有创立刺客联盟，他是刺客兄弟会的一员，奉行着兄弟会的原则‘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的理念。 在被规则所掌控的权利世界奋斗和追求自由。 某次他在圣殿骑士的追捕中重伤，跌落悬崖落入拉萨路泉水之中，死而复生的他知晓了拉萨路泉水的秘密，至此他带领着一部分信念不坚的刺客反叛了刺客联盟。 以，坚信这个世界的‘正义’将由自己亲手创造为由，创立了现在的刺客联盟，尽管拉尔斯已经背弃了兄弟会的信条。 刺客联盟也没有继承到兄弟会的习惯，变成了彻底的杀手组织，但多少还是有一些东西被保留了下来，比如每个刺客基地里都会伫立着的刺客雕像。 这些雕像可都是曾经刺客兄弟会里的‘刺客大导师’们的雕像。 达米安可不知道这些企鹅叽叽喳喳的讨论了那般多。 他带着企鹅们穿过了伫立着刺客雕像的走廊，来到了一座巨型水滴兽面前，这座水滴兽与之前的水滴兽都不一样。 它是伫立在一面墙上的，它与身后黑色的墙壁融入一体。 达米安按下某个机关，水滴兽墙壁翻了一个面，露出里面的原貌。 这是一座秘密电梯。 达米安打开了机关门，通过电梯带着企鹅们通往了几十米深的地下，也就是刺客联盟的基地真正所在的位置。 达米安带着企鹅们进入了他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后，达米安先是检查了房间里是否有留下的监视器，这是他留下的习惯。 无论在哪儿，哪怕是在基地里自己的房间，他都会下意识的检查是否会有监听器之类的，感谢这个好习惯吧。 就算他的房间里真的有塔利亚留下的监视器，塔利亚也会明白，达米安只是下意识的打扫房间，不是担心塔利亚窃取他的秘密。 母子之间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达米安知道，他们已经不太‘愉快’了。 瞧瞧这短短一天时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欺骗母亲，隐瞒汇报了杰森·陶德和企鹅的事儿。 下午企鹅入侵刺客古堡时，他从塔利亚的手中保下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小混蛋。 一想到此，达米安就有几分头疼。 他提着笼子，任由企鹅们毫不忌惮的打量着他的房间。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看起来甚至没有普莱维特的游泳池大。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桌子，和一个书柜，这些东西的放置令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加狭小了。 即使达米安·古尔是刺客联盟的少主，他也没有住到更大的房间，这是标准的刺客成员房间，其实达米安的这还算是东西比较多的房间了，更多的刺客的房间里甚至只有一张床， 好消息是达米安并不是一个会对生活环境指指点点的人，尽管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看起来是如此的光鲜亮丽，他穿着的衣物也与其他刺客不同。 但达米安从来不会觉得他与其他刺客有什么大的不同。 不过，当达米安注意到这些企鹅在打量自己的房间时，达米安还是难得感到了些许局促。 他甚至腾不出一个足够的空间来放置这些企鹅，达米安只能把桌上的一些小玩意胡乱的扫在一起。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书、笔、小玩具、胶布什么的。 然后把装着企鹅的笼子放到了桌子上，还能勉强放的上去。 第63章 “接下来， 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好了。”达米安冷声说。 他既然向塔利亚要求保下了这些企鹅，那么他就要负责管理这些企鹅，不能再给它们任何会被塔利亚抓到把柄的机会。 否则， 达米安真不知道他该如何再次从塔利亚的手中救下这些企鹅。 每一次从塔利亚手中保下这些企鹅，就意味着达米安必须答应塔利亚一件事，在这样长久的压迫之下，达米安不确定自己能否一如既往的坚定自己想要护下这些企鹅的决心。 所以在一切发生之前， 达米安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这些小流氓企鹅在刺客古堡里造成破坏。 听到达米安这般说， 斯基伯第一个反对， 它双手捏着由魔法构成的栏杆冲达米安大吼：“你这是非法拘禁， 先生！你是违法的！科瓦斯基， 给我一些法律建议。” 科瓦斯基立刻从身后掏出它的万能小本本，他翻了翻本子上的内容最后回答道：“根据美丽国的法律非法拘禁会被判处3-6个月**，再加上‘走私保护动物’罪， 足够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噢， 等等， 鉴于他是个未成年，恐怕得扣个五十年，如果他认错态度良好， 则只需要在少年管理所待几个月。”科瓦斯基说。 “很好！够他喝一壶的了。”斯基伯回答。 “杰森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我们被这个叫达米安的小孩儿非法拘禁， 瑞克， 我需要一些硬家伙， 注意，我不要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那种。”斯基伯磨了磨后槽牙说。 刚露出兴奋地表情把脏弹从嘴里拿出来的瑞克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它哼哼了两声又把脏弹塞了回去。 它更想用炸弹直接把这个牢笼炸开的， 但斯基伯及时的补充了后面那句话， 被迫令瑞克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正如斯基伯说的那样， 笼子很小，使用脏弹的话，极有可能把它们也炸伤，更何况这是富有魔法的笼子，它们也不能确定脏弹会对笼子起作用。 瑞克也是知道了这一点，它不太满意的哼哼两声，倒也没有死倔，它又吐出一把电焊枪和一个防电光的电焊面具。 “不要再想着逃出去在刺客联盟里找拉萨路圣水了，这里面任何一个刺客都可能会要了你们的命。” “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出现保下你们，和我自己相比，你们并不重要，明白吗？” “我只是看在杰森·陶德的面子上保下你们。” 达米安冷声说。 “如果杰森知道你们被刺客联盟杀害了，那疯子一定会找上门拼命，从而对刺客联盟造成更多破坏。” 达米安背对着桌子上的笼子，解下自己的披风挂在床边。 同时他在给企鹅们解释着自己救下他们的理由，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自主决定从塔利亚手中救下它们的，甚至把原因全都推到了杰森的身上，仿佛真相就像他自己说的那般。 不过他自己也是清楚，他救下这些企鹅，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身后的笼子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达米安猜测是这些企鹅在试图破坏笼子。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特制的魔法笼子，比普通的铁笼更加坚硬、也轻盈，就和那些水滴兽一样，是魔法的造物。 除非这些企鹅能拿出更有力的武器或者专门破坏笼子的电焊枪、电锯之类的，否则它们不可能弄开这个笼子。 “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我有责任保证刺客联盟的安全，你们现在是我的责任，还有这些笼子可不是能用普通攻击能弄开的程度，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达米安说完，他转头看去。 只见那只头顶着两三撮呆毛的企鹅脸上扣着电焊面具，一只黄澄澄的脚丫压在笼子的其中一根铁杆上。 它的双翅捏着一把电焊枪，蓝黄色的火光落在铁杆上，竟然真的把铁杆融出了一个小洞。 达米安：...？ 当初在动物园时离得太远，达米安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他只是看见企鹅身手不凡，且拿着一个调料罐将提姆·德雷克药倒。 但企鹅身手掏出一个调料罐还是很正常...的吧？ 现在，企鹅居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电焊枪，并当着他的面准备越狱。 ...它们究竟把这玩意，这把电焊枪藏在哪儿的？ 正常个鬼！无论是掏出一个调料罐还是掏出一把电焊枪，这他妈都不正常！这不是一只企鹅可以做到的事情！ 见达米安的视线投向它们，瑞克飞快的将电焊枪和电焊面具藏在身后，它装作无事的吹着口哨，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达米安：...谢谢你敷衍我。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对视一眼，它们掏出了人语计算器。 “你认识杰森·陶德？你知道我们要找拉萨路泉水？” 见企鹅们终于与他说话了，达米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他很把笑容收敛。 “当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达米安扯过椅子，他一条腿跨过椅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企鹅。 “你们的东西，是从哪儿拿出来的。”达米安将手伸进笼子里是指了指瑞克藏在背后的电焊枪。 瑞克冲着达米安一阵龇牙咧嘴。 “这是我们的秘密。”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把拉萨路圣水的所在地告诉你们。”达米安漫不经心地说，就算他把拉萨路泉水的所在地告诉它们又如何。 这些企鹅难道觉得它们可以逃离自己的控制，然后闯入戒备森严的拉萨路圣水附近吗？ 达米安绝对不会给它们任何一个借机逃走的机会。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对视一眼，它们根本不需要知道拉萨路圣水的地址，它们从杰森手里拿到的那瓶拉萨路圣水被它们纸做成了能够准确定位拉萨路圣水的定位器。 “他是在威胁我们吗？”斯基伯不可置信的问。 “我更偏向这是交易。”科瓦斯基示意。 “用我们知道的东西来换取我们的秘密？虽然他刚把我们从坏女人的手里解救出来，但原则就是原则。”斯基伯丝毫不动容。 “斯基伯...”普莱维特想开口说些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普莱维特，什么也不要说。”斯基伯说。 “不，秘密就是秘密。”斯基伯噼啪按着计算器。“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先生，我们有权利控告你的罪行。” 达米安愣了一下，他绿色的眸子扫了眼这个气鼓鼓的平头企鹅。 有点想伸进去摸摸那颗柔软的脑袋。 达米安轻咳一声，将目光从斯基伯炸起的羽毛上移开，他逻辑鲜明的回答道：“但先非法入侵的是你们。” 达米安的回答令斯基伯愣了一下，它连忙转头问科瓦斯基：“科瓦斯基，他说的是真的吗？” 科瓦斯基也露出一副算漏了的表情，它狠狠地敲了两下脑袋：“可恶！我怎么给忘了，是我们先非法闯入的，如果加上我们的非法闯入的话，就必须和非法拘禁、走私动物互相抵消了，但是能抵多少得重新计算...” 见科瓦斯基已经入魔了，斯基伯无奈的将视线重新落到达米安的身上。 “你想怎么处理。”斯基伯噼啪按下计算器上的按钮。“能不能私了。” 见斯基伯非常上道的要求‘私了’，达米安挑起眉来，这企鹅是怎么回事，一种黑恶势力的感觉。 “私了？”普莱维特震惊的看向斯基伯，眼中出现了些许破碎的情绪。 仿佛那在它心中一直高大的、属于斯基伯的形象正在崩塌，好吧，本来斯基伯在普莱维特心中的形象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这下是彻底崩塌了。 “我以为你向来会把这种事放在公开的场合做，毕竟非法闯入本来就是我们的问题，但我没想到你会要求‘私了’这种解决方式，斯基伯我看错你了。”普莱维特失望地说。 斯基伯面露尴尬之色，它轻咳一声说：“如果这件事暴露出去，我的履历上将写下一笔红色的负面，那会让我干净的履历变得不完美！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绝对！” “你想怎么私了？”达米安问。 “首先，我们要弄到拉萨路泉水，其次你必须为我们的非法闯入打掩护。”斯基伯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以为私了是你们满足我？”达米安歪了下头，他那双如狼一般的绿眼睛紧紧锁在斯基伯身上。 “说说看你们能拿出的东西。”达米安拿出了谈判时的气势，拜托，现在是企鹅要求私了诶！ 四只企鹅围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由斯基伯为代表，它回答道：“我们能够拿出一个脏弹、一个企鹅的秘密和一个普莱维特。” 说完，斯基伯把身侧的普莱维特往前面一方，之前脸上还挂着笑的普莱维特突然愣住。 达米安的确很想知道企鹅们的秘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傻子。 反正企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只要他紧紧的盯着这些企鹅，这些企鹅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掀起什么浪来？ 于是达米安拒绝了斯基伯想要私了的提议，然后他看见斯基伯的羽毛炸的更开了。 有趣。 “真是个难缠的小鬼，作为人类的小孩儿，他是否有些太难缠了？科瓦斯基！分析我们在他眼皮底下逃走的概率是多少！” 然而达米安所谓的‘盯着’企鹅们不让它们掀起浪来没能持续多久，一声爆炸的巨响席卷了整个刺客联盟。 第64章 这声爆炸的巨响声响彻了整个刺客联盟的基地， 连同达米安房门的门板都被爆炸的热浪拍的噼啪作响。 四只企鹅更是被这爆炸声吓得下意识的卧倒，直到爆炸的余威也平静下来。 斯基伯才站起来。 “我的妈妈咪呀——”斯基伯发出一声吃惊的感叹。“刺客联盟平时都玩这么大的吗？” 科瓦斯基以飞快地速度拿出计算器和记事本噼啪计算起来，算出一个结果的它挑起眉来。 科瓦斯基揶揄地说：“啧啧，我根据这枚炸弹的声音、声线、传播速度范围、余威震荡的大小算出了这枚炸弹的含火药量。” “刺客联盟的确玩挺大的， 这个炸弹至少炸没了半个刺客联盟吧？顺带一提， 我通过炸弹的威力范围和达米安带我们走过的地方和下潜的深度推算出了刺客古堡的占地面积， 包括地下面积。”科瓦斯基笑了两声。 大概达米安也不会想到， 他只是没有盖着黑布带着这些企鹅前往了刺客联盟的基地，外加上一个‘意外之响’就被企鹅轻而易举的摸清了整个刺客联盟的占地面积。 如果他再带着企鹅绕两圈，估计连刺客联盟基地的具体地图， 企鹅们都能给他算出来并画出来。 “干得不错，科瓦斯基。”斯基伯夸赞道。 它看了眼计算器上的数字， 它将这个数字记在大脑里。 “这些刺客联盟的疯子啊， 平时都是把自家基地炸着玩的嘛？不过能在短时间内修好一座占地如此之大的基地， 看来我们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赞同的点头：“之前我们在哥谭修建的新基地，不算电梯连接着的地下档案室、囚禁室、机密室和武器库等等，占地面积的话不过刺客古堡的十分之一， 我们居然修了将近三天的时间。” 科瓦斯基斜瞥了普莱维特一眼， 又看了眼因为普莱维特的话陷入沉思的斯基伯。 它纠正道：“准确的说，是你非要修一个泳游池，泳池的瓷砖贴片得走私才弄得进来， 我们多等了两天，其实我们不比刺客联盟差。” “要知道我可是最优秀的企鹅工程师、斯基伯是最优秀的包工头，瑞克是最优秀的建筑工...”科瓦斯基说。 科瓦斯基从不认为自己比人类差劲，它甚至认为动物有不少都比人类的科学家更加聪明厉害， 代表人物温斯顿博士和它， 科瓦斯基博士！ 听到科瓦斯基的话， 斯基伯和瑞克的表情微微缓和，普莱维特期待的看向科瓦斯基，期待它表扬自己的话。 科瓦斯基嘴张开又闭上，它看着普莱维特，实在编不出什么夸奖普莱维特的话。 毕竟在科瓦斯基眼中，普莱维特就是个一堆缺点的小屁孩、优柔寡断、爱看动画片、喜欢独角兽、胆小、喜欢撒娇还是个小宅男。 这和优秀的科学家自己来比，实在是毫无可比性。 “额，普莱维特它是最可爱的吉祥物。”科瓦斯基说。 普莱维特并没有察觉到科瓦斯基的迟疑和停顿，听到科瓦斯基夸它是最可爱的吉祥物，它高兴的跳起来。 听到这声席卷了整个刺客联盟的爆炸声，达米安刚才还有些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除了爆炸的声音外，达米安还能听到门外有杀手越过达米安的房间门向爆炸传来的方向奔去的脚步声。 这是袭击，有人袭击了刺客联盟的总部。 达米安很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做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保护刺客联盟、不让任何人挑衅刺客联盟的威严这件事儿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刻入了达米安骨子里的事情。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努力驱使着让达米安出去看看情况，让他出去指挥那些杀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封死所有出入口，避免袭击者逃离刺客联盟。 达米安对这次袭击有所猜测，他怀疑是内部人员干的，或者是有人伪装成了刺客联盟的成员造成了这场袭击。 如果不是内部人员的话，怎么可能找得到刺客联盟位于古堡下方的秘密基地。 这次内部搞鬼的袭击或许能将对刺客联盟哥谭外分部的伤害拉到最大，作为少主的达米安理应带领手下解决这次袭击，处决入侵者，这是塔利亚教给他的，刻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维。 达米安毫不怀疑只要他走出了这个房间，这些企鹅就会毫不顾忌的用电焊枪切开笼子逃走。 令人头疼。 这样想着，达米安看了眼企鹅们，那只高瘦的企鹅手里拿着记事本和笔，正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达米安用余光瞥了眼科瓦斯基记事本上的内容——感谢阿拉伯数字的共同性，哪怕是企鹅，也使用阿拉伯数字进行计算。 达米安只是看到一眼上面的数字。 随即微微一愣，不过他飞快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任何一只企鹅发现他情绪的不对。 尽管表面淡定如鸡，达米安的内心已经掀起了千层浪。 因为科瓦斯基写下的那串数字与刺客古堡的占地面积相差无几，甚至连推算出的深度也相差不过十米内。 这真的是企鹅能做得到的事情...吗？ 也难怪杰森·陶德不愿意回去找蝙蝠侠了，有了这些强大的、不会管太多闲事，还会为了杰森闯入刺客联盟抢夺拉萨路圣水的企鹅，谁还在乎蝙蝠侠。 拜托，这可是！企鹅诶！是毛绒绒的！很能打，还会算数，懂得和人类交流的企鹅特工诶！ 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蝙蝠侠放弃企鹅特工？ 毕竟蝙蝠侠只是人类伪装出来的造型，又不是真正的哥谭都市传说，但是企鹅特工可是真正的企鹅！ 企鹅们也通过达米安的表情猜出这可能不是‘刺客联盟玩的大’，而是刺客联盟遇到了某种袭击。 斯基伯发出嘘声，它带着些许揶揄的口气道：“看来刺客联盟还真是个‘香饽饽’，盯上他们的人还不止我们。” 当然了，企鹅们并不知道造成了这次刺客联盟混乱的人是杰森·陶德，为了夺取拉萨路圣水给企鹅们研究，严格意义上来说，仍然算是它们的人。 就在达米安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出去时，赶在达米安纠结出一个选择之前。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只是敲了两下，却足以让达米安和企鹅一同警惕起那扇门。 达米安下意识的捏紧了挂在腰上的剑，他紧绷着脸，低声询问：“谁？” 门外传来特有的敲门方式，意思是‘少主’，是卡珊德拉。 达米安松了口气，如果是其他刺客联盟的刺客，他都不会过于相信，因为他们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塔利亚派来试探达米安的。 但卡珊德拉绝不可能是塔利亚派来试探达米安的，这一点达米安坚信。 这也正是达米安会与卡珊德拉更加交好的原因。 他们两在这压抑的、被塔利亚只手遮天的刺客联盟里撑起了一片小小的领地，才能喘口气，而不至于同其他刺客那般麻木不仁。 达米安松开捏着剑柄的手走向门口，把门打开了个缝，不足以门外的人看清屋内全貌的缝隙。 达米安注视着门口穿着刺客夜行衣的卡珊德拉。 他不自觉的用身体挡了挡门内的东西，他低声发问：“有什么事？卡珊？” 然而达米安下意识的遮挡动作对卡珊德拉来说就像没有一样。 因为卡珊德拉大了达米安四岁，高了达米安一个脑袋，她轻松的就能越过达米安看到房间里的陈设，自然也就包括了桌子上的几只企鹅。 卡珊德拉在企鹅身上的目光停留的略久，达米安一眼便看出了卡珊德拉是为这些企鹅来的，达米安有些不悦的皱皱眉。 达米安又拉了拉门，卡珊德拉终于肯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到了达米安身上，她比划着表示：“有人袭击，少主。” “我知道。”达米安不耐烦的回答：“难道这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他看得懂卡珊德拉的意思，作为少主这个时候可不该躲在屋子里。 达米安也有了想法，既然这些企鹅背着他就会想逃跑，那么他带着这些企鹅一起过去不就好了。 卡珊德拉没有因为达米安的态度说什么，她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达米安的房间门口。 她需要传达的信息已经传达到达米安的耳中了，实际上根本没有刺客会通知达米安。 毕竟他们知道以达米安的个性，发生这种事儿，达米安往往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卡珊德拉也只是用这个借口去看一眼被达米安带走的企鹅们，她倒是不认为达米安会伤害这些企鹅，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企鹅而已。 不过卡珊德拉还是有一点点因为达米安的态度感到不爽，所以她没有提醒达米安。 达米安终于送走了卡珊德拉，他关上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脖子。 达米安转头准备把笼子提走。 只见笼子被切开了一个足以企鹅通过的大洞，笼子上还残留着被电焊枪切割过后的火光痕迹。 笼子里哪儿还有什么企鹅，连根企鹅毛都没留下。 这些企鹅就在达米安开门和卡珊德拉对话的这几十秒里切开笼子跑了！ 他算是明白卡珊德拉为什么要看企鹅的方向了，恐怕那时她就看到企鹅在忙碌逃跑了，但是她没有提醒达米安。 达米安磨了磨后槽牙，啧。 他提起刀向入侵者所在的方向跑去，先抓住入侵者。 第65章 杰森·陶德本不想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他混在巡逻古堡的杀手中偷溜到了拉萨路圣水所在的地方， 却不想刺客联盟今天抽什么风排了重兵把守拉萨路圣水。 分明以前，也就是前段时间， 杰森还在刺客联盟里的那段时间， 拉萨路圣水向来是公开的，允许每个杀手使用。 杰森每每疼得受不了时，就会踉跄的奔向拉萨路圣水， 就像瘾君子那般迫切的想要触碰到‘独属于他的良药’。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甚至他的伪装成功融入了刺客联盟，与其他杀手无异， 可以证明这一点是他顺利的潜入了刺客联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但拉萨路圣水为何会有杀手驻守？这让杰森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伪装是否出现了某种问题， 他已经被塔利亚怀疑， 亦或者， 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已经是那‘瓮中之鳖’？ 杰森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偏偏不是，他警惕的发现，驻守在刺客联盟内的杀手数量增多了不少，这并不是以前杰森留在刺客联盟里时的驻守人数，至少翻了一倍。 刺客联盟的杀手尽管能在拉萨路圣水的作用下达到不灭不生的程度，但他们也并非真正的机器人，他们仍然需要像人类那般进食休息。 所以绝大多数杀手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会待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刺客联盟很少派出大量杀手来驻守基地， 刺客联盟有自己的防御机制， 目前为止，除了蝙蝠侠和绿箭家的几个家伙， 还没有人能成功闯入过刺客联盟。 不过入侵者如果是蝙蝠侠和绿箭家的家伙，普通的杀手来的再多也只是徒增伤亡， 难不成还能指望他们把蝙蝠侠和绿箭侠给拿下了？ 刺客联盟里能和蝙蝠侠、绿箭侠有的一拼的杀手就顶尖的那几个， 现在退出了刺客联盟的西瓦女士算一个、西瓦女士的暧昧对象也就是卡珊德拉的父亲大卫也算一个。 其他人还真不好说。 他们去对付蝙蝠侠还好， 毕竟蝙蝠侠不杀生，打到半死还能送进拉萨路圣水抢救，如果遇到的是绿箭家的那几只箭头，一箭穿心。 啧啧。 拉萨路泉水能治愈濒死之人，却不可能逆转生死，复活死者，绿箭侠要是闯进来，刺客联盟恐怕得死伤惨重了。 杰森的复活另有原因，大约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杰森的遭遇了吧，于是将他复活。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宇宙，被称为‘起源’的小超人击碎了水晶墙，改变了现实，造成了杰森·陶德的复活。 不仅是杰森·陶德复活，不少既定的事实都因为起源小超人发泄的怒火发生了改变，不过那已经是杰森复活那天的事儿了。 杰森不知道刺客联盟具体的防御机制是什么，他只是从达米安的口中听到过些许只言片语的信息，刺客联盟的每个基地里都有某种特殊的手段作为防御。 杰森从达米安口中听到过一个名为‘歌利亚’的物种，强悍又强大，手撕了不少意图入侵刺客联盟的入侵者。 歌利亚具体是个什么物种，杰森也从没见过。 因为歌利亚在刺客联盟位于中东的总部，不过这并不妨碍杰森猜测在哥谭外的基地应该也有类似的生物守卫着刺客古堡。 但现在，刺客联盟的杀手驻守在了古堡的各处，这就让杰森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暴露了身份，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杰森心如乱麻，偏偏他不能问也不能自己调查，刺客联盟的杀手奉行的原则向来是沉默寡言，如果他贸然去询问，反而容易出现弊端。 比如暴露所有刺客联盟的杀手都知道这件事儿，而杰森不知道这件事儿，这就很容易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杰森并不知道，今天塔利亚之所以会派重兵驻守刺客联盟，尤其是拉萨路圣水所在的圣池，塔利亚派了不少杀手过去。 塔利亚也不是傻的，刺客联盟里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他们档案室里的机密文件，就是拉萨路圣水了。 然而机密文件基本都放在了中东的总部了，有什么需要的文件向来是从总部运过来。 那么刺客联盟里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拉萨路圣水了。 有不少组织和超级英雄们都知道刺客联盟的手中有一份名为‘拉萨路圣水’的东西，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但大部分超级英雄是看不上刺客联盟的手段的。 毕竟现在的科技发展迅速，安吉拉·齐格勒博士甚至能做到复活一位真正死亡、时间不久的人，就更别提各个超英组织的医生了。 所以大多数盯上刺客联盟的人都是些坏蛋组织之类的。 塔利亚猜测，这些企鹅大约也是为了拉萨路圣水而来，至于达米安口中的‘会管好这些企鹅’—— 塔利亚已经看到了达米安从来到哥谭后的部分变化，她毫不怀疑，达米安已经变得心软了，他舍不得伤害这些企鹅，那么就会被这些企鹅钻到空子。 所以塔利亚派出了大量杀手驻守拉萨路圣水，并对他们下达了死的命令，有任何异动或是入侵者格杀勿论。 尽管塔利亚答应了达米安‘不伤害’企鹅们，但如果企鹅们脱离了达米安的掌控，那么杀死它们也只会被称为‘误杀’罢了。 这是达米安的失责在先，达米安会原谅她的。 然而塔利亚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的外来侵入者不仅有企鹅，还有她的好大儿隐瞒下来的杰森·陶德潜入，可怜的老母亲现在都不知道杰森·陶德已经叛变了。 还有一件事儿塔利亚也不会想到，她今天不仅会失去大量拉萨路泉水，连同她的好大儿也会被拐走，失了圣水又失儿。 .... .... 找不到办法潜入了杰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炸弹炸了半个刺客联盟，他将远离拉萨路圣水，又不是特别远的地方炸开了一个大洞。 趁着所有人都在往爆炸声跑的时机，杰森趁机冲向拉萨路圣水。 尽管那些驻守着放置拉萨路圣水房间的杀手并没有因为这场爆炸乱了分寸，他们仍然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守护着拉萨路泉水。 不过杰森炸掉大半个刺客联盟本来就不是为了引开他们。 杰森·陶德注视着警惕地盯着自己的几名杀手守卫，他藏在面具下的唇角挑起，是一个邪恶又恣意的幅度。 杰森想做的，不过是让其他地方的守卫没法及时听到拉萨路泉水这边发生的动静，并支援这边罢了。 造成了刺客联盟混乱和恐慌的杰森轻而易举的处刑了这几个守着拉萨路圣水大门的几名守卫。 现在守在拉萨路圣水外的刺客已经被他干掉了，连尸体都被他藏了起来。 现在塔利亚应该自顾不暇的到处抓造成了爆炸的人，所以拉萨路圣水他就收下了。 就当杰森以为一切顺风顺水，他即将借着刺客联盟的混乱顺利拿到拉萨路圣水，然后趁乱离开刺客联盟时。 杰森保持着脸上胸有成竹的笑，拉开了放置着拉萨路圣水的房间大门。 黑压压一片手持长刀的忍者用满含杀意的目光看着杰森。 杰森保持着从容的动作后退了半步，他单单只是想到了爆炸会让刺客联盟自顾不暇，却没有想到塔利亚提前喊了如此多的杀手驻守拉萨路圣水。 眼前黑压压一片的杀手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属于是没有带枪的杰森绝对不可能突破的数量。 杰森躲开向他劈来的一刀，他从背后抽出双刀抵挡杀手的攻击，同时向后奔去，将战场拉离这个房间。 首先，空间太小，他没法大展拳脚，而且杀手有那么多人，人人都手持长刀，即使是在房间里乱砍，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砍到杰森，这对杰森非常不利。 其次，杰森的双枪藏在了另一个地方，只要把这些杀手引过去，他拿到了双枪，结局就会完全不同。 就在杰森领着黑压压一片杀手从拉萨路圣水附近离开后没多久，一把小小的餐刀从下方刺穿了地毯，然后餐刀沿着地毯的边缘拆除了一个圆形。 四只身影从地毯下钻了出来，地毯下是一个圆形的排气口。他们切开笼子后钻进了通风管，在地下的设备为了保证空气的正常流通，通常会设置很多通风管或者排气口。 企鹅们遁入通风管后基本就排除了达米安能在管道里找到它们的可能性，幸好科瓦斯基手上有能够直接定位拉萨路泉水的设备。 否则，即使是它们在这样复杂的管道环境中也该迷路了。 斯基伯走在最前方，它一眼就看到了那扇大打开着门的房间，以及房间里泛着绿色波光的拉萨路圣水。 “刺客联盟还真是松散啊。”斯基伯发出啧啧声，它摇晃着身躯向房间走去，另外三只企鹅跟在它的身后。 “看来今天我们的运气不错。”科瓦斯基也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它本以为会在这里面临一场大战，不过能够避免一场战斗还是非常不错的，它可不想自己在收集拉萨路圣水的时候一把刀横在它面前。 瑞克则是发出了一声失望的低嚎，它将藏在身后的扳手、锤子、电锯之类的武器重新塞回嘴里，它早就做好了面临一场战斗的准备，但它们潜入至今，都还没有遇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实在是太可惜了。 普莱维特则是好奇的打量着那放置着大量拉萨路圣水的房间，拉萨路圣水是邪物，尽管被刺客联盟的杀手冠以了‘圣’这个词语，但依然无法抹除它本性的邪恶。 它能让人的身体恢复健康，同样也会让人变得狂躁、易怒，甚至是嗜血，让人失去自我被情绪控制，所以非常危险。 第66章 作为动物的它们比人类感知力更强， 普莱维特浑身的羽毛都因为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炸起来。 普莱维特打了个寒颤，它‘噫’了一声，然后躲到了瑞克的身后。 普莱维特顶着瑞克有些无语的目光， 它探出头小声地说：“斯基伯， 我们还是快点取走拉萨路泉水然后离开刺客联盟吧？” 这座刺客联盟的基地里没有天然的拉萨路泉水， 拉萨路泉水并不是向地里掘就能挖的到的东西，目前已知的拉萨路泉水自然产生的地方一个是位于中东的刺客联盟总部。 另一个则在苏格兰的外赫布里低群岛， 顺带一提，那也在刺客联盟的掌控之下。 透明的、深度约有两米、宽度一米的大型存储罐里装满了还在冒着泡泡的拉萨路泉水，一个房间里摆放了约莫6、7个的样子，里面都装满了拉萨路泉水。 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空池子，管道布满了池底， 管道连接着那些装满了拉萨路泉水的罐子。 当有人需要使用拉萨路泉水时，便可以打开机关将拉萨路泉水放满池子，不需要使用时， 管道又会重新回流拉萨路泉水。 这些储备的拉萨路圣水数量足够刺客联盟在哥谭坚持大半年， 半年时间足够刺客联盟蚕食掉哥谭的不少势力， 并顺利的进入哥谭， 成为哥谭的‘一员’。 斯基伯打量着这约莫有十多个它那么高的罐子， 它背着手像个老干部那样在房间里踱步。 随即， 斯基伯冷不丁的开口：“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不派人守着， 就像一场阴谋一样。” 听到斯基伯提起阴谋二字， 站在机器上研究如何让这些拉萨路泉水从罐子里流到空池里的科瓦斯基突然愣住。 它鬼鬼祟祟的用隐秘的目光扫视周围， 或许下一秒就会有忍者提着刀冲向它。 “斯基伯？”科瓦斯基喊。 “什么？”斯基伯扭头看向科瓦斯基， 它看了眼科瓦斯基站在机器上的动作。 “你可别指望我能给你一些关于机器操作的建设性意见， 如果你问我， 我会建议你去找操作手册， 指挥官并不负责操作机器，它们通常只负责指挥。”斯基伯傲慢地说。 科瓦斯基沉默了一瞬间，它也没指望斯基伯能给出关于机器的建设性，它只是想问问斯基伯关于‘阴谋’的话。 尽管它总是对斯基伯的‘直肠直觉’嗤之以鼻，但斯基伯的直肠直觉就跟开了挂似的，在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准的一塌糊涂。 如果，刚才斯基伯的那句话也是斯基伯的‘直觉’给予斯基伯的反馈，是否它们能够顺利的进入放置着拉萨路圣水的房间也是一场阴谋？ 或许塔利亚和她的手下早已等候多时，就等它们取得拉萨路泉水后将它们一网打尽，同时还能给达米安·古尔早些麻烦。 毕竟企鹅们是达米安的责任，达米安向他母亲做担保将企鹅们保了下来，现在企鹅跑了，还要偷拉萨路泉水，恐怕达米安也不好做吧。 “我只是想问问，关于您口中的‘阴谋’。”科瓦斯基说：“不会又是你的直觉告诉你的吧？” 斯基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科瓦斯基的意思，它露出一个揶揄的笑。 “别担心，科瓦斯基，你有些神经衰弱了。”斯基伯说。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它’安静着呢。”斯基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难道你们不觉得一个无人把守的、装满了拉萨路泉水的房间很可疑吗？”斯基伯问。 不是一般的可疑，斯基伯敏锐的观察力令他注意到了这个房间里有些不和谐的地方，比如房间里的皱巴巴的、充斥着脚印的地毯。 这些信息在向斯基伯传递着一个信息，在不久前，大约几分钟或者更早之前，有不少人停留在这房间里，现在却是没有见到一个人。 实在是过于可疑了。 科瓦斯基冷哼了一声道：“或许吧，只要不是一刀把我剁碎了，我都可以利用空间Www.52GGd.Com定位器回到动物园，没人能抓的到我们。” 普莱维特想了想也跳上了机器。“那我要离科瓦斯基近一些。” “做什么？”科瓦斯基有些抗拒的问。 “当然是因为科瓦斯基能带给我安全感啦。”普莱维特心口不一地说，它靠近科瓦斯基自然是因为科瓦斯基手上拿着能够进行空间传送的契子。 到时候危急情况下只有碰到科瓦斯基它才能第一时间离开。 “在这阴森森的古堡里，我一刻都快要待不下去了，只有留在科瓦斯基的身边我才能有一丝丝安全感。”普莱维特故作天真地说。 成功被普莱维特的话哄到了的科瓦斯基有些飘飘然的默认了普莱维特待在自己身边。 斯基伯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终于科瓦斯基研究出来这机器是怎么用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毕竟这机器上面总共才4、5个按钮。 哪怕是一个个试也该出结果了。 科瓦斯基按下按钮，罐子里装着的拉萨路泉水开始向下传输，几个罐子一同发力，池子很快就被绿色的拉萨路泉水填满。 装满了一池子的拉萨路泉水后，科瓦斯基满意的点了点头。 它确认这一池子的拉萨路泉水足够它完成所有对拉萨路泉水的研究，甚至还能余出不少用于给杰森·陶德应急。 “瑞克，我需要胶囊存储器。”科瓦斯基冲瑞克伸出手。 瑞克将手伸进嘴里，它从中取出了几枚像是扭蛋一样的小圆球，丢到了科瓦斯基的手中。 科瓦斯基可从来没有跟它们说过，胶囊存储器应该如何去使用，这种东西还得交给专业人士。 胶囊存储器是科瓦斯基结合了缩小放大激光制造出来的新的存储设备。 胶囊存储器的外壳是特制的压缩材料，内部的内胆水袋是被放大后又缩小压缩进了胶囊里的，也就是说这么一个小小的胶囊可以存放比胶囊大几十倍甚至百倍的存水量。 “像这样扭开...然后丢进水里就行了。”科瓦斯基向三只企鹅演示了一遍如何使用胶囊存储器。 它将这枚扭开的存储器丢进拉萨路泉水中，只见这枚存储器的内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甚至隐隐投出绿光，存储器将拉萨路泉水都装进了胶囊里。 紧接着，科瓦斯基抓住胶囊的一角将存储器拿上来，随即，它按着胶囊的两边向中间一扭，竟然将这枚比胶囊壳大几百倍的内胆塞了回去。 科瓦斯基抛了抛手中的胶囊，它看了眼水池里已经肉眼可见减少了的拉萨路泉水。 “再用三个左右就能把这池子水全部装走。” 三只企鹅连忙有模有样的学着科瓦斯基刚才的动作把胶囊丢进水里，一顿操作后便把池水装了个干干净净。 将胶囊装进瑞克的肚子里后，四只企鹅面对这几个大缸里剩了很多的拉萨路泉水。 “斯基伯，我有个主意...”这是瑞克在说话。 而斯基伯甚至不需要听瑞克说完，它就能大概猜到瑞克想要表达的意思，实在是瑞克的表现太明显了。 瑞克提着斧子，表情是兴奋的跃跃欲试，它想做些什么简直太明显。 “批准了。”斯基伯话音落下，瑞克已经如同一只脱缰的哈士奇提着斧子冲出去了。 它一斧子砸在玻璃缸上，发出砰的一声，第一下没能把厚玻璃缸砸穿，但足以砸出几道迸裂的痕迹。 这场合有些许像闪灵里的名场面了。 ‘here。's johnny！’ 瑞克的劲儿很足，一下没砸开，它毫不犹豫的又补上了第二下，三斧子下去，玻璃缸再也承受不住，绿色的液体倾泻而出，又不少都溅到了企鹅身上。 感受着被拉萨路泉水溅到后有些发烫的皮肤，斯基伯领着另两只企鹅退后了些许。 拉萨路泉水落在它们的身体上带来了一些奇异的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吸毒一般，先是感到了一阵轻松，紧接着是难以排解的烦躁。 然而瑞克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敲碎了一个玻璃缸后又飞快的奔向另一个玻璃缸，或许这和它本来就是个疯子有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它正在发泄心中的躁动，以至于连拉萨路圣水都没法影响到它。 很快房间里的所有玻璃缸都被敲碎，银白的泛着折射后绿光的玻璃满地都是，拉萨路泉水全部通过排水口排到了下水道与污水混在一起，算是彻底报废了。 然而刺客联盟还不知道他们不仅家被偷了，连圣水都被糟蹋了。 做完这一切，企鹅们也觉得该是撤退的时候了。 走之前，斯基伯还打了个电话给杰森，它打算让杰森先到它们的基地去，一会儿回去就能直接给杰森准备准备开搞，争取摘掉杰森对拉萨路泉水的依赖性。 电话隔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率先传来的是杰森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是刀剑互砍时弹刃的声音，噌的一下。 随后才是传来了杰森的声音，尽管在战斗中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杰森的声音也十分平缓。 “怎么了？斯基伯？” “杰森，你在打架？” “啊，确实有点事儿。”杰森毫不犹豫地出刀刺穿一名杀手的胸膛。 又飞快把刀从敌人胸口抽出，他一只手要接电话，只能用一把刀来战斗里。 斯基伯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一种猜测，它想起了今天刺客联盟里发生的一切不和谐的事儿，就像是有人在这之前为它们扫平了前路一般。 刺客联盟的爆炸不会是杰森做的吧？ 第67章 “让我猜猜， 你此刻身在刺客联盟。”斯基伯几乎是肯定的回答。 如果不是杰森入侵了刺客联盟，并引起了所有刺客联盟杀手的注意，它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进入了拉萨路圣水所在的房间。 这好歹也是刺客联盟的圣物啊， 必不可能连驻守的人都一个没有， 再加上地上存在着新鲜的人类脚印印证了斯基伯关于房间里不久前有不少刺客的猜想。 杰森换了只手拿手机，他踩在墙壁上，一个后翻踢将两名刺客扫倒， 随即另一只手接住抛起的刀刃反手将它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斯基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刀刃刺入身体的闷声和属于人类受伤时的痛呼声， 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过了一小会儿后，斯基伯才听见杰森刻意压抑了呼吸，佯装平静的回复声：“...没有。” 杰森的声音带着些微空洞的回响， 这正是刺客古堡里会传来的声音， 这座建筑实在过于空旷，导致说话时， 声音会在走廊里不断回传。 然而杰森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令杰森的谎言不攻自破。 有一名刺客在大喊。 “快杀了他，不能让他带着刺客联盟的秘密活着走出古堡！” 杰森：“....” 他瞪了一眼那名大喊的刺客， 那名刺客浑身一激灵， 完全不知道杰森·陶德为什么要用有如此指向性的充满杀意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刺客， 危。 斯基伯都要被气笑了， 它没想到这个时候杰森还想着隐瞒自己的行踪，如果不是有所证据，斯基伯又怎么敢以肯定的口气询问杰森是否在刺客联盟。 斯基伯知道杰森这是为了它们好， 所以才会故意隐瞒行踪，避免企鹅们为了帮助他而闯入刺客联盟。 可它们、他不正是为了对方着想，不想对方陷入危险中， 才选择自己潜入刺客古堡吗？ 斯基伯有些生气的同时心中又涌上一阵暖流。 见证杰森从坟墓里求生， 并选择了与杰森成为同伴， 是斯基伯做过的、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的事儿。 “...我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就回去。”杰森说。 斯基伯叹了口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现在也在刺客联盟里。” “...嗯，的确有。”杰森也叹了口气。 他拉着杀手往一边走的同时，也在观察古堡的环境，寻找一个合适的逃生路线，随即它发现了些许不对。 古堡内的水滴兽呈现的姿势与之前杰森来刺客联盟时见到的不一样，每一只都不一样，这大约是发生了某些事儿，触发了机关才会导致。 他隐约猜到了大概是企鹅入侵了刺客联盟，但杰森又不愿意进行自我说服。 因为入侵刺客联盟这对企鹅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杰森并不想它们遭遇危险。 “我们刚取到了拉萨路圣水，过来帮你。”斯基伯瞥了眼瑞克。 另三只企鹅为了听清手机里的声音，几乎快把头贴在手机上了。它们皆可以隔着手机听到杰森说话。 它们自然能从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出来杰森正在和刺客联盟的杀手战斗。 所以斯基伯还没说要去帮杰森时，瑞克已经拿出了不少武器做出了一副期待战斗的模样。 杰森皱了皱眉，他下意识的想要否决斯基伯的提议。 然而斯基伯像是知道杰森要说什么一般，它连忙道：“我们身上的武器可不少，别忘了我们还有个大发明家科瓦斯基。” 听到斯基伯称呼自己为‘大发明家’，科瓦斯基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它戏谑地看了眼瑞克道：“不好意思，老弟。今天的主场是我。” 最后，杰森叹了口气回答道：“好吧，我把定位给你们。” 刺客古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它足够错综复杂，如果不是提前背下了地图，杰森也会在其中迷路。 至于企鹅们？既然它们敢潜入刺客古堡，杰森相信它们一定有某种手段在刺客古堡里穿梭自如，不必受到场景复杂的约束。 “伙计们，我们有活儿干了，支援杰森，和杰森一起离开刺客古堡。”斯基伯下达命令。 “我将此次任务命名为：捣毁刺客窝救出无辜大红鸟计划！” “收到！” “斯基伯，我有一个好主意。”大发明家科瓦斯基迫不及待地说。 瑞克瞥了眼科瓦斯基，它冷哼一声，往前一站，挡在科瓦斯基身前，它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科瓦斯基道：“我！也有个好主意！” 斯基伯挑了挑眉。 向来宠溺瑞克的它非常配合的开口问道：“说说看，瑞克。你的好主意。”尽管它已经猜到了瑞克会说什么。 “KABOOM！”瑞克举起双翅大喊。 对瑞克的表人格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爆破更有意思、也更有效果的营救方法了。 当然了爆破还可以做到很多事儿，在瑞克心中，万事皆可爆破处理。 科瓦斯基把挡在自己面前的瑞克推开，它道：“我认为瑞克的方法不可行，那会导致整个刺客联盟的地下基地塌方，大约十秒就能完全塌陷，从而把我们埋进去。” “你已经计算过了？”普莱维特崇拜的说：“科瓦斯基，你真厉害！明明我们都还在这个小房间里，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能算出来。” 对于普莱维特的吹捧，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emmmm...” “没算，我猜的。”科瓦斯基还是非常的受用：“不过这种事儿很容易算得出来，不会花费很久。” “那你说说看，你的主意。”斯基伯说。 听到斯基伯有听科瓦斯基发言的打算，瑞克急了，它伸手抓住斯基伯的鸟翅，使劲摇晃，满眼写着可怜兮兮的哀求。 “呜呜。”瑞克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哀鸣。 斯基伯看了瑞克一眼，立刻心软，它揉了揉瑞克的脑瓜子，道：“那就以瑞克——” 斯基伯话没说完，科瓦斯基也急了，眼看着瑞克这浓眉大眼的老六要用斯基伯使用撒娇攻击，从而剥夺科瓦斯基的权利。 科瓦斯基也立刻扑过去抱住斯基伯的另一只鸟翅使劲摇晃起来，它努力让自己那双属于科学家无感情的直男眼眸瞪得大一些，瞪得可怜一些。 “斯基伯——”科瓦斯基可怜兮兮的叫。 斯基伯下意识的看了眼科瓦斯基，然后飞快移开视线，被吓到的。 它见多了科瓦斯基那双眸子里总是冷静和属于科学家的睿智与直男，科瓦斯基很显然不知道瑞克和普莱维特的卖萌诀窍。 它以为卖萌是一件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儿，只需要把眼睛瞪大，翘起鸟喙，让自己看起来可爱就好了——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科瓦斯基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就像是一副厉鬼索命样，仿佛斯基伯偏心瑞克的话，它就会立刻把斯基伯噶了一般。 怎么说，科瓦斯基这个撒娇搞得跟把斯基伯捆起来送去阎王殿忏悔似的。 于是斯基伯连忙改口道：“瑞克和科瓦斯基，你们公平竞争，只要能把这个刺客联盟搅得一团糟，并顺利的解决无辜大红鸟，都是可以被批准的。” 科瓦斯基脸上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有了斯基伯的这句话，它就可以做任何它想做的事儿了，只要保证杰森不会受伤就行了。 见科瓦斯基露出的笑容带着些许寒意，斯基伯又连忙补充：“不能伤到卡珊德拉和达米安。” 科瓦斯基立刻点头，这对它来说都是小事儿，它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们先去电梯走一遭吧？我有个主意。” .... 另一边，塔利亚踩着高跟鞋落在地上咚咚咚作响，即使是这般急促的脚步，她也没有任何因为身穿高跟鞋而减缓了速度，她推开训练室的门。 西瓦女士，桑德拉·伍·珊背对着塔利亚，她正在眺望窗外。 “你怎么还在这里。”塔利亚的口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上位者的威严和命令。 刺客联盟已经被攻入了，所有人都在前往截杀入侵者的路上，她的不少同胞已经被那名入侵者杀害了。 作为刺客联盟里最强战斗力的桑德拉本该出现在阻止和杀死入侵者的最前方的战场上，如果是桑德拉的话，那名入侵者早该被干掉了，而不至于牺牲了那么多的杀手。 入侵者非常了解刺客联盟，他知道刺客联盟拥有能够治疗一切濒死伤的拉萨路泉水，所以，他每一刀都是一击致命。 是—— 杰森·陶德。 塔利亚的面目被愤怒覆盖反倒是趋于了一种暴风雨前宁静般的可怕。 只有杰森·陶德如此熟悉刺客联盟，拥有被蝙蝠侠亲手培养出来的身手，才能对刺客联盟造成如此伤害。 “我该在哪儿。”桑德拉平静的反问。 她觉得塔利亚有点意思，这个女人还当她是自己的领导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模样真的很滑稽，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桑德拉早就不是刺客联盟的一员了。 桑德拉换了个姿势，她背靠着窗户，好整以暇的看着塔利亚。 “圣女大人，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并不是刺客联盟的一员，我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是刺客联盟的‘客人’。”桑德拉提醒道。 既然桑德拉已经不是刺客联盟的杀手了，那么她自然可以不听从塔利亚的命令。 她是客人，那么塔利亚就该拿出对待客人的口气和态度，而不是把自己高高挂起以命令的口吻去安排‘客人’。 第68章 塔利亚在桑德拉的提醒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桑德拉不是刺客联盟的杀手，她早就失去了命令她的资格，甚至有的时候刺客联盟请求西瓦女士帮他们一些忙， 都得好好的把人请回来。 “这毕竟是你们刺客联盟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管这件事呢。”桑德拉煞有其事地说， 口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仿佛她没有出去帮助刺客联盟解决入侵者真的是她口中的理由那般，而不是不想掺和刺客联盟的事儿。 塔利亚失态了，桑德拉有权利选择不帮刺客联盟， 但塔利亚现在没有心情去和桑德拉客套些什么。 塔利亚也觉得桑德拉有意思极了， 桑德拉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获得能够自由进出刺客联盟，与她的女儿卡珊德拉相处的机会？ 他们愿意给桑德拉一些好处， 结果桑德拉吃人东西毫不嘴软， 吃了就吃了， 却不打算为刺客联盟做些什么。 还真是个自私的杀手。 因为在刺客联盟眼中， 桑德拉虽然退出了刺客联盟，但也算得上是个‘编外人员’， 正是如此，刺客联盟才愿意对桑德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塔利亚冷呵一声， 她缓缓的说：“也对， 我忘了， 西瓦女士已经用自己诞下的‘完美的杀手’来换取了离开刺客联盟的机会， 现在你和刺客联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塔利亚主动提起了卡珊德拉，桑德拉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眯起眼来。 正如她所料，塔利亚下一秒说：“不过卡珊德拉那孩子的确是个优秀的杀手， 对上这名入侵者倒也不一定会输。” 塔利亚故意的说：“卡珊德拉可是刺客联盟的孩子， 我想西瓦女士一定不会阻止我的决定吧。” 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凝下来， 桑德拉知道塔利亚正在用卡珊德拉威胁自己。 偏偏正如塔利亚所说，卡珊德拉是刺客联盟的孩子，但桑德拉不是刺客联盟的人，她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儿。 于是桑德拉沉默了一会儿后，不情不愿的道：“我会帮你们处理掉那名入侵者的。” “不是不好插手这件事儿吗？”塔利亚保持着微笑，她是半点不打算给桑德拉台阶下来。 两个女人爆发出的火药味儿十足。 桑德拉冷声道：“架不住圣女大人已经用我的女儿来威胁我了。” 塔利亚发出一声哼笑，她故作惊讶的说：“难道西瓦女士被我威胁到了吗？可别忘了卡珊德拉是你为了脱离刺客联盟生下的‘物品’，你对一个物品倾注了太多的爱，那可不就是会被人拿捏吗。” 桑德拉不愿意与塔利亚再多说些什么，她越过塔利亚头也不回的走向黑暗。 .... 另一边，企鹅们用科瓦斯基发明的活化分子将古堡通往地下电梯外的几座刺客雕塑复活了。 科瓦斯基对雕塑下达了命令，令它们无法伤害企鹅、杰森、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这些雕塑会读取科瓦斯基的部分记忆区分出这杰森、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这三人的特征。 四只企鹅一人踩在一座雕像上面，雕像的移动速度不算快，但它们的体型巨大，每走一步都能跨很大一步。 它们手持的石制武器轻松劈开了古堡内的门，它们朝着企鹅所指引的方向前进着。 普莱维特站在其中一名石墩刺客的肩膀上，兴致高涨，它学着哈利波特某部电影里麦格教授召唤学校里石墩的动作。 “石墩出动！”普莱维特挥舞着手臂，假装自己捏着一根魔杖。 科瓦斯基脸上也挂着笑容，它倒是没想到刺客联盟里的这些东西居然能这样使用，多亏了这些石像，接下来它们将所向睥睨。 盘踞在灯柱上的水滴兽察觉到了异于刺客联盟本来存在的异动，它们从灯柱上飞了下来，咆哮着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举着武器向它们走来的石墩刺客。 水滴兽们咆哮着警告这些石墩，石墩是熟悉的味道，但沾染了企鹅制作的活化分子后，又令它们感到陌生，而且石墩身上站着的企鹅，是外来者的味道。 它们身上没有属于被拉萨路泉水侵染过后的味道，是被归于了敌人的味道。 石墩刺客可管不了这么多，它们被输入的指令是帮助企鹅，经过了科瓦斯基两次改造，第三次实验下的活化分子已经变得温顺听话。 而且这些活化分子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它们接触空气后就会飞快挥发，但也足够它们支撑个几个小时，这已经足够它们脱离刺客联盟并把刺客联盟搅得一团糟了。 “出动吧！我的石墩怪物！碾碎这些黑漆漆、脏兮兮的水滴兽！”斯基伯指挥道。 接收到斯基伯下达的命令，被斯基伯踩在脚下的、原型是北美战神康纳的石墩刺客举起手中的石斧冲着水滴兽劈下去。 一斧子直接把水滴兽给劈碎了，不仅把水滴兽干碎了，连同那块地板都被掀了起来，整个刺客古堡更是发出一阵晃动。 斯基伯紧紧的抓着石墩刺客的石头兜帽才没有被石墩康纳给掀下去。 “哇哦哇哦，我得夸奖你了科瓦斯基，这东西太好用了。”斯基伯兴奋的高呼道。 四只企鹅驾驭着石墩刺客向杰森所在的方向推进，还有另外的两个石墩刺客则是肩负着‘炸碉堡’的使命，它们身上挂着瑞克绑上去的炸药，正在向刺客古堡的下方前进。 企鹅们说要炸掉某个地方可不是说说而已，它们是真的会炸，不然你以为西装暴徒只是说说而已？ 另一边，西瓦女士刚和杰森·陶德对上，见西瓦女士已经上前了，其他杀手自觉的退下，毕竟他们参加西瓦女士的战斗只能是上去添乱的，还有可能会影响西瓦女士的发挥。 西瓦女士是少有的，能够在近身格斗方面打得过蝙蝠侠的格斗大师，杰森·陶德只是蝙蝠侠的弟子而已。 西瓦女士的能力，她能优于敌人动作的前一步读取到敌人下一步的出招动作，从而拆招。 从没见过这套打法的杰森在西瓦女士手中吃了不少亏，要不是他从小在哥谭的大街小巷摸爬滚打，导致他的危机意识格外强烈，躲过了好几次杀招。 恐怕这时他已经第二次死亡了。 杰森意识到，他是打不过西瓦女士的。 于是他飞快的拉开距离，从角落里把枪拿出来，对着西瓦女士一顿扫射。 作为最顶尖的杀手，这些子弹对西瓦女士来说自然不是事儿，她随手拽出一个杀手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子弹，但还有更多杀手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 一轮扫射结束后，却有另一个身影提着刀从人群里冲了出来，黑色的斗篷飞舞，达米安已经杀到了杰森面前。 杰森提起枪挡下达米安的刀，削铁如泥的宝剑直接削掉了杰森的枪头，杰森又拎起剑来挡住达米安的攻击。 就在西瓦女士打算再度上前，快速镇压这名入侵者时，达米安扭头冲西瓦女士吼道：“不要插足我的战场，杰森·陶德的命是我的。” 西瓦女士脚步一顿，她耸了耸肩，没有再上前，真当她很想插足刺客联盟的事儿吗？要不是塔利亚用卡珊德拉来威胁她，她才懒得过来。 不过现在‘少主’也对她下达命令了，她还是应该听听少主的话。 西瓦女士对杀气非常敏锐，达米安虽然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却并没有对杰森·陶德真正的释放杀气。 啊哈，看来塔利亚的人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西瓦女士退后一步，她听见了刺客古堡里传来了别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以一种蛮横的方式拆开古堡的墙壁向这边靠近。 她冲杀手们下达命令道：“去阻止那些东西靠近这场战斗。” 杀手们没有动，他们在衡量西瓦女士的话在刺客联盟里到底有没有重量。 西瓦女士眯了眯眼，她声色俱厉地道：“难道你们想让更多的入侵者打扰到达米安少主和这位入侵者的决斗吗？” 闻言，达米安也扭头用冷厉的目光瞥了眼杀手们，杀手们接收到达米安目光里的内容，这才终于跑了起来。 达米安一边将刀压向杰森一边同杰森小声地说：“企鹅在刺客古堡里。” 当然，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的小对话，毕竟表面上他们依然剑拔弩张。 或许西瓦女士注意到了，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位聪明的女士有自己的打算。 杰森也没有想到达米安会和他说这些。 “母亲..塔利亚她会杀死它们的。”达米安的声线低哑，听起来好像并不开心。 于是杰森呼了口气说：“它们没事，它们——”已经把刺客联盟偷家了。 杰森话没说完，一名刺客屁滚尿流的滚进来，他惊恐的大喊道：“达米安少主，企鹅，企鹅们不知怎么让石墩刺客活过来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 达米安嘴角抽了抽，他看向杰森。 杰森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补充道：“实际上，拉萨路圣水也被它们全部抢走了。” 刚赶过来的塔利亚恰好听到了这名刺客和杰森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晕死过去。 见塔利亚赶过来了，达米安眼神一凛，对着杰森出招的手也用了几分狠劲儿。 是达米安帮助了这些企鹅才导致刺客联盟遭次大难。 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达米安应该负责。 可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杰森有地方可以去，达米安离开了刺客联盟无处可去了呀。 他那素未谋面的蝙蝠父亲会认可他吗？ 第69章 这波绝对是刺客联盟最大的失败， 不仅先是被企鹅侵入了刺客联盟总部，随后又被背叛的杰森·陶德炸飞了大半个刺客古堡，杀死了不少杀手—— 难道杰森·陶德认为培养一名杀手是很轻松的事儿吗？这并不轻松，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麻烦的程度，培养一名杀手，首先需要长时间的对其进行训练才能投入使用。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卡珊德拉、达米安那般是极其有天赋的存在，只需稍为指点就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像卡珊德拉和达米安这样的天赋选手也需要时间来磨砺。 更何况刺客联盟的杀手有大部分都是掳来的，有些是孤儿有些是流浪汉，这些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一口饭效忠刺客联盟。 洗脑和灌输刺客联盟的理念又得花费极长的一段时间， 总之刺客联盟内的每一名杀手的诞生都是极其不容易的，这也就是后来刺客联盟会更偏向于让有天赋的、实力顶尖的刺客诞下孩子的原因。 继承到父辈暗杀天赋的小刺客、出生起就在刺客联盟， 甚至不需要多加洗脑，刺客联盟已经尝到了甜头。 紧接着，本该是刺客联盟最引以为傲的小杀手， 同时继承了忍者大师优秀暗杀天赋与蝙蝠侠强大基因的达米安·古尔动了恻隐之心。 他留下了那些作为入侵者存在的企鹅。 然后那些企鹅跑了，把拉萨路圣水偷走了，还不知道用什么魔法复活了那些石墩刺客并在联盟里大肆破坏—— 塔利亚决定短暂的恨一秒她固执的父亲，如果不是忍者大师坚持在每个刺客联盟的基地都放上几尊刺客的雕像，这些石墩也根本不至于被企鹅利用。 但让塔利亚去冲忍者大师发脾气或是抱怨，塔利亚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就像是达米安尽管能与塔利亚正常相处， 在遇到塔利亚时却总是会感到恐惧和紧张一样。 塔利亚在面对忍者大师时，也会有类似达米安面对塔利亚的心情。 所以塔利亚怒视着正在与杰森·陶德对战的达米安，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达米安恐怕早就有异心了， 入侵者是杰森·陶德， 企鹅盗走了拉萨路泉水， 这些都是曾和达米安有所联系的人或者动物。 先是达米安谎报或是隐瞒了杰森·陶德的部分行踪，当然，也不排除达米安被杰森·陶德摆了一道的可能性，但塔利亚才不会在意这么多。 毕竟企鹅的确是和达米安有关的，达米安向她担保下了那些企鹅，却没有做到他们约定的内容，也就是看好那些企鹅。 塔利亚冷冷的扫了眼达米安道：“晚点找你算账，达米安·古尔。” 达米安呼吸一滞，只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杰森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杰森横刀挡住达米安的攻击，他说：“或许我们有除了斗个你死我活外别的选择。” 杰森毫不在意塔利亚就在附近，他道：“离开刺客联盟，你并非毫无去处，老蝙..咳，蝙蝠侠的身边会永远欢迎你，他不会放任他的血脉流落在外。” 塔利亚警觉地看了杰森一眼，她倒是没想到杰森会帮蝙蝠侠撬墙角，他们不是闹翻了吗？ “达米安！”塔利亚警告的喊。 达米安瞳孔暗了暗，攻击速度没有因为杰森的话放慢下去。 他厉声道：“不，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可能，我是刺客联盟的少主。”这句话达米安不仅是说给塔利亚听的，也是在反复告诫自己。 他是刺客联盟的少主，他应该站在刺客联盟的那边。尽管他清楚这次之后，他大概会迎来自己的替代品。 作为少主，他隐瞒杰森的真实行踪，并对企鹅监管不力，导致了刺客联盟遭此重创，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但...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 塔利亚念着魔咒，将整座古堡里所有的水滴兽全部复活，目标直指杰森·陶德。 企鹅那边已经过去了不少杀手，倒不如先拿下杰森·陶德，毕竟企鹅没什么用，杰森·陶德却可以重创蝙蝠侠。 从天而降的水滴兽如同一只只巨大的蝙蝠，它们发出尖啸落在地上，层层包围住杰森与达米安，将两人的战场圈在一个范围之中。 这时企鹅们驾驭着石墩刺客一斧子劈碎了走廊的墙壁，四只三米高的石墩巨人从被劈碎的墙壁里钻了出来。 它们操控着四只石墩刺客默契的从外包抄了包围了杰森和达米安的水滴兽们，分明四只石墩刺客只是站在水滴兽的四个方向，却硬生生从气势上有了压倒般的感觉。 的确是压倒般的气势，四只企鹅已经战嗨了，没有一位杀手或是水滴兽能够伤到它们，统统被石墩刺客干翻在地。 石器虽是钝器，但这石墩砸下去的力道可不是改的，运气好的躲得快的还能捡条命，运气差的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水滴兽也惨，被石墩刺客打中后直接化作一滩黑水溅的石墩上到处都是，所到之处皆是乱杀的企鹅们气势高涨。 它们此刻就是高达驾驶员或者EVA驾驶员！ 手持长剑、巨斧、锤子和弯刀手杖的石墩刺客此刻带着杀伐的气势以4鹅、4石墩刺客之力包围了黑压压的一片水滴兽。 见企鹅如此大阵仗的赶了过来，杰森松了口气，他冲着黑着脸的达米安挑衅的耸了耸肩，这表情和动作看得达米安拳头都攥紧了。 “杰森，你还好吗？”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一边问的同时，普莱维特也在扫视杰森身上，以此确认杰森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我很好。”杰森回复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企鹅们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万幸这些企鹅特工总是身手不凡。 斯基伯环顾四周，这座伫立了百年、或许更久的古堡在它的石墩刺客的攻击下已经毁了个七七八八，更别提古堡下方的刺客联盟真正的基地了。 石墩刺客已经带着炸弹下去了，估计用不了一会儿就会爆炸，不会把这栋古堡完全炸塌，但里面的人不及时逃走的话恐怕也会很糟糕。 这样想着，斯基伯偏头询问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离开这里。”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抬起鸟翅，看了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手腕上根本不存在的腕表。 “大约还有七分十六秒的样子。” “呃啊！都怪你斯基伯，你打断了我在心中默数倒计时，我说话花了多久？我该从多少秒开数？”科瓦斯基碎碎念。 斯基伯倒是不需要知道这么准确的时间，知道个大概就足够了。 7分钟，已经不足以让它们继续搅乱这座刺客古堡了，毕竟它们还得离开这里，这些虎视眈眈的水滴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要先清扫完这些水滴兽开出一条道来。 “七分钟。杰森，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斯基伯问。 杰森抬眸，将目光从达米安身上转到了塔利亚身上，他微微眯起蓝色的眼睛，带了些许危险的意味。 塔利亚是达米安身上的那根枷锁，她紧紧地捆住了这只鸟儿的翅膀，令这只本该翱翔于天际的小鸟被迫行走于阴影之下。 那么，他来试着击碎这具束缚着达米安的枷锁吧。 达米安应该回到他真正的家人，他的父亲蝙蝠侠那边，即使杰森现在对蝙蝠侠的情感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 他也不得不承认，达米安只有在蝙蝠侠身边才会真正的得到成长，他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坚毅，尽管蝙蝠侠也是个控制狂，但却永远不会束缚孩子的成长。 而不是像塔利亚这样，变态执着的掌控着达米安的所有，将他当做自己的‘玩具’。 有了塔利亚做对照组，杰森居然觉得蝙蝠侠都有些顺眼了。 见杰森的目光转向塔利亚，四只企鹅露出了然的神色。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儿，我们为你拦下水滴兽和达米安。”斯基伯信心满满地说。 尽管它们在启动石墩刺客时已经对石墩下达了死命令，不能伤害达米安，但只是阻拦达米安而已，不让他受伤也不是做不到。 杰森一动，达米安便跟着动起来，他挥舞着手上的长剑，银光晃动着试图砍中杰森，杰森却连一丁点反击的欲望都没有，因为他知道，企鹅们会为他拦下达米安。 果不其然，一把银色的刺剑挡住了达米安挥舞的长刀。 是斯基伯。 斯基伯已经从石墩刺客上跳下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把大约是从刺客古堡走廊的墙壁上抽下来的银色刺剑，它站在达米安面前，挡住了达米安的剑。 斯基伯脸上满是战意，尽管它们更喜欢团队作战和潜入，但斯基伯的实力单拎出来也是非常厉害的，他不仅擅长格斗，也能够熟练使用刀剑。 这得得益于它曾经某个剑术高手的马甲。 达米安并没有因为他的对手是一只企鹅而小瞧对方，相反，他不像了解人体那样了解企鹅的构造，反倒是新的体验，从所未有的对手。 这两天企鹅给他的震撼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只企鹅光凭气势都能让达米安察觉到危险。 达米安眯起眼，这只企鹅是领头的那只企鹅，它不仅有指挥官的头脑还有不俗的战斗力。 越过达米安和斯基伯，杰森奔向塔利亚，塔利亚冷笑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条长鞭。 作为刺客联盟圣女的塔利亚通常贡献的是她的智慧，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战斗。 第70章 塔利亚在与杰森对战， 长鞭挥舞着，杰森灵巧的躲避着长鞭的攻击，同时抬起枪向塔利亚射击， 塔利亚甩动着长鞭挥开子弹。 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鞭子， 刺客联盟主打的是格斗术和暗杀术， 可他们同时也在研究一些魔法或者之类的东西。 就比如说古堡里盘踞在灯柱上一只只狰狞的水滴兽， 那些便是魔法的造物。 达米安正在和斯基伯对战，一人一鹅速度极快，几乎只剩下了刀光的闪烁和刀光后两道黑色的残影。 斯基伯的剑术十分了得， 它与它的老对手hans总是喜欢以鱼为剑做一场生死间的对决， 只不过现在鱼被换成了一把真正的刺剑， 也不会影响斯基伯发挥。 达米安的剑术同样了得， 他从三岁那年开始训练， 五岁那年开始学习剑术， 至今已有三年之久。 可以说达米安使用的最顺手的武器就是长剑了，而他的确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刀剑碰撞的声音发出快速、猛烈地脆响。 斯基伯的战意早已被激发出来，达米安同样，他们甚至产生了些许惺惺相惜的情绪，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和自己一般剑术了得的人/企鹅是十分难得的。 不过现在唯一横在达米安和斯基伯之间的问题。 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杀心。 斯基伯会从石墩刺客身上跳下来与达米安对战是因为石墩没法伤害达米安， 而它们需要给杰森拖延时间不让达米安去打扰杰森攻击塔利亚。 最适合阻拦达米安前进步伐的人毫无疑问是斯基伯， 科瓦斯基是技术人员， 单兵作战力实在不敢恭维。 普莱维特就更别说了， 它还只是个小孩子，还只是个喜欢看动画片的小宅男，谁能指望一个小宅男打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呢？ 瑞克倒是不错， 但它下起手来没轻没重， 有可能打着打着就会从嘴里吐出枚炸弹把自己和达米安一起炸上天。 斯基伯会与达米安对战只是为了阻拦达米安去截击杰森， 所以没什么杀心。 达米安则是因为喜欢小动物、喜欢企鹅，所以不会对他喜欢的小东西下手，刺杀一只企鹅，这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也得亏塔利亚现在正忙着摆脱杰森·陶德的纠缠，实在没时间分出一些眼神去看达米安，否则她应该很容易看得出来达米安没有下死手。 剩下的三只企鹅驾驭着石墩刺客正忙着手撕水滴兽，不让这些黑漆漆的怪物靠近正在战斗的两组人。 在战斗的同时，也在心里默数着时间的斯基伯眼看时间差不多的，后跳拉开自己与达米安的距离。 他偏头看向杰森与塔利亚所在的方向，杰森同样也在心中默数着时间，他在心中读着时间只剩下近一分钟时。 他迎着鞭子冲塔利亚连开了三枪。 砰。 砰。 砰。 三枪全部击中，有两枪击中了塔利亚的肩膀，还有一枪击中了塔利亚的腹部。 杰森说不出他为什么会爆发如此强烈的攻击欲望，对于塔利亚。 大约是很多情绪混杂在了一起，一部分是他在憎恨塔利亚妄图取代企鹅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塔利亚敢利用他，那么她就应该做好了杰森会反咬她一口的准备。 还有一部分，大约是替达米安感到不公，他在今天的、达米安的眼中看到了来自达米安眼底挣扎想要反抗的情绪。 却又被塔利亚镇压。 即使达米安再令人讨厌，他也是蝙蝠侠的孩子，还轮不到塔利亚这个利益熏心的家伙来操控，更何况达米安还护下了企鹅。 达米安做不到袭击自己母亲这样的事儿，那就让杰森来代劳吧。 毕竟塔利亚又不是他妈，塔利亚救他也是怀着利用心，如果不是杰森有利用价值，呵—— 不过杰森依然记得塔利亚帮过自己，哪怕是怀揣着利用自己的心情，也无法否认。 所以杰森明明有机会击中塔利亚的要害，却还是选择攻击塔利亚的肩膀和腹部，令她短暂的失去攻击和操控达米安的能力。 他可不相信塔利亚没有随身携带拉萨路圣水，这点小伤奈何不了塔利亚，只要能拖延她的行动，这就足够了。 杰森瞥了眼达米安，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如果达米安能够想明白这一切，他会寻找自己的出路，如果想不通，那也将会和杰森毫无关系了。 达米安似乎有些意外和震惊，他看着塔利亚。 他从没见过受伤的塔利亚，原来他心中无法反抗的、无坚不摧的母亲也是会受伤的，原来她也只是一个‘人类’。 为什么，同样作为会受伤的人类的塔利亚却可以支配他？替他决定他生存的意义？ 他想，他可以自己决定他想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破开了达米安内心的那道封闭的外壳，并在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 “撤退。”杰森打完这三枪，他不再多看塔利亚一眼。 见杰森已经完事，斯基伯爬上身后待机状态的石墩刺客上，它操控着石墩刺客向杰森伸出手。 杰森看了眼这高大的石墩，脚踩在石墩刺客的手掌上轻松攀上了石墩刺客的肩头，他和斯基伯一左一右的立于石墩刺客的肩上。 紧接着，斯基伯看向其他几只企鹅，它们已经解决了水滴兽，正等着斯基伯为它们下达命令，尽管只剩下了最后一分钟的逃亡时间，三只企鹅也还算冷静的等着斯基伯的命令。 好吧，其实它们心里慌得一批，科瓦斯基已经蠢蠢欲动的将传送的信标拿出来了，它已经想好了，如果斯基伯给不出一个好的命令。 它会在最后一秒启动信标先跑。 虽然它很珍惜这份团队情，但它还有很多实验没做呢，可不能被埋进刺客古堡里。 “伙计们，我们不得不抛弃陪伴了我们近一个小时的石墩伙伴了。”斯基伯怜惜的摸了摸石墩刺客的兜帽。 “现在，离开机体，来我这里。”斯基伯下达命令道，如果它们要使用空间信标，自然不能分散在不同的石墩上，它们得靠在一起才行。 所以只需要留下一个石墩就行了。 听见斯基伯这般说，三只企鹅也露出了恋恋不舍的表情。 普莱维特抱了抱石墩刺客的脑袋，原谅它吧，作为一只企鹅，它就只有两个成年男性的手掌那么高，它只能抱到石墩的脑袋。 普莱维特非常喜欢这个石墩，这是一个英国刺客的石墩，石墩戴着高高的礼帽，礼帽下是刺客的兜帽，比起其他刺客传统的白袍造型，他穿的像个‘剃刀党’。 主要是，他是英国刺客！有没有人提到过，普莱维特出生于英国？ 三只企鹅从石墩的肩上跳到了斯基伯所在的那石墩刺客的肩上，它们冲着三个石墩刺客行礼，这大约是它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些石墩了。 “再见！雅各布，你是最优秀的石墩也是最优秀的刺客。”普莱维特沉重地说。 “再见，艾吉奥。”科瓦斯基也有些不舍地说，这都怪普莱维特在一旁煽情。 “在前！（再见），爱的娃（爱德华）！”瑞克也学着两只企鹅的话语冲刺客恋恋不舍地说。 这些石墩的脑袋后面都刻着它们原型的名字，甚至是曾经作为刺客活跃的时间与地点，他们都是鼎鼎大名的刺客大师！ 石墩受到活化分子的影响，尽管它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思维，但也能够识别出企鹅的动作，它们也学着企鹅的动作抬起手，和企鹅们告别，准备奔赴自己必灭的命运。 尽管它们并肩作战的时间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但这些好用又帅气的石墩刺客在企鹅们心中已经上升到了和高达、eva一个级别了。 “好了，伙计们告别时间结束了。”斯基伯轻轻拍了拍石墩的脸。 “那么‘康纳’，带我们离开这里，无论什么方式。”斯基伯下达最后的命令。 收到命令的石墩刺客康纳立刻行动起来，没有完全确定的指令便是让活化分子自行思考，带了一丁点刺客思维的活化因子立刻想到了它心目中最好的离开方式。 它先是一斧子把墙凿开了个大洞，足够它穿行的大洞。 凿开了墙壁后，便是没有路了，石墩刺客带着企鹅和杰森朝着凿开的墙壁前进，然后一步步向前走停在了边缘。 只要一个倾斜就会摔下去。 “斯基伯！！这个石墩刺客想杀了我们吗？！”科瓦斯基紧紧抱着石墩刺客的脑袋，它有点恐高了。 科瓦斯基其实并不恐高，它只是单纯的讨厌自己身处高空，却没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不要慌。”斯基伯非常淡定。 它瞥了眼，刺客古堡顶层的俯瞰点停留着一只猛禽，大约是老鹰，它们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草堆。 它似乎已经知道石墩刺客要干什么。 所有条件均以符合。 传说中刺客兄弟会的绝技，信仰之跃！ “不过是信仰之跃罢了。”斯基伯云淡风轻地说。 “根据设定，信仰之跃是不会死人的。” 斯基伯话音落下，石墩刺客张开双臂倾斜着向下倒去，与此同时，那头停留在刺客古堡上方俯瞰点的老鹰发出一声尖啸飞了起来。 疾风拂过它们的身躯，它们只能死死的抱住石墩刺客避免被吹飞。 “等等！”达米安说着，它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达米安回来！”塔利亚撕心裂肺的喊，她从没想过，达米安会如此之快的脱离她的掌控。 第71章 然而奔向了自己崭新道路的达米安不会再为塔利亚有所停留了， 只见黑色的斗篷飞舞，达米安毫不犹豫的跟着石墩跳了下去。 “斯基伯，尽管我知道按照设定信仰之跃是不会死人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座石墩摔下去会把我们砸个稀烂？”科瓦斯基在空中勉强保持着冷静的询问斯基伯。 听见科瓦斯基这般说， 刚才还嗷嗷兴奋叫着，仿佛在玩大摆锤的瑞克和普莱维特一愣，紧接着发出惊恐的惨叫。 “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想到。”斯基伯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科瓦斯基， 启动空间信标！” “收到。” 空间扭曲时带来的螺旋笼罩四只企鹅外带一名人类， 将它们带回了动物园， 哦， 或许是两名人类。 空间扭曲过后，它们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动物园里的基地内， 周围漂浮、熟悉的鱼腥味令四只企鹅感到心安。 斯基伯伸了个懒腰将骨头搬的咔嚓作响。 “危机解除！”斯基伯宣布这次任务完美完成。 斯基伯半闭着眼伸出一只鸟翅， 等着它的同伴们像往常一样配合它的动作进行击掌。 然而等了几秒，斯基伯也没能等到它的同伴们来配合它击掌。 “额，老大...”普莱维特的声音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斯基伯收回手掌，被无视了一遭的斯基伯有些不耐烦的转身。“你们最好是有什么事——我的地球母亲啊！” 只见达米安·古尔端端正正的坐在他们基地里为杰森·陶德准备的那张人类椅子上，他正好奇的用目光打量着企鹅的秘密基地。 当他的目光落到挂在墙壁上展示的军火和科瓦斯基大打开着的实验室时， 眼中划过一丝欣赏。 达米安扭头问杰森：“这些都是企鹅自己做的？还有刚才的空间传送， 以及石墩是如何复活的？cool，我就知道跟过来肯定没错，怎么样陶德， 哪怕你再想隐瞒的秘密，现在也被我知道了。” 杰森冷着脸抓着达米安的肩膀将他从椅子上揪了下来。 “起开， 这是我的位置。” 杰森如今倒是没好气了， 尽管他希望达米安去寻找自己的道路， 比如去找蝙蝠侠什么的，蝙蝠侠一定能很好地教育这个混球小子。 但他没想到达米安会选择跟着他们来，杰森有些无力。 不过既然达米安已经跟过来了，那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单接收了呗。 这就像是策反了一个蝙蝠侠的孩子，有点爽。 “小刺客为什么也跟着我们过来了？！”斯基伯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 杰森解释道：“他跟着石墩刺客一起跳了下来，他抓住了我的腿，应该是被信标一起传送过来的。” 只要有连接在一起的东西，就会被信标一起传送过来，所以科瓦斯基开启信标的时候，它们全都松开了石墩，并抓着信标或是科瓦斯基。 于是抓着杰森腿的达米安也被一起带了过来。 “斯基伯，达米安帮了我们，他肯定没办法再回到刺客联盟了。”普莱维特可怜兮兮地说：“他只有一个人了，所以我们可以留下他了吗？” 斯基伯呼了口气，达米安是个可塑之才，如果他真的愿意放弃他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和过去获得的一切，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它们已经接纳了杰森，再加一个人类也不会怎么样。 于是斯基伯冲科瓦斯基使了个眼色，科瓦斯基了然的点头，它转身走进实验室，没过一会儿它带着一个纽扣型万能语言翻译器出来。 这个翻译器便是杰森耳朵上的那款，非常小，并且能够完美贴合耳朵构造，不会感觉到有异物，可以长期佩戴，只需要在洗澡或者进水前将它取下来即可。 除了能给人类使用外，这个翻译器也有另一个版本，是给企鹅打造的，使用了另一个版本翻译器的企鹅说出来的话将被自动转化为英语。 不过到目前为止，企鹅们还没有和所有人类都能对话的打算，毕竟大部分普通人听见企鹅说英语还是会被吓一跳的。 会说英语的企鹅，噗嗤，它们有极大概率会被送进研究所研究解剖。 而且人类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它们才能大张旗鼓的当着人类的面讨论它们的计划。 不过既然这东西已经被科瓦斯基发明出来了，就已经有了使用它们的准备，毕竟时刻给人类翻译它们说的话还是很麻烦的，它们可是要统治哥谭市的存在。 哥谭市是人类所主宰的城市，它们还是得掌握人类的语言与人类沟通才行。 科瓦斯基拿着万能语言翻译器靠近达米安，达米安挑了挑眉，它身体下意识的警惕心令他想要躲开，却又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想要移开的欲望。 达米安任由科瓦斯基靠近他，并跳到了他的肩头...wow，原来企鹅真的不算特别轻。 不过这依然是达米安能够承受的重量范围。 杰森双手环胸将达米安身后的椅子搬到自己面前，他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达米安分明一副很紧张、很想摆脱企鹅，却又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忍耐的模样。 难以想象，忍耐这个表情和动作也会出现在达米安这个性格像是小辣椒一样冲动的男孩儿身上。 有点意思。 达米安感受到科瓦斯基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耳朵里，随后科瓦斯基跳下了达米安的肩膀。 达米安皱着眉，下意识的向将那枚小玩意从耳朵里拿出来，抱歉，他还是无法接受任何人或者动物未经许可将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到他的身上，特别是耳朵这般敏感的地方。 “这样就好了。”科瓦斯基说。 等等？ 达米安试图拿下万能语言翻译器的手又收了回去，他是不是能听懂企鹅在说什么了？ 达米安孤疑地看了眼刚才发出声音的，带着些许俄罗斯口音的高瘦企鹅。 “是你在说话？”达米安问。 “是的，这是我发明的万能语言翻译器，它的原理很简单，只是——”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连忙打断科瓦斯基：“得了吧，科瓦斯基。不要再继续进行你那词冗的描述了。” 达米安看着斯基伯，这只有着美国口音的企鹅正是企鹅帮的领袖，也是一位剑术高手。 斯基伯跳到达米安面前，分明是它抬头看着达米安的仰视角度，却令达米安感受到了一阵压力，完全找不到任何俯视的压迫感。 “小子，达米安·奥古？达米安·古尔？”斯基伯喊，随即它又道：“好吧，好像古尔和奥古是一个意思。” 杰森在一旁补充：“准确的来说，他现在应该叫达米安·韦恩了，他跑了把他妈塔利亚气的不轻，肯定会通缉他的，他回不去刺客联盟了，他只能去他爹布鲁斯·韦恩那里避难了。” 达米安眯了眯眼道：“我还没有说过我会认同‘韦恩’这个姓氏。”毕竟他都还没见过他的蝙蝠父亲呢。 斯基伯点震惊道：“什么？他爹是韦恩大善人？” 韦恩大善人？ 杰森嘴角抽了抽，想起蝙蝠侠曾经多次捡孩子回家。 哈，韦恩大善人。 “他是布鲁斯·韦恩流落在外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回去见他的父亲。”斯基伯问杰森。“在他回去之前，我们得好好保护他，毕竟他可是那位大善人的儿子。” “玩够了就去。”达米安平静地说。 杰森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尽早过去找你的首富爹吧，不要给我们添乱，这里可没有适合你住的地方。” 达米安没有分给杰森半点目光，他回望着斯基伯，没想到他素未谋面的父亲还能给他这样的便利，倒是不错。 “杰森·陶德是你们的一员吗？”达米安问。 “是的，他是我们的新编成员。”温温和和的普莱维特说。 “那我也要加入你们。”达米安回答。 “不行。”杰森冷酷的宣布。“玩够了就给我回去找布鲁斯。” “凭什么？”达米安不满的发问。 “刺客联盟肯定会在全哥谭通缉你，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护着你。”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达米安肯定的说。 杰森和达米安对望，蓝绿色的眼睛瞪着彼此，谁也不愿意退缩一步。 最后杰森有些痛苦的捂着眼，无奈地说：“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你也必须得去看看布鲁斯。” “还有，多向企鹅们学学，它们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无论是战斗还是处事。 他始终觉得达米安做的决定有些草率了，达米安根本没见过蝙蝠侠，就贸然选择企鹅，这对蝙蝠侠是不公平的。 蝙蝠侠的确有缺陷，但人无完人，蝙蝠侠身上也有非常多的地方值得达米安去学习，最好偷学了蝙蝠侠的一身武义后跑路：D 见杰森松口了，达米安终于是松了口气了，他保证道：“我会去看他的。” 蝙蝠侠本来就是达米安这次来哥谭的原因，他对他的父亲充满了好奇，他的父亲是如何以人类躯扛起这座城市的。 只是现在看见了企鹅的达米安注意力已经被企鹅吸引走了。 蝙蝠侠可以先放一放，现在达米安最好奇的是这些企鹅们究竟是怎么做到那些事儿的。 他用饱含兴奋的目光注视着四只小企鹅，这眼神看的企鹅们浑身一僵。 “快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做到的，这座地下的基地、空间信标又是如何做出来的，复活了石墩的方法呢？还有电焊枪你们到底是怎么拿出来的。”达米安充满求知欲望的问。 四只企鹅背后发凉，感觉老底都会被达米安挖出来。 第72章 企鹅人觉得今天、不今年都是自己的受难日。 最近有一股新势力入侵了哥谭， 企鹅人并不是不知道。 作为哥谭地下世界的王，企鹅人的势力完全可以称得上只手遮天的程度，他的眼线布满整个哥谭市， 他也曾经担任过哥谭市的市长。 若不是在担任市长的过程中作奸犯科被蝙蝠侠送进黑门监狱关了两个月，导致企鹅人被政客联名弹劾， 他至少还能连续担任四年的市长。 这些政客曾经被企鹅人威逼利诱，在最后的市长投票被迫投选了企鹅人， 他们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企鹅人被蝙蝠侠搞进黑门监狱， 他们能不趁着这个好机会把企鹅搞下台吗？ 好吧，既然这个市长已经当不成了，企鹅人寻思， 他好好搞好餐厅、俱乐部，捞钱，继续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将军火贩卖给其他势力， 并时不时挑起一场火并， 坐稳自己地下之王的身份不是挺好的吗？ 新的势力大约是一个月前入侵了哥谭， 那势力很神秘，就连蝙蝠侠也没在那新势力面前讨着便宜。 没人知道那新势力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但它们捣毁了刺客联盟的基地已经是哥谭灰色地带人尽皆知的事儿， 刺客联盟以为自己入侵哥谭的举动非常低调吗？ 呵呵，哥谭市可是一座非常排外的城市， 外来者不属于哥谭的味儿实在是太冲了。 早在刺客联盟将杀手派入哥谭市时，在哥谭有头有脸的势力就已经闻到味儿了， 属于外来者恶心的味道。 更何况哥谭市已经有了属于它的， 在暗中掌控着这种城市的存在， 说的就是你，猫头鹰法庭。 猫头鹰法庭主打的本来就是将自己的势力混入哥谭的各个阶级，以此确保哥谭市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尽管他们在被蝙蝠侠修理了一次又一次后，势力已经被削弱了不少。 但这并不妨碍猫头鹰法庭在刺客联盟侵入哥谭的那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整个哥谭市灰色地带的存在。 所有人都做好了与刺客联盟拼死一搏的准备。 开什么玩笑，这是他们的城市，哪儿轮得到外来势力指手画脚—— 目前唯一比较清晰的情报，那股新势力与哥谭新的罪犯红头罩熟识，每次犯事儿时都行使一贯的神秘作风，比蝙蝠侠还要神秘。 据唯一亲临过新势力的几名目击者说，所有新势力停留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股鱼腥味儿，还有目击者声称，那些是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礼服的企鹅，它们还会开车！ 不过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相信这话的，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当传遍哥谭市的灰色地带时，就变成了‘企鹅人伪装成新势力想要在哥谭挑起慌乱，趁机占领哥谭市。’ 本来风评就不太好的企鹅人这下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于是安分待在冰山俱乐部里数钱的企鹅人被人砸了俱乐部，来砸俱乐部的势力很多，大约是各方势力都派了几个代表过来，还有不少浑水摸鱼的。 企鹅人冤啊！ 他要是有能覆灭刺客联盟的本事儿，他会被小丑压一头？他直接把小丑干碎，丢到海里喂鲨鱼！然后干掉蝙蝠侠，一统哥谭市，将哥谭市打造为企鹅人帝国。 偏偏这些来打砸冰山俱乐部的人是不会听企鹅人解释的，有的时候他们需要的并不是真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让他们发泄脾气。 或者这只是他们借机收拾企鹅人的借口，企鹅人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他还坐拥着整个哥谭市GDP最高的钻石区。 能够趁机削弱企鹅人的势力自然是最好的。 企鹅人能不懂这个道理吗？正是因为懂，才觉得委屈。 企鹅人连夜从冰山俱乐部搬到了冰山餐厅打算避避风头。 结果今天早上，他就成了新势力针对哥谭下手的第一个倒霉蛋儿。 他被红头罩拽着领子从床上揪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冰山餐厅被入侵了。 便已经被红头罩拽着领子丢出了冰山餐厅，他的冰山餐厅。 红头罩这次行事比以往低调太多了，以往伴随着红头罩的袭击而来通常是爆炸、枪声，这次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就把还在梦乡里的企鹅人丢出了冰山餐厅。 不仅是企鹅人，企鹅人驻扎在冰山餐厅里的手下也全部被红头罩处理了，悄无声息的，企鹅人甚至没有看见一个手下的人影。 冰山餐厅里只留下了不涉黑的服务员、厨师之类的，以此来保证餐厅的正常运作。 红头罩摆明了是还想这间餐厅继续开下去，只是主人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变成了红头罩杰森·陶德。 企鹅人很聪明，Www.52GGd.Com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儿并不是红头罩一个人完成的，他立刻联想到了最近的传闻，传闻红头罩与哥谭的那股新势力已经结盟。 现在看来，悄无声息入侵了冰山餐厅并解决了企鹅人所有打手的家伙便是那股新势力是吧。 科波特磨了磨后槽牙，他眼底的怒火与杀心笼罩他的整张脸，那该死的新势力，以企鹅为名，让他背了黑锅就算了，还拿他第一个开刀？ 真把他企鹅人当做什么好欺负的软脚虾了？他绝对、绝对要复仇！他要把红头罩连同这敢以企鹅为名让他背黑锅的新势力碎尸万段！ 这么想着，科波特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哀嚎一声，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 “布鲁斯，我的好友，你一定得帮我！你是我唯一最信任的好友了，红头罩和他的搭档，无法无天了都，他们还有王法吗？”唯一最信任的好友，也是最冤大头的，唯一一个没涉黑的好友。 他转头看向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的上午通常是由百分之八十的补眠与百分之二十的早餐时间组成的，昨晚忙活黑面具的案件令布鲁斯早上五点才沾到床。 还没等布鲁斯睡个昏天黑地，科波特就闯进了庄园，以一副极其不体面的模样闯了进来。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真实身份是黑恶势力企鹅人，表面上只是冰山俱乐部和冰山餐厅的老板，一个商人。 当然了，科波特是企鹅人这件事儿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偏偏科波特坚信不问世事、只会泡妞、玩牌的布鲁斯·韦恩不清楚这件事儿。 科波特显然是想抓住布鲁斯·韦恩这条金大腿，他经常会邀请布鲁斯去冰山餐厅用餐或者一起去看话剧之类的。 布鲁斯·韦恩也乐的和科波特扮演出一副不问世事的饭桶好友模样，尽管他清楚，如果布鲁斯·韦恩被绑架了，科波特是绝对不会来救布鲁斯·韦恩的。 布鲁斯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企鹅人想要抱蝙蝠侠的大腿，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吗？ 科波特是一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与布鲁斯的相见，他总是会穿上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扣上领夹、戴上具有科波特族徽的袖扣。 今天的科波特实在有些过于不体面了，他穿着他白黑色的拼接睡衣，配上他臃肿矮小的身材更像是一只企鹅了，但绝对不是一只好看的企鹅。 本来布鲁斯半梦半醒的，没怎么听清楚企鹅人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但当企鹅人提到‘红头罩’时，布鲁斯瞬间清醒。 红头罩，他要是没记错，不，他不会记错，这是杰森的新代号。 “你是说，红头罩和他的同伙袭击了你的冰山餐厅？”布鲁斯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惊讶远多于愤怒。 科波特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布鲁斯，布鲁斯的语气实在是过于奇怪了。 就好像是... 布鲁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境不对，他连忙皱着眉，不赞同的补充：“红头罩和他的同伴，这些见了鬼的罪犯就该被绳之以法，居然伤害我无辜、可怜的朋友。” 称呼企鹅人为‘无辜’和‘可怜’时，布鲁斯胃里扭曲了一下。 听到布鲁斯这般说，科波特立刻放下了对布鲁斯的怀疑，他深有同感的点头。 “布鲁斯，我的老友，你一定得帮我啊。”科波特说。 布鲁斯摸不清企鹅人在打什么注意，最近那股和红头罩走得很近的黑恶势力，他倒不是没有听说过，连同刺客联盟都败在了红头罩和那新势力的手上。 布鲁斯立刻做出一副钱多无脑的饭桶模样，他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老友。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一定帮你。” 当然了，今晚蝙蝠侠就来找你。 布鲁斯·韦恩帮了科波特，但又没说过蝙蝠侠不会来找企鹅人麻烦吧？ 布鲁斯可不会做任何帮助罪犯的事儿，更何况，以企鹅人的脾性来看，这波是企鹅人准备打回冰山餐厅搞红头罩。 尽管布鲁斯不知道杰森·陶德和他的‘朋友’打算做什么，但企鹅人和红头罩之间，布鲁斯毫不犹豫的会选择红头罩。 他相信，无论杰森·陶德想要做什么也绝不可能是把这座城市变得更混乱的场面。 他一直都知道，杰森是个充满正义感、且有天赋的孩子，这也正是蝙蝠侠在蝙蝠车被撬轮胎的那个夜晚，选择将杰森带回蝙蝠洞，而不是将他扭送去哥谭警局的原因。 不过关于杰森的朋友，大约是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些，布鲁斯记得，提姆好像有所猜测，并在不久前曾出去调查。 提姆怀疑杰森的同伴不是人类，而是动物园里的某种动物，不过当提姆调查完动物回到庄园后，迪克问提姆在动物园调查出了些什么。 提姆却很疑惑，他似乎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怀疑动物是杰森·陶德的同伴。 现在想来，事情有些蹊跷了。 第73章 所有人都说这些事儿是企鹅人干的， 可企鹅人今天也遭到袭击了，所以绝无可能是企鹅人干的。 但也不排除企鹅人贼喊捉贼的可能性。 布鲁斯抬起咖啡杯，他低头喝了杯咖啡， 借机藏住眼中晦色的光。 见布鲁斯如此肯定地说要帮自己，科波特眼中划过一丝得逞，他连忙开口道：“也不需要什么特别大的帮忙，就是你知道的，我的财产不在这儿。” 科波特的财产是分散存放的， 但现在他这幅模样毫无威胁力的模样， 离冰山餐厅最近的一个存放财产的据点是科波特家族大宅。 尽管科波特家族只剩下了奥斯瓦尔德一人， 但大宅里有科波特派过去守财产的手下。 科波特如果贸然去存放财产的地方， 很有可能会被手下反水做掉。 毕竟做掉了自己就能获得足以在地下世界称王的财富， 而科波特现在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无， 甚至只能穿着睡衣， 手下为什么不做掉他？ 如果科波特是那手下，他也会在这时选择做掉企鹅人，自己称王。 向来警惕的科波特自然不会给手下这么一个机会，思来想去， 他想到了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一个整天无所事事、不了解哥谭灰色地带规则， 只知道泡妞和玩牌的花花公子，是唯一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科波特甚至自信的觉得， 就算布鲁斯·韦恩要突然暴起收拾他，就凭布鲁斯·韦恩那身喝蛋**喝出来的身材， 肯定只能被科波特按在地上爆锤。 蝙蝠侠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于是打定了注意的科波特打车来了韦恩庄园， 顺带一提， 没人指望穿着睡衣的科波特能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钱， 所以科波特的打车钱是阿尔弗雷德付的。 “我希望你能借我一些钱和一辆车， 还有一件体面的衣服。”科波特轻咳的说。 这些都不算大事儿，只是科波特与布鲁斯的身形差距太大了，布鲁斯的衣服肯定不适合科波特穿，所以布鲁斯让阿尔弗雷德改制了一套。 虽然比不了专卖店定做的西装，但也好过黑白拼色的企鹅睡衣。 随后便是车，科波特专门指着最贵的那种车挑，那可是伪装成普通跑车的蝙蝠车啊，幸好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里应外合将那辆伪装成跑车的蝙蝠车替换成了跑车。 紧接着科波特又向布鲁斯要了五千万美金，美其名曰是：雇用最顶尖的保镖，购买武器以及别的什么。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虽然这在布鲁斯的小金库里根本不算什么，但这笔钱也可以做到很多事儿了。 达成了目标的科波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同布鲁斯握手。 “等我夺回了冰山餐厅立刻把钱还给你。”科波特看似真诚地说，实则心中腹诽，反正这笔钱、这辆车和这件衣服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儿，所以我不还给你，你也记不住这事儿吧。 “好说。”布鲁斯保持着微笑与科波特回握。 同时，布鲁斯也在心中腹诽，今晚蝙蝠侠就来找你，你拿我的全都得给我吐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两人的算盘在心中打的劈啪作响。 倒不是因为布鲁斯在意这点小钱，他用这些钱捐给慈善机构，他再拿出两倍来都愿意，但把这些钱给罪犯？ 会对哥谭有什么帮助吗？不会，只会造成哥谭更多的损伤。 .... 冰山餐厅里，由于冰山餐厅今日异主，所有员工都放了天假，各自回家休息了。 冰山餐厅的顶层和底层是属于老板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楼层，顶层一般是奥斯瓦尔德与一些比较重要的‘客户’聚餐的地方。 顶楼的装修风格是冰山餐厅一如既往的奢华风格，只是比起其他楼层，顶层的风景极佳，从落地窗向外看，可以看到整个冰山餐厅所属范围的仿照南极的风格，仿佛置身南极。 底层则更加奢华了，毕竟那可是奥斯瓦尔德会住的地方。 多亏了奥斯瓦尔德自称企鹅人，也喜欢收集与企鹅相关的东西，冰山餐厅里很多元素都与企鹅有关，这倒是令四只企鹅非常满意。 它们需要一个像模像样的基地，作为它们的资产，与其他人类进行会面或者别的什么，杰森和达米安也能住在这里面，倒是方便。 毫无疑问，冰山餐厅是最适合的地方。 它有着最传统的企鹅相关的元素、冰山、南极、雪、企鹅的雕像和装饰。 此刻，杰森正瘫在沙发上捏着手机休息。 他刚用了半个小时把企鹅人用过的东西都丢出了冰山餐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地盘上有外来者的味道，特别是企鹅人充满贪欲的金钱的恶臭味。 杰森捏着手机，腿搭在桌子上翘得老高，他耷拉着眼皮给红头罩帮的手下发消息，他要将红头罩帮的势力迁移到冰山餐厅，武装冰山餐厅。 这件事儿还没完，企鹅人被丢出冰山餐厅，他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杰森顺手屏蔽了社交软件上某个聒噪的蓝鸟，同时将提姆·德雷克的号码拉黑。 将消息通知到红头罩帮后，杰森仰着头开始发呆。 企鹅们刚从冰山餐厅的后厨摸了几根金属勺子，准备从冰山餐厅挖到动物园，有了一条秘密隧道能方便它们更快的往返两地，也能降低被人发现秘密的概率。 达米安也找了根铲子兴致匆匆的跟着企鹅挖隧道去了。 冰山餐厅在钻石区，动物园在学园区，两个地方中间还需要横贯沃森区和歌舞伎听区。 这么长的距离，至少得挖个十天半个月吧，当然了，这只是普通人的基准，这些企鹅连开辟自己的基地，修建地下100层的扩充房间也能在几天内做到。 挖这条隧道，应该也就一天内完工吧？ 过了一会儿，杰森看到了地上那被地毯虚虚盖住的洞发出了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只染了泥土的手将地毯掀开，然后达米安从洞里钻了出来，他黑色的卫衣和蓝色的牛仔裤上染了不少泥土，甚至连干净的脸颊上都染上了些许土块。 他一只手提着铲子，那张不大的脸上写满了兴奋，绿眸更是散发着快活的辉光。 这幅表情倒是杰森之前没在达米安脸上看到过的表情，以前能够轻松做到收割敌人性命的达米安，现在居然因为铲秘密隧道而感到如此开心。 感觉达米安的逼格降低了，从帅气冷傲的小刺客变成了一个快乐锄地的小土狗。 如果达米安知道杰森在心中如此评价自己，他肯定得炸，以前作为刺客联盟，这类事儿达米安是不被允许做的，他从没体验过属于普通小孩儿的娱乐。 现在没有塔利亚来约束他，也不再有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来时刻压着他，作为小孩儿的天性得到释放的达米安自然会对这些事儿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不是锄地，而是和企鹅们一起，看看企鹅要做什么，会做什么，这些事儿令达米安着迷。 只有在面对小动物时，达米安才会释放作为小孩儿的天性。 达米安将铲子靠在一边，向洞里伸手，企鹅抓着达米安的手从洞里爬出来。 杰森看了同样灰头土脸的企鹅们一眼，他将准备好的毛巾丢给达米安和企鹅。 “怎么样，已经挖通了吗？”杰森问。 一听到杰森这样问，达米安兴奋了，他道：“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居然见证了企鹅在几小时内挖通了两个区域，连接了动物园，这一定是我今年见过最厉害的事儿。” 很难形容达米安的感觉，他亲眼见证了企鹅们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用勺子挖开了土地打通了一条隧道。 达米安跟着企鹅们的步调和动作居然一刻也没晃神，还真被他们一起给挖到了动物园。 “干得漂亮，新兵达米安，你的坚持与坚毅让我再次确信，让你加入企鹅突击队是最正确的想法。”斯基伯从不吝啬夸赞科瓦斯基之外的队员。 “长官谬赞！”达米安超大声的回答道，已经有了些许普莱维特的感觉了。 杰森嘴角抽了抽，他想起昨天达米安提出要加入它们时，那表情分明写满了算计，是一副‘看我不把你们的秘密全挖出来’的卧底表情。 结果今天达米安光速倒戈了，已经到了被斯基伯夸奖会高兴和自豪的程度了。 “秘密通道建成了？”杰森看向科瓦斯基。 “还没有。”科瓦斯基摇头回答道：“挖通了，但还没建成，要先塑性，否则雨水冲刷、或者地面震动会导致塌陷，我们会导入树胶进行封模，然后凿开树胶修建快速移动通道。” “我目前的想法是装一个胶囊移动舱，这能令我们更快的往返于两地之间，斯基伯你怎么看？”科瓦斯基问。 斯基伯耸耸肩：“如果你能确保你的胶囊移动舱没有百分之99的失败率的话，我会批准。” 听出了斯基伯潜在的不相信它发明品的意思，科瓦斯基涨红了脸，憋了好半天，它道：“等着瞧吧，我会证明给你看，亵渎科学的人都是错误的！” 杰森想了想，他看向正在擦脸的达米安。 “迪克·格雷森说要见见你。”杰森回答。 达米安的存在已经被塔利亚告知了蝙蝠侠。 所以整个蝙蝠家族现在都知道布鲁斯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并且蝙蝠侠的儿子正和红头罩混在一起。 第74章 达米安没有率先回复杰森的话， 他先是从冰箱里拿了饮料。 “我想喝苹果汁，谢谢。”普莱维特柔声细语的说。 达米安将苹果汁递给普莱维特， 然后又掏出了几罐啤酒， 这些是杰森早晨去采集物资时带回来的，企鹅人的冰柜里都是些名酒。 就是那只有上等人才会喝的红酒。 杰森可喝不惯那些，他第一时间就去附近的超市购买了大量啤酒。 达米安还记得这些啤酒是杰森购买的， 他丢了一瓶给杰森， 又将剩下的几瓶分给了企鹅。 见达米安这般讨好自己，杰森心里有些受用， 他喝了一口啤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两步上前一把将达米安手中还没打开的啤酒拿了回来。 “杰森·陶德，你在找死吗？！”被拿走了啤酒的达米安当场炸毛。 “未成年禁止喝酒。”杰森挑挑眉， 不慌不忙的说， 紧接着将果汁塞给达米安。 “吼吼，这是正确的。”斯基伯肯定杰森的说法：“未成年禁止喝酒，你应该学着像普莱维特那样， 自觉的喝果汁或者牛奶。” 听到斯基伯这般说，普莱维特有些不满。“哈？我已经成年了，我只是认为啤酒并不好喝。麦汁酿造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比果汁甜呢？达米安你相信我， 果汁才是最棒的。” 瑞克发出一声嗤笑，斯基伯用揶揄的目光看了眼在场的几个大人，几个大人也是觉得普莱维特的话很有意思。 “所以才说普莱维特还算小孩子嘛。”科瓦斯基道。 几个‘大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吃饱喝足后，四只企鹅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休息。 杰森也趁着大家都在休息的时间将自己未来的计划说了一下，首先冰山餐厅将作为他们的据点， 注意这个他们是指企鹅和杰森..顺带有个达米安， 企鹅们真正的秘密基地仍然在动物园。 冰山餐厅的主要作用是方便杰森训练红头罩帮， 也是为了方便他们与其他帮派进行谈判， 纵然一路打过去是极好的，可哥谭反派千千万。 他们真要这样打过去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全占领哥谭，更不提中途会有野心勃勃的家伙造反。 正如他们之前讨论的，并不是所有罪犯他们都有战斗的理由，像是急冻人、哈莉·奎茵这类的反派完全可以靠言语策反他们。 让这些反派为自己干活。 这时候，冰山餐厅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们总得向自己的合作方展现自己的能力吧，能够悄无声息的攻占下企鹅人的冰山餐厅，自然是有些本事在的。 这能让那些反派相信自己，也能压下他们蠢蠢欲动的反叛心。 毕竟像急冻人那类人还好，他只想治愈他那被冰封的美丽妻子，或许企鹅能他提供帮助，就算不能，杰森也可以先糊弄着急冻人，告诉他企鹅或许能够治愈他的妻子。 以急冻人对妻子的执着程度，哪怕只是‘可能’，急冻人也不会放弃这个能够复活妻子的机会。 这就足够了。 哈莉·奎茵和小丑分手后，并没有变得正常，但只要是涉及能够报复小丑的事儿，哈莉·奎茵总会涌上一股冲劲儿。 不仅是急冻人和哈莉·奎茵，在哥谭想报复小丑的罪犯太多了，包括泥脸、风筝人等人。 还有些胆小如鼠、没什么太大存在感的二三流反派完全可以用武力胁迫他们进入。 最后剩下的那部分也就是最难啃的一流反派和帮派，那才是最后的硬仗。 听完杰森的话，斯基伯严肃的点点头，代表自己已经知晓。 “企鹅突击队是我们企鹅小组的名字。”斯基伯说：“如果要扩展帮派的话，他们可不能和我们一起叫企鹅突击队。” 杰森没想到斯基伯听完他的简要说明后，第一个想到的事儿是关于组织对外的称呼，他又一瞬间的无言，却又在下一秒觉得很合理。 这些企鹅总是这般无厘头。 不过企鹅们的举动反倒是让杰森松了口气，它们并没有因为这些计划受到影响，依然是那些我行我素，有自己想法的企鹅。 这让杰森的愧疚心少了些许，毕竟让这些本来过着安逸生活卷入哥谭这场战争的人是自己，但企鹅显然没把这些事儿看的很重要，依然该玩玩，该吃饭吃饭。 “所以我们得为我们的日后会壮大的大帮派取一个全新的名字，以企鹅为象征的名字。”斯基伯略显严肃的说。 闻言，书记官科瓦斯基立刻满脸严肃的将笔记本拿了出来，做好了为它们新计划取名的准备。 见这两企鹅如此严肃的表情，达米安和杰森也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变得略显严肃起来。 就当他们以为斯基伯会吐出一个类似于企鹅稽查组、企鹅特工局之类的名字时。 斯基伯道：“就叫企鹅帮吧。” 企鹅帮？ 这不是企鹅人帮派的名字吗？ 缩在沙发角的普莱维特听到这个名字后猛地一顿。 “噶库洛？（怎么了？）”坐在普莱维特身侧的瑞克自然感觉到了普莱维特突然紧绷的动作，它不明所以的问。 普莱维特唉声叹气地冲瑞克小声的咬耳朵：“我觉得斯基伯取企鹅帮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听起来像**，你懂吧，就是《教父》里的那种**，斯基伯一直想让别人称呼它为教父，它这么取名肯定是因为它在打这方面的主意。” 瑞克显然也是和斯基伯一起看过教父的，它联想到的却不是叫教父那段。 自由的帮派火并、战争升级、炮轰、军火... “企鹅帮好耶！”瑞克兴奋地大喊。 瑞克的赞同令斯基伯信心大增。 “企鹅帮？”科瓦斯基重复。“斯基伯，你确定要用这名字吗？” 倒不是科瓦斯基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只是这名字未免有些过于不符合往常斯基伯取名的风格了。 毕竟斯基伯是那种会给行动名称用拟声词的那种首领啊！ 比如曾经的‘拯救喵喵月球猫计划’‘鸭鸭冲锋阻止计划’之类的。 “当然，这是为了接地气，我研究了不少哥谭的帮派，黑面具统领的帮派就叫黑面具帮、小丑的帮派叫小丑帮、小丑女的叫小丑女帮...所以企鹅统领的帮派自然应该叫企鹅帮！”斯基伯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就叫‘企鹅帮’！”斯基伯一锤定音，决定了帮派的名字。 杰森略显头疼的捂着额头，他有些无奈地说：“斯基伯，我猜你肯定没有研究过，哥谭有一位叫做企鹅人的反派，他率领的帮派叫‘企鹅帮’。” 倒不是杰森觉得企鹅帮这个名字不好什么的，只是叫企鹅帮的话，很容易被人联想到企鹅人吧。 见斯基伯露出震惊的表情，杰森立马断定，斯基伯果然没有调查过企鹅人，毕竟企鹅人这个称呼只是暗区绝大多数人对他的称呼，并非是像黑面具、小丑之类的官方认证称呼。 企鹅人为了选举市长，做了不少功课，至少哥谭明面上大部分人称呼企鹅人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而不是像黑面具，无论是在灰色地带还是明面，都只会被称呼为‘黑面具’。 斯基伯只能调查到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而不是‘企鹅人’这倒是很正常，更何况斯基伯功课很明显没有做足。 “顺带一提，我们今天入侵的这座餐厅便是‘企鹅人’的冰山餐厅。”科瓦斯基在旁边冷静的补充。 对于斯基伯抓着半截开跑的举动，科瓦斯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又不是外出执行任务。 只是取名而已倒是无伤大雅，斯基伯的偏执症会令他无视一切阻碍在他面前的、意图阻挠他的任何可能性。 或许斯基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它也会选择闭上双眼，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儿。 就比如曾经科瓦斯基发明的海鲜油条险些毁灭了地球，斯基伯分明知道是海鲜油条惹的祸，却假装自己不知道并试图阻挠另外三只企鹅上太空解决废料。 “什么？这居然就是企鹅人的地盘吗？”斯基伯震惊的后退了半步。 “是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座餐厅是伪南极的风格、餐厅里还有不少企鹅元素？”杰森有些无奈地摊开手说。 斯基伯倔强的回了一句：“企鹅人肯定不知道，还有一种企鹅从出生起就在动物园。” “斯基伯。”科瓦斯基的表情有些为难：“如果企鹅人先注册了‘企鹅帮’这个称呼，我们的部队再叫企鹅帮的话，那会构成侵权，我们会赔的连裤衩子都不剩的，尽管我们不穿裤衩。” 斯基伯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了巨额债务。 “这事儿简单。”达米安说，他撩起嘴皮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搁在沙发旁的长剑。 “只要我们干掉了企鹅人，企鹅帮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到那时，企鹅帮这个名字不就是我们的了？”达米安有几分血腥地说。 好家伙，达米安已经自称为‘我们’了，并且在尽心尽力的出主意。 看样子，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抱着摸索企鹅和杰森秘密的想法‘假意’加入企鹅们的。 斯基伯和瑞克同时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达米安一眼，作为妥妥的武力派，它们对达米安的无暴力不配合的行事风格非常赞赏。 “这件事儿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来做，我保证没人能找得到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尸体。”达米安阴恻恻的说。 第75章 达米安的计划自然是被否决了。 因为企鹅人作为哥谭地下的巨头之一， 他的死亡、企鹅帮的瓦解可能会让哥谭全面崩盘，毕竟企鹅人还掌控着哥谭的一部分经济。 而且企鹅人的死亡会导致帮派火并的次数和级别上升，哥谭的罪犯为了吞并企鹅人的地盘一定会爆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战争。 死的是企鹅人， 陪葬的确实千千万哥谭市无辜的市民。 所以企鹅人暂时还不能死。 况且达米安很显然是小瞧企鹅人了， 企鹅人这卑鄙狡诈的阴险逼， 他一定会有所防备，达米安还真不一定能杀得到企鹅人。 “斯基伯， 有一个好消息。”科瓦斯基手捧着迷你电脑设备说。 斯基伯唉声叹气地说：“现在除了企鹅人没有注册企鹅帮这个帮派称呼外，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好消息了。” 斯基伯话音一落，科瓦斯基沉默了。 该说不愧是斯基伯吗？这种概率极低的事儿都能被他一语成谶？ 科瓦斯基干脆的说结果：“我已经将企鹅帮注册在案了， 以后有人使用我们企鹅帮的名头，包括企鹅商标，我们都可以学习迪O尼， 立刻派律师将他捉去法庭， 告他个倾家荡产。” 杰森沉默了瞬间， 这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儿。 谁家坏蛋会把自己的帮派注册成商标和申请专利啊？！ 有哦， 企鹅帮。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后， 默默的出主意：“现在我们可以去胁迫企鹅人改掉企鹅帮这个名号，甚至可以讹他个几千万的侵权费！” 听了杰森的话， 企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个好主意啊。 现在它们反客为主， 不仅不需要向企鹅人支付侵权费，反倒是可以找企鹅人要侵权费了。 企鹅们丝毫不觉得自己后注册的操作像极了网络上的奸商， 拜托，它们本来就是阿德利企鹅， 这可是全球共知的流氓企鹅。 它们流氓怎么了？那是回归本性！ .... .... 企鹅人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 或者说， 所有的倒霉事儿都在赶在同一天撞上了。 早上他被红头罩不由分说的从床上拎起来，丢出了他的冰山餐厅，哦，现在是红头罩的冰山餐厅，但企鹅人坚信，他绝对会把餐厅重新夺回来。 他不得不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躲到了好友布鲁斯·韦恩的家里，蹭吃蹭喝一整天。 一直到了傍晚约莫6点左右，企鹅人才从韦恩庄园出来，准备去哥谭最大的雇佣兵市场‘永生’俱乐部去看看。 他打算用布鲁斯·韦恩借给他的5000千万去雇用一批人来保护他，让他能够顺利的到达自己的驻地，召集人马攻打红头罩。 企鹅人甚至想好了，他要花五千万去雇佣死亡射手，死射是哥谭最优秀的狙击手，毫无疑问，他的开价也是非常高，一颗‘子弹’要一千万。 而死亡射手向来枪枪必中，五千万买一个死亡射手在远处做企鹅人的保镖绰绰有余。 一颗子弹足够。 只要让企鹅人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知道有人正盯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行了。 企鹅人是个精明的商人，五千万在哥谭的灰色地带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他可以精打细算的把这五千万发挥到极致。 然而企鹅人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死在了前往‘永生’俱乐部的第一步。 从天而降、踏着月光的黑暗骑士携着巨大的蝙蝠阴影落在企鹅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企鹅人一句话还没说，便被蝙蝠侠一拳揍到了墙上，企鹅人甚至没来得及捂着脸发出吃痛声。 蝙蝠侠便抓着企鹅人的领口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企鹅人，你又在搞什么坏事？！”蝙蝠侠低吼着盘问：“你只有说这种选择，否则我会敲断你的每一根骨头，让你只能爬着去永生俱乐部。” 蝙蝠侠觉得今天是自己最倒霉的一天了，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现在暴揍企鹅人还有些许报复的成分在其中。 因为企鹅人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韦恩庄园里，布鲁斯没办法去处理蝙蝠侠的事物，也没办法补觉，他得陪企鹅人在庄园里四处走动，打打桌球，浪费了蝙蝠侠的时间！整整一天！ 这么想着，蝙蝠侠又狠狠地给了企鹅人肚子两拳，还顺便把自己给企鹅人的银行卡，就是装着5000w的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从企鹅人衣服包里拿了出来。 为了避免被企鹅人察觉到什么，蝙蝠侠将银行卡和车钥匙随意丢在地上，假装自己只是按照习惯先搜一下敌人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 “来说说看吧，最近那些关于你的传言。”蝙蝠侠低声询问，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宛如大提琴微勾琴弓，低沉却不容忽视。 企鹅人立刻明了蝙蝠侠是为了最近那股新势力来的，传言新势力是企鹅人的手段，可那根本不是企鹅人干的啊。 企鹅人冤枉啊！ “冤啊！那根本就不是我干的！”企鹅人大叫：“那分明是‘企鹅’做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传着传着就变成企鹅人做的了。”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 蝙蝠侠眯起眼，他警惕的看向发出了声音的地方。 “你的手下？”蝙蝠侠问。 企鹅人很懵啊，他就没通知过企鹅帮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手下。 “应该不是吧？”企鹅人怀疑的说。 砰的一声，不是枪响也不是爆炸。 是一束白色的聚光灯打在了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的杂物堆上，一切就像是电影里会有的情节，神秘的大盗或是厉害的侦探出场时，会有一抹聚光灯打下来一般。 出于职业习惯，蝙蝠侠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眼聚光灯所在的方向，打开了聚光灯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躲避蝙蝠侠的想法。 他就这么一只手臂弯曲着落在灯上，借着聚光灯的一丁点外扩的光芒，蝙蝠侠看到了对方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从体型来看，是个小孩儿。 小孩儿藏在斗篷下的森绿色眼眸同蝙蝠侠蓝色的眸子对上，却没有丝毫被这位哥谭人尽皆知的复仇骑士眼神吓退，他淡定的与之回望，甚至目光里充满了对蝙蝠侠的审视。 这小孩儿自然就是达米安·古尔了，哦，他现在应该正式更名为达米安·韦恩了，毕竟古尔这个姓他不能用了。 达米安审视着他这正在工作的父亲，这是他和蝙蝠侠第一次见面，他对他的黑暗骑士父亲略显不满。 具体表现在蝙蝠侠的身高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还有对待企鹅人的手段未免有些过于温和了。 如果是达米安的话，他在威胁企鹅人时，会选择把刀扎进企鹅人的腿里，疼痛能让企鹅人感觉到生命被时刻威胁着，从而不敢对达米安撒谎。 “是！是企鹅！！”企鹅人尖锐聒噪的声音传来。 蝙蝠侠皱着眉保持着烦躁的心情毫不犹豫的对着企鹅人就是一记无情的铁拳。 “安静。” 说完这句话后，蝙蝠侠才重新看向企鹅人刚才看向的方向，被聚光灯照着的地方，是四只高矮不一的企鹅。 ....？ 是真的企鹅，应该在南极的那种企鹅。 即使是见过大世面的蝙蝠侠在看见这些企鹅时也有些愣神，他上次愣神还是看到那名为罐罗的海星试图以控制的方式成为罗宾时。 “嘿，老兄，蝙蝠侠是吗？我们要借用企鹅人一些时间。” 蝙蝠侠听到企鹅说出了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纽约口音的英语，还带着些许流氓味儿的痞里痞气。 会说英语的企鹅。 科瓦斯基见蝙蝠侠还维持着那捏着拳头似乎是要揍企鹅人的动作，它皱了皱眉：“蝙蝠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好吧我得承认会说英语的企鹅是有点特立独行了。” “但我觉得这并非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儿。”科瓦斯基说。 “噶呜呜呜嗷！（或许我们该对他来点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的东西。）”瑞克说着吐出一截舌头，他露出一个癫狂的表情。 “嘿小伙子们，我们的目标不是蝙蝠侠，而是企鹅人。”斯基伯说，它对这位城市义警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对方凭借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摇摇欲坠的哥谭市。 但好感不多。 毕竟杰森·陶德不是很喜欢蝙蝠侠，经常对斯基伯等鹅说蝙蝠侠的坏话，哪怕斯基伯基本不跟风，思维独立，但在长期的耳染目濡下也多少带了些许对蝙蝠侠的偏见。 听到企鹅提到自己，科波特不知道这些企鹅要做什么，可他清楚这些企鹅可是有本事儿炸掉刺客联盟的存在。 科波特立刻向蝙蝠侠求助道：“你得救我！蝙蝠侠！！这些企鹅要杀了我！！！” 蝙蝠侠：.... 蝙蝠侠今天已经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两次求助了，怎么？他蝙蝠侠就长着一副乐善好施的模样？ “噗嗤。”达米安忍不住发出一声笑，企鹅们可没有那么残暴无情对人就砍啊。 “不不不，先生。”普莱维特轻声解释道：“我们不是想要伤害你。” “你们想做什么。”蝙蝠侠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捉摸不透这些企鹅的危险程度，它们表现得太过无害和无厘头，导致蝙蝠侠都没法对它们升起过多的警惕心。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相信提姆说的，外来企鹅入侵哥谭的话。 “科瓦斯基，我的法律顾问，为这位即将更名的企鹅人先生说说吧。”斯基伯说。 第76章 为了符合斯基伯口中法律顾问的形象， 科瓦斯基还搞了一条黑色的小领带和攻公文包。 天知道上一秒科瓦斯基身上还没有任何装饰物，下一秒为了符合人设就搞出了这种东西，感觉就像是在看动画片一般毫无道理。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蝙蝠侠也有些恍惚。 科瓦斯基轻咳了两声，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有着红色珠子的算盘， 它用鸟翅飞快拨动着珠子，那速度哪怕是人类看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能赶得上人类顶尖级别的算术大师了。 很快科瓦斯基算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它之前已经算过一次了，如今再算一次也是显得它比较专业。 得到了自己心目中的数字，科瓦斯基满意的收起算盘。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 从现在开始，你将不再合法持有‘企鹅帮’这个商标。准确的说， 您从未合法持有过这个商标。”科瓦斯基冷声说， 它表现得就像一个·铁面冷血的顾问该有的模样。 刚挨了蝙蝠侠打，又被企鹅吓了一跳的科波特的脑子转不太过来，他和蝙蝠侠面面相觑。 终于是忍不住问蝙蝠侠。 “它们这是什么意思？”科波特的大脑隐隐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好，但他不愿意相信。 蝙蝠侠皱了皱眉， 不知道这些企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偏偏这些企鹅什么也还没干， 他总不可能对这些什么也没干的小动物拳打脚踢吧？ 哪怕这些动物很有可能就是炸毁了大半个刺客联盟驻哥谭外基地， 导致刺客联盟不得不收回想要攻入哥谭计划，重新退回中东休养生息的罪魁祸首。 但在拿到企鹅就是炸了刺客联盟的罪魁祸首的实质证据之前， 蝙蝠侠什么也不会做。 而且炸掉刺客联盟是好事儿啊， 蝙蝠侠只是不喜欢外人插手哥谭本土的事儿，这些企鹅真的能算外人吗？顶多算并非本土的动物罢了。 哥谭动物园里几乎所有动物都并非哥谭本土的动物， 美国并没有企鹅。 蝙蝠侠总不会因为企鹅插手了自己的事儿就冲它们大吼大叫让它们滚出自己的哥谭吧？ “简单来说， 我们已经将‘企鹅帮’这三个字注册在案了， ‘企鹅帮’的合法使用权归于我们，四只企鹅头上。”科瓦斯基语气淡淡的说。 科瓦斯基这一点是撒了小谎，它们注册不可能用企鹅的名字注册吧。 所以它们其实是用的杰森的名字和照片注册的，它们还得找个时间潜入专利局将杰森的档案替换成企鹅。 “所以你和你的组织不能再叫做‘企鹅帮’了。” 这下企鹅人算是听懂了这些企鹅的意思了。 “哈？！”科波特发出一声尖锐的疑问词。“这个词明明是我先用的，怎么变成你们的了？” “以及，你的名字‘企鹅人’最好也不要再继续使用了，那会让人误会企鹅帮是你的帮派。”科瓦斯基冷酷的宣布。 科波特当即被气的跳脚，他都忘记了自己还在蝙蝠侠的控制下，他肥胖矮小的身体蹦了一下险些撞到蝙蝠侠的下巴。 蝙蝠侠眯起眼，他盯着科波特，眼中浮现了些许恼怒和危险的光。 然而科波特完全没有注意到蝙蝠侠此刻的表情，他满脸愤怒的盯着那几只企鹅，如果不是他还被蝙蝠侠抓着，他能当场冲上去踹这几只企鹅。 然后被这几只企鹅就地正法。 ...是蝙蝠侠的存在保护了科波特不被企鹅揍呢。 “你们是强盗吗？这个哥谭还有没有王法了？！”科波特的声音尖锐极了。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企鹅人。”斯基伯眯了眯眼。 它一严肃起来，属于指挥者的气势油然而发，声音里夹带的警告是对企鹅人态度的不满。 “瑞克，来点西装暴丶徒的警告方式。” 闻言，瑞克将手伸进嘴里拽出一把电锯，它打开电锯，电锯滋啦滋啦的作响，它双手握着电锯冲着还在叫嚣的科波特阴森一笑。 刚才还在叫嚣着发泄自己不满的科波特立刻闭嘴。 毕竟谁也不会在电锯面前多比比。 科瓦斯基见到科波特安静如鸡的动作，它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没有意见，那么我们继续说下一条。”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没意见？他那是没意见吗？他那是不敢有意见，谁敢对电锯有意见呢？ “您未经允许使用了企鹅帮为组织称呼多年，这是一项侵权行为，不经允许使用我们的商标是违法行为，根据计算您要赔款我们五千万美金，折合冻金枪鱼大约是2746578条，只收鱼不收钱。” 听到一个自己数不清楚数量的鱼，瑞克吐出舌头露出一个痴迷的表情。 “fish！（鱼！）”瑞克高兴的喊。 倒是普莱维特有些不好意思，它很馋那些鱼，可它同时也臊得慌，因为它知道所谓的侵权是根本不存在。 关于‘企鹅帮’的版权，它们也是今天才注册的。 现在它们却要告一直拥有这个名字使用权的企鹅人，摆明了就是想要讹企鹅人一把。 “抱歉，我试着阻拦过它们了。”普莱维特带着歉意的说。 “普莱维特！不要那么傻那么天真了！”斯基伯恨铁不成钢地说。 “这不公平！分明企鹅帮一直是我在使用，现在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东西了，就因为你们是真的企鹅，而我不是？”科波特愤怒的说。 以前科波特是企鹅的狂热粉丝，说是狂热其实也并非这样，他长得矮小臃肿，又喜欢穿黑色燕尾服和白衬衫，在他以前没钱没势的时候，总有人嘲笑他像是一只憨厚的企鹅。 而当科波特变强后，他也用企鹅人的身份将那些嘲笑过他的人全部弄死，自此，企鹅人的威名在哥谭打响。 企鹅代表着科波特强大后的自己，所以科波特也愿意让自己以企鹅为名，他热衷企鹅的一切，冰山餐厅、冰山俱乐部，红宝石企鹅手杖，各种各样企鹅的装饰品等等。 但喜欢？说不上。 现在他却被真正的企鹅威胁了，他开始思考给自己取企鹅人这个名字究竟是好是坏了，如果不是企鹅人这个称呼，他今天也不会被企鹅讹个几千万。 企鹅人被套进了这个圈子，他忘记了自己是个罪犯，自己一向不遵守法律。 “闭嘴吧，先生。你并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只是过来通知你的。”斯基伯说着，它拿着文件摇晃着身体走到蝙蝠侠和科波特面前。 “签上这份文件，就没您什么事儿了，科波特先生。”斯基伯将文件递上去。 企鹅人飞快地浏览了一番文件，立刻开口回绝道：“不可能签，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不签是吗？”斯基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它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哥谭的规矩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美丽的哥谭女士怎么就知道我恰好喜欢这一套，无暴力不合作是吗？” 听到斯基伯这般说，一旁的瑞克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作为成分为百分百崇尚武力的武力派代表瑞克和斯基伯非常喜欢哥谭的规则，因为哥谭向来崇尚谁的拳头硬谁是王。 听着斯基伯的意思似乎要使用暴力，科波特呼吸一滞，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蝙蝠侠，蝙蝠侠总不会看着自己的目标在他面前被别人揍吧？ 然而蝙蝠侠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企鹅，甚至没有投个目光给科波特，好像半点也不在意科波特是否会被企鹅揍。 科波特心中凉凉，也是，他为什么要指望一个每天都在揍各种各样哥谭罪犯的坏蛋消除者帮他呢？ “斯基伯！”普莱维特喊道。 正打算使用暴力的斯基伯收回手拦下瑞克，它翻了个白眼道：“好吧好吧，谁让我们的太傻太天真的普莱维特不让我们使用暴力收拾科波特呢。” 普莱维特过于善良了，它觉得它们已经讹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一笔钱了，还抢走了科波特的冰山餐厅，如果还要把科波特揍一顿，那科波特也太可怜了吧。 好歹科波特也是以‘企鹅’为名的坏蛋呢，这至少可以说明，科波特还是比较喜欢企鹅的。 听见斯基伯这般说，科波特松了口气，看起来它们不会使用暴力。 斯基伯催促道：“快点签字吧伙计。” 科波特倔强地说：“我不可能签的。”反正企鹅们又不会用暴力收拾他，那他就不配合，看谁耗得过谁。 而斯基伯却是早就料到了科波特会这样，斯基伯看向捏着科波特领子，将科波特抵在墙壁上的蝙蝠侠。 好吧，他得承认他之前对蝙蝠侠有所偏见了，至少现在看来，蝙蝠侠还是很沉得住气嘛。 蝙蝠侠没有因为企鹅打扰了他的夜间行动而变得暴躁从而对企鹅们大吼大叫，这倒是和杰森告诉它们的有所不一样。 ——谁又会对可爱的企鹅大吼大叫呢？某个被困在马达加斯加的、试图把狮子艾利克斯炖汤的老太婆除外。 斯基伯轻轻一跃跳到了蝙蝠侠的胳膊上，它感觉到蝙蝠侠浑身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又很快放松下来。 蝙蝠侠用那双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同样有着蓝色眼睛的斯基伯，两位偏执狂像是有一瞬间对上了某种奇异的电波，属于偏执狂的电波。 “离我远点，小企鹅。”最终是蝙蝠侠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却不似平日里威胁罪犯的那种声线。 第77章 斯基伯眨了眨眼， 它确信自己如果长期和蝙蝠侠相处，他们之间的模式一定会非常差劲。 偏执狂和偏执狂的组合，他们会打起来的。 谁也不听谁的， 谁也不会听劝。 等待他们的只会有无尽的争吵和怒火。 幸好斯基伯并非蝙蝠一员，他是企鹅家族的一员， 所以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与蝙蝠侠相处， 不过只要不是深交， 与蝙蝠侠相处起来应该也还好。 目前还不知道达米安的亲爹就是蝙蝠侠的斯基伯这般想到。 斯基伯又问了科波特一句。“你真的不签对吗？” 科波特的骨头可硬了，至少他现在表现得非常硬气， 他冷哼一声：“你当我傻吗？我签这个字？” 此刻科波特也还不知道眼前的四只企鹅就是霸占了他的冰山餐厅的罪魁祸首。 于是斯基伯看向蝙蝠侠， 他似乎是暗示又似乎是无意的说了句：“红头罩让我向你代声好。” 蝙蝠侠瞳孔地震，这些企鹅是红头罩的同伴？！ 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信息全部在蝙蝠侠的脑袋里串成一条线，之前蝙蝠侠已经差不多掌握了所有线索，却始终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发现，导致这些线索完全串不起来。 杰森·陶德的同伴是企鹅这种事儿，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得到？！ 原来之前在医院里走路姿势怪异，能够瞬间从大衣里脱离是因为那分明是四只企鹅叠在一起走路的。 在酒店里那次也是， 之所以查不到任何线索是因为这些企鹅能够通过一些人类无法进入的地方离开， 还有刚才那只鸟喙上有疤的企鹅从嘴里吐出了电锯。 是否对应着之前那神秘人从身上拿出来的各种道具。 原来—— 原来他的好三儿提姆·德雷克早就怀疑上了企鹅， 但他不相信提姆·德雷克的话， 结果提姆·德雷克去动物园观察了企鹅一段时间后， 回来之后就问啥啥不知了。 蝙蝠侠很难不怀疑是这些企鹅对发现了他们秘密的提姆·德雷克痛下狠手。 而蝙蝠侠却是从斯基伯的话里品出了些许别的味道，像是斯基伯在提醒他。 杰森正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呢，蝙蝠侠能否扭转自己在杰森·陶德心中的印象， 就靠蝙蝠侠是如何表现的了。 这是企鹅在暗示自己。 蝙蝠侠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斯基伯， 他没想到这些和杰森站在一起， 本该一起憎恨自己的企鹅会暗中帮助他。 蝙蝠侠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如果斯基伯此刻知道了蝙蝠侠的想法，他恐怕会忍不住吐槽一句蝙蝠侠还挺会脑补。 斯基伯会对蝙蝠侠说这句话，自然是因为普莱维特不允许它们伤害企鹅人，但企鹅人这种精明的家伙显然是典型的无暴力不配合的人。 既然企鹅们不能使用暴力，那就让蝙蝠侠来做这件事儿吧。 蝙蝠侠可不是它们企鹅突击队的人，普莱维特还管不到蝙蝠侠身上。 这是斯基伯在打的主意，反正这个企鹅人是一定要揍的，如果没有揍到企鹅人斯基伯的心里就总觉得自己缺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而蝙蝠侠与杰森认识，那么他就该知道他们做的事儿是正确的，它们不会对哥谭不利，所以这个企鹅人是一定要签字的。 这是为了哥谭市的未来，作为哥谭市的城市守护者，蝙蝠侠一定能够理解吧。 可怜的小企鹅斯基伯怎么会知道蝙蝠侠想了这么远呢。 只见一心想要为自己证明的蝙蝠侠神色一凛，科波特心中涌上一阵不太好的预感，他注视着蝙蝠侠那双深沉的蓝色眼眸。 科波特有些忐忑的发问：“蝙蝠侠？你不会要因为红头罩揍我吧？” 如今，红头罩和蝙蝠侠认识并且熟识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心中已经掀不起波澜了，毕竟他马上就要因为红头罩挨打了。 现在科波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企鹅提到了红头罩，今天早上把他从冰山餐厅里丢出去的人可不就是那红头罩吗？所以红头罩和企鹅是一伙的！ 科波特这下算是明白了，红头罩为什么偏偏盯上了他的冰山餐厅，这还不简单吗？因为他的同伴是企鹅，最适合企鹅的驻地除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外还有哪儿呢。 科波特很憋倔，曾经他让所有称呼他为‘企鹅’的人付出了代价，让他们为企鹅人这三个字感到胆寒和害怕，现在他却要为‘企鹅’付出代价。 蝙蝠侠冷冷地看了眼科波特，出于某种直觉，斯基伯立刻从蝙蝠侠的手臂上跳下来去。 下一秒蝙蝠侠举起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在科波特脸上，鼻血四溅，紧接着蝙蝠侠又抓着科波特的脑袋狠狠地砸在墙上。 足以让科波特头晕目眩好一会了。 斯基伯发出一阵唏嘘，它装模作样地说：“幸好我跑得快。” 瑞克更是被蝙蝠侠战斗的身姿刺激到了，它兴奋的注视着挨打的科波特，仿佛那个暴揍了科波特的人是它一般。 蝙蝠侠松开手，任由科波特痛苦的跪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等科波特稍微缓和，能够思考和行动时蝙蝠侠将文件放到科波特面前。 “签。”蝙蝠侠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强硬地说。 科波特在地上磨蹭了好一会儿，还想保持一下自己的硬骨，蝙蝠侠可没时间看科波特表演这一套，于是蝙蝠侠又非常不耐烦的一脚直接将科波特踹翻在地。 亲眼目睹了蝙蝠侠暴力行事的普莱维特于心不忍的用鸟翅捂住眼睛不去看这些暴力行为，它的眼睛应该看到的是彩虹独角兽和月神马，而不是暴力的事情。 这下科波特还保持个狗屁的骨气，他晚上在韦恩庄园吃的饭都要被蝙蝠侠这一脚踹的吐出来了。 “...我签！”眼看着蝙蝠侠又要补上一脚，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立刻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在文件上签上名字。 斯基伯拿到文件后，调整语言翻译器，它重新调整为企鹅语，冲周围的同伴道：“就蝙蝠侠这个行事风格来看，我和瑞克还是蛮喜欢他的。” 蝙蝠侠一定也是个百分百的武力派，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儿绝不多开口比比一句。 简单快捷。 “支持！”瑞克与斯基伯击掌。 科瓦斯基无奈地摇摇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斯基伯回复道：“蝙蝠侠是世界第一的侦探。” 普莱维特，普莱维特说不出话。 “伙计们，准备收工。”斯基伯招呼着。 这时照在地上的那顶聚光灯却开始猛烈地晃动，企鹅们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达米安正捏着剑与另一个人战斗。 男人身手矫健，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衬得他曲线流畅的身形，蓝色的纹路覆盖他的胸口连着他的手臂。 这是夜翼，理查德·格雷森，蝙蝠侠的第一位罗宾，现已单飞为布鲁海文德的蒙面义警‘夜翼’，目前已回到哥谭，调查其罗宾继任者杰森·陶德死而复生的秘密。 也可能是布鲁海文警署的工资负担不起夜翼的日常开销于是回来抱父亲布鲁斯·韦恩的大腿。 夜翼灵巧的躲开达米安向他毫不犹豫刺来的长剑，他有些郁闷。 夜翼本来不在这边的，但他通过蝙蝠家族夜巡的耳麦听到了蝙蝠侠这边的动静，便飞快赶过来看热闹了。 尽管迪克前段时间不在哥谭，但凭借这迪克社交好手的称呼，他软磨硬泡的从提摩西和杰鸟的口中得到了这段时间哥谭发生的事儿。 再加上迪克的一些脑补，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近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杰森和蝙蝠侠的关系不好，但和迪克的关系意外的还不错，当然了，他们曾经也有那么一段关系不好的时间，大约是杰森刚来到蝙蝠家时。 不过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否则迪克怎么能每天换号码骚扰杰森，杰森拉黑一个他换一个，最后软磨硬泡的从杰森口中得知了达米安的存在。 夜翼飞奔过来是为了看达米安的，那可是蝙蝠侠亲生的幼崽啊！ 俗话说，长兄如父，迪克自然是想见一见这位小崽子的，听说达米安和他的父亲性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夜翼刚到楼顶时便看见了那撑着手臂饶有兴致看着楼下正在发生的事儿的达米安。 他想，这哪里和布鲁斯一样嘛，布鲁斯脸上可不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夜翼摆好姿势，准备和自己亲爱的小弟弟来一个富有纪念意义的完美初见，却没想到他率先等到的是达米安的飞刀。 然后他们两就打起来了。 无论夜翼冲达米安说什么，达米安都坚定了决心要打夜翼一顿，或者说是坚定了决心要来比一比究竟是谁更强，是罗宾？还是达米安。 见达米安跟别人打起来了，作为近一段时间达米安的武术指导，瑞克和斯基伯都有些兴奋，瑞克更是吐出两个望远镜，自己一个，斯基伯一个。 两鹅隔着望远镜围观着达米安的战斗。 “不错，这应该是达米安被我们训练后第一次战斗吧，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他的长进。”斯基伯兴致勃勃地说。 夜翼抓住达米安握剑的手将达米安拽了过来，达米安眼神一凛正要反手挣脱，却听见下方传来斯基伯的声音。 “达米安！撂他下盘！”斯基伯在喊。 闻言，达米安立刻改变了他习惯性的、从刺客联盟学来的招数。 他抬起腿踢向迪克的腿间，达米安的腿劲儿可不小，这抬起一脚带着风，要是踹中了迪克，恐怕迪克的下半辈子只能当寡男了。 蝙蝠侠：？ 迪克：？？？ 远处围观的杰森和提姆：...噗嗤。 迫于自己下半辈子的**，夜翼立刻松开了达米安，他猛地跳开一大截，与达米安拉开距离。 第78章 迪克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 一下子窜起老高，他猛地拉开自己与达米安的距离，足足拉开了五米。 这是一个对迪克来说非常安全的距离了。 至少他不用担心达米安会突然爆发来到自己面前踹自己一脚， 而他没有任何反抗和反应的能力。 隔着蓝色的多米诺眼罩，迪克震惊的看向达米安， 尽管多米诺面罩挡住了他的眼睛与眉毛，但单单从几乎要张成一个‘O’型的嘴，就能看出迪克的后怕和震惊。 迪克一只手下意识的想去捂险些被达米安一脚踹出一盛夏的下身， 却又觉得那姿势有失体面，又改成用双手捂住心脏。 企鹅人不知道上边发生了什么， 可他能够听懂‘踹他下盘’是什么意思，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哪怕是卑鄙如小丑， 也干不出踹人下盘这样的阴毒之事。 蝙蝠侠的瞳孔上附着了一层装置能够令他轻松地看清天台，刚才发生的事儿自然也逃不开他的眼睛。 蝙蝠侠心中有些五味具杂， 他自然猜到了那在天台打着灯不畏惧与自己对视的小孩儿是达米安·古尔，不， 应该说是达米安·韦恩。 他从迪克口中得知达米安正和杰森待在一起，这令蝙蝠侠感到放松， 因为他知道杰森会好好对待杰森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杰森是个富有责任感的人。 俗称，男妈妈。 如果达米安只是个普通小孩儿， 杰森或许会选择将他送去更适合他的地方， 但达米安偏偏是蝙蝠侠的孩子，出于哥谭的安全考虑（划重点）， 杰森只会把他留在身边， 或是送回给蝙蝠侠。 偏偏达米安这臭小鬼黏着杰森， 主要是黏着企鹅不肯走。 蝙蝠侠还没有做好迎接达米安的准备，就这般猝不及防的与达米安相遇了，但对待自己的儿子需要做好什么准备呢？ 蝙蝠侠也不清楚，但与达米安的对视令蝙蝠侠万分平静，就像是他们已经认识许久一般，或许这就是来自于血脉间的力量。 他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和迪克扭打在一起的达米安，他注意到达米安每一个抽刀、斩刀的动作都非常果断杀伐，直指要害，带着杀心，毫不留情，追求一击制敌。 达米安的刀是追求致死的刀。 如果不是迪克的身手敏捷，没有被达米安的刀划到，否则现在就很难收场了。 蝙蝠侠眸光一暗，塔利亚对达米安的训练过于成功了，她将一个本该充满童趣的孩子训练成了一个冷酷的杀手。 蝙蝠侠心中不是滋味儿，如果他早些知道了达米安的存在，并将他带回韦恩庄园，达米安本该不会现在这幅模样，失去了作为孩子的童真作为冷酷的刺客而活。 然而下一秒，随着那只平头企鹅的一句‘踹他下盘’。 刚才还是冷酷杀手流的达米安听了平头企鹅的话，立刻一转攻势，放弃了他引以为豪的杀人之刀，转而狠狠地一脚直击迪克的下盘。 ... 怎么说呢？ 倒也不是这招不好的意思。 相反，这招非常好用，大多数女子防狼术里都会教女子在受到男性袭击时，可以踹对方的下盘脱身。 只是哥谭的反派里，只有哈莉奎茵以及白兔使用过类似的招数，男性坏蛋对此还是有些瞧不上眼的，毕竟只有男人自己才知道被踹下盘究竟会有多疼。 这样的招数有些过于流氓了，像是街头的一些小混混会使用的技能。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兴致勃勃指挥着达米安踹迪克下盘的斯基伯，很明显，这些流氓招数是企鹅教的，瞧瞧它们满脸写着骄傲的神情吧。 啊这，塔利亚要是知道了她训练已久的孩子跟着企鹅跑了几天后就变成了这样一幅流氓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蝙蝠侠也觉得他的儿子应该光明磊落，而不是..而不是—— 哎，不说也罢。 另一头，提姆和杰森分别躲在不同的地方，但他们所在的位置非常贴近，大约是‘蝙蝠家’下意识会挑选的躲藏位置。 杰森今晚是为了让企鹅们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面前露个脸，通过科波特的嘴将这些信息传播出去，很快就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他们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率先筛掉和处理掉一批哥谭危险的罪犯或者帮派，毕竟‘枪打出头鸟’嘛。 提姆则是听到了蝙蝠侠这边的动静一同赶过来的，尽管他同迪克一样非常好奇达米安的存在，但他明显要沉静的多，想的也更多。 他不会这般冲动的像迪克那样冲到达米安面前。 达米安是出生于刺客联盟的孩子，他很危险，贸然靠近很容易受伤...就像迪克那样。 所以提姆只是找了个不会被人察觉的角落利用隐身无人机观察天才的动静。 提姆属实没想到这些事儿居然是企鹅做的，怎么可能是企鹅呢？那种无害的、只会晃小脚丫的黑白色小动物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危险的事儿。 不过尽管提姆这样想着，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他很早之前就认定了这些是企鹅做的一般，可他的确没有任何印象关于这些事儿。 杰森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天台的动静，但他可以通过耳麦清楚地听到天台的动静，通过斯基伯的那句‘踹他下盘’，杰森大约就能料到发生了什么。 光是听到这些声音，杰森大概就能想到迪克在倒大霉，光是想到迪克倒大霉就令杰森感到愉悦。 听到旁边的阴影下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杰森和提姆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没有什么比精心挑选了一个躲藏位置躲了另一个人，并且毫不知情还要尴尬的事儿了。 而且躲藏的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关系算不上好的家伙，好消息是杰森和提姆互相不喜欢对方。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只是因为刚才同时发出的笑声令两人都有些尴尬，之前两次相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反倒是消减了不少。 两人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尴尬的氛围仍然充斥在两人之间。 提姆先开口了，他轻咳了一声道：“我这边有隐形无人机，可以最佳视角看到大蓝出丑的全貌，你要来看看吗？机会难得。” 闻言，杰森也轻咳了一声。“这种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 于是杰森也凑到了提姆身边。 令人感叹，能让双红放下隔阂的事儿居然是一起看迪克·格雷森出丑。 .... 见迪克躲得远远的，脸上是一副后怕的模样，达米安得意的龇牙笑了一下，年仅八岁的小孩儿可不知道什么踹下盘是流氓才会做的事儿。 在达米安心中，只要能起到制服敌人的效果，什么招数都是好的，他倒是没想到这看似平凡的一招居然有如此强的杀伤力。 毕竟从一开始达米安和迪克打起来时，迪克总是迎着达米安的剑刃而上，在最后一秒才闪身些许躲开，分明是没把达米安的剑术放在眼里。 但迪克的确有这个资本，作为蝙蝠侠的第一位罗宾，他的身手自然不是还是八岁小孩的达米安能够比拟的，他完全是在逗着达米安玩。 达米安被轻看了自然是十分不爽，所以出手才会越发狠厉，偏偏迪克像是没有感觉到达米安的愤怒一般，仍然是那几乎算得上游刃有余的姿态躲避着达米安的攻击。 有了斯基伯的那一嗓子，达米安才突然想起，最近他跟着企鹅进行晨练，从企鹅的身上学会了不少新的招数，现在正是合适的时机，让夜翼当这个陪练，看看达米安的训练效果。 在发现踹下盘能让迪克有这么大的反应后，达米安盯着迪克露出一个阴森的笑，这笑容看得迪克·格雷森毛骨悚然。 “小D，你....”迪克欲言又止。 然而达米安根本不想听迪克多说，他提着剑猛地冲上去，就在迪克以为达米安要提刀砍他，迪克扭转脚腕避开时，达米安却猝不及防的伸出双指准备戳迪克的眼睛。 二龙戏珠！ 迪克瞳孔猛地收缩，我操，好生卑鄙的一招，达米安这些年究竟在刺客联盟里都学了些什么。 迪克也顾不着形象了，他连忙任由自己摔在地上躲过这一招，然而这一放，达米安就越发放肆起来。 他的招数就越发卑鄙起来，迪克根本猜不到达米安下一秒会偷袭他什么脆弱的地方。 但一定是偷袭某个很危险的地方。 迪克被达米安打的节节败退，已经没了战意，这不废话吗？ 谁能和一个满脑子都想着卑鄙阴毒偷袭手段的小屁孩有战斗的欲望？ 眼见刚才还压自己一头的迪克已经打不过自己，达米安却是愈战愈勇，怎么卑鄙偷袭怎么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往日作为优秀刺客的事。 远处看乐子的提姆和杰森从一开始还有些拘束的模样，现在已经勾肩搭背的冲着屏幕里的迪克丑样狂笑模样。 他们还非常有家族情谊的将这份直播视频转发到了家族群里。 群里除了一些家族成员外，还有今天并不在场的三位女士，其中一位还是迪克·格雷森的前女友，蝙蝠女孩芭芭拉、搅局者萨勒芬妮以及蝙蝠女侠凯特·凯恩都在里面哈哈哈哈哈。 迪克·格雷森的形象在哥谭、在蝙蝠家族算是彻底被摧毁了。 这还得多亏了企鹅们教给达米安·韦恩的一流氓派打法绝学。 见达米安能够按着迪克打了，斯基伯发出‘啧啧’声。 “达米安果然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不过几分钟就能扭转战局。”斯基伯骄傲地说。 第79章 在企鹅们的夸赞声中， 达米安更是干劲儿十足，下手越发果断起来。 一开始他还有所顾忌，不知道自己从企鹅们手中学来的招数在对付这位被蝙蝠侠亲手训练出来的夜翼面前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在达米安发现企鹅们教给他的招数不仅有用，还能让刚才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夜翼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飞速退开。 达米安越发得意， 下手也是更加肆无忌惮， 心中对夜翼身手越发嫌弃， 这就是从蝙蝠侠手中学来的招数？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企鹅们教给他的这几招呢。 难不成蝙蝠侠的一身本事还不如这些企鹅吗？ 达米安一向的认知好像有些被打破了，毕竟在他以前常年与塔利亚所在的日子里，塔利亚总会告诉他，他的父亲蝙蝠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人。 但被蝙蝠侠亲手训练的士兵， 无论是现任罗宾提摩西·德雷克还是理查德·格雷森所表现出的额战斗力都没有达米安想的那么强。 难不成蝙蝠侠的战斗力很强，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得好好考虑是否要去蝙蝠侠身边学习了。 蝙蝠侠的风评被害。 达米安完全没有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他使用的‘女子防狼术’实在是过于卑鄙、阴毒，乃至夜翼对此毫无应对的措施，最重要的是夜翼并不想伤到达米安。 否则，他完全可以使用一种更具有威胁力的方式来控制住达米安。 楼下是企鹅们拍手叫好的声音， 达米安胸有成竹，眼中似有凶光闪过，一记猴子偷桃向夜翼袭去， 夜翼眼神一凛， 一咬牙， 他打算用一些更狠的方法来迫使达米安停下了。 他伸手探向自己挂在腰边的短棍， 短棍能够激发出电流让达米安瞬间失去抵抗的能力。 然而这时， 有一只手以强硬的方式插入了夜翼和达米安的战争， 被黑色手甲包裹着的强有力的手捏住了达米安的手腕， 阻挠了达米安勾起的手指去偷夜翼， 同时也阻止了夜翼攻击达米安。 达米安抬头，黑色高大的身影宛若一座雕塑静静伫立在原地，沉淀了岁月和一切情绪的蓝色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达米安，眸中印着达米安意犹未尽又有些吃惊的表情。 “够了，达米安。”蝙蝠侠说，语气不像以往那般强硬、不容拒绝，更多的是无奈的情绪。 经历了失去杰森的痛苦后，又到现在杰森失而复得，却始终不愿意再与自己过多接触后，蝙蝠侠想了很多。 他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杰森逼的那么紧，让杰森不再信任他，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蝙蝠侠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执着了，杰森不原谅他，不愿意与他接触也好，只要杰森能好好的就行，这些企鹅是杰森的新同伴，它们比自己更适合陪在杰森身边。 杰森已经不是当初幼小稚嫩并死于小丑阴谋算计的罗宾了，他已经成长了，他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友情，尽管它们是企鹅。 他变得佛系了。 所以蝙蝠侠想对达米安多一些宽仁，至要让达米安清楚，他的父亲爱着他，并支持他一切打击罪犯的行动。 听见蝙蝠侠没有像杰森描述的那般冲自己大吼大叫，达米安心中有些诧异，但那份面对蝙蝠侠时的紧张也随着蝙蝠侠的态度烟消云散。 达米安有个秘密，其实他从小便非常崇敬蝙蝠侠。 他的母亲、他的外公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蝙蝠侠是多么优秀、强大，从小被训练着极其好强、也慕强。 达米安的外公总是在告诉他，蝙蝠侠这样的强者理应来继承刺客联盟，所以达米安对蝙蝠侠的定义是‘黑暗’的，是理所应当和他们站在一起，让刺客联盟的正义支配整个世界的存在。 第一次正式见到蝙蝠侠，达米安已经退出了刺客联盟，并永远、绝不会回头。 达米安发现，他的父亲，蝙蝠侠还是做好蝙蝠侠就好，刺客联盟并不适合蝙蝠侠，蝙蝠侠是英雄，是逆光而行的英雄，而不是像刺客联盟那样潜伏在暗处的影子。 想通了这一点的达米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再一次确信自己这次来哥谭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收获了企鹅同伴，回到了真正家人的身边。 达米安眯起眼，他打量着蝙蝠侠。 “初次见面，父亲，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矮一些。”达米安用平静的嗓音同蝙蝠侠打招呼。 蝙蝠侠：.... 被蝙蝠侠挡在身后的夜翼刚刚站起来，便听见了达米安这句话，他忍了又忍，最终是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 “没错，小D，你的父亲气势二米八，身高一米八。”夜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随后夜翼收获了蝙蝠侠一个警告的目光，蝙蝠侠开口道：“住嘴，一米七八。” 突然被伤害的夜翼笑不出来，倒是另外的藏在角落里的杰森和提姆笑得都快背过气了，一开始他们的笑容还有所收敛，要注意不能被蝙蝠侠听见。 现在他们的笑声连落在电线杆上栖息的乌鸦都给吓跑了。 蝙蝠侠略显无奈看了一眼乌鸦飞起的方向。 罗宾忘了吗？他还连着蝙蝠家族的耳麦的。 “哈啊，老蝙蝠，可比以前有趣多了，以前他说不出这么‘幽默’的话。”杰森喘着气平复着大笑过后有些失衡的呼吸，忍不住冲提姆·德雷克吐槽道。 通过提姆的耳麦听见杰森似乎在夸奖他，蝙蝠侠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连同回复达米安的话都忘了。 提姆·德雷克来了兴趣，毕竟他从没见过杰森·陶德还在的那段时间蝙蝠侠是什么模样，他见到蝙蝠侠时，蝙蝠侠已经在崩溃和被愤怒驱使做出违背原则事情的边缘了。 那时候的蝙蝠侠摇摇欲坠。 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浑身散发的气势极其怖人，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暴起杀死某个人一般，那只是杰森失踪的第一周。 “老蝙蝠，呵呵。”杰森忍不住冷笑一声，显然他已经在科瓦斯基的帮助下找回了复活之前所有的记忆，他清楚自己被小丑绑架的事儿并不能完全算在蝙蝠侠身上。 因为是小丑想要捉住他，小丑甚至支开了蝙蝠侠，就为了捉住杰。 而杰森为了他的母亲，那个生下了他却没有履行她的责任的女人，毫无顾忌的进入了小丑的圈套，最终走入了死局。 而那张‘蝙蝠侠与新罗宾’的合影，恐怕也是小丑为了刺激杰森故意拍摄的。 时间过去很久了，那时的杰森已经遭受了近一个月的虐待，身体和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他根本看不清照片的细节，只是长期以来的精神依托小丑击碎 更何况放到现在，杰森早就记不清那张照片的模样了。 照片上的罗宾或许根本就不是提姆，而是很早之前的迪克。 或许是杰森误会了蝙蝠侠吧，但杰森依然会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毕竟他可是为了蝙蝠侠改掉了自己想好的代号，将‘罗宾’发扬为了集体称呼啊。 他也为了蝙蝠侠将红发染黑，而他得到了什么，蝙蝠侠一贯的司马脸。 想到此，杰森就有些气愤，但只是气愤，却没有了以往的憎恨，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刚才蝙蝠侠对企鹅们算得上讨好的举动，蝙蝠侠真的在努力试图改变现状。 “他宁可露出笑脸去迎合那些虚伪的上流，在庄园里却永远垮起个批脸，仿佛我和阿福欠了他几个亿似的，我承认我平时吃的比较多，但也不至于这幅表情吧，毕竟当初本来就是他把我抓到韦恩庄园的。”杰森冷声吐槽。 听到杰森说司马脸，提姆心有所感，他赞同的点头：“害，老蝙蝠一点都没变，他在家还是一副司马脸模样。” 提姆注意到，即使是现在，杰森称呼韦恩庄园，没有使用家，而是‘庄园’，令人遗憾或许也不那么遗憾的事儿，杰森已经不再把庄园当做自己的家了。 “这不是达米安来了吗？他多半也知道自己那副司马脸有多惹人厌了，至少得在亲儿子面前装装样子，把人成功骗回家后跑不掉了，他就本性暴露了。”提姆认真的分析。 和提姆挂着麦的蝙蝠侠：.... 和杰森挂着麦的达米安：.... 夜翼同样挂在蝙蝠家族的麦里，他赞同的回答：“没错，老蝙蝠一直都是这样，我当初逃到海文就是因为受不了蝙蝠侠的掌控欲和整日整夜垮起个批脸。” 这一刻，所有罗宾达成了共识。 而同样连在麦里的几位蝙蝠女士已经闭麦笑岔气了，她们可是淑女 原来大家都很讨厌蝙蝠侠的掌控欲和几乎打印在脸上的司马脸。 达米安抬起头，用复杂的目光扫视蝙蝠侠。 原来你是这样的父亲吗？ 蝙蝠侠：原来我在罗宾眼里是这样的吗？ “达米安。”蝙蝠侠定了定心神，低声呼喊达米安的名字。 他要改变自己，他要做一个受罗宾们欢迎的蝙蝠侠，蝙蝠侠这样想到。 达米安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他警觉地问：“...你有什么事吗？父亲。” 蝙蝠侠看着达米安这个后退半步的姿势，有些郁结。 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庄园，你可以同我住在一起、接受罗宾训练，在庄园里也能保护你的安全，刺客联盟不可能侵入庄园。”蝙蝠侠冷静的分析。 “回庄园看你垮起个批脸吗？”夜翼毫不客气的揭短。 “夜翼，你什么时候滚回布鲁海文？”蝙蝠侠毫不客气的回问。 夜翼当即闭嘴，毕竟他现在还是吃着韦恩庄园饭的人啊，怎么敢惹给自己喂饭的人。 提姆和杰森在另一边‘啧啧’，吐槽今天蝙蝠侠强烈的攻击欲望。 第80章 达米安几乎没花多少时间思考， 他回绝道：“父亲，我有更远大的志向，我要留在冰山餐厅和企鹅们发展势力统治整个哥谭。” 情商还是比较高的达米安丝毫没有提及他不想看蝙蝠侠垮起个批脸的，他只是说自己有更伟大的志向。 但情商其实也没有那么高的达米安怕蝙蝠侠误会， 于是他又补充道：“绝对和你在庄园里会垮起个批脸没有任何关系。” 蝙蝠侠点点头， 虽然他很想直接把达米安带走， 但他还记得他刚才在心中通过了‘自己要做一个受罗宾喜爱的父亲’的提案。 作为一个好父亲，他不应该强迫达米安做出选择，否则和塔利亚有什么区别？ 反正红头罩已经把冰山餐厅打下来了。 达米安不回庄园，他还不能去庄园见达米安吗？还能借着看达米安的理由看看冰山餐厅的老板杰森·陶德过得怎么样。 蝙蝠侠心中的小算盘敲的劈啪作响。 也得亏蝙蝠侠上天台之前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给一拳揍晕了过去，否则科波特不得被蝙蝠家的对话给气死？ 他的冰山餐厅已经变成了红头罩的冰山餐厅了， 蝙蝠侠还要去冰山餐厅看他的好大儿，俨然一副探亲模样。 达米安和杰森要留在冰山餐厅里统治—— 什么玩意？统治哥谭？！ 蝙蝠侠突然反应过来他第一次谋面的小儿子一脸平静的说了些什么狼虎之言？ 他只知道杰森最近的动静有点大， 先是枪弹武装了整个西区，从猫女手中夺走了西区的控制权，猫女都来蝙蝠侠身边吹了好几次风了。 但蝙蝠侠相信杰森心里有底，他有自己的想法， 但绝不会是对哥谭不利的想法。 再加上红头罩帮的出现飞快地摆平了西区的好几个地头蛇，让西区暂时安定了下来，蝙蝠侠对红头罩的态度也算是较为松散的。 但这是知道杰森打算发展势力统治哥谭之前。 尽管达米安所说的是和企鹅们一起发展势力统治哥谭， 但蝙蝠侠就是有一种直觉， 这绝对是杰森的主意。 而这时， 企鹅们也通过一根勾枪绳来到了天台。 斯基伯踏着它橙黄色的脚丫奔到蝙蝠侠面前， 他踩着天台的围栏， 这让它的视线达到了一个与蝙蝠侠较为相近的高度。 斯基伯先是看了看达米安， 又看了看戴着头罩的蝙蝠侠。 “达米安的父亲是蝙蝠侠？”斯基伯憋了一会儿， 震惊地说。 他分明记得杰森说， 达米安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那位韦恩大老爷，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蝙蝠侠？ “等等？”科瓦斯基皱起眉，它还记得当初斯基伯分析蝙蝠侠的身份其实是提姆·德雷克。 尽管当时的科瓦斯基对斯基伯的推断嗤之以鼻，认为斯基伯说的话就是一团狗屎，但现在，科瓦斯基依然记得斯基伯的分析，并记忆深刻。 “我记得斯基伯你说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提姆·德雷克？”科瓦斯基提出疑问。 普莱维特跟腔道：“所以是达米安的父亲其实是提姆·德雷克？还是说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呢？” 提姆和杰森刚刚看完了戏收拾了东西上了天台，准备各自收拾该回哪去回哪去。 刚到天台，提姆就听到了几只小企鹅的话。 “我？蝙蝠侠？”提姆有些失声。 “等等，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并不记得我和这些企鹅有过接触，它们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这些企鹅难道都是侦探吗？”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作为造成了提姆失去记忆的罪魁祸首，科瓦斯基连忙窜出来，他兴奋地说：“你自然不会有关于我们的记忆。” “因为你上次在动物园监视我们的时候，被我们使用的记忆清除喷雾，一竿见影，效果拔群！保证你不会留下任何关于我们的记忆。” 科瓦斯基碎碎念的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看来这记忆清除喷雾的保质期比我想的更长，甚至放置的越久对记忆清除的效果也更甚。” “或许我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增改，做到删除指定记忆的程度。” 科瓦斯基完全没有注意到几只企鹅和几名人类投向它的视线，它就像个自爆卡车blablabla的把所有事儿全部吐露了出去。 提姆的表情先是震惊的，随后是思索，再然后是了然。 有了科瓦斯基的提醒，提姆很轻松的就把他记忆里不和谐的地方进行的填补，很容易的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我就知道是企鹅的问题！大蓝！你当初还笑话我，现在看看谁才是那个不相信企鹅是罪魁祸首的傻叉吧。”提姆冷笑着说。 夜翼尴尬的挠了挠头。 其实当初提姆已经推理出了全部过程，如果把罪人从企鹅换成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类，迪克都会选择相信提姆的判断。 偏偏提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企鹅干的，作为一名正常人类怎么可能怀疑一群Q弹可爱的小企鹅？ 提姆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没有企鹅侦探了，当然，下一秒他又打起了精神。 尽管没有企鹅侦探，但提姆看到了一位企鹅科学家，这波也是不亏的。 “所以罗宾才是提姆·德雷克，蝙蝠侠是韦恩大善人？”斯基伯有些失声，这和它的猜测完全错误！ 它怎么能出现如此大的错误，它的推理错的一塌糊涂。 感觉到自己似乎要进入emo的状态，斯基伯强撑起精神命令道：“瑞克，给我一巴掌。” 得到了命令的瑞克摩拳擦掌，看起来像是要给斯基伯一个大逼斗。 斯基伯连忙改口：“普莱维特，你来。” 闻言，普莱维特凑上去给了斯基伯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瑞克失望的退下，没能给斯基伯一个爱的大逼斗这令瑞克很是失望。 “你们可真是厉害的企鹅，居然连记忆清除喷雾这种东西都能做得出来。”夜翼露齿一笑，冲四只企鹅翘起大拇指。 夜翼知道，蝙蝠洞里还摆放着一些无法修复的，来自企鹅身上的道具，能做出这等道具的企鹅自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不过记忆清除喷雾听起来还蛮厉害的，这是否意味着他把蝙蝠侠给揍一顿再用记忆清除喷雾清楚蝙蝠侠的记忆，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 很快，夜翼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拜托蝙蝠侠可是世界第一的大侦探，凭借蛛丝马迹也一定能查到夜翼的头上，丢失的记忆并不能阻挠蝙蝠侠抓到凶手。 “企鹅统治哥谭？”蝙蝠侠的话将事情重新引向正轨。 尽管是在询问企鹅，蝙蝠侠的目光却是看向杰森的，杰森站在离蝙蝠侠最远的地方，他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放松，他身体的紧绷却暴露了他此刻心情算不上轻松。 每次与蝙蝠侠相见，杰森总是这样。 这是身体下意识地排斥和防备，不知何时起，能和蝙蝠侠出现在同一个餐桌上的小男孩儿已经是这般戒备蝙蝠侠的模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蝙蝠侠”杰森硬邦邦的问。 杰森挑衅的问：“怎么？你要阻止我们吗？把我、把达米安和企鹅们一起塞进阿卡姆疯人院里？因为我们是一群想要统治哥谭市的疯子？” 杰森的话语下意识带着尖锐的语气，他习惯了用恶意去揣测蝙蝠侠的内心，又或者说，这一切单单只是因为杰森想要激怒蝙蝠侠。 杰森想要看到蝙蝠侠愤怒对待自己的模样一如既往，从而麻痹自己，蝙蝠侠仍然是以前那个坏脾气的蝙蝠侠，他没有任何改变。 斯基伯看了看杰森，它皱眉，杰森平日里说话从来不会如此尖锐，但每次涉及到蝙蝠侠相关的事儿，他便总是这般暴脾气。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儿，杰森没有告知过企鹅们。 然而蝙蝠侠并没有像杰森所想的那样感到愤怒，他只是平静又无奈的注视着杰森，默默的承受着杰森的愤怒。 “不，我不会阻止你们。”蝙蝠侠说。 “或许你们会比蝙蝠侠做得更好，改变这座城市，让曾经的悲剧不再发生。”蝙蝠侠沉声说。 杰森震惊的看了眼蝙蝠侠，不止是杰森，连向来了解蝙蝠侠的迪克和提姆也用震惊的目光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非常要强，他也坚信改变哥谭需要通过他的双手来实现，这一点不仅是蝙蝠侠，罗宾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如果不是蝙蝠侠，哥谭市早已变成了一座孵化着罪恶、不再充斥光明的城市。 所有心中仍然怀揣着正义的人都坚信着，蝙蝠侠是那个改变哥谭的人，而蝙蝠侠也的确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哥谭。 哪怕是杰森，想要将哥谭市从罪恶中解放，从蝙蝠侠手中夺走的他，心中也怀着信念，坚信着蝙蝠侠是会拯救哥谭于水火之中的那个人，因为蝙蝠侠一直在那样做。 可是现在？ 现在蝙蝠侠却坦诚地说，认为杰森和他的企鹅团队能够做的比他更好，这相当于是蝙蝠侠认输了，这是当初那个风暴之中屹立不倒的蝙蝠侠吗？ 杰森有些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一直认定的对手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的感觉，也像是自己亲手击溃的。 他恍惚想起来，蝙蝠侠也是人类。 他会感到疲倦，也会老去。 蝙蝠侠会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心中有所考虑，他有一天是会老去的，再也无法在城市上空穿行，蝙蝠侠的衣钵会继承给罗宾的其中一位。 这些带着奇异力量和道具的企鹅，以及死而复生的杰森，或许他们便是这座城市的奇迹。 第81章 于是为了追求一个和杰森能够达到平衡的界点， 蝙蝠侠自然会这般说，他早已不是当初孤独在逆流中行走的蝙蝠侠了。 现在的他有同伴，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便再也无需同以往那般孤高。 有的时候对别人更多一些信任也并非坏事吧。 “所以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 那就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吧。”蝙蝠侠沉声说，他的眸子里又多了些许严肃的光。 他道：“但是，蝙蝠侠也不会因此停下他的步伐。” 布鲁斯的意思很明确，杰森与企鹅们要做的事儿他不会阻止， 但如果他们有相同的目标或者相斥的目标，蝙蝠侠不会因为对手是杰森而放弃。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蝙蝠侠会和‘企鹅帮’成为敌人。 蝙蝠侠从来不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他不会因为对手是杰森和他的小团体就选择后退或者忍让， 哥谭的规则从来都是谁的拳头硬谁说的算。 蝙蝠侠存在的意义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布鲁斯·韦恩想要抓住那杀死了自己父母的凶手火柴马龙， 作为复仇骑士。 但现在的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 为了追求哥谭遥不可及的正义以及为了保护那些无辜者不被**伤害的守护者。 蝙蝠侠并不会因为他的门生，他有所愧疚的二子与他亲生的孩子和四只企鹅组成了团队， 并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哥谭， 而停下作为黑暗骑士应该履行的义务。 同时他会作为一个监管者审视着‘企鹅帮’的行为， 如果他们有任何被冲昏了头的想法，黑暗骑士也会不留情面的将他们抓进黑门监狱。 “不要被我抓到。”蝙蝠侠用审视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视着四只企鹅以及杰森和达米安。 蝙蝠侠的目光令四只企鹅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就像是被上级军官审视那般，不愧是做到了人类极限的男人，仅仅是目光所释放的压迫感便能令它们进入戒备的状态。 和蝙蝠侠相比， 金并和西瓦女士显得还是单薄了些许，蝙蝠侠的气势里不止是强大的压迫感还有更多的情绪驱使着企鹅们产生了些许退避的情绪。 同时诞生的还有些许尊敬。 一位强大又孤独的英雄， 独自行走于黑暗中一定很寂寞吧。 孤高总是伴随着孤独。 蝙蝠侠在哥谭向来是以暴制暴， 但他从不会做黑吃黑的行径， 企鹅帮要做的可是用武力掌控哥谭市，拒不配合的罪犯和帮派可是会倒大霉的。 这意味着他们和蝙蝠侠会有所冲突。 听到蝙蝠侠这般说，杰森反而松了口气，前面蝙蝠侠说的话是在有些许..emmm，不像是蝙蝠侠能说得出的话了。 毕竟在杰森印象里蝙蝠侠说得出来的，无非是‘滚出我的哥谭’、‘你和你可笑的想法不会成功’。 但蝙蝠侠刚才说了什么？ 要不是蝙蝠侠最后又补充了那句‘不要被他抓到’，还蛮像蝙蝠侠风格的，杰森恐怕都会认为蝙蝠侠被夺舍或者魂穿了。 尽管表面不显，但蝙蝠侠的话仍然带给了杰森不小的冲击。 因为这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是蝙蝠侠给杰森放水了，因为放在以往或者放在其他任何一个罪犯身上，他们都不会有这么‘和平’的，没有硝烟和剑拔弩张氛围的对话。 杰森曾经以为红头罩与蝙蝠侠的再次相遇只会伴随着争吵和战争，事实上却并没有——杰森试着引发自己与蝙蝠侠之间的战争，他将矛头指向蝙蝠侠，但蝙蝠侠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承受了一切。 这就像是一团火焰落入了大海中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杰森下意识的会去激怒蝙蝠侠也只是因为他的记忆当中，蝙蝠侠总是一副沉闷愤怒的模样，杰森在寻找自己熟识的蝙蝠侠。 但是，不见了。 蝙蝠侠不再是那个暴怒沉闷的偏执疯子了，他或许仍然是那样，但他选择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为了展现出一个更好的自己。 杰森心如乱麻，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地处理一下关于蝙蝠侠的事儿。 “走吧。”杰森冲四只企鹅招手。 斯基伯最后看了一眼这位能让杰森产生如此大情绪波动的蝙蝠侠，随即跳到了杰森的肩膀上，四只企鹅各自占据了杰森肩膀的空位。 达米安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眼杰森和企鹅，他道：“父亲，你很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超级英雄。” 今天和蝙蝠侠的相间令达米安对蝙蝠侠的印象也上升了不少，戚，根本就不像陶德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嘛。 蝙蝠侠不明显是向着陶德的？他想要弥补自己曾经做错的事儿。 有些软弱了，但也不错，或许他能从蝙蝠侠的身上感受到自己从未在塔利亚身上感受过的亲情，来自父亲的爱。 蝙蝠侠微微一愣，达米安的意思是...？ 迪克瞳孔闪了闪，表情有几分惊喜，他小声的冲提姆咬耳朵道：“达米安这意思，是要跟我们回庄园吗？” 然而提姆却像是看透了一切，他淡淡着说：“蝙蝠侠很好，但他选择企鹅。” 果不其然正如提姆所料，达米安又道：“再见，父亲，我会常常去看你的。” 多回家看看空巢老人还是有必要的，听说能有效降低老化速度。 达米安最后看了蝙蝠侠一眼，随即跟上了杰森和企鹅的步伐。 达米安看了眼带着四只踩在肩膀上威风凛凛的企鹅，嫉妒使得达米安有一瞬间的面目扭曲。 好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的肩膀站不下四只企鹅。 “普莱维特，到我怀里，好吗？”达米安小声地说。 “当然可以。”普莱维特说着便从杰森肩膀上跳到了达米安怀里。 怀中有了企鹅的达米安表情好看多了，他挺了挺腰板准备和杰森一同离开了。 “等等，杰森——”是蝙蝠侠在喊。 出于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几乎在蝙蝠侠叫他的一瞬间，杰森就转过头去。 他在心中懊恼自己像个蝙蝠侠听话小士兵的反应。 但既然已经转身过去了，那杰森还是得看看蝙蝠侠打算说什么，能说些什么。 只要他表现够冷静，再难看也不会是他。 因为杰森转身了，在他肩膀上的三只企鹅也是维持着正面对着蝙蝠侠的姿态，由于蝙蝠侠叫了杰森，所以也跟着转身去看的达米安以及普莱维特。 总之六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蝙蝠侠。 蝙蝠侠的唇瓣张了张，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每次面对这种时候，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对杰森坦诚说出心里想法时，他就会像是被人抛进了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每次张开嘴，就会有无数的海水争先恐后的涌入蝙蝠侠的喉咙里，压迫着他令他说不出一句话。 分明先前那些对杰森和他的小团队几乎算的上放纵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为什么面对杰森时，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想说什么。 ‘有空回庄园坐坐吧，你的房间每天都有打扫，仍然维持着原状。’ ‘你的制服我仍然保存着，还有以前拍过的合照，我也挂在庄园的大厅里。’ ‘阿福又学了几道新菜，是你喜欢的辣菜。’ 不，这些都不是他想说的，他想说的是—— ‘我很想你，杰森。’ ‘对不起，在你失踪的第一时间我没有注意到，对不起，我没有找到你，对不起，我没有杀死小丑为你复仇。’ ‘我从没把你当做过迪克的替身，你是独一无二的二代罗宾。’ ‘你的红发很好看，无需去染成黑色，叫罗宾也并非是把你当做迪克的替身，只是认为’罗宾‘更适合你，因为你是只自由飞翔的小鸟。’ 说不出口，说不出来。 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蝙蝠侠的脖子，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杰森见蝙蝠侠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沉默着。 杰森心中的那点点希翼也在蝙蝠侠的沉默中被碾碎，他自嘲一笑，是了，已经这么多年了，他早就知道蝙蝠侠的选择和想法了，为什么还要对蝙蝠侠执迷不悟？ 杰森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这次是斯基伯说的。 斯基伯与科瓦斯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斯基伯，你也是这样想的吗？”科瓦斯基忍不住问，有的时候，它和斯基伯的默契实在是好的不像话—— 大约也是因为斯基伯的控制欲令他清楚地知道科瓦斯基的每一件发明品的作用，所以它清楚对付眼下的场景应该使用什么东西。 “是的，该是你的发明品出手的时间了。”斯基伯眨了眨眼。 “可是那东西我还没有进行过实验和调试，我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喔，蝙蝠侠的身子骨这般硬朗，哪怕是副作用也不会有大的影响，他是最适合的咳咳...” “实验品。” 科瓦斯基最后一句话说的比较小声。 毕竟当着蝙蝠侠的面讨论要拿他当实验品的事儿还是有些不好的，得避嫌一下。 “行动代号‘蝙蝠真心话大行动’。”斯基伯眯起眼打量着蝙蝠侠。 “瑞克，我需要烟弹和弹弓。”随着斯基伯的命令，瑞克立刻拿出斯基伯需要的东西，做好准备。 斯基伯从科瓦斯基手中接过这像是香水瓶一般的东西，它坐上弹弓，并在下一秒被发射出去，它收拢翅膀紧贴着身体，把自己当做一枚子弹发射出去。 这能令斯基伯的行动速度变得更快，同样也能飞得更远。 第82章 蝙蝠侠也不是傻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企鹅刚才打的哑谜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是什么，作为一个与战斗为伍的‘士兵’。 蝙蝠侠也绝不可能让这些企鹅再靠近自己， 更何况它们明显是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蝙蝠侠眯起眼，目光紧锁着向他飞来的那只平头企鹅。 在即将落地到达蝙蝠侠面前时， 斯基伯毫不犹豫的抛下烟弹，瞬间烟雾弥漫， 笼罩了整片区域。 即使这枚烟弹是特制的， 哪怕是蝙蝠侠的目镜也无法透过这些烟雾，但蝙蝠侠作为战斗人员的基础戒备反应该是存在的。 比如对危机的预判能力， 好几次他察觉到了危机在烟雾中躲了过去，斯基伯有些无言， 这蝙蝠侠也太bug了， 没有透烟的能力还能达到如此地步的对危机的预判。 蝙蝠侠很聪明，他向着一个地方拉扯， 他总能摸到烟雾的边缘，并脱离困境。 斯基伯快被气死了， 蝙蝠侠想对杰森说真心话但又说不出口， 它这不是来帮蝙蝠侠说出真心话的吗？现在蝙蝠侠又一个劲躲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蝙蝠侠以为自己能够逃脱时， 一根长棍横在了他面前， 硬生生将他逼回了烟雾中，就在蝙蝠侠打算处理掉这根长棍和长棍的主人离开时， 又有另外两根带着电弧的短棍袭来。 蝙蝠侠为了避开攻击只能被迫留在烟雾弹的范围内。 长棍和短棍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将蝙蝠侠困于烟雾之中，没有什么伤害蝙蝠侠的想法， 只是为了困住蝙蝠侠了。 在盟军的帮助下， 斯基伯也成功的将那看似是香水的喷雾喷到了蝙蝠侠脸上。 蝙蝠侠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却没想到这喷雾是通过接触皮肤进入身体的，只是瞬息，蝙蝠侠甚至没有闻到这喷雾浓郁的鱼腥味，便已经中招了。 被这喷雾击中的蝙蝠侠先是一阵奇怪的眩晕感，思维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有更多的东西像是要呼之欲出。 斯基伯拍了拍手从逐渐散去的烟雾里走了出来。 刚才在烟雾里逼退了蝙蝠侠，使得蝙蝠侠没法从烟雾中脱离，最终被斯基伯成功袭击到的夜翼和罗宾两人深藏功与名。 他们假装淡定的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事儿不是他们做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夜翼甚至悠闲的吹起口哨，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蝙蝠侠目光冰冷的扫了眼夜翼和罗宾，难道他们以为装作无事发生，自己就不知道刚才把他封入烟雾里的人是他们了吗？ 在场这么多人里，不就只有两个人的武器是棍棒吗？一个是罗宾提姆·德雷克，另一个自然就是夜翼迪克·格雷森，更何况只要夜翼的棍子才会带电。 “有好戏看了。”提姆挑了挑唇，至于他们后面会不会被蝙蝠侠收拾可以暂时先不在意，看戏更重要。 斯基伯重新回到了杰森身边。 “你做了什么吗？”杰森问，他刚才不是没有听到企鹅们的大声密谋，只是他不知道企鹅们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走吧。”斯基伯说。 “等等，杰森！”蝙蝠侠又喊了出来。 杰森翻了个白眼，再次转身看向蝙蝠侠。“差不多就得了吧，老蝙蝠，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但这次，杰森心中却隐隐有了些许期待，刚才企鹅们绝对是做了些什么—— “我很想你。”蝙蝠侠说。 提姆和迪克：！！！！！ “？？？” 只是蝙蝠侠的一句话，杰森当场死机，他知道蝙蝠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煽情肉麻的话。 肉麻和煽情这两个字打蝙蝠侠还在娘胎里是就已经被丢出了蝙蝠侠的世界才对。 蝙蝠侠也愣了一瞬，然而嘴巴就像是彻底自由了，不再受到大脑的约束一般，如同一只脱缰的哈士奇那般肆意奔跑。 自由自在的说。 “对不起，杰森。如果当初我能第一时间发现你失踪后面的悲剧本可以避免，我找了你很久，在确认你死亡之前，我没有更换过罗宾。”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提姆举起手：“我只是通过芭芭拉的关系在帮助蝙蝠侠寻找你，以及处理一些事物，并非是以罗宾的身份，只是外援。” “得知你复活后我很高兴，但我也很担心，我不希望你的死和你的重来一世都是被人操控的，但见到你现在过得很好，你有了新的同伴，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蝙蝠侠仍然在说。 “或许你会想要回庄园看看？你的房间我仍然维持着原状，每天阿福都有在打扫。”蝙蝠侠说。 “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一直都是。” 三只企鹅连同提姆、迪克同时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是被蝙蝠侠的话给肉麻到了。 “噫，这话太肉麻了，我感觉羽毛都要给我酥掉了。”斯基伯用翅膀抱着身体打了个抖。 科瓦斯基和瑞克也是。 它们都是些大老爷们企鹅了，可听不得这些娘们唧唧的肉麻话。 虽然能让蝙蝠侠对杰森·陶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从而解开杰森·陶德和蝙蝠侠之间的误会这是件好事。 但提姆和迪克从没想过蝙蝠侠的心里话居然会如此肉麻。 他们以为企鹅们的计划只是帮助蝙蝠侠说出那些面对杰森总是无法脱口而出的话语顺利生产，但万万没想到表面冷酷无情的蝙蝠侠内心里的话居然会这么肉麻。 有亿点点后悔。 倒是向来天真、可爱，喜欢看月神马动画片的普莱维特见着蝙蝠侠和杰森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许欣喜又向往的表情。 就像是追电视剧的人看见家族里各种误会纠缠分道扬镳，互相作对，最后终于和解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姨母笑。 普莱维特的表情看得瑞克忍不住给了它一巴掌。 “嗷，瑞克，你打我干嘛？”普莱维特吃痛的问。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瑞克闷声闷气地说。 “可是这真的很美好不是吗？杰森和蝙蝠侠之间的误会解开啦，杰森就再也不会露出那般难过的表情了。”普莱维特天真的说。 倒是达米安盯着正在真情流露的蝙蝠侠，又看了眼看起来好像还很淡定，但是拳头攥紧了正在打抖，耳廓已经红完了的杰森·陶德。 达米安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他在心中暗自分析杰森的弱点。 达米安瞥了眼窝在自己怀里，双翅撑着脑袋露出心仪神往笑容的普莱维特。 杰森·陶德和蝙蝠侠和解的话倒也不是一件差事儿，达米安在心中分析。 这意味着杰森·陶德会回到蝙蝠家族的怀抱，那他达米安·韦恩就可以一个人拥有这些企鹅而不用和杰森·陶德分享它们了—— 这是好事儿啊！ 达米安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这些企鹅，他可不是一般的8岁小朋友，达米安身上还有之前塔利亚塞给他的银行，里面有不少钱，钱对刺客联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追求的是升华后的某种东西，而不是身外之物。 凭借那些钱，达米安甚至可以把整个哥谭动物园买下来还能余下不少，养企鹅绰绰有余，他会和企鹅一起统治这个哥谭的地下世界。 于是达米安冷不丁的开口，他强压下语气中的兴奋反而让嗓音听起来有些晦涩不明。 “如果杰森·陶德和蝙蝠侠和解，他就会回到蝙蝠侠的身边。” 听完达米安的话后，普莱维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并慢慢消失了，它沉默了一会儿后问：“ 所以杰森会离开我们回到蝙蝠侠那边去吗？” “唔，应该会吧。”达米安抚摸着普莱维特柔软的羽毛，随意开口道：“毕竟他以前就是蝙蝠侠的罗宾嘛，所以会回到蝙蝠侠身边也很正常。” 普莱维特从达米安的怀里跳下来，他忧心忡忡的冲斯基伯说：“斯基伯，我们得去阻止蝙蝠侠继续说下去，否则、否则杰森会跟蝙蝠侠回去的，他是蝙蝠侠的罗宾。” 闻言，刚才还一副被肉麻到要死了的三只企鹅也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它们脸上原本算得上轻松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科瓦斯基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声：“斯基伯，我们该怎——” “把选择的权利给杰森吧。”斯基伯沉声说。 “噶嗷呜嗷呜卡奥！”瑞克晃动着手臂看起来有些癫狂。 瑞克在说：杰森已经加入了我们了，他就不能轻易退出，哪儿有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 “不，瑞克冷静些。”斯基伯拦住想要冲出去的瑞克。 “我们是占了杰森失忆的便宜啊。”斯基伯坦白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挖出了杰森，我们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或者动物，他本不会选择我们。” “我们应该给他自己选择的权利，他真正的，自己的想法，不被任何人左右。”斯基伯垂着头说，想来它的心情也不佳。 “瑞克，不准攻击蝙蝠侠，也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带走杰森。”斯基伯命令道。 瑞克发出不满的咕噜声，斯基伯拍了拍瑞克的肩膀。 “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舍不得杰森，但这个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要学会放手，至少我们还在哥谭，就总能见到杰森。”斯基伯。 达米安见缝插针的道：“哼，不过是少了陶德。我又不会去蝙蝠侠那边，我还在，我会陪着你们的。” 此刻的达米安就像个趁着丈夫和妻子吵架趁虚而入的坏女人。 第83章 由于‘真话’喷雾的影响， 蝙蝠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说的话，一开始他还为自己控制不住的对杰森的真情流露感到难堪和羞耻。 毕竟蝙蝠侠之所以让哥谭市所有罪犯、乃至所有人感到畏惧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雷厉风行的行事方法，更是因为他宛若海上风暴般极不稳定的性格。 蝙蝠侠就是孤僻、冷漠与愤怒的代言词。 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蝙蝠侠的罗宾们， 就连阿福有的时候都会这样认为，自己亲眼看着成长为现在模样的孩子，已经被名为蝙蝠的阴影取代和压垮。 现在阿福听着麦里蝙蝠侠用算得上温柔的声音冲杰森·陶德真情流露， 心中感慨万分，更多的还是感动。 布鲁斯老爷终于能向杰森袒露自己真实的想法了。 在杰森死后，布鲁斯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韦恩父母刚刚遭遇意外的那时候， 布鲁斯无助又无力。 布鲁斯训练自己成为蝙蝠侠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保护更多的无辜者免受伤害，避免再次发生韦恩夫妇的惨案。 事实却是， 他仍是当初犯罪巷失去了家人的小孩儿， 他再一次无力又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罪犯失去性命，一切的起因甚至是因为‘蝙蝠侠’。 布鲁斯爱着这座他出生的城市，同样他也恨着这座城市，他恨这座夺走了父母、夺走了杰森的城市，恨罪犯， 恨小丑。 但布鲁斯最恨的人是他自己，是蝙蝠侠。 如果不是蝙蝠侠，杰森遭遇的那场意外本可以避免。 小丑是为了引起蝙蝠侠的注意， 为了让蝙蝠侠杀死他，才谋划了对杰森下手的一切行动。 如果蝙蝠侠不是蝙蝠侠， 只是布鲁斯， 他本可以杀死小丑， 为杰森复仇， 可他偏偏是蝙蝠侠，而作为蝙蝠侠的无形的面具已经牢牢的印在了蝙蝠侠的脸上，再也扯不下来。 尽管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这些企鹅做了什么令布鲁斯吐露真言，但这是个好现象。 布鲁斯和杰森之间有所误会，布鲁斯一贯的沉默只会令本就伤痕累累的杰森越走越远。 在杰森复活之后，布鲁斯阴郁的情绪明显好转，他先是以蝙蝠侠的身份飞到杰森的墓地看了一眼，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雷劈到了墓地。 杰森借由这个机会从墓地里爬了出来，墓地附近除了散落着几根塑料勺子外再无别的痕迹——蝙蝠侠不至于怀疑有人用塑料勺子盗墓。 总之飞回庄园的大蝙蝠表现得异常兴奋，他时常会鬼鬼祟祟的对着镜子训练遇见杰森后该说什么，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不要问阿福怎么会知道，在庄园里没有什么是阿福不知道的，就连迪克深夜起来偷吃麦片这件事儿，阿福都一清二楚。 然而见到杰森时，蝙蝠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多亏了这些小企鹅，让蝙蝠侠说话变得不再吞吐。 阿福借着摄像头看向这些企鹅，他想如果有机会请它们来韦恩庄园，他会好好的犒劳它们。 于是一群人半自愿半被迫的听蝙蝠侠冲杰森真情流露了整整一小时。 不仅是蝙蝠侠一直在说，杰森也有些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袒露出来，告诉了蝙蝠侠，他们终于还是互相理解了对方。 最后蝙蝠侠感觉那控制着自己说出心里话的药效在逐渐减少，杰森也看出了这一点，杰森看到蝙蝠侠慢慢皱起眉来，估摸着喷雾的效果快要结束了。 杰森耸耸肩，这已经足够了，老蝙蝠要是早能像这样有话直说，他们过去会吵起来吗？并不会。 但老蝙蝠的坦诚还是令杰森放松了许多，那股一直缠绕着他的怨气好像也有所消散，毕竟让老蝙蝠这样的人真情流露实在是太为难了，他向来是个闷葫芦。 要不是这真话喷雾，他恐怕还得和老蝙蝠吵一阵子。 药效结束前，蝙蝠侠趁机冲说：“需要一个‘和解’的拥抱吗？” 杰森愣了愣，他倒是没有料到在真话喷雾的影响下蝙蝠侠会变得如此黏糊糊的。 杰森哂笑一声，他开口拒绝道：“得了吧，老头。咱们之间不适合这一套娘们唧唧的。”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和老蝙蝠拥抱实在是太丢人了，更何况天上属于蝙蝠家族的无人机还盘旋着，家族里的三位女士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儿了。 哪怕老蝙蝠因为真话喷雾的原因已经是自暴自弃了，但杰森还是要面子的，丢脸的事儿还是老蝙蝠一人承受就好了。 “所以你们算是彻底和解了？”围观了好一会儿的迪克忍不住问。 “你猜？”杰森斜了迪克一眼。 “我猜你们是永远的和解了！”迪克高兴的说。 杰森冷哼一声道：“只要老蝙蝠不做阴间事的话，我想‘应该是吧’。” “现在我宣布我们的小杰鸟彻底回归家族！”迪克伸手揽住杰森的肩膀，动作看起来轻快又亲密。 而杰森呢，他翻了个白眼，有些嫌弃迪克的动作，却也没有推开他。 企鹅与杰森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它们能看得出杰森现在心情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它们见过心情最好的杰森了。 杰森已经解开了自己与蝙蝠侠的心结，自然没有再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因为蝙蝠侠而起的烦躁与怨恨。 看到这里，四只企鹅算是彻底没信心了，杰森已经和家人一家团聚了，它们想不出杰森不选择蝙蝠家族，而选择它们的理由。 “走吧伙计们，这里是蝙蝠家族团聚的时刻了，我们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多余了。”斯基伯耷拉着脑袋，有些丧丧地说。 剩下三只企鹅也叹着气耷拉着脑袋跟在斯基伯身后，它们和杰森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它们之间已经有了深刻的羁绊，或许对人类来说那只是很短的一个月。 但企鹅可没有人类那么长的寿命，一个月对它们来说已经算不上一个短的时间了。 四只企鹅灰溜溜的准备离开，达米安看了一眼，也跟上了企鹅，虽然这个时候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看见企鹅们因为杰森的选择闷闷不乐时，达米安心中也有些许不好受。 达米安不想看到这些小动物难过，它们应该一直感到高兴才对。 然而这时，杰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不等我就要先走了吗？” 听到杰森的声音，企鹅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杰森是什么意思，它们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杰森已经从团聚的蝙蝠家那边走了过来，回到了企鹅身边。 “杰森，我们还以为你要回蝙蝠家族里。”普莱维特说。 “如果你要走！那就走罢！不必管我们。”斯基伯强装冷静地说，然而它的语气已经有了些许激动的征兆。 “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杰森，你是我们的骄傲，但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斯基伯还在说。 “我希望你能在蝙蝠家族里过得开心，毕竟和人类住在一起始终是比和企鹅在一起过得舒坦的。”斯基伯没完没了。 杰森挑了挑眉，觉得斯基伯的表现有些好笑，它们怎么会认为自己会选择回蝙蝠侠身边？ 杰森刚要开口为自己解释两句，又被斯基伯给打断了。 “你不必再多说了，杰森，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明白的，希望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蝙蝠家族的红头罩。”斯基伯吸了吸鼻子。 斯基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杰森背叛了一样，它的理智告诉他，杰森的选择是好的，是有利于杰森自己的，作为朋友和同伴，斯基伯应该祝福和为杰森的选择欣慰。 可是斯基伯属于感性的那一部分又是非常舍不得的，甚至说是感觉到自己被背叛，明明它们才是杰森复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怎么杰森和蝙蝠侠和解后，却选择了蝙蝠侠呢。 被斯基伯说动了，三只企鹅再次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同伴们，与离队的新兵说再见吧，敬礼！”斯基伯举起鸟翅，三只企鹅也露出悲壮的表情冲杰森敬礼。 达米安往企鹅们面前一挡，他冷冷的看着杰森，眼中是不尽的失望。 “杰森·陶德，既然你选择离开了，那就别再回来，别再伤害它们了。” “我会保护它们，一直保护它们，反正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孩子。”达米安目光坚定的说，可是他的话说出来就有些可怜兮兮了。 听到达米安这般说，四只企鹅看了看达米安，自觉地爬进了达米安的怀里，四只企鹅缩在达米安的怀里，再加上达米安才八岁的身材。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目光扫了眼达米安，什么叫没有家的孩子，不是这死小孩儿非得和企鹅、杰森待在一起不肯回庄园吗？ 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小可怜的抱团取暖。 杰森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啊，搞得他像是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似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说我要回蝙蝠家族呢？”杰森说。 “什么？”四只企鹅瞪大了眼睛。 杰森摊了摊手：“我和蝙蝠侠和解，但不意味着我会回归蝙蝠家族，蝙蝠家族的行事风格不适合我。” “而且自我从墓地里爬出来见到了斯基伯，见到了你们的那刻，属于蝙蝠侠的罗宾就死去了，活下来的是作为企鹅帮一员的红头罩。” 杰森狡黠的眨了下眼。“更何况穿紧身衣的异装癖蝙蝠侠，哪儿有企鹅来的独特？我为什么会放弃可爱的，一心会为我着想的企鹅，去选择能把所有人气个半死的臭老头？” 蝙蝠侠飘过来一个略显无奈的目光：“杰森，你知道我听得见吧？” 杰森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把蝙蝠侠的话放在心上。 第84章 乌云遮住了部分月光， 将天台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被月光笼罩处于光芒之中，另一部分则是陷入了乌云笼罩下的黑暗。 恰好也将蝙蝠家和企鹅帮分割开来。 企鹅们和杰森、达米安一起站在月光之中， 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但表情都是轻松的，另一半则是阴影下的蝙蝠家族。 蝙蝠家族不发一言， 只是静静地看着月光下的企鹅们以及杰森和达米安。 蝙蝠侠不免有些恍惚，这月光就像是一把残酷的刀，将他们彻底划分为两个部分， 杰森、达米安将会和企鹅们一起走向光明的未来。 而蝙蝠侠和他的蝙蝠家族将会永远停留于黑暗之中， 这便是蝙蝠家族的命运，躬耕黑暗，为人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蝙蝠家族永远不会有暴露在光明中的那一天， 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潜行， 贸然进入光明只会灼伤他们。 月光，残酷的月光。 然而蝙蝠侠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在不久的未来，蝙蝠家族也基本全员跑去了企鹅那一边，徒留下一个孤寡老人蝙蝠侠还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蝙蝠家族。 毕竟和偏执又固执的蝙蝠侠相比， 怎么想都是有着毛绒绒羽毛、天才头脑和超能力的企鹅更受欢迎吧？ .... 企鹅帮的威名已经在哥谭市打响，只是这次‘企鹅帮’代表的却不再是企鹅人的帮派，而是一个新兴的帮派， 由红头罩和他的神秘合伙人组成，甚至与蝙蝠侠也有所联系。 企鹅帮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和手段飞快合并了钻石区的所有势力， 他们的总部是曾经属于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有不少势力伪装成上来用餐的顾客暗自观察过被企鹅帮收入囊中的冰山餐厅。 看起来与被企鹅人掌管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仍然是那个贵的要死的冰山餐厅， 不过冰山餐厅里多了许多以前顾客们没有见过的装饰品， 更多像是企鹅的物品充斥在了餐厅内。 没有参与任何犯罪事件的普通贵族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来这里吃饭又不是看在老板是哥谭老四大家族科波特的原因。 他们会来冰山餐厅只是因为冰山餐厅算得上是哥谭的‘招牌’之一，就和韦恩钟塔、哥谭大剧院一样。 冰山餐厅是哥谭上流的代表，绝大多数有钱人都会选择来冰山餐厅用餐，在这里用餐一次通常消费会过千美金，但对富豪来说这个数量的钱只是洒洒水而已。 总之这里仍然是富人消遣的地方。 几乎没人见过冰山餐厅的老板，倒是红头罩在手下的簇拥下出现过几次。 穿着高定红色衬衫与黑色马甲，脸上戴着多米诺面罩的红头罩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用铁腕强管西区时的模样。 穿着衬衫和马甲的他显露出了些许作为冰山餐厅老板的气势。 但红头罩并不承认自己是老板，他表示真正的老板是另外四位，并不是他。 冰山餐厅的老板住在餐厅的地下，可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门有专人把手根本没法进去。 有的势力曾试着命令手下强行突破冰山餐厅的地下室，至今那些被命令去强行突破的手下也没见着回来，他们全部下落不明。 偏偏连尸体都找不到，正常来说，哪怕被杀掉了也该有冰山餐厅的人去处理尸体，将他们碎尸塞进垃圾袋里，或者沉入海里，偏偏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冰山餐厅的老板把他们圈养起来了吗？也不应该啊，多多少少都该有些许动静才对，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过于可疑了。 直到有人猜测那些入侵者最后是不是被做成了菜端上了餐桌。 于是冰山餐厅四位老板的恶名也传了出去。 能让红头罩为其打工，令所有试图探查他们秘密的人有去无回并把他们端上餐桌，还在一天之内摆平了钻石区，并在与蝙蝠侠的对战中全身而退。 冰山餐厅四位神秘老板的恶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哥谭，一些在钻石区独行或者两三抱团的混混、罪犯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逃出钻石区。 其他区域的帮派势力更多的则是担心，如果冰山餐厅的新势力是很难搞的存在，那是否意味着哥谭的地下世界又要洗牌了？ 尽管企鹅人的实力算不上哥谭地下世界的顶尖，但他的势力分布非常广，也捏着哥谭地下世界的绝大多数帮派的物资命脉。 毕竟现在从其他城市走私枪支的风险太大了，企鹅人有自己的门路能搞到枪来，所以绝大多数哥谭的罪犯都是从企鹅人手里进货的。 结果现在企鹅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到死不活的。 他的地盘被几乎被新的‘企鹅帮’吃了个干净。 天真一些的帮派领袖会认为这是新起势力对企鹅人的报复，有脑子的、且有所谋略和想法的人才知道钻石区的地理位置有多好。 只要掌控了钻石区，以及哥谭市的其他某几个区域。 在向外同时发动侵占的战争就能一举控制住整个哥谭市，哪怕有两三个结点出现了问题，其他地方也能迅速支援。 当然了，这些是只有很少数的极其聪明且有谋略的罪犯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小丑、谜语人。 绝大多数人还是只看到了表层。 然而企鹅们可不知道外界已经将它们描述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了，他们正在享受自己不需要应付小学生的完美周末。 冰山餐厅的地下一层。 香槟色的灯光落在装修极为奢侈的四只企鹅瘫软在充满了柔软羽毛的丝绸枕上。 它们摸着吃撑了圆鼓鼓的肚子，冰山餐厅的厨子的厨艺是过关的，哪怕是生鱼也能做出很多花样来满足这些企鹅的食欲。 “这些美味的鲜鱼沾上酱汁加上新鲜的柠檬片，怎么会变成如此邪恶的东西——”斯基伯伸出一只鸟翅在空气中晃了晃。 “还有这柔软的羽毛垫，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羽毛做成的，或许人类为此残害了动物，可是它们真的好柔软。”普莱维特也摇晃着翅膀说。 “我被这些邪恶的东西腐化了。”斯基伯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随即又缩进了软垫里。 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达米WWw.52gGd.Com安移了些许视线给这些已经腐化了的三只企鹅，科瓦斯基吃完饭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实验室里。 听说它正在对拉萨路圣水进行新一轮的研究，它似乎通过拉萨路圣水能够令人狂躁和稳定的能力，链接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意志。 现在正忙于研究如何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进行意志置换。 “注意你们的形象，企鹅们。” 达米安提醒道：“今天下午你们还有一场和哈莉·奎茵、毒藤女的会面。” “关于冰山餐厅的老板是企鹅这件事儿已经够奇特了，如果让她们看见四只柔软的毫无杀伤力的企鹅，那会令她们对合作对象产生怀疑。”达米安指出。 毕竟他们对哈莉·奎茵宣称的是冰山餐厅的神秘老板想和她谈谈合作干掉小丑分使小丑帮的计划。 哪怕哈莉·奎茵不想支持这个计划，她也会过来看看，按照杰森所提供的资料显示，哈莉·奎茵是个爱炫耀好面子的女孩儿。 成为整个哥谭第一个见到冰山餐厅老板的坏蛋，这绝对是哈莉·奎茵无法拒绝的事儿。 至于合作的事儿？哈啊，她只是说她会来谈谈，可没说过一定会与企鹅、红头罩合作，哥谭的坏蛋向来是随心所欲的。 企鹅需要做的事，在今天用足够的气势和条件令哈莉·奎茵同意与企鹅们合作。 让哈莉·奎茵看到软乎乎的瘫倒在垫子上的企鹅，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Boss该有的模样。 紧接着，达米安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 “当然，我们还有另一种方式来确保他们忠心耿耿的方法。”达米安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普莱维特高兴的说，吃饱喝足后的它实在是不怎么想动弹。 随后普莱维特看见了一直靠在沙发边的长剑，几乎是达米安在哪儿，他就会带着他的武器去哪儿的程度。 “...和你的长剑没有联系对吧？”普莱维特怀疑的问。 达米安笑而不语，他轻轻摸了摸刀柄，表情很明显了，他大概是要用武力威胁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了。 他难道以为毒藤女和哈莉·奎茵是哥谭地头的小混混吗？ 她们拥有自己的小丑女帮，毒藤女更是以一己之力坐拥着一片区域，她们毫无疑问的，是哥谭一流的坏蛋。 达米安或许能对付其中一个，但想以一敌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别担心，小孩儿。”斯基伯不慌不忙的说：“我准备了一个让自己充满威严的道具，能够瞬间让我变得像个教父，也能隐藏我的真实身份。” “是什么？”普莱维特翻了个身撑着脑袋好奇的发问。 瑞克也是好奇的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从身后拿出一个八字胡，戴在脸上。 瑞克、普莱维特以及达米安的眼神立刻变得陌生起来，他们警惕地盯着这个长着胡子的陌生平头企鹅。 八字胡的平头企鹅看起来年龄已经不小了，它的身上有一种被岁月打磨过后的沉着，优雅沉稳的外壳下是枪火和血水堆砌的内在，是组织的领袖，是‘教父’。 “你是谁？！” “吼吼。”斯基伯装模作样的笑了两声。“孩子们，请称呼我为‘教父斯基伯’。” 第85章 “教父斯基伯？”达米安皱了皱眉：“那真正的斯基伯呢？斯基伯去哪儿了。” 他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分明上一秒站在那里的还是斯基伯，为什么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位长着人类络腮胡的陌生企鹅。 达米安觉得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却是如何仔细回想关于斯基伯大变活鹅的那一段也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记忆，太奇怪了。 “咕呜——”瑞克冲着斯基伯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像是被陌生人入侵了领地的野兽。 并在下一秒， 瑞克毫不犹豫的朝斯基伯扑了过去， 它就像一颗肉做的炮弹砸在了斯基伯身上， 两只企鹅在柔软的地毯上翻滚着。 普莱维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分明是进入了伪装状态的斯基伯。 斯基伯脸上的胡子是之前魔法许愿池诞生的产物。 某天， 普莱维特发现动物园里的那尊许愿喷泉居然有魔法，投下去硬币并向喷泉虔诚许愿， 愿望就会被喷泉实现。 斯基伯许下的愿望是拥有一个能够隐藏真实身份的伪装利器，于是魔法喷泉给予斯基伯一个八字胡。 这一定是带有魔法的八字胡，否则斯基伯怎么会戴上八字胡，他们心中对斯基伯的印象和刚才做的事儿会瞬间模糊，完全无法把戴着八字胡的斯基伯与斯基伯联系起来。 就像是超人的黑框眼镜那样神奇。 可是普莱维特分明记得， 那时它们被动物管理员爱丽丝发现了秘密，军队派军将它们带走，千钧一发之际普莱维特投出硬币许下愿望回到许愿池的魔力被发现之前。 按道理说， 八字胡也不应该在斯基伯身上才对。 被瑞克扑倒的斯基伯还想逗瑞克一会儿的，可见到瑞克双眼通红，表情狠厉的模样， 还是令斯基伯有些发悚，于是它立刻将八字胡从脸上摘下来，举着双翅捏着八字胡躺在地上。 “嘿， 瑞克， 瑞克， 乖狗狗，你看看我是谁，我是斯基伯啊。”斯基伯温声冲瑞克说道。 “乖狗狗？”达米安的表情有些难以描述，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别惊讶。”普莱维特耸耸肩：“尽管斯基伯不承认，但我之前翻到了一本军犬训练指南，它是按照那本书训练瑞克的。” “斯基伯一直想养一条军犬。” “一只企鹅想养一条军犬？”达米安想象了一下威风凛凛的大狗身上坐着一只小巧的企鹅，感觉，还不错？ “斯基伯？”瑞克的眼中划过些许迷茫，它不明白为什么陌生的入侵者一秒就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同伴。 可这又的的确确是斯基伯。 那入侵者又去了哪儿？ 也就是瑞克思考的这个时间里，斯基伯眼神一凛，反客为主，它捏着瑞克的双翅将瑞克掀翻在地。 紧接着斯基伯又戴上了八字胡，它亲眼看见瑞克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警惕。 斯基伯得意洋洋的镇压了瑞克，它道：“现在是教父斯基伯加一分。” “斯基伯，够了，别逗瑞克了。”普莱维特劝说道。 斯基伯摘下假胡子从瑞克身上站起来，它伸出翅膀将瑞克拉了起来，斯基伯变成敌人，又从敌人变回斯基伯的戏码令瑞克的脑袋晕晕。 它那曾经被烧坏过一次的cpu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些信息。 “斯基伯，这假胡子你是从哪儿来的？”普莱维特问。 斯基伯警惕地盯了眼普莱维特，普莱维特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奇怪，听起来很着急，这东西不会是普莱维特弄掉了被它捡到的吧？ “大兵普莱维特，我不认为你有权限可以打听长官的信息。”斯基伯硬邦邦地说。 普莱维特一看斯基伯的那副表情，它便知道斯基伯的疑心病又犯了，它肯定又在多想些根本不存在的阴谋论。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普莱维特故作生气的说：“你明明知道整个团队里只有瑞克和科瓦斯基有造反的嫌疑和心理，我永远都没有。” 斯基伯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普莱维特的所作所为，好吧，普莱维特好像真没干过什么篡位的事儿。 斯基伯还记得他们为鸭妈妈驱赶水下巨大食人鱼的那次，自己不过刚刚有一丁点坚持危险人物的征兆，瑞克便已经举起了斧子准备夺权。 而在自己离开潜水艇解开缠绕着潜水艇的绳索时，科瓦斯基更是戴上了属于指挥官的帽子直接顶替了斯基伯的位置。 这样类似的举动，科瓦斯基和瑞克做过不止一次，这样看来，还真的只有普莱维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背叛或者篡位、谋权的举动。 大约也是因为斯基伯对普莱维特的训练本就是偏向于领导者的训练，普莱维特是个有天赋的领导者，尽管天赋不多，具体表现在指挥团队进入花生糖工厂那次。 但斯基伯认定努力是可以弥补天赋的，毕竟比起科瓦斯基和瑞克这两个毫无领袖天赋的家伙，普莱特练一练还是能用的。 毕竟斯基伯已经做好了如果自己牺牲，普莱维特就继承自己首领之位的打算。 “我只是很好奇。”普莱维特放软的语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语表现得轻松。“这东西真的很神奇，斯基伯，你戴上它后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见普莱维特似乎没有质疑自己的想法，斯基伯表现得放松了些许。 “我不记得这是从哪儿来的了，搬家的时候从箱子里找出来了。”斯基伯说着，他警觉的扫了眼在座的其他企鹅。 “以我对你们的了解，这些绝不可能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并没有被通缉的过往，也就没有身披马甲的理由。” “所以这应该是我留下的，尽管我对此毫无记忆。”斯基伯肯定地说。 这还真被斯基伯说中了，尽管普莱维特不知道这八字胡是怎么留下的，但这的确是属于斯基伯的东西。 有了斯基伯的这番话后，企鹅和达米安终于认得出戴了八字胡道具的平头企鹅是斯基伯了。 “这是我伪装身份的好道具，在哥谭的坏蛋面前，他们只会知道冰山餐厅的大老板是一位有着八字胡的教父企鹅。”斯基伯说。 可是这样的伪装有任何意义吗？达米安在心中想。 企鹅们现在都不怎么回动物园了，它们在动物园里留下了几个太阳能发电的投影设备，可以投影出企鹅们提前录好的一些动作。 如果有人发现了企鹅馆的异常就会触发警报，然后企鹅们可以及时通过冰山餐厅下方的胶囊传送装置快速回到动物园里。 “斯基伯！我的发明成功了！我已经成功和另一个世界的我的意志联系上了。”某个大发明家从实验室里奔了出来。 它本来想像以往一样奔到斯基伯面前吹嘘自己的作品，却又想起自己看到的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意志中的记忆和斯基伯的相处方式。 搞什么啊，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分明很看重科瓦斯基，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像个舔狗一样舔着斯基伯，还得被斯基伯嫌弃？ 于是走在中途科瓦斯基的步伐又慢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附近，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它先是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也不急着说，就着达米安身边的空位坐下喝起了咖啡。 这副模样怎么看着怎么让人血压飙升。 然而科瓦斯基还没有意识到斯基伯见着它这幅模样后的低气压，它自顾自的喝着咖啡。 普莱维特和瑞克已经躲远了，就连达米安也感觉到了些许斯基伯降低的气压，他抱着书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从科瓦斯基身边离开。 他才不想被企鹅的战争波及到。 最终善良的普莱维特还是忍不住提醒科瓦斯基，有几分不忍心看它挨揍，尽管平时很好，但斯基伯最讨厌毫无军纪模样的人。 科瓦斯基现在的表现和模样显然是触了斯基伯的雷点。 “嗯、咳，科瓦斯基，你刚才不是有什么要对斯基伯说吗？”普莱维特小声的提醒。 科瓦斯基瞥了眼斯基伯，它把架子抬得很高。 “我时常在想，作为珍稀的科学家，我应该得到更多权力和权限。”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怒极反笑，它问：“哦？你想得到什么权利和权限呢。” 科瓦斯基没有读懂空气，它见似乎有戏，连忙开口说：“首先我觉得我需要有足够的资金，其次我认为我可以不遵守军纪的起床时间和睡觉时间，要知道科学家总是在夜晚充满灵感，但充足的睡眠对它们同样重——” 科瓦斯基话没说完已经挨了斯基伯一巴掌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继续道：“还有就是不要像刚才那样随时打——” 科瓦斯基的话又没说完，巴掌已经再次扇到了他的脸上。 “还敢有吗？”斯基伯冷声问。 科瓦斯基捂着被连扇了两巴掌的脸颊，最终只能忿忿不平的接受了自己根本不敢也没可能反抗斯基伯，就别说像另一个世界那样得到斯基伯的尊重了。 科瓦斯基隐忍.jpg “...没有了。”科瓦斯基闷闷地说。 “很好，你刚才说什么了，还是说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管不好他的科瓦斯基，导致他的科瓦斯基对你瞎说了什么自由言论。”斯基伯冷声问。 斯基伯毫不怀疑，哪怕是在每个不同的世界里，他们四个也一定是在一起的。 能让科瓦斯基冒出这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斯基伯只能想到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有些过于自由了。 第86章 被斯基伯收拾了的科瓦斯基变得老实多了， 他拿起平板将平板上的数据展示给斯基伯看。 斯基伯匆匆扫了一眼，难道科瓦斯基能够指望斯基伯能从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提炼出它想要的信息吗？ 于是斯基伯又是一巴掌呼到了科瓦斯基的脸上。 达米安在不远处发出唏嘘声。 “科瓦斯基，我需要的不是数据，是结论。难道你上班的时候还会把一堆毫无作用的数据拿给老板看吗？老板需要的只是对它有力的结论。”斯基伯严肃的说。 科瓦斯基捂着脸小声的说：“分明就是你看不懂， 才会说这些数据毫无作用。” 眼看着斯基伯又要一巴掌呼过来， 科瓦斯基连忙说：“斯基伯， 我可以通过仪器将另一个世界我们的意志与这个世界的我们进行互换。” 斯基伯的鸟翅停在空中， 到底是没有飞到科瓦斯基脸上，科瓦斯基松了口气， 忍不住在心中腹诽，斯基伯可真是个小心眼的企鹅。 然后它就被斯基伯打了一巴掌， 科瓦斯基委屈的看向斯基伯，它刚才什么都没说，为什么斯基伯还揍他？ 斯基伯装作无辜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刚才在心中骂我小心眼。” 科瓦斯基：...它都忘了斯基伯的直觉世界第一强。 “有点儿意思。”斯基伯扬了扬脑袋。“继续。” “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与这个世界的我们经历并不相同，它们出生于南极， 并从出生起就在一起。” “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是兄弟？”普莱维特问，它坐在科瓦斯基的身边。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儿，我们一定有一段在南极紧紧抱在一起取暖、互相喂食的生活， 我一直都希望能有这般亲密的兄弟。” 瑞克露出一个被恶心到了的表情，它扒拉着垃圾桶，吐了一会儿。 斯基伯也露出一个难以接受的表情， 它道：“饶了我吧，如果我从小就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强大的心智， 我会被逼疯的。” 科瓦斯基也并不想小时候就遇到一个控制狂， 但按照另一个世界科瓦斯基的说法，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是一位极其优秀、懂的体恤下属的优秀领导。 “如果交换了另一个世界的意志，我们会怎样？”斯基伯问。 “我们的意识会短暂的进入另一个世界我们的身体中。”科瓦斯基回答。 斯基伯眼中出现了浓郁的兴趣，它道：“你确定你的仪器不会出现任何故障？科瓦斯基，进行风险评估！” “emmm...”科瓦斯基根本就没测试过仪器是否稳定，它一发现可以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交流后便兴奋地冲出来告诉它的企鹅同伴这个好消息。 科瓦斯基猜测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我推算了两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这两种意外各自占了意外发生可能性的百分之五十。” “一是交换意志后机器出现故障会导致我们双方的意志永久互换，即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会永久占用我们的身体，我们也同样。” 普莱维特倒吸了口气，这意味着它将永远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另一种呢？” “在转换过程中发生了故障，大约会把我们两方的意志绞在一起，就像是丢进了榨汁机里搅拌一样，我们双方的意志会再也无法分开，却也无法完好的融入成一起。” “紧接着我们会身体无法承受两个融合的意志被排斥，从此之后漂浮在由数据构成的拟态空间里。”科瓦斯基说。 普莱维特打了个寒颤，这听起来就好痛的样子，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融合在一起，却又不是完全的融合，哪怕普莱维特很想见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这风险还是令普莱维特有些畏惧和退却。 “成为数字化幽灵？倒也不错。”斯基伯拍了拍科瓦斯基的肩膀，表示了赞同。 “那发生意外的几率大概有多高？” 科瓦斯基拿出他的算盘算了算，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数字，它欲言又止的看向斯基伯。 被科瓦斯基这个动作激到了，瑞克微微坐直身体，从科瓦斯基的表现来看，这个成功率很低的模样，它可不像自己的意志被放在榨汁机里搅一搅。 斯基伯了然的换了个口气问：“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根据我的推算，给小数点抹个零，再进行一番四舍五入的话，机器成功运作的几率大约是百分之20。” 瑞克安然的坐下，居然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还不错嘛。 普莱维特也安然的坐下，它舒了口气，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遭遇风险的概率太高了，作为一名合格的领袖，斯基伯是不会拿团队去冒险的，所以这个危险的计划会被取消。 普莱维特已经忘了，就在不久前的某次，斯基伯才同意了一项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左右的行动。 只见斯基伯一拍沙发。 “成功的概率很高，我认为这是一场有必要进行的行动，毕竟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体验互换生活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体会到的感觉。”斯基伯说。 “那么我宣布这次行动的开展级别为A，可以立刻开展。” 普莱维特懵了，它的脑袋里已经自动浮现了自己的意志被丢到榨汁机里转圈圈的画面了。 “走了，普莱维特，我们的‘榨汁机转换’计划开始了。”斯基伯冲普莱维特说。 普莱维特还没从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变成榨汁机里的碎片或者永远留在另一个世界中缓过来。 见普莱维特被吓到了，瑞克自觉地担任起拽走普莱维特的义务，朝着科瓦斯基的实验室走去。 这时，达米安开口了。 “等等。”达米安说：“你们要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互换意志？” “怎么了？”科瓦斯基问。 达米安对这些小企鹅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并没有什么意见，这些企鹅做的事儿本来就很危险，它们有自己的想法，达米安也不可能像个老父亲一样盯着这些企鹅不允许它们做这个那个危险的事情。 老父亲这种人设分明更适合杰森·陶德。 毕竟对达米安来说，企鹅就是企鹅，哪怕更换了另一个世界的意志，它们也仍然是企鹅，只是身体里装着的企鹅灵魂变得不一样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企鹅们现在去互换意志了，一会儿哈莉奎茵到冰山餐厅，另一个世界的企鹅们能处理好这些事儿吗？ 既然是有完全不同经历的个体，所以应该有很大概率不知道它们目前在哥谭市做些什么吧。 既然达米安已经决定要和企鹅们一起达成对哥谭市的统治，他就必须用心对待这件事儿——达米安一直是个较真的人。 甚至他已经抽空读完了杰森·陶德与企鹅们拟定的暂定计划书，并进行了批注和修改，曾经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他能想到更多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比如哥谭某些帮派的运作方式，达米安能够通过刺客联盟的运作方式模拟出类似帮派的运作，从而写出针对他们的计划。 “假如你们还记得晚点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会来冰山餐厅与‘老板’商议合作对抗小丑的事儿，我的提议是晚点再进行你们喜欢的行动。”达米安说。 此刻的达米安就像个书记官一样，一板一眼地说：“毕竟陶德已经向外界说了他不是老板，所以他不能顶包和哈莉·奎茵谈计划。” 达米安熟读并背诵了一切和杰森·陶德的信息。 他冷静的分析道：“陶德对一切和小丑有关的事情都极其厌恶，哪怕是看到扑克牌上的鬼牌，他都会莫名其妙生气，更别提哈莉·奎茵的称号是‘小丑女’了，其中有两个字都是‘小丑’。” “哈莉·奎茵那个女人又是个管不住嘴的，到时候她一挑衅陶德，陶德肯定跟个炸药桶似的爆炸了，说不定冰山餐厅都会被他砸个稀碎，因为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吸毒的瘾君子一样暴躁。” 达米安趁着杰森·陶德此时不在冰山餐厅里，在企鹅们面前大肆抹黑着杰森·陶德的形象。 在歌舞伎町区执行潜入暗杀任务的杰森·陶德打了个喷嚏，险些暴露自己的位置，他小心地把自己藏在阴影之中，直到危机解除才重新更换了一个更加合适的躲藏位置。 耳机那头的青年也松了口气，他忍不住说：“真吓人啊小杰鸟，险些就被发现了，我说，如果刚才真的潜入被发现了你得负全责。” 杰森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鼻尖，他瓮声说：“闭嘴，罗伊。” “咦？小杰鸟，你不会是感冒了吧？”罗伊问：“你也不缺钱啊，感冒就该待在安全屋里好好休息，干嘛出来跑单子。” 毕竟没钱的人只有罗伊·哈珀一个，罗伊在不久前和绿箭侠奥利弗·奎恩吵架后被赶出了绿箭家族，作为一名需要时刻维护装备的超级英雄，没有绿箭侠提供资金援助的罗伊快穷死了。 他不得不以雇佣兵的身份接一些活儿。 杰森·陶德是他刚认识的同伴，他们有类似的经历，同样是和家里大人吵架，离家出走单干，甚至杰森·陶德的经历更加奇幻，他是死而复生后的奇迹！ 然而罗伊清楚，杰森·陶德并不缺钱，毕竟他有一个冰山餐厅，还有一个急于和他缓和关系的蝙蝠老父亲。 哪儿像奥利弗·奎恩那傻逼，提起绿箭侠，罗伊就忍不住生气。 总之，杰森并不需要出来当雇佣兵。 杰森皱了皱眉，没有告诉罗伊他是为了某个文件来的，他转移话题道：“没有感冒，大概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达米安：嗯？ 第87章 听完达米安的顾虑， 斯基伯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它道：“放轻松， 男孩儿。既然在另一个世界的我， 依然带领着团队在世界各地执行危险的任务，那它仍然是‘我’。” “既然是‘我’，它就一定能明白我在做什么， 并顺利的掌控这一切。” “斯基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太危险了， 我们应该好好审视一下这次的行动。”普莱维特顺着达米安的顾虑说。 斯基伯瞥了眼普莱维特道：“因为那是我。” 斯基伯非常相信‘自己’，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那也是自己， 它们之间的共鸣会让彼此处理好属于对方的事物。 因为它们的名字都叫‘斯基伯’。 “我了解自己， 就像是我知道我将永远痛恨披头士一样。”斯基伯肯定地说。 这下普莱维特也没辙了， 因为斯基伯根本就不打算继续听普莱维特扯一些有的没的， 普莱维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房间里唯一一个人类。 它希望达米安能说些什么改变斯基伯不靠谱的决策。 收到了普莱维特求助目光的达米安怎么忍心拒绝一只可爱小企鹅向他投来的求助呢？达米安组织着语言打算最后捞一把普莱维特。 然而达米安的话还没说出口，斯基伯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飞了过来。 “而且就算另一个世界的我搞不定，我们不还有达米安吗？我相信哪怕我们不在， 达米安也能处理好一切。”斯基伯确信的说。 突然被领袖给予了信任的达米安轻飘飘的， 快要飞上天飞走了。 被信任的感觉很好， 塔利亚从来不会对达米安说这种充满了信任的话，塔利亚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达米安坚定起来， 他已经忘了刚才组织的为普莱维特开脱的一席话，他自信满满的回答道：“放心吧， 长官， 斯基伯，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的。” 普莱维特震惊的看向瞬间倒戈的达米安， 瑞克强硬的拉着普莱维特进入了实验室。 然后，那些企鹅便再也没有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企鹅们没有出来的迹象。 达米安明白，他大概要担起今天与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会面的准备。 达米安为自己换上了一身黑西装，这使得他更加老成和有威慑力，他拿起了曾经企鹅人使用过的宝石手杖。 他盯着门外的监控，做好了迎接哈莉·奎茵和毒藤女的准备。 没过多久，毒藤女和哈莉·奎茵便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 哈莉·奎茵穿着标志性的红黑交叉色的皮裤和短夹克外套，金发扎成了两个小揪揪一左一右，脸上画着俏皮的涂鸦，一只手随意的握着棒球棍。 毒藤女还是老样子，穿着深绿色裸露的衣服，任由植物缠绕在她身上，显露出妙曼的身段与一头火焰色的红发。 哈莉·奎茵倒是胆子很大，居然没有带一个帮派的小弟，大约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同伴毒藤女过分自信。 然而哈莉·奎茵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儿，注意到女孩儿的容貌，达米安瞳孔微闪。 被哈莉·奎茵亲密揽住的黑发小女孩儿可不就是卡珊德拉吗？卡珊德拉提着一个比她自己都高上些许的行李箱。 尽管对哈莉·奎茵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但达米安注意到卡珊德拉藏在衣服下的那只手已经处于了备战状态。 一旦哈莉·奎茵有任何发难的打算，卡珊德拉会毫不犹豫的攻击哈莉·奎茵。 根据卡珊德拉的特征和动作，达米安可以判断，卡珊德拉和哈莉·奎茵并不认识，大概是卡珊德拉寻着来找他或者来找杰森·陶德，在冰山餐厅附近遇到了哈莉·奎茵和毒藤女。 然后哈莉·奎茵便带着卡珊德拉一起进来了。 哈莉·奎茵吹着泡泡糖，她冲着隐藏于企鹅标志后的摄像头眨了眨眼。 哈莉·奎茵用甜甜的口气，模拟着门铃的声音说：“叮咚～” “冰山餐厅的老板在吗？我们应约来喝下午茶了，还是说这是对我们的考验什么的？”哈莉·奎茵用手指比划着。 她做出一个爆炸的动作。 “比如炸开大门，攻入冰山餐厅，干掉安保，并挟持冰山餐厅老板，这样的？”哈莉·奎茵说。 如果冰山餐厅的老板仍然是企鹅人或者任何熟悉哥谭各个势力，总之是应该知道哈莉·奎茵这个著名的疯婆子的人，他们都会保持高度警惕。 因为这个疯婆子和小丑是一模一样的，他们说出来的话，你永远需要担心会不会成真，他们总是把真话和玩笑话混为一谈。 你认为的可能是玩笑话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哈莉·奎茵可能真的在谋算炸掉冰山餐厅。 然而，现在冰山餐厅里盯着监控看的人是达米安·韦恩，作为一个刚回到哥谭的、且曾经担任刺客联盟少主的小孩儿，他根本不知道哈莉·奎茵有多大威胁，也完全没把这个疯子女人放在眼里。 达米安按下按钮，打开了冰山餐厅的大门。 “到顶楼来。”属于小男孩儿绷的紧而低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卡珊德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广播的位置，看起来她没有找错位置。 一名侍从迎了上来，他没有对哈莉·奎茵和毒藤女有任何表示，而是径直从卡珊德拉手中接过了行李箱。 “该隐小姐，我带你去休息。”侍从恭敬的对卡珊德拉说。 这是达米安·韦恩吩咐侍从来接待卡珊德拉，至于卡珊德拉为什么会提着箱子来冰山餐厅。 达米安不知道，但他可以晚点再问，现在的重点是先完成和哈莉·奎茵、毒藤女的合作谈判。 卡珊德拉将箱子递给侍从，然后冲他说：“不用，我和她们一起上去。” 侍从微微一愣，随后回答：“好的。” 监控后边的达米安也是一愣，卡珊德拉能说话了？ 他刚才还专门调了个聪明的、懂手语的侍从去接待卡珊德拉，就是想着卡珊德拉没法说话，结果现在卡珊德拉已经能够说话了吗？ 这段时间卡珊德拉在刺客联盟里又经历了些什么？ 听见广播里传来的尽管压得极低也显得非常稚嫩的童音，哈莉·奎茵眼中趣味越发浓郁。 她用手指戳了戳毒藤女的脸颊，冲毒藤女说：“你听到了吗？艾薇，冰山餐厅的老板好像是个小屁孩儿。” 毒藤女皱了皱眉道：“我们要走吗？还是炸掉这个地方。” “不，先看看，我有点好奇一个小孩儿是怎么掌控冰山餐厅的。”哈莉·奎茵说：“之后再炸掉这里也不迟。”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这个嗓音压得低低的小孩儿，稚嫩的脸上是强装淡定的模样了。 可同样，哈莉奎茵还是保持着一分警惕。 毕竟这个做掉了企鹅人并接替企鹅人成立了新的‘企鹅帮’的小孩儿，可是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整个钻石区的存在。 而且听说还能从和蝙蝠侠对峙的局面中安然脱身....噗嗤，不会是因为蝙蝠侠不打小孩儿才放他一马吧？ 哈莉·奎茵天马行空的猜测。 等卡珊德拉和哈莉·奎茵、毒藤女上电梯到达最高处时，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真皮的长条沙发，沙发上端正坐着穿西装的小男孩儿。 “哇哦，真是个酷男孩儿。”哈莉·奎茵两步跑过去，打算抱一抱达米安。“说真的，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像某个人人都想嫖一次的哥谭宝贝儿。” 闪着辉光的长剑抵在哈莉·奎茵面前，阻挡了哈莉·奎茵想要继续靠近达米安的可能性。 毒藤女也动了，四周的植物蠢蠢欲动，看起来像是要催生出藤蔓袭击达米安的模样。 卡珊德拉速度飞快的拔出短剑，抵在毒藤女心口，她冷冷的看着毒藤女。 毫无疑问，如果毒藤女要攻击达米安，卡珊德拉也会毫不犹豫的攻击毒藤女。 哈莉·奎茵及时刹住车，她夸张的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好凶的小男孩儿，差一点就刺穿人家的喉咙了，我一定会把血撒的到处都是。” “别动。”达米安冷声说。 “你是冰山餐厅的老板？”哈莉·奎茵没有丝毫害怕，她笑眯眯的问。 “你这么小，就能担任老板还真是厉害的手段呢，还是说...你背后另有其人呢？”哈莉·奎茵说着看了眼达米安身后那背对着他们的办公桌和旋转椅。 “我不是老板。”达米安回答，他正在想要如何坦言老板现在不在，自己只是代理人才会显得自己足够有诚意。 “因为我才是。”那背对着众人的办公椅转了过来。 办公椅上没有坐着人，而是一只气势逼人的企鹅，平头企鹅的脸上被八字胡覆盖看起来更加有威严，和被时间磨砺后的沧桑感。 达米安瞳孔微缩，是什么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斯基伯是什么时候来到会客室的。 他不应该毫无察觉才对。 “噗，我看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哈，艾薇！我就说了，我们这次肯定没来错，别的地方可见不到小孩儿加企鹅的组合哈哈哈哈哈。”哈莉·奎茵只是沉默了一瞬间，随即夸张的笑出声来。 下一秒，一把餐叉朝着哈莉·奎茵飞来，哈莉·奎茵瞳孔猛地收缩，然而餐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已经到她面前了。 如果这把餐叉击中她的话，她会当场死亡，因为这餐叉是朝着她的头来的。 “哈莉！！！”毒藤女也顾不着卡珊德拉会袭击她了，她连忙操控着植物准备为哈莉·奎茵挡下这一击。 即使她迎着卡珊德拉的攻击，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餐叉已经到了哈莉·奎茵面前。 第88章 然而又在下一秒， 一道黑影也随着餐叉到了哈莉·奎茵面前，是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紧紧的捏着那把险些把哈莉·奎茵的脑瓜开瓢的餐叉。 哈莉·奎茵的瞳孔又猛地放松，经历了这一场生死之间徘徊的哈莉·奎茵的心情大起大落， 她甚至还没缓过来。 脱离了死亡的威胁， 哈莉·奎茵才发现她的汗水已经把衣服打湿了。 真是危险。 实际上哈莉·奎茵曾经和小丑在一起时， 贴近死亡的时间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毫无征兆的贴近死亡。 如果不是这只企鹅捏住了飞向哈莉·奎茵额头的餐叉，恐怕哈莉·奎茵已经死了。 毒藤女见哈莉·奎茵被救下来，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但周围躁动的植物依然没有停下来， 毕竟她可没有忘记，令哈莉·奎茵遭遇的危险来自这座办公室。 毒藤女垂眸看了眼， 卡珊德拉的刀子已经隔开了她身上的部分衣服，这个小女孩儿是真的会和她打起来，并且以一击致命的方式。 毒藤女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绝对不会让哈莉·奎茵受伤， 她的好友， 她的爱人。 科瓦斯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飞镖’脱靶了。” 尽管是怎么说着， 但科瓦斯基的口中的歉意并没有多少，他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告知哈莉·奎茵被攻击的原因， 仿佛真的只是他说的那样。 而不是因为哈莉·奎茵冒犯的话语。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原因，却没有挑明。 毒藤女和哈莉·奎茵朝着科瓦斯基眼神示意的飞镖靶子的方向看去， 只见阴影下， 一只有呆毛、鸟喙上有疤的企鹅正捏着餐叉练习飞靶。 已经有好几根餐叉插在了靶子上， 偏偏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练靶的声音。 飞镖脱靶？ 一看就知道这是理由罢了，因为飞镖靶子和哈莉·奎茵的脑袋分明在两个方向，怎么？哈莉·奎茵的脑门上有个靶心？ 攻击了哈莉·奎茵的罪魁祸首瑞克耸了耸肩，没什么歉意地说：“抱歉。” 科瓦斯基捏着餐叉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朝着飞镖靶子的方向随手一掷，银白的餐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短促的光，贴着瑞克的身体飞过，砸进了靶子上，甚至是正中靶心。 瑞克对从它面前飞过去的餐刀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它走过来，站到科瓦斯基身边。 达米安有些惊讶的眯起眼来，它们是另一个世界意志的企鹅！ 因为这和达米安认识的企鹅们完全不一样，随着这些天达米安对企鹅们的接触越多，了解越深，他对着四只企鹅就越有自己的定义和认知。 它们是四个独立个体，就连长相也完全不同。 斯基伯战斗力最强，英勇无畏的领袖，指挥能力MAX。 科瓦斯基，战斗力实在是谈不上出色，但大脑发育十分完全，能够研究和发明出绝大多数人类都做不到的东西。 瑞克，胃连接着异次元空间，能够不符合科学的吐出武器和工具，需要有个人来牵着他，否则就会变成疯子，战斗力极高。 普莱维特，一个善良的小宅男，有点领队天赋，但不多。 刚才的科瓦斯基在短时间里做到了拦截瑞克掷向哈莉·奎茵的餐叉，并随手一掷就将餐叉扎进了靶心，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科瓦斯基能够做到的事儿。 难不成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还是个战斗高手？ 科瓦斯基看向哈莉·奎茵，它真诚的建议道：“为了再次避免刚才的意外发生，我真诚的建议不要再冒犯我们的领袖。” “因为下一次，我不确定我能否在餐刀扎穿你的脑袋之前拦下它。”科瓦斯基说。 闻言，瑞克摆弄着自己手上捏着的一把餐刀，抬头漫不经心的冲着哈莉·奎茵嘶嘶一笑。 哈莉·奎茵从喉咙里挤出两三声沙哑的笑，她倒是很想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大笑，但她不才刚被企鹅威胁了一般吗，死亡的威胁令哈莉·奎茵无法在像之前那样疯狂。 她找回了在她的大脑里为数不多的理智。 开什么玩笑，要是死在冰山餐厅里，她就是哥谭最丢脸的反派了，而且她还没有报复到渣男小丑，她怎么能死，她绝不能死。 什么能否在餐刀扎穿她脑袋之前拦下它啊，恐怕是会不会在餐刀扎穿她脑袋之前拦下它。 刚才的那柄餐刀是对哈莉·奎茵的一个警告，因为哈莉·奎茵对斯基伯的不尊重。 冰山餐厅的新领袖并非什么善茬，即使它们是企鹅加小男孩儿的组合，别忘了，他们连红头罩都能收复为之所用。 哈莉·奎茵只是疯，并不意味着她蠢。 她还是拎得清好坏的。 于是哈莉·奎茵眨了眨眼，她老老实实的举起双臂，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这下哈莉·奎茵是彻底老实了，她可不像因为自己想给冰山餐厅的老板一个下马威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而它们的领袖，斯基伯从始至终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这场闹剧。 普莱维特戴着黑框眼镜，就像一个书记官一样站在办公桌上抱着个记事本记录着什么。 斯基伯敲了敲办公桌，并在下一秒踏着桌子跳到了哈莉·奎茵面前，它用鸟翅捏着哈莉·奎茵的脸，举动完全与刚才的气势和自称为‘教父’的模样不一样。 毕竟刚才斯基伯表现得过分淡定，像是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中，而作为上位者，它不会动手，它的下属会为自己解决完一切。 而教父需要做的事是什么，保持优雅和从容，以及为下属下达命令送敌人上西天才对。 不过说真的，如果真的是淡定又从容的斯基伯，倒是完全和斯基伯不一样的个体，从容和斯基伯搭边吗？不，完全不。 斯基伯大多数时间总是歇斯底里的。 斯基伯现在飙到哈莉·奎茵面前反倒是让达米安松了口气，他产生出了‘啊，果然还是斯基伯’的感觉。 其他三只企鹅也对斯基伯的行为见怪不怪。 它们与这个世界的自己达成协议进行短暂的互换，在此之前它们也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彼此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的企鹅们忙着在哥谭打拼它们的事业，发展黑恶势力，掌控整个城市，这是个非常有野心的想法，比它们不久前开着飞机扫射恐怖组织碉堡的行动更具有野心。 它们会好好的为这边的自己摆平眼下的事儿，拉拢合作对象？ 合作对象？不，斯基伯更偏向用武力支配他们，令他们感到恐惧并臣服于自己，毕竟这可和当初在马达加斯加修飞机不一样。 哥谭只能有一个领袖，合作对象只会来分配最后胜利的果实，但只有一个领袖的话，谁能吃到多少蛋糕便是由领袖亲手分配。 斯基伯更喜欢当支配者。 于是斯基伯冷笑一声，冲哈莉·奎茵道：“花里胡哨的小妞儿，我的脾气不太好，接下来你最好好好听我，还有那边的红发小妞。” 接下来斯基伯以简略的方式大概说了他的计划，它只是简单地翻阅了一下这个世界企鹅们留下的计划书就明白了它们的想法。 哪怕不是同一个世界，作为‘斯基伯’它们的想法总是互通的。 它没有选择向哈莉·奎茵透露出全部计划，只是冰山一角，这就足够了。 在哈莉·奎茵和毒藤女面前，她们就像是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冰山面前，她们只能看到冰山的一角，浓雾覆盖了这座冰山，但足以令她们知道这是一座多大的冰山，多大、多复杂的计划。 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也意识到了，冰山餐厅会选择与她们谈合作并非是因为她们有什么独特之处，而是因为她们所占领的地盘对冰山餐厅的老板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塞。 是冰山餐厅必定会拿下来的地盘。 如果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不同意与冰山餐厅合作，冰山餐厅也会打下她们的地盘。 唯一的差别就是，如果哈莉·奎茵和毒藤女选择与冰山餐厅‘合作’的话，她们便能避免与冰山餐厅开战，与这些能够炸掉刺客联盟、与蝙蝠侠势均力敌的企鹅开战。 如果她们拒绝与冰山餐厅合作，冰山餐厅的炮火很快就会对准她们的地盘。 倒不如说，企鹅帮是给了她们一个逃避战火的机会，就是以斯基伯傲慢的、充满了强硬的口气说出来，怎么看都令哈莉·奎茵万分不爽。 什么嘛，难道它们就这么自信的认为它们一定能赢下对抗自己和艾薇的战争吗？ 艾薇能够操控世界上所有植物为她所用，她的吻带着巨毒，可以操控与她接吻的人为她所用，哈莉·奎茵曾经加入自杀小队，体能也获得过强化药物的强化。 她甚至一度将渣男小丑按在地上暴打过。 这些企鹅展现的一丁点能力或许的确威慑到了哈莉·奎茵，那只是让她在冰山餐厅里、在这些企鹅面前变得安分起来而已。 说起来是合作，但是哈莉·奎茵和毒藤女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变相的臣服罢了，毕竟是以武力来胁迫她们合作的。 “所以你们要怎么选择？”斯基伯不慌不忙的说，他搅拌着手中泡着一条小鱼的咖啡，看起来格外的惬意。 哈莉·奎茵冷笑一声，她捏紧了手中的棒球棍，她盯着四只企鹅的脑袋，心中开始思考一会儿先把哪只企鹅敲的稀碎。 哈莉·奎茵道：“你觉得呢？我当然是——” “我们同意了。”毒藤女沉声回答。 “艾薇？！”哈莉·奎茵不可置信的看向毒藤女。 第89章 哈莉·奎茵满脸写的不可置信， 她没有想到毒藤女会同意企鹅们的提议。 事实上这提议也没有任何坏处，因为她们能避免一场与冰山餐厅的战斗，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是哥谭的罪犯了， 并且是站在一流的那一批， 那发生帮派火并实在是太正常了。 和企鹅们的合作会令她们不再自由，因为她们的头顶压着一个企鹅帮、一个红头罩，企鹅们想要策反她们为企鹅帮打工。 想让小丑女帮和毒藤女为它们鞍前马后，成为企鹅帝国的臣民， 这和被小丑掌控着有什么区别？ 哈莉·奎茵自从卸掉了哈琳·奎泽尔这个身份后，她就再也没有被人压过一头，小丑除外，那只是因为她当初太傻自愿听从小丑的命令，现在她已经醒悟过来， 谁也不能踩她一头。 “艾薇，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哈莉·奎茵不可置信地说。 因为按照哈莉·奎茵之前的想法， 这场谈判应该由她来争取更多的好处， 也该由哈莉·奎茵来决定应不应该和冰山餐厅进行合作。 哈莉·奎茵和小丑在一起跑了这么多年， 虽然那混蛋渣男实在可恶， 但他那一套拿捏哥谭其他势力的手段是非常好的。 哈莉·奎茵也在其中学了不少。 首先展现出自己足够的压迫感，令对方产生畏惧，这样她才能把自己端到上位进行压迫般的谈判—— emmmm... 好吧， 她们已经被这些企鹅压了一头了，但她仍然应该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就像是自己仍然有底牌一般。 毒藤女艾薇大多数时间里总是一个人待在她的植物园，鲜少与其他人接触， 所以比起谈判， 她更喜欢直接使用武力或者用她‘甜蜜的吻’来让对方直接听命于自己。 她们本来的安排就是哈莉·奎茵来负责谈判， 为她们博得利益，如果谈判一旦崩解或是需要一些‘武力压迫’时，毒藤女在操控植物进行威胁。 结果现在本应该安静、不发一言或者作为补充的毒藤女直接开口，同意了这次谈判。 毒藤女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哈莉·奎茵，她开口：“哈莉，这对我们没有任何亏损。” “我们仍然拥有属于我们的地盘，我们的‘花园’也不会遭受火并的破坏...”毒藤女轻声说。 她口中的花园是在她的领地下方，那本该是一片下水道的地下世界被她改造成了一片种满了花花草草的土地。 那里比哥谭的中央公园还要漂亮，那些花花草草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类采摘、**，因为那是只有毒藤女和哈莉·奎茵才知道的地方。 毒藤女在这个世界上只在乎两个东西，一是植物，她是一个过激的植物狂热爱好者，她甚至会杀死那些破坏植物的人，将他们作为养分为植物提供养肥。 另一个就是哈莉·奎茵，毒藤女曾经捡到了被小丑伤害的哈莉·奎茵，或许是一见倾心吧，她一直非常喜欢哈莉·奎茵，哈莉·奎茵不止是她的好友，也是她的爱人。 她不希望哈莉·奎茵在火并中受伤，同时也不愿意植物遭到破坏，对她们来说，最好的选择自然是答应企鹅们的提议。 动物和植物其实很像不是吗？它们都是会被人类肆意伤害的存在，现在这些曾经被人类圈养起来的动物创造了自己的势力并开始反抗命运。 毒藤女从这些企鹅身上察觉到了些许可以共鸣的情绪，毒藤女不也是代表了植物的反抗人类的精神吗？ 况且毒藤女远没有哈莉·奎茵那般野心，哈莉·奎茵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同时，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片自由的天地，毒藤女想要的只是安定。 如果和企鹅合作能让哥谭安定下来，那么被压一头也不会怎样。 怎么也好过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疯人院。 “可我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多——”哈莉·奎茵略有不甘地说。 普莱维特推了推眼镜，它看了看计划书上的内容，柔声说道：“并不会，女士。实际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我们这里获得‘自由’的权限，我们的合作对象很少。” “你们是少数的、被我们挑中的合作对象之一。”普莱维特轻言轻语地说。 听起来好像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对言语和地位敏感的人一听就能听出它的发言里夹杂的傲慢。 仿佛哈莉·奎茵和毒藤女应该庆幸自己被企鹅帮挑中成为了合作者，从而避免了一场战争。 “我们随时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普莱维特轻声说：“但在开战之前，我们也并非不能以‘合作’的方式救下一批并没有与我们为敌意图的坏蛋，就像是你们。” 普莱维特这么说但也没问题，它刚才翻阅了企鹅帮内部的档案记录，这个世界的企鹅帮没有它们那般有野心，实力却是很强劲。 特别是科瓦斯基的动手能力极佳，有些发明品它们都没见过，也没听科瓦斯基提起过。 毕竟在它们的世界，瑞克通常是负责动手的那一个，不过这个世界的科瓦斯基因为沉迷发明的原因，自身的战斗力倒是削减了很多。 在它们的世界，科瓦斯基可是发起狠来战斗力能压斯基伯一头的存在，科瓦斯基也是它们当中最不好惹的一个，因为它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普莱维特在斯基伯的命令下，将这个世界科瓦斯基的发明档案全部记了下来，准备回到它们的世界进行复刻。 这个世界的企鹅帮硬实力是足够的，差的只是一些更有破坏欲的野心，如果它们的想法更强烈一些，在一周之内用武力强权接管哥谭也不是不行。 可惜的是—— 普莱维特想起它们在意识交换之前，这个世界的斯基伯的警告。 它们与人类英雄有所约定，逐采用更加温和的方式来接管哥谭市。 普莱维特有些遗憾，它分明看得出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也很想干大一票的，不过它们的斯基伯倒是对这个世界的斯基伯的‘温和’提议有点兴趣。 毕竟这对斯基伯来说，更像是棋局太简单了，所以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的玩法，就像是猫咪抓住老鼠之前总是喜欢玩弄猎物一样。 典型的‘斯基伯’做法。 一向以快狠准为行事风格的企鹅帮，突然走上了一种更沉稳、更慢的侵略和接管手段，这对斯基伯来说是一种自己增添难度的挑战。 就像是现在，它们不得不和哥谭一些被列入了可以合作的对象在谈判桌上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和平谈话。 普莱维特看得出来，对面那双马尾的小妞早就想抽出枪突突它们了，瑞克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我们还得感谢你？”哈莉·奎茵眨眨眼，她笑了：“天哪，真是可爱又狂妄的小家伙们。” 毒藤女对危险的感知力则更强，这些企鹅绝对没有它们表现出的那么无害，从刚才那把‘不小心’朝着哈莉·奎茵飞来的餐叉就能看得出来。 于是毒藤女向前走了一步，她顶着身侧不简单的小丫头的目光，将哈莉·奎茵以保护的意味挡在身后。 哈莉·奎茵这丫头有的时候就是缺根筋，才被企鹅们死亡威胁，这下又不止死活的挑衅企鹅。 然而普莱维特没有因为哈莉·奎茵的话感到愤怒，它可爱一笑：“谢谢您的赞美，女士。” 哈莉·奎茵嘲讽的话顿时也说不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艾薇冷声发问，即使自己已经答应了同企鹅帮的合作，倒不如早日弄清楚这些企鹅要做什么。 “等候我们的通知即可。”斯基伯翻阅着计划书不紧不慢地说，它又恢复了自己傲慢的‘教父’身份模样。 “你们想要的安定和不被打扰？只要你们配合我们的计划主动出击，噢，对了，还有小丑是吧？”斯基伯盯着哈莉·奎茵的档案那页。 这些档案都是红头罩从蝙蝠侠的蝙蝠电脑里拿来的，甚至连哈莉·奎茵出生在哪个医院什么时间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她的生平事迹了。 哥谭市的坏蛋个个都是人才，这极大的增加了斯基伯对支配这座城市的兴趣。 哥谭这城市倒是有趣，它怎么不记得在它们的世界有哥谭这座城市，如果有，它应该早就带着它的队员们进入了这座城市。 它与木娃娃小姐的婚礼也应该在这座充斥着暴力、犯罪和爆炸的城市举行。 听到小丑的名字，刚才还一副忿忿不平模样的哈莉·奎茵立刻变了脸色。 她的脸色阴沉如水，她咬牙切齿道：“那个王八蛋！怎么还没死！！！” 之前哈莉·奎茵将小丑绑起来，逼问小丑在自己和笑点之间选谁，那是哈莉·奎茵最后一次为小丑动容，但小丑的选择毫不出乎她的预料。 于是哈莉·奎茵冲着小丑的眼睛开了一枪，并将他留在火场中。 笑点那女人居然借此机会炒作洗白了自己，小丑也是自那天起消失匿迹，但从企鹅的这种口气来看，小丑绝对没死。 而且恐怕小丑这狗男人正在和小丑酝酿什么新的诡计。 哈莉·奎茵毫不怀疑小丑的报复心。 自己搞了小丑这么一次，小丑绝对会报复回来，偏偏现在小丑在暗，她在明，情况对她来说算不上好。 艾薇也可能会受到小丑的报复牵连。 哈莉抬头，斯基伯坐在老板椅上，双翅抵着下巴，气势很足，还有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 “我会帮你。” “但同样，如果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任何纰漏，你们也难逃其咎。” 第90章 哈莉·奎茵和毒藤女最终还是接受了企鹅帮的‘合作’请愿。 毕竟当初哈莉·奎茵能成功算计到小丑也是因为那时的小丑根本没有料想到一心一意跟在他身边的哈莉会背叛他。 可即使哈莉·奎茵把他绑在火场里等死， 那个狗男人都能逃出来，哈莉和毒藤女必须小心对待这件事儿，否则她们很可能被小丑弄死。 尽管哈莉很想靠自己的能力搞定小丑， 但她清楚，她做不到，小丑就像蟑螂一样， 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小丑能在哥谭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他自然是有一定手段的。 倒不如先给自己找个靠山。 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也在同意和企鹅的合作后得知企鹅为什么会同她们合作。 她们还真不是哈莉·奎茵之前想的， 企鹅有求于她们， 她们有特殊的特质能被企鹅们看中选择成为合作方。 一切只是因为她们所占有的地盘是企鹅们看中的重要的地段。 企鹅们邀请她们合作只是替她们避免了一场战争， 如果哈莉·奎茵和毒藤女拒绝了与它们合作， 它们就会立刻集结势力攻下小丑女帮派和毒藤女所在的地盘。 哈莉·奎茵和毒藤女离开后。 斯基伯像个**老大一般审视了一番达米安和卡珊德拉。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的视线与这个世界斯基伯的视线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个世界的斯基伯就像是一个领队的教官，眼神大多数时间是严肃的却也有温和， 毕竟对斯基伯来说， 这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令达米安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什么危险的人物打交道，它的眼神总是如同刀片一般凌厉，带着侵略意味的审视像是刀子在达米安的脑子里转了一圈。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浑身紧绷，蓄势待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却是始终没让自己透露些许杀气来。 对面的不是敌人， 是斯基伯。 斯基伯蓝色的眼眸中划出一丝满意的情绪， 他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 “哪怕这个世界的我有些优柔寡断， 但它挑人的目光还是和我一样狠辣。”斯基伯满意地说， 这两个人类扛得住他的眼神，还能不让自己暴露出一丁点杀意。 非常的优秀。 斯基伯一只鸟翅倚着桌台， 它好整以暇的问：“说说看吧， 先前的那个...我是说斯基伯安排你们做些什么工作？新兵。” “侦查？暗杀？还是掠夺资金？亦或者清除组织卧底？还是带队攻打别的区域？”斯基伯猜测的问。 卡珊德拉孤疑的看了眼达米安， 她的眼神里传递着一个讯息。 ‘....你在企鹅这边还是干着刺客联盟的勾当？这真的是企鹅？而不是什么中了魔法变成企鹅的**老大？’ 达米安：...因为在今天，或者说在一个小时前都还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个小时后就变成了什么都要做了。 达米安回答：“在没有攻打其他区域的行动时，我一般是待在餐厅里进行训练和学习。”说完，达米安扬了扬自己手指夹着的那本厚重的书籍。 “的确，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看，他们的确是正在发育和学习周围一切的年龄。”科瓦斯基说。 “啧。”斯基伯发出不满的声音：“攻下哥谭市的任务在即，这个世界的我怎么还有闲心操练新兵，这会严重的影响我们的任务进程、降低效率。” “不过一场战争即将发生，我们将动用身上所有资源力求快、狠、准的度过危机，即使是小孩儿也得参战！”斯基伯严肃的说。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他们对斯基伯的提议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小孩儿。 “我和卡珊没意见，有工作派给我们就行了。”达米安耸耸肩。 “那你们带上大量枪械和子弹物资去把米勒港攻下来吧，只要断了米勒港，附近的帮派想要从外运输战略物资这条路就被断掉了，从别的港湾运输物资得经过钻石区，我们只要稍加拦截...” “到那时他们只能是被我们困死在区域内的可怜小老鼠！”斯基伯的眼中已经浮现了米勒港沦为战火一片的美妙场景。 “斯基伯，你这样要不得。”普莱维特打断了斯基伯的幻想。 普莱维特刚才翻找了另一个自己留给他的讯息，忽略掉满篇可爱的蜡笔痕迹以及那些娘们唧唧的‘月神马’‘友爱’‘善良’等一系列打招呼的问话。 普莱维特终于从中提炼出了些许重要的信息。 眼前的男孩儿叫达米安·韦恩，是为它们提供了良好待遇的韦恩大总裁的儿子，来它们这儿暂居的。 普莱维特经过自己的理解，就变成了这样。 “男孩儿是领导的儿Www.52GGd.Com子，暂时在我们这儿玩或者视察工作的。”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不满的啧了一声，这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没有自己成为自己的老板吗？还在为别人打工，实在是太搞笑了。 突然变成领导儿子的达米安：？ “那这个女孩儿呢？”斯基伯又看向卡珊德拉。“她的本事儿也相当不错，一个人应该也能接管米勒港。” “我没有在资料上看到女孩儿的记录。”普莱维特说。 “那意味着这个女孩儿是可以用的对吧？”斯基伯表情一亮。 “斯基伯，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科瓦斯基用一贯沉稳的口气说。 “不要告诉我建议，告诉我理由。” “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仍然是一位有档案的军人，它非常注重档案上的文字，如果因为聘用和使用童工导致它的履历上有了不光彩的一笔，它一定会发疯的。”科瓦斯基遗憾地说。 尽管这个世界上的斯基伯严格来说并不是它的长官，但科瓦斯基习惯了为每一位斯基伯考虑，毕竟这就是他身为副官的责任和义务。 “搞什么啊，居然连档案都还没放弃吗。”斯基伯耸肩：“好吧好吧，那看来我们只能另想别的方法了，黑入国防安科部盗取一枚导弹炸掉米勒港？” 在斯基伯的那个世界，它们四只企鹅一起去军队服役，体验绝对军事化的管理，并在学会了一身本事后就炸掉了半个基地摧毁了档案离开了军队。 但这个世界的斯基伯很显然是一位非常尊重军旅生活，并仍然将自己认定为军人的家伙。 它非常好奇，这个世界属于守序的斯基伯会是什么模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科瓦斯基？”斯基伯表情难以描述地看了眼科瓦斯基，总觉得科瓦斯基在想一些不好的、和他有关的事儿。 因为科瓦斯基这幅表情实在是像极了当初它看见自己的桃色照片时露出的表情。 这令斯基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咳，没什么，斯基伯。”科瓦斯基说。 “大兵们，既然你们是未成年没法执行这项任务，你们需要找人来代替你们进行这些任务，你们有推荐吗？”斯基伯问。 达米安先是不满地说了一句：“我可以进行这些任务，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斯基伯打量了达米安一番，出言拒绝道：“等你再长高五十厘米后在说这句话吧小孩儿，我可不想你出了什么事儿后我还得应对麻烦的领导。” 见自己被拒绝了，达米安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他不能一个人郁闷才行，得想办法坑点人和他一起郁闷。 达米安眼充满智慧和诡计的绿眸一转，他道：“我有两个人选可以提供来代替我和卡珊德拉行动。” “虽然他们没有我和卡珊德拉那么厉害，但也是可以用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成年了。” 斯基伯看了达米安，它微微颔首道：“批准了。” .... 正在蝙蝠洞里听蝙蝠侠比比个没完的夜翼一只手撑着脑袋发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从那天和杰森、达米安见面过后，蝙蝠侠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说是干劲十足吧也不太像，反倒是拼死一搏的感觉。 布鲁斯彻底贯彻蝙蝠侠的黑暗人设，整日在蝙蝠洞里维持着一副阴沉脸，还动不动就开会，搞得芭芭拉、凯特和斯蒂芬妮都离开蝙蝠洞避难了。 偏偏迪克和提姆住在韦恩庄园，逃也不能逃，只能被迫配合布鲁斯开会了。 搞得迪克都没有时间去冰山餐厅看看他不那么可爱的小弟，和小杰鸟。 电话铃在安静的蝙蝠洞里回响，正在开会的蝙蝠侠看向迪克。 迪克拿起手机，他眨了眨眼道：“抱歉，布鲁斯。我去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迪克又回来了，他站在门边道：“布鲁斯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了，你和提姆继续吧，晚餐不用等我。” 说完迪克就一溜烟跑了，绝不给布鲁斯开口说话的机会，只留下布鲁斯和提姆面面相觑。 提姆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见了鬼的理查德·格雷森，留他一个人面对布鲁斯的司马脸是吧？ 没过一会儿，提姆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布鲁斯，我有个电话。” 提姆接完电话后，脸上虚假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布鲁斯，你今天早点睡吧，我得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提姆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的动作轻快如风，可想而知对他来说能够逃离蝙蝠洞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儿。 整个蝙蝠洞只剩下了布鲁斯一人，他诞生出了一种自己是空巢老人的错觉。 第91章 一个小时后， 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在冰山餐厅相遇。 要知道，自从杰森·陶德掌管冰山餐厅后，他一直不喜欢蝙蝠家族的人进入他的领地，也就是冰山餐厅。 本以为那晚蝙蝠侠的妥协会令杰森对蝙蝠家族的态度转好， 自然没有以前那么排斥， 结果杰森还是老样子。 只是那份敌意转化为了一种竞争意识。 冰山餐厅门口就差立上‘狗与蝙蝠家族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之前迪克也曾试图去冰山餐厅找达米安和杰森， 在被保镖拒绝过一后， 布鲁斯也警惕起来了， 开始天天开会占着迪克的时间。 这还是迪克·格雷森真正第一次正式的进入冰山餐厅， 还是达米安主动打电话邀请他来。 迪克·格雷森心中美滋滋，觉得自己在达米安心中一定是特殊的那一个。 否则达米安为什么不叫其他人， 偏偏叫了他呢？ 他肯定是特殊的那一个。 迪克·格雷森自信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他在冰山餐厅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里面有人出来开门， 他本以为是冰山餐厅还没开业， 他愿意多等一会儿。 然后他等到了提姆·德雷克的到来。 两兄弟在冰山餐厅门口对视一眼，冰山餐厅的门打开了。 哦，原来冰山餐厅在等提姆到了之后一起开门。 他根本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小红， 你也是接到了达米安的电话？”迪克问。 提姆·德雷克点头， 他摊开手：“多亏了他打的电话，我可不想继续听布鲁斯唠叨，过来玩玩也不错。” 迪克看着提姆轻松的表情， 心中有些郁结， 原来提姆根本就不在乎达米安想做什么，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溜出来而已，真正在乎达米安的只有自己。 而达米安根本不在乎他，甚至让他在门口像个流浪汉一样坐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 迪克：我终究还是错付了。 他们顺着侍从的引导来到楼上， 见到了达米安。 达米安正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椅子上， 他没有看迪克和提姆一眼， 只是目光阴仄的注视着窗外。 他穿着不像是儿童会穿的黑色西装，仿佛自己就是最近把哥谭市搅得天昏地暗的冰山餐厅老板， 他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阴气沉沉的大反派，那种一言不合就说‘做掉他’的那种。 而曾经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达米安的确有做大反派的潜力，尽管他现在已经洗白了，等等？和这些想要统治哥谭市的企鹅混在一起真的算是洗白了吗？ 更像是从一个黑恶势力跳槽到了另一个黑恶势力，一个待遇更好的黑恶势力。 达米安扫了眼两人，又收回视线。 他口气淡淡的说：“今天叫你们来有件事儿...” 然而提姆和迪克半点没有被达米安的气势吓到，他们看达米安就像是在看中二期的小屁孩儿在说‘这个冷酷无情的社会不值得我去爱’一样。 提姆丝毫不给某个中二小鬼面子，他噗嗤一下笑出声，达米安一个眼刀甩过去，提姆仍然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迪克也露出了笑意，他道：“抱歉小D，只是你的模样看起来真可爱，就像个不会再爱的‘小老大’一样，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儿？” “抱抱举高高吗？”迪克好奇地问。 “如果是这种事儿的话，我一个人就能做得到，不需要提姆来帮忙啦，遣返他就好～”迪克轻快地说。 提姆憋着笑，他语气颤抖着回答：“对，如果没我的事儿我就走了，毕竟这种事儿迪克一个也能做到，挨打也是。” 达米安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捏着剑柄，手指用力到微微颤抖，他一字一顿的喊：“迪！克！格！雷！森！” 迪克见好就收，他可没有忘记达米安比长剑更加可怕的战斗方式，那套阴险的招数。 “咳，不逗你了，小D。”迪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我是未成年，斯基伯它不允许我参与危险的任务。”达米安简单的解释：“我需要一个代理打手，代替我出任务。” “是和企鹅们一起执行任务吗？”迪克兴奋地说：“我这辈子还没有和企鹅一起做过任务呢。” “可你上次不是被允许参加任务了吗？”提姆冷静的指出，他指的是企鹅们讹企鹅人，让他赔钱的那晚。 站在天台上给企鹅们出场打灯，还把迪克按在地上爆锤了一顿....这难道不是达米安·韦恩的任务？ 达米安皱了皱眉，他解释道：“这次情况不一样。” “斯基伯它们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意志交换了，它们的想法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这个世界的斯基伯绝不会放任达米安一个人出任务，但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似乎更偏向让达米安去单独执行任务，又奈何达米安是‘老板的儿子’只能放弃。 但是计划是不能拖延的，计划书上的每一个行动都是规定和限制了时间的，拖长了反而不好，那会被其他帮派察觉，甚至做出应对企鹅帮的相关策略。 总之每一步计划都是计算好的，不能因为达米安不能执行任务而搁置—— 本来袭击港口的任务是企鹅们的任务，但另一个世界的企鹅们似乎对科瓦斯基的发明物和这个世界企鹅们的秘密档案更有兴趣，它们忙着记录下所有企鹅们留下的秘密档案。 然后根据档案记录的各个部门的信息，潜入并袭击各个部门。 于是企鹅们把港口任务移交给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 正如斯基伯所说的，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实力足够完成港口袭击的任务，斯基伯看人的能力很少出错。 唯一挡在斯基伯面前就是他妈的、达米安和卡珊德拉都是未成年，还他妈的是老板的崽。 尽管斯基伯更想一枪崩了那见了鬼的压自己一头的老板，但—— 这毕竟不是它的世界，它不能随心所欲的在这个世界做任何它想做的事儿，这是它和这个世界斯基伯的约定。 尽管斯基伯是无序的，但它非常遵守信用，既然已经答应了斯基伯，那它就不会反悔。 所以只能让达米安找人来代替他们完成这项任务了，毕竟斯基伯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可以使用的人。 它大约去看了下冰山餐厅的人员分布，能有的只有红头罩一个，其他都是些小杂兵，可是红头罩此刻正在执行任务。 “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进行意志互换？这是怎么做到的？”提姆追问。 “我怎么知道？那是企鹅的秘密，德雷克，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信息。”达米安冷声说。 提姆翻了个白眼，什么不能打听，分明是达米安自己也不知道。 提姆暗暗的想，他得想办法留在这里从企鹅身上获得它们神秘的秘密，比如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企鹅侦探，还有那些奇妙的小道具真的是企鹅做出来的吗？ 提姆非常好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信息。 他需要在企鹅面前展现出足够的价值，甚至是友好，直到企鹅们能容纳他自由出入冰山餐厅并与它们交谈，就像现在的达米安和杰森一样。 他们是被企鹅接纳的人。 “既然你只需要一个代理人，那么我和迪克，谁是多余的那个？”提姆试探的问。 迪克立刻警惕的看向提姆，所谓的家族同胞情在这一刻迅速崩解：“那必然是我，我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 迪克故作关心的问：“提姆你还是找个地方喝喝咖啡休息一下你高速运作的大脑吧，白天要处理公司的文件、晚上要听蝙蝠侠唠叨，你可真不容易。” 提姆翻了翻眼，对于迪克患失患得、不动脑子的话语不作任何评价。 “就像提姆说的那样，因为还有另外一个家伙需要代理人。”达米安语气平平地说。 听到达米安提到自己，卡珊德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迪克和提姆早就察觉到房间里除了达米安还有另一个人，但达米安一直对此毫无表现，可以证明那是值得信任的存在。 一个黑发的小姑娘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迪克顿时心都要化了。 他没想到会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噢，你好呀，小姑娘，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叫我迪克，你呢？”迪克蹲下身冲卡珊德拉友好的伸出手。 只要迪克想，他可以轻易博得任何人的好感，这是独属于这轮小太阳的魅力。 卡珊德拉只是稍微犹豫，便伸出手握住了迪克温暖的手掌。 “你好，我是卡珊德拉·该隐。” “你好，小卡珊～”迪克遗憾地说：“都怪达米安没有告诉我会有一位可爱的小小女士出现在这，我没有带上礼物，真是失态。” 面对迪克的甜言蜜语，卡珊德拉没有半点应对的措施，她看向达米安。 “哼，格雷森，收收味吧。卡珊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哪里不普通了？她分明就是一个可爱的亚裔小女孩儿，对吗卡珊？”迪克用哄小孩儿的宠溺口气冲卡珊说。 迪克话音落下的瞬间，卡珊德拉抓着迪克的手臂已经将他掀翻到地。 “我的确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卡珊德拉认认真真的回答。 她完全没有看出迪克在和她说玩笑话，毕竟在过去，卡珊德拉的生命中只有命令，她自然会认为迪克的话是认真的在怀疑她没有足够的实力。 迪克：.... 提姆：噗嗤。 第92章 夜晚， 暴徒正拿着枪在港口巡逻。 背身处，夜翼和罗宾悄然出现， 他们勒晕眼前的暴徒， 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港口。 夜翼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万万没想到， 有一天他会替自己和蝙蝠侠以外的别的人干活。 哈哈，他在帮他的小弟攻下港口。 夜翼看了眼走在他前面， 出手利落又果断的罗宾，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罗宾，你怎么这么有干劲？” “嗯？”提姆扭头看了夜翼一眼，他知道夜翼是什么意思。 提姆笑了笑道：“无所谓吧， 反正这些盘踞在米勒港口的帮派已经狂妄很久了， 哪怕企鹅帮不打算对这里出手，蝙蝠侠早晚有一天也会修理这些家伙。” “倒不如帮企鹅一把， 卖它们一个面子， 从而顺利的进入冰山餐厅，得到它们的秘密，何乐不为？”提姆轻快地说。 他早就打好主意了， 先靠替企鹅们摆平和拿下米勒港让企鹅同他们绑定在一起，以提姆对企鹅们的了解—— 这些企鹅甚至会因为自己在动物园门口被绑架而追上来救出他，虽然过程没那么美好，但被一群充满正义心的小动物守护， 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 那么用一些手段让他们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提姆目前摸不清这些另一个世界意志的企鹅如何做想。 听了提姆的话， 夜翼了然的点点头， 能和企鹅们搭档自然是最好的， 拜托，那可是小动物诶！夜翼还没和小动物做过搭档呢！ “也是，蝙蝠侠不会因为我们帮了企鹅而生气，他没有那么小心眼～”夜翼天真地说。 提姆看了夜翼一眼，他嘴角抽了抽，迪克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分明知道蝙蝠侠绝对！绝对！会小心眼的记仇！ 另一边，正在另一个区夜巡的蝙蝠侠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信息，米勒港发生一起袭击案。 蝙蝠侠启用了米勒港附近的无人机，无人机飞向米勒港，袭击已经完成了，火并的范围被限制在了很小的一块区域，没有伤及人员。 这种手法更像是蝙蝠侠惯用的手法。 而像是印证蝙蝠侠说的话一般，蝙蝠侠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无人机的边缘一闪而过。 等等？那熟悉的黑配蓝和红配绿他不知道吗？ 或许那是夜翼和罗宾从角落里走了过去？那绝对是夜翼和罗宾！ 蝙蝠侠蹲在空调机箱上，下方是受惊的黑面具暴徒在四处走动，他们惊慌的叫嚣着让蝙蝠侠滚出来，仿佛大声嚷嚷能让他们不再畏惧蝙蝠侠一般。 蝙蝠侠没有在乎下方的暴徒，他旁若无人的捏着屏幕操控着隐形无人机跟上了夜翼和罗宾，鉴于他对自己培养出来的两个小孩儿非常了解。 他并没有让无人机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个永远不会被夜翼和罗宾察觉到的距离。 随后蝙蝠侠看到了夜翼和罗宾在某个天台与企鹅们相聚了，对比起刚刚完成了收复米勒港的风尘仆仆的夜翼和罗宾。 企鹅们悠哉的就像是来度假的，它们也的确是来度假的。 野餐布、野餐包，鲜鱼三明治和啤酒，外加一个专业的望远镜，负责观察夜翼和提姆的行动，这不是来度假的这是来做什么的？ 这些企鹅真是好样的，自己在优先休息，让蝙蝠侠的儿子们为它们打工是吧？ 哪怕是身为韦恩集团董事长，站在资本巅峰的资本家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气得要命，原来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奴役是这种感觉么？ 偏偏夜翼和罗宾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资本家奴役了一般，脸上还是淳朴的笑容，他们正在认真的同企鹅们汇报自己的任务情况。 蝙蝠侠被气得险些把手中的智脑掰断了。 他今天一个人在蝙蝠洞里想了很多，他觉得蝙蝠侠最近压榨夜翼和罗宾的确很多。 经常提姆干着干着事儿突然就睡了过去，他的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以至于得不到充足的休息，经常超过24小时才会睡一觉。 最近迪克也经常在打哈欠，蝙蝠侠一直都知道迪克是个坐不住的孩子，他需要时刻在外边放放风，然而最近除了夜翼的工作就是夜翼的工作，他太久没有休息了。 恰好提姆和迪克接到了电话离开了蝙蝠洞，想通了的蝙蝠侠决定趁机给他们放个假，这意味着他今晚得一个人完成三个人的工作。 他今晚一晚上都没办法休息，他得不停地工作才能弥补夜翼和罗宾的空缺。 结果他好心好意为他们挤出休息的时间，他们呢？他们在给别的资本家打工？！ 蝙蝠侠通过无人机死死的盯着那领头的趾高气昂的点评着夜翼和罗宾行动手法的平头企鹅，见了鬼的企鹅。 它居然认为夜翼和罗宾的行动不够果断杀伐，他们应该用更有威慑力的方法来镇压那些暴徒，令他们感到畏惧从而不敢反抗自己什么的。 搞得跟他们蝙蝠家族是什么黑恶势力似的，他们可是正规的、维护城市正义的英雄，又不是什么**分子。 蝙蝠侠再一看夜翼和罗宾哈腰点头像是二狗子一般的模样，蝙蝠侠就更气了，他狠狠地剁了一下脚，直接将空调机箱踩罗落了下去。 暴徒们找到了蝙蝠侠的位置本该感到高兴，却在注意到蝙蝠侠比以往更加冰冷和愤怒的情绪后，变得不那么高兴了。 蝙蝠侠花了五分钟修理了这片区域所有的敌人，听着敌人痛苦的惨叫和哀嚎，这令他心情好了不少。 他站在天窗，看了眼屏幕，夜翼、罗宾以及企鹅们已经不见了踪迹，天台干净的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出于某种莫名其妙诞生的想法，蝙蝠侠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蝙蝠电脑上搜索了带头的那只平头企鹅的信息，他记得？对方的名字叫斯基伯？ 他与达米安通电话时听到达米安这样称呼。 做完这一切，蝙蝠侠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怎么试着在网上搜索一只企鹅的信息呢？ 这企鹅又不像人类，强制实行登记身份信息，更何况哪怕是人类，不都还有很多没有身份信息的黑户么？ 然后，网页一跳转，还真出现了斯基伯的信息。 那是一张通缉令，照片上的平头企鹅表情桀骜不驯，赏金50w，不论死活。 发布于丹麦政府。 ...这只企鹅居然还是丹麦的全民公敌。 蝙蝠侠的表情有些微妙了，他点开档案，蝙蝠电脑自动为他寻找破译了所有和斯基伯有关的情绪。 这只企鹅曾在丹麦服役，甚至连它同其他一起服役的动物当初在军队里的合照也被蝙蝠电脑一起给找了出来。 这只企鹅被通缉的理由更是鬼扯，它曾在丹麦总统大楼执行公务，却在后来炸毁了半个丹麦的总统大楼从而被通缉。 后来在埃及、希腊、拉美、苏格兰、瑞士等地区均有捕捉到这只企鹅活动过的痕迹，但是尾巴都被处理的很好。 如果不是蝙蝠电脑是超级智能端的话，恐怕根本查不到这些早已被删除遁入无数数据海洋的信息。 ....好家伙，感情这还是只超级企鹅是吧，经验丰富、履历丰富啊。 蝙蝠侠决定去一次冰山餐厅和这些企鹅好好谈谈，尽管杰森·陶德和达米安·韦恩选择相信这些企鹅，但蝙蝠侠对它们始终抱有怀疑和顾虑。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动物蝙蝠侠自然不会顾虑这么多，可偏偏斯基伯有如此多的、造成破坏的经历，这令蝙蝠侠如何不感到警惕？ 于是趁着深夜，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飞向了冰山餐厅。 此刻的冰山餐厅里正在狂欢，杰森·陶德捏着头罩嘴角抽搐的看着满脸蛋糕拿着话筒高声唱歌的迪克·格雷森。 他不过是去执行了一个任务搞垮了一个帮派，怎么回来家里就多了这么多人？ 某个刺客联盟的小女孩儿就算了，那是西瓦女士拜托他照顾的，蝙蝠家族的那两个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没有自己的家吗？来他们企鹅家族做什么？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本就不是喜欢吵闹的人，他们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提姆·德雷克戴着耳机和眼罩缩在沙发上补眠。 他太久没睡觉了，本来在这吵闹的环境下他是无法安眠的，但企鹅们总能拿出一些好东西让他安然入眠。 比如科瓦斯基发明的‘宝宝斯基伯安睡耳麦’，耳麦能发出安抚的波频能让人神经放松快速入睡。 至于为什么叫‘宝宝斯基伯’安睡耳麦，还得多亏了朱利安曾经的扰民行为，斯基伯的睡眠极浅，狐猴朱利安又爱好晚上唱歌跳舞。 作为朱利安的邻居，斯基伯自然是被它长期折磨的对象，于是科瓦斯基便发明了这个耳麦，只是这个耳麦会令斯基伯的警惕心下降。 后来斯基伯就不用了。 提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戴上了这个耳麦。 zzzzz。 他体会到了很久未曾体会过的优质睡眠。 什么天杀的蝙蝠侠，企鹅赛高！！！ 四只企鹅里只有瑞克和迪克在一起闹，就连平时看起来最活泼的普莱维特也看起来兴致缺缺，对这场迪克自己组织的‘派对’没什么兴趣。 三只企鹅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谋些什么，看到杰森时的目光有些许警惕，没有之前那么熟络。 杰森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企鹅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第93章 “你是杰森·陶德？”斯基伯站在杰森面前， 仔细审视着杰森·陶德。 杰森挑了挑眉，他看向窝在电视机面前的达米安。 “达米安， 我需要一个解释。” 达米安叹了口气， 对于自己被杰森打扰了看电视，他表现得有些不满，他语气简洁的解释：“和另一个世界的意志互换。” 杰森了然的收回视线。 “斯基伯， 初次见面。”杰森脸色如常的打招呼道：“它应该告诉向你提起过我。” 斯基伯打量着杰森，半晌后， 它发出一声笑，他冲身后的三只企鹅说：“我会喜欢这个家伙。” 科瓦斯基说：“毕竟它是这个世界的斯基伯选中的人。” 另一个世界的企鹅帮鲜少与人类接触，在它们眼中人类总是傲慢的，尽管它们也是， 但这并不妨碍它们不喜欢人类。 从马达加斯加到希腊， 再到拉美，与它们作对的人类很多， 被它们干掉的人类也很多。 偏偏这个世界的企鹅和人类合作， 斯基伯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类才能让自己同意合作。 在享受过人类的五星级待遇后，全鱼宴、顶级spa， 斯基伯觉得把人类当做奴隶倒是不错，它们回去后也会考虑一下这么做的，指绑几个人类来给他们当奴隶。 但，斯基伯也没有认同人类， 即使是迪克和提姆对待敌人时不同于大多数人类的身手，也没有得到斯基伯的认同。 斯基伯只是认为他们是‘各取所需’ 看到杰森后， 斯基伯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与人类合作成为搭档。 杰森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那不自觉流露出的情绪是对企鹅完全的信任， 哪怕是同企鹅帮一起离开刺客联盟的达米安也没有对企鹅们的全然信任。 达米安面对企鹅，更多的是一种兴味。 就像是小孩儿对待宠物的态度，想要和它们一起，看看它们要做什么、能做什么，然后掺上一脚。 杰森信任它们，即使它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企鹅，也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他非常对斯基伯的眼缘。 “要喝点什么吗？”普莱维特轻声问。 “啤酒，谢谢。”杰森回答。 普莱维特将啤酒丢给杰森。 这时，杰森身上的警报器响了起来，这是连接着冰山餐厅外的警报器，当有人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冰山餐厅时它就会响起来。 杰森打开警报器的电子屏幕，看到了屏幕上的站在冰山餐厅门外的某个黑漆漆，他嘴角抽了抽。 杰森望向拿着两个打call棒正在给唱歌的瑞克打call的迪克。 “喂，迪基。你爹来找你回家了。” 迪克正嗨的不行，根本没听清杰森说了个什么，他大声的回答道：“什么？吃晚饭吗？我今天在韦恩庄园吃过了，如果做的话，也不是不行，我还能吃的下。” 杰森沉默的看了眼兴奋的不行的迪克，他甚至没有脱下夜翼的制服。 老蝙蝠都找上门了，他肯定是知道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冰山餐厅里了，想想看，还挺有意思。 理查德·格雷森、他、提摩西·德雷克以及达米安·韦恩，噗嗤，蝙蝠家的四个孩子都跑到了冰山餐厅。 芭芭拉有自己的家，只有出任务或者查档案时才会去蝙蝠侠。 毕竟迪克、布鲁斯和芭芭拉三个人的事儿，道不清也说不明，尽管迪克和芭芭拉早已释怀，但芭芭拉好歹也是姑娘自然会觉得尴尬。 斯蒂芬妮因为任务的过失被蝙蝠侠撵出去过一次后，现在是单飞的状态，尽管会帮助蝙蝠家族完成任务，但她基本不会去蝙蝠洞。 凯特·凯恩就更不用说了。 她忙的和布鲁斯一样，白天作为凯恩家族的一家之主出没在记者和狗仔面前，夜晚则是化身蝙蝠女侠打击罪犯。 啊哈，老蝙蝠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此刻，老蝙蝠正在研究溜进冰山餐厅。 这是杰森·陶德的领地。 蝙蝠侠其实更想敲门进入的，毕竟潜入自己儿子的领地，想想就很窒息。 但蝙蝠侠也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受杰森欢迎，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自己与杰森和解了，蝙蝠侠毫不怀疑冰山餐厅外边会挂上‘蝙蝠侠不得入内’的牌子。 蝙蝠侠看中了隐藏于假冰山装饰后面的通风管道，他拉开栏杆翻进了通风管道。 而这一切都被杰森·陶德看在眼中。 杰森有些失语，虽然自己仍然不喜欢和蝙蝠侠有太多接触，但他也不至于拒绝蝙蝠侠想要进入冰山餐厅的请求。 钻进通风管道是个什么意思？潜入冰山餐厅吗？他当这里还是企鹅人的地盘么？ ....之前科瓦斯基是不是提到过他在通风管道里灌了强效喷雾老鼠药？ 为了挽救蝙蝠侠的生命，而不至于被毒晕在通风管道里，杰森连忙跑出餐厅，对着那扇关的好好的通风管道喊道：“老蝙蝠？出来吧？还是说你更想体验强效老鼠药能不能毒死蝙蝠？” 过了一会儿，黑漆漆的身影又从通风管里爬了出来。 杰森和蝙蝠侠对视着，相顾无言。 最后是杰森先开口：“你是来找格雷森和德雷克的吧？”果然没了企鹅们的真心话喷雾，蝙蝠侠又变成了那沉默寡言的黑暗骑士。 分明面对罪犯时，蝙蝠侠的话还蛮多的...指蝙蝠侠那些质问罪犯的言语。 “...嗯。”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回答道，面对杰森，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是来找企鹅算账的。 毕竟杰森是企鹅的绝对拥护者。 “进来吧。”杰森示意了一下。 当蝙蝠侠进来时，迪克和达米安正在掐架，说是掐架，其实并不准备，他们正在想办法把蛋糕抹在彼此的脸上。 “死吧！！！迪克·格雷森！！！”达米安大叫着举着手中的蛋糕扑向迪克。 迪克捏着一个餐盘挡在面前，当做自己的盾牌。 “来吧，恶龙达米安·韦恩，勇者夜翼绝不会退缩。”迪克自信满满地说。 蛋糕飞的到处都是，卡珊德拉蹲在桌子上吃着蛋糕，丝毫没有半点被达米安和迪克的战争影响到。 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狡黠的眼眸和蠢蠢欲动的动作，还真是那么回事。 提姆·德雷克呢？ 提姆·德雷克趴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应该是被人从沙发上掀了下去，因为沙发已经变成了倒放的战壕模样，即使是这样提姆·德雷克也毫无动静。 布鲁斯很怀疑提姆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沙发下躲着几只企鹅。 它们头上扛着头盔，手上捏着水枪，分明也是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斯基伯正在叫嚣着对企鹅们说：“进入战斗警备状态，这勇士和恶龙已经疯了！他们的战争严重影响了我国的正常发展——”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 “臣民们，只要我们利用好这个机会，坐山观虎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懂我的意思么？” “Yes，My lord！”科瓦斯基率先回复。 普莱维特和瑞克看向科瓦斯基，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很显然是对科瓦斯基使用的称呼感到不太妙。 科瓦斯基耸耸肩道：“你们看我做什么？难道不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现在的斯基伯么？” 普莱维特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口气说：“科瓦斯基，你的斯基伯痴迷症又犯了。” “这算什么。”科瓦斯基对此毫不在意，它的确对斯基伯有超乎执着的关注度。 因为它认为斯基伯非常有趣，当初科瓦斯基会选择成为斯基伯的副官，也正是因为那样能更好的观察到斯基伯。 “My load！”这是瑞克在大呼。 普莱维特沉默了，它忘了科瓦斯基和瑞克都是斯基伯的狂热粉丝。 普莱维特自然也很尊重斯基伯，但它还不至于向科瓦斯基和瑞克那般狂热。 杰森也沉默了瞬间，他以为另一个世界的企鹅帮会更加稳重一些，结果还是一模一样啊。 杰森感到有些无奈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蝙蝠侠倒是没见过迪克和达米安这么疯狂的时候，原来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玩的么？ 然而当迪克注意到某个属于蝙蝠侠的身影时，他的动作突然僵住停下，甚至都来不及防御达米安的攻击，一坨蛋糕砸在了他干净的脸上。 “哈哈哈！格雷森！你逊毙了！”达米安高兴的叫。 然而迪克没时间搭理达米安，他斯斯艾艾的冲喊道：“布鲁斯。” 他可没有忘记今天自己告诉布鲁斯自己有急事要出来，结果被蝙蝠侠抓个正着在冰山餐厅里玩。 听见迪克的呼唤，达米安的脸上的兴奋也逐渐消退了下去，达米安一直在蝙蝠侠面前表现得稳重又冷静，现在倒是被蝙蝠侠抓了个现行。 达米安：社死。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迪克想要表现出一些别的感觉，就像是，蝙蝠侠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活动，他们可以带着这个冷脸的阎王一起玩的感觉。 他嘿嘿笑了两声，举起蛋糕向蝙蝠侠扑去，他道：“蝙蝠侠看招！” 蝙蝠侠反应的速度很快，他捏着迪克握着蛋糕的那只手，一个屈腿顶在迪克的腹部，轻松将想要用蛋糕袭击他的迪克摁在地上，就像是美丽国警察缉拿黑人罪犯时那样。 被摁在地上的迪克怀疑人生。 ....果然蝙蝠侠一点都不适合这种活动，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正联开派对从来不会邀请蝙蝠侠了。 蝙蝠侠对于自己没有受到过正联派对邀请还感到奇怪，偏偏一点没想过自己不受欢迎。 第94章 后来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还是被蝙蝠侠揪回了蝙蝠洞， 迪克本来想借着提姆·德雷克正忙着昏厥这事儿趁机留在冰山餐厅。 毕竟蝙蝠侠扛着一个罗宾在楼层上飞跃是一件非常不雅观的事儿，而且为了防止提姆·德雷克在过程磕到脑瓜子。 迪克·格雷森还得伸手扶着点提姆的脑瓜，这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儿。 显然， 迪克已经忘了蝙蝠侠是整个哥谭市最富有的人， 也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富豪， 他们根本不需要冒着冷风踩在天台飞奔着回韦恩庄园。 他们有车。 于是，迪克想要留在冰山餐厅过夜的小心思被蝙蝠侠回绝了。 .... 宁静的夜晚，突然发出一声爆炸的响声，双面人的地盘遭到了一场袭击， 哈莉·奎茵扛着火箭筒， 火箭筒还冒着白烟。 是她轰碎了双面人基地门外的扫射机枪炮台。 哈莉·奎茵嚼着泡泡糖， 她抬起头冲着正在闪烁的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 “晚上好， 哈维～你在睡觉吗？还是在做些什么事儿？”哈莉·奎茵语气甜腻又熟络的说着，她表现得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熟识一样。 哈莉·奎茵跟小丑待久了， 他们的级联精神病症状也越发严重， 哈莉·奎茵的习惯变得与小丑相似，就像现在，小丑总是以熟络的口气与哥谭的各个坏蛋交际。 哪怕下一秒就会抽出刀子朝对方身上捅， 这也不会妨碍小丑和别人攀关系。 哈维·丹特是小丑的老对手了，曾经哈维·丹特也是一位心向正义的律师，甚至是进军政治场想要拯救这逐渐扭曲堕落的哥谭。 小丑可容不下这些，于是他用计令哈维·丹特变成了现在恐怖的罪犯双面人。 “有空吗？我们聊聊如何？”哈莉·奎茵用天真的口气说：“当然，你不聊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今天来也不是真心想和你聊天～” 哈莉·奎茵的话说的非常挑衅了， 不是来聊天的自然就是来搞破坏的。 但凡是个哥谭有头有脸的反派都不可能容忍像哈莉·奎茵这样的挑衅， 受过毒藤女注射的药物获得了感观提升的她听见了那扇厚重的门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 她眼底划过一丝轻蔑的笑， 随即扛着火箭炮准备开溜。 “唔噗斯～我家艾薇叫我回家享受完美的家庭之夜了， 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哈莉·奎茵扛着火箭筒溜了。 双面人自然不会容忍哈莉·奎茵做出了这样挑衅的事儿还能安然无恙的逃走，大门被打开，荷枪实弹的双面人手下追着哈莉·奎茵奔去。 哈莉·奎茵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真心笑容，她毫无顾忌的将这些手下引向一个较远的地方。 她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艾薇不会放心哈莉·奎茵一个人乱来，鉴于哈莉·奎茵目前正在小丑的监视名单上。 在哈莉·奎茵带着一群双面人的手下离开的同时，有四个小小的身影借机溜进了双面人的基地之中。 这是企鹅帮和哈莉·奎茵的计谋，让哈莉·奎茵引走部分双面人的守卫，好让企鹅们成功潜入双面人的秘密地盘。 哈，按照正常的，企鹅们可以直接通过通风管进入，偏偏这招不仅企鹅会用，蝙蝠侠也常用这招，为了防止蝙蝠侠通过通风管潜入他的基地。 双面人在建筑的通风管里埋了红外线探测仪，一旦有活着的生物进入其中便会引发红外线放射出五千度的高温直接把进来的活物给烧没了。 即使是蝙蝠侠的战衣也没法扛得住五千多的高温。 企鹅们倒是能用emp弹处理掉红外线，偏偏这些红外线是特制的，只要有一个地方的红外线遭到了破坏，便会发出警报。 如果要想emp布满整个基地，它们得先潜入基地，将特制的干扰信号装置装入基地各个角落——多此一举。 还不如它们直接潜入基地里。 所以它们让哈莉·奎茵和毒藤女来帮这个忙，自从和她们合作以后，她们就变得非常好说话，这些小事儿对她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为什么不让杰森或者达米安、卡珊德拉帮忙，是因为现在冰山餐厅的势力已经被外界知道，尽管企鹅的身份仍然不被外人知晓。 唯一见过企鹅真身的企鹅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着没有醒来。 但哥谭所有反派都知道企鹅帮里有两个耍剑的小孩儿以及红头罩，无论他们三个哪一个出现在双面人的基地外边。 那都会让双面人意识到企鹅帮已经盯上了他，从而更警惕。 哈莉·奎茵就不一样了，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哈莉·奎茵和企鹅帮在合作，所以也就不用担心双面人会联想到企鹅帮。 双面人就是企鹅原定的征服哥谭的计划里不能通过合作方式解决的那批罪犯，偏偏双面人的领地占着计划里的战略要地。 企鹅们溜进双面人的基地后也没有闲着，它们先是来到了双面人放置重型高科技的武器室。 科瓦斯基拿出这个世界的科瓦斯基制作的电子干扰器，它扰乱了瞳孔验证门，轻松打开了武器室的大门。 科瓦斯基收起干扰器，自言自语道：“尽管这个世界的我看起来像个弱鸡，但它的确很有发明天赋。” 在它们的团队里，科瓦斯基是智囊、是副官，比起发明物品它更擅长写计划和替斯基伯写报告，它们团队里负责制作和维修的通常是瑞克。 但也只是做到一些普通的程度。 这个世界的科瓦斯基，即使它死了，它的大脑也会被人类挖出来养着等待几百年后科技发展将脑子移入机械企鹅的头部达到复活吧。 还有这个世界的瑞克，它的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那天瑞克打嗝吐出个炸弹，把自己都给吓着了。 要不是斯基伯反应迅速的将炸弹踢开，恐怕瑞克就被自己吐出来的炸弹炸飞了。 刷开武器室的大门，四只企鹅不免发出了赞叹和震惊的声音。 武器室里陈列的武器、装备和载具已经是军用级别了。 这些东西连企鹅们也没有见过几次，也就是之前开着直升飞机扫射军队碉堡时见到过军队拿出这些东西。 “这个双面人真是不简单，这些东西足够他的子子孙孙都在监狱里服刑了。”斯基伯伸手摸了摸那辆经常做保养的军用最新型号的坦克。 这些东西可都是市面上不会流通的，专门给军队武装的武器，但是这个名叫双面人的坏蛋手上拥有这些东西。 科瓦斯基皱了皱眉道：“这意味着美丽国军队或许和哥谭的这些坏蛋有所交易...” 这种最新型号的坦克是不可能有别的方法落入双面人手中的，因为这些是机密级别，如果不幸被别人俘获，军队也会选择远程炸掉这辆坦克。 而现在，这辆坦克安然无恙的待在双面人的军火库，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美丽国的军队官员为了捞油水将这辆坦克出售给了双面人。 “真是混乱而毫无秩序的政府。”斯基伯感叹道。 “斯基伯，这么多武器，我们可以全部盘回去。”普莱维特说。 正在一旁爱不释手抚摸着一把激光枪的瑞克突然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普莱维特继续说：“可以把它们全部塞到瑞克的嘴里带回去。” 瑞克连忙惊恐的叫唤好一阵，虽然这具身体是这个世界的瑞克的，但瑞克仍然认为自己的肚子里没法塞这么多东西。 普莱维特是要杀了它么？ 普莱维特轻声细语的说：“别怕瑞克，你要是担心自己没法装这么多东西的话，我们可以先从小的来，比如这颗手榴弹...” 瑞克冲着普莱维特斯哈，就像一只炸毛的猫那样。 斯基伯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普莱维特：“差不多得了，普莱维特。” “的确，首先这些武器我们没法带回自己的世界，其次，这个世界的我们拥有的武器和高科技玩意可比这里的武器厉害多了。”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舔了舔嘴唇，它道：“我们可以试试开这辆坦克，能处理好吧？” “当然，斯基伯，我们连直升飞机都能开，区区一辆坦克而已。”科瓦斯基自信地说。 此刻双面人终于重新躺回了床上，为了应对冰山餐厅可能会有的袭击做出应对措施和计划，哈维·丹特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他刚躺下睡了没多久，一声爆炸声传来，将他从睡梦中吓醒，愤怒的双面人立刻派出手下势必要抓住这个扰他睡眠的哈莉·奎茵。 这不双面人好不容易再次躺下准备睡觉，他睡得迷迷糊糊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他猛地睁开眼。 借着窗帘外投入的一丁点光芒，哈维·丹特看见了站在他床边的身影，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 那不是人类会拥有的眼睛。 有人入侵了基地！ 哈维·丹特发出一声惊呼，他的惊呼声却被另一声响彻天际的炮响盖住。 他一听这炮响的声音，先是思索了一下，随即脸色变了，他也顾不着旁边有着金色眼睛的不知名生物，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期间还不忘了给自己披上一件体面的外衣。 这声音哈维·丹特忘不了，因为这是他的军用坦克里装填的弹药被发射后发出的炮响。 他的军用坦克被人开了出来，还在他的基地里大肆破坏着。 第95章 企鹅们驾驶着军用坦克在双面人的基地里大肆毁坏， 没有人能阻拦下这辆军用坦克，这辆军用坦克不愧是最新型号。 它的防御力不是一般的强，一般的火箭炮根本奈何不了这辆坦克， 而坦克发射出来的炮弹却能把人炸的稀碎。 也得亏这里是哥谭市， 大多数坏蛋已经习惯被炮轰了， 所以他们的秘密基地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经过独特的防震改造的。 否则这辆军用坦克两炮轰下来，这座基地也该塌方了。 没人敢来触这辆军用坦克的霉头，双面人的手下们发现火箭炮也无法奈何这辆坦克后，他们便果断的溜了。 毕竟刚才那个用火箭筒轰坦克的家伙下一秒就被炮弹炸飞了出去， 连同那边的好几面墙都给碎了。 见双面人的手下没了反抗的意志， 军用坦克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军用坦克里传来了声音。 “缴枪不杀。” 双面人的手下们互相看了一眼， 是要投降还是继续打？ 打个屁， 他们的基地什么时候被入侵了，连坦克都被开走了， 还打什么打？都怪双面人非得花大钱搞一辆军用坦克。 偏偏， 双面人买了军用坦克后从来没有使用过，每个月还要耗费巨资来进行保养，干什么？供着吗？ 这下好了吧， 做了别人的嫁衣，入侵者开着军用坦克打他们嘎嘎乱杀，血炸得到处都是。 有一名双面人的手下放下了手中的枪，他的同伴想要阻止他。 “你疯了吗？老大不会放过你的。”他的同伴劝说道。 “别说的这么忠心，我们在双面人手里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现在要是不投降， 现在就死了， 还等得到双面人来收拾我吗？”那名手下说。 “而且这件事儿本来就是双面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供个军用坦克， 我们会被入侵者毫无顾忌的入侵吗？” 听到他这么说，有人觉得说得对，纷纷附和道：“就是啊，万一双面人在军用坦克的炮轰中死了，我们还要给他陪葬吗？太不公平了。” “对啊，我还有老婆要养呢，可不能死在这儿了。” “我们连是谁入侵了基地都不知道，还怎么反抗？” 越来越多的暴徒丢下了手中的枪做出投降的姿态，见这么多人都放弃了抵抗，剩下几个人的士气也散去了，最后便是一群人在军用坦克的强大魄力下选择了投降。 斯基伯满意的点点头，他站在坦克的座位上，垫着脚通过视镜看着这些投降的双面人手下。 “他们非常有眼力，知道投降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 科瓦斯基站在操控精妙仪器的设备前，它轻哼一声，下意识的吹捧道：“因为他们面对的敌人是斯基伯，这个世界上最有魄力的企鹅指挥官。” 瑞克赞同的点头。 普莱维特，普莱维特它被地盘的热度烫麻了，它表示不想说话，它开始后悔它是一只放荡不羁的企鹅。 企鹅怎么可能穿衣服呢，它们又不是人类，这也就导致了它踩油门时被烫的脚丫子疼。 “哇哦哇哦，普莱维特，这是你新学的吗？踢毽舞？” 斯基伯见普莱维特在下方蹦蹦跳跳，忍不住调侃地说：“你看起来开始像啦啦队的小女生了，或者说，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你’了。” 普莱维特无力的反驳：“首先这个世界的我只是喜欢看动画片而已，并不是啦啦队的小女生，其次斯基伯，我可以申请下次开坦克的时候穿上一双鞋吗？它实在是太烫了。” “批准，如果我们还有下一次开坦克的机会的话。” “难道你想把它留在这里吗？斯基伯？”科瓦斯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坦克的内件。 “吼吼，伙计。这不过是一辆坦克而已，我们还有一辆更棒的东**属于我们的‘企鹅车’。”斯基伯说。 “哦？这我倒是没听说过。”科瓦斯基顿了顿，他没有在企鹅帮的资料里翻到和所谓企鹅车相关的内容。 “这是队长的机密文档，只有我才能阅读。”斯基伯说，那需要扫描瞳孔才能打开。 比起由蝙蝠车改装的迷你企鹅型号的企鹅人，这辆坦克实在是不够看，毕竟坦克是牺牲了速度获取了防御力和战斗力。 蝙蝠车不一样了，既有速度，也有防御力和战斗力。 “下次开企鹅车带你们飙车。”斯基伯说：“现在，一路冲进双面人的房间吧。” 双面人和站在床头柜上的颜色鲜艳的海鸟大眼瞪小眼，又是一声炮鸣，伴随着炮鸣响起的还有房屋的颤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突破墙面以直线路径朝着双面人的房间而来。 双面人也顾不着和这只海鸟多瞪眼了，关于这只海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不知道，它现在也不想知道，逃命最重要。 这样想着，双面人穿上外套，打开窗户准备翻出去，这扇窗户翻出去能达到另一个区域，隐蔽性极高，而且环境相当复杂。 那是双面人专门打造的逃生通道，尽管看起来就是杂乱的小路，但这可是他进行布置的，之前蝙蝠侠追他，只是被他的手下拖了一会儿时间。 双面人从这里逃出去后，蝙蝠侠就没能再找到他。 双面人打算经典复刻，逃脱这开走了他的军用坦克的家伙的追踪，他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等着瞧吧，没有人可以在招惹他之后逃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然而哈莉·奎茵正捏着棒球棍站在窗户下，笑眯眯的冲双面人挥手，毒藤女站在另一边堵住了路口。 “下来聊聊呗，亲爱的哈维·丹特。”哈莉·奎茵熟络的喊。 毒藤女见双面人探出头来，绿色的藤蔓开始向双面人飞快奔去，双面人的反应也很快，他连忙锁上了窗户。 双面人面色铁青地看着下方，配上他被烧毁了宛如恶魔一般的半脸，这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恶鬼。 他现在还能不明白吗？ 他什么都明白了，哈莉·奎茵就是一个引子，让他把手下派进来，然后联合其他人入侵他的基地，可恶的哈莉·奎茵—— 所以在坦克里的人是谁？他倒是不知道哈莉·奎茵和小丑分手后又和谁搞在了一起，难不成她和小丑又复合了？ 不，应该不是，那个白脸的疯子不会这么低调，如果是小丑，他会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袭击双面人的地盘。 所以还能是谁？ 随着砰的一声，砖块和烟雾落得房间里到处都是，双面人被灰尘呛的咳嗽个不停。 他挥舞着手驱散着面前的灰尘，同时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他的房间被那辆军用坦克活生生的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 军用坦克微微调整姿态，随即将炮口对准了站在窗边的双面人。 “结束了，双面人。现在你的领地是我们企鹅帮的了。”坦克里传来了属于斯基伯张狂又自信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本来想趁机离开这里的汉斯顿了顿，它兴奋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辆坦克。 哇哦哦？那声音，不是他那令它朝思暮想的老朋友、他的‘老情人’的声音吗？ 汉斯已经去过中央公园动物园好几次了，带着它新发明的装备或是和斯基伯求和的鲜花和蛋糕。 但它没有一次蹲到了斯基伯，后来它才从某只水獭口中得知斯基伯它们已经搬家到哥谭。 这不，汉斯立刻就追到了哥谭，哥谭可不像是纽约。 它想给它亲爱的老友一个大大的惊喜，它已经听说过它老友最近的行动了，一如既往的高调且有威慑力。 所以汉斯打算秘密与罪犯合作，它可以提供它的高科技发明，然后秘密强大一个属于它的对抗企鹅的联合坏蛋组织，给它亲爱的宿敌斯基伯一个巨大的惊喜。 汉斯已经想不到比送斯基伯一个强大的敌对组织更惊喜和浪漫的事儿。 于是它找上了双面人，它挑中的第一个合作目标，足够的凶狠，却又对武装自己有着强烈的欲望，汉斯能够提供给他帮助。 但汉斯忘记了，人类并不能听懂作为动物的它说的话。 于是就有了一人一海鸟大眼瞪小眼的画面。 结果汉斯没想到今晚会有人来袭击双面人，这是它万万没想到的，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汉斯没有第一时间撤离。 它会庆幸自己的选择了，因为它在现在和自己亲爱的宿敌终于见面了。 “斯基伯，这里有一只动物。”科瓦斯基站在扫描器前，它通过热视镜看到了除了双面人外的另一团小小的、代表了热量的东西。 “似乎是海鸟。”科瓦斯基蹙起眉，海鸟？ “海鸟？啊哈，双面人这个混蛋还会虐待动物吗？海鸟可不是人类能够养的动物，没有一只动物是可以被人类虐待的！”斯基伯过激地说。 双面人：？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虐待动物的癖好。 “那只无辜的动物请不要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斯基伯放缓了声音说。 作为一只被虐待的海鸟，它现在的精神一定非常衰弱，斯基伯不得不压下声音，尽可能的安抚对方，避免对方受到过大惊吓导致昏厥。 “等等，斯基伯，它——”科瓦斯基回忆起来。 在这个世界的企鹅帮的敌人档案里，似乎有一只动物就是海鸟，那是作为斯基伯的宿敌登上去的。 “斯基伯——我亲爱的宿敌，真是好久不见了。”汉斯用低沉又略带疯狂的嗓音说着，就像是在咏唱一般。 第96章 听见海鸟汉斯用如同咏唱般的调子说着自己不能理解的话， 斯基伯沉默了一会儿后憋出了一个字节。 “哈？” 这个海鸟说的每个字它都认识，为什么合起来后，它怎么就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汉斯根本不知道它的宿敌已经换了一个意志，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海鸟汉斯。 自然也不会有和海鸟汉斯一起服役、一起当雇佣兵、一起月下飙车、入侵丹麦总统大楼的事儿。 毕竟在它的世界， 它在南极出生时便是和科瓦斯基、瑞克和普莱维特一起，后来它们也是一起去军队服役，根本不存在有斯基伯单飞的事儿。 汉斯还在继续，它打量着这辆崭新崭新的坦克开口道：“你这些年是吃什么长得， 怎么长得方方正正了， 有什么诀窍吗？或许你能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的份上告诉我。” 汉斯轻轻一跳， 落在炮口前， 它用鸟翅轻轻的抚摸着排炮口， 语气有些喜欢。 “你身上的炮口实在是非常的酷， 我也想给自己弄一个，或许我们可以在炮口里填入香槟和爆米花， 然后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我会在里面偷偷放一条你最不喜欢的金枪鱼， 那绝对会吓你一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会是我喜欢的三明治吗？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就像我记得你最不喜欢什么一样， 我猜你一定还记得我的喜好。”汉斯难得有些话多了。 这也不能怪他，其实他的话也算不上少，他只是特别喜欢向斯基伯以及向斯基伯的同伴述说它们过去的故事。 只是前段时间，它一直没能找到它朝思暮想的宿敌， 心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导致它有些低气压， 还把某个自称为斯基伯最好朋友的狐猴国王收拾了一顿。 斯基伯最好的朋友分明是它才对。 斯基伯挑了挑眉， 它发出两声愉悦的笑， 随即操控着炮口对准汉斯，尽管它不明白汉斯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它非常从这些句子里整理出了它想要的那些。 比如，这个名为汉斯的海鸟是身为‘斯基伯’的宿敌，即使并非是它的宿敌，但既然是‘斯基伯’的宿敌，斯基伯也愿意替这个世界的自己清理一下门户。 至于汉斯说的在炮口里塞爆米花和香槟？ 为什么要放那么无害的东西。 “我很遗憾，老朋友。”斯基伯故作遗憾地说：“恐怕没有香槟和爆米花了，我在里面填了一种更酷也更有杀伤力的东西。” “某种尖尖的，像是火箭炮的东西，我想你会喜欢的。”斯基伯说。 “噢噢！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吗？斯基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汉斯的语气非常感动。“我以为我们上次吵架之后，你就不愿意理我了呢，没想到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嗯哼。”斯基伯语气随意的回答道，安抚着汉斯。“现在请你站在这儿不要动，好朋友，火箭炮..哦不，礼物需要一定时间的预热。” 它根本没见过这只海鸟，自然不会搭理海鸟故作亲昵的语气，斯基伯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自然是希望汉斯不要乱动，然后被火箭筒炸个稀碎。 “瑞克？”斯基伯喊：“火箭炮的预热还需要多长时间。” 瑞克看了眼仪器盘，发出一声不知的哼哼。 它们之前为了提升这辆军用坦克的马力，便私自将炮口需要的燃油调去了发动机，用于提供能量。 “啧，早知道就该直接用炮轰炸楼了，这个决策是我做错了吗？我只是觉得撞碎墙壁的话会更显得有”斯基伯有些后悔地说。 科瓦斯基安慰道：“没关系斯基伯，只是稍微慢了一点而已，我们仍然可以把这只海雀炸上天。” 它们需要时间重新将燃油预热并引回炮口提供能量。 科瓦斯基隔着屏幕看了眼汉斯，它有些不爽，这只海鸟怎么可以和斯基伯称兄道弟的？它们不是敌人吗？尽管它们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好友。 但汉斯的确背叛了斯基伯，现在还想来对它们的斯基伯搞熟人那套，汉斯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所以斯基伯提议一炮轰碎汉斯，科瓦斯基是一百个赞同，瑞克也是一百个赞同。 只是普莱维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企鹅的内部谈话，汉斯一点都不知道。 “噢，斯基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汉斯露出一种感动至极的表情。“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或许我们可以和好如初？就像当初在丹麦那样‘你侬我侬’。” 斯基伯露出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还‘你侬我侬’？ “科瓦斯基，我和这家伙不会是有过一腿吧？”斯基伯隔着目镜仔细的打量着海雀。“它看起来是只公海雀，而且长相也不像是我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斯基伯皱了皱眉，它捏了捏拳头道：“相反，我看到它时拳头就在蠢蠢欲动，想要狠狠的给它一拳。”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斯基伯曾和海雀汉斯是搭档。”科瓦斯基回忆着敌对档案录上的短短两句形容。 卑鄙狡诈、阴狠毒辣，说的话十个字里有十一个字都是假的——海雀汉斯。 “斯基伯，不要相信海雀汉斯的话。”瑞克难得说了一句话，声音一如既往晦涩干哑。 而这时，海雀汉斯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表情。 “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斯基伯。” 海雀汉斯从身后掏出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小卡片，卡片上画着一只q版的海雀和一只与海雀相比略显潦草的平头企鹅。 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好友斯基伯的道歉信。’ “真的假的？”斯基伯震惊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斯基伯和海雀汉斯是吵架的好朋友，而且还是这种像小女生闹别扭后，卡片道歉的甜蜜友谊，这样的话我一炮做掉它，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斯基伯自言自语的问。 拜托，作为一名纯正猛男，斯基伯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像是小女孩儿一般的友谊。 可这是这个世界的斯基伯和汉斯的事儿，这不该是由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可以解决的事儿，这是私事儿！ 眼看斯基伯开始犹豫要不要做掉瑞克，科瓦斯基和瑞克急了，因为它们是百分之百支持斯基伯做掉瑞克的那类人。 开玩笑？斯基伯有它们就够了，这个什么捞子的海雀还是走开点比较好，哼，背叛了斯基伯的家伙。 尽管这是这世界的斯基伯的事儿，但全身心围着斯基伯转的瑞克和科瓦斯基两人仍然感到不悦，谁让这是斯基伯的事儿呢。 科瓦斯基道：“斯基伯，你可不能放过这个海雀，你或许还没看过敌对档案，但档案上清楚地写着，这个家伙卑鄙又狡诈，它说的话一句也不能相信。” “就是就是。”瑞克。 普莱维特憋了又憋，终于是憋不住了。 来到这个世界，科瓦斯基和瑞克这两个人总是挑着档案看。 把那些记录着没意义事儿的东西全部丢给普莱维特去查阅，却没想到普莱维特找到了一本关于斯基伯的机密档案。 从档案上，普莱维特看到了许多关于斯基伯过去的记录。 它在军队服役时初露锋芒、成为雇佣兵后与汉斯搭档时的名声大噪，汉斯背叛后被撕成碎片却又被档案的主人重新粘合好的合照。 斯基伯与汉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但斯基伯仍然记得它年轻时的风光，怀念着过去猖狂自由的自己，与未曾背叛的友人。 汉斯曾经对斯基伯很重要，它们是密不可分的搭档，正如它们与斯基伯一样，但汉斯却狠狠的切开了它们的联系，即便如此斯基伯仍然记得它。 悲痛的过去从来不是斯基伯会逃避的东西。 听了科瓦斯基和瑞克的话，斯基伯点点头，它重新将炮口对准汉斯。 “收下你的礼物吧，海雀汉斯，我的好友。”斯基伯残酷的说，紧接着它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发射键。 预热的炮口浮现亮光，照亮站在炮口前，双翅捏着道歉卡片的汉斯，汉斯脸上是期待的笑容，它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 “斯基伯！你不能杀了它！”普莱维特猛地向斯基伯扑去，它这个动作直接令炮口的方向猛地一转偏向了另一处。 砰的一声炮响，火箭炮擦着双面人的身体飞出去，火箭筒落在墙上随即爆炸。 差点被火箭炮炸成单面人的哈维·丹特：您礼貌么？ “What the hell？！”斯基伯懊恼地看了眼射偏了的炮弹。 它盯着普莱维特，毫不犹豫的两巴掌呼上去：“普莱维特，你最好解释一下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 “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一直都在乎着海雀汉斯！如果你杀了它的话，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会很难过的！”普莱维特说。 科瓦斯基皱眉：“普莱维特，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普莱维特咬咬牙说：“斯基伯一直留着和汉斯的合照，它非常在乎汉斯。” 说完这句一直憋在心里头的话，普莱维特松了口气，它在心中向这个世界的斯基伯道歉。 它本来应该保存这份秘密的，但汉斯马上就要被斯基伯杀掉了，它再不袒露真相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 “...哈？”斯基伯嘴角抽了抽。 科瓦斯基和瑞克倒吸口气，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斯基伯居然是个这么念旧情的人。 ’ 第97章 而就在斯基伯、瑞克和科瓦斯基三只鹅在思考着普莱维特这话的含义时， 汉斯动了。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东西，他跳起来、猝不及防的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炮口里。 那东西在炮口中爆炸，瞬间瘫痪了这辆坦克。 “哈哈哈， 当然是骗你的啦，斯基伯， 这才是我想送你的礼物。”汉斯张狂的笑着。 斯基伯钮了几下瘫痪的设备，坦克里所有的屏幕都暗了下来， 只剩下个红色的警报器闪烁个不停，告知着四只企鹅这辆坦克已经在汉斯的emp炸弹的影响下失去了它本来的运作功能。 斯基伯踹了一脚仪器， 扭头向普莱维特看去。 它冷笑一声问：“你确定‘斯基伯’不想干掉它么？” 斯基伯哪儿是不想干掉它， 是汉斯的命太硬，根本干不掉。 做完这一切的汉斯冲这辆巨大的坦克挥了挥手，它将那张虚假的道歉卡片放到坦克上。 见再一次骗到斯基伯， 汉斯露出张狂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我还会再来找你的，我亲爱的斯基伯， 我的宿敌。” 说完，汉斯从身后掏出一个烟弹砸在地上， 升起的粉红色笼罩了汉斯。 汉斯本该在烟雾中消失， 就像是企鹅帮经常会做的那样，然而汉斯并没有消失在烟雾中， 它的咳嗽声响起，它咳嗽着从烟雾中钻出来。 “咳咳咳...我怎么把辣椒粉装进烟弹里了。”汉斯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像个谐星。 四只企鹅从坦克里钻了出来，被压在爆炸废墟下的双面人已经晕了过去，这次行动是企鹅帮胜利了， 它们抓住了双面人并收复了这里的双面人帮势力。 剩下的那些没有待在这栋建筑里， 分散在四处的双面人势力只会沦为一片乌合之众， 有点野心的会开始和同伴争抢资源，没有野心的会沦为同伴争夺资源的牺牲品。 “斯基伯，双面人怎么处理？”科瓦斯基用黄橙橙的小脚丫踹了一下双面人，以此确定他是真的晕了过去，而不是装的。 “原计划书里提到怎么处理？”斯基伯问。 “应该是送去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普莱维特回忆了一下。 “那里是哥谭市关押罪犯的地方，号称绝对的铜墙铁壁，普通人进去了绝无可能逃出来，但是罪犯的逃脱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还有不少是被蝙蝠侠送进去后越狱又被送进去，又越狱的冲业绩罪犯。”普莱维特说。 “哥谭市还真是个混乱的城市，简直是毫无秩序可言啊，像这样抓进去又逃出来的，蝙蝠侠是在循环使用这些罪犯吗？避免失业？”科瓦斯基猜测道。 “那我们就来点他们绝不可能逃得出去的方法吧。”斯基伯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幅度。 “我记得，我们在动物园的秘密基地，有地下一百层？其中有几十层是空着的吧？” “嘶。”瑞克不可置信又兴奋地看了眼斯基伯。 科瓦斯基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它道：“斯基伯，你是想要非法囚禁他吗？”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只要他永远无法逃出去，长期以来双面人的势力就会永远消失在这座城市，它们会被别的势力蚕食。” “除非他们能找到第二个双面人，但哪儿有这么容易呢？”斯基伯说。 两只企鹅对视一眼，露出相似的笑容。 “使用这个世界的科瓦斯基的发明，缩小枪能够把双面人缩小放在罐子里，每天只需要一点食物就能养活，还不用担心他能逃得出去。” “或者用急冻枪，科瓦斯基的急冻枪只会让人无法动弹而已，身体的机能也会停止在那刻，甚至不需要吃饭。” “这是个好主意。” 斯基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有这么多强大又好用的道具，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不知道用这种方法处理他们呢？” 普莱维特插嘴道：“实际上，曾经试图打探冰山餐厅秘密的那部分帮派人员全被缩小枪变成了小人关了起来。” 见斯基伯和科瓦斯基的目光似乎在传递着‘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儿’。 普莱维特耸耸肩：“谁让你们每天总在看那些机密文件，如果你们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在冰山餐厅逛逛，你们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我们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无害’。” 这个世界的企鹅并不无害，但它们也不是什么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相反它们非常冷静，它们没有被自身的强大冲昏了脑袋。 这是它们保全自己的手段。 两只黑心的企鹅讨论着双面人的去留。 此时昏厥的双面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于曾经无数次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完全不同。 .... .... 冰山餐厅里，达米安正在为新加入冰山餐厅的人员进行分配和厂前培训，这些都是双面人倒台后，愿意加入冰山餐厅的那部分双面人手下。 绝大多数人都同意加入冰山餐厅阵营，至于那部分不同意，呵呵，他们和他们的老大双面人一起被缩小关了起来。 现在冰山餐厅的规模越来越大，人员也越来越多，达米安作为和企鹅们最亲密无间的人（老板的孩子），自然获得了指挥和分配这些手下的权利。 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企鹅们对这件事儿毫无兴趣。 它们对掌控人类这件事儿毫无兴趣，之所以会诞生出控制整个哥谭的想法，也仅仅是因为杰森想要罢了。 双面人的倒台令哥谭的众帮派再一次慌张起来，先是**倒了一个企鹅人，甚至霸占了企鹅人的地盘和名字，那时候部分天真的帮派还在相信，这只是出于对企鹅人的报复。 前几天袭击港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港口的那帮派顶多算个三流帮派，而且有人目睹干掉了那三流帮派的人是夜翼和罗宾。 大约是没有新的帮派及时接收码头，才被企鹅帮占了个便宜。 可现在，双面人也被企鹅帮扳倒了，属于双面人的市政区和金融区被插上了企鹅帮的旗帜，连同绝大多数双面人的手下也选择了加入了企鹅帮。 之前的确也不是没有被扳倒后，有手下倒戈加入另一阵营的情况，但数量从来没有这么多，几乎所有的双面人手下全部投靠了企鹅帮。 企鹅帮一下子壮大起来成为了哥谭第二大的帮派势力，仅次于小丑帮，毕竟小丑帮之所以够大。 是因为小丑帮里的绝大多数成员并非是为了利益追随小丑，他们有大部分都是小丑的狂热信徒，他们坚信小丑是为了警醒世人、让这个越来越疯狂的世界清醒过来的存在。 但正常人都知道，小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蝙蝠侠的狂热‘粉丝’，一个只会给世界带来混乱和毁灭的、彻头彻尾的、毫无人性的疯子。 可是企鹅帮是凭什么能够吃下双面人的整个帮派势力，连人都不剩的？ 这些双面人的手下就好像是知道双面人已经没法回来，或者说结局已经注定了，所以才加入了企鹅帮。 再加上帮派安插在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告知，最近没有新的病人，也就是说，双面人并没有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或黑门监狱。 联想到之前他们派去冰山餐厅的探子全部失踪——他们很难不去多想，双面人不会被企鹅帮的神秘老大做成了菜端上餐桌了吧？ 嘶，这是可怕又变态的企鹅帮啊。 蝙蝠侠呢？蝙蝠侠救一下啊！ 关于企鹅帮的事儿已经弄得是人尽皆知，就连不少名流、贵族也听说了这些事儿，导致冰山餐厅最近的生意很是惨淡。 不过无论是杰森还是达米安，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主儿，根本不需要靠冰山餐厅来给他们敛财。 冰山餐厅的作用只是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秘密基地’，总不能住在动物园里吧？那听起来也太怪了。 企鹅帮的势力很强，双面人和他的帮派好歹也是哥谭一流级别，居然只是用了一个晚上就搞定了双面人拿下了行政区和金融区，看来企鹅帮的确有些手段在。 岂止是有些手段在，要是再放任不管，整个哥谭都会被这个企鹅帮给打下来吧？ 现在他们只能祈祷蝙蝠侠能够注意到这已经威胁到半个哥谭的企鹅帮的存在。 与此同时，部分帮派已经在商讨结盟对抗企鹅帮的想法，还有些审时度势的帮派正在思考投靠企鹅帮的可能性。 主动臣服后的待遇和被打下来之后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一流帮派，倒不如现在先选择了阵营，说不定日后还要压这些一流帮派一头呢。 然而这些帮派并不知道的是，企鹅帮能一晚打下双面人是因为有蝙蝠家族帮忙。 达米安、卡珊德拉、红头罩、夜翼和罗宾分别出动拦下了所有通往双面人总部的地方，他们从各个方向拦住了双面人呼叫的支援。 当然了，双面人总部留下的手下也不少，偏偏被哈莉·奎茵和毒藤女引走了大半，再加上企鹅们顺走了双面人的军用坦克。 谁能和一个蝙蝠侠家族对抗的同时，还要对抗军用坦克？ 这就是人多力量大，只要帮手足够多，一个晚上给你推平了哥谭重建也不是不可能。 某个小酒吧里戴着兜帽的男人藏在角落里，听着周围喧闹着提起那企鹅帮，有个醉汉大放厥词的称呼企鹅帮最终会代替小丑成为哥谭新的主宰。 坐在兜帽男身边的一个男人皱起眉，打算收拾这罪犯，却又被兜帽男拦下。 戴着兜帽的男人挑了下苍白的唇，头顶旋转的灯光不经意落在兜帽男身上，男人的头发是绿色的。 第98章 另一个世界的企鹅的意志终于回到了它们的世界。 当它们通过地下电梯从动物园下方回到冰山餐厅时，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正在晨练，他们的晨练一般是在对练。 企鹅们坐在一旁观看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晨练，待他们的晨练结束后， 达米安才转头看向企鹅。 仅是一秒，达米安便认出了这些是原本世界的企鹅，也就是曾与他在刺客联盟有所羁绊企鹅们。 两个世界的企鹅有着些许气质上的区别，达米安本以为自己会认不出来， 但没想到他一眼就能感觉到那些区别。 这个世界的企鹅面对达米安时的情绪会非常放松， 已经有了面对杰森·陶德时的放松，企鹅们已经认同了他，作为家人作为同伴。 另一个世界的企鹅始终对这个世界抱有怀疑和警惕， 当然，达米安认为这更多的是，企鹅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好感，他们习惯了单干，没有和人类合作和过多接触经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企鹅们与人类合作，恐怕另一个世界的企鹅帮早就把他、杰森以及卡珊德拉踢出局了。 当然，达米安还有另一种知晓它们是这个世界企鹅的缘故。 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企鹅早已看过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对练。 并根据他们的战斗风格对应的做出了他们新的训练表格。 “欢迎回来。”达米安说。 卡珊德拉也冲企鹅们点点头：“你们好。” 除了之前在刺客联盟里，这还是卡珊德拉第一次与这个世界的企鹅正式见面。 斯基伯打量了卡珊德拉一会儿， 很快它便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卡珊德拉是冰山餐厅的新成员，她和达米安一样， 她终于逃脱了刺客联盟的控制获得了自由。 当然， 斯基伯猜测， 这大约是西瓦女士做的。 西瓦女士诞下了卡珊德拉， 将其抵押给刺客联盟， 为了自己能够脱离刺客联盟， 然而她却比她想的更爱卡珊德拉，她的亲生骨肉。 母爱总是伟大，一心向着孩子，塔利亚除外。 的确，正如斯基伯所说，为了能让卡珊德拉脱离刺客联盟的掌控，西瓦女士出了不小力，甚至，为了能给卡珊德拉找一个靠山，不会被刺客联盟的势力威胁到的靠山。 西瓦女士与蝙蝠女孩芭芭拉有所合作。 卡珊德拉每天都会去蝙蝠女孩那里训练，本来芭芭拉想把卡珊德拉也训练成一位可以为蝙蝠侠分担一部分工作的小助理。 芭芭拉花费了不少时间去说服蝙蝠侠，蝙蝠侠也做好了迎接一位新的家庭成员的准备，迪克和提姆也做好了准备，关于家里会来一位女孩儿。 这可是他们韦恩庄园里的第一个女孩儿！自然会被他们捧上天去，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不算，她们都有各自的家，只是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员活动。 卡珊德拉应该是第一个完全属于韦恩庄园的女孩儿，因为卡珊德拉的信息文件已经被挂在了布鲁斯·韦恩的名下，也就是说，卡珊德拉是被布鲁斯·韦恩收养的孩子。 然而卡珊德拉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她每天都泡在冰山餐厅里和达米安、和企鹅待在一块。 当然，无论是卡珊德拉和达米安，每天都必须抽出一部分时间回到韦恩庄园。 企鹅和蝙蝠侠都是他们的家人，水得端平，而且蝙蝠侠能教给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许多企鹅无法教给他们的东西，企鹅的战斗方式对人类并不完全实用。 在和蝙蝠洞接受过训练后，他们才明白蝙蝠侠究竟有多么强大，作为人类各方面极限的代表，蝙蝠侠的强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与蝙蝠侠的训练令他们受益匪浅，进步速度也极快。 如果不使用企鹅的流氓招数，达米安几乎碰不到夜翼，现在，在蝙蝠侠的训练过后，达米安也能够与夜翼过上好几招。 变强的感觉令达米安非常迷恋。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更多时间都待在冰山餐厅，当然是因为冰山餐厅里不会看见蝙蝠侠的臭脸，蝙蝠侠哪里都很好，就是总是臭着张脸，也不会允许达米安开蝙蝠车。 明明在冰山餐厅，企鹅们都愿意达米安载着卡珊德拉开走他们的企鹅车在附近兜风，虽然是迷你款的企鹅车，大小和儿童车差不多。 但达米安就是知道，那性能绝对是蝙蝠车级别！ 怎么到了他父亲这里，连车都不允许他靠近，就更别说允许他在韦恩岛兜风了。 而且在冰山餐厅里不仅可以撸到可爱的企鹅，做事儿还没人管，他们可以打游戏、看电影、踢球，吃零食喝可乐。 在韦恩庄园里，一旦做了前三件事，蝙蝠侠便会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把时间用在玩乐上是一件多么浪费的事儿，普遍的家长行为。 如果做了后面两件事儿，阿尔弗雷德便会用痛心的目光看着他们，然后卡珊德拉和达米安就会不好意思的将零食放下，然后阿尔弗雷德会为他们端上牛奶和小甜饼。 虽然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世界一流啦，可是薯片和小甜饼是不一样的！那可是薯片啊！（比划）是小甜饼无法比拟的垃圾食品！！！ 坏消息，韦恩庄园里禁止垃圾食品！ 迪克喜欢吃的麦片只能藏着掖着放在庄园各个地方，经常会被打扫卫生的阿尔弗雷德发现并处理丢掉，为了吃到麦片，迪克每天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是打谍战似的。 而提姆..提姆已经变成了健康的模样，他喜欢吃的洋葱圈是阿尔弗雷德亲自做的非油炸洋葱圈，安全又健康，唯一就是把咖啡当水这点，天天灌令阿尔弗雷德苦恼了很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但凡是蝙蝠家族的成员就逃不掉时刻喝咖啡提神的命运。 总之为了自己的快乐，达米安和卡珊德拉一有空就往冰山餐厅跑，反正冰山餐厅里有他们的房间，晚上又不是不能睡。 “我看了你们的训练，我觉得有些地方需要改进。”斯基伯掏出一张纸，它飞快写下一个简略的训练表。“先按照这个来，晚点我再写一份完整的。”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达米安道：“实际上，另一个世界的你也对我们做出了计划表，非常巧合的事儿，大体一样。” 斯基伯愣了愣，它笑道：“不愧是我，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思维也能和我相同，嗯...那我猜它们会喜欢我们留给它们的礼物。” “放心吧，斯基伯。它们一定会喜欢的，那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杰作！”科瓦斯基肯定地说。 此时另一个世界，四只企鹅趴在窗户上看着漆黑的宇宙和凹凸不平的冷白色月面。 “这还真是符合‘我们’的风格。”科瓦斯基满脸复杂地说。 斯基伯看了眼手中的纸条，那是流畅又简洁的一段英文。 ‘这是礼物，另一个世界的我。’ “所以你们做了什么？”杰森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好奇地问。 “我们为他们修建了一座月球堡垒！”科瓦斯基激动地说：“所有耗费的材料都是军用级别，以及一些月球漂浮的卫星碎片，厚度极佳，能够通过光作用生成氧气。” “绝对的最新发明，全世界独一无二！” “那个世界的我们呢？都做了些什么？”斯基伯问。 杰森飞快将另一个世界企鹅在这个世界上做的事儿简单的陈述给了企鹅们。 “....大概就是这些，剩下的内容，你可以去档案查看，它们将每一个决定每一件事都放入了档案。”杰森说。 “进度真快，它们一周干完了我们原定计划半个月干完的量。”斯基伯感叹道：“优秀。” “那当然了，毕竟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有一个堪称完美的副官科瓦斯基。”科瓦斯基自吹道。 “但是这个世界的斯基伯似乎不愿意多信任一些他的副官。”科瓦斯基抱怨的说。 科瓦斯基可太羡慕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待遇，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不仅得到了斯基伯的信任，还获得了斯基伯的尊重。 另一个世界，斯基伯从来没有动手揍过科瓦斯基，这个世界，它却要天天挨揍。 平心而论，科瓦斯基不觉得自己被比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差了多少，顶多是武力上差了些许，另一个世界的他能做到发明出这么多东西吗？ 斯基伯还不知道珍惜。 斯基伯瞥了科瓦斯基一眼，它笑着说：“嗯哼，假如你发明的东西能保证它的功能性，而不会成为那些成堆的失败产品的话。” “可我最近的发明品成功率不都很高吗？像是空间定位、缩小枪、转换另一个世界意志的机器，没有哪一个是失败的！” “哈，倘若你还记得，空间定位信标是很多年前做的，为了做出这东西，我们牺牲了两天的午餐，用那些鱼做实验，它们被烧的连渣都不剩，还险些炸了基地。”斯基伯翻旧账。 瑞克显然也是回忆起了这件事，它冲着科瓦斯基龇牙咧嘴一阵。 科瓦斯基：“呃。” “那次只是个意外。” “噢，意外啊。”斯基伯意味深长地说：“那你还记得你被缩小枪的反变大功能卡进天花板的事儿么。” “....我们能不能说说最新的发明，完美的意志转换机器！”科瓦斯基说。 “我们差点被这机器困在另一个世界回不来。”普莱维特想起它们被世界拒绝时，灵魂几乎要抽离身体的疼痛，它后怕的打了个激灵。 科瓦斯基沉默了。 第99章 “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在我意料之外的事儿吗？”斯基伯简单的翻了翻另一个世界企鹅的行动档案。 记录非常工整， 正如普莱维特每次写下的记录一样工整，只是上面多出了很多吹嘘斯基伯英勇决策的词语， 十句里面有一半都在形容斯基伯的决策力是多么多么的厉害。 从写下的字体来看应该是科瓦斯基写的， 批注的部分才是普莱维特写的。 仅仅是斯基伯撬开坦克的保险拉杆这个动作，就花了不下十句话去描述，连斯基伯的每一个表情和发力的动作都记录清楚了。 普莱维特写下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内容， 比如行动的时间、耗时， 以及一些细节记录等。 ....斯基伯心情复杂，怎么说呢， 他怎么感觉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是纯靠拍马屁成为副官的呢。 斯基伯看见那些吹嘘的内容， 心中既是骄傲也是别扭的， 骄傲是在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果然也是最优秀的。 别扭在于，这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儿，看见这些夸张、华丽的夸赞他的辞藻，斯基伯头皮发麻。 斯基伯瞥了科瓦斯基一眼，科瓦斯基表面上镇定，实际上时不时抖一下脚动一动鸟翅， 表情偶尔划过烦躁。 它的实验焦虑症犯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实验室做些什么了， 自从它们搬到冰山餐厅， 科瓦斯基的实验室获得了经费， 实行了扩充。 科瓦斯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泡在实验室里。 斯基伯在心中叹了口气， 但凡它的科瓦斯基有另一个世界斯基伯的科瓦斯基一半的情商， 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头疼。 斯基伯想， 他一定要找个理由削减科瓦斯基的实验经费。 否则早晚有一天科瓦斯基的大脑会接受不了高强度的实验刺激炸掉的， 就像是瑞克的喵喵棉花糖狂躁症一样。 它得给整点东西给科瓦斯基， 比如提高说话水准的书籍， 这能有效的令科瓦斯基的情绪冷静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斯基伯希望科瓦斯基也能像另一个世界的科瓦斯基那样学会拍马屁。 杰森从冰箱里取出果汁，他为企鹅们一人倒了一杯特调果汁。 “嗯？”杰森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不知道斯基伯指的什么。 接着，他顿了顿，想起的确有某件事儿是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让他告诉斯基伯的。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让我问你，汉斯——” 杰森话没说完，他注意到斯基伯的表情猛地一僵。 这种表情可是很少出现在斯基伯脸上。 斯基伯脸上的表情，大多数情况、大多数时间里总是胜券在握，或者被激怒时的满脸怒容，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样，表情难以描述。 “你的熟人？”杰森问。 “马马虎虎吧。”斯基伯含糊不清的说。 斯基伯根本不想提起和汉斯相关的事儿，光是听到那只令人厌恶的海鸟的名字，就会让它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部失踪。 “那是斯基伯曾经的好友。”普莱维特完全没有看到斯基伯的表情完全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科瓦斯基也在一旁接嘴道：“不过已经闹掰了，但汉斯似乎一直想修复它和斯基伯的关系。” 瑞克配合的伸出双翅掐住自己的脖子，吐出舌头做出一副要被掐死的模样。 科瓦斯基在一旁尽职尽责的翻译道：“瑞克的意思是，斯基伯和汉斯掐架，那之后就散伙了。” 眼见杰森的表情越来越亮，看热闹的表情越发明显，斯基伯颇为无语的遮了下脸。 “那是掐架能解释的事儿吗？”普莱维特反驳。 “它们两的那场战斗令斯基伯成为了丹麦的通缉犯，现在斯基伯没法去丹麦正是因为海鸟汉斯！”普莱维特压低了嗓音，装作神秘地说。 “我记得大约是几年前，企鹅斯基伯与海雀汉斯是一对声名鹊起的雇佣兵搭档，它们受邀成为丹麦总统的保镖，海雀汉斯却在任务过程中背叛了斯基伯，它盗取了丹麦政府的重要机密，据说是丹麦总统戴假发的照片——” 杰森嘴角抽了抽，重要机密？指总统秘密戴假发？ 普莱维特没有发现杰森奇怪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到斯基伯越来越黑的脸色，以及沉默不敢说话的科瓦斯基和瑞克。 “斯基伯与海雀汉斯发生了一场以剑为鱼拼上尊严的战斗，最终斯基伯击败了海雀汉斯，海雀汉斯带着机密资料逃离丹麦，斯基伯也作为海雀汉斯的同伴遭到丹麦通缉。” “不论死活。” 普莱维特用说书人的口气说着，抑扬顿挫，仿佛自己亲临了那场战斗一般。 “一直到一年前，海雀汉斯再次找上斯基伯，既是送花又是送蛋糕和小卡片，想要与斯基伯求和。” “斯基伯在我们的说情下，最终动容与海雀汉斯重修于好，却没想到这仍然是海雀汉斯的阴谋，他借机抓住我们威胁斯基伯，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被斯基伯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后来它作为斯基伯的死对头经常出现在纽约，我们之前的基地附近，搞破坏，引起斯基伯的注意。” 普莱维特终于说完了。 它喝了口果汁，隐约觉得有些许不对，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普莱维特转头一看，斯基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它，普莱维特心中咯噔一声。 科瓦斯基拍了拍普莱维特的肩膀道：“你小子...偷看了斯基伯的绝密档案是吧？” “普莱维特！我说过，那份档案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碰！”斯基伯沉声说。 普莱维特立马道歉：“抱歉，斯基伯。只是，我、我们对你过去的事儿太好奇了，但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们以前发生的事儿，我这才忍不住问的...” “‘我们’？”斯基伯意味深长地眯起眼。 “科瓦斯基、瑞克，你们打算去哪儿？”斯基伯看向两只都快溜到门口的企鹅。 “额，我和瑞克有点事儿，斯基伯。”科瓦斯基打着哈哈道。 斯基伯叹了口气道：“算了，看了就看了，我还能怎么着你们，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见斯基伯似乎没有刁难它们的意思，科瓦斯基道：“抱歉，斯基伯，我们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瑞克点头。 斯基伯脸色一变，它冷声道：“哈，承认了是吗？科瓦斯基的实验室经费砍半、瑞克一周不能和达米安玩游戏机。” 瑞克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它冲着斯基伯呜呜叫了两声，就像是一只没被满足的小狗一样。 斯基伯轻咳一声道：“好吧，三天不能玩游戏。” “好耶！”瑞克见好就收。 “这不公平！斯基伯！”科瓦斯基叫道：“我申请减刑！” 斯基伯冷眼看了眼斯基伯道：“作为我的副官，你不仅没有严格执行军纪，反而是带头查看秘密档案，没给你加刑已经是非常仁义了。” 科瓦斯基忿忿不平的收声，它又指向普莱维特：“那普莱维特呢？” “普莱维特这么可爱，我这么忍心惩罚它呢。”斯基伯揉着普莱维特可爱的小脸。 其实只是借机削减科瓦斯基实验经费的斯基伯：计划通√ 斯基伯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汉斯这个家伙会追到哥谭来，它真的很烦人。” 对于汉斯，斯基伯的恨意自然是打过曾经对汉斯的兄弟情义的，可它又没法忘记，汉斯曾经的确是它最好的、最亲密无间的好友。 “总之以后这只海雀出现在冰山餐厅附近直接赶走，用炸弹、用枪、用任何武器都行，如果能杀了它就是你们的本事儿。” 海雀汉斯虽然看起来总是这么一副不着边的模样，实际上它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尽管在剑术方面比不过斯基伯，但它是能成为斯基伯的搭档，自然还有其他长处。 反正斯基伯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干掉汉斯，那家伙的命实在是太硬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海雀汉斯没有一次出现在冰山餐厅附近。 每天却有陆陆续续的礼物送到了冰山餐厅外，从天而降、被一群老鼠运过来的、塞进了进货车里的、信箱里的。 总之各个地方总会有汉斯想办法送来的，想要和斯基伯缓和关系的礼物。 藏着毒气的鲜花、设置了电流机关的卡片、藏在蛋糕里的脏弹，汉斯根本就不是想和斯基伯求和，而是在不停的挑衅斯基伯。 偏偏斯基伯查不到任何汉斯的动向，汉斯的行为就好像是故意的。 ‘就是想看斯基伯想弄死我，但是又找不到我的模样。’ 某天，一个过着黑风衣、头发凌乱的金发女人、顶着憔悴的面容和哭花的妆容来到了冰山餐厅门口。 “抱歉女士，我们并不在营业时间内。”服务员并没有因为女人狼狈的模样看不起她，他公事公办地说。 女人声线颤抖带着沙哑的哭腔，她道：“...不，我不是来用餐的，我是...我来..我来找冰山餐厅的老板。” “抱歉，我们的老板并不接待客人。” 斯基伯隔着监控录像看着女人，它蹙眉：“汉斯居然已经对人类下手了？它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杰森斜瞥了眼屏幕，瞳孔猛地收缩。 监控录像里，女人缓缓的拉开了她的黑色大衣，她的身上正绑着一个塑料脏弹，脏弹上有红色、白色和绿色的颜料画出一个狰狞的鬼脸。 女人像是察觉到了监控里的视线，她缓缓转身面向摄像头，她的眼中是恐惧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像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变化。 “Joker，joker，向你问好——” 第100章 。'Joker。‘这个词语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的开关一般。 杰森的瞳孔猛地收缩，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变得很慢。 他看见监控里那面容扭曲的女人眼中的恐惧和求助，那狼狈晕开了的鲜红颜色在女人的脸上，随着女人脸上僵硬的幅度， 最终定格成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青白的脸上是血色笑容， 这幅画面曾无数次的出现在杰森的噩梦之中， 伴着疯狂的笑容和不断挥舞的撬棍。 监控里的女人还在动，她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在蠕动，像是小丑会撕开那皮囊从中钻出来给杰森一个巨大的惊喜。 “...我...请...请...救救我， joker他...joker他....”女人的求救最终没能说完，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笑声。“哈哈哈哈哈...” 笑声从祈求的绝望最终变成了疯狂的扭曲。 就像是曾经的小丑， 从一个苦逼、被哥谭压榨的普通人最终变成了如今蝙蝠侠乃至整座哥谭市最大的对手。 咔嚓。 女人胸口绑着的**被远程引爆。 砰的一声，女人的碎片炸得到处都是， 连监控摄像头都被血水覆盖。 时间又重新变得快起来了。 杰森的喉结滚了滚， 他浑身发冷， 在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他过去的阴影， 走向新的人生， 并且获得了新的家人重新得到了’家‘的感觉后。 他的噩梦重新追上了他。 小丑是为他而来的， 小丑会为了刺激他，让他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伤害杰森周围的人， 为了让杰森再次成为那为了复仇而生的恶鬼。 他该怎么办？ 杰森下意识的想：他得离开这儿， 他得和企鹅们划清距离， 只要他独自一人的话， 小丑的招数就只能找他下手， 不会落到企鹅们的身上。 不..不...这还不够， 以小丑的阴险程度来看， 他不会因为自己离开了冰山餐厅，并和冰山餐厅划开距离就放弃对冰山餐厅的针对。 小丑仍然会对企鹅们痛下杀手，他会以他向来的行事风格告诉杰森，无论他逃到哪儿去，他的阴影和噩梦都会追上他，而小丑仍然是噩梦。 怎么办—— 监控屏幕暗了下来，杰森猛地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原来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肩膀。 杰森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他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噩梦，结果，他仍然恐惧着小丑。 他害怕再次被小丑杀死吗？他害怕，他害怕当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早已死去，而这一切不过是他死前的一场梦。 一场名为’活着‘的梦。 而除了自己的死亡，杰森更害怕的是企鹅们会因此受伤死亡，它们不该沦为小丑伤害自己的牺牲品。 与企鹅们的生命相比，他的命毫不重要。 达米安眯起眼盯了一会儿杰森，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狠狠地皱着眉什么也没说。 达米安自然是知道杰森曾经经历了什么，他几乎知道杰森所有的过去，每一件事儿。 在塔利亚带回杰森之后便对杰森进行了完全的调查，杰森成为罗宾之后的事儿被蝙蝠侠处理的非常干净，查不到。 但杰森成为罗宾之前，只是个街头混混小孩儿，他的父母生下他用于给**抵债，**却没兴趣养一个小孩儿。 杰森这才能苟活，而小丑杀死了二代罗宾这件事儿又几乎是哥谭市人尽皆知。 杰森徘徊在名为小丑的怪圈中，至今没有走出。 达米安没法替杰森决定什么，如果杰森一直害怕，那他便去替杰森干掉小丑，让杰森明白他畏惧的小丑是个多么不起眼的存在。 分明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类而已，杰森为什么会害怕他。 斯基伯皱起眉，它做出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 “这实在是太脏了。”斯基伯抱怨的说：“这些血啊、肉沫之类的东西粘的到处都是，清理又得花上不少时间。” “这下冰山餐厅彻底沦为了一个’恐惧‘餐厅，我们的服务宗旨是让人类感到最顶级的服务，从而心甘情愿的向我们交出米来，一个恐惧餐厅？这听起来像什么话。”斯基伯生气的说。 刚从那震撼场面里回过神的科瓦斯基接嘴道：“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半点实力，全靠花里胡哨的——” “嬉皮士！”斯基伯接。 科瓦斯基和斯基伯默契的击掌。 “这个什么小丑是嬉皮士？”普莱维特捂着鸟喙问，看起来有些惊讶。 瑞克发出不知道的’嗯哼‘声。 听见普莱维特这样问，斯基伯立刻警觉地看向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你可不能去学嬉皮士，那些戴粉红墨镜和大金链子、穿花哨衬衫的混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科瓦斯基又在旁边接嘴道：“是斯基伯的计划书里需要毁灭的存在。” “斯基伯一直让我秘密研究’嬉皮士毁灭机‘，但由于嬉皮士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与他们有共同特征的人也很多，实在是太容易误伤。” “你一天不能发明出对嬉皮士有针对效果的发明品，我一天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失败的科学家。”斯基伯冷酷的宣布。 “可恶啊——” 企鹅们丝毫没有被屏幕上怪诞又血腥的画面吓到，它们仍然镇定自若的像往常那样进行着无厘头的对话。 “杰森。” 听到斯基伯呼唤自己的声音，杰森下意识的抬起头去，他脸上茫然又纠结的表情被斯基伯尽收眼底。 甚至，杰森都看见了斯基伯湛蓝色眼眸里自己的模样，如此的狼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肯定你一定又在想那些没用的。” “让我猜猜。” “你肯定是在想和我们撇清关系自己去对付小丑。”斯基伯说。 杰森笑了笑：“斯基伯你的直觉一如既往的准确。” 斯基伯先是扭头冲三只企鹅以及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抱怨说：“这句话我在不久之前一定说过类似的。” “天哪，我的团队里怎么会有一位如此听不进去劝的成员。” 斯基伯自然知道杰森能听得到这句话，它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来告知杰森，让他早点放弃自己想要单打独斗干小丑的想法。 “我以为你早就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了。”斯基伯说，它张开双翅转了一圈：“看看这座冰山餐厅、还有我们的企鹅车，以及我们的大多数敌人，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事儿。” “这些都是你为我们，为我们的团队做的准备。”斯基伯说。 “现在，你想把自己摘出团队？” 杰森顿了顿，这次他非常的坚决，不像上次那样被斯基伯的话轻易说服，斯基伯的团队发言总会让杰森感到自己被期待着。 正因为他们是一个团队，杰森才不想企鹅们因为他遭到死亡的威胁。 小丑是冲着他来的。 他说什么也不能把企鹅们卷入其中，这不是作为一个’队友‘应该做的。 队友是应该互相扶持，却绝不是把麻烦一股脑的丢给自己的队友，更何况企鹅对杰森来说不仅仅是队友这么简单，他们更是杰森的家人。 杰森在心中向企鹅们道歉。 “不。”杰森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但这是我的事儿。” “这是我和小丑的事儿，我会亲自解决，哪怕是团队，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就像是斯基伯不希望其他人插手它与汉斯的过去那样。” “可是，那不一样。”普莱维特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杰森咄咄逼人道：“汉斯仍然想和斯基伯和解，想要成为斯基伯的好友，普莱维特，你太善良了，我和小丑永远无法和解，我们之间存在的方法是总得有个人死去。” “而他率先找上了我，我便不可能再继续坐以待毙。”杰森说。 普莱维特倒吸口气，这是杰森第一次吼他，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普莱维特甚至还没开始说些什么。 普莱维特有些受伤的看向杰森，它道：“...你怎么能这样说？” 一直以来，斯基伯、科瓦斯基以及瑞克也经常调侃普莱维特过多的善意，但每当普莱维特感到不自信，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长处时。 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永远会第一时间告诉它。 ’保持你可贵的善良，便是你最大的长处。’ 普莱维特的善良非常难得且可贵，普莱维特也一直这样觉得，并引以为傲。 它虽然善良却并非是傻子，他指的也并不是让杰森原谅小丑或者什么，它只是认为杰森单干的主意并不好。 科瓦斯基连忙安慰普莱维特，同时，它扭头向杰森做出一个‘不赞同’的目光。 科瓦斯基道：“斯基伯，这是你带回来的人类，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科瓦斯基也有些生气了，连它们都从来没有吼过普莱维特...额，好吧，它们肯定吼过普莱维特，科瓦斯基还记得普莱维特沉迷莎士比亚那段时间，被斯基伯从早骂到晚。 但从来没有一次，它们从来没有一次让普莱维特如此伤心。 杰森移开视线，避免自己心软的冲普莱维特道歉。 斯基伯头疼的说：“easy、easy，男孩儿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吗？” 它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尽管杰森说的没错，哪怕是团队也应该有私人空间，但斯基伯清楚，能让杰森这样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敌人这么简单。 第101章 杰森粗声粗气的说：“反正这件事儿你们不要管，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会解决这件事儿的。” “不要来多管闲事。”说完这句话，杰森从沙发上起身，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冰山餐厅。 这是杰森第一次爆发出了如此坚决和绝对的， 让企鹅不要管他的事儿的态度，这也是杰森第一次用这种口气与企鹅们说话。 杰森走后，企鹅们注视着杰森的背影， 心中不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半晌后，斯基伯叹了口气， 它感叹地说：“杰森也长大了啊。” 达米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斯基伯，虽然斯基伯在团队里总是充当着‘长者’和‘领导者’这样的身份，但用这种语气指杰森，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吧。 毕竟杰森和企鹅们认识这才几个月。 怎么已经取代了蝙蝠侠成为了杰森的父辈，还是那种看着杰森从小长到大的父辈。 “怎么办， 斯基伯，我们还管这件事儿吗？”科瓦斯基问。 它有些摸不透杰森突然变化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杰森毫无疑问是憎恨着小丑的，可这和它们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杰森要因为小丑而选择和它们大吵特吵？ 更何况，从来没有人说过小丑是为了杰森而来的，小丑是怎么知道红头罩正是当初那被他残忍杀害的小男孩儿呢？ 科瓦斯基更偏向另一种可能性，是企鹅帮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小丑帮的存在， 于是小丑便上门挑衅，想要给企鹅帮一个教训，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对小丑已经患有ptsd的杰森下意识的便以为小丑帮是冲着他来的。 “管， 为什么不管。”斯基伯即答。 “杰森之所以会冲我们一通无厘头的发脾气， 正是因为他想和我们划清距离， 独自一人对抗小丑。” “天哪， 我们得多残忍才能放任他一个人去对付小丑？”斯基伯问。 “不，我们得好好想想计划才行。”斯基伯说，对付小丑，这个曾经伤害过杰森的人，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杰森的实力很强，斯基伯非常清楚，可即使是这样强大的杰森也会被小丑杀死，这个绿头发的嬉皮士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他大概会是我们在哥谭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普莱维特已经没有刚才那般伤心了，他开口道：“是像巨大化独角兽那样的boss级别的对手？” 听到普莱维特的奇怪形容，斯基伯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差不多吧。” “伙计们，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解决了小丑，我们就能彻底颠覆和掌控哥谭市！” 当蝙蝠侠因为杰森而放任企鹅突击队在哥谭行动后，他们最大的阻碍蝙蝠侠便已经不算是阻碍了，那么接下来他们需要解决的事儿便是哥谭市的这些地头蛇。 就像小丑、小丑以及小丑。 小丑无疑是最难缠的对手，他的势力范围遍布哥谭市的每个角落，分明小丑帮存在的时间没有四大家族或是一些老帮派更久，偏偏他们就像是病毒一样传播到了哥谭市的各个角落。 ‘小丑’变成了一种扭曲怪诞的精神，小丑拥有众多的信徒，仅是几年时间便一跃成为了哥谭地下世界最难缠的存在。 小丑是无序与混乱的代表，他与其他野心勃勃的**势力不同，其他**大多是想争个地位或者名誉、亦或者赚钱。 小丑不一样了，小丑做这些事儿大多数情况都是没有理由的，他想做便去做了，他去抢银行是为了那些钱吗？ 不，他是为了把钱当做梭梭板，从钱堆上梭下来，然后再一把火点燃它们。 小丑做事儿就是这般无厘头，正是因为它这般无序的行为，为他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狂热的信徒。 为了追求与小丑一样的，绝对的、毫无管制、无视一切规则的‘真正’自由。 完全的自由也意味着无序，小丑的行为是在创造一个没有规则和秩序的野兽丛林，人们不再被规矩约束，变得越发自由。 迟早会沦为与毫无理智的野兽相同的动物，没有规则约束，人们最终会变成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甚至是退化。 而作为哥谭市最硬的那块骨头，这毫无疑问的，会是一场硬仗。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他们并不打算参与企鹅的秘密战争，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做。 一直暗中注意着冰山餐厅动静的蝙蝠家族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小丑盯上冰山餐厅的事儿。 蝙蝠侠的脸色在那金发的女人说出小丑向你问好后彻底沉了下来。 在那之后的一整天，蝙蝠侠的脸色都没有好过，没有什么比时隔几年后，小丑再一次盯上杰森更加令人糟心的事儿了。 上一次小丑盯上杰森，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孩子，他二代的罗宾鸟被小丑拔掉了身上每一根羽毛，最终沉眠于泥土之下。 这次小丑又一次盯上了杰森，他那遭受不公命运后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生命的二子。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发生，他不能再让小丑夺走杰森的生命，不止是杰森，小丑别再想夺走他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蝙蝠侠蓝灰色的眼眸里酝酿着阴沉的风暴。 倘若他只有杀掉小丑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话，那他会考虑是否要杀死小丑的。 杀死小丑的方法有很多，小丑自己作死的能力也不小，或许蝙蝠侠不对小丑动手，小丑也会自己把自己搞死。 除了蝙蝠侠，蝙蝠家族的其他几位心情此刻也不太妙。 迪克和提姆直接冲到了冰山餐厅，冰山餐厅大门残留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他们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起惨案。 一个可怜的女人成为了小丑向冰山餐厅、向企鹅们宣战的噱头。 迪克和提姆冲进冰山餐厅，冰山餐厅的地下室里只有几只企鹅在，杰森、达米安和卡珊德拉都不见了踪影。 四只企鹅已经将桌子布置成了计划会议室，它们正在布置和进行一些计划。 迪克和提姆已经非常熟练的进入冰山餐厅了，前段时间天天往冰山餐厅跑，他们把冰山餐厅的布局也摸的差不多了。 另一个世界的企鹅们虽然没有把自己像对待杰森、达米安那样完全展开给迪克和提姆看，它们仍然默许迪克和提姆进入冰山餐厅的绝大多数地方。 毕竟企鹅们的机密文件都放在了动物园下的秘密基地里，那是迪克和提姆不会受到邀请进入的地方。 见有人突然闯入，四只企鹅飞快将摊在桌上的计划表收起来，瑞克抓起普莱维特用它的后背将白板上的记录全部擦干净。 “瑞克，我不喜欢这样。”普莱维特摸了摸自己被瑞克用来擦白板的后背。 它将自己黑漆漆的鸟翅展示给瑞克看，它抱怨道：“你看吧，我的鸟翅都染上马克笔的墨水了。” 瑞克看了一会儿没能从普莱维特的鸟翅上看出究竟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 “骚瑞。”瑞克没什么诚意的向普莱维特道歉。 斯基伯警惕地盯着迪克和提姆。 “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闯进冰山餐厅了吗？”斯基伯抱怨的说。 上一次斯基伯这么慌张还是因为动物管理员爱丽丝的突击检查。 “嗨，斯基伯。”迪克下意识的打招呼道，他没有察觉到斯基伯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他问：“你们在做什么？” 斯基伯眯起眼同另外三只企鹅窃窃私语：“他在打探我们的秘密？现在的探子都是这么直接了？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洞察到我们的想法？” 提姆见企鹅们的反应奇怪，他立刻想起，达米安之前跟他们说，企鹅们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交换了意识，现在的企鹅们应该是这个世界本来的企鹅们。 “别误会，斯基伯。”提姆说：“我们来找杰森·陶德。” “至于我们为什么能够自由出入冰山餐厅，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企鹅们允许的，在它们对哥谭的行动当中，我罗宾、他夜翼，我们出了不少力。”提姆说。 “有这事儿？”斯基伯询问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翻开这段时间的记录档案，翻阅了一番后，它道：“emmm，的确有。” 斯基伯捂了一下脸：“好吧，既然是‘我’允许的事儿，那也没有办法。” “杰森·陶德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他刚与我们吵了一架。”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他吼了普莱维特。” 见科瓦斯基再一次提起这件事儿，普莱维特顿时又有些委屈了，它道：“别再说这件事了，科瓦斯基。” “看吧，他把我们的普莱维特委屈惨了。”斯基伯说。 “他吼了普莱维特后便离开了冰山餐厅，即使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倒是实话，斯基伯的确不知道杰森去哪儿了。 它们是同伴，但这并不意味着斯基伯需要掌控同伴的一切信息—— 至少表面上斯基伯是这样的，主要是杰森的反侦察意识实在是太强了，即使是斯基伯，也没法把定位器或者窃听器装到杰森身上。 斯基伯可是一个非常有控制欲的领导，当然了他的控制欲源头来源于担心同伴的安全，而不是别的一些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迪克看了眼四只企鹅刻意遮挡的桌子。 企鹅们随着迪克的视线，又一阵骚动挡住了迪克看向那边。 “没什么，只是在例行检查基地的各方面配置而已，这是我们的机密，实在不好与外人分享。”斯基伯说。 “可是我们不是在嗷——” 第102章 不需要斯基伯动手， 瑞克主动出击，它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在普莱维特的脸上。 普莱维特最擅长的事儿，拆斯基伯的台以及揭斯基伯的短。 斯基伯严肃又警惕地看向迪克以及提姆：“总之， 我们并不知道杰森·陶德在哪儿。” “以及我们在进行日常的任务汇总和清理会议，还有什么事儿吗？” 提姆和迪克对视一眼， 他们大约明白企鹅们在打些什么主意。 企鹅们一定不会放任杰森去找小丑， 它们恐怕在暗中计划些什么。 这是企鹅突击队的私事，提姆和迪克的确不太好管。 “那我们不打扰了。”提姆微微一笑，随即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冰山餐厅的会议室。 迪克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比如他某个初次见面就偷他桃的，一周也不回家的弟弟达米安，还有他新来的、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他一个酷酷的过肩摔的妹妹卡珊德拉。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呢？”迪克问。 刚以为迪克和提姆要走了，才松了口气的斯基伯再次打起精神来， 它愣了一下：“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呢？” 它们忙着搞新的计划，谁也没注意到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达米安的话本来也不多，只有偶尔才会附和企鹅们一句， 他更喜欢安静的观察企鹅们的行为，然后在小本本上写下和记录些什么。 企鹅们曾经以为达米安还没有放弃观察它们行为的计划， 于是它们偷偷潜入达米安的房间，冒着危险将达米安的小本本偷出来。 在达米安的手中偷东西，斯基伯敢说， 这种刺激感几乎不亚于去美丽国国防安全部偷材料。 总之， 当他们偷出了达米安的小本本，却发现小本本上只是写了一些它们的习惯、爱好，以及一些它们打闹时的速写。 啊...看起来就像每一个普通小孩儿会有的模样啊。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本就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孩儿， 虽然企鹅们询问她或者叫她时， 她都会回应， 和达米安打闹时也会露出正常的小孩儿会有的笑和声音。 但和企鹅们相比，卡珊德拉的确算得上一个非常安静的小孩儿。 但现在无论是达米安还是卡珊德拉都消失不见了，并非是因为他们一贯的沉默。 是真的！不见了！ “...这些人类是怎么回事。”斯基伯抱怨着说，它们不得不承认，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在它们的眼皮底下跑没影了。 而它们甚至不知道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是什么时候不见踪迹的。 “他们一定是使用了某种刺客的潜行技巧，就像是暗步什么的，否则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斯基伯坚决不会承认它们的警觉性这么差，一定是达米安和提姆用了某种特殊的技巧，肯定不是它们的问题。 见企鹅要么是根本不想说，要么是压根儿不知道。 迪克有些无奈的同时也感到了些许欣慰，至少企鹅们正在为杰森想办法，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们在关心杰森。 杰森获得了新的机会，他认识了更多会关心他的人。 作为大哥的迪克自然也会感到开心和欣慰。 真好啊，杰森不再感到痛苦了。 现在他们就一起努力吧，努力干掉小丑，让杰森身上最后一道束缚被解放，然后飞向属于他的那片天空。 .... .... 砰砰的两声炸弹响起，小丑的某个秘密基地发出了巨响，杰森将枪顶在最后一名、仅剩的那名小丑帮的暴徒的头顶。 杰森不耐烦的说：“我问最后一遍。” “小丑在哪儿。” 那名小丑帮的暴徒哈哈大笑着，他呸出一口带着血沫和碎牙的口水，他那张糊满了油彩，模仿着小丑鬼脸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和不屑。 “红头罩，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小丑，向来只有小丑主动找人，你试试看吧，多做些破坏，让小丑注意到你哈哈哈哈，然后被小丑杀死。”小丑帮暴徒张狂地说。 杰森冷眼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暴徒，类似的话他已经听得够多了，每一个被杰森用枪口顶着头的小丑帮暴徒都在这样说。 他们似乎并不畏惧死亡。 小丑洗脑能力的确一流，能让这些亡命徒像是感觉不到死亡威胁一般的，如同疯子一样的追随着他。 杰森毫不犹豫的开枪杀死了被他踩在脚下的那名小丑帮的暴徒。 这是他今晚袭击的第三个小丑帮的基地，仍然没有找到小丑。 小丑的秘密基地遍布哥谭市各处，杰森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他一晚上袭击了三个小丑的秘密基地，却没能找到小丑的踪迹。 每一名暴徒都是这样讲的，就连小丑的手下也不知道小丑现在在哪儿。 杰森能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他知道小丑就像是下水管道里的老鼠一般，总是躲在暗处观察着外界的一切，即使是自己的手下，也得不到他的半点信任。 烦躁。 红头罩屠了小丑三个秘密基地的消息，恐怕今晚后半夜就会传遍哥谭市的整个灰色地带。 混入人群中的小丑一定也会知道这个信息。 但小丑和大多数坏蛋都不一样，他不会轻易被挑衅到，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他根本不会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挑衅，只要能达成目的，达到最后的愉悦—— 他可以忍耐很久。 就像当初，小丑分明可以一枪打死杰森，但他没有，他折磨了他的精神，连同**一起。 如果只是被小丑一枪打死，杰森远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焦虑。 能待在小丑身边的人绝不可能暴露小丑的行踪，除非小丑主动现身，否则没人能知道小丑在哪儿。 哪怕是蝙蝠侠，哪怕是蝙蝠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小丑的下落。 那只白老鼠真的很能躲。 说起来企鹅们似乎认识很多动物，普莱维特甚至有想法将冰山餐厅腾出一片空地来收留流浪动物的想法，但最终这个计划得到了拒绝。 达米安是一百个赞同这个计划，但杰森、斯基伯、科瓦斯基以及瑞克强烈反对，它们可以空出一片地来共流浪动物进行调整休息，却不会收留它们。 因为动物间谍很容易混入流浪动物的行列，从而潜入冰山餐厅获取企鹅们甚至是冰山餐厅的秘密。 ....让企鹅们去找动物帮忙，会不会更容易找到小丑？ 毕竟小丑会警惕人类，那是因为由人类构成了社会，动物没法与人类交流，即使是小丑那样疑神疑鬼的人也不可能阻挡动物靠近他。 毕竟动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但，他不能去找企鹅们。 如果让企鹅找动物帮忙寻找小丑的话，企鹅们一定就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它们绝对会插一脚的，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那很危险。 杰森无论如何也不想把企鹅们卷进去。 这时，外边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杰森猛地将头看向那扇染了血的门，他冷笑一声，是小丑帮赶来的支援？还是说是小丑本人来了？ 无论是谁—— 又是砰的一声，门被火箭筒炸飞上天。 杰森借着火浪将自己藏在掩体后面，他完成了给**换弹的动作，他的子弹储备量不多了，但好消息是，地上小丑帮暴徒的尸体足够多，他们的武器也足够多。 只要那些援兵进入这扇门，杰森将会毫不留情的开枪。 然而敌人踏进房间之前，率先传来的是某个熟悉的、嚣张的大嗓门。 “红头罩？杰森·陶德？搁哪儿呢？我们来接你了。” 杰森嘴角抽了抽，这说话的声调过分熟悉了，但这声音却是杰森从没听过的，比起之前有些低哑，美式的口气也更重。 这是斯基伯吗？但是感觉好像不太一样。 “斯基伯，杰森一定是躲起来了，他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儿，他不想见到我们，可我们现在能帮得上忙了呀...”普莱维特有些忧虑地说。 普莱维特的声音依然是那软绵绵的英伦口音，但听起来依然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是同一个角色换了一个配音演员一般。 “人类的衣服穿起来也太奇怪了，说真的，裹得这么紧真的可以自由行动吗？”科瓦斯基扯了扯领口的深色领带，语气抱怨。 瑞克也沉默了一下，他用嘶哑的口音慢吞吞的说：“...我没法滑行。” 这下杰森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就偷偷看一眼，只是一眼。 杰森屏住呼吸，微微侧目一看。 好家伙。 站在大门前的不是四只企鹅，是四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儿。 领头的男人将略长的黑发捋到了头顶，他穿着黑西装和白衬衫，衬衫上紧绑的枪袋，勒着他结实又饱满的胸肌，他的身材丝毫不弱于杰森。 他脸上的笑容嚣张又恣意，他扛着火箭筒，几缕碎发被火箭筒的冲击力散落，有几分放荡不羁。 站在男人身侧穿着如出一辙黑西装，外边套了一件黑色大衣的高挑的背头男人正理着领带，同时絮絮叨叨的冲领头说些什么。 穿着黑色工字背心，短发的、脸上带疤的健壮男人叼着烟，他正弓着腰四处嗅闻，眼神时而清醒时而疯狂。 最后一人是位可爱的男孩，倒也不是真的小男孩儿，只是对比起其他人，看起来显得很年轻、穿着也很幼稚，他穿着衬衫和西装短裤。 领口拴着一个红色小巧的蝴蝶结，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男孩儿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 这是个怎么样子的西装暴徒的组合啊。 第103章 “杰森人呢？”领头的男人扛着火箭炮四处张望， 那动作杰森看的心惊胆战。 喂喂，他可是注意到了那枚火箭筒没有上保险栓，也就是说只要领头的男人一个不小心， 便会走火。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将火箭筒立在地上，他一只手臂撑着火箭筒的枪口，半倚着靠在火箭筒上， 像是根本不担心火箭筒可能会走火， 把他炸个稀碎的模样。 这随意又张扬的姿态像极了斯基伯。 不，杰森敢断定。 他们就是企鹅突击队，而这个穿西装的、身材结实、长得像个很帅的西装暴徒的男人便是斯基伯。 他完全可以从这些企鹅的脸上看出与过去那张企鹅脸相似的情绪和表情， 简直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什么捉迷藏的活动？”领头的男人搓了搓下巴说，他眼中逐渐浮现了些许兴味儿。 对斯基伯来说， 一切与‘捉迷藏’有关的活动都可以演变成一场针对性的训练。 普莱维特、科瓦斯基和瑞克虎躯一震，他们听懂了斯基伯话语里的意思。 或许下一秒，斯基伯就要让他们在这座被杰森破坏的小丑帮基地里上蹿下跳的寻找杰森。 而且以斯基伯的习惯来看，他向来喜欢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加倍复杂。 他或许会从外边牵几只鬣狗出来追着他们满场跑，也可能是在火箭炮上装上遥控器， 从而激励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扫荡这座基地。 “有没有可能杰森已经率先离开了这座基地呢？”普莱维特轻声说。 “对对对。”瑞克如捣蒜一般快速点头，赞同普莱维特的意见。 科瓦斯基推了推挂在眼上的金丝眼镜，他道：“普莱维特和瑞克的说法是不合理的， 首先， 通过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 这件事儿应该就发生在我们进入这座基地的几分钟内， 而在我们进来的几秒前才听到了枪声。” “不是持续不断的枪声， 而是最后的一声枪响， 这意味着那声枪响是结束战斗的最后一枪。” “战斗才结束了不到一分钟， 哪怕是杰森也没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撤离， 所以我敢断言杰森就藏在这栋建筑物内。”科瓦斯基骄傲的分析着。 他的分析非常准确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他的分析一结束便受到了普莱维特和瑞克的瞪视。 他们努力想要阻止斯基伯让他们在这建筑物内上蹿下跳，科瓦斯基倒好，一句话直接堵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见普莱维特和瑞克投向他的目光，科瓦斯基哼了一声，他双臂环胸道：“干什么？” “你们不能因为不想玩‘捉迷藏’就阻止一位合格的副官说出他的推测。” 早晨科瓦斯基研究的拉萨路泉水的新功能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将拉萨路泉水的分子进行了改写。 拉萨路泉水的功效已经完全不同，当科瓦斯基抱着实验的想法将拉萨路泉水喷了一点在自己身上时，它的身体发生了形态上的转变。 它变成了一个人类。 在确认拉萨路泉水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只会改变他们的**形态后，科瓦斯基将这个发明推荐给了企鹅帮的所有成员。 瑞克没什么想法，他对和炸弹、芭比娃娃无关的事儿向来都不会有什么想法，它更喜欢、更喜欢听从斯基伯的命令。 普莱维特倒是对此很感兴趣，人类的手指能做到太多事了，他每次看到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打游戏时都会感到羡慕。 企鹅没有手指，所以它没有办法像达米安和卡珊德拉那样使用手柄进行游戏。 成为人类的话，他就可以和达米安、卡珊德拉一起玩游戏了。 斯基伯对此很是怀疑，它总是觉得科瓦斯基的发明品十个有九个会爆炸，就像是科瓦斯基觉得斯基伯的直肠直觉是不能相信、亵渎了科学的存在那样。 当然了，科瓦斯基做出来的实验品之所有会有这么高的成功率，那是因为他们并非在原动画tv里，而是在某本同人小说里。 不过科瓦斯基不愧是最了解斯基伯的副官，它知道什么招数对付斯基伯最好使，激将法。 比如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其他动物总是觉得人类比我们企鹅强吗？’ 这种激将法对斯基伯总是很容易生效，哪怕斯基伯清楚那是科瓦斯基的激将法，他也总是会上钩。 按照斯基伯自己的说法‘哪怕知道这是激将法，我也要证明人类并不会有企鹅这般强大。’ 科瓦斯基为自己的人类形象穿上一件黑手党黑风衣和戴上了一副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看起来有了精英人士的感觉了。 作为一个精英人士，他应该做好一位精英人士该做的事。 就像刚才那样。 “其实我一直想问，科瓦斯基。”普莱维特忍不住了。 “什么？” “你有近视眼？”普莱维特看了看科瓦斯基脸上的细边金丝眼镜。 曾经作为除了自己柔软的羽毛外什么也不相信的企鹅，普莱维特很难接受身上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饰品。 胸口的红色蝴蝶领结除外，因为它真的很可爱。 “你怎么会这样想？”科瓦斯基反问。 “大约是因为你戴上了一副眼镜。”斯基伯瞥了眼科瓦斯基收回视线，他不想再多看科瓦斯基一眼。 以企鹅的角度看还好，为什么变成人类后科瓦斯基比他高了这么多？就连瑞克也比他高上那么些许，幸好瑞克总是弓着腰。 像科瓦斯基这种不爱锻炼、天天熬夜、整日沉迷搞研究的科研宅居然比他这个每天坚持锻炼、早起不熬夜的企鹅长得高。 地球母亲啊，你真是不公！！！ 越想越气的斯基伯冷哼一声，他双手环胸道：“戴上这幅眼镜令你看上去像个斯文败类。” “难道你以为凭借这幅斯斯文文的模样就能俘获朵丽丝的心了吗？” 科瓦斯基正儿八经的解释说：“首先，这和朵丽丝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我并不是近视眼，但我觉得戴上一副金丝眼镜能让我看起来更有气质。” “除了金丝眼镜外，我还带了很多戒指。”这样说着，科瓦斯基张开他的十指，十根手指上戴着风格各异的戒指。 哥特的夸张风格、古典的低调式，各种各样的风格套在科瓦斯基修长的手指上，配上科瓦斯基的精英三件套，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就像是刮彩票中了大奖的暴发户那样，迫不及待的把能够证明自己是个暴发户的东西全部挂在身上。 科瓦斯基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到了变帅的秘诀，他骄傲的抬起头道：“怎么样？斯基伯，如果你是女生，你会对我心动吗？” 他们四只企鹅里，斯基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在斯基伯仍然像个小伙子那样热情又有活力时，它总是有数不清的约会对象和暧昧对象，几乎每晚斯基伯都有约。 后来斯基伯很少遇到动心的女士，便一心开始搞事业，但成为成熟男性后的斯基伯更受女性欢迎了。 瑞克也非常受欢迎，走到路上总会有女性向瑞克抛去热切的目光，但瑞克一心爱他的芭比娃娃，对别的动物完全不感冒。 就连还是个小孩儿的可爱普莱维特偶尔也会受到一些动物投去的慈爱目光。 唯独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它从来没有感受过恋爱的感觉，唯一有次类似的感觉便是他为了让那只母鸡预知不到他的想法和母鸡跳了次舞。 斯基伯冲瑞克眨眨眼，他揶揄道：“看起来我们搞科学的宅男科瓦斯基也想要感受一下现充的生活。” “科瓦斯基，如果你和约会对象去喝咖啡或者吃饭，到了结账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回答：“当然是装睡等约会对象把账结了。” “噗嗤。”瑞克没忍住笑出声。 斯基伯遗憾地摇摇头道：“看来某些人穿的哪怕是再像个斯文败类，本质里也是个会让约会对象付钱的衣冠禽兽。” 科瓦斯基被狠狠地伤害了。 普莱维特好心的提醒道：“科瓦斯基，或许你换一些戒指会更好？你戴的戒指不是一个风格的。” 科瓦斯基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喜欢就好了，约会对象什么的，我也没有那么想要（才怪。）” “那就准备出发把杰森给找出来吧，否则一会儿他都又跑了。”斯基伯带着些许抱怨的说。 它们早就知道杰森有多能躲了，杰森从不逃避，但他却总是躲避其他人向他投去的善意。 听到这些不知道为何变成了人类模样的企鹅要寻找自己，杰森连忙将视线收了回去，然而已经晚了。 感知力极其敏锐的瑞克一眼便看到了杰森，他拽着斯基伯指向杰森的方向。 “杰森，你别躲了，我们已经看见你了。”斯基伯用他的超级大嗓门喊道。 无奈之下的杰森只能探出身来，但是他先不提自己被抓了个正着还想着逃跑的事儿。 他若无其事的发问：“你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类的身体，看起来还蛮适合你们的。” “杰森，我们拥有人类的身体了，现在可以帮助你了吧？”普莱维特期待的问。 “哼。”斯基伯冷哼一声，对于杰森的逃兵行为略有不满。“即使是企鹅的身体，我们仍然可以帮助你，但既然你更喜欢人类的队友的话，为了你变成人类模样也不是不可以。” 杰森有些无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不叫上企鹅们是因为它们的动物身体。 第104章 见自己的遮藏已经毫无意义， 杰森从角落里走出来，正式面对这四个年龄、身高各不相同，但统一穿着黑色衣服、有着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青年。 杰森一出来，斯基伯又不爽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杰森， 发现杰森居然也比他高上几厘米。 但也不是非常不爽， 毕竟斯基伯一直都知道， 杰森是个勤奋的小孩儿， 他时时刻刻都在锻炼， 从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天的锻炼时间。 说来说去， 斯基伯只是对科瓦斯基这个缺乏锻炼的家伙居然长得比自己高而感到不满。 科瓦斯基感受到斯基伯突如其来的敌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明白， 明明上一秒斯基伯还在对杰森的行为感到不满，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对他充满敌意了？ 刚因为打扮的原因被斯基伯攻击了一波， 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斯基伯仇视。 科瓦斯基表示：习以为常。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成为被斯基伯攻击的对象了。 普莱维特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也是长得最可爱的， 他总能得到斯基伯甚至是所有人的宠爱。 瑞克是斯基伯养的‘狗’，忠心耿耿的狗， 而且还会冲斯基伯撒娇， 斯基伯怎么舍得攻击瑞克？ 所以， 他， 科瓦斯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企鹅天才科学家、发明家，成为了斯基伯唯一指定的出气筒，唯一的受气包。 “怎么样？杰森。”斯基伯自信满满的说：“我们这样的人类模样是不是有了‘搭档’该有的目标，比蝙蝠家的蓝鸟、罗宾鸟优秀多了吧。” “哈啊， 穿紧身衣用棍棒打架的家伙怎么可能比我们这样穿西装带重型武器的人型企鹅更像搭档的模样， 对吧？”斯基伯冲身后的三只‘企鹅’扬了扬嘴角。 蝙蝠家族从来不用致命武器攻击敌人， 这就导致了那些罪犯每次被蝙蝠家族打倒送进监狱后，待身体恢复了又出来活蹦乱跳，这就像个死循环。 当然了，傻子都知道这些罪犯能够频繁从监狱里逃脱背后免不了政府的支持，为了向人民征收更多的保护税，从而不停地将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疯子们放出来。 政府收着保护税，却从来没有干过实事儿，毕竟打击罪犯这件事儿对他们来说一直都是蝙蝠侠该干的。 企鹅们收拾罪犯就完全不同了，统统用缩小枪缩小关在冰山餐厅里，只要阿卡姆疯人院里不再有能被放出来捣乱的罪犯，政府就无可奈何了吧。 夹克里同样穿着紧身衣的杰森觉得自己好像被内涵到了。 “对！！”瑞克第一个赞同斯基伯的话。 瑞克永远只会赞同斯基伯的话，只要不涉及剥夺他使用炸药的权利和对他可爱的芭比娃娃小姐出手。 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镜边缘，他道：“很显然，我们更像是一个合格的精英团队该有的模样，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也有杀人埋尸的铲子、药物、发明品。” “我们还有一位优秀的指挥官。”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露出满意的表情。 “一位厉害的打手，移动武器库。” 瑞克骄傲的抬起头。 科瓦斯基仰起头道：“以及我，一位忠诚的副官、发明家，任务记录的绝佳代理者、帅哥、实力超强的精英成员。” “我呢我呢？”普莱维特星星眼问。 “呃。”科瓦斯基卡壳了一秒，他道：“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东西，我们的吉祥物。” 普莱维特明显对科瓦斯基的形容感到了不满，他道：“之前你已经用过这句话了，难道我除了当一个吉祥物外没有别的可以当得了么？” 虽然他为科瓦斯基夸自己可爱感到非常高兴，但他还想听到些别的，他来哥谭这么久了，应该也有些别的进步了吧？ “唔，那你是我们队伍里唯一的书记官？” “书记官？”普莱维特可爱的歪了歪头。 “是的，你将记录下我们的每个行动细节。” 听到科瓦斯基这般说，普莱维特兴致匆匆的将记事本掏出来开始记录科瓦斯基和斯基伯刚从说下的话。 斯基伯在旁边补充：“以及在我们需要一个诱饵时冲出去充当诱饵，你需要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 普莱维特一个用力将圆珠笔捏断了。 普莱维特：谢邀。 “说起来，普莱维特的身体是小孩儿的模样，雇用童工，我们是否要交违约金呢？”科瓦斯基好奇地问。 杰森叹了口气道：“...应该不会吧，我从十二岁那年就跟着蝙蝠侠上蹿下跳了。” 杰森又补充了一句：“以及，如果真要说犯法的话，从你们偷渡哥谭的那刻开始就在犯罪了。” 斯基伯沉吟了片刻道：“这件事儿我们得保密，我不想我的——” “你的履历上留下红色的一笔？”科瓦斯基接嘴道。 他们已经太习惯斯基伯的行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斯基伯最在乎的东西大约就是他那本写满了光荣事迹的履历本和档案袋，其中记录了一位传奇企鹅的人生。 “所以，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杰森。”斯基伯不耐烦的问。 “我们已经是人类的模样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拖你的后腿了吧。” 杰森顿了一下，他无奈地说：“并不是认为你们会拖我的后腿，我永远不会这样觉得。” “但小丑很危险，他是个疯子，他盯上了我他会找上你们，为了报复我，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受伤或者死亡。”杰森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企鹅是他的家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他的家人因为他而受伤或是死亡，这是杰森唯一在乎的东西了。 他本就是已死之人，后被企鹅们从墓地里救出来，于是他有了新的羁绊、新的家人，他本以为从今往后会孑然一身，却未曾想到他还能拥有新的家人。 那他便不会再轻易放手。 他不会死，企鹅们也不会死。 杰森会保护他们。 但企鹅显然不这么想，比起被杰森保护，企鹅总是义气的想要参与他的行动，每一次都是。 “可我们是家人。”普莱维特说：“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去面对小丑。” “你还不明白那有多危险吗？”杰森说。 “当然知道。”斯基伯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军刀。“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你是想让我的履历上添上一笔红色的‘抛弃队友’吗？我知道你想独自面对危险，不想把我们卷入其中。” “但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们感到难堪，因为我们背弃了队友的行为。”斯基伯严厉地说。 这应该也是斯基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杰森说话。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但我们一定要一起行动。”杰森说。 “好。”四只‘企鹅’即答。 企鹅们的统治哥谭的计划进入了新的阶段，这段时间他们飞快的行动令哥谭的版图上几乎有一半都变成了代表了企鹅帮的蓝色。 像是那些硬骨头的帮派，法尔科内、虎女、谜语人之类的不愿意与企鹅们‘合作’的帮派全部被歼灭。 他们的手下能收复的都被企鹅帮收复了，不能收复的则和他们的老大一起被变成了迷你小人关在冰山餐厅里。 控制这些缩小了和蚂蚁差不多大的人类非常容易，仅仅是个玻璃罐子便能让他们逃无可逃，每天只需要喂一点食物就能防止他们饿死。 能收复的罪犯自然成为了企鹅帮的附属成员，就像是急冻人，科瓦斯基只是提出了以ai或者分子复活急冻人妻子的假说，急冻人便决定跟着企鹅帮干事儿了。 这大约是只有搞科研的人员才会懂得默契，如果是斯基伯去和急冻人谈，说不定还真谈不下来，但科研人员之间，只是一句话便能听得出对方是真懂还是假懂。 而且，急冻人并不傻，相反他相当聪明。 他以罪犯的身份行动也只是为了获得足够的研究资金，以供他研究如何复活自己冰封状态中的妻子，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研究室里。 只有被人入侵了地盘和需要资金时，才会出去搞点坏事，如今作为企鹅帮的一部分，他不仅能获得企鹅帮的资金援助，尽管大部分资金曾经属于企鹅人，但他不在乎。 他需要做的只是在企鹅们需要帮助时为他们提供帮助，就这么简单。 还有疯帽匠之类的也选择了加入企鹅帮，疯帽匠本就是中立阵营，为各个罪犯提供贩卖一些‘超能力’帽子。 有了企鹅帮的资金援助，疯帽匠也变得有底气多了。 其实并非所有罪犯都想加入企鹅帮，还有更多帮派是被强制镇压的，毕竟在企鹅们的强大武力下不屈服就得死。 企鹅帮可不像是蝙蝠侠有着绝不杀生的底线，他们可是亲眼看见领头的那穿西装的男人拿着一把造型奇怪的武器对着某个罪犯按下。 那名罪犯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被直接蒸发了吧？！ 其实并没有，那把枪是科瓦斯基的新发明，斯基伯也恰好借着收拾罪犯的机会实验科瓦斯基的新发明品。 叫做什么，能把人随机传送到世界边缘的传送枪。 迫于企鹅帮的武力胁迫，罪犯们都老实下来接受了企鹅帮的管控，一个二个乖顺的像是衡中高中生。 阿卡姆疯人院自开办以来的几十年第一次出现了空闲状态。 是的，阿卡姆疯人院里的床位都空出来了，因为这些逃出去的疯子要么归顺了企鹅帮，要么被企鹅帮给搞不见了。 正准备放一批罪犯出去收点税补充一下资金库的政府：？我那么多的罪犯呢？ 第105章 整个哥谭几乎都被插上了企鹅人的标志。 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回普通病房的企鹅人迷迷糊糊的听见电视里说近期帮派冲突很是严重， 企鹅帮占领了哥谭绝大多数地段。 哥谭帮派的数量急剧减少，绝大多数帮派要么被企鹅帮消灭要么被企鹅人收复， 被企鹅帮消灭的帮派是真的被企鹅帮消灭了。 企鹅人差点被气的吐出血来。 并不是像蝙蝠侠或者绝大多数警察对付罪犯那样将他们关进阿卡姆疯人院、黑门监狱里。 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对那些罪犯来说就是另一个家。 哥谭市的犯罪率之所以经久不衰， 不正是因为这些见了鬼的罪犯就像是流水线一般吗？ 好不容易把一批罪犯抓进局子，就会涌出另一批罪犯来破城市，待蝙蝠侠和警察好不容易将另一批罪犯也送进监狱， 先前被抓进去的罪犯都好得差不多了，又越狱出来搞事。 这是个死循环。 一切皆是因为美国不允许执行死刑，否则凭借那些罪犯的作死能力， 他们早就没命搞破坏了。 他们之所以还能时时刻刻从监狱里跑出来搞破坏，还不是因为无能的政府想要造成民众恐慌，从而增收税费吗？ 真当布鲁斯·韦恩投资修建的铜墙铁壁的阿卡姆疯人院只是说说而已？ 阿卡姆疯人院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就就非常顶级又压抑的铜墙铁壁的监狱。 无论是谁，想要从阿卡姆疯人院内逃脱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阿卡姆疯人院内的密钥每日都在更换，每晚换班时， 疯人院里的防御措施将会自动开启，降低了病人们在看护换榜时暴起的可能性。 哪怕是有人劫狱，想要轰开阿卡姆疯人院的防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不是半个小时内能解决的事儿。 而半个小时，足以让阿卡姆疯人院的管理层通知附近的警力并飞快支援。 即使这样，仍然有不断的罪犯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脱，毫无疑问， 是管理层出现了问题， 或者说，他们对罪犯们逃脱的行为毫无作为，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是主动帮忙让那些罪犯逃脱， 目的就是为了多收一份税费。 这便是哥谭一直好不起来的原因， 这座城市的基底都变坏了，又如何拯救一座连基底都已经变坏的城市。 蝙蝠侠就像是除虫的园丁，人类的手永远没法深入树木的内部将腐坏的、孕育了害虫的温床扯出来。 企鹅们就是异端了，它们就像是天生便是为了清除虫类而活的鸟类。 它们深入了树木并以一种其他人想不到的方式，也就是以恶制恶的方式摆平了这些罪犯。 这些罪犯之所以这么张狂，不就是因为没有遇到比他们更强并且能永久压制他们的存在。 就像是企鹅。 企鹅可不像蝙蝠侠那般还有闲心将他们放回阿卡姆疯人院，它们更喜欢私法囚禁——这么说其实也不对。 他们只是喜欢把战利品放在收藏室内，就像是他们秘密基地下负一百层里放置的东西，比如外星人、在人类的记录上已经灭种的动物之类的。 而哥谭市的罪犯也在‘收藏品’范围内。 起因是斯基伯翻到了一本泡泡糖的贴纸图册，吃泡泡糖会随机附赠哥谭反派的贴纸，贴满即刻获赠一大罐泡泡糖。 现在作为有钱一族，并且再也不需要去许愿池里捞硬币的企鹅们对一大罐泡泡糖不屑一顾，但贴纸图册，听起来不是很有意思吗？ 于是企鹅们在冰山餐厅里也做了一本巨大的贴纸图册，每当企鹅们抓到一个哥谭的罪犯就划掉一个名字。 达米安、杰森以蝙蝠家族也参与了这个活动。 他们暗自比较被谁用缩小枪变小的反派更多，科瓦斯基特意多复刻了几个缩小枪分给几个人使用，他甚至为缩小枪制作了专门的计分系统。 每天十二点，计分系统会自动更新和核对当日数据，刷分不会被计入成绩。 顺带一提，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已经回到韦恩庄园了，在企鹅们变成人类的模样后，达米安对企鹅们的热情度直线下降。 他要回韦恩庄园好好跟着蝙蝠侠进修一段时间，提姆也不再以罗宾的身份出现，他为自己更名为红罗宾。 同时达米安继承了罗宾这个身份，卡珊德拉则是以蝙蝠女孩的身份加入了蝙蝠家族。 当然了，他们的分数并没有被登记在蝙蝠家族，而是冰山餐厅的阵营。 企鹅突击队又是一个单独的计分板。 所以总共是三支队伍的比拼，分别是企鹅突击队，参与者斯基伯、普莱维特、科瓦斯基和瑞克，冰山餐厅队伍则是杰森、达米安和卡珊德拉。 蝙蝠家族则是蝙蝠侠、提姆、迪克·格雷森，以及三位女士。 蝙蝠侠对这场年轻人组织的比赛没什么兴趣，但他不得不承认企鹅们的缩小枪很好用，不仅是缩小枪好用，私法囚禁和管理那些罪犯的方法也很有用。 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管不住罪犯，倒不如交给他私法关押。 以前蝙蝠侠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法一个人管理数量庞大的罪犯人数，现在不一样了，被缩小枪缩小的罪犯不过蚂蚁大小，光一个罐子就能装几十名罪犯。 而蝙蝠侠甚至不需要担心这些罪犯会越狱，因为这些罪犯不再有外援，如果他们能说服其他蚂蚁的话—— 总之，感觉让哥谭市变好这件事儿越来越有希望的蝙蝠侠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天天带着缩小枪在哥谭大街小巷乱窜。 以至于蝙蝠家族的分数蹭蹭蹭往上涨。 与此同时，细化下的这些分数还有个人数据，蝙蝠家族的孩子们在暗自比拼着谁的数据更好。 分明是令哥谭变得更好的、清除所有罪犯的拉锯战，在他们各自都不肯服输的比较下，变成了一场比拼。 成为了蝙蝠家族、冰山餐厅‘狩猎’对象的哥谭市罪犯们苦不堪言。 在这样高强度的行动下，哥谭市的犯罪率居然持续了整整一周的阶梯式下降并且没有反弹，全美震惊，哥谭市真的要变成一座越来越好的城市了？ 在所有美国人甚至是全世界的眼中，哥谭市都是一座烂的要死并且无药可救的城市，毕竟连哥谭市的‘超级英雄’蝙蝠侠也是个蒙着脸打击罪犯的偏执疯子。 外边的人，形容哥谭市都有一句调侃的话语。 ‘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人才辈出的阿卡姆。’ 这个阿卡姆不仅指的是经常发生灵异事件的阿卡姆市，同时也指的哥谭市的那个阿卡姆疯人院。 冰山餐厅里，被眼前长相俊美谈吐幽默的男人逗笑的淑女们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正与女人们搭话的男人有着一张硬朗、英俊的脸，他穿着黑西装、披着毛领外套，看起来有几分像黑手党的老大——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因为斯基伯现在的确是**老大。 他几乎把整个哥谭市统治了，他仍然能在哥谭市活跃的罪犯要么是成为了他的附庸，要么就是即将成为他的附庸或者被干掉。 斯基伯也越来越有人类的模样了，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人类的穿着，并将各种各样的武器藏在他常穿的黑大衣里。 现在全哥谭都知道，冰山餐厅神秘的新老板，企鹅帮的首领，目前哥谭市最大**、最有钱**的领袖现身了。 并且是个成熟的超级大帅哥，不少贵族慕名而来为了见见这位企鹅‘教父’。 而斯基伯在涉及原则以外的内容，总是愿意与人类女**谈，尽管他和女性们的交谈总是在谈论自家队员的醜事儿。 谁不想和一个好说话的，长相俊美，性格风趣的**教父聊天呢？ “于是他为了提升自己的智力，使用科学仪器将自己的脑子变大了三倍。”斯基伯夸张的说着：“结果那三倍大的脑子反而让他变成了一个呆瓜。” 科瓦斯基狠狠地看了眼斯基伯，他的耳朵已经羞红，斯基伯正毫不顾忌的在外人面前述说他曾经数次实验失败后的醜事。 “斯基伯！”科瓦斯基警告道：“那次只是意外！而我并没有真正变成一个呆瓜，尽管有一段时间我的脑子的确不够清醒，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是一个呆瓜。” “噢，你的耳朵红了。”一位女士指着科瓦斯基羞红的耳朵调笑道。“真可爱。” 科瓦斯基长得还是非常俊美的，是理科男的标志容貌虽然黑西装金边眼镜和手指上哥特风的戒指有些不搭，但科瓦斯基显得生涩的反应也引起了一些女士的主意。 科瓦斯基立刻瞪向那位女士：“这是正常生理反应，通常是情绪激烈变化后，面部的细血管扩张，引起的血管充血。” “通常代表了我对斯基伯行为和言语的不满，作为一名优秀的副官，我常常没有受到正确的行为对待。”科瓦斯基说。 见科瓦斯基的话语如此直男，女士的脸上露出些许无趣，随即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科瓦斯基身边。 见刚才还零零散散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士也离开了，科瓦斯基撑着脸叹了口气，他有些羡慕的看向斯基伯那与女士们其乐融融的场面。 连待在角落里盯着芭比娃娃的瑞克都有几个女士围在身边，哪怕瑞克露出危险的、不耐烦的表情，几位女士也没有怯场离开。 就更别提可爱的普莱维特了。 第106章 普莱维特拍了拍因为自己不受欢迎而临时决定化身阴暗比蹲在角落里种蘑菇的某个科瓦斯基。 他们四只企鹅放在动物的世界里长得非常不错， 化身成人类形态的它们更是长在了人类的审美点上。 虽然不像迪克·格雷森或是布鲁斯·韦恩那样的顶级颜值，但他们身上独特的气质还是为他们拉了不少分。 斯基伯浑天成的领袖气质与谈吐的风趣、科瓦斯基身上理工男的沉稳与高智商、瑞克的不羁与叛逆，普莱维特的可爱与真诚。 然而科瓦斯基一开口便劝退了那些想与他搭话， 找些乐子的女士们。 “科瓦斯基？你怎么了？”穿着白衬衫和背带裤的可爱小男孩儿好奇的问， 他歪头的动作又是惹来一些母爱泛滥的女士尖叫。 科瓦斯基幽幽的看了眼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普莱维特，又看了看围在普莱维特身后的那些淑女。 他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他狠狠地说：“我平等的憎恨着每一个受欢迎的人。” 普莱维特吃惊的捂着嘴倒吸口气道：“所以你也恨我？” 科瓦斯基肯定的点头，随即他又补充：“如果你和你身后的那些女人划清界限的话， 我可以原谅你。” 普莱维特颇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身后捧着小糕点准备投喂他的女士们。 使用拉萨路泉水化作人类模样后， 普莱维特便能吃到更多食物了，比如那些作为企鹅不能吃的食物。 以前普莱维特几乎从不吃水果，斯基伯它们也不会吃水果，有谁听说过企鹅会吃水果？这是不符合自然界规则的，就像是企鹅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应该属于纽约一样。 南极和非洲才是企鹅的家。 直到化成人类后， 以人类的姿态更好的出现在哥谭市，为了帮助杰森。 普莱维特这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后的主宰，无论是他们的衣服还是食物实在是太棒了， 人类社会赛高！！！ 而且不正是因为人类将它们从南极接回纽约，他们才免于被天敌侵扰吗？ 唔， 小蛋糕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很好吃耶。 “抱歉，科瓦斯基。这些女士是无辜的，她们不应该受到牵连。”这样说完， 普莱维特便投入了人类女性们的怀抱。 撒娇贴贴求投喂这种事普莱维特十分擅长。 科瓦斯基阴沉脸磨后槽牙。 始终保持着一副漫不经心态度，看似在与女士们认真交谈， 实则一直注意着自家队友状态的斯基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之间发生的事儿。 “噗嗤。”斯基伯笑出声。“我猜科瓦斯基觉得自己不受欢迎的问题出在我们身上。” 与此同时， 科瓦斯基也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受欢迎的理由。 他说：“我不受欢迎怎么想都是因为你们太受欢迎的错。” 斯基伯和普莱维特受欢迎就算了， 毕竟它们一个受各种女性动物的欢迎，这种受欢迎程度直接延伸到了人类状态的斯基伯身上。 普莱维特非常受人类的欢迎，因为它看起来更可爱和柔软，而它分明已经成年了，化为人类的模样依然是小孩儿，可想而知它对自己的定义是怎样的。 于是普莱维特的人型体容易受到一些母爱泛滥的阿姨的喜爱。 可是，科瓦斯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瑞克也会这么受欢迎？瑞克一心一意爱着它的芭比娃娃，难道这些人类女人看不出来吗？她们看不出来瑞克已经有爱人了吗？ 为什么还要来骚扰瑞克，瑞克的表现已经如此不耐烦了，她们还要纠缠着瑞克不放。 可恶，怎么不来纠缠他啊。 斯基伯无奈地耸耸肩，大约是科瓦斯基用他的情商去换了他的智商吧，科瓦斯基至今都想不明白，它不受欢迎根本就不是因为斯基伯等鹅太受欢迎。 而是因为它那直男般的表现。 毕竟科瓦斯基是会把心跳加速这种浪漫事情以极为科学和人体的方法说出来的人，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又怎么能讨女孩子欢心。 就像是朵丽丝始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谁能忍受一个这般无趣的男人成为自己的恋人呢。 “对了。”斯基伯想起，他还有些重要事情需要宣布。 斯基伯站了起来，披在肩上的黑色大衣外套垂下来，为斯基伯增添了几分属于**的不羁气息。 斯基伯捏着手中的红宝石手杖，他敲了敲地面。 “女士们，向我看齐。”斯基伯高声道。 所有女性看向这穿着黑西装、谈吐风趣的男人，斯基伯现在可是全哥谭市讨论率最高的人。 因为在今天以前，斯基伯足够神秘。 人们对他的标签，冰山餐厅的幕后老板，红头罩的长官，统一了哥谭绝大多数被各个帮派分割了的领地，并消灭了很多罪犯一家独大的**领袖。 与蝙蝠家族有所联系，连那最铁面无私的蝙蝠侠都要给斯基伯几分薄面。 哥谭的‘教父’。 慕强是人们刻在dna里的行为，他们与斯基伯接触，一是为了在斯基伯面前刷个存在感，日后好与他人吹牛，亦或者去寻求斯基伯的帮助。 就像是哥谭市每一个人都想讨好布鲁斯·韦恩，这是一个道理。 所以斯基伯一开口，所有人都配合的看向他，这位冰山餐厅的实权者，并在未来极有可能成为哥谭市都极具影响力的男人——好吧，他在哥谭市已经非常有影响力了。 “普莱维特，到我身边来。”斯基伯喊道。 普莱维特自觉的从女士们身边离开，来到斯基伯身边，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他紧紧地靠着斯基伯，就好像斯基伯是他亲爱的老爸。 而斯基伯的确经常充当这一身份。 “这是我们的普莱维特，正如你们所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普莱维特亲昵的贴在斯基伯身边。 其实说是小孩儿，倒也不是完全的小孩子，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青涩。 “他不仅是个可爱的男孩儿，同样，他是个优秀，善良，并且富有正义感的小孩。”斯基伯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见斯基伯这般说，女士们非常上道的夸奖起普莱维特是多么的优秀，当然了，其中有多少是真诚的夸赞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女士有一部分是出自自己的意愿来到冰山餐厅，另一部分则是受到了丈夫所托，或者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想要来提前巴结一下冰山餐厅的幕后老板。 所以哪怕心中并不像斯基伯说的那样觉得，她们也会巴结着斯基伯，为了她们的未来或是家族的未来，不过这两者通常并不冲突。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夸奖的普莱维特脸都红了，他忍不住抓住斯基伯的袖子，就像一个第一次记见外人的青涩小孩儿。 斯基伯慈爱的摸了摸普莱维特的头顶。 “所以，如果他去竞选市长，你们会为他投票吗？”斯基伯云淡风轻的抛下了一枚炸弹。 有好几个正在喝茶的淑女被斯基伯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险些将茶杯打翻，女士们面面相觑，分别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受惊。 斯基伯说的事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这甚至比斯基伯想要统治哥谭世界的黑暗面还要令他们感到震惊和恐惧。 因为解决哥谭的罪犯，虽然动到了哥谭市政府的一些蛋糕却并不是全部的蛋糕。 政府没有对抗冰山餐厅的实力，便只能放弃这份蛋糕，然而，这些企鹅在想什么？ 竞选市长之位？！ 这是个什么含义，意思是日后所有和资金有关的项目都必须经过冰山餐厅之手，相当于说，冰山餐厅要垄断所有资金。 斯基伯他想要饿死哥谭市的其他资本家和贵族。 能在冰山餐厅消费的淑女们自然都是些大家闺秀，他们大多都有权有势，而政府分到的蛋糕里也会有他们的那一份。 如果冰山餐厅将市长之位捏在了手中，那么他们岂不是连一丁点蛋糕都吃不到？ 在灰色地带，除了现目前仍然不知所踪的小丑外，已经没有能掀得起风浪的帮派了。 有半个哥谭都被冰山餐厅掌控，现在斯基伯还要推一个棋子上去竞选市长，他是想要彻底掌握哥谭市吗？ 可，斯基伯为什么要问她们这个问题？ 是要拉她们入伙的意思吗？从冰山餐厅手里拿蛋糕吃能比他们现在吃的更多吗？ 如果一家独大的企鹅帮不愿意将蛋糕分给他们又该怎么办？到那时，他们恐怕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冰山餐厅接管这一切。 蝙蝠侠呢？蝙蝠侠救一下啊。 怎么放任冰山餐厅乱来呢？ 斯基伯像是根本没有看出这些淑女被他的话吓成了什么样一般，他维持着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 “大家都知道，咱们哥谭市的市长已经在那个位置待了太久了。” 自从之前企鹅人竞选市长成功没多久便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后，获票数第二的议员成为了市长并在市长之位上已经待了近六年了。 的确很久。 他之所以没有遭遇一些‘意外’，或者被投票下位，不正是因为他将蛋糕分给了各个资本家和各大贵族吗？ 被讨好了的资本家和贵族自然要保证这位‘市长’长长久久的待在这个位置，并一直不停得给他们分配蛋糕。 淑女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斯基伯，她们从斯基伯的表情上看不出来斯基伯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儿。 斯基伯自然知道。 第107章 “普莱维特从小便接触政治方面的内容， 他是个非常聪明也擅政的孩子，本身也对这件事儿非常感兴趣，他想要为这座城市的建设出一份力。”斯基伯向在座的女士们介绍着普莱维特。 “我思来想去， 终是觉得市长这一职更是适合他。”斯基伯说着。 斯基伯的话自然没有一句是真的，它们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什么接触过什么政治有关的东西， 如果硬要说一些和政治有关的内容。 大约是它们频繁的光顾各个国家的政务大楼。 而它们光顾政务大楼的原因非常简单， 但也充满野心。 盗取一切和动物有关的法律、加以修改，变得对它们的行动更加有力，毕竟绝大多数法律都不允许的话， 它们很难得到一些福利。 哥谭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光照不到、蝙蝠飞不到的灰色地带，通常是由各个**组成， 目前除了小丑帮外，其他曾经属于**的区域已经被插上了代表企鹅的棋子。 另一个就是属于光芒照耀下， 看似光明实则腐朽表层， 从最顶层的市长开始一路向下腐败、溃烂。 光是解决灰色地带的黑暗是没法改变这个哥谭市的，斯基伯野心勃勃，他要这只野兽彻底臣服于他的掌控下，自然不会放过政治层面上。 但斯基伯并不想将自己暴露在外，成为众矢之的， 他更想在暗处掌控这一切，以一名普通的‘餐厅老板’这一身份。 而习惯了在黑暗中行动的斯基伯不打算将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之下， 他可以预想到那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会有数不清的人调查他的过去， 调查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 更别说上一个以‘餐厅老板’身份当选市长身份的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遭遇了什么—— 他被蝙蝠侠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企鹅帮里， 普莱维特是最适合推出去作为市长的人选， 毫无疑问。 普莱维特的档案非常明面， 很难挑的出问题来， 再加上普莱维特的性格温柔又善良，这样的人最适合成为市长。 然后斯基伯在幕后操控一切。 普莱维特认真的冲淑女们说：“我会好好的履行身为市长的职责和义务。” 普莱维特早就和斯基伯商量好了，否则它早该在斯基伯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反驳斯基伯，毕竟它最擅长的事儿就是以下犯上。 普莱维特对当任哥谭市市长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可如果要改变这座城市，市长之位必须要拿到才行。 为了长远的目标，普莱维特可以牺牲自己短暂的利益，才不是因为斯基伯答应以后允许他晚上多看半个小时的月神马！ 淑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斯基伯的话。 她们见到了这位最为神秘的冰山餐厅老板，但冰山餐厅的老板会让她们见到自己也有他的目的。 他在为自己的市长拉票。 最后有一名淑女斟酌着口气说：“斯基伯先生，这件事我恐怕还得回家和先生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儿。” 斯基伯抿了口咖啡，他略微不满的皱皱眉，哪怕变成了人类，斯基伯仍然不喜欢人类的食物。 他对人类的身体倒是适应的很快，但是人类的口味，他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可是作为一名黑手党教父，斯基伯坚信，只有自己端着咖啡时，才拥有一名黑手党教父的气质。 熟悉的、傲慢的笑容浮现斯基伯的嘴角，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们想和冰山餐厅成为‘朋友’，并得到企鹅帮的庇护的话。请放心的为普莱维特投票吧。” 斯基伯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不给普莱维特投票的话，冰山餐厅会将他们看做‘敌人’，作为冰山餐厅的敌人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详情参考那些被企鹅帮解决的敌人，至今都不知道这些曾在哥谭威风凛凛的罪犯究竟被弄到了何处。 好歹也该有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哥谭，实在是令人唏嘘。 在这哥谭市打拼一辈子，最终却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除，真真切切的消失在哥谭。 僵硬逐渐代替了她们脸上洋溢着的笑脸。 谁能想到呢，她们在几分钟前还同这位年轻俊美、又很好说话的哥谭新任教父攀谈。 也是。 能够夺走企鹅人的产业，与红头罩合作，并一跃成为哥谭讨论率最高的神秘主义的新任教父斯基伯怎么可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家伙。 毫无疑问，他十分危险，他这不正是在逼迫她们选择阵营吗？ 这哥谭市恐怕是真的要变成企鹅帮的了。 如果让冰山餐厅成为哥谭真正的统治者，她们肯定是分不到蛋糕了，Www.52GGd.Com毕竟这些事儿是她们心知肚明，但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事儿。 而这些事儿一旦被媒体披露、被外界知晓，暴露在法律面前的他们便会得到惩罚和法律的制裁。 她们说什么也不能投冰山餐厅。 当然了，表面上，她们要获得冰山餐厅这边的通行证自然还是要投普莱维特的，可如果普莱维特在中途出现一些意外的话.. 怎么也怪不到她们的头上吧？ 毕竟她们可是承诺了会投普莱维特的，但是普莱维特在中途死了，这和她们能有什么关系呢？ 几位淑女互换了一个视线，开口道：“斯基伯先生，普莱维特的确是个非常适合担任市长的孩子。” “他的优秀我们看在眼底，为了更好的哥谭，我们自然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投下选票。” “因为他值得获得我们的选票，普莱维特一定会把哥谭市变得更好，这一点我们坚信。” 斯基伯将她们的互动全部看在眼中，他在心中冷笑一声。 还真是当面一套表面一套的人类。 要不是杰森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不要相信这些人类说的话，也要时刻注意这些人类的眼神、微表情。 恐怕斯基伯也不会知道这些人类在想些什么。 斯基伯露出公事公办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丝毫被淑女们的表面功夫欺骗到，他先是说：“冰山餐厅感谢你们的慷慨帮助。” 他顺便在心中腹诽，他讨厌作为人类的模样，只有人类之间才需要这样假惺惺的打交道，如果是企鹅状态的斯基伯，它大约会采取一些更干脆的手段去对付这些人类。 总之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安全无害’的坐在这里谈话。 “如有普莱维特遭遇意外，我将怪罪于在座的诸位。”斯基伯沉声说。 完全没有看懂这些淑女的眼神并不真诚，只是沉浸于夸赞中快要飘起来的普莱维特被斯基伯的话拽回了地面。 普莱维特震惊的看向斯基伯，市长不是一个文职吗？ 为什么一个文职还会有遇到‘意外’的可能性。 斯基伯的话里有话，这不是他们之前说好的内容！ 之前他们说好的是普莱维特去挂名竞选市长，他以后只需要出席一些不大不小的聚会，偶尔在记者面前露个面，其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台词本是由杰森写好、公关是提姆负责，普莱维特只需要照着念就行，所有的事儿都有其他人替他摆平，他只需要在记者和政府人员面前露露面就能得到每天多半个小时的动画片时间。 可是现在斯基伯突然告诉他，他可能会遭遇‘意外’，一般斯基伯这般说，那大概就是真的可能会遭遇意外了。 被斯基伯邀请来到了冰山餐厅的淑女们更是被斯基伯的话吓到突然顿住，气氛在飞快冷凝。 斯基伯的意思是，如果普莱维特在这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哪怕她们什么也没做也会被究责。 斯基伯不在乎这些淑女会怎么想，如果不是蝙蝠家族要求以更加和平、不那么像**的方式来拉选票。 无论是斯基伯还是杰森，它们都更偏向使用暴力。 暴力虽然总是不被人喜欢，但在哥谭市，暴力永远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就像是蝙蝠侠习惯了使用暴力来让罪犯屈服一样。 对待暴力，用语言来告诉他们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有拳头能让他们短暂的闭嘴。 哦，现在除了蝙蝠侠的拳头外，还有另一样东西也可以让他们安静下来，那就是科瓦斯基的发明品。 只要把他们缩小到蚂蚁的大小，哪怕他们不安静下来也能够让他们强行安静。 在这些淑女走了之后，普莱维特抱着他存起来的那盒花生软糖大叹气，普莱维特很少感到焦虑，但他今天的确非常焦虑。 当科瓦斯基第三次遇到普莱维特坐在沙发上，像个被遗弃的小男孩儿一样抱着花生糖时，科瓦斯基以为普莱维特终于迎来了它至今为止还没到来的叛逆emo期。 科瓦斯基本来不想关心普莱维特的，与其浪费时间去关心小孩儿的青春疼痛时期，它更想将时间花费在令他开心的事儿，比如做科学实验。 偏偏瑞克和斯基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科瓦斯基，这让科瓦斯基的压力很大，就好像他不去安慰普莱维特他就得下十八层地狱一般。 真是的，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就能坐在沙发上干自己的事儿，他就得花费自己宝贵的实验时间去照顾普莱维特 于是科瓦斯基硬着头皮走向了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你又怎么了？”科瓦斯基问。 普莱维特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有一些难过，但如果这是为了哥谭市的未来，我甘愿牺牲自己。” 科瓦斯基：？？？什么玩意。 第108章 斯基伯放下手中的镊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拼了一半的瓶中船挪到离瑞克更远的地方。 鬼知道这个小疯子会不会在下一秒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然后扑到他面前将瓶中船撞个粉碎。 自从拥有了人类的身体，斯基伯对拼瓶中船这件事儿便再度燃起了热情—— 在它曾经在中央公园的动物园里拼瓶中船数次被它的‘好邻居’朱利安打个粉碎后， 斯基伯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件事儿了。 人类的手的确很方便，手指能帮助斯基伯更加精确的找到每一个零件应该摆放的位置。 斯基伯真的怕极了被任何人影响它拼瓶中船的进度，鉴于他至今为止连一个完好的瓶中船都没有保留下来。 把瓶中船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斯基伯才呼了口气，他看向普莱维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哇哦哇哦，什么意思。普莱维特， 我以为你喜欢镜头。” 普莱维特的确对镜头抱有某种强烈的执着， 它从小就被周围的所有人——具体是指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告知，它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 而人类对它更加执着， 甚至三番两次的将它评为中央动物园最可爱的动物便可以证明普莱维特真的很可爱。 它经常会配合一些摄影师进行拍摄， 它对镜头极其敏感。 而普莱维特又的确是它们企鹅**里最清闲的那一个，它没有像斯基伯那样有数不尽的天马行空的计划要写， 也不像科瓦斯基那般忙着做科学实验， 瑞克似乎也挺闲， 但瑞克需要有人掌控着。 瑞克不能得到太多的权利， 否则它便会失去自我。 斯基伯毫不怀疑，只要让瑞克当上市长， 当瑞克反应过来，它不需要再以斯基伯的命令为最优先选择，它成为了发布命令的那方后。 瑞克可能第一个发布的任务就是随机炸掉城市的一些建筑，从而引发一场哥谭市大逃杀， 最后被不满的市民找上门。 被弹劾还算小事儿， 被当做疯子送到阿卡姆疯人院那可太丢人了。 所以普莱维特是最适合担任市长的那个， 可现在普莱维特又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即将自我牺牲的蠢模样。 这和之前不一样，之前和普莱维特谈的时候，他并没有露出这幅表情。 普莱维特那张可爱又稚嫩的小脸绷着，嘴巴高高撅起，眉间一片愁云，又偏偏故作坚强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斯基伯放低了声调，他心软的说：“瞧瞧你小菜鸟。你这幅难过心碎的模样，看得我也心碎了，我想，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忍不住想要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你想要些什么？”斯基伯问。 普莱维特充满希翼的看向斯基伯，他问：“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当市长，斯基伯，你会同意吗？” 斯基伯维持着脸上心软的表情说出了最冷酷无情的话，他道：“当然不行，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的表情垮了下来，他就该知道的，斯基伯的话向来只是说说而已、大概率是不能兑现的。 “我不理解，普莱维特，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而你昨天晚上已经多看了半个小时的月神马了，现在该是你履行义务的时候了。”斯基伯说。 “但你没有告诉我成为市长会遭遇‘意外’！”普莱维特有些激动地说。 斯基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普莱维特在说什么，他道：“但作为大兵，你应该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 普莱维特大声的叹了口气，抱紧了花生软糖哀悼自己可悲的命运。 斯基伯看了一会儿普莱维特自怨自艾的表情，他才补充道：“但我们不会让你遭遇意外，至少在成为市长之前，你绝不会遭遇意外。” 毕竟他们要做的是获得市长的权限，所以在他们的棋子能够得到作为市长的权利之前，他们绝不会让普莱维特牺牲。 普莱维特本不应该质疑这一点的。 听见斯基伯的保证，普莱维特的表情变得好看了很多。 “你怎么会担心这个？”科瓦斯基问。 普莱维特顺势瞪了一眼科瓦斯基，他道：“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拿斯基伯的‘直肠直觉’说事儿，导致我觉得斯基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变成真的。” “放心吧，大兵。我的原则是能不牺牲任何一名同伴就决不牺牲同伴。”斯基伯信心满满地说。 现在他们企鹅帮在哥谭几乎已经是只手遮天的程度，难不成还有人敢在企鹅帮的势力范围下动手？他们是想和那些在哥谭已经销声匿迹的**一样在哥谭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斯基伯！你太好了！”普莱维特感动的眼泪汪汪，他放下手中的花生软糖，向斯基伯扑过去。 有了斯基伯的保证，普莱维特悬起的那颗心终是落下 斯基伯厉声制止道：“不！！！普莱维特！站住！！！” 然而斯基伯的制止还是晚了一步，普莱维特猛地向斯基伯扑了过去，胳膊肘打到那可怜的、拼了一半的瓶中船。 瓶中船被普莱维特这一撞，在桌子上滚了两圈，里面的船的支架也摇摇欲坠的即将落下，随后瓶子在桌边转了一下滚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瓶中船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普莱维特默默的松开手，他看向懵在原地的斯基伯，普莱维特向后退了两步，他斯斯艾艾地说：“斯基伯..那个，额，我有点事儿。” “普莱维特！！！”斯基伯怒了。 .... .... 正如斯基伯所料，这些淑女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并没有把斯基伯的话放在眼底，作为一名预备的市长候选人。 普莱维特必须出现在哥谭市的各地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毕竟市长选举靠的可不仅仅是那些贵族、资本家的支持，更多的还有那些民众。 普莱维特需要出现在城市的各地为市长选举日时自己的票数做努力。 现目前普莱维特已经有了资金支持，他的背后是一个冰山餐厅以及一个韦恩集团。 韦恩集团从来不投票也不支持任何一名议员当选市长，虽然每一名想要成为市长的议员都试图拉拢韦恩，但韦恩不站任何队伍，也令他们松了口气。 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对手会有超强力的资金援助，可以在城市的各个地方做公关。 又到了每年市长选拔开始的前夕，每当这个时候，所有参选市长选举的议员名字都会被公布在名单上。 这次除了那几个常年抢市长当的议员外，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没有出现在名单上，这位野心勃勃的商人金钱和地位都被夺走，他不再有精力去争夺市长选举。 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名字和面孔出现在了市长的预选名单上。 普莱维特·斯帕拉萨。 一个年轻的，看起来像是未成年、有着温暖笑容的小男孩儿。 其实每年报名参选市长的人很多，不仅有政府议员，还有像企鹅人那样的商人，还有一些闲的没事儿做，于是胡乱报名的人。 所以每年的市长选举的网站上只会公示进过核对，票数达到一定数量，或者已经核对过有公司支持的人员。 普莱维特是第二种，他是有资金支持的候选人，他的身后是冰山餐厅和韦恩集团。 布鲁斯·韦恩站队了，这一消息动摇了哥谭政治层、或者说掌控着哥谭政治层的猫头鹰法庭，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淡定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以前，向来是猫头鹰法庭来决定谁能成为哥谭市的市长，那是因为哥谭市的政治层一直被他们掌控着。 而财力强大到能够动摇政府层的布鲁斯·韦恩从来没有选择阵营，但现在布鲁斯·韦恩有所选择了。 而且是同现在严重影响了猫头鹰法庭对哥谭市制裁的冰山餐厅合作。 布鲁斯·韦恩究竟想做什么。 布鲁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事儿很简单，他从企鹅帮和杰森身上看到了希望，彻底改变哥谭市的希望。 这四只来到哥谭的企鹅就像是‘奇迹’，哪怕布鲁斯·韦恩从不相信所谓的奇迹，他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四只企鹅带给他的震撼。 企鹅的存在的的确确降低了哥谭市的犯罪率，尽管是非法囚禁，但连蝙蝠侠的存在都是错误的、是在犯罪，那么非法囚禁又算得上什么呢。 蝙蝠侠从不自诩正义。 布鲁斯·韦恩现在要做的便是支持企鹅们将普莱维特推选成为市长，蝙蝠侠从下往上开始清理哥谭的底层，企鹅们则可以从最高层出发，收拾埋藏于树干之中的黑暗。 布鲁斯·韦恩也能借此翻阅市长的文件，从而看看这些年，哥谭市的政治层都做了些什么，才能让哥谭市的犯罪率‘经久不衰’。 更何况，布鲁斯和企鹅帮现在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好吧，他对企鹅了解并不多，但他的儿子们和企鹅帮已经是非常熟络了。 与其投资一个不认识的人，倒不如投资一个相识的人，而且企鹅帮在进入哥谭后，的确给了他们很多帮助，现在他们能有如此之高的罪犯清除效率不正是因为这些企鹅的帮助吗。 所以于情于理，布鲁斯·韦恩也会支持普莱维特，砸钱将他送上哥谭市的市长之位，毕竟能用钱来解决的事儿对布鲁斯·韦恩来说都不算事儿。 啊哈，哥谭即将迎来属于它的第一个动物市长。 第109章 市长选举日即将到来， 几乎全哥谭市都知道这次的市长竞选终于来了些不一样的。 要知道往年每次市长竞选日，看来看去总是那几个熟悉面孔在竞选，连每年的竞选宣言都是一模一样毫无新意。 看几个秃顶的老头和一身富态的老阿姨在辩论场上吵得面红耳赤，互相揭彼此的短， 属实没意思。 什么。'xxx出没于冰山俱乐部找小姐啊。‘、什么’h女士是同性恋包了两个女记者啊‘总之全是些陈年老瓜， 每次竞选这些人都会把这些瓜再拉出来说一遍， 属实没什么意思。 然后这些议员里的其中一名会以微弱的票数优势当选哥谭市新的市长。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有一位新的面孔，普莱维特·斯帕拉萨，与那些老苦瓜议员完全不同。 这位新议员年轻又有活力， 就像是一汪甜蜜的春水涌入哥谭市民麻木的内心中。 分明作为议员， 哪怕开展各项扶贫、环保行动，也不需要本人到场，只是挂个名头就行了，但他坚持出席每一项以他的名头进行的活动。 也不是耍耍嘴皮子像监工那般意思意思说句辛苦了，然后开一个演讲，让群众给他拉票。 普莱维特积极参与每一个活动， 并由衷的为自己帮到了哥谭市的市民感到开心，而且哪怕是休息时间，普莱维特也端着水壶给每一个人打水。 普莱维特没有一点属于从政人员的傲慢， 也没有染上属于贵族的气息，他简直就是个小甜心！ 冰山餐厅给普莱维特打造的人设堪称完美。 一位隐世的富家公子， 连布鲁斯·韦恩这个向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男人，都要给普莱维特几分面子从而选择支持普莱维特。 这足以证明，普莱维特背后的家族足以与韦恩家族抗衡， 或者说是韦恩家族的联谊家族。 当然了， 没人相信在面对记者时， 布鲁斯·韦恩的那套’我被普莱维特的真诚品质所吸引‘说辞。 主要是无论是普莱维特所穿着的衣物布料，还是举手投足的涵养都不像是个普通小孩儿。 普莱维特出生于哥谭市，从小便热爱绘画专业，但因为见证了哥谭腐败灰暗的社会现状，从而改选政治。 从艺救不了哥谭市。 于是普莱维特离开了哥谭市，外出在某个名校里学习从政方面的知识，正式进军政治界，这不，不过刚成年便学业有成。 普莱维特一毕业便立刻回到哥谭，准备从政。 一位有背景、有资金支持，性格又好，不会随意麻烦他人，长得又很可爱的市长，谁不喜欢呢？ 噢，那些被人动到了蛋糕的家伙不喜欢。 当然了，那些曾经去冰山餐厅见过普莱维特以及他家大人们的名流为了压低普莱维特的人气，在哥谭市大肆宣扬，普莱维特家里的大人是冰山餐厅的老板。 也就是在这些天以极其铁腕的手段清除了各大黑方势力并一家独大的**’教父‘斯基伯。 然而这些甩出这类消息的名流在第二天便被新闻曝出贪污。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冰山餐厅对这些名流的报复行为，却不知这其实是提姆·德雷克揭发的。 现在作为幕后为普莱维特打造一个完美形象的黑手之一，提姆·德雷克不会容忍任何试图阻止普莱维特登上市长之位的人存在。 不过普莱维特的名声还是因为冰山餐厅受到了些许影响，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冰山餐厅曾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企业。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谁？ 哥谭灰色地带曾经的king，企鹅人就是资本家薅平民羊毛的象征，就比如说，搞药物垄断，然后将药物高价出售之类的事儿。 尽管现在冰山餐厅已经易主，但冰山餐厅在哥谭人眼中的印象就是灰色的资本主义。 当然了，这些都是在社会上颇有影响力的名流带的节奏，多半是收了某些人的好处，所以大肆抹黑冰山餐厅，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不在他们掌控之下的普莱维特成为市长。 提姆·德雷克才刚将这些人的罪证收集起来，还没有发到网上弄垮他们，就有另一波人跳出来为冰山餐厅解释了。 网上为冰山餐厅做解释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冲上了热搜。 #冰山餐厅# ’自从冰山餐厅易主并将城市的绝大多数地方都插上企鹅帮的旗帜后，我发现城市的治安变得好很多了。’ ‘我家住在城郊，每晚都能听到帮派火并的枪声，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搞得我精神状态极差，自从冰山餐厅的势力接管了这边区域后，我再也没有听见过枪声，睡得老香了。’ ‘讲道理，我觉得冰山餐厅虽然是以暴制暴的除恶方式，但他们对普通民众真的不做坏事儿。’ ‘前面的水军是吧？罪犯就是罪犯，以暴制暴就是在犯罪，现在没对平民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哥谭还没有完全掌控在他手中，呵呵，等他们连市长之位也一并拿下后，瞧瞧有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按照上面那个人的说法，那蝙蝠侠也是罪犯啊，你咋不去冲蝙蝠侠嚷嚷，在网上狗吠啥？’ ‘我看了普莱维特的资料，他的家里人虽然是冰山餐厅的老板，但他才刚从外边回来，压根没有参与过冰山餐厅做的那些事儿，连科波特都能当选市长，普莱维特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知道冰山餐厅做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自从冰山餐厅开始行动后，我周围的帮派都被肃清了，我晚上出门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哈哈笑死我了，冰山餐厅给你们塞钱了？这么着急去给别人当孙子？’ ‘前面的ip地址已经发出来了，在传说中名流才能住的彩虹别墅区呢，难怪这么着急，是怕换了市长以后没法贪污了是吧。’ 连一向麻木的哥谭市民都被最近哥谭市的变化所影响，本来他们对哥谭市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现在冰山餐厅稳定了哥谭长久以来分割的局势，他们的存在又像是在告诉它们，哥谭并非是无可救药。 所有人都在说哥谭是发烂发臭的城市，他们就要证明给这些人看！外人根本没资格评价他们的城市，而他们可以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人们难免也燃起抗争的情绪。 目睹了网络上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提姆眼神复杂，如果人们能早日燃起这份抗争的情绪，是不是哥谭市早就变好了？ 企鹅们真的能做到，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让人们再次燃起希望。 提姆·德雷克毫不怀疑。 ...稍微有些不甘心呢，但，他们也算是组成了现在哥谭市市民眼中冰山餐厅的一部分吧。 蝙蝠家族在其中可是占了相当大的比重，绝大多数关于各个帮派的信息都是蝙蝠家族提供的，毕竟蝙蝠家族里有两位顶尖黑客。 有不少帮派的罪犯也是被蝙蝠家族动手清理的。 不过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还是得多亏了企鹅帮的各种神奇的道具，否则蝙蝠家的一切行动也只会维持原状。 抓捕罪犯，再被罪犯逃脱，不停地重复。 现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经历去对抗哥谭最腐败的政府根源了。 把哥谭这座城市变得更好的目标近在咫尺。 提姆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正在联系韦恩集团的公关团队对网上的一些负面内容进行清理，以及发布更多对冰山餐厅有利的信息来为普莱维特拉票。 还有一部分对政治其实并不关注的民众，每年选票只是随机挑选一名议员来投票的民众今年也选了普莱维特。 不为别的，至少普莱维特看起来年轻又可爱，比其他几张老褶子的苦瓜脸看起来好太多了。 在普莱维特在哥谭市各个地方跑活动的时间里，他也遭遇了不止一次的暗杀，什么汽车爆炸，突遇枪击、下毒等一系列事儿。 一开始企鹅帮还能应对自如，次数变多后，哪怕是极其有耐心的普莱维特也不想每天把时间浪费到这种事儿上，至于斯基伯？ 斯基伯早就炸了。 “真是没完没了的。”斯基伯外套上的毛领都被炸到的余波烧干净了。 普莱维特浑身都是灰尘，他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捏着枪，他眯着眼打量着四周逃窜的人们。“如果普莱维特有任何损失，我将亲手开启核冬天结束人类文明。”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开车出门遇到爆炸袭击了，幸好他们乘坐的是蝙蝠车改装后的企鹅车，防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否则他们早该被炸上天了。 天知道，斯基伯会过来只是因为听多了普莱维特不停的抱怨路上遭遇的袭击。 斯基伯认为普莱维特的话是夸大其词，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夸张，普莱维特会这么说话，只是为了争取晚上更多看动画片的时间。 于是斯基伯陪着普莱维特出门了——这和普莱维特即将跑的活动是野兽战车的野外比赛场地完全没有关系。 但他们这才离开冰山餐厅有十公里吗？这么近的距离就敢袭击他们，简直是想死。 斯基伯从车里走出来，他阴沉着一张脸给他的大老板，普莱维特的赞助人，哥谭的黑暗骑士，韦恩大善人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辆直升飞机越过所有建筑停在了附近的空地。 “飞行员夜翼，向您报告，sir。”坐在直升机驾驶座上的夜翼冲着斯基伯和普莱维特招了招手。 。 第110章 这下全哥谭都知道了， 冰山餐厅与蝙蝠家族达成了合作，不仅布鲁斯·韦恩支持普莱维特成为哥谭市的新市长。 冰山餐厅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蝙蝠家族牵上了线，蝙蝠家族成为了冰山餐厅的保镖。 这也就解释了所有人都在等蝙蝠家族收拾在哥谭势力越做越大的冰山餐厅， 蝙蝠家族却迟迟没有对冰山餐厅出手的原因。 以前， 蝙蝠侠从来不会让哥谭市的某个黑暗势力滋生太过， 他会定期扫荡一番黑恶势力，避免他们的势力增长到能在短时间控制和影响整个哥谭。 偏偏， 蝙蝠家族对新冰山餐厅的事儿不管不问，有不少专门分析社会状况的专家在专栏节目上分析蝙蝠侠的行为。 绝大多数专家分析， 蝙蝠侠之所以会放任冰山餐厅肆意吞并其他组织， 其实是一种养蛊行为。 让实力强劲的冰山餐厅解决其他势力， 让分裂的哥谭市重新处于统一的状态，最后再让冰山餐厅去和哥谭最大的黑恶势力小丑帮对抗。 在两方两败俱伤或者其中一方吞并掉另一方处于虚弱状态时， 蝙蝠侠在一举出动解决掉其中一方， 从而实现哥谭市的和平。 当然，还有另一部分的专家认为。 蝙蝠侠之所以不动冰山餐厅是因为他们拿冰山餐厅没办法， 因为冰山餐厅展现出的实力实在是过于强大。 那些没有臣服于冰山餐厅的势力最终都在哥谭永远失去了痕迹， 哥谭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 那些曾经在哥谭令人闻之变色的大多数帮派，现在已是无人提及。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儿， 曾经在哥谭拥有如此强大势力的帮派，眨眼间便消失匿迹， 成为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笑话。 人们现在永远提起的都是企鹅帮， 而绝不会再是曾经那帮派的名字。 回到正题，蝙蝠家族与冰山餐厅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这大约就是蝙蝠家族前段时间疯狂抓捕其他罪犯， 却始终没有对冰山餐厅下手的原因。 冰山餐厅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当哥谭仅剩下的几个帮派意识到冰山餐厅已经掌控了哥谭绝大部分地盘后终于决定放下之前的过节合作对抗企鹅帮的势力那刻—— 已经晚了。 以哈莉·奎茵为代表的、被新企鹅帮收复的几个帮派迅速出击， 如同几把利剑刺入它们的身体， 长驱直入的进入他们的地盘，掐死他们的七寸，将它们活活围死其中。 这些个帮派这才明白，为什么冰山餐厅会插空收复帮派，原来这是他们看好的战略要地，只要收复了那几个位置，很容易便能把控住各个物资输入输出口。 从而切断帮派的物资供给以及互相的资源。 然后将这些帮派逐个击破，全部插上企鹅帮的领地。 蝙蝠家族根本就没打算干掉冰山餐厅，蝙蝠侠再也不是当初那头铁的、谁也不相信，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和拯救这个哥谭市的蝙蝠侠了。 蝙蝠侠选择与他人合作，哪怕这是变相的将哥谭的掌控权推给另一个人，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好方法。 现在哥谭市的两大巨头，韦恩家族和蝙蝠家族都选择支持冰山餐厅，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去与阻止这两大巨头。 更何况冰山餐厅掌控的势力和财力丝毫不低，韦恩家族和冰山餐厅的财力合在一起甚至可以买下这座城市。 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又掌控了哥谭的里世界，当然了，没有人知道，韦恩家族同时也是蝙蝠家族。 总之目前哥谭市被冰山餐厅和韦恩家族掌控着。 曾经蝙蝠侠是为了哥谭市的自由和未来战斗，现在他仍然为之努力，只是他将哥谭市的自由和未来交给了企鹅和杰森。 现在，哥谭市的势力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将‘Joker’这个名字涂满了哥谭各个角落的小丑，另一个就是将哥谭插满了企鹅棋子的冰山餐厅。 对争夺哥谭市的势力没有兴趣、也没有那个本事的普通市民自然是希望哥谭市被企鹅帮掌控。 毕竟企鹅帮到目前为止都未曾对普通人动过手，比起已经成为了全美恐惧代表的小丑，企鹅帮简直好的没边了。 有了蝙蝠家族的设备为冰山餐厅保驾护航，普莱维特每天乘坐者直升飞机出没在各个地方。 因为罪犯已经被抓得差不多的蝙蝠家族闲的没事儿可做了，干脆换上超级英雄的制服轮流来为普莱维特的出行保驾护航。 有蝙蝠家族坐镇，还会有找死的试图袭击普莱维特吗——当然有。 夜翼再次击倒一个扛着火箭筒试图把直升飞机和普莱维特一起炸飞的罪犯。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冲一边的杰森抱怨：“虽然说他们的战斗力都不强，可是这样没完没了的让我一直保持着警惕心真的很烦诶。” 杰森发出一声冷嗤，他给手中的武器完成换弹的动作。 “但凡你能从每天发呆的时间里抽出一部分来戒备周围，有很多家伙根本没法靠近。”杰森冷嘲着说。 今天的杰森并没有以红头罩的身份出现在普莱维特身边。 他简单的穿了件黑西装，跟在普莱维特一米的位置，戴着墨镜、握着枪，戒备着周围，就像是个保镖该有的模样，足够低调。 夜翼非常不服气地说：“可是她们都是小姐姐啊，谁会想得到可爱漂亮的小姐姐会是袭击普莱维特的杀手呢。” 杰森懒得再和夜翼多说这些，他早就知道夜翼能有多么会给自己找借口了。 普莱维特端了两杯果汁到夜翼和杰森面前。 “杰森、迪克，辛苦你们了。”普莱维特腼腆的笑了笑。 这些天大家为了他能顺利当选市长，而不至于在中途被人暗杀付出了很多努力，普莱维特看在眼底，所以觉得心里有些愧疚。 经过这些天与哥谭市市民的相处，普莱维特也不再将当任市长当做斯基伯发布给他的一个命令。 这座城市太久的处于被资本家的压榨之中，人民需要一心为他们服务的市长。 普莱维特想要帮助这些人们，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责任和任务是如此的沉重。 杰森拍了拍普莱维特毛茸茸的小脑瓜，他已经习惯了与企鹅状态的普莱维特接触，现在普莱维特变成人类的模样，他还有些不习惯。 听到普莱维特的话，杰森反而有些不自在。 这些企鹅本来可以自由自在的干自己的事儿，却因为杰森的请求变成人类的模样，甚至为之从政、就为了满足杰森想要改变这座城市的请求。 让一只企鹅从政，这大约是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儿，分明是普莱维特更辛苦，普莱维特却对他说辛苦。 普莱维特真是一个温柔的企鹅。 如果不是这些企鹅，杰森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他想，他大约仍然是执着于复仇蝙蝠侠和小丑的‘罪犯’，但幸好，他遇到了企鹅们，收获了现在的人生。 .... .... “不！我不去！你们休想让我离开冰山餐厅，直到选举结束！”斯基伯死死的抓着门把，他的表情凶狠又警惕，就像是一头凶狠的猛兽。 斯基伯结实的肌肉绷紧，一副备战的模样，他冷脸看着他曾经的同伴。 那些他曾经最信任的同伴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不再得到他的信任，或许下一秒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就会背叛他，击碎他们之间的信任。 于是，斯基伯选择再被同伴背叛之前，提前分割他们的情感，这样就不会再被伤害和背叛。 斯基伯冷笑一声：“你们都是背叛者，我不会再信任你们了。” 普莱维特露出一个被伤害的表情，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斯基伯。“斯基伯，你怎么会这么说话？” “普莱维特，感情牌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斯基伯冷酷的宣布。 科瓦斯基在一旁补充道：“严格来说，是对进入了严格防守、打开了‘AT立场’防御的斯基伯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只有我很好奇，这是个什么状况吗？”杰森好奇的举起手。 达米安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明天就是市长选举大会了，今天所有参与者以及陪同人员都需要进行体检。” “科瓦斯基刚把体检单拿出来，斯基伯就做出一副警觉模样，当他看完体检单后边当场炸毛了，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达米安语气平平地说。 “斯基伯？”杰森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看了杰森一眼，不发一言。 普莱维特叹了口气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斯基伯它，其实很害怕打针。” 听到普莱维特的话，斯基伯立刻反驳道：“我申明，我并不是害怕打针，难道你们不觉得让一个陌生人拿着尖锐的、致命的东西靠近自己的皮肤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吗？” “他甚至可以在针头涂毒，从而做到杀死我们。” “这让我如何不警惕？”斯基伯义正言辞地说。 “更何况今年我已经打过一次体检针了，我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看，就是这样。”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有锐物恐惧症，尤其害怕打针。”科瓦斯基才不会听斯基伯的辩解，他毫不留情的拆穿斯基伯倔强的谎言。 杰森目光复杂的看向斯基伯。 缩在门背后，一脸警惕、眼中却埋藏着紧张的猛男硬汉真的是斯基伯？ 第111章 斯基伯的态度非常坚决， 他每年只有在例行体检时才会扎一次针，除此之外绝对不会触碰任何相关的事物。 尽管每年中央公园动物园的例行‘织毛衣日’时。 斯基伯总会以嗤之以鼻的态度表示这项活动是女生和娘们才会干的事儿，并坚决不参与类似的活动。 在中央公园动物园里， 只有一个人能让斯基伯改变他决定的事儿， 那便是朱利安的挑衅。 斯基伯是个非常冷静且睿智的领袖，唯独在面对朱利安时，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便会瞬间破碎成渣渣。 朱利安什么也不需要做， 这只狐猴只要出现在斯基伯的视线里， 这对斯基伯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朱利安再随随便便说点或者做点什么，总能惹火斯基伯。 但是在‘织毛衣日’这天， 无论朱利安做什么说什么， 斯基伯都绝对不会去动这项活动。 斯基伯非常不喜欢织毛衣这项活动，这是中央公园动物园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但只有企鹅帮的成员才知道， 斯基伯根本不是不喜欢织毛衣...emmmm，或许不喜欢织毛衣这类娘们唧唧的行为也该算在其中。 但更多的、决定了斯基伯不去参与‘织毛衣’活动的原因是， 畏惧织毛衣的长针。 “那好吧，看来只有我们去了。”科瓦斯基故意的说：“但这样，斯基伯就只能错过普莱维特担任市长的上任典礼了。” “这应该是普莱维特第一次上这种大场面吧，可惜一手将普莱维特培养成现在能够独当一面、成为哥谭市实权者的某个人看不到了。”科瓦斯基故作可惜地说。 听出科瓦斯基在打什么主意的瑞克帮腔点头，斯基伯蓝眸闪了闪，神色些许动摇。 市长的上任典礼， 这会是普莱维特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儿之一，除了普莱维特与某位它喜爱的动物宣誓终身外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父亲含辛茹苦养大了孩子、教会孩子做鹅的道理， 终于亲眼目睹了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人上人的感觉。 斯基伯并不想错过这个，但—— 如果他要以普莱维特的陪同者身份进入市长选举的大堂。 他就必须做体检， 鬼知道哥谭为什么会有如此无礼的请求， 难道他们觉得参与一场人民会议之前进行一个体检能防止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儿吗？ 比如枪击、袭击什么的？ 杰森饶有兴趣的看向斯基伯， 他同样听懂了科瓦斯基话里暗藏的些许激将的意思。 杰森假装不解其意的问：“对了，普莱维特。” “如果你的选票通过成为了市长，按照规则，你可以选择一位对你影响最深、成就了你的现在的人登台演讲，他的照片将被挂在市政府大厅，作为哥谭市每四年一选的‘十大最具影响力人物’。” “他的发言稿将会在市政府的展览大厅反复播放。”杰森回忆着在哥谭市的市政府网上看到的内容。 为了让普莱维特顺利的选举市长，杰森特意去补了一些法律。 啊哈，难道有人会指望一个游走在法律之外的狂徒对哥谭市的法律了如指掌吗？除了那些常识性的法律外，杰森知道的并不多—— 不过这个‘哥谭市十大杰出青年’并非是法律的一部分，杰森为了普莱维特更好的选举，他专门去看了些许相关的内容。 “你打算选谁？”杰森装模作样的问。 其实普莱维特会选谁，大家都不会意外。 那自然会是斯基伯。 杰森自然也是故意问普莱维特这个问题，为了刺激斯基伯。 普莱维特从科瓦斯基和杰森的行为中读到了他想要的那部分信息，普莱维特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他道：“当然是斯基伯啦。” “斯基伯是一位最优秀的领导，一位出色的指挥官、一位强大的战士。我能成长成现在的模样，全靠了斯基伯对我的教育，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他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他锻炼我，他教育不能轻言放弃，在我认为我一无是处时，斯基伯永远会鼓励我，我能成为市长，也免不了斯基伯对我的激励，我永远可以相信斯基伯。” 普莱维特认认真真地说。 普莱维特从来不会撒谎，他说的夸奖斯基伯的话自然全都是他内心里认为的斯基伯该有的模样。 除了偶尔会有的偏执和强迫症、自大狂，以及一贯的自欺欺人外。普莱维特在心中补充，这个话他自然不会当着斯基伯的面说出来。 普莱维特没有忘记它现在说这番话是为了说服斯基伯，克服对打针的恐惧，参加他明天的上任大会。 听到普莱维特对自己的这番夸赞，斯基伯有些骄傲的扬起下巴道：“普莱维特，我也一直为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弟子感到骄傲，当然了，我一直很优秀。” 随即，普莱维特又叹了口气：“可惜斯基伯去不了，所以我只能另外选一个人了。” “是科瓦斯基还是瑞克呢？亦或者是杰森，他们都帮了我很多。”普莱维特故作思虑的说。 “可无论是谁都不能像斯基伯那样提供给我那样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斯基伯思来想去，最终发出一声哀嚎，他抹了把脸。 “你们的激将法对我起作用了，我会去的。”斯基伯的口气有些无奈。 斯基伯不是傻的，他自然听得出这些话语是对他使用的激将法，但是激将法总是对他有用。 而斯基伯也的确很想去见证普莱维特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 但斯基伯还要嘴硬一下，他道：“我并非是畏惧做体检，只是因为这是普莱维特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鉴于他最重要的时刻除了结婚和八十大寿外，就这个时候最重要。” “我不能缺席普莱维特的重要时刻。”斯基伯义正言辞道。 见斯基伯已经答应，达米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默默的举起手问：“所以听你们刚才谈起斯基伯怕打针的事儿好像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我们是一个团队吧？” 刚才三只企鹅在回忆起斯基伯害怕打针的那些事儿时，表情复杂又无奈，显然他们过去没少因为斯基伯害怕打针这件事儿而经受折磨。 “作为一个团队，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你们过去的事儿。”达米安兴致勃勃地说。 没有任何恶意，达米安只是觉得这很有趣。 他恨不得知道企鹅帮所有的事儿，达米安甚至有个小本本记录着企鹅的所有事儿。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会说话的、会发明物品、甚至要占领哥谭市的特工企鹅，达米安想，哪怕他成年了，他也会觉得这些事儿是他遇到过最奇妙的经历。 斯基伯警惕的看向达米安，他警觉地说：“小家伙，打探一个成年男人的秘密，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与过去有关的事儿。” “只有保持神秘感的男人永远是最强大、最受欢迎的。”斯基伯说。 然而其他三只企鹅可丝毫没有保留斯基伯岌岌可危的面子的想法，在达米安的提示下，科瓦斯基再次想起了斯基伯当初的行为。 科瓦斯基的表情有几分难以描述，显然是想到了某些辣眼睛的画面。 他道：“当初斯基伯为了躲避打针，可谓是无其不用，曾经他看不上眼，认为极其低俗的方法也都用过。” “比如**。”普莱维特露出同款难以描述的表情。 三只企鹅至今都还记得，它们好不容易将逃避打针的斯基伯逼到了墙角，斯基伯摘下两片树叶半遮半掩的冲他们抛媚眼儿的画面。 科瓦斯基露出一个快吐了的表情，瑞克吐出舌头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 他显然想到了比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更多的内容，比如像书上写的那样让斯基伯嘴对嘴给它喂鱼。 “...瑞克，你没事儿吧？”科瓦斯基被瑞克兴奋的表情吓到了，怎么会有企鹅看到**的斯基伯会感到兴奋啊？ 只见科瓦斯基和普莱维特都有些许被它的表情吓到了，瑞克连忙收回自己兴奋的表情。 ...**？杰森和达米安也露出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 它们看了眼黑西装、梳着背头、脸部线条极其硬朗的高大又壮硕的男人，**？！光是想一想就很窒息。 安静坐在一旁喝可可的卡珊德拉开口道：“...斯基伯，**会很不错，如果他穿少一些、露出大胸肌。” “噗——”杰森被水呛住咳了好几声，达米安也震惊的看向卡珊德拉，两人明显没有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卡珊德拉会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杰森倒是飞快地反应过来：“卡珊德拉！不要和芭芭拉学一些不好的东西。” 卡珊德拉懵懵懂懂地说：“可是芭芭拉说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这些，我想和她们一样。” 杰森坚决的说：“不，好女孩儿从不搞这些。” “我希望你能更多的花费时间去学习蝙蝠女孩应该掌握的技巧，而不是、呃，就是刚才那样。”杰森回忆起了曾经被芭芭拉所支配的恐惧。 记忆不太美好，杰森拒绝回忆。 “好吧。”卡珊德拉回复道，却在下一秒狡黠一笑道：“但我拒绝，我很喜欢芭芭拉告诉我的这些。” 斯基伯揉了把头发道：“**也是利用自身的资源达到目的，没什么不耻的。”斯基伯干脆的说。 他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曾说这样的行为非常不耻。 第112章 鉴于自己的老底被拆穿， 斯基伯也开始毫不留情的拆穿其他企鹅的老底。 比如科瓦斯基曾为了击败一只会超级计算的母鸡，而和母鸡共舞甚至是接吻。 瑞克曾经被一只鸵鸟追求，还被鸵鸟丢掉了最喜欢的芭比娃娃恋人。 普莱维特换毛期使用终极无敌可爱必杀技能吓跑游客。 但相比起斯基伯的黑历史， 另外三只企鹅的黑历史还是有些不够看，毕竟斯基伯还有什么企鹅宝宝状态、女生斯基伯之类的。 非常的丢人。 杰森笑得狂锤桌子， 达米安更夸张，他在沙发上一边笑一边捶沙发， 连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卡珊德拉都受不了这两人的狂笑，从而挪了个位置，离两人远远的。 “...女生、女生斯基伯？哈哈哈哈哈， 这么个猛男， 怎么看也不像女生吧。”达米安夸张的吐槽着， 他伸手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自从脱离刺客联盟后，达米安的性格是越来越活泼，再也没有了之前高冷傲慢的小酷哥形象。 好吧， 达米安仍然会维持自己的小酷哥形象， 在外人面前。 和杰森、企鹅们待久了，达米安已经染上了属于杰森的霸道以及企鹅的流氓味儿。 迫害企鹅和蝙蝠家族的事儿他是一件也不落。 逐渐活成了坏逼的模样.jpg “想想看，斯基伯戴粉红蝴蝶结的模样，我要笑昏厥了。”杰森丝毫不给斯基伯面子。 反正这种事儿只是他们几个人在内部讨论一下，外边的人也不知道，而他们清楚， 斯基伯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而冲他们发火。 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与企鹅们开玩笑。 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是绝不可能因为一些玩笑话生气的， 正因如此， 杰森和达米安才会这么说、这么做。 斯基伯垮着脸， 冷声道：“你们最好别被我给抓到了把柄， 哼。” 然而到了体检的时间，斯基伯还是没有去体检。 “斯基伯，你不是说明天要陪着普莱维特一起去市长选举吗？怎么又不去做体检了？”杰森忍不住问。 科瓦斯基皱起眉，不赞同的看向斯基伯道：“斯基伯，你不会又想来一出临阵脱逃吧？” 斯基伯冷呵一声，他斜瞥了眼科瓦斯基道：“科瓦斯基，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印象吗？” 科瓦斯基想起平日里斯基伯对他的打压，脸上立刻出现了被羞辱的表情。 “反正不是一位天才发明家。”科瓦斯基冷嘲道：“我不指望从你的嘴巴里听到任何夸赞我的话，反正从来都没有过。” 科瓦斯基说着，还有些委屈。 难道作为企鹅帮里最聪明的那一个，他就不能得到一丁点斯基伯的尊重吗？分明面对普莱维特和瑞克这两个蠢东西（？），斯基伯都愿意夸赞它们。 面对自己时，斯基伯的态度永远是不信任和冷嘲热讽。 “不。”斯基伯震惊的看向科瓦斯基，仿佛不理解科瓦斯基怎么会这般觉得一样。“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唯一的天才发明家。” “...真的？”科瓦斯基半信半疑的问。 斯基伯肯定的点头，他脸上的神色非常平静，没有丝毫造假的成分。 或许有，但很少得到斯基伯直接夸赞的科瓦斯基可以选择性的忽略斯基伯的异常。 “当然了，毕竟你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发明家。”斯基伯说：“我还记得你发明了一个时停器？如果你把时间停止器拿给我用，我会永远的改变曾经对你的偏见。” 杰森等人眉头一跳。 “真的？”科瓦斯基半信半疑的问。 “自然。”斯基伯点头。 “斯基伯，你想要使用时停器来逃避体检？”普莱维特不赞同的蹙起眉。 “这怎么能算逃避体检，我们都知道斯基伯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科瓦斯基说：“斯基伯只是想帮我测试一下时间暂停器罢了。” 普莱维特不敢置信的看向科瓦斯基，要知道科瓦斯基在几分钟前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这就被斯基伯说服倒戈了。 普莱维特立马想到了曾经，他们也是这样被斯基伯三言两语的劝说便倒戈针对科瓦斯基。 现在局势发生了逆转，被斯基伯说服的人从普莱维特变成了科瓦斯基。 那么接下来斯基伯就会说服瑞克，联合科瓦斯基和瑞克一起切割他。 正如普莱维特想的那样，说服瑞克，斯基伯花费的时间更少，啊哈，哪怕斯基伯什么也不说，只是冲瑞克招招手，瑞克也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在不涉及到爆破和芭比娃娃的事儿上，瑞克总是斯基伯最坚定的拥护者。 斯基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因为害怕打针才选择逃避的，他煞有其事地说：“我们的身份特殊，最好不要让别人拿到我们的血液样本。” “虽然经过提姆·德雷克的鉴定我们的血液、唾液与人类毫无区别，但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还记得之前在霍博肯动物园那次吗？仅仅是使用了那些电子仪器，我们的数据便被传入了地下室，那个疯子动物管理员居然在地下世界偷偷克隆动物。” “如果我们的血液和其他数据样本被人类拿到，他们很可能为了对付冰山餐厅，从而复制出第二个我们。”斯基伯严肃的说。 斯基伯的话倒是提醒了杰森，他们蝙蝠家族的血液样本、瞳孔数据以及指纹等一系列上传了哥谭市政府的数据全都是造假的。 他们可不想自己的数据被有心人利用，最终成为暴露了他们身份的契机。 这样，斯基伯的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杰森点点头道：“斯基伯想得非常周到，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信息数据，这在哥谭非常危险。” 尽管四只企鹅的血液与人类状态的他们并不相同，但正如斯基伯说的那样，还是得小心这些数据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复制出好几个企鹅就不好了。 就像那整容成布鲁斯·韦恩模样的某哥谭市坏蛋。 “利用科瓦斯基的时间暂停器的话，这能令我们规避体检，只要我们将伪造过的体检单和血液弄过去就行了。”斯基伯说。 斯基伯总是擅长让自己说出的理由变得合理起来。 “现在是很多票对一票，普莱维特，你还有什么异议吗？”斯基伯自信满满的翘起嘴角。 普莱维特哪儿有什么意见，就算他有意见斯基伯也绝不可能听他的。 于是斯基伯就这样轻松地规避掉了打针这件他这辈子也无法克服的事儿。 ‘叮咚。’ 有人在敲门。 这几天，杰森遣返了冰山餐厅里绝大多数员工，只留下了几个清洁工和一个厨师，毕竟冰山餐厅最近备战市长选举大会，已经歇业很久了。 那些员工也难得休了一个大长假—— 最根本的原因是，杰森不希望员工里有人被收买，在餐厅里袭击普莱维特，连餐厅里都不安全，还有哪儿安全？ 动物园不适合人类模样的企鹅们居住。 不过由于最近冰山餐厅不开业，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儿做来冰山餐厅，除了蝙蝠家族的某几个时不时往冰山餐厅跑外，也没别人了。 偏偏杰森就是不愿意给蝙蝠家的那几个开冰山餐厅大门的指令。 导致每次那几个蝙蝠家的想要来冰山餐厅一趟，都得老老实实的敲门，得到许可后才能进入。 “我去开门。”普莱维特跑得飞快，他自然的以为是迪克过来了。 因为迪克昨天说会带一盘飞行棋过来和他一起玩，现在斯基伯、杰森它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小团体活动了，呃，普莱维特的市长大作战不算。 普莱维特拉开门，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穿着贴身黑西装的男人有着黑色的长发，扎成低马尾随意落在肩头，发丝间有几缕挑染的紫色与金色。 俊美的男人怀里抱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他笑眯着眼，他抬起手打招呼。 “亲爱的斯基伯，我来找你了。” 普莱维特猛地将门关上，他表情有些茫然的呆滞，这人是谁？他见过么？为什么要叫斯基伯为亲爱的？ 斯基伯有什么认识的人是他们不认识的吗？ 斯基伯背着它们在外边有人了？ 普莱维特瞳孔地震。 恰好，见普莱维特一直没动静，斯基伯高声问：“普莱维特，谁在外边敲门？” 普莱维特下意识的回复道：“斯基伯，是你在外边偷的人找上来了。” 斯基伯：？？？ 斯基伯瞳孔地震，什么在外边偷的人？为什么普莱维特说的每个字它都认识，放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杰森和达米安：？？？ 斯基伯矢口否认：“不可能，我在哥谭就没偷过人。” “难道是猎鹰小姐找上门了吗？可她没理由敲门，我给她留了一条秘密通道。” 杰森和达米安立刻用‘原来你是那种人’的眼神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的风评被害。 普莱维特又拉开门，被关在门外的男人依然维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只是这次，他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眼眸。 普莱维特觉得他有点奇怪的眼熟，不是长得眼熟，而是带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熟悉的讨厌。 “普莱维特？上午好，我亲爱的宿敌，斯基伯他在吗？我来找他求和了。”男人用着熟络轻挑的口气说。 “你..你是——”普莱维特觉得男人的名字就要在自己的口中呼之欲出了。 “没错，我是汉斯。” 第113章 本来对门口发生的事儿并不在意， 只想看看是哪个‘旧情’找上门的斯基伯听到汉斯的名字当场炸毛。 他脸上被调侃的尴尬和对所谓‘旧情’的期待瞬间消失，转化为滔滔怒火。 汉斯总能让一个冷静的斯基伯瞬间失去他的理智和教养，成为一个被怒火所掌控的魔鬼， 顺带一提，另一个能做到这件事儿的动物是朱利安。 平心而论，汉斯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动物，它有着极高的战斗素养，与斯基伯也有很高的默契，这得益于他们曾经搭档过多年。 除此此外，汉斯还是一个天才发明家，与科瓦斯基类似的天才发明家， 注意，这句话是‘双关’。 不仅指了汉斯有着极高的研究天赋， 同时也指汉斯发明品的成功率着实算不上高。 与科瓦斯基发明品的失败率相比， 大约是五五开吧。 斯基伯毫不否认，汉斯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它甚至可以忍受汉斯满嘴跑火车的个性， 但他却没有想到汉斯真的会背叛它。 倘若汉斯没有背叛它的话， 它想，它们会是最棒的搭档， 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任何东西能拦下它们的步伐。 斯基伯又有些庆幸， 庆幸汉斯背叛了它，因为如果不是汉斯的背叛，它根本不会遇到现在的同伴和搭档，更不会像今天这样站在冰山餐厅里， 过着与之前全然不同的生活。 但—— 斯基伯向来对背叛是零容忍。 更何况汉斯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每次拿着礼物来找他求和不过是另一次算计他和迫害他的计划的初始。 这便是斯基伯为何每每遭遇汉斯， 都会怒火难掩的原因。 斯基伯从沙发边顺起一把剑，他捏着剑柄快步走向大门，尽管斯基伯没有跑起来，但他的每一步都充斥着怒火。 斯基伯顾不上达米安在后面叫唤着那是他的剑。 科瓦斯基和瑞克两只鹅连忙冲上去，准备给斯基伯增添些气势以及看看汉斯这逼又想搞什么。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被汉斯找上门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儿，鉴于汉斯过去的种种行为，它们很难再相信汉斯是真正来找斯基伯求和的。 毕竟汉斯每一次找上门，都以与斯基伯求和为借口，但没有哪一次是真正的与斯基伯求和。 绝大多数情况，汉斯的求和是带着某种邪恶的意图，它们中招过一次了，不会再中招了。 杰森反应了一下，立刻站起来翻过沙发准备冲上去吃第一手瓜，卡珊德拉早就跑没影儿了，她在斯基伯冲出去的那刻，便跟着冲过去了。 开什么玩笑，吃瓜都不积极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过去干嘛——”达米安抓住杰森的一只手臂。 杰森甩动着隔壁，带着达米安也跑了两步。 达米安不满的蹙起眉，狠狠地瞪向杰森，那个表情仿佛在说，你再带着我跑两步，我就把你弄死。 当然了，这个眼神或许会吓到其他人，但绝不可能吓得到杰森。 杰森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平时吃企鹅的瓜这种事儿，达米安不是跑的最快吗？怎么现在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随后杰森想起了提姆说的，阿尔弗雷德从达米安在韦恩庄园的房间地毯上搜出了一摞少女漫。 达米安是个喜欢看少女漫的小男孩儿，噢，他还是个纯情的年龄。 尽管杰森从这臭屁的小刺头身上看不出任何与‘纯情’类似的词语，但达米安的确是。 于是杰森有些无语地说：“这个时候你不吃斯基伯和海鸟汉斯的第一手瓜，你想什么时候吃？” 达米安顿悟了，他反手抓住杰森的手臂带着杰森往前冲，深怕慢了一步就吃不上一口新鲜的大瓜了。 “走快点，陶德！” .... 斯基伯冷着脸提着刀快步走到大门，他用一只手将普莱维特赶到自己身后。 斯基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穿着西装、有着骚包挑染长发的男人。 他一字一顿的说：“汉、斯，这里不欢迎你。” 尽管海雀汉斯并非是以斯基伯熟悉的动物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但斯基伯对汉斯恨之入骨、印象极深，已经到了每每做梦都在殴打海雀汉斯的程度。 斯基伯敢说，哪怕汉斯被灭霸一个响指把某个惹人厌的海雀汉斯打成了灰，斯基伯也能分辨出其中哪一团灰是海雀汉斯。 果然，哪怕汉斯变成人类的模样，它依然是斯基伯最讨厌的那种模样和类型。 啧，怎么有人留长发，整个像非主流似的紫黄色挑染啊，跟嬉皮士一样惹人烦。 斯基伯打量汉斯的同时，汉斯也在打量斯基伯，比起斯基伯看汉斯哪儿哪儿不顺眼，汉斯怎么看斯基伯怎么都觉得顺眼。 汉斯满意的点头，他感叹一声，他用如同在咏诵般的调子开口道：“我亲爱的好友，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以这样的形象见面，你的模样与我想象中的毫无差别。” 说完。 汉斯又看了斯基伯两眼，他开口补充：“还是有一点差别，我以为你会更高一些。” 斯基伯冷着脸，他手上的青筋暴起。 “滚出去。”斯基伯咬牙切齿地说。 他实在不是很想让某只海鸟的血溅在冰山餐厅门外到处都是，那很晦气，说不定还会影响日后冰山餐厅的生意。 “亲爱的，你对我太冷漠了，为了你，我可是专门贿赂了几只小老鼠潜入冰山餐厅偷走了科瓦斯基的研究报告和部分拉萨路泉水把自己变成这样。”汉斯叹息着说。 “怎么样？我这样和你还算般配吧。”汉斯撩了下垂在肩头的马尾，他冲着斯基伯做出一个wink。 斯基伯，斯基伯他不想说话，他被恶心到想吐。 “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进行市长选举了？不愧是我最亲爱的朋友，哥谭市最终也为被你掌控。” 汉斯微微垂眸，神色有几分落寞，是出于自己与斯基伯的距离越来越远的忧虑与难过，他抬起眸真诚的冲斯基伯说。 “明天你就会成为市长斯基伯，而我不过是市长斯基伯一个小小的朋友，想要见你一面还得通过层层审批，但我想要成为第一个送给市长礼物的人，所以我今天出现在这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再也不是并肩战斗的友人、也不再是能够在篝火旁分食同一个罐头的搭档，你成为了企鹅突击队的队长、哥谭市的市长，我却在黑暗中越走越远。” “你有了新的同伴、家、友人，我自离你远去后便孤身一人，直至现在、乃至以后。” “斯基伯，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 很不错，汉斯的话说的非常感动真诚，没有半点敷衍的成分在其中，哪怕是吃瓜的旁观者达米安也有一点被汉斯的话给道德绑架到。 倘若汉斯能再走心一点，知道明天竞选市长的企鹅是普莱维特，而不是斯基伯的话，达米安想，他会更感动的。 斯基伯没有丝毫被汉斯走肾不走心的话哄骗到。 他面无表情地说：“哦。” 斯基伯指出：“明天要选举市长的不是我，是普莱维特。” 汉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没有半点因为被斯基伯拆穿了自己不走心的话语而感到难堪或是怎样。 汉斯维持着脸上笑眯眯的表情道：“问题不大，反正我只是过来送你礼物的。” 汉斯将手中新鲜的玫瑰花束往斯基伯面前一塞。 “这是我今天从植物园里摘的鲜花，比花店里买的香太多了，也鲜艳的多，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喂的。” “摘这些花，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呢，哥谭市的植物园可真够奇怪的，居然还有会动的植物触手、还有什么想把我一口吃进去的霸王花、豌豆射手...” 科瓦斯基嘴角一抽。 根据他的了解，哥谭市唯一的那座植物园是毒藤女的地盘。 从毒藤女的地盘上摘花，汉斯一定会被毒藤女记恨追杀直到变成植物园里的花肥为止。 而且毒藤女种出来的玫瑰真的是什么无害的玫瑰吗？ ....之所以会这么红艳，是因为这朵玫瑰是毒藤女用那些践踏了植物的人的尸体养出来的。 听闻，汉斯这个艺高人胆大的家伙从毒藤女的植物园里扯玫瑰，杰森下意识的进入了戒备状态。 总觉得这个玫瑰里会蹦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毕竟毒藤女是个如此危险的女人，被她控制的植物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斯基伯看着面前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微微一愣，这玫瑰的确比外边卖的玫瑰更好看，但，斯基伯总觉得这朵玫瑰没有这么简单。 见斯基伯凝视着玫瑰发呆，汉斯忍不住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在玫瑰里藏了一把毒针，只要你碰一下就会被精神毒素感染，从此变成傀儡只能任我摆布。” “当然了，精神毒素我还没有做过实验，它也可能会把你变成一个‘睡美人。” 斯基伯毫不意外，他手起刀落，玫瑰花瓣飞舞，被剑刃触发了钢针胡乱飞舞，险些炸了汉斯一脸。 “真凶啊，斯基伯。”汉斯摊开手，没有被斯基伯突然的动作吓到。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上来就冲我动手动脚，真是热情难拒。”汉斯漫不经心的说着骚话。 杰森震惊的看向汉斯，他小声的问身侧的科瓦斯基：“斯基伯和汉斯过去真的只是同伴？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汉斯的话太gay里gay气了。 第114章 斯基伯嘴角抽了抽， 他不明白杰森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卡珊德拉眼睛亮了亮，她好像从杰森的话语里得到了什么新的想法。 达米安看了眼卡珊德拉，他打了个激灵， 卡珊德拉的眼神好可怕， 如果是杰森看到了卡珊德拉的目光， 他便会觉得非常眼熟。 因为这和平时以及之前芭芭拉、斯蒂芬妮在看到他与迪克、提姆互怼时， 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一模一样。 这是名为’yy‘的目光。 作为蝙蝠家族一员的芭芭拉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儿，她毕业于哥谭警校、精通大多数格斗术、枪法惊人，更是一名出色的黑客。 但她有一些奇怪的爱好，她是一名狂热的磕cp爱好者， 杂食人，什么都磕，她擅长挖掘cp和磕cp。 当然了， 她并不会把自己磕的cp看作真的， 或者带入现实。 蝙蝠家族的一些日常互动总是会被芭芭拉看在眼底并变成她磕cp的萌点。 迪克在提姆把自己淹死在咖啡杯里之前捞了提姆一把、杰森与提姆吵架、、布鲁斯和他们三人的互动、迪克与杰森在蝙蝠洞训练后共用一瓶水喝这些都会变成芭芭拉磕cp的萌点。 作为混邪乐子人， 芭芭拉什么cp都磕。 光是听到芭芭拉把自己的名字和蝙蝠家那几个家伙放在一起，杰森就快要被恶心吐了。 杰森猜测芭芭拉应该在网上有作者账户， 她一定将蝙蝠家族里的一些日常互动经过改编后发布到了网上。 因为贴合蝙蝠家原作的行为以及对性格、细节的把控， 芭芭拉的文是圈子里最火的那些。 否则杰森怎么会在网上看到类似于蝙蝠家族内部互动时的相关情节。 只是这些本来普通的情节里少了些许蝙蝠家的硝烟、多了几分并没有的暧昧。 ...不要问杰森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 虽然他长得很硬汉、很像个痞里痞气的恶霸， 光是凭借着气场就能把哥谭市的部分混混、地痞吓尿。 可杰森的本质是个文学青年、还是个学霸。 作为一名文学青年， 在网上阅读文章实属常规操作， 再加上芭芭拉总是会用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盯着他们。 某天迪克实在是忍不住了， 便问了芭芭拉两句她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迪克、提姆和杰森便被迫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幸好达米安的年龄还小，根本没有听懂芭芭拉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但迪克、提姆和杰森可都成年了啊！！ 好吧， 提姆没有成年， 但他也快要成年了， 这并不妨碍这三个男人快速的反应芭芭拉的一些话语是什么意思。 感谢大数据，在那之后，杰森在网上总是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直到某天他误触广告进入了一个论坛界面，并在论坛里见到了蝙蝠家族的tag。 出于对人们关于蝙蝠家族的印象感到好奇，杰森注册了账号登入论坛浏览了一番。 ....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看过论坛后的眼睛，他只想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论坛的眼睛！！！ 其实芭芭拉的爱好无伤大雅，但这还是令蝙蝠家里的男人们有些苦恼。 毕竟他们都是直男，没有直男会希望自己与另一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联系。 卡珊德拉的目光现在就和当初芭芭拉每次开始磕cp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杰森心中一凉，现在劝说卡珊德拉肯定没用了，她已经燃起了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儿，那说再多也没用了。 杰森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浑身紧绷戒备着汉斯的斯基伯，可怜的斯基伯还不知道，他在卡珊德拉心中已经和宿敌汉斯凑成一对了。 卡珊德拉默默的将目光转向杰森，她开口：“你磕斯基伯和汉斯的cp？” “...噗，咳咳咳。”杰森险些被口水呛死，他惊异的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刚才你都问了斯基伯和汉斯是不是单纯的宿敌，你怀疑他们的关系。”卡珊德拉说。 听到卡珊德拉的话，正剑拔弩张的汉斯和斯基伯同时Www.52GGd.Com将目光投向卡珊德拉和杰森。 “我们当然是宿敌，永远不能和好的那种！” “嗯？”汉斯的语气有些失落，但表情依然是那一贯的令斯基伯想要狠狠地给他两拳的漫不经心模样。 “真是失礼，斯基伯，我还以为我们之间仍然有回转的余地呢。”汉斯说着。 他向前跨一步，想要走进冰山餐厅里，下秒，长剑横在了汉斯面前阻挡着汉斯踏入冰山餐厅。 斯基伯冷声说：“不要把你的鸟骚味儿留在冰山餐厅里。” 汉斯眨眨眼停下动作，他举起双手无辜的眨了眨眼，斯基伯手上拿着的可是真家伙，轻轻一挥就能把他的羽毛连同他的腰一起斩断的长剑。 变成人形之后，斯基伯比以前更加危险了。 尽管动作已经认怂，但汉斯的嘴绝不会认输，他道：“亲爱的，你这样说未免太让人伤心了，我们曾经共事那么多年，你也没嫌弃过我。”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的感到疑惑。”杰森要为自己辩解一下，避免被卡珊德拉误以为是那种人。 “并没有想多。”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如果不是在磕cp，那就是你感受到了危机？”卡珊德拉疑惑的问。 杰森心中咯噔一声，他的直觉告诉他，卡珊德拉接下来会说的话非常的狼虎。 于是杰森保持着沉默，然而卡珊德拉并不打算因为杰森保持沉默而放过杰森。 卡珊德拉肯定地说：“你认为你和斯基伯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才会因为汉斯的到来感到焦虑和不悦。” 杰森喊冤啊，天大的冤枉，他只是觉得汉斯对待斯基伯的态度有些奇怪，这是真的很奇怪吧？ 谁家宿敌会拿着鲜花上门来，一口一个亲爱的？ ...好像小丑也是这样对蝙蝠侠的，噫，恶心吐了。 这实在是太怪了，也不能怪他思想有问题吧？ 不不不，他思想有问题都是小事儿，毕竟现在他在卡珊德拉的心中已经被冠上了和斯基伯天造地设一对了。 卡珊德拉都快把他杀了。 磕cp不都是有cp感才能磕吗？他和斯基伯有哪门子的cp感啊？他们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动物，物种都不同好吗？！ 杰森觉得卡珊德拉并没有学到芭芭拉磕cp的精髓。 芭芭拉虽然是混沌邪恶的乐子人，但她磕cp也不会磕的太离谱，她遵循着一定的规则磕cp，比如什么红蓝、白黑、身高差、经历之类的。 卡珊德拉不一样，她是完完全全的乱磕，企鹅和人类，这对cp是可以磕的吗？！这是扭曲的！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不可能，我和斯基伯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汉斯警惕地看向杰森，现在杰森在汉斯的眼中已经逐渐变成了敌人的模样。 “...呃，命中注定的一对？”汉斯搓了搓下巴，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奇怪。 “没错，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的”宿敌！ 汉斯恶狠狠的盯着杰森，他道：“放弃吧，只有我才能让斯基伯暴跳如雷。” 科瓦斯基默默补充：“不，还有朱利安。” 然而，此刻没人去在乎科瓦斯基说了些什么。 “不，你和斯基伯才不是命中注定的！”普莱维特从斯基伯护着他的手臂中钻出来，他气冲冲的瞪着汉斯。 “我们才是！”普莱维特大声的喊：“如果你和斯基伯是一对的，斯基伯就不会和你分道扬镳，然后选择与我们在一起。” “的确。”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镜。“毕竟斯基伯承认了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天才科学家，这是何等的殊荣，显然，汉斯，我和斯基伯才是命中注定的搭档，你不是。” 瑞克用他那嘶哑的嗓音道：“斯基伯只让我吸他屁屁上的蛇毒。” 众人惊异的看向瑞克：？？？好兄弟，你这更奇怪了啊。 然而瑞克并没有觉得众人的目光有多奇怪，他坚定地说：“我是他命中注定的。” 普莱维特震惊的看向科瓦斯基和瑞克，他都知道说’他们是斯基伯命中注定的人‘，但他没有想到科瓦斯基和瑞克根本就不带他玩。 他们争当斯基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普莱维特刚才的发言就像一个小丑。 于是普莱维特也不认账了，他直接伸手抱住斯基伯的腰，整个人都黏在了斯基伯的身上。 “不！你们都不是！斯基伯最宠我了，我才是斯基伯命中注定的搭档。”普莱维特大声的说。 拿着刀的斯基伯不得不将刀提高一点，避免刀刃扎伤没大没小的普莱维特。 他甚至反应不过来这些人再吵个什么鬼。 他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命中注定的人，怎么这群人先吵起来了，斯基伯从来不信所谓命中注定、一见钟情以及灵魂伴侣的这套。 ...好吧，尽管他曾经的确一见钟情了猎鹰小姐，但因为猎鹰小姐背弃了他们约定吃掉了一只斯基伯认识的动物，虽然那只动物最后没有出事儿。 但斯基伯无法接受一个危险的女人与自己住在一起，他并不担心猎鹰小姐会吃掉自己，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同伴整日活在胆战心惊中。 但眼前的争吵是完全没有理由和必要的，因为斯基伯根本就不信命中注定的那一套。 而且就算有命中注定，谁会想和几个臭男人命中注定，自然得是一位美丽又火辣的女士。 第115章 见几个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认、瞪着彼此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刀子打起来的模样， 达米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他听不懂这些企鹅和一只海鸟究竟在争什么。 也不明白卡珊德拉的话是什么意思，达米安只知道， 如果自己在不做点什么， 就要被其他人比下去了。 三只企鹅本就是斯基伯重视的亲密同伴，斯基伯本就非常在乎他们， 现在斯基伯的敌人汉斯与杰森又认为自己和斯基伯才应该是最好的朋友。 ....达米安完全没有理解卡珊德拉口中的’一对‘是个什么意思呢，他还是个小孩子， 没有踏足成年人肮脏世界的小孩子。 达米安眼眸一暗，他不能放任这件事儿这样发展下去，否则他达米安·韦恩岂不是什么也不是了？ 于是达米安也开口道：“那我也是斯基伯命中注定的人。” 至于是命中注定的什么，达米安根本不在乎，如果可以，他希望是斯基伯命中注定的饲养员，企鹅饲养员，这听起来真棒。 至于卡珊德拉呢， 卡珊德拉磕疯了。 杰森抹了把额顶的冷汗，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几个人， 这些人究竟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啊。 难道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别有深意吗？还是说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只有杰森自己...？ ....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在场的成年人还真是只有杰森一个人。 “我不会有命中注定的任何人。”斯基伯坚定的说。 斯基伯话音一落，普莱维特、科瓦斯基以及瑞克便露出了失落又可怜的表情，像是刚出生就被鸟妈妈丢弃的可怜小鸟被遗落在鸟巢里等死。 人类模样的它们表情更加生动，也更加让人觉得可怜巴巴。 被这种眼神看到，哪怕是硬如斯基伯也会心软的啊。 “....好吧， 但我会有最好的同伴。”斯基伯补充说。 达成目的的三只企鹅立刻露出个高兴的表情， 还没忍住冲汉斯甩一个得意的眼刀， 气的汉斯直跳脚。 “我呢， 斯基伯，我呢？”汉斯期待的问。 斯基伯冷笑一声，手起刀落，汉斯觉得自己头顶一凉，随即黑色夹着些许彩色的头发飘飘落下。 汉斯尖叫一声：“我的羽毛！” 斯基伯恶劣的扯起嘴角：“这就是我的答案，汉斯。” 汉斯停下梳理头顶被斯基伯削的整齐、整齐的丑的头发，他道：“...呃？你说的什么答案来着？” 瑞克自觉地将火箭筒递给斯基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斯基伯举着火箭筒对准汉斯。 “准备好说再见了吗？汉斯，你肯定会爱死被火箭筒炸飞的感觉的。”斯基伯说。 “我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汉斯说：“科瓦斯基说的，朱利安也能让你暴跳如雷是真的吗？我不是唯一一个能把你气的变形的人了？” 斯基伯面无表情的拉开了保险栓。 “等等、等等！”汉斯急忙的说：“至少允许我先捡起掉到地上的玫瑰花吧？要搞到这个真的花费了我蛮多精力的。” 斯基伯才不会给汉斯这么多时间，他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 砰一声—— 汉斯被整个炸飞出去。 一个坏消息，瑞克拿出来的火箭筒是企鹅专用版，体积比人类使用的火箭筒更小，威力也没有人类的火箭筒那般大，但这足够汉斯喝一壶的了。 把汉斯送飞后，斯基伯拍了拍手将火箭筒放下。 “我们在冰山餐厅的外围设置海鸟防御措施吧，禁止海鸟进入冰山餐厅的范围。” “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不会被气的暴跳如雷的生活，如果汉斯再来打扰我，我是真的会发疯。”斯基伯抱怨着说。 于是这场硝烟就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该被卷入一场修罗场的斯基伯轻松化解。 卡珊德拉失落的叹了口气，没有看到她预想中的画面令她非常失望，反倒是杰森松了口气，他可一点都不想被卡珊德拉当做yy的对象。 无论是和谁凑cp都一样！ 见卡珊德拉的表情很是失落。 斯基伯误会了卡珊德拉的想法，他以为是这个不太擅长言辞的小女孩儿没有找到机会在刚才开口，便认为斯基伯并不在乎她，于是感到难过。 所以斯基伯开口安慰道：“卡珊德拉也是我最在乎的同伴。” 斯基伯在对女士说话时口气与对待男人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哪怕卡珊德拉是个小女孩儿也不例外。 卡珊德拉愣了愣，她反应过来斯基伯错会了自己的意思，但她心中还是涌上了一阵暖流。 她想，她能在刺客联盟与这些企鹅相遇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时刻。 在遇到企鹅之前，卡珊德拉的世界是灰白的，她的一切行为都被塔利亚和母亲桑德拉规划，学习杀人的技巧、成为刺客联盟的杀手。 卡珊德拉心中有一股压抑着的火焰，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这样规划，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就连达米安不也是被塔利亚掌控的一员吗？ 而她逃离刺客联盟之后又能去哪儿呢？ 卡珊德拉不知道。 直到那天，四只莽撞的企鹅闯进了刺客联盟，它们分明是黑白的，却让卡珊德拉感觉到了热度和另一种可能性。 卡珊德拉想，她还要感谢她的母亲桑德拉·伍·珊，但她曾经的确憎恨着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将她生下来并非是因为爱她，是为了用她来抵债。 但桑德拉又的确是爱着卡珊德拉的，否则桑德拉也不会屡次回到刺客联盟看望卡珊德拉，并教导卡珊德拉更多她所掌握的技巧。 最终，桑德拉承担着可能会被刺客联盟追杀的风险，将卡珊德拉送到了蝙蝠家族。 然而卡珊德拉却凭着自己的意愿来到了冰山餐厅。 但无论是冰山餐厅还是蝙蝠家族都接纳了卡珊德拉的存在并真心实意的将她认作家人。 卡珊德拉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幸福。 所以她想，她是感谢桑德拉·伍·珊的，感谢她的母亲将她生下，否则她本不会遇到这些企鹅。 “斯基伯，是我的家人，最好的同伴。”卡珊德拉说。 卡珊德拉可是很少这样直白说话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曾经企鹅们并不信任人类，但现在它们却与人类建立了羁绊，并认真的觉得这种感觉不错。 这大约是因为它们的同伴不是别人而是杰森、达米安以及卡珊德拉吧。 “这样就很好。”杰森微笑，这是他的家，这些是他的家人，他由衷的为自己离开了蝙蝠家并与企鹅、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组成新的家庭感到庆幸和雀跃。 达米安点点头，说出了些许煞风景的话，他道：“如果你们恢复企鹅的模样就更好了。” 达米安可是完全的动物控，他之所以会选择逃离刺客联盟一部分是因为他再也受不了塔利亚的控制，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杰森这边有小企鹅。 拜托，那可是超级能打的特工企鹅啊！ 那可是能用湿漉漉眼神和毛绒绒皮毛俘获每一个小孩儿的企鹅啊！ 谁能拒绝四只特工企鹅呢？ 没！有！人！ 达米安开始憎恨拉萨路泉水的存在了，拉萨路泉水令毛绒绒的企鹅失去了它们柔软的皮毛。 拉萨路泉水让企鹅失去了它们的动物躯体，让它们失去了它们本来的模样，也让它们失去了自己的特殊性，它们变成了普通的人类。 达米安对企鹅们的兴趣直降。 软软的企鹅呢？！怎么变成了男人！ 可恶！ 卡珊德拉和杰森倒是对四只企鹅的形态没有什么意见。 “等这次市长的事情结束后，应该就能恢复本来模样了。”科瓦斯基说。 尽管人类的身体的确很方便，他们也不需要做刻意的伪装就能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但这毕竟不是他们最熟悉的身体。 他们依然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使用人类的身体没法在地上滑行，这对向来喜欢用肚子在地上滑行的企鹅们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斯基伯搓了搓下巴道：“的确，要先帮普莱维特稳定了身份才行。” 听见企鹅们说就快要变回动物的模样了，达米安松了口气，太好了，他要是再没有企鹅撸，他就要发疯了。 很快就到了市长选举的当天。 为了能让普莱维特保持一个完好的、令人印象深刻，又不会觉得轻浮和不够沉稳的模样。 芭芭拉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冰山餐厅，芭芭拉不仅是个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超级英雄，也非常擅长化妆、做伪装。 有很多时候，提姆·德雷克的伪装身份都是芭芭拉给化的妆。 芭芭拉给普莱维特修容做了个发型，普莱维特也是第一次穿上了正装的西服。 普莱维特梳着背头，他的轮廓在芭芭拉用化妆品修饰过后看起来更加棱角分明，哪怕是个稍显柔和的表情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冷硬。 黑色的西装更是让普莱维看起来严肃又沉稳，褪去了过去的稚气，更何况他还梳着超过了20岁的男人该有模样的头型。 气场拉满。 杰森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他望着普莱维特有些出神，科瓦斯基端着咖啡来到杰森身边。 在芭芭拉的勒令下，科瓦斯基没能在手上套上那些花哨、风格各不相同的戒指，黑色西装和金丝眼镜令科瓦斯基有几分紧巴巴的理科男般的帅气。 杰森冷不丁的开口：“我觉得普莱维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点眼熟。” 第116章 闻言， 科瓦斯基抬眸看了眼普莱维特，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冲击着科瓦斯基的感官。 他愣了半晌后，才慢吞吞的说：“这不就是斯基伯的翻版吗？” 斯基伯无疑是他们之中最有领袖气质的一只企鹅， 但斯基伯比起成为哥谭市的市长，他更想作为幕后的操控者以及哥谭地下世界新的King。 斯基伯对从政没有任何兴趣， 好吧， 他对插手政治很感兴趣。 但他执政者那些文绉绉的话语没兴趣，比起用言语去约束其他人， 他更喜欢使用绝对的实力和暴力碾压。 暴力永远比言语有效，这是蝙蝠侠和斯基伯都赞同的言论。 所以市长这个身份还是普莱维特最合适，普莱维特身上有种属于文人的气质， 斯基伯则没有。 斯基伯更想成为在暗中操控着政治界和哥谭地下世界，站在市长普莱维特身后的企鹅。 但无可否认的是， 斯基伯无论是容貌和气质都极具领袖气质。 芭芭拉正是照着斯基伯的模样为普莱维特进行了修容， 这让普莱维特看起来多了几分斯基伯的感觉， 也多了几分冷硬的领袖气质。 这也就是杰森和科瓦斯基会觉得普莱维特有一种既视感的原因。 而就像是为了印证科瓦斯基的话， 换好了衣服的斯基伯从房内走了出来。 与普莱维特相似的西装外套紧贴在斯基伯的身上，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将头发抹到脑后，反倒是任由黑发垂在额头。 头发挡住了斯基伯饱满的额头， 这压下了不少斯基伯的气势， 让他看起来更年轻，有几分属于年轻人不羁的感觉。 斯基伯没有披上他标志性的毛领黑手党大衣， 只是简单地穿了件西装三件套， 他在尽可能的削弱自身黑手党的气质， 避免吓到哥谭市’柔弱又无辜‘的普通市民。 当然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为了不抢了普莱维特的风头。 如果他的气势太强， 人们就会觉得普莱维特是被自己拿捏的、毫无气势的市长， 是一个傀儡，人们对普莱维特的信任度就会降低。 所以，斯基伯只能尽可能的削弱自身的气势。 然后芭芭拉要做些事儿尽可能的提升普莱维特的气势，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合格的市长该有的模样。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通过化妆和改变平日形象的方法提升了自己气势的普莱维特与刻意改变了着装习惯和发型压低了气质的斯基伯气势相当。 就好像是两个类似的人站在一起。 “普莱维特简直就是斯基伯的翻版。”杰森感叹。 科瓦斯基摊了摊手道：“实际上，斯基伯就是把普莱维特当做继承者来培养。” “只是普莱维特差了些领导力、喜欢看动画片、朗读诗书、爱吃糖了些，战斗力差了些，其他方面还是很像斯基伯的。” “别看普莱维特这幅温温和和的模样，他要是开始偏执，丝毫不会比斯基伯差劲儿。” 然而下一秒普莱维特便用他一贯的温吞声线期待的问斯基伯：“斯基伯？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很像你呀，我一直都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斯基伯。” “好吧，我要收回我的话，哪怕普莱维特看起来像斯基伯，但他一开口，就是普莱维特。”杰森笑着说。 瑞克有些不适应的将西装扣子解开，把领口翻得乱七八糟。 “瑞克，不行。你不能脱掉衣服，人类可没有柔软的皮毛为你做这样，在人类的社会不穿衣服，你这是在犯罪。” 瑞克不满的嘟哝了两声，他在说’我们从没遵守纪律‘。 斯基伯顿了顿道：“好吧，我们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践踏人类的秩序。” 见斯基伯这般说，瑞克眼睛一亮，他双手抓着衣角准备将身上的衣服撕碎。 “但是，瑞克！不行！你必须穿好衣服，就今天一次就好。”斯基伯抓着瑞克的手臂拦住瑞克的动作。 “今天是普莱维特当选哥谭市市长的日子，我给秘书长塞了点钱，只要我们的形象合格，不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这次普莱维特当选市长是肯定的。” 斯基伯毫不介意的说出了自己贿赂官员的事儿。 瑞克失落的扁扁嘴道：“那好吧。” 斯基伯呼了口气，他拍拍手，下意识开始指挥：“任务代号：’普莱维特升职记α‘，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我们这个系列计划的最后一项任务。” “出发吧伙计们——” 话音落下，斯基伯顿了顿，他想起来，普莱维特才是这个系列任务的指挥者。 于是斯基伯走到普莱维特身边，他拍了拍普莱维特的肩膀。 “噢，我险些忘了，今天的指挥官是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腼腆的笑了笑，他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学着平日里斯基伯说话时的口气宣布道：“那么开始执行任务。” 市政府大厅外的一条路上已经围满了人，警车停在这条街道外维持秩序，今天除了议员和政治相关的人员外都不能将车开进这条街道。 行人可以进入，但是马路被装上了封锁线，所有行人都只能停在两侧。 今年来目睹选举的路人格外的多，大约是今年的参选议员里有了个热心帅气的新面孔，所以有不少哥谭市的市民都前来围观选举了。 车内，普莱维特兴奋地趴在窗户上看着那些举着小旗子的热心市民。 美国、乃至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布鲁斯·韦恩资助了他们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足以装下冰山餐厅的所有成员。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并不在这辆车上，他们在布鲁斯·韦恩的那辆车上。 尽管他们总是说自己是企鹅家族的人，可他们的户口仍然在布鲁斯·韦恩的名下，于情于理也应该在布鲁斯·韦恩的车上。 而布鲁斯也正好借着这机会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存在公之于众。 热心市民举着普莱维特的周边扇子、小旗子、玩偶之类的玩具为普莱维特应援，在市民们的心中，普莱维特已经是哥谭市的新任市长了。 当然了，这也得得益于韦恩家族的公关做的非常不错，他们将和普莱维特有关的负面新闻全部压下。 不过普莱维特以人类的形象出现本来就没多久，他根本就没有黑料可扒。 唯二有两点能说的内容，一是以前从未听过普莱维特的名字，他可能根本不是哥谭人，二就是他的家长是冰山餐厅的老板，目前哥谭市地盘最大、势力最广的**。 这两点被有心之人反复提及，但也不过如此，毕竟除此之外，他们也找不到别的可以黑普莱维特的地方了。 “斯基伯，你快看啊！人民都喜欢我！他们拿着我的玩偶！呃？做的好像不是很像，如果做的是企鹅形态的，那就更好了！”普莱维特兴奋的说。 当初在动物园里，普莱维特也总是最受人们喜欢的那一只企鹅，当然，只是企鹅。 狐猴莫特到来之后，莫特便成为了全动物园最可爱的动物。 但现在，普莱维特在哥谭市重新拿回了自己的荣耀，不仅是受到小朋友的喜爱，他受到的是全哥谭人民的爱戴！ 虽然这样说有些阴暗，但普莱维特由衷的希望狐猴莫特永远也不要来到哥谭，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动物比他更可爱了！ 斯基伯作为普莱维特的长官、人类身份上普莱维特的教父，他坐在普莱维特身侧，阅读报纸。 他还从科瓦斯基的脸上薅走了一副金丝眼镜，这样让斯基伯看起来更加稳重、优雅，更加像一位黑手党教父的模样。 斯基伯抖了抖报纸，他道：“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我可爱的普莱维特。你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露出这般不成熟的模样。” “我们是一个精英团队，要带给别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成熟、沉稳、可靠，懂吗？”斯基伯。 “成熟的人不会吃糖果，也不会翘腿。兄弟们？你们在干什么？”斯基伯说着，抬起头来。 只见斯基伯对面，科瓦斯基正抱着一只糖果小马，他嘴里塞着一根拐杖糖，一只手抵着瑞克的头抗拒瑞克的靠近。 而瑞克趴在科瓦斯基身上，舌头伸的老长，他正试着去舔科瓦斯基怀里的糖果小马。 杰森呢？ 杰森穿着西装，脚翘着老高，他捏着易拉罐喝可乐，别说是不成熟了，简直是流氓穿上西装，还是一股流里流气的味道。 注意到斯基伯的视线，三个人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动作，他们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扮演着斯基伯口中成熟、沉稳以及可靠的模样。 斯基伯满意的收回视线。 “普莱维特，只有一位成熟可靠的领导才会被众人信服，就像我，懂了吗？”斯基伯教导道。 成熟？不见得吧？三个人在心中腹诽，斯基伯既好面子又求生欲强，他曾为了赢牌，一场牌局里出了七次老千。 偏偏斯基伯出老千非常隐蔽，哪怕连洞察力如杰森，也没有发现斯基伯出了老千。 要不是后来科瓦斯基对牌时发现厚度和数量不对，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输给了斯基伯会出老千。 还有以前，狐猴王朱利安每每挑衅斯基伯，斯基伯总是会上当，一个成熟领袖可是会包容这些的。 普莱维特忙不迭的点头：“斯基伯，我可以把车窗打开吗？我想和我的人民们互动，他们都爱我，我也爱他们。” 斯基伯挑了挑眉，对普莱维特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工作感到由衷的欣慰。 “表现得足够成熟的话，你可以。” 第117章 普莱维特压下自己的兴奋， 他轻咳了一声，端起斯基伯摆在桌上的鱼味儿苦咖啡就是猛地灌进一口。 这下普莱维特那张雀跃、兴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变成了平日里斯基伯三天没休息， 好不容易躺下后又被吵醒的深仇大恨的模样。 拜托，没有小孩儿能在品尝了属于大人的苦涩咖啡后还能露出开心和兴奋的表情。 没有什么比干一杯斯基伯的咖啡更能快速冷静下来的事儿了。 普莱维特皱着眉，露出一个苦逼的模样， 但配上那张俊美、刻意修容的老成的脸，并不显得难看，反倒是压下了那份雀跃， 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儿八经、沉稳的领导者该有的模样。 普莱维特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后， 他按下车窗，被车厢隔绝的喧闹声顿时传入车厢内，人们在看到普莱维特出现后更是露出兴奋呼唤和尖叫。 普莱维特险些又没坚持住自己的表情，他强装淡定冲市民们挥手， 还有不少大胆的、青春期的女孩儿们将礼物抛进林肯车内。 在这条路上， 所有政员的车都不会开的太快， 他们需要留给记者和群众一些时间来拍摄和注意他们， 点燃群众的热情。 这些大胆的女孩儿听说过冰山餐厅的大名—— 得得益于韦恩集团的公关团队， 由韦恩集团的大总裁， 提姆德雷克亲自为冰山餐厅制定的公关套路。 提姆·德雷克虽然从来没有做过公关， 但他对这些套路非常了解。 首先，对冰山餐厅进行一个洗白，这还得多亏了斯基伯等企鹅将冰山餐厅开辟了一些地方用于投喂哥谭市的流浪动物。 这对冰山餐厅来说是一个洗白点， 冰山餐厅不仅保障了哥谭市夜晚的安定，还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有了歇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 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长得很好看， 这对那些思想不成熟的小姑娘来说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们才不管普莱维特的政治风向是如何的， 只要长得好看，这就足够了。 于是韦恩集团的公关团队便将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包装成了帅气的模样，迪克·格雷森是被派入冰山餐厅的内鬼，偷拍了好几张斯基伯等鹅的照片。 这些图片经过公关团队的包装，发布到网上，瞬间为冰山餐厅吸引了一波粉丝，而且提姆·德雷克还为四只企鹅设定了专门的人设。 什么看似冷酷的首领实则深情护短的教父斯基伯、绝对理智却有一颗细腻内心的副官科瓦斯基、看起来很疯狂却又非常真情的忠犬的瑞克、温柔又绅士的甜心宝贝普莱维特。 拥有这些属性的四只企鹅足以让女孩儿们疯狂，就像是在玩攻略向的galgame，当然了，面对韦恩家族的孩子们，这些女孩儿们也总是这般疯狂。 嫁到冰山餐厅和嫁到韦恩庄园是女孩儿们共同的梦想，这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个攀上枝头成凤凰的机会。 毕竟谁不知道韦恩企业现在是冰山餐厅的支持者，能和冰山餐厅或者韦恩企业联姻相当于攀上了另一边的势力。 林肯车打开的车窗，女孩儿们恰好能够从车窗里看到她们喜欢的那位冰山餐厅的老板。 普莱维特举起一个混在他的玩偶里的其中一个斯基伯玩偶，小小的玩偶不算特别精细，表情却是同斯基伯日常那般的活灵活现。 很显然，这是某个喜欢斯基伯的粉丝亲手制作的玩偶，除了斯基伯的玩偶外，普莱维特又从中摸出了科瓦斯基和瑞克的玩偶。 当然，也有杰森的，不过数量比较少，大约是因为杰森给自己的两个身份都不是冰山餐厅的老板，他的明面身份是议员——噢，马上就会是市长普莱维特的保镖。 他的黑色身份是冰山餐厅的合作者、打手，红头罩。 哪怕杰森·陶德的颜值的确很能打，但碍于他没有一个和老板相提并论的身份，有部分女孩儿只是想把自己嫁入豪门。 所以向杰森·陶德投去的热情相对较少，杰森也乐得清闲，他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可没有兴趣，至少现在，他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杰森也不担心企鹅会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斯基伯曾坦言他get不到人类女性的魅力。 用斯基伯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类女性甚至没有漂亮的羽毛，她们将幼崽放到医院、让别人来照顾幼崽，她们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教父斯基伯！！！我爱你，我想给你生猴子！！！” “科瓦斯基快看我！！！” “瑞克！瑞克！！！我非常喜欢你！！！” “普莱维特！小甜心！哥谭市最年轻好看的小市长！” “哇哦哇哦。”斯基伯被群众的热情吓了一跳，他顿了一下才慢慢的说。“哥谭市的人民可真是热情，我要收回之前认为他们’不友善‘的评价。” 虽然斯基伯不想这么出名，但哥谭市民的热情实在是难以抵挡啊。 于是斯基伯一只手撑着窗户，准备将头伸出去与窗外的群众打招呼，幸好杰森反应及时的将斯基伯拽回了车内。 把头伸出窗外，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不允许的，可不能让普莱维特因为斯基伯冒失的动作而与市长之位失之交臂。 刚才斯基伯还在警告普莱维特，让普莱维特保持形象，现在的斯基伯可半点不像是有形象的模样。 “斯基伯，将头伸出车窗外是犯法的。”杰森提醒道。 斯基伯踹了脚车座，他抱怨道：“见了鬼的、毫无意义的人类规则。” 尽管这般抱怨着，斯基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没有让自己把头钻出窗外。 然而下一秒，科瓦斯基却忍不住尖叫着冲车窗外的市民们高声道：“是谁在让我看她？我看过去了！！！你人呢？！” 就在这辆装满了四只企鹅和一位杰森的林肯后面，紧跟着的是韦恩家族的车，提姆·德雷克头疼的捂了下额头。 ....科瓦斯基，就不能对自己给他定下的人设好一些吗？ 难道科瓦斯基觉得做公关是件很容易的事儿吗？他做公关需要很多时间去酝酿和建立人设，科瓦斯基倒是爽，一嗓子就能把人设破坏的一干二净。 幸好外边的姑娘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嚎了那嗓子，她们还没从那嗓子里缓过劲儿来，后面的人潮发出的声音已经把她们思考的想法盖了下去。 她们没多少时间想这些，跟着其他人继续嚎了起来。 很快，车便开到了市政府大楼外，刚才还在拍摄其他议员的记者立刻被这辆立着金色企鹅标志的豪华加长林肯吸引了目光。 他们还记得，这显眼的标志很明显来源于目前哥谭最大的流量、讨论率最高的冰山餐厅，也是今年市长选举大会的主角—— 在市长选举之后，通常还会接一个慈善晚会，由市长举办和负责，也是第一个检验市长能力的环节。 这些哥谭市的’传统‘，蝙蝠家族已经提前给冰山餐厅透过底，同样的，普莱维特已经提前写好了政案面对这场慈善晚会。 这次的活动可谓是天衣无缝。 当然了，哥谭市的传统不仅包括市长选举夜的慈善晚会，还有那有百分之八十概率会伴随着一次恐怖袭击的传统。 之前有位政员，因为一张’如果我当上市长将宣布休三放四‘的梗图在网络上爆红，从而被起哄的网友推举成为了哥谭市的市长。 然而他对哥谭服务没有超过一天，正是他刚当选市长的当晚，慈善晚会，暴徒的装甲车撞碎了玻璃。 当蝙蝠侠摆脱了猫头鹰法庭的纠缠，开着蝙蝠车赶到市政府大楼，一切都已经晚了，被暴徒的装甲车撞碎的可不仅仅是玻璃、还有那位可怜的、年轻的市长。 这看起来只是一场非常哥谭的’袭击‘，但政治圈或者与哥谭灰色地带有一点关系的人都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场哥谭式的袭击，不，应该说，不止是一场哥谭式的袭击这么简单。 很显然，这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后来，蝙蝠侠又到了那位年轻市长的家里，恰好看到了正在销毁其档案的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蝙蝠侠赶走这些利爪后，从中找到了些许残留的档案。 实际上，哪怕没有看到这些档案，蝙蝠侠也能猜到这位倒霉的家伙为何而死，这位市长不甘被猫头鹰法庭操控。 而一向哥谭市的政治层都是由猫头鹰法庭一手掌控，他们不会容忍有一个脱离他们掌控的存在想要干涉他们对哥谭的控制。 所以，猫头鹰法庭从中作梗，挑事儿让其中一个帮派为他们服务杀进了慈善晚会，完成了一场完美的’哥谭式‘的袭击，成功杀害了那位在他们掌控之外的市长。 并在第二天，一位被猫头鹰法庭所掌控的政员成功代替掉那位死掉的倒霉蛋儿成为了哥谭式的市长，一切都在猫头鹰法庭的掌控中。 然而只有很少人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猫头鹰法庭所操控着的。 猫头鹰法庭仍然是没法铲除的那部分，他们和小丑一样，是哥谭市的毒瘤。 只有当普莱维特成为市长后，才能拿到完整的信息对哥谭市的政治层进行彻底的清扫，今晚一定不会是个平凡夜。 猫头鹰法庭不作妖是不可能的，今晚是猫头鹰法庭最后一个阻止普莱维特成为市长的机会。 如果他们不抓住这个机会解决普莱维特，那么被消灭的就是他们。 好消息是，猫头鹰法庭即将面对的是整个蝙蝠家族以及一个企鹅家族，今晚不仅要对抗猫头鹰法庭，他们还要磨平猫头鹰的爪牙。 第118章 市长的选举非常顺利， 因为一切都在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的预料之中。 对于普莱维特会成为市长这件事儿，他们一点都不意外。 真正的成功人士永远不会去期待奇迹，他们只会布置计划，’抓住奇迹‘。 所以早在选举日前， 所有的预热和拉票活动结束后， 蝙蝠家和冰山餐厅便坐在一起开了一次会议， 他们收集了所有的参选议员的资料活动次数等一系列内容进行了分析对比。 甚至在晚上，蝙蝠家族的例行夜巡时间， 蝙蝠家族也要去守着那些没有表面上这么干净、清白的议员，避免他们进行不干净的拉票行为，比如’买票‘。 所谓的’买票‘并非只是单纯的用钱来购票这般简单，其实这些钱是拿去雇用帮派了，让帮派去收集票钱可比买票来的隐蔽多了。 帮派手中的那些硬家伙能够花费少量的美金获得大量的票，买市民的票反而有得担心，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嘴都管得严，人多了就容易出现事故。 倒不如交给帮派，至于帮派用什么方法帮他们拉票，这并不在议员会思考的行列中。 不过鉴于现在哥谭市的帮派几乎完全被冰山餐厅掌握其中，想要顶着冰山餐厅的压力去收议员的票钱还是需要些许勇气的。 毕竟哪个帮派不知道呢？普莱维特是冰山餐厅的一员。 并不是没有这种人， 毕竟哥谭市之所以会被评为全美国最’烂‘的城市，可不仅仅是因为它那高得离谱的犯罪率，还有那些本性为恶的帮派。 这些帮派之所以现在臣服于冰山餐厅， 不过是迫于冰山餐厅强大的实力， 冰山餐厅用炮火轰开了他们的大门，不臣服就只能和那些被缩小激光变少的帮派一起查无此人。 但， 他们并非真正的臣服冰山餐厅。 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间、找一个机会东山再起。 毕竟只是向冰山餐厅哈腰点头就能保住自己的帮派势力， 那些有傲骨的帮派最终成为了被历史记录的一段文字， 保住势力才是最该干的。 ....冰山餐厅在拿到了对黑暗世界的控制后，居然还冲着政治界出手了？要是让冰山餐厅彻底掌控了哥谭市，那还得了？ 以后干点什么不都得先看冰山餐厅的眼色？ 总之，议员们还在惆怅要如何在现在被冰山餐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哥谭市寻找一个愿意和他们合作的帮派。 大部分帮派都被冰山餐厅管制的服服帖帖，一点都没有了之前那般骇人的气势。 但仍然有部分有野心有胆子的帮派主动找上了议员，然后被蝙蝠家族抓个正着，成为了那些消失在哥谭市的帮派之一。。 要知道自从冰山餐厅展开了对哥谭市的占领和制裁后，蝙蝠家族跟着忙碌了一段时间后，便是彻底清净了下来。 晚上夜巡大多数时间里要么是开着蝙蝠车满哥谭市的乱窜，要么就是蹲在天台吹一晚上的冷风。 连哥谭市最常见的、整日里无事可做欺负市民的混混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可闲着日复一日、年复一日坚持着夜巡传统的蝙蝠家族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真正的全年无休的对抗黑暗，特别是蝙蝠侠，当他如往常一般穿戴整齐，准备面对哥谭市穷凶极恶的罪犯时，却是等来了一个宁静的哥谭市。 没有枪火、爆炸轰鸣，什么也没有。 尽管仍然没有路人敢在夜晚出现在哥谭市偏僻的街头，但蝙蝠侠相信，很快，哥谭市的人们察觉到危险不会再伴随着夜幕降临后。 哥谭市会再度成为那世界知名的’夜之城‘，而不是’罪恶之都‘。 蝙蝠侠已经记不得他有多少次幻想这幅画面了，他刚当上蝙蝠侠的那段时间，还是经常幻想这样的画面，随着年龄增加，他也不再花费时间去想一些不大可能出现的画面。 但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 企鹅的到来，的的确确改变了这座哥谭市，毕竟那些仿佛抓不完的罪犯全都被缩小枪变成了蚂蚁大小，他们想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他一直想要达成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原来...他只要能坦诚的说出需要帮助，这座城市就会变得更好。 蝙蝠侠可以不孤独一人在黑暗中前行。 这是个好结局。 尽管蝙蝠侠心里清楚，但他仍然感到了一阵巨大的落差感，仿佛将他淹没。 蝙蝠侠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整个蝙蝠家族都闲了下来，他们的夜巡时间缩短了不少，蝙蝠侠有了更多时间教导达米安和卡珊德拉。 但他已经习惯了夜巡的日子，放松下来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幸好还没有完全结束，多亏了这些野心满满的帮派，无聊疯了的蝙蝠侠疯狂抓捕这些想要买票的议员和帮派。 所以，可以肯定的一点。 没有议员从帮派手中买到票。 那么这样一对比，普莱维特的赢面是百分百。 尽管心中已经有底，当公布票选的那刻，四只企鹅仍然为此感到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类面前，并且是以竞选市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谁想得到呢，企鹅要成为哥谭市的市长了。 普莱维特以极高的票数拉了第二名一大截。 哥谭市的新任市长已经确认，那便是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按照他们之前写的文件读着自己成为市长后对哥谭市未来的规划和计划，这些规划几乎全是蝙蝠家族写出来的，常年对抗黑暗的他们知道哥谭市的法律缺陷究竟在哪儿。 所以普莱维特念出的改革政策的每一条都是直击哥谭心脏，指出了哥谭市最根本的问题，同时也提出了解决的方法。 普莱维特可不是一个空想家。 现在的他背后是哥谭市最大的帮派以及最有钱的韦恩家族的支持。 稍微懂点政治的市民们听着市政大楼里传来的宣讲，难以控制的激动起来，哪怕不懂政治的人也能听懂普莱维特提出的部分内容。 或许他们不知道普莱维特要如何解决这些内容，但这些事儿是以前历代市长从未提到过的内容。 而普莱维特说的话也的确让他们产生了’原来如此‘的共鸣。 这可以证明的是，普莱维特在做的事儿是的确为了市民们好，因为只有站在市民们的角度宣言，才能让市民们感到深刻的共鸣感。 那些本来就搞政治的、或者与其有什么联系和渊源的政员听到了普莱维特的发言，与外边狂热的市民和兴高采烈的记者不同，他们的脸黑了、心也拔凉拔凉。 这位大胆的新市长是要把他们的蛋糕平等的分给每一个哥谭市的市民，不给他们留一丁点。 于是不少议员都在普莱维特发言时提出反驳和质疑的话语，无一例外的、全被这位看起来年轻、眉眼间流露着温和，却锋芒毕露的新任市长给怼了回去。 普莱维特是很温和，但这不意味着他没有脾气。 要知道普莱维特可是被斯基伯从小培养起来的，尽管他看起来温柔——他也的确很温柔，可是普莱维特有自己绝不忍让的底线。 比如现在，他的底线就是为哥谭市的发展奉献一份力量以及为哥谭市的普通市民力挣得权利。 这不仅仅是杰森、韦恩家族想要的，也是普莱维特在为了担任市长跑了各种活动、了解了哥谭市的现状后做出的决定。 他要让哥谭市变得更好，他要让哥谭市的市民不再受到压迫。 手上的材料，普莱维特早在一周之前便在理解和记忆。 面对议员的挑刺儿，普莱维特也能应对自如，毫不退让。 普莱维特让这些本来没把他看在眼里，以为他只是靠着背后支持他的冰山餐厅和韦恩庄园才能担任市长的议员傻眼了，他们被普莱维特的犀利发言狠狠地打了脸。 普莱维特从杰森手里学了一招，无论谁反驳他或者质疑他，就怀疑他目的不纯，然后让他别急。 这招对谁都好使，这些议员被普莱维特的发言气的面红耳赤。 偏偏无论是谁，只要质疑了普莱维特就会受到斯基伯和瑞克的眼神攻击。 斯基伯一只手拦着瑞克，避免瑞克冲上去咬议员，一边用眼神杀了质疑普莱维特的议员一遍又一遍。 无论是斯基伯冰冷的目光还是瑞克充满杀意和恶意的目光都足以让这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的议员吓得浑身打抖。 毕竟他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普通市民一年打的工白打，自然没有直面过死亡威胁。 斯基伯和瑞克并不是什么不分场合的人，正是因为分了场合，两只武力派企鹅才没有直接扑上去揍这些扫兴玩意的脸——他们可不想普莱维特因为他们两被革职。 他们正在为普莱维特的发言感动不已，他们可爱的小普莱维特也会有这么硬气的时候，这让做家长的三只企鹅很难不高兴，偏偏有几个扫兴的玩意要怼他们的小朋友。 做家长的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欺负自家小朋友？ 绝对不可以！ 普莱维特只能被他们几个欺负，其他人都不可以欺负普莱维特。 在斯基伯和瑞克的瞪视下，有好几个想要再度质疑普莱维特的议员都默默收声了。 ....这是什么跟黑手党似的家长。 这还真是’黑手党‘家长，作为参政议员，他们自然会提前了解自己的对手，普莱维特的家庭信息很清楚。 母亲未知，但是家里有好几个大人都是混黑的，正是现在赫赫有名的’冰山餐厅‘。 第119章 待普莱维特发言完毕， 作为亲手训练并教导了普莱维特成才的斯基伯将要上台演讲。 比起普莱维特需要提前准备草稿，斯基伯的领袖天赋是浑天成的，他无需多余的草稿， 仅仅是站在台子上， 目光扫过台下的参会议员、议员家属以及记者， 便能让这些人感觉到压力。 斯基伯作为普莱维特的指导者， 他的发言只需要介绍自己是如何教导普莱维特成才以及透露一部分普莱维特过去的事儿。 普莱维特不是第一个混黑的成为哥谭市的市长，他之前还有企鹅人，企鹅人成为市长并在哥谭市横行霸道的时间虽然没满四年，也有两年。 斯基伯绝对是第一个以黑手身份成为哥谭市十大杰出人物的人。 四只企鹅在哥谭的讨论率现在可不低，除了现在是哥谭市市长的普莱维特外， 就属斯基伯的讨论率最高了。 因为斯基伯显然才是掌握着冰山餐厅实权的那个人——尽管冰山餐厅明面上是四位老板。 斯基伯所流露出的气质非常不一般，带给人一种感觉，他不适合出现在政治场合，他更适合出现在你家门口。 就像个催债的。 不过也无差了， 毕竟斯基伯本就是个流氓，和其他三只企鹅不同， 他不仅有阿德利企鹅的流氓本质， 还有曾经在军队里染上的军痞味儿。 斯基伯是个优秀的军人， 但谁让天性作祟呢？ 他是个**分子， 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分子。 毕竟冰山餐厅的名号已经响彻了整个哥谭，拜托，现在提起冰山餐厅， 谁还会想到那位曾经的老板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尽管斯基伯等鹅称呼他们的帮派为企鹅帮， 但人们为了把他们和曾经的企鹅帮区分， 通常称呼他们为’冰山餐厅‘。 企鹅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现在人们提起企鹅只会联想到那总是穿着黑西装的四位冰山餐厅的老板。 这位冰山餐厅的老板可是用极快的速度掌控了整个哥谭市的存在，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呼吸。 斯基伯开口了，他开始讲述自己养娃的经历。 “想要培养出一名成功的领导者，要从他还是个蛋的时候抓起。”斯基伯缓缓道来。 普莱维特猛地一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基伯，这个开头？毫无疑问，斯基伯绝对会讲出什么特别离谱的话！ 他沉默了片刻，转头去问身侧几个表情也不太好看的企鹅和一位杰森：“你们难道没有试着阻止斯基伯吗？！” 杰森头疼的说：“...他根本没提到过这方面。” 坐在家属席后一排、投资方座位的提姆·德雷克像个幽灵一样扒拉着座椅将头伸向前方，他幽幽的说：“他跟我说，他既不像科瓦斯基那般情商低...” 科瓦斯基蹙眉，心情不太愉快。 “也不像普莱维特那般缺根筋。” 普莱维特赌气的鼓了鼓嘴，他的小动作立刻被几个一直盯着他的记者给偷拍到了。 哥谭市的市长是个犀利的小可爱这一消息很快便会传遍哥谭市。 “更不像瑞克那般蠢笨。” 瑞克摇头晃脑一阵，后知后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斯基伯嫌弃了。 “他说他能控制好这一切，我才没有写手稿给他。”提姆发出一声痛苦的**。 但很显然，他不能、也不应该相信来源于本体是一只流氓企鹅的人说的话，哪怕斯基伯的人类形态看起来多靠谱，他也不应该—— 不过那时斯基伯所散发出来的自信和肯定的确震慑到了提姆，提姆这才一个脑子不清醒同意了斯基伯的自由发言。 当时的斯基伯，怎么说呢？有一种六亲不认的自信。 现在，该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达米安爬上桌子——谁让这桌子太大了，他没发像提姆那样直接把头探出去，除非爬到桌子上。 好消息是达米安从来不在乎蝙蝠侠以及蝙蝠家族以外的人对他的看法。 所以他便毫不犹豫的爬到了桌子上，达米安将头探到前方。 “别担心，普莱维特已经当选市长了，哪怕斯基伯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儿抖露出去，也顶多是让你沦为哥谭市的笑话而已，不会危及你的市长之位的。”达米安认真的说。 布鲁斯·韦恩不赞同地看了眼达米安的背影，他抓着达米安的小腿将他的脚固定在自己的桌上，他冲身侧的不知名女士道了声歉。 “咕呜——”普莱维特发出同款的痛苦**，他快哭了，他的形象要被斯基伯毁于一旦了。 “如果斯基伯真的说了什么，我会恨他的。” “嘶——”科瓦斯基倒吸口气，他惊恐的看向普莱维特：“难道你要在斯基伯耳边念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或者变成披头士来报复斯基伯吗？” 普莱维特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科瓦斯基，他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多亏了科瓦斯基的提醒，他现在有了。 “对，没错！”普莱维特肯定地说。 “真狠啊。”科瓦斯基尽管是这般说的，但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与’惊吓‘有关的情绪，反倒是一副报复得逞的模样。 他还记得刚才提姆指出斯基伯曾背着他说他情商低这件事儿呢。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斯基伯的发言吓一跳，什么叫做...普莱维特还是个蛋的时候？ 很快，聪明的人类就自动为斯基伯的话进行了脑补和翻译。 这应该是冰山餐厅黑恶势力的专属黑话？ ’蛋‘的意思应该就是指普莱维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吧？ 这位哥谭市最大**的’教父‘说话可真有意思，为帮派取名为企鹅帮、总是穿黑西装和白衬衫看起来像个企鹅，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会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企鹅。 “从他还是个蛋时，我们就会对他进行各方面的培养，从参与我们的日常武力训练到爆破忍耐实验，还有胎教数学...” 科瓦斯基激动地站起来道：“那不是数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科学！是帕克太阳风电子阿尔法和质子！” 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科瓦斯基轻咳一声，他降低了声调道：“ 可惜普莱维特没什么科学天赋。” 科瓦斯基还记得没有拆穿斯基伯的谎话，就是关于胎教的那部分，他们遇到普莱维特时，普莱维特虽然还很小，但绝对不是斯基伯口中的’蛋‘。 提起蛋，他们只会想到曾经被它们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小鸭子egg，egg还是个蛋的时候便被它们训练培养，而小鸭子egg也一点不让他们意外。 胎教令egg变得格外强大，它甚至能够单挑一整个动物园。 所以斯基伯坚信，胎教是有用且有必要的，所以他今天这么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斯基伯的话在人类耳中听起来就很匪夷所思了。 参与训练？！ 让一个孕妇参与他们的日常武力训练？！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一名记者忍不住了，他收拾好脸上震惊的表情，举手提出疑问。 “斯基伯先生，请问你们的日常武力训练指的是？” 斯基伯先是警觉地看了眼记者，这是他们的秘密，他只能简单的说一部分，更多的细节是一丁点也不能透露了。 “没什么，首先我们起床之后要对抗黑暗忍者（保龄球）、紧接着我们要进行滑行加速训练、随后要在一分钟之内爬上楼顶进行高空滑翔落地训练，最后吃早餐。” 斯基伯没有说出细节，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在人类心中引发轩然大波。 ？？？？ 一个孕妇真的可以做到这些还不流产吗？ 不是，这四个家伙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啊？！谁会大清早做这些啊？蝙蝠家族吗？！ 还要对抗黑暗忍者？这就是冰山餐厅能一举攻下哥谭市的原因吧，他们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整理仪容而是对抗黑暗呢。 众人将目光转向普莱维特，普莱维特脸上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普莱维特在心中松口气，幸好斯基伯没有像揭科瓦斯基的短那样揭自己的短。 科瓦斯基明显不是很服气，他阴郁地说：“为什么斯基伯不说普莱维特的倒霉事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是赤果果的偏心。” 普莱维特拍了拍科瓦斯基被气的发抖的肩膀，他提议道：“你可以在晚上偷偷做实验弄出点爆炸以及化身成披头士报复斯基伯。” 杰森：嗯？总觉得这个主意有点耳熟呢？ 蝙蝠家族的几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们毫不怀疑，这场会议后，冰山餐厅和哥谭市的新市长会在网络上扬起波澜。 #**教父教你手把手培养一个哥谭市的市长# 其他的，斯基伯倒是没有说些什么，斯基伯对普莱维特的教育的确是非常成功的，因为斯基伯绝对不会否认普莱维特的美好品质。 尽管普莱维特的品质对斯基伯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但斯基伯总是会肯定它们。 幸好斯基伯没有说出什么更离谱的事儿，不过他还是免不了用上一些与企鹅相关的词语，比如早上吃一条生鱼、用鱼泡咖啡、在地上滑行等等。 要不是他保持着自己的人类模样，这些议员、记者就要认为斯基伯他真的是只企鹅了，这下在议员们的眼中，斯基伯已经变成了一位幽默、风趣的黑手党教父。 殊不知，斯基伯说的每一个单词都是真的，斯基伯从来不在正事上面开玩笑。 唯一知道冰山餐厅老板真实身份，并不打算屈服于企鹅的淫威之下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现在还被关在重症监护室里。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人相信。 因为在其他人的眼中，企鹅人现在就是个被斯基伯等鹅吞并了领地后发狂的疯子。 否则韦恩集团也不会把他送到精神疗养院来。 第120章 很快， 斯基伯的宣讲便结束了，幸好斯基伯说出来的话虽然离谱，但也不至于离谱到边儿了。 拜托， 这里可是哥谭市。 哥谭市里发生什么事儿都是正常的， 更何况哥谭市在被冰山餐厅接管之前遇到的事儿难道不比斯基伯说出来的更离谱？ 而且多亏了哥谭市市民的自我脑补和理解能力。 他们很好的将斯基伯的话以另一种叙事方法进行了脑补。 不过即使脑补和翻译成人类能做到的事儿，冰山餐厅也果然很可怕啊。 难怪蝙蝠侠会选择和冰山餐厅合作，而不是铲除冰山餐厅，或者等冰山餐厅变得强大后处理他们。 毕竟这位新上任的冰山餐厅’教父‘可是一大早就会带着队员、甚至是怀孕期间的队友进行滑行和对抗黑暗忍者训练的存在啊！ 说起来， 这位’教父‘居然是看着普莱维特长大的？明明他们两看起来差不了多少岁啊。 冰山餐厅， 果然很奇怪。 而且有这样一群天天早上和黑暗忍者训练的家人，他们哪儿敢搞什么事儿啊？光是普莱维特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搞事的全撂倒吧？ 大会完毕， 市政大厅的秘书长有些畏惧的将上任的核实材料交给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露出甜甜的笑， 他冲秘书长说了声谢谢，然后听到普莱维特道谢的秘书长却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秘书长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说：“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像是看到了自己新官上任的上级，而是看到了活阎王的模样。 普莱维特有些郁闷，毫无疑问，是刚才斯基伯的话令这些无辜的、做体面文书工作的政府人员感到了畏惧。 普莱维特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正和科瓦斯基、瑞克等人激烈讨论着自己刚才’霸气‘发言，全然不知很多人都被他的发言吓到了的斯基伯。 普莱维特看着这位戴着眼镜的女秘书长，作为仍在美国受到绝大多数人歧视的黑人，她能做到现在哥谭市市政府秘书长的位置实乃不易。 ——当然了， 更有可能， 她只是被推上来的。 毕竟不会有人考公会往哥谭市的市政府考，而秘书长这职位重要，却也不那么重要。 没有足够雄厚的背景实力， 稍微走错一步便是被私掌着哥谭市的背后势力弄死， 亦或者被愤怒的民众声讨。 哥谭市是出了名的刁民城市， 保不住愤怒的民众会不会掏出一把枪把她突突。 普莱维特温声劝慰这害怕到发抖的秘书小姐：“女士，您大可不必这般害怕。” “其实我们并非每天都像斯基伯说的那样进行训练。”普莱维特说。 秘书小姐愣了一瞬间，不是每天都进行那样的训练？也就是说那种训练方式果然是存在的吧？！ 于是她抖得更凶了。 普莱维特郁闷了一下，他想了想，大约是秘书小姐觉得自己在骗她吧？ 于是普莱维特又开口解释道：“偶尔我们也会在早上去帮忙、让爱唱歌的邻居（朱利安）闭嘴，处理一下住在下水道的’好邻居（老鼠）‘之类的。” 秘书小姐惊怕脸：？！ 让爱唱歌的邻居闭嘴？是指弄死那个邻居吗？处理下水道的’好邻居‘，哥谭市的下水道可不是普通的下水道，那是一个地下王国！ 那下水道的’好邻居‘指的就是驻扎在下水道里的某些帮派？！ 冰山餐厅，好强的攻击性。 听到了普莱维特的话，斯基伯凑过来补充：“偶尔我们也会离开基地外出，当然了，主要是去处理一下宿敌，比如把他新修建的秘密基地炸上天，把他关进水族馆之类的。” 瑞克高呼一声：“卡嘣！（爆炸！）” 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镜：“或者进行对秘密基地里关押的外星生物进行风险评估，或者研究第二项空间转换理论。” 秘书小姐倒吸口气。 普莱维特抱怨的说：“你们吓着她了！” “好吧，我很抱歉。”斯基伯耸耸肩，并不怎么真诚地说。 科瓦斯基反驳道：“这是很正常的日常活动罢了。” 秘书小姐..秘书小姐不想说话。 .... .... 夜晚，以慈善为目的的普莱维特市长欢迎会如期举行。 晚会在市中心的哥谭大酒店举办，因为是以慈善为主题做的晚会，所以晚会没有布置的特别豪华，这是普莱维特特意要求的。 实际上在前几届市长当选夜里，尽管是以慈善为目的举办的晚会，但在这些新官上任的市长眼中便是给他们举办的欢迎会。 为了庆祝他们即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普莱维特要求低调办理节约更多成本反倒像是一位好市长才会做的事儿。 毕竟慈善晚会，慈善不正是要捐款出去吗？别到时候捐的款还不如举办晚会的花销多。 普莱维特的行为引得哥谭市绝大多数市民的好感，当然也有一部分不喜欢普莱维特行为的人——大多数是哥谭政坛的老蛀虫们，以及斯基伯。 斯基伯扯了扯领口，他指着头顶不够炫目的灯光道：“格调呢？格调呢！” “这晚会实在是不够符合一位黑手党教父的身份与格调，要知道我为自己镶了一颗钻石牙，我希望这里的一切更加配得上我的格调，至少要和我的牙齿一样闪耀。” “而更加天杀的是，我还得和一群一句话里除了标点符号外全是假的政客们虚以委蛇。”斯基伯抱怨着。 自从成为冰山餐厅的老板、并过上了更加奢靡的生活后，斯基伯不再委屈自己，也忘记了曾经对其他队员的教导。 比如要节俭、不要被奢靡的生活蒙蔽双眼，他们做这些并非是为了享福，是为了更好的世界什么的—— 科瓦斯基并不明白，他们每天做的那些发明、偷爆米花、偷雪花球不正是为了享福吗？ 总之，当斯基伯教导他们时，常常被别人的高科技发明蒙蔽双眼的科瓦斯基还感到了一阵羞耻。 结果现在？教导他们不要奢靡行事的斯基伯镶上了钻石牙、连刷牙的杯子都是镶金的，现在还抱怨晚会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以前斯基伯从来不会这样。 科瓦斯基有些头疼的把打闹的斯基伯抓回来。 “斯基伯，行行好，别在闹腾了，只要我们保持安静，我想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也不需要你去虚以委蛇。”科瓦斯基道。 “我可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偷偷打牌。”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沙发后的达米安捏着一把牌道。 闹腾的斯基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令科瓦斯基感到非常不妙。 因为他们一群人正缩在沙发后面，借着沙发作为遮挡悄悄的玩牌，晚会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些搞政治的心都脏，一句话里除了标点符号全是假的。 对政治没什么兴趣的几个人便凑在一起打牌，连迪克和杰森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一同缩在沙发后面打牌。 反正有布鲁斯和提姆给他们顶着，要知道韦恩集团里只有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和总裁提姆·德雷克说的上话，这些政客们自然都去攀谈他们了。 也不乏有想找迪克和杰森的，毕竟迪克和杰森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尽管他们没有参与公司，但长得很帅，而且能分到韦恩集团的股份，要是能把女儿嫁过去也好。 偏偏他们根本找不到迪克和杰森的身影，不仅是他们两，连同布鲁斯·韦恩刚找回来的小私生子和领养的小女孩儿都不见了踪迹。 分明韦恩家是一起进入这个晚会的，怎么现在人不见了呢？ 本来也有不少人想去和斯基伯搭话，斯基伯坐在沙发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这让想要接近斯基伯都有些犹豫，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接近了斯基伯。 科瓦斯基等人也乐得躲在斯基伯坐着的沙发后面，有斯基伯来为他们做遮挡，没有人敢往这边走。 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会注意到几个人正毫无形象的缩在沙发后玩牌。 斯基伯沉默了片刻，他发出一声叹息。 “我不想这样的，科瓦斯基。”斯基伯说。 “我不知为什么，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虑感，就像是有什么事儿会在这场晚会上发生一样。”斯基伯说。 斯基伯心中有种奇怪的焦虑感，这焦虑感直接影响到了斯基伯的情绪，这令他变得极其不安分。 所以他的话语间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焦虑和焦躁，他需要想办法将这份情绪发泄出去，就像是刚才那样。 听到斯基伯的话，亲自试验过斯基伯的直觉有多准的杰森虎躯一震。 他捏着扑克牌，从沙发后探出头来。 “...这是你随口一说还是你的直肠直觉？”杰森在说。 科瓦斯基不满地看了眼杰森，他道：“这分明是我的台词！” “直肠直觉？那是什么？”不明所以的迪克开口问。 “这是斯基伯的’特殊能力‘，他那来自直肠的直觉出乎意料的准，尽管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科瓦斯基心怀不满地说。 “所以斯基伯觉得这里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吗？”迪克眼睛亮了亮，他放下牌。“小家伙们，我们应该收拾收拾准备应对斯基伯的’不好直觉‘了。” 达米安冷哼一声：“得了吧迪克，这并不能避免你这把牌已经输了的结局。” 迪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的确是想通过这招来避免自己输牌，天哪，他是什么运气，怎么全是些小牌。 像是预兆斯基伯的猜测，轰鸣声倏地响起。 第121章 距上次修好大约才过了一个月的哥谭大酒店的玻璃再一次被震碎。 在哥谭大酒店里的人们发出惊叫慌忙躲藏在掩体后， 或者就地抱头蹲下，他们对这些袭击已经非常熟悉了，甚至无需暴徒指挥， 他们就能自我恢复镇定并就地蹲下然后等待救援。 拜托，这里可是哥谭。 曾经每月犯罪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城市， 在企鹅们的治理下，哥谭市的犯罪率降了很多、甚至比隔壁纽约市的犯罪率都低。 现在久违的出现袭击事件， 反倒是让政员们松了口气，哥谭市还是熟悉的那个哥谭市。 而他们也都清楚今晚会来袭击的无非是哥谭市仅剩的两个应该可以和冰山餐厅势力对抗的组织，小丑帮或者猫头鹰法庭。 这次聚会冰山餐厅除了四位老板外并没有来其他人， 仅有四个人的他们是没法对抗小丑帮或者猫头鹰法庭的吧。 如果能借机处理掉冰山餐厅势力，这无疑是对这些满肚子坏水的议员来说的好事儿。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重新将哥谭市恢复成以前混乱的模样， 从始至终， 哥谭市的混乱苦的都是底层那些人民啊。 权贵却可以从中薅到不少油水，这便是摆在哥谭市之前最根本的一件事儿。 哥谭市的树干都是腐坏的，又如何指望长出的落叶是美好的。 最近还有不少外来的政员来哥谭市取经，想要学习一下哥谭市政府是如何将哥谭市的犯罪率降低的。 哥谭市无能的政府摊手：这种事儿问我们也没用，因为这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毕竟是某个不想当大坏蛋， 并选择与哥谭的都市传说蝙蝠家族合作，以黑暗之名保护着哥谭市的冰山餐厅用以恶制恶的方式让哥谭市迎来了’统一‘。 权贵们只能指望今天袭击大酒店的小丑帮或是猫头鹰法庭能给力点， 赶在蝙蝠家族到来之前做掉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 ....噢， 可能不是小丑帮或者猫头鹰法庭， 而是小丑帮和猫头鹰法庭一起进入。 随着几颗烟雾弹抛进来笼罩了整个会场，斯基伯一把拽过刚和某政员攀谈的普莱维特藏在掩体后面。 “注意隐蔽！！”斯基伯喊着。 瑞克也一把扯过某个变成人类身体后无法再使用滑行，从而反应速度变得有些慢的科瓦斯基。 这次袭击其实在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的预测之中，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更何况， 外边可是没有传来半点动静。 但这对蝙蝠家族和冰山餐厅都没有半点影响。 甚至，他们要等，等到小丑出现为止。 小丑已经在哥谭市躲藏太久了，如果不让他主动现身，抓住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杰森有一种预感，这大约便是最后的终局之战了。 他难以抑制的升起的兴奋，即将亲手抓住小丑并处刑他的兴奋。 “斯基伯这直觉发动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迪克吐槽着。 他将手中捏着的一手烂牌丢进牌堆里，还有脚抹了一把牌堆，确保牌堆够混乱不会再有任何原模原样捡回来的可能性。 杰森将迪克的动作看在眼底，他发出一声冷嗤。 “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你已经输牌了的事实，格雷森。”杰森毫不客气地说。 “怎么会呢？我可是拿了一手好牌！”迪克死倔。 “我和卡珊德拉已经把牌核对过了，从达米安那副眉毛上扬的表情能看出双王在他手中，那么你就只能拿到烂牌了。” 迪克摊摊手：“好吧好吧，我承认了，但并非是我不想认输，我只是觉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 “更重要的事儿便是去换好战斗的服装。”这句话是达米安说的。 他已经将罗宾制服穿戴整齐，他双手环胸抱着刀，隔着多米诺面具上的白色蒙布冷眼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三个人。 换上了红罗宾制服的提姆·德雷克冷眼旁观着坐在地上的三人，提姆的心情不太好，这是肉眼可见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地上的牌堆时，他的不悦达到了巅峰。 好啊，他得被迫闻着刺鼻的香水味和那些政客老阿姨周旋，而他的好兄弟们、说好了会同甘共苦的兄弟们缩在沙发后面打牌。 一想到他自己辛苦的韦恩集团到最后还要将股份分给他的这些’好兄弟‘，提姆·德雷克便觉得很是头疼。 他敢说连布鲁斯都没有提姆对公司上心。 于是提姆·德雷克冷眼扫过他那些刚打完牌连衣服都还没换上的兄弟们，然后转头走向布鲁斯，开始打小报告。 布鲁斯是他们之中最快一个换好衣服的，在浓烟笼罩的瞬间，布鲁斯便已经冲进厕所换好了衣服。 尽管迪克、杰森和卡珊德拉听不到布鲁斯与提姆的交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猜测提姆在说什么。 毕竟提姆·德雷克，人送外号：红色告状精。 没过一会儿，布鲁斯便将目光投向他们，是那种熟悉的’蝙蝠侠‘的目光。 Batman is watch you. 迪克颇为无奈地说：“显然，提姆又在告状了。” “无非是关于我们打牌还不换衣服的事儿。” “准确的说，不换衣服的人只有你一个，迪克。”这是卡珊德拉在说，她维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平静口气。 “嗯？”闻言，迪克抬起头。 只见卡珊德拉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夜行的黑衣，她脸上戴着与达米安如出一辙的多米诺面罩，不过是黑色的。 这是独属于卡珊德拉的蝙蝠女孩儿造型，由芭芭拉、斯蒂芬妮以及蝙蝠女侠凯特·凯恩建议设计的，卡珊德拉很喜欢这套制服。 “不！还有杰森陪着我！”迪克说着转头看向杰森。 杰森果然还穿着那身合身的西装，杰森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气质，他总能把西装这种严肃、庄重的服装穿的像个街头的街溜子。 分明杰森除了火药和刀之外，还是个文艺青年，但谁会想得到呢，一个’街溜子‘却是一个文科生学霸。 一个笑话，但是事实。 杰森终于等到了迪克的这句话，他冷嗤一声，然后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他将领带取下来。 双臂交叉着向下拽住衬衫、连同西装外套的边缘一起，结实的弘二头肌因此鼓动起来，他就这么拽着两件衣服从下向上褪下了衣服。 杰森在西装下方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胸口上那只红色的、像鸟一般的形状不正是红头罩的标志吗？ 迪克：？ 紧接着，杰森又飞快脱下西装裤，迪克甚至来不及阻止，或者告诉杰森、在小女孩儿卡珊德拉面前脱裤子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儿。 但杰森的确不仅上身做好了准备，他的下半身也同样，有谁会想得到呢？杰森还在西装裤下穿了一条工装裤，还是有护膝的那种。 杰森冲迪克眉飞色舞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迪克：.... “格雷森，你太嫩了点。”杰森口气猖狂地说。 迪克不死心的说：“但是没你戴多米诺面罩和红头罩，人们会认出你的，所有人都会知道韦恩家族就是蝙蝠家的，你这样不行，杰森。” 杰森’哈‘了一声。 “瑞克，我需要来点红色的大家伙。”杰森冲瑞克勾了勾手指。 瑞克点点头，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管药剂喂到嘴里，人类状态的他无法使用他的异次元口袋胃，所以他必须先变成企鹅的形状。 幸好科瓦斯基研发出了能够随意重新转化为企鹅形态的药水。 砰的一声，瑞克已经重新变成了企鹅的模样，他从嘴里取出杰森的红头罩。 杰森还记得再塞给瑞克之前在红头罩上蒙一层塑料袋，否则取出来的红头罩只会沾上瑞克的口水。 杰森毫不介意的取下粘着唾液的塑料袋然后将红头罩戴在脸上。 现在，一个红头罩完成了他的完美的潜入，杰森看向目瞪口呆、表情像个傻子的迪克，冲他耀武扬威的竖起中指。 企鹅们也收拾好了装备。 既然瑞克已经变成了企鹅的模样，自然也就把他们会用上的武器全部取了出来。 外人对冰山餐厅的错误理解，误以为冰山餐厅是靠着庞大的势力吞并了哥谭市的其他区域，的确，他们与很多可以说服的坏蛋和反派达成了合作关系。 但那不是为了让这些坏蛋为冰山餐厅做事儿，而是给了这些罪犯一个不比被变成’蚂蚁‘的机会，只要他们不惹麻烦的话。 毕竟哥谭市太大了，仅凭着一个冰山餐厅要想管理好这座城市还是非常困难，倒不如让哥谭市的原住民，那些本就了解哥谭市运作方式的帮派来代替他们做好这一切。 而绝大多数被覆灭的组织，并非是大部分人以为的人海战术，实际上，四只企鹅外加一个蝙蝠家族便足够收拾他们了。 哈啊，谁让企鹅手上有着堪称Bug的发明品呢，只要科瓦斯基想，他甚至可以把这些罪犯送到异世界去。 偏偏哥谭市没人见过企鹅们的手段，毕竟见过这些手段的人都被关进了动物园里企鹅的秘密基地的-100层内。 斯基伯非常聪慧的将那些被缩小的人类与被他们抓到的外太空怪物关在同一层，要是有人从中逃离，离开这层便会撞上那些怪物，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所以现在没有收拾装备的人只剩下了迪克一个。 “还不动？”达米安挑挑眉，模样已经有了平日里蝙蝠侠的模样。 迪克默默挪动着脚步往厕所跑。 第122章 在浓雾之中， 韦恩家族完成了换装，摇身一变成为了蝙蝠家族。 企鹅们也将用得上的武器全部拿出来堆在了地上，那张红色沙发上放着的无一例外全是 斯基伯本想进行一些企鹅式的指挥工作， 比如滑行突围、企鹅型叠叠乐突围之类的行动。 当他拿起武器下意识卧倒在地准备滑行时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那体态娇小、皮毛光滑的可爱小企鹅了。 斯基伯恶狠狠的拍了一下地板，他郁闷的趴在地上道：“我憎恶人类的身体！” “虽然人类的身体的确可以做到企鹅身体很多做不到的事儿，也无需另外隐藏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模样， 但——” “可恶！为什么人类的身体没法在地上滑行啊！”斯基伯碎碎念。 瑞克和杰森一左一右将斯基伯扶起来。 “放宽心， 斯基伯。”杰森宽慰道：“在场的是一整个蝙蝠家族以及一个冰山餐厅势力，区区小丑和猫头鹰法庭，不足为据。” “什么？不， 我当然不认为他们是威胁。”斯基伯说：“老实说，哥谭市罪犯的格局略小。” 在来哥谭市之前，企鹅突击队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包括不仅限于潜入美国安科部、改变世界既定的事实、穿越时空、拯救世界以及拯救世界。 这可不是斯基伯在吹嘘，这些都是被记录在企鹅的行动档案里的秘密， 不能流露在外的秘密，容易引发第四次世界大战的秘密。 好吧， 行动档案记录的东西有一部分是不能相信的，比如狠狠地吹嘘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的那部分。 本来普莱维特只是被斯基伯暗示，将斯基伯写成一个勇敢无畏、绝不会出错的领袖， 尽管在任务中，斯基伯不仅一次的偏执症发作、固执的做出决定， 导致事情朝着糟糕的一面发展。 好在斯基伯总能在后面幡然醒悟并做出正确的决策。 但斯基伯总是在对普莱维特说， 行动档案追求的是真实的报告， 就像史书那般， 然而斯基伯从未做到过’真实‘， 普莱维特也是在后来明白。 史书并非全然真实的，因为它是由胜利者写下的，一边倒的’历史‘。 斯基伯总是再让普莱维特为他更改行动档案上的描述，将本来平平无奇的行动档案改的惊心动魄，活像一本勇者冒险的小说。 特别是关于自己的部分，斯基伯总是毫不吝啬的将夸赞的词语全部用在了描述自己身上。 而后科瓦斯基和瑞克也抽空借走了任务档案，以核对任务档案为由，对任务档案进行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改变。 后来普莱维特又抽空翻了翻那本面目全非的任务档案，好家伙，这已经不是任务档案了，这是一本精彩的勇者小队战胜邪恶拯救世界的冒险小说。 除了一些细节和最后的结局对得上外，整本任务档案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无畏又强大、反派最大的对手领袖斯基伯、天才、人人都嫉妒的发明家科瓦斯基、勇敢的爆破专家瑞克，以及没用的吉祥物小可爱普莱维特。 普莱维特发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没有半点修改，这没什么不好的，普莱维特做过的事而都完完本本的记录在上。 只是这和另外三只企鹅经过精心美化的勇者冒险录相比实在是显得过于普通了，所以才是三位勇者和他们的无用吉祥物。 普莱维特很生气，于是他也把自己的那部分改了。 所以，现在的人物档案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因为十个词里除了他们的名字全是假的。 但唯一不可否认的是，企鹅突击队的确一次次的拯救世界，从动物大反派的手中。 人类不了解动物，也不知道有很多动物都拥有不亚于人类的大脑精密程度，就像是科瓦斯基、海豚吹气孔博士，以及章鱼戴夫。 “我们曾不止一次的拯救世界，我记忆最深的那次，这个世界的人理被摧毁了，我们与名为迦勒底的秘密组织合作修正人理，改变了世界线修复了世界 。”斯基伯回忆着。 杰森点了点头，这的确很了不起，因为他曾亲临正义联盟对抗黑暗入侵者，也曾经历过复仇者联盟对抗外星来客。 他深知拯救世界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儿，但这和哥谭市不一样，哥谭市的坏是由城市和体系发出的坏。 内斗可比对抗入侵者麻烦多了，也残忍的多，因为他们不得不将刀子挥向人类同胞。 “迦勒底？”提姆蹙了蹙眉，他并未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蝙蝠侠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作为狂热的、恨不得所有危险生物都被他掌控、知晓并划分危险级别的大小两个控制狂好奇的盯着斯基伯。 实际上，斯基伯提起过、打过交道的大多数组织，像是刺客兄弟会之类的，提姆和蝙蝠侠都曾听说过，因为他们曾在历史长河中出现过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圣殿骑士战斗，抢夺伊甸碎片。 哪怕现在伊甸碎片已经不见踪迹，现代的刺客兄弟会仍然为服务正义而战。 还有什么黑衣人、王牌特工，正义联盟虽然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但各个组织之间也多少通过气，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各个组织也不会为难对方。 除了蝙蝠侠，蝙蝠侠就是那天杀的蝙蝠侠，是那个会对任何人说’滚出我的哥谭‘的蝙蝠侠。 正义联盟版本的蝙蝠侠可比哥谭市的蝙蝠侠好对付多了，毕竟正义联盟还有个老好人超人在帮腔说好话。 哥谭市的蝙蝠侠，哈，蝙蝠侠就是老大，他不会卖任何人的面子。 总而言之，蝙蝠侠是所有秘密组织最不想打交道的一位超级英雄，他的英雄味儿实在是太少了。 “我从未听说有个名为迦勒底的组织。”提姆说。 斯基伯倒是没把这些当秘密，因为他对迦勒底了解不多，企鹅突击队的记忆也一同遭到了修正，但他通过任务档案和秘密基地里残留的一些东西拼凑出了相关的记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修正后的这条世界里迦勒底并不存在。 所以斯基伯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因为他们什么也不会查到。 斯基伯一边为自己挑了把顺手的武器，一边道：“这是当然的。迦勒底的使命是修正被破坏的人理，他们在创造的理由也正是因为人理被破坏，在这个人理被修复的世界自然不存在迦勒底。” 斯基伯想了想道：“这个世界的人理是完好的，所以不存在迦勒底。” “迦勒底？”科瓦斯基皱了皱眉，他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我承认他们有几分厉害，但他们并非纯粹的科技派，而是科技与魔力混合的机构，我不喜欢。” “他们亵渎了神圣的科学。”科瓦斯基忿忿不平地说。 对魔法还算有点兴趣，本身也有点魔法天赋的杰森对这不存在的’迦勒底‘来了兴趣，正是因为迦勒底不存在，杰森才会抱有兴趣。 因为迦勒底不存在，意味着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着需要修复的人理之类。 “什么意思？他们是如何将科学和魔法结合在一起的？”杰森问：“是把魔力压缩进了热武器里？或者改造于衣服之间，既能分析电子造构又能进行魔法防御？” 科瓦斯基瞥了杰森一眼。 杰森从科瓦斯基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好的情绪，大约是在说’你个根本不懂科学的人就不要说些丢人现眼的话了‘这样的情绪。 杰森摸了摸鼻子。 科瓦斯基解释道：“迦勒底利用魔法作为原料回到各个被损坏的时间点进行人理修复，作为魔术师的他们身体中有名为魔法回路的东西能够令他们从身体里调动魔法。” “魔法回路。”蝙蝠侠听说过这个名词，从正义联盟最擅长魔法的扎坦娜和康斯坦丁的口中。 “时钟塔。” 斯基伯看向蝙蝠侠，他倒是没想到蝙蝠侠连这个都知道。 斯基伯点点头：“的确，在那被修正的时钟塔里有不少优秀的导师都投身于迦勒底的事业中。” 说完，斯基伯又意义不明的笑了两声。 “不过是以从者的身份。” “从者，那又是什么？”好奇宝宝迪克·格雷森发出疑问。 他刚换好夜翼的服装，像一只轻快的鸟儿那般飞了回来，恰好听到了蝙蝠侠与斯基伯的对话。 时钟塔，迪克·格雷森也听说过。 有名的魔术师培养学院。 “从者！那绝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魔法。”普莱维特星星眼道。 “被承认的古代、未来或者根本不存在却被承认的人物与大地女神盖亚或阿赖耶签订契约化身英灵，在圣杯战争被召唤为荣誉而战的英雄。”普莱维特说。 “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虽有时钟塔，但却从未听闻和寻到任何与圣杯战争相关的事儿。” “而在迦勒底建立后，迦勒底的科学家使用特殊手段将从者召唤而来，为修复人理出力。”普莱维特回忆道。 原谅他吧，他实在是想不起更多关于迦勒底的细节了。 这些信息都是普莱维特从档案里拼凑出来的。 “让古代的英雄为人类服务？我可以召唤赫拉克勒斯吗！”达米安兴奋地问。 “应该可以，只要拿到他的圣遗物或者有足够的圣晶石的话。”科瓦斯基认真的分析：“主要是我的确记不起更多细节了，档案里也没有写，只要告诉我一些细节，灵基池我也能复刻给你看！” 第123章 对于科瓦斯基自信满满的话， 习惯了泼科瓦斯基冷水的斯基伯冷哼了一声。 “然后由你创造的灵基池里召唤出的从者全员虚弱或者被污染？”斯基伯说完这句话后稍微顿了一下，不知为何他脑袋里总会有类似的画面浮现。 说不定在那未曾修正人理的世界线里，科瓦斯基的确借助迦勒底的科技材料， 以完全的科学形式创造出了灵基池。 哪怕科瓦斯基所创造的灵基池被一贯负责这些事物的迦勒底科学家那位被召唤出的从者达芬奇否定。 科瓦斯基却不信任迦勒底对它的忠告， 认为迦勒底是在嫉妒它的才华，于是科瓦斯基背着所有人将圣晶石投入了它所创造的灵基池。 灵基池没有问题，然而召唤出来的从者全员无一例外的、是被黑雾所笼罩的黑暗从者， 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幸好这些黑雾从者由于没有魔力供给，全员都非常虚弱，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毕竟当时的迦勒底里已经有了不少被御主藤丸立香召唤出来的从者， 其中不乏一些心高气傲的从者，那些从者要是见着被黑雾笼罩的自己， 恐怕得发疯。 或许黑暗从者没法对迦勒底造成多少破坏，但这些心高气傲的从者手里的宝具可不是说说而已。 既然斯基伯的脑中有类似的画面， 那毫无疑问的，剩下三只企鹅的脑袋里也会有类似的场面。 瑞克露出一个唏嘘的表情。 科瓦斯基恼羞成怒地看了眼斯基伯， 他忿忿不平地说：“如果有从者的话，什么小丑之类的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 从者会为我们摆平一切。” “英雄会与大地意识签订契约成为英雄吗？你说我们死后有没有可能签订契约登上英灵殿成为从者？”迪克兴奋地问。 这意味着他们的传奇会被人们永远铭刻， 并在未来被记着自己并崇拜自己的人们再次召唤。 “蝙蝠侠肯定会。”斯基伯斩金截铁地说：“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阿赖耶向来喜欢买一赠几， 把一家子弄过来， 说不定你们也能成为从者。”普莱维特说。 分明他们对迦勒底的印象不多，却在谈及相关的内容时记忆不断的涌上来了， 但只要不谈到类似的事情，记忆就无法挥舞， 更多的是一种下意识。 “动物也能成为从者吗？”达米安问。 听懂了达米安潜在意识的斯基伯说：“不， 应该不会。我从没在迦勒底见到任何动物从者， 妖怪倒是不少。” 斯基伯扬了扬唇角道：“而我也并不想成为从者，我不想被人拘束。” 斯基伯自由惯了，他希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而不是被身为从者的身份拘束，更何况坐在英灵殿上直到被御主召唤前，等待着斯基伯的是真正的无尽 一直警惕着四周的蝙蝠侠眯起眼来，他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滚过地面的声线。 就像是印证蝙蝠侠的话，几枚画着五彩狰狞色彩，就像是马戏团里小丑会用的鲜艳彩球。 但这绝对不是彩球这般简单。 因为这造型，蝙蝠侠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蝙蝠侠的瞳孔微缩，是笑气炸弹。 “屏主呼吸！”蝙蝠侠低吼着，他分明没在烟雾里看见敌人的身影，这意味着小丑根本没有进入哥谭大酒店。 感谢他们身处的地方位于大酒店里比较偏的一个位置，多亏了杰森打牌的时候找了个偏、不容易被其他人察觉，却能够轻易看到整个大酒店一层布局的位置。 参加宴会并遭遇袭击的客人们没有往他们这边躲藏，所以他们的谈话还算自由，否则也不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听到蝙蝠侠的话，四只企鹅和蝙蝠家族立刻屏住呼吸。 斯基伯冲瑞克使了个颜色，两人从武器堆里抽出防毒面具扣在脸上，然后拿起更多的防毒面罩默契的在几人中穿行。 斯基伯率先将防毒面具扣在某个文弱的技术人员脸上，科瓦斯基露出一个感谢的表情。 除了科瓦斯基外，其他人都还好，他们的憋气能力极佳。 所以当斯基伯将防毒面具送到他们面前时，他们的状态都很好，甚至有空给斯基伯比个手势，一个他们自己准备了防毒面具的手势。 蝙蝠家族已经与小丑作对多年了，小丑有些什么样的手段，蝙蝠家族清楚得很。 比如随身携带防毒面具、不要和小丑贴脸，不要相信小丑的鬼话、避开小丑的手、小心小丑身上任何饰品模样的东西，特别是小丑胸口别着的鲜花。 那极有可能是会喷射酸液的花。 存储于瑞克肚子里的防毒面具数量仅仅是四只企鹅和几个蝙蝠家人类的数量。 哪怕瑞克的肚子是个小型军火库，它能存储的数量也是有限的，他没法存放在场所有人数量的防毒面具，但他可以存放一层楼的炸药。 这就像是挑食不喜欢的食物和喜欢的食物那样。 不过蝙蝠侠仅是看了眼笑气炸弹的数量便不是很担心了，这会场很大、排风口一直在运作，在场的政客里不会吸入的过多的死亡笑气。 不致命，只是会笑个不停以及难受一阵子。 这正好算是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了，和企鹅混久了思维变得越发像个黑手党的蝙蝠侠想。 以前的蝙蝠侠可从不会容忍这些事儿发生，哪怕他不喜欢这些政客，他也会竭尽全力阻止小丑对他们的伤害。 现在的蝙蝠侠可不会这么想。 能借助他人之手摆平的事儿，自己不还乐得轻松，还不需要受这些政客的白眼，噢，或许还是会受白眼儿。 毕竟这些政客讨厌着蝙蝠侠的存在，在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却永远是蝙蝠侠，而他们甚至会因为蝙蝠侠没有赶过来帮助他们产生怨恨的情绪。 蝙蝠侠就像是两头不讨好的存在，但是现在！蝙蝠侠自由了！他免费了！ 哥谭已经变得越来越好，现在他们需要清理的是哥谭的政界，以前蝙蝠侠不对政客出手，只是因为底层太混乱，蝙蝠侠根本无瑕对抗政客。 因为蝙蝠侠哪怕是缺席一个晚上，那些罪犯就会发疯的破坏城市。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蝙蝠侠有的是时间和这些政客耗着。 于是伴随着周围那些的人发出被笑气呛着的咳嗽声，咳嗽声又逐渐变成了笑声，变成了痛苦的笑声。 大会场里起伏的笑声交叠在一起，有几分诡异的渗人。 普莱维特抖了抖：“他们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真吓人。”普莱维特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一个形容这画面的词语。 提姆尽心尽责的解释：“这是小丑常用的生化武器，死亡笑气。” “吸入之后会狂笑不止，然后因为喘不过气或者中毒而亡。” “嘶——”科瓦斯基倒吸口气：“这真邪恶。” “小心，有人来了。”杰森眯着眼捏紧了手中的双枪。 隔着浓烟，他们能看见有不少黑色的影子在雾中急速窜动。 这些黑影窜动的步伐和速度全部相同，很显然是个受过训练的专业团队，这不是小丑帮，可死亡笑气证明了小丑的确参与了这次事件。 蝙蝠侠倒是想到了别的，他眯了眯眼，难道是猫头鹰法庭？ 现目前，除了小丑帮外，只剩下猫头鹰法庭的势力仍然盘踞在哥谭。 尽管人们总是哼唱着与猫头鹰有关的童谣，但真正知晓猫头鹰存在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毕竟绝大多数人们并不在乎童谣里哼唱的是怎么样的内容。 这件事儿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猜。 层层叠叠的黑影穿过浓雾来到被企鹅们使用某种道具、凝结了空气，从而形成真空地带、不被浓烟所覆盖的区域。 他们身穿黑衣头戴着猫头鹰模样的面具，背后背着枪，手持匕首和长刀，他们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是猫头鹰法庭对外界发起制裁的处刑者。 利爪的目标是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 而根据领袖的指挥，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就在这里，这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猫头鹰法庭为了对抗冰山餐厅，甚至不惜与小丑帮合作。 要知道一向自视清高的猫头鹰法庭从来不承认自己的行径是罪犯才会做的事儿，自然也不会和身为罪犯的小丑帮合作。 除非走投无路，嗯，就像现在。 利爪们举起刀抬头，准备对冰山餐厅进行最后的打击。 然而看见了挡在斯基伯等人面前面前的黑色高大身影，以及五颜六色的几个身影。 带头的那个身高和气势都拉满了的黑色猫耳男人，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侠吗？ 跟在蝙蝠侠身边把坐在沙发上的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挡的严严实实的几个人不正是罗宾、夜翼、红头罩、蝙蝠女孩以及红罗宾吗？ 四只人型的企鹅姿势随意又放松的半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蝙蝠家族的保护，他们的脚边堆积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武器顺进哥谭大酒店的。 这些安保在做些什么啊，不仅让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顺进来了这么多武器，怎么连蝙蝠家族的成员也来得这般快？ 就好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场袭击一般。 猫头鹰的利爪们看着笑容残酷又邪恶的蝙蝠家族，看起来可比他们像坏蛋的多。 “算账时刻到了，猫头鹰们。”夜翼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这声音传入利爪的耳朵里却是地狱的回响。 利爪们本来不该有过多思想的大脑里，不免还是咯噔了一声：危。 第124章 接下来的场面属实是有些血腥了， 没有任何可比性，猫头鹰的利爪被蝙蝠家族完全的碾压，哪怕他们是不死的进攻者， 也不可能一直运作。 这是自然得了。 猫头鹰的利爪是潜伏于黑夜之中的暗杀者，蝙蝠家族虽然也总在夜里游荡， 但他们并非是纯粹的暗杀者。 蝙蝠家族的成员受过专业的体能训练、外加上被藏在腰带里的各种奇效的道具和武器。 在这种没法隐藏的地方，面对一个蝙蝠家族， 还要在蝙蝠家族的保护下灭掉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 而根据猫头鹰法庭本来的预估，这四位老板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 毕竟在蝙蝠家族开始与冰山餐厅合作前。 冰山餐厅也采用雷厉风行的手段迅速清理了企鹅人势力。 倒也不是说企鹅人强吧， 但在哥谭作为一流反派的他，个人实力并不强，但帮派势力十分强大，否则也不会称呼他为哥谭地下之王了。 这个称呼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除此之外，企鹅人还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他把握了哥谭市地下世界绝大部分经济命脉，除去某些有自己的门路和命脉的大帮派外，其他帮派想要枪、药物以及药丸，恐怕都得走企鹅人这边才弄得到这些物资。 或者去抢企鹅人的， 小气如企鹅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物资被劫走，所以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还是很低。 结果呢？现在企鹅人到哪儿去了？先是被哥谭市所有人怀疑最近新起的神秘势力是他， 然后遭到排挤， 甚至连冰山俱乐部都被砸了。 躲回冰山餐厅后立刻遭到了红头罩的袭击，连人带包丢出了冰山餐厅，还没来得及重整旗鼓， 便被丢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听说已经疯了， 每天念着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是四只企鹅。 由此可见， 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的确有些手段，否则也不可能逼疯企鹅人，还在短时间内收复了所有能收复的坏蛋达成联盟，以极快的速度和手段拿下了哥谭市。 所以哪怕，他们真的从蝙蝠家族的围击下成功接近了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四个老板。 ...不过好消息是，无论是猫头鹰法庭还是猫头鹰的利爪，他们都只是拖延时间的靶子罢了。 蝙蝠侠怒吼着将试图从他背后狠狠给他一刀的利爪掀飞出去，利爪像一个破烂风筝从天而降砸进了垃圾桶里，没过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利爪爬上来，这次猫头鹰法庭可是下了血本，势必要拿下冰山餐厅四位老板的脑袋。 他们几乎派出所有的利爪，只留了一小部分驻守在总部，负责保护常驻议员们的安全，其他全部被派去暗杀...或者说明杀四只企鹅。 终于有一名利爪得到了机会靠近了科瓦斯基，就在他举着闪烁着寒芒的刀子向下准备戳穿科瓦斯基的脖子时。 科瓦斯基淡定的举起算盘，刀子卡进了算盘里动弹不得，利爪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微眯，他用力搬动刀子，试图劈碎算盘。 然而算盘却始终没有被刀子传来的压力影响，反倒是刀子发出了承受不住大力后的呜呜悲鸣。 科瓦斯基的手指在算盘里拨动了几下珠子，他自然看到了利爪的袭击，拜托，他得承认，他的确没有斯基伯和瑞克那般擅长战斗。 但好歹他也是斯基伯亲手训练出来的，他口中的’不擅长‘只是针对于他更擅长的做研究和科学而言，他的确不太擅长战斗。 可这么简单的袭击科瓦斯基还是能应付得了的，特别是当他手捏着算盘时，科学之神便会给予他力量。 科瓦斯基简单的利用算盘计算了一番，他抬头，面无表情、就像个正常理工男会有的性冷淡表情冲身后的利爪说：“根据我的计算，你的刀子将在发出第五声嗡鸣，也就是七秒以后断裂。” 身为战斗人员的利爪虽然不清楚科瓦斯基的话到底准不准确。 但正如科瓦斯基所说的，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僵在这里。 于是他放弃那把被卡进了算盘的刀子，转而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刀子扎向科瓦斯基，然而科瓦斯基的速度比利爪更快。 在利爪松开刀子的瞬间，科瓦斯基举起算盘毫不犹豫的朝着利爪的脸扇去。 这把由合金构成的算盘重量可不一般，更何况上面还卡着一把刀，不致命，但足以让利爪失去运作能力一阵子。 科瓦斯基淡定的收回算盘，他推了推眼镜道：“忘了说，这也在我的计算之中。” 看完了科瓦斯基难得硬气的动作，瑞克冲科瓦斯基竖起大拇指。 紧接着，科瓦斯基掏出一个本子。 “很好，振金算盘的第一次测试，攻击性A，韧性S，防御力...”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科瓦斯基笑了两声。“防御力无需测试，振金的防御力为完全防御！” 瑞克又失望的坐回去，科瓦斯基总能说一些让人难以描述的话语，也就是经典的、直男发言。 斯基伯饶有兴趣的看向科瓦斯基手中那个看起来与过去没有任何差别的算盘，他清楚这算盘并非是真的如过去一般的毫无杀伤力。 以前科瓦斯基的算盘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质算盘，斯基伯可没有忘记刚才科瓦斯基说的话。 哈，振金。 斯基伯用揶揄的口气道：“看来你也是那沉迷’纸醉金迷‘生活的人。” “振金可比我的金牙贵多了，一个好笑的事实，你认为我是那沉迷了现在纸醉金迷生活的人。”斯基伯用那种口气说。 科瓦斯基回答道：“这可不一样，振金的算盘能够极大的降低我的键盘损坏率，同时，它还能够作为武器被我使用，以及它足够重，斯基伯，我认为我每天使用振金算盘的次数可以抵消我早晨的体能训练。” “所以我申请以后用使用振金算盘来代替我早晨的训练。” “申请驳回。”斯基伯残忍的拒绝。 科瓦斯基还想挣扎一下：“可是，为什么？！我认为——” “没有为什么，你再问的话，那振金算盘很可能会糊在你的脸上。”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当即闭麦。 瑞克露出一个唏嘘的表情。 斯基伯最不喜欢想要逃避责任的人，每天早晨的日常训练是他们必须进行的事儿，而科瓦斯基居然想把自己的事儿算进每日的训练里，从而逃避每天的训练。 斯基伯没有直接把算盘糊在科瓦斯基脸上已经是看在有外人的份上，给了科瓦斯基面子。 如果科瓦斯基再继续说一些激怒斯基伯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猫头鹰法庭没能灭掉冰山餐厅，冰山餐厅倒是自己先内斗起来，这未免有些让外人看笑话了。 普莱维特叹了口气，他拍了拍科瓦斯基的肩膀道：“你明知道斯基伯在家里充当着一个想要促进家庭和睦和’妈妈‘角色，你却还要反抗斯基伯的话，他没有直接给你两巴掌已经是顾忌你在外边的面子了。” 作为经常被斯基伯扇巴掌的对象，普莱维特通过斯基伯的每个表情、每句话就能猜到斯基伯现在在想什么。 特别是当斯基伯准备揍人时。 哪怕是蝙蝠家族，对抗数量如此庞大的利爪，也有些顾暇不及四只企鹅，好在四只企鹅哪怕变成人类模样，武力值依然在线。 它们并没有因此被削弱了战斗水平，至少从现在它们还能一边吵闹着一边将试图偷袭它们的利爪按在地上爆锤。 与此同时，远在猫头鹰法庭的议会总部、脸戴华贵猫头鹰面具的议员们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一位女士忍不住将桌子上的茶壶掀了下去，她被气的浑身发抖。 “小丑，该死的小丑！他骗了我们！”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女人生气的怒吼。 小丑分明给他们说的，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都不擅长战斗，尽管女议员清楚，小丑的话不能也不应该相信。 但猫头鹰法庭的确从未见过冰山餐厅的四个老板战斗的模样，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冰山餐厅的四个老板的确不擅长战斗呢？只是他们为了避免一些事儿假装自己很会战斗的模样。 心想着小丑也总不至于在这个最紧要和危险的关头背刺队友吧，于是猫头鹰法庭选择相信了小丑的话。 并做出了本世纪最错误、最愚蠢的决定，派遣猫头鹰的利爪们去袭击冰山餐厅的四只企鹅。 到现在，他们还不明白自己被骗了吗？ 小丑从来都没有什么和他们合作的想法，这个疯子恐怕是想把冰山餐厅和猫头鹰法庭一起解决吧。 让蝙蝠家族去对付绝大多数的猫头鹰利爪，从而削减猫头鹰法庭的防御力，然后借机袭击猫头鹰法庭总部并干掉他们。 最后留出一个巨大的舞台，小丑帮vs冰山餐厅的舞台。 小丑被冰山餐厅的存在吸引了兴趣。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不是蝙蝠侠，而是这个神秘的新生势力冰山餐厅。 因为冰山餐厅到现在，的确威胁到了小丑帮的存在。 这如何不让小丑产生对抗冰山餐厅的兴趣，这将是他最后一场战斗，要么从此之后不再有冰山餐厅，要么此后小丑帮不复存在。 小丑向来的习惯，不允许任何人参与自己和自己认定的敌人之间的对弈。 像是现在他对抗冰山餐厅，不允许猫头鹰法庭参与其中，又像是之前对抗蝙蝠侠，不允许身为罗宾的杰森参与他和蝙蝠侠的战斗。 第125章 于是在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包围了哥谭大酒店， 并打算趁乱解决冰山餐厅势力首领的同时。 笑点亚历克西丝·凯耶也带领着小丑帮一众包围了猫头鹰法庭的总部，法庭所留下的部分利爪对于小丑帮来说有些不够看。 倒不是说猫头鹰法庭不够看，猫头鹰法庭实力非常强劲， 他们所培养出的利爪，没有任何帮派想要与之对上，哪怕是蝙蝠侠一个人对上猫头鹰利爪也会非常苦恼。 但现在，猫头鹰法庭不是几乎将所有利爪派出去了吗？现在防守薄弱的猫头鹰法庭正是小丑发动总攻的好机会。 这个躲在暗中从不露面，却想蚕食哥谭的组织已经藏得太久了， 是时候送他们离开了。 笑点带着重军火包围了猫头鹰法庭， 不出多时，这栋伪装成豪宅、实则是猫头鹰法庭议会总部的建筑便被小丑帮轻松攻入。 一个好习惯， 猫头鹰法庭在确认行动前总会在议会厅开会， 通过投票来决定此次任务是否进行， 这次与小丑帮合作进攻冰山餐厅的行动获得了30票赞同和五票的否认。 少数服从多数，于是任务进行了。 但现在这个好习惯已经成为了夺走猫头鹰法庭性命的’好‘习惯。 与此同时，蝙蝠侠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丑呢？小丑怎么还没有出现。 如果这是一场小丑与猫头鹰法庭联合的进攻，以小丑的攻击性不可能现在还毫无动静。 说时迟那时快， 头顶玻璃渣碎的声音响起， 金色的枪火从持续不断地旋转的加特林的枪口中涌出。 随之而来的还有直升飞机的嗡鸣声。 四只企鹅反应迅速的站起来， 瑞克一脚将沙发踹倒， 四只企鹅翻滚着躲进沙发的夹缝里。 这些从天而降、面积不一的玻璃残片杀伤力不会小于从天而降的子弹，你听，那些在地上翻滚着被死亡笑气折磨的政客们不出多时，声音里便夹杂着痛呼和尖叫了。 毫无疑问，那些碎玻璃渣穿破了他们的皮肤， 那不致命， 但很疼。 蝙蝠家也反应迅速的躲藏进了不会被从天而降的玻璃渣砸到的地方。 伴随着嗡鸣， 蝙蝠侠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辆直升飞机盘旋在空中，直升机的下方挂着两架加特林，加特林旋转的枪口中仍然射出子弹。 而属于小丑的猖狂笑声甚至大过了直升机发动机的嗡鸣声和加特林射出子弹的声音。 正驾驶着直升飞机的小丑眼角滚落的兴奋水珠沾上了黑色的颜料，他因为兴奋而收缩成一个小点的眼球印着下方的画面，控制着枪口扫射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放下。 很快，两架加特林便因为过热停止了运作，小丑不慌不忙的按下操作键，两辆全新、未曾使用的加特林顶替了因为工作太久过热的兄弟。 小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他将枪口瞄准了地上那些还以为他是来帮忙解决冰山餐厅的可怜的、可爱的猫头鹰的利爪们。 随即，小丑毫不留情的扣动扳机，密集如雨点、让人防不胜防的子弹击穿了利爪的胸膛。 这些从小便被洗脑、为猫头鹰法庭服务的利爪们随着猫头鹰法庭的覆灭一同死去。 利爪不会死？哈啊，如果把他们的大脑也击个粉碎呢！ 蝙蝠侠和他的门生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从刚才芭芭拉传回来的信息来看，笑点带领着小丑帮一众剿灭了一座建筑，笑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般做。 笑点比哈莉·奎茵更冷静，也不会这般随性而为。 芭芭拉使用隐形无人机设备潜入建筑中查看，她先是被眼前看到的血腥场面震撼到，紧接着她发现了属于猫头鹰法庭会有的某些东西。 芭芭拉很快通过信息比对和猜测得知了事情的全过程并通知了远在哥谭大酒店的其他人。 现在蝙蝠女芭芭拉、搅局者斯蒂芬妮以及蝙蝠女侠凯特·凯恩三人一起行动，拦截正在赶往哥谭大酒店援助小丑的笑点。 ...他们还得多亏了小丑一贯的灭自己人的风气，这下他们都不用出手解决猫头鹰法庭了，小丑都帮他们把这件事儿做完了。 尽管小丑会这样做绝不可能是出于好的原因就是了。 紧接着小丑锐利的眸子瞅着了躲在柱子后的斗篷一角，他不清楚那斗篷是谁的，但毫无疑问的是，那绝对是蝙蝠家族一员的斗篷角。 拜托，在哥谭市这么多的变态和怪胎里，除了蝙蝠家族，还有别的怪胎会身穿斗篷吗？很遗憾，并没有。 能被小丑当做对手的人其实很少，在这个哥谭市只有蝙蝠侠一人，连蝙蝠侠的得意门生们，什么罗宾1234，这些都不被小丑看在眼中。 他甚至记不住这些小鸟单飞后用了怎样的代号。 噢，现在。 现在除了蝙蝠侠外，小丑的对手名单恐怕又得新添一员了。 冰山餐厅。 他们真的很有趣不是吗？没花吹灰之力就轻松把他的老朋友企鹅人给搞下台，并以极快的手段整合了哥谭市的其他势力。 连哈莉那个死丫头都选择站在冰山餐厅那边，好吧，老实说，哈莉会站冰山餐厅那边，小丑本不应该感到奇怪的。 那叛逆的死丫头热衷于一切能和小丑对着干的事儿，她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发泄自己曾经在小丑这里丢失的过多的青春和爱恋。 一如既往的愚蠢。 小丑很难控制自己不对这个兴起的帮派产生兴趣，所以暂时原谅他的移情别恋吧，蝙蝠侠。 小丑很苦恼，他向来是一个’专情‘的人，他的确会很快对一些东西失去兴趣，但当他对某些事物感兴趣，他一定会是最甜的那个。 就像是曾经的哈莉，尽管人们总是觉得小丑在不停的虐待哈莉·奎茵，但其实，在很早之前，大约是哈莉还是精神科医生的那段时间。 他们的确非常甜蜜和恩爱。 但很快，小丑便对她失去了兴趣。 只有蝙蝠侠是特殊的，这么多年与蝙蝠侠的对弈仍然没有令小丑感到厌倦，他依然对这个穿着紧身衣戴着猫耳头套的男人感到浓烈的兴趣。 大约是因为？蝙蝠侠是唯一一个仍然维持着哥谭摇摇欲坠、却始终不会彻底坠入黑暗的那抹灯火。 属于黑暗中的手自然想要将那抹灯火磨灭，这大约就是小丑一直对蝙蝠侠抱有兴趣的原因，而蝙蝠侠身边的几只小鸟。 在小丑看来，这几只小鸟不过是依附着蝙蝠侠的光芒才能点燃自己的存在，与黑暗相比，不值一提。 而小丑曾经的确熄灭了其中一盏，代价是他被揍个半死。 现在不一样啦，冰山餐厅的存在与蝙蝠侠的情况类似，却是完全不同。 冰山餐厅凭借自己的能力让这片火焰覆盖了整个哥谭市，他们不是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而是足以燃烧黑暗的火焰。 尽管冰山餐厅以黑暗的模样侵略了整个哥谭，但小丑一眼就能看出来。 黑暗只是他们打的幌子而已，小丑敢肯定，待他们将整个哥谭市掌控在手中之后，那层黑暗的表皮就会脱落，露出火焰的那部分。 小丑作为最后的，哥谭市唯一能与他们对抗的黑暗，就像是一场庞大的棋局，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就位，最后的动作，胜利者便可以将死对方。 小丑不清楚自己的’黑棋‘会不会被冰山餐厅的’白棋‘吞没，正因为不确定性，小丑才会为之感到兴奋。 因为哥谭的未来是光明还是黑暗，现在就掌握在他和冰山餐厅的手中，最后的博弈。 而蝙蝠侠此时的存在便是来破坏小丑与冰山餐厅进行最后博弈的。 小丑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插手他与冰山餐厅的博弈，蝙蝠家族也不例外。 于是小丑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口，瞄准那厚黑色玻璃扫射。 然而当枪口的烟雾散去，那玻璃也变成了碎片，玻璃后面哪儿藏着什么蝙蝠家的成员，只有一块被用作诱饵丢在地上的披风。 小丑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他隔着直升机的窗户向下看去，只见那小个子的男孩儿正以飞快的速度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来。 达米安两步跨过掩体，滑行躲开子弹。 提姆和迪克为其掩护，提姆将手中的长盾掷出为达米安挡住子弹，达米安捞起盾挡着子弹往前奔去。 终于，找到一个合适得到机会。达米安将手中的长剑抛向直升飞机，小丑调转飞机，没有让那把长剑击中直升飞机。 但，达米安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直升飞机猛地晃动了一下，发动机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头顶的机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是杰森，杰森蹲在哥谭大酒店的室内水滴兽上，他手持钩锁枪，仍然维持着瞄准了直升飞机的机叶的姿势。 杰森发射了一发勾绳缠在了直升飞机的机翼上。 杰森当然不会认为飞机坠落就能杀得死小丑，小丑的命比蟑螂都顽强。 小丑叹了口气，抱怨的说：“怎么总有人来打断我呢，无论我做什么，总是有人来打扰我，这个红头罩、红头罩又是谁呢，真烦。” 直升飞机落地自然不会对小丑造成任何影响，小丑一脚将副驾驶座上负责操控飞机运行的手下踹下飞机，伴着手下惊恐的呼喊以及砸在地上后的声音。 小丑毫不犹豫跳下，把手下的尸体全当成了人肉垫子，在酒神因子的影响下，小丑并不会死亡，但依然会感觉到疼痛、也会受伤，所以能避免掉，自然就应该避免。 第126章 小丑落到地面， 他张狂的大笑着，丝毫没有半点被人击落后的惊怕。 飞机在空中摇曳着撞向地面， 砰的一声， 飞机爆炸在小丑身后不远处，巨大的爆炸声引得地上那些扭动的政客从笑音里挤出一声尖叫。 那被小丑丢下来的手下本来还没有死透，结果被小丑从天而降的重量踩了一脚。 体内的器官受到挤压直接爆炸， 肋骨扎破皮肤和衣服，从外边便能看见那名倒霉手下的骨头以及流了一地的血， 眼珠子突出死不瞑目。 蝙蝠家族对小丑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小丑就是哥谭市背刺队友的典型代表，对小丑而言， 只有他一个人是重要的， 其他人全都是他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当然了，棋子也是分好坏和优秀与否的。 优秀的棋子就像是笑点、曾经的小丑女哈莉·奎茵，这些棋子对小丑来说可以反复利用的棋子， 不过只要需要， 小丑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她们。 笑点没被小丑当做棋子牺牲掉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聪明，她不像是哈莉·奎茵那般的恋爱脑。 笑点嘴上说着崇拜小丑， 模仿着小丑的一举一动、并与小丑在一起。 实际上她并不是真心想要成为小丑的女朋友， 她选择成为小丑帮的一员， 更多的是为了与小丑达成双赢的结局， 或者...取代小丑成为哥谭地下世界、令所有人畏惧的存在。 笑点崇拜的是小丑令人畏惧的地位。 所以这个女人不会给小丑任何能够牺牲掉她的机会。 至于哈莉·奎茵？如果不是毒藤女为哈莉·奎茵注射了强化药物，哈莉·奎茵早不知道被小丑弄死多少次了。 四只企鹅这还是第一次与小丑面对， 小丑毫不犹豫将同伴丢下来，并踩着同伴的尸体保全自己的行为令四只企鹅感到不悦。 四只企鹅一直奉行着’绝不独游‘的信条， 他们将同伴看在最重要的地位， 自然无法接受小丑牺牲同伴的行为。 更何况， 这个画面有点过于血腥了。 科瓦斯基脸色有些难堪、普莱维特更是直接捂着嘴避免呕出来、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已经不会再为一些微小事情动容（？）的斯基伯也蹙起眉来。 瑞克更是瞪着小丑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 哪怕是见惯了小丑这般自私、残忍行事的蝙蝠家族也被小丑的行为弄得满脸菜色。 普莱维特瞪着小丑，虽然蝙蝠家族和杰森已经无数次的和他们科普过小丑是多么的狡诈邪恶，但亲眼见到后会发现小丑可比他们形容的恶心得多。 “....太过分了。”普莱维特评价着小丑的行为，带着怒火。“他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什么要毫无顾忌的牺牲他？” 这便是哥谭市最令人觉得恶心的存在，他的行为轻而易举的惹恼了四只企鹅以及蝙蝠家族。 可即使小丑这般随意的牺牲自己的下属，在哥谭仍然有数不清的暴徒将他当中神明，仆前继后的追随着他，这也是哥谭市绝望体系的表现。 如果市民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将希望放在一个疯子身上，更别说投靠疯子了。 毕竟在某些小丑的信徒口中，小丑便是来改变哥谭，以犯罪的行为让这些麻木的人们感受恐惧、重新燃起反抗心情的存在。 当然了，这话在正常人眼中就是个屁，犯罪分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却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肆无忌惮的犯罪只会让哥谭变得更糟，永远也无法让哥谭变得更好。 只有遏制犯罪才可以让哥谭真正的好转。 自从冰山餐厅开始在哥谭行动后，加入小丑帮的人越来越少了，正是因为人们不再感觉到危险、生活安定下来，他们正在逐渐感受幸福。 所以不会再把希望放在一个绿发的疯子身上。 小丑收敛了嘴里的笑声，转而哼着童谣，游刃有余的从手下的尸体上走下来。 小丑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紫色燕尾服，胸口上是一朵装满了酸液的橙花、他的皮肤惨白如纸，嘴唇却是血红色，他将绿色的头发抹到了脑后，露出了那张枯瘦的脸。 他的颧骨高高突出，脸颊下陷，他最近的伙食一定非常恶心。 鉴于他前段时间为了躲避蝙蝠家族和冰山餐厅的追捕，真正的’消失‘在了哥谭市，他必定不会让自己出没在哥谭任何地方。 那个时候的小丑就是只人人叫打的老鼠，可想而知，他平日里吃些什么了。 不过好消息，小丑从不在乎自己过得怎样，他在哥谭市大肆破坏可不是为了钱和地位，亦或者任何正常人所求的东西，这正是小丑不好对付的原因。 蝙蝠侠很难对付一个喜怒无常、欲望无常的家伙，更何况小丑的卑鄙程度，超乎蝙蝠家族的想象。 他露出来的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一枚眼球，他的左眼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那是哈莉·奎茵做的，与小丑彻底结束后，哈莉·奎茵一枪打爆了小丑的左眼...其实也没有这般夸张，如果小丑想治疗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但小丑是个疯子，是人尽皆知的疯子，他干脆将那只眼睛挖了出来。 反正对小丑来说，缺一只眼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什么？”小丑的嗓音嘶哑，他顿了一下才大笑着说：“噢，我可爱的小男孩儿，他并不是我的同伴，他只是，嗯，我的，手下。” “就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是随时可以牺牲和补充的对象。” “可是小白鼠是为了更好的世界牺牲，他是为了你的欲望和暴虐的情绪牺牲的！这不一样！”普莱维特反驳。 “没有什么不一样。”小丑摊了摊手。“毕竟人类从没有问过小白鼠愿不愿意为这个世界牺牲，我也只是替’小白鼠‘做出了选择。” “他也是人类！”普莱维特说：“从最根本上的一点差别便是，他是人类，是你的同类。” 小丑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道：“有什么关系吗？” 随即，小丑做出一副醒悟的表情，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人类牺牲比自己弱小、不能反抗的存在便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我做的事儿，没有任何不一样。” 普莱维特一时语噻，他不明白小丑为什么这么能偷换概念。 同时，他也忍不住思考。 正如小丑所说的那般，人类不也是肆意的掌控着动物吗？偷猎者的数量从未减少，只要人类的欲望有所需求，偷猎这件事儿便永不结束。 杰森看了眼普莱维特，小丑一向如此，他非常懂得利用人类心中的道德感来扭曲事实，这场对话从一开始便是针对小丑的问话。 小丑却将其扭曲成对人类的质问。 小丑惯用的手段，就像是他最经典的’二选一‘环节一样。 于是杰森向前一步，挡在普莱维特面前。 普莱维特仍然保留着他天真和善良的个性，这是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好不容易为普莱维特保留的珍贵品质。 说什么也不能让小丑击破了属于普莱维特的那份善良。 “别再废话了小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杰森冷声说，他手中的双枪已经上膛。 小丑看向杰森，杰森戴着红色的头盔，小丑不清楚这是谁，但他听说过这位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前段时间炸了他好些个小丑帮的据点，满哥谭的找他。 “红头罩。”小丑慢吞吞的说：“我开始怀念这个称呼了’红头罩‘。” “说起来，这还得怪蝙蝠侠。”小丑将矛头指向蝙蝠侠。“如果当初蝙蝠侠抓住了’红头罩‘，现在小丑根本不会诞生。” “哈哈哈哈哈，不过幸好他没有抓住’红头罩‘，否则我将以杰克·奈皮尔的无聊身份在监狱里待个半辈子，天哪，想想就可怕。”小丑碎碎念着。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呢？”小丑眯着眼看向红头罩。 原谅他吧，小丑真不知道现在顶着红头罩身份的人是谁。 “我猜，我们之间一定有所过节。” 杰森停顿了一下，他仔细的审视着小丑的神态，以此确定小丑没有再撒谎。 他没想到小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倒也不意外，因为红头罩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在担忧个什么劲儿。 前段时间在冰山餐厅门**炸的女士根本就不是小丑为了警告他而来的，而是为了警告冰山餐厅的所作所为。 这样的认知，反倒是让杰森松了口气。 原来小丑也并没有那般神通广大。 杰森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略显沙哑，却明显轻松的声音。 “哈。” “岂止是过节，我做梦都想要杀了你，每时每刻、每天都想要杀了你。”杰森说。 “额。”小丑抓了把头发：“每天做梦都想杀了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请问你是其中的哪一个呢？” 杰森低笑着说：“我保证，我保证你会吓一跳，clown（丑角）。” 杰森说着，他缓缓摘下了红头罩，将自己的脸暴露在小丑的视野中。 那张比起过去惊恐的稚嫩脸蛋长大了不少，变得冷硬却饱含着憎恨的脸与火焰般的蓝色眼眸。 小丑立马想起了杰森。 杰森的确是他所有杀死的目标里印象最深的那个。 不仅仅是因为杰森是蝙蝠侠的罗宾，更是因为杰森坚毅的精神，哪怕到最后一秒，杰森也未曾向小丑屈服。 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的被钉在棺木里，成为小丑向蝙蝠侠耀武扬威的战勋。 但是？ “我记得？你应该死透了才对？” 第127章 杰森点点头， 他慢吞吞的道：“的确，我应该死掉。” “杰森？”斯基伯喊。 杰森向斯基伯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并没有自暴自弃， 或者觉得任何负面情绪。 杰森道：“但很显然上天眷顾我， 我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杰森环顾四周，这些站在他身边的同伴们， 他们都知道杰森与joker之间的那些事儿， 就是关于杰森曾被小丑杀害的那些事。 所以他们非常自觉的呈现出守护者的姿态将杰森护在其中。 “我现在有了新的同伴， 而你没法在像之前那般利用我来对付我的同伴了。”杰森冷声道：“因为他们绝对不会在让你有抓住我的机会。” “巧的是， 今天你恐怕没法再像以前那般逃之夭夭了，今天就是joker帮、是你的死期。”杰森说。 小丑自然不会被杰森的话动容，他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后颈道：“虽然听起来很坚定， 但我猜？” 小丑环顾他面对的这些人，蝙蝠侠、夜翼、红罗宾、罗宾、蝙蝠女孩，还有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 “可怜的小男孩儿，你和蝙蝠侠在一起，你仍然没能走出那蝙蝠所覆盖的那片阴影？”小丑笑眯眯的问。 杰森被小丑的话逗乐了，不止是杰森， 好几个人都被小丑的话逗乐了。 “噗。”红罗宾没忍住笑出声， 他用揶揄的口气冲身侧的夜翼道：“看起来小丑弄丢眼睛的这段时间连耳朵也一同被影响到了。”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诶。”夜翼有些苦恼地说。 “这就是小丑？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这等情报搜查能力，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像你们说的有含金量。”达米安撇撇嘴。 杰森耸耸肩道：“毕竟我听说，小丑的年龄已经是九十多岁了，耳朵不好倒也正常。” 小丑脸上向来完美的笑容变得阴戾起来， 蝙蝠家族肆意的评价他， 并无视他， 这让他感到极其不悦。 这才几个月？ 这才几个月， 蝙蝠家族就敢不把他们的老对头、能轻而易举搅起哥谭市恐慌、令蝙蝠家族戒备警惕的老朋友小丑放在眼底里？ 看起来冰山餐厅对哥谭市的影响已经让他们忘记了小丑为什么会让人恐惧。 “请为我解释一下吧，或许正如你们所说的，我已经太老了。” 杰森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早就不是蝙蝠家族的一员了啊，但凡你有关心过除了蝙蝠家以外的事儿，就会知道，我一直是为冰山餐厅服务。” “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一直是合作的关系。” “合作清理你们这些罪犯。” 小丑点点头：“所以是冰山餐厅攀上了蝙蝠家族，我很好奇，你们做了什么能说动蝙蝠侠为你们服务，你们懂的，以前我邀请蝙蝠侠同我晚餐，总是被拒绝，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小丑说这话的时候，直接绕过了杰森，看向了杰森身后的四只’企鹅‘，对小丑来说，四只企鹅才是冰山餐厅的老板。 而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故意挑衅杰森，故意无视杰森。 然而杰森并没有受到小丑的挑衅，因为小丑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了解过四只企鹅有什么能力的杰森对小丑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而且小丑说的根本就是错误的，这些话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小丑，不再是让人感到恐惧和畏惧的小丑，而是一个在舞台上取悦观众的存在。 看起来小丑是真的、自傲太久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或许他知道的就和绝大多数人知道的事儿一样。 毕竟在冰山餐厅的清算下，还有哪个贩卖情报的贩子敢将情报送到小丑手上，除非他不想在哥谭混了。 既然冰山餐厅要统治整个哥谭市，那自然不会允许不肯臣服于冰山餐厅的旧党势力存在，特别是小丑，小丑是绝不会服从任何人的，他只会自己当王。 但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的联合势力已经是目前哥谭市最强的一股力量。 所以情报贩子为了自己的未来，也是为了向冰山餐厅证明，他们选择的阵营，自然不可能将情报卖给小丑。 这也就导致了小丑的情报始终差人一截的原因。 不过还有些事儿是只有冰山餐厅和蝙蝠家族才知道的秘密，小丑不知道倒是非常正常。 就像是现在。 “顺带一提，之所以会有这么高的清理罪犯的效率，是因为冰山餐厅的存在，而不是蝙蝠家族。”杰森说。 “否则哪怕没有冰山餐厅，蝙蝠家族也该把哥谭的罪犯摆平了，但事实却是，没有。” “所以是蝙蝠家族攀了我们冰山餐厅，懂了吗？”杰森说。 夜翼无奈的扶了下额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杰森，你可以稍微整理一下措辞吗？这样会显得我们蝙蝠家族很拉胯耶。” 杰森耸耸肩道：“总得有人来打破小丑的幻想。” “而且能让小丑变脸这件事儿实在是让我感到心情愉悦，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这样做。” “好吧好吧。”夜翼摊开手道：“谁让你是’复仇者‘呢，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能一个人把小丑弄死了，毕竟我们也很憎恨小丑。” “我尽力吧。”杰森随意回答。 毕竟很少有人能在面对杀死自己的人还能克制住不杀了对方的欲望吧，啊，应该说是，他是第一个还能活着面对一个杀死了自己的人吧。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冰山餐厅的实力。”小丑说着，他拍了拍手，无数小丑帮的暴徒涌了进来。 数量很多。 斯基伯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神情轻松又嚣张道：“蝙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接下来换我们上场吧。” 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镜冷静道：“毕竟小丑说，想要见识一下冰山餐厅的实力。” “你们能处理好吗？这可是有1、2、3、45678...数不清的小丑帮暴徒呢，小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夜翼关切的问。 瑞克：“卡嘣！！！” “不，瑞克，不能’卡嘣‘，会把这栋楼炸塌的。” 斯基伯将手伸向科瓦斯基、普莱维特也坐了过来、被拒绝的瑞克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摸到了科瓦斯基旁边。 科瓦斯基按下手中的怀表。 ’咔嚓‘一声。 像是热浪一般的东西从怀表中射出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全世界。 整个世界的时间被科瓦斯基按下怀表的动作停止。 第128章 连同表盘上转动的时针也伴着科瓦斯基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科瓦斯基做的时停器，原理未知，总之， 拥有能让这个世界的时间停止运作的古怪能力。 其实’时停器‘还要更大一些， 但为了方便携带，科瓦斯基将其重新改装缩小成正常的怀表大小。 这次，科瓦斯基还仔细检查了怀表内会不会有任何能够影响运行的存在，比如之前被狐猴朱利安塞进去的一枚咀嚼过的泡泡糖。 总之所有触碰到时停器的人时间并不会停止， 他们是被时间遗忘的存在，可以在这段时间被停止的间隙中行动。 这也就是斯基伯、瑞克和普莱维特会凑到科瓦斯基面前的缘故，他们需要伸手触碰到怀表， 才能被时间无视。 时间停止后，所有人的动作都维持着原样。 小丑维持着张狂的笑容，他身后涌进来的小丑帮暴徒们也维持着奔跑的姿势。 斯基伯拍了拍手从地上薅起一把随机传送枪：“准备干活吧伙计们。” “给小丑一个大惊喜。” “就比如，把他的手下们全部送到外太空去。” 随机传送枪是科瓦斯基很多年前发明的东西， 作用是打开通往外太空的大门，并随机把人丢到外太空的某个角落里。 当初他们正是实验随机传送枪打开了外太空的门， 引来了外太空的触手怪物，现在那些触手怪物有不少还被关在企鹅们的地下基地里。 虽然用缩小枪缩小并运到冰山餐厅里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收集那些被缩小枪缩小的小丑帮暴徒也是个繁琐的过程。 倒不如直接用随机传送枪送到外太空去，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触手怪物会对这些人类做些什么，这并不在斯基伯的考虑范围内。 那些触手怪物每一次入侵地球都会被企鹅帮打回去， 在科瓦斯基研究出可以随机传送到外太空任意位置后。 这些惊恐的触手怪物深怕斯基伯等鹅会通过随机传送枪获取他们的机密。 于是与企鹅们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它们甚至有’人质‘被扣押在企鹅们的基地里。 总之，现在把这些小丑帮的暴徒放过去，这些狡猾的触手怪物一定会抓住他们， 将他们当做可以威胁企鹅帮的人质。 恰好便替企鹅们处理了这些小丑帮的暴徒。 处理好一切后， 科瓦斯基再次按下时停器， 时间重新开始转动。 四只’企鹅‘仍然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小丑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他身后属于手下的脚步声呢？明明上一秒还有，为什么现在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对这些没有逃脱时间掌控的人来说，这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们只是眨了下眼，小丑身后的小丑帮大军便不见了踪迹。 杰森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记得斯基伯之前用这种类似的方式躲避了体检扎针。 小丑扭过头，身后的大军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了。 小丑看向后方，那里本该是他的一整个小丑帮的大部队，他可是整整带了近两百人来，再加上之前猫头鹰利爪对蝙蝠家族的消耗。 这次行动，小丑十拿九稳。 ....如果他的手下没有眨眼凭空消失的话。 这对从未见过企鹅家族实力，也不知道有一名企鹅科学家存在的小丑来说，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 蝙蝠家族倒是很快想通，毕竟企鹅们连冷冻枪、缩小枪、空间信标等这些普通动物、不，应该说哪怕是大多数人类也做不到这种事。 小丑：....？ 我那么多的小丑帮暴徒呢？ “噗嗤。”夜翼没忍住笑出声，小丑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逗人了。 他褪去了以往向来的自信和胜券在握的表情，此刻小丑倒的确像极了马戏团里引人发笑的小丑模样。 不过小丑会露出这幅表情，他们也不意外。 毕竟这些企鹅和它们的道具，就像是bug一般的存在，哪怕是一向以为自己总能挖掘到别人内心的小丑也不可能会知道企鹅们会做什么吧。 所以现在，小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像个光杆司令一样站着。 “刚才发生了什么？小丑，你要做什么来着？”夜翼假装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见小丑叫了手下进来。 “呃？我猜他刚才的动作应该是在召集手下？”红罗宾配合的说。 “可是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杰森接茬道：“小丑不会被手下们抛弃了吧。” 斯基伯懒洋洋的倚着沙发，他顺手从镂空的雕花玻璃桌下捞了一杯香槟，在头顶的玻璃被震碎的瞬间，斯基伯出手迅速的将附近桌上的食物藏在了桌下。 斯基伯的行动避免了这些无辜的食物承受它们本来的命运，被覆盖上玻璃渣和灰尘。 这也让斯基伯的行为变得有些从容不迫。 他的大拇指与食指捏着高脚杯的下摆，手指微微搓动，香槟在杯中微微晃动，像是一条闪烁着金色辉光的银河。 斯基伯轻抿了口香槟，他微垂着眸，好整以暇的说：“谁知道呢。” 斯基伯表现得从容又淡定，丝毫没有被眼前所有发生的事儿影响，他已经有了属于哥谭统治者不弱于任何人的气势。 哪怕是在面对哥谭市另一个与他实力相当的对手时，哪怕是刚才的袭击也没能让这位王者的神色发出任何改变，玻璃渣没有丁点落在他身上。 他仍然维持着平静。 就好像小丑和他的小丑帮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确不值一提，因为小丑帮已经全被他送去了外太空当’人质‘了。 这就让面色难堪、动作滑稽、面色惨白、穿着鬼怪的joker显得有些拉胯。 ...从气势上，joker就已经输给了斯基伯。 斯基伯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哥谭新的’地下之王‘，面对这个曾经统治着哥谭，并将哥谭变得乱七八糟、还袭击了自家孩子（普莱维特）的成功宴会。 这样人生中只有一次的成功宴会，可是比每年生日都要重要啊。 居然被小丑这个瘟神给搅合了。 斯基伯：有些不爽。 然后斯基伯霸气和从容的王者姿势没有维持多久，向来习惯了’以下犯上‘的普莱维特，趴在斯基伯的腿上。 他越过斯基伯的身体去够斯基伯身侧玻璃桌下的食物。 “还有别的吗？斯基伯？” 斯基伯警觉地将普莱维特扫开：“离我的食物远点，普莱维特，哪怕你是我最宠爱的那个孩子，我也会生气。” 第129章 普莱维特不以为然， 他知道斯基伯绝不会因为这些事儿真正和他动怒。 普莱维特从玻璃桌下拉出一盘寿司。 “天哪，斯基伯居然偷偷藏了一盘寿司，你们谁想吃吗？”普莱维特问。 “我要鲱鱼口味， 谢谢。”科瓦斯基维持着一如既往冷静的口气。 “我也！”瑞克 “...我也可——”夜翼的声音在蝙蝠侠的瞪视下越来越低，最终收声。 好吧， 他得说，这样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尊重小丑了。 “斯基伯呢？斯基伯你要吃吗？”普莱维特问。 “不。”斯基伯冷着脸说：“成年人才不会在重要场合吃寿司。” “那我们就吃完了。”普莱维特等的就是斯基伯这句话。 “等——”斯基伯转头看向普莱维特，三个人瘫在沙发上一脸满足的揉着肚皮， 盘子已经空了。 普莱维特、科瓦斯基和瑞克连一点寿司都没有给斯基伯留下。 “我恨你们。”斯基伯冷声说， 他应该表现得像个成年人那样冷静成熟、是的，这便是他表现得像个成年人的方法。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暴跳如雷， 而是用一句话来表示出自己的愤怒。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 企鹅们打打闹闹的场景在小丑眼中，更是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分明都身处哥谭了，为什么就不能学着哥谭的规矩。 好好的融入哥谭，非得搞一些独特的。 显得自己很特殊？ 如果哥谭变’好‘了的话，小丑该何去何从呢？ 哥谭对小丑来说， 就是一座巨大的游乐场，小丑会出现在游乐场、惊吓每一个顾客， 让顾客为他露出惊惧的眼神，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可如果， 这座游乐场被人拆掉了呢？ 欢乐和恐惧都将不复存在，那负责给人带来恐惧和让他们大笑的小丑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让他卸掉油彩、换下西装， 成为最普通的、不停重复枯燥一天， 上班下班， 两点一线的工人吗？ ....杰克·奈皮尔将重新回来。 这是个噩梦， 这毫无疑问， 是个噩梦。 没有什么比小丑重新变回’杰克·奈皮尔‘，重新归于平凡，更加令小丑烦躁的事情了。 这也是他’恐惧‘的事儿。 稻草人的恐怖毒气并非对小丑毫无作用，而是那时候的小丑清楚’杰克·奈皮尔重新回归这件事儿是根本不会发生的‘。 所以他享受着自己的畏惧，并将自己的畏惧转化为力量。 但现在冰山餐厅对哥谭市的’整改‘又让小丑重新想起了那种感觉，如果、如果哥谭市真的不再有犯罪和罪犯存在。 小丑会沦为平庸。 他必须阻止这件事发生。 “你们做了什么？”小丑面无表情地问。 刚才，在那眨眼的时间里，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一定做了什么，他分明看见手下冲了进来，也听见了属于自己手下凌乱脚步的声音。 但是再一眨眼，他的手下却全部消失了踪迹。 在这之前，这四个神秘的男人做了什么？他们从原本分散的姿势坐到了一起，期间还有些无头无尾的对话，毫无疑问是这四个人做了什么。 “你在和你不知道的力量对抗。”科瓦斯基冷声说。 杰森古怪的看了眼科瓦斯基，科学就科学嘛，什么叫不知道的力量，听起来就多了些许克系元素了。 分明和神秘学没有一丁点关系。 果不其然，听了科瓦斯基的话，小丑顿时联想了很多，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就像是魔法侧。 就连他不也是被魔法侧的东西所’诅咒‘的存在吗？小丑本该在一年前的某次与蝙蝠侠的对峙中死去，却在落入洞穴后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酒神因子。 自那之后，小丑便发现自己不会死掉了。 每当他快要死掉，体内的酒神因子便会激发修复他的伤口，保证他不会死掉。 小丑也曾经与魔法侧的坏蛋合作入侵过大都会，他们控制了超人——哈，谁能想得到呢，人间之神根本没有魔抗。 他们操控了超人对大都会大肆破坏，那次他们差点就成功了。 偏偏莱克斯·卢瑟那家伙最后反水了，他解除了被控制的超人，超人带领着正义联盟将他们击破。 可企鹅们的能力又与小丑见过的魔法侧的力量完全不同。 毕竟对小丑来说，企鹅们仅仅是眨了下眼，便让自己的手下消失不见，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同样可以一个响指让他不见？ 于是小丑也摊牌了。 “真是厉害的魔法呢。”小丑漫不经心地说：“但是——” “在我心脏停跳的瞬间，埋在哥谭市的几枚炸弹便会立刻爆炸，这些炸弹足以炸塌海坝。” “不出半个小时，整个哥谭市便会被海水淹没。” “哈啊，继亚特兰蒂斯之后，第二个沉没的城市，不同于亚特兰蒂的’理想乡‘，哥谭是所有人都厌恶的，会说活该被淹没的’罪恶之都‘呢。”小丑说。 杰森眯起眼，可恶，这样的话，就没法杀死小丑了。 “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了你。”夜翼说：“比起杀了你，我们想做的只是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比如伙食很难吃的阿卡姆疯人院？”亦或者蝙蝠洞或冰山餐厅的私人关押室。 小丑哈哈大笑，他拉开自己的紫色大衣，露出捆在胸口的毒素针，绿色的巨毒溶液挂在衣服上，只要小丑按下启动开关。 毒液便会被注入小丑的身体里，蝙蝠家族毫不怀疑，这根针能让小丑瞬间毙命。 小丑死不死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小丑最后的那句话。 如果小丑死了，这座城市也得跟着完蛋，他们这些天做的全部努力都将白费不说，还有如此多无辜的民众将为小丑的行为负责、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凭什么？ 而蝙蝠家族不知道的是，受到酒神因子的庇护，小丑哪怕将毒素注射入身体里，也不会杀死他，只是会让他心跳停跳，用于开启连接着哥谭市各处的炸弹。 真是卑鄙的家伙—— 他打算把整个哥谭市拉下水！ 第130章 与此同时，小丑的表情和动作被全方位的转发到了网络上，他惨白的脸色、张狂的表情映入了每一名哥谭市市民的眼中。 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更是百六十度播放着这一画面。 人们终于想起了，在冰山餐厅之前，在哥谭市的那些帮派覆灭之前，还有另一个令人恐惧的存在。 他们安逸太久了，近一个月没有遭遇过帮派火并、连抢劫、偷窃这类曾经在哥谭遍地都能看得见的行为也不见了踪迹。 哥谭市的人民都忘了，这里是哥谭。 而在哥谭市还有一名让全世界都闻之变色的存在。 Jker。 jker他回来了。 哥谭仍然在jker的掌控之下。 恐惧在人群中迅速传递，人们畏惧的、恐惧着，或是暴怒的讨论着。 ’我还以为他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丑绝不会死去，你听见他刚才说的了吧？他要把哥谭淹了。’ ‘冰山餐厅没办法解决这个，我看到了小丑胸口的毒针，他要拉整个哥谭市陪葬。’ ‘冰山餐厅哪怕再厉害也没办法阻止这次哥谭市的毁灭。’ ‘我们死定了。’ 哥谭市陷入一片混乱，道路水泄不通、汽车的鸣笛声没有丝毫间隙的响起，所有人都想趁着炸弹点燃或者淹没这座哥谭市之前逃离这座城市。 通往新泽西州的海上大桥已经被车流堵死，逃离哥谭市的船票也被一抢而空，甚至有些慌不择路的人开始从陌生人手中抢夺船票。 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这起混乱的恶**件便很难停下来。 警察竭尽全力的阻止恶**件发生，也只是徒劳罢了，防爆盾和警棍无法防下所有求生欲望强烈的民众。 他们不能阻止人们通向生的希望，可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正是小丑想要的结果吗？ 至少说什么，警察们也不能让小丑如愿所偿。 詹姆斯·戈登将唯一的船票留给了他的女儿芭芭拉，作为哥谭警署的局长，戈登自然没法放下哥谭市独自逃离。 而他的女儿，他那有着悲惨命运的女儿，在几年前被小丑打断了脊椎，现在好不容易通过脊椎辅助装置重新站了起来。 他说什么也要让芭芭拉逃出哥谭。 戈登捏紧手机，电话仍然机械、无感情的播报着暂时无人接听。 芭芭拉去哪儿了？似乎从芭芭拉长大之后，这孩子便多了很多心事和秘密，经常打不通电话，就像现在。 戈登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他大声道：“好警察们，坚持住！记住，我们身为警察的市民是保护哥谭市，所以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哥谭市在小丑的影响下变得更混乱！” “可是，局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有一名年轻的警察扛着防爆盾抵抗着疯狂的暴民，他的眼中是畏惧。 “相信蝙蝠侠、相信蝙蝠家族，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戈登说，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深感无力。 分明作为哥谭市的警察局局长，保护哥谭市的人民是他的义务和责任，却在每次紧要关头，他们都不得不将希望寄托于一个 蝙蝠怪胎身上。 而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 要么将渺茫的希望寄托于蝙蝠家族身上，要么成为哥谭历史的一部分，化作无数冰冷的数字。 ‘...这都怪冰山餐厅。’ ‘如果不是他们统治了整个哥谭，凭借着以前多方的势力，根本不可能让小丑有这个机会在各个地方安置炸弹。’ ‘就是说啊，如果不是冰山餐厅统治了哥谭市，小丑找不到对手了，怎么可能会玩这么一出？’ 人们渐渐地，将矛头指向了冰山餐厅，至于冰山餐厅曾在夜晚为他们服务，让他们免受罪犯和帮派火并侵扰的事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人们急需一个发泄的对象，毫无疑问，最合适的存在是冰山餐厅。 这是小丑策划的一起阴谋。 他要让人们看见，这所谓的冰山餐厅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救世主’，恰恰相反，冰山餐厅的存在只会让哥谭变得更糟，越过‘糟糕’的那部分，直接‘毁灭’。 小丑的确做到了。 哥谭市的暴动自然被坐镇后方的阿尔弗雷德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布鲁斯·韦恩。 “...芭芭拉、斯蒂芬妮和凯特都已经出动解决**，隐形蝙蝠翼已经在酒店附近待机，足够容纳十人，老爷，你下一步怎么打算？”阿尔弗雷德用一如既往平稳的嗓音说。 阿尔弗雷德所说的隐形蝙蝠翼是布鲁斯·韦恩绝不会选择的一个计划。 意味乘坐蝙蝠翼逃离哥谭市。 阿尔弗雷德清楚布鲁斯·韦恩不会这么做，所以才会问布鲁斯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不过原谅他这个看着布鲁斯·韦恩从小到大的老人家吧，他难道就不能有一些私心希望蝙蝠侠能再自私一些吗？ 哥谭市外围要是爆炸了，大水淹没哥谭市不过是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蝙蝠家族不凭借蝙蝠翼生还的概率约等于零。 果不其然，蝙蝠侠完全没有考虑过阿尔弗雷德的逃生计划。 “我有个计划，黑入并切断哥谭市的总电路。”布鲁斯低声冲耳麦里说，所有连接着这耳麦的蝙蝠家、外加一个杰森都能听的清楚。 电路被切断，小丑身上绑着的毒针哪怕扎入心脏也不可能再有信号传到他安置的各个炸弹处。 “...如果他使用的是卫星定位呢？”提姆问。 “引爆卫星。”蝙蝠侠冷酷地说。 夜 翼错愕的看了眼蝙蝠侠：“你确定吗布鲁斯？如果引爆了哥谭这边的卫星，我们要想再次获得哥谭市的全景实时信息就得重新导入数据了。” 哥谭市的卫星位于同一基站内，只有在这片基站内才能观测到哥谭市的全景，毫无疑问，一旦引爆了其中一枚卫星，所有卫星都会受到连锁反应一同爆炸。 到那时，哥谭市就会沦为‘黑暗森林’，没有任何规则和秩序可言，但这能够有效防止哥谭市被小丑炸飞。 建立秩序很简单，可以向复仇者联盟借一个网络卫星暂时恢复哥谭的秩序，可属于蝙蝠家的那颗卫星连接着的可不仅仅是哥谭市的各大摄像头，还有电话监听等一系列功能。 这颗卫星一旦被摧毁，他们要想重新修建一个基站就得花费大量的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的蝙蝠家族打击罪犯将是完全的靠着‘瞎猫撞死耗子。’ 第131章 他们的高科技设备，他们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会再为他们提供一丁点帮助，在蝙蝠卫星重新升上外太空并运作前。 “我的建议是，不如问问神奇的魔法企鹅。”杰森耸耸肩，用轻松的口气说。 小丑的这一些威胁对杰森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因为光是杰森脑袋里跑过的企鹅们可以使用的、对付小丑这个情况的道具就有好几种。 所以杰森实在是慌不起来。 正如科瓦斯基说的，小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作对的企鹅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小丑在普通人的领域里的确很强，他懂得玩弄人心，他将哥谭市玩的团团转。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丑的能力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因为小丑无论做什么，在企鹅们面前都像在玩闹一般，是企鹅刻意轻而易举摆平的事儿啊！ 闻言，蝙蝠侠转头看向四只丝毫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的人型企鹅。 他从这四只人型企鹅的脸上感觉不到任何慌张，就好像一切仍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兴致缺缺的看着小丑表演。 就好像是睡觉时间被人硬生生从温暖的床上拽下来听课的学生那样，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在意的东西了。 布鲁斯回忆起，眨眼时间，四只企鹅便让小丑的部下们消失干净，若不是布鲁斯敏锐的视觉令他注意到了地上些许不自然的痕迹。 恐怕他都会以为那些小丑帮的暴徒是真的无缘无故消失。 布鲁斯通过地上的那些行走、拖拽过的痕迹猜测，企鹅们应该掌握着某种能够暂停时间的能力、或者他们拥有像闪电侠那般的速度。 布鲁斯推测应该是前一种，哪怕是巴里·艾伦在使用神速力移动时也会掀起四周的风，警觉的人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布鲁斯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儿。 再加上四只企鹅在把那些暴徒弄没前，曾发生了些没头没尾的对话。 布鲁斯判定，他们手中一定拥有什么可以暂停时间的东西，而触发并不被影响的媒介应该是在一定范围内或者伸手碰到某个东西。 ——是怀表。 世界第一的侦探蝙蝠侠立即推测出了企鹅们的‘秘密武器’。 蝙蝠侠闭了下眼，这样看的话，企鹅的确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儿，而且是以一种更加无害、不会危害到哥谭的方式。 更何况正如夜翼所说，蝙蝠卫星一旦被摧毁，要再做一颗的话非常麻烦。 “那就按企鹅的解决方式吧。”蝙蝠侠妥协了。 紧接着他又硬邦邦的补充：“但我会准备好planb、c和d，如果计划有任何差池，我会毫不犹豫的启动我的计划，按照‘蝙蝠’的方法来结束这场闹剧。” “放心好了。”杰森自信的回答。 企鹅从不会让杰森们失望，在小丑说完那番话后，时间再次被时停器停下。 “听见了吧小伙子们，这白脸的丑角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斯基伯说。 科瓦斯基无奈的按了按后颈，他抱怨道：“小丑还真是会找麻烦。” “否则他就 不会被列为哥谭市最恶心的罪犯了，不是吗？”普莱维特问。 “不要学着那些政客用反问句，普莱维特。”斯基伯劝说着：“来吧，我们得行动起来，让那些炸弹失去它们的本来作用。” 这是个大工程。 但幸好，它们有的是‘时间’。 待将小丑埋在哥谭市的各个炸弹全部清除之后，四只企鹅甚至还有时间围着小丑研究。 “吼，真危险。他胸口的这朵装饰花里连着一个毒囊。”科瓦斯基小心翼翼的将那朵毒花摘下来。 “他的手上是一个蜂型电击器。”斯基伯抓着小丑的掌心说。 “他在身上藏了这么多‘秘密武器’，应该是没有少靠着这招偷袭成功吧。” 斯基伯发出两声‘啧啧’道：“说不定汉斯和小丑会很有话题。” “毕竟他们两个都如此‘卑鄙’，或许臭味相投的他们能找到话题？” “哈哈，你真幽默，斯基伯。”科瓦斯基朝瑞克伸出手，瑞克从嘴里吐出了一把钳子，它们已经恢复了企鹅的模样。 因为只有企鹅状态的他们才是行动时的巅峰状态，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看见他们的模样，所以摆烂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科瓦斯基将毒针输送的位置换了个方向，才后知后觉的问：“...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斯基伯。” 斯基伯礼貌微笑：“科瓦斯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跟你开玩笑。” “经常。”科瓦斯基即答。 瑞克赞同的点头。 毕竟谁都知道，斯基伯时不时就会从嘴里蹦出一些可怕的冷笑话。 “这是对我的诽谤，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我——”斯基伯的话被打断。 “前些年还在纽约时，某天晚上睡觉，你警告我们让我们不要睡的太死，小心袭击。” “我们一晚上心惊胆战，深怕遇到袭击，你倒好睡得直打呼，结果第二天，你告诉我们那只是个冷笑话。”科瓦斯基哀怨地说。 “额。”斯基伯沉默了片刻，他记起好像的确有这回事。 “可这一次并不能作为证明我爱开玩笑和冷笑话的原因。”斯基伯还想挣扎一下。 科瓦斯基又谈起另一件事：“那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分明是你偷偷下潜游泳了，却谎称看到了水怪，吓得我们惨叫连连，直到最后事情实在是保不住才说那只是你开的玩笑。” 普莱维特打了个抖，他现在还对去年夏天的事儿心有余悸呢，他整整担惊受怕了小半个月呢，他本该完美的度假日就在惊怕中度过了。 斯基伯扶了下额，他道：“好吧，但这件事，关于‘汉斯’和‘小丑’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稍微试想一下吧，让汉斯和小丑互相折磨。”斯基伯露出幻想的表情，他已经开始期待看见小丑和汉斯互相折磨对方的那一幕了。 “我倒是好奇是这哥谭市最后又多了一位疯疯癫癫的海鸟，还是新泽西州最后多了一个怪人。” “但斯基伯，横在他们之间最根本的一个问题。”科瓦斯基丝毫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斯基伯的幻想。 “他们的语言并不互通。”科瓦斯基说。 正如科瓦斯基所言，现在斯 基伯等鹅能够畅通无阻的与人类交谈，是因为他们携带了自助语言翻译器，他们可以将企鹅的语言转化为人类的语言输出。 从而方便人类听懂他们的话语。 这种设备拿给汉斯用，实在是有些膈应得慌。 先不提斯基伯会不会同意，就科瓦斯基自己，就不想把他的发明品拿给对手使用，他总会神神叨叨的认为他们会窃取自己的发明品秘密。 要知道，汉斯也是一个‘发明专家’。 尽管汉斯做出来的东西，在斯基伯的口中通常只会得到与科瓦斯基相同的评价。 ‘不靠谱的发明品’ 但这也足够证明，汉斯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 鉴于过去，吹气孔博士不止一次委派间谍到中央公园动物园盗取科瓦斯基发明品的机密，现在科瓦斯基对这方面的防范意识是越来越强烈。 “所以我只是想想而已。”斯基伯摊开手。 先不提中间需要跨越的物种差别，以汉斯的个性，它指不定能和小丑称兄道弟，然后一起合作干翻他们、干翻哥谭市。 两个超级大坏蛋关在一起，总不该是件好事。 “好了，斯基伯，这样就完成了，我把毒液针里的液体换成了绿色糖浆”科瓦斯基将小丑绑在胸口上的毒液针改了流动方向和速度。 现在小丑哪怕启动毒液针...哦不，糖浆针，糖浆针针也不会扎向小丑的心脏，而是从静脉开始流动、缓缓地顺着血管涌进去。 不致命，但非常疼。 “干得漂亮，科瓦斯基。”斯基伯狠狠地用橙黄色的小脚丫踩了小丑两脚。 普莱维特搓了搓它柔软的毛绒绒的下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它已经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身体了，只有它自己的身体才会让普莱维特感到由衷的放松。 普莱维特清楚，与小丑的这一战恐怕是他们的最后一仗。 “斯基伯，解决了小丑，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吧？”普莱维特摇晃着小脚丫问。 “当然，大兵。剩下的事儿就该交给蝙蝠家族来完成了。”斯基伯说。 正如他们所说的，他们要做的只是让哥谭变得统一，而统治哥谭？ 拜托，他们正在做到这件事，大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统治哥谭这件事儿将在今天处理完小丑后，从任务清单里划掉。 他们的任务只是统治哥谭，并没有说要在这个位置待多久，所以完成这件事后，他们就会立刻把这件事从清单里划掉。 剩下的就该交给蝙蝠家族来完成了。 斯基伯曾简单的从杰森口中听到过他对哥谭市未来的发展与规划，那很好，那是一个和平的哥谭市，不会再有未成年人露宿街头、也不再有街头犯罪、吸毒等。 而蝙蝠侠已经永远的以‘传说’的身份活在每一个哥谭市市民的心中，却永远不会再有穿着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在夜间行动。 这是杰森对未来哥谭的期望。 ...怎么说呢，斯基伯不清楚哥谭后面会不会改变成杰森所向往的那样。 但那也和斯基伯等人不再有关系，因为在它们彻底解决小丑和罪犯的隐患后，它们便会将冰山餐厅所有的权利转交给杰森。并由杰森全权负责和看管这座城市。 倒不是因为企鹅们要与杰森切割，而是它们想要统治哥谭的目标已经达成，如何让哥谭变得更好。 这是身为哥谭人的杰森和蝙蝠家族才能设身处地解决的事儿。 这是属于蝙蝠家族的新征程，不是属于企鹅们的。 而且，接下来的事儿极大概率都不再和打打杀杀有关，要让四只企鹅每天坐在办公室面对繁琐的市政文件，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得了。 于是他们决定当甩手掌柜，把一切烦恼都丢给杰森和蝙蝠家族去思考吧。 而企鹅们？企鹅们大约会回到动物园的秘密基地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出国旅个游。 普莱维特松了口气：“我已经开始期待假期了。” 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忙碌，像以前那样放松的时候感觉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 重新服用药剂变成人类后，瑞克的表情有些恹恹的，短时间内的快速形体变换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其他几只企鹅的表情也不算好看。 “解除时停器状态吧，科瓦斯基，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斯基伯仰着头瘫在沙发上。 时间再次转动起来。 这对没有逃脱时间掌控的蝙蝠家族与小丑来说，企鹅们的动作就非常违和了。 就像是视频被人抽掉了其中连接的几帧那般，企鹅们的动作在一秒之内变化如此之大，不仅是动作，连座位次序都换了。 “杰森，剩下的事儿就拜托你们了。”斯基伯伸了个懒腰，骨头被他拉的嘎吱嘎吱作响。 科瓦斯基、瑞克以及普莱维特也有些有气无力。 哪怕他们有着能在纽约市半小时弄到一辆直升飞机的本事儿，但要在短时间内拆除哥谭市所有的炸弹这对他们仍然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他们依然做到了。 所以他们要求休息一会儿也不过分吧？ 毕竟现在小丑也没办法自爆炸哥谭了。 杰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温声道：“辛苦你们了。” “嗯哼。”斯基伯努了努嘴：“如果真觉得我们辛苦，就赶紧解决了小丑请我们吃大餐吧，庆祝我们解决了哥谭最大的隐患，恭喜哥谭正式进入新时代之类的。” “我想吃鱼！”提到吃的，瑞克立刻兴奋地蹦起来。 “好。”杰森哭笑不得的答复。 在耳麦里，清晰听到了斯基伯和瑞克话语的阿尔弗雷德默默记下了企鹅们的喜好，并开始抄刀做鱼。 “老爷，我希望在今晚的餐桌上我能见着这几位从未露面的‘合作对象’。”阿尔弗雷德慢悠悠的提醒。 “鉴于他们做到了蝙蝠侠做不到的事儿，我实在是难以压抑好奇的心理想与他们交谈。” “...到时候再说吧。”布鲁斯有些无奈，他低声回复道。 又一次被人无视的小丑不再多说，他毫不犹豫的按下了那毒素针的开关，脸上带着沉醉的笑意。 “看好吧，这座城市将会化作废墟。” 然而，一片安静。 小丑预想中的扎入心脏的瞬间疼痛，反倒是从心脏外的某处血管开始流向全身，经脉里流入不属于血液的东西感觉可不好受。 就像是静脉里发生了堵塞、由上至下，感觉肯定不会好受。 但与此同时，爆炸声也没有响起。 观看这一直播正慌乱逃窜的市民也停下了动作，早在小丑说完那最后一句话，并将毒针启动、扎向自己心脏的那刻，他们的逃窜已经变得没有意义。 四面八方的炸弹会冲塌哥谭市，他们无处可逃，他们只能是随着哥谭市一起沉没、化为一串震惊全球的冰冷数字。 哪怕新泽西州的救援团队亦或者超人及时赶到，也不可能救下哥谭市数千万人，所以他们能成为幸存者的概率极低。 不少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在灭亡前的最后一刻做着自己这辈子最想做、但没有做的事儿。 有人在高声告白、有人在坦述令人唏嘘的秘密、恋人紧紧相拥接吻、一家三口紧握着彼此的手、在工作岗位上的人趴在窗户上准备见证城市的落幕，或者冲到老板面前对他竖起中指大骂他是傻逼。 第132章 然而，伴随着炸弹未曾响起的安静，整座城市也安静了下来。 市民们紧盯着屏幕里小丑的脸。 从兴奋到迷茫然后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他们好像从小丑手里捡回了一命？ 小丑被气得浑身发抖，他猜到了这些企鹅可能会趁着‘眨眼’空档的时间里对毒液针或者连接着毒液针的炸弹开关做些手脚，所以小丑撒谎了。 这枚毒液针根本就没有连接着那些炸弹，炸弹是提前定时的，就在小丑刚将毒针扎向自己的那刻，也是炸弹倒计时结束的那刻。 但是炸弹没有爆炸，这意味着什么，炸弹被他们提前处理了？ 不，不可能。他在那附近安插了狙击手，一旦有人靠近炸弹，狙击手就会毫不留情的射杀对方，哪怕没能做到射杀对方。 一旦狙击手的心脏停跳、高速跳动、亦或者进入昏迷后的平稳都会向小丑的耳麦里发出警报。 然而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这四位冰山餐厅的老板能在‘眨眼’间做到处理炸弹这种事吗？ 事实是，当然可以。 毕竟对企鹅们来说，那才不是‘眨眼间’，在时间被停止后，那一秒时间被无限延长，他们为了找到这些炸弹可花费了不少时间。 幸好蝙蝠家族给他们提前做过小丑的功课，所以他们寻找起来倒也不是非常困难，当然了，还得得益于科瓦斯基的发明品。 为了尽快找到炸弹，科瓦斯基找来了未来的斯基伯，并让未来的斯基伯告知他们炸弹的位置，斯基伯不愧是斯基伯，哪怕是面对过去的自己的团队，也不会有丝毫同情之心。 他先是压榨了一番过去的科瓦斯基，随后才将未来他们找到的炸弹的详细地址交给这个时间点的科瓦斯基。 总之，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企鹅们终于是拆掉了所有炸弹，当然了，这些炸弹他们并没有丢掉，他们将炸弹进行改装后放到了小丑的各个秘密基地里。 这里需要感谢杰森·陶德和提姆·德雷克提供的小丑各个据点的分布图，尽管前段时间，小丑没有躲在他的据点里，而小丑绝对不止这么些秘密据点。 但本来打算炸塌哥谭市的炸弹最终却是炸毁了他的据点，这件事光是提起就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儿。 小丑会被气到脸变绿吧。 果然，不死心的小丑又启动了第二个开关，这是他做好的应急准备措施，如果计划一出现任何意外，那么第二个启动开关会帮他启动那些炸弹。 ‘砰’的一声。 爆破声响起，可这声音和距离无论怎么听也不像是从哥谭市的边缘传来的。 听见这声爆炸，瑞克吹了声口哨：“哇哦～酷～” 斯基伯眨眨眼：“我猜一向喜欢干自己人的小丑发现自己的基地被炸飞了天，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被炸掉的小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你们敢耍我？！” 普莱维特有些受惊的捂住嘴巴：“斯基伯，可是我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科瓦斯基 精准的翻开笔记本的某页，他的手指划过某排字节，他道：“医学上一般将这种反复无常的发脾气行为归结躁郁、焦虑症的症状，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暴跳如雷发脾气。” “也可能是人格障碍的患者、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患者以及冲动型人格障碍患者也会这样。” “停！停！科瓦斯基，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你是科学家，不是医学家。”斯基伯打断。 科瓦斯基顿了一下道：“好吧，简单来说，他是个疯子、是个可悲的精神病。” “我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被关进疯人院里了！”这句话是瑞克说的，显然他也知道小丑是个可悲的疯子。 普莱维特不理解的问：“可为什么人们会惧怕一个疯子？” “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普莱维特。” “正常人可不会笑嘻嘻的要了你的命，他甚至为此感到自豪。”斯基伯说。 小丑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确是个疯子没错，他是个让哥谭市民感到畏惧和害怕的疯子，他一直以此为荣，可现在从冰山餐厅这几个老板的口中听到这些，却是一种不以为然的口气和态度。 这让一向享受着哥谭市民恐惧和畏惧目光的小丑如何能忍受。 小丑从衣摆后面掏出一把冲锋枪，他大笑一声准备冲着坐在沙发上悠闲恣意的四只‘企鹅’扣动扳机。 蝙蝠侠已经等候多时，他反应过来，一个飞踢上前踹倒小丑，他按着小丑将小丑手上的枪打飞、紧接着拔掉了小丑身上的毒液针。 蝙蝠侠一拳打在小丑脸上。 “该结束了，丑角。”蝙蝠侠冷声宣布。 小丑张狂的大笑：“你该杀了我的，蝙蝠侠，如果你不杀了我，哥谭就会永无宁日哈哈哈哈哈。” “但你，杀不死我。” 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毛微微挑起，他意有所指的说：“哦？是吗？” “我不会杀了你，但我对你所说的‘哥谭永无宁日’这一点抱有怀疑的态度。”蝙蝠侠说着，他抬起头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我需要一个小丑的81号特供牢房，绝对无法逃脱的那种。”蝙蝠侠说。 斯基伯打了个响指：“批准了。” “科瓦斯基，得给这最难达成的小丑成就设计一个最夸张、复杂的装裱框，你知道的，他和那些普通货色不一样。” 科瓦斯基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我知道了，冰封、缩小、太阳核能的磁场稳定器、无重力隔绝空气空间以及一些外星生物，完美。”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法逃脱。”科瓦斯基肯定地说。 “那很好。”斯基伯。 大名鼎鼎的小丑就这样迎来了他在哥谭市最后的终末。 得知这个哥谭并不会爆炸的市民又恢复了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有的人高声表白收获了爱情，有人大骂老板失去了工作。 哥谭仍然会运转，但将不再以‘罪恶之都’的名义。 城市恢复了秩序，冰山餐厅的存在也在哥谭彻底出了名，也变成了哥谭最不可以惹到的存在，连小丑都干不过冰山餐厅，他们几斤几两？哪儿有胆子和冰山餐厅去作对。 四只企鹅被邀请到韦恩庄园做客，以 企鹅的姿态，处理完这些事儿，冰山餐厅也该被杰森接管了，他们要接下来要做的是当甩手掌柜不问世事。 吃了一顿阿尔弗雷德亲手做的美味鱼宴后，四只企鹅都被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征服了。 阿尔弗雷德也很喜欢四只企鹅，对待四只企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般。 布鲁斯·韦恩：？ 小丑这下是明白为什么那些被冰山餐厅抓住的人最终都失去了踪迹，既是变小又是冰封、还有外星人把手，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四只企鹅回到了他们的故居，动物园里。 这段时间的生活有够累的，还是装一装可爱的动物多轻松，冰山餐厅的四位老板再次成为了神秘的代表，毕竟在市长选举那日解决完小丑后，他们就再也没在哥谭露面。 他们之所以会露面，就好像是为了解决哥谭的罪犯而出现的，结束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那新上任的市长普莱维特也因病不出席各个活动，连办事的地点都换到了冰山餐厅，也就是说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件全部交到了冰山餐厅。 再由冰山餐厅转交给蝙蝠家族，由他们进行审核与校对。 就算政客对这位新上任的市长有什么意见也不敢提出来，因为那天冰山餐厅展现出来的能力非常可怕。 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把小丑和猫头鹰法庭全部摆平。 他们现在除了依附冰山餐厅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杰森，有一个新任务，我们得离开哥谭一段时间。” “是我们的老朋友‘机密’发来的，我们得去一趟。”斯基伯说。 “老朋友？你之前明明说机密是条自负的傻狗。”科瓦斯基指出。 “但他现在主动请我去帮忙，我得收回一些对他的成见。”斯基伯回答。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杰森回答。 “诶？我们还以为你要留在哥谭帮忙呢？” “哥谭有他们便足够了，我们才是团队，我和他们只是临时搭档。”杰森冷酷无情地说。 提姆无奈的笑了一下：“你们去吧，这边有我们几个已经足够应付了。”毕竟他们已经很久不需要出夜巡了。 “父亲，我——”达米安也想去，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这段时间和 蝙蝠侠在一起学了很多。 “达米安，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但我希望你是去学习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布鲁斯非常宽松的开口。 经历了这么多，哥谭市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好，布鲁斯也不像以前那般紧绷，他也变得放松多了。 和企鹅们一起，达米安能学到更多东西，而不至于和他一样变成一个阴沉沉的家伙。 和企鹅在一起，达米安看起来也更像一个小孩子，布鲁斯希望达米安能有一个奇妙的童年，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小时候都能遇到一支企鹅特种队。 “谢谢你，父亲！”达米安兴奋的回答。 “那我们就此出发吧，企鹅突击队！”